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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言(受追攻) 作者:钧墨
姐举棋不定的话,如今也切莫再犹豫了……”
秦衡安仿若洞悉切的话音在她耳边响起。
对往昔的情意,对霎时间的动心,她的确心存疑虑,她的确举棋不定!
从哪里开始的呢?
豆蔻梢头,阳春三月,她陌上踏青,第眼见到那个少年郎就生出似曾相识之感。
李家与景王府世交,母亲曾问她长大后要嫁给什么样的夫婿,她不知怎么回答,但心中已经隐隐给出了答案。对日后生活的憧憬为自己勾勒藏在心底的轮廓,她想到的是宁修远,很人小时候的誓约会被时光否定,而她的却日渐清晰。
她要嫁的人,就是宁修远。
那天宁修远带兵出征,全景城倾城为之送行。她在家族长辈身后,只能踮起脚尖远远望上眼。
天高云淡飞鸟凌空,宁修远跨坐在高大的骏马上,不知长辈同他说了些什么,他突然抬头向这个方向露出个笑容。他是在对自己笑?李碧灼的心砰砰直跳,即使答案是否定的,她此刻眼里也只能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她日日夜夜为宁修远安然凯旋而祈祷。长辈们关心的或许是他是否立功,但她只希望他毫发无损,全须全尾地回来。
她还在梦里。不知什么时候,周身的气氛陡然变。雪白的轻纱变成艳烈如火的红色,到处挂满了灯笼。视线被红头布遮住,李碧灼已经能够处变不惊,任由丫鬟执着她的手,引着她走向喜堂。这大概就是她与宁修远的成亲喜宴?
她浑浑噩噩地拜完了堂,突然十分庆幸自己的脸藏在厚厚的红盖和妆容下。拜堂礼成,按照景城风俗新婚夫妇应当去湖上泛舟个完整的圈,寓意将来生活美满。
李碧灼由宁修远扶着上了画舫,清风撩起她脸上的遮盖,也令她的目光下子与独自在石桥上眉目如画的少年相遇。
不,不能算是相遇。
因为那道痴情炽热的胶着视线,至始至终只停留在她的夫君身上!
钦慕、迷恋、悲戚、委屈……统统糅合在起,流露出的感情太过强烈和复杂。她胆战心惊。
梦经年,她又看见宁修远在粉色的蜡烛前,执的是另个少女的手。她环顾四周,终于在个角落找到形容憔悴的柳明若。他杯接杯灌酒,甩开小丫鬟的手,颓然起身跑了出去。
再然后,梦的景象和第次重合了。李碧灼终于将切的切联结起来——
柳明若在宁修远纳妾当晚坠楼身亡!
宁修远将喜堂改成灵堂,始终绕燃烧着的粉烛换成白烛,有如景城三月十里桃花的装点蓦然成了苍白的雪色。然而,他始终没有露面。
歌舒刚刚被他抬进门,当晚就出现这样的变故。李碧灼如第晚那样接住歌舒颤抖的身体,听她颤声说道:“王妃,歌舒只有您了……”
她看懂了所有梦境的含义。
生与宁修远有过情感瓜葛的只有三个人,都被他伤透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绿芙:既然大家都是助攻体质,来交流交流吧!(摩拳擦掌)
秦衡安:……(掏出木傀儡)
☆、退婚巧合
掉落景城人物图鉴之【歌舒的小纸条】*1
展开【歌舒的小纸条】:送莲子代表倾心相许(づ ̄ 3 ̄)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李碧灼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什么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贴身丫鬟眼圈泛红道:“小姐今天睡得太久,奴婢觉得有些反常就进来看看,刚才怎么叫也叫不醒您!小姐,歌舒姑娘早就来了,在门房等你,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她话未说完,就见李碧灼已经坐起身来:“小姐,您这是……”
“快服侍我衣。”
歌舒见李碧灼风风火火走出来,迎上去道:“刚才听说你身体不适,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还要不要再休息下?”
“点小毛病,没什么大碍,”李碧灼摇摇头,“你怎么来了?”
歌舒抿着唇,笑容有些羞涩:“我带了礼物来送你,很普通,你出生高门大户,也许看不上这些小玩意儿,不过……”她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这副莲子还很新鲜,我早上采了就送过来了。”
李碧灼将莲子接过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过段日子,我想上山寺祈福,到时候你陪我起去好不好?”
对柳明若来说,二十五天说长不长,所谓信物,他冥思苦想没有结果,有天终于忍不住到了天桥下找人,却发现那个算命摊子已经不见了。问了旁边的说书人,说书人道:“秦天师去云游四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柳明若心下怅然,转身就走,却被说书人叫住。
“这位公子可是贵姓柳?”
柳明若停下脚步转过身。
说书人将只锦囊放在他手里:“秦天师离去之前嘱咐我,如果见到位相貌出尘的柳姓公子,就把这个锦囊交给他。”
“……”难道神棍都喜欢玩这种遮遮掩掩神神叨叨的游戏?柳明若接过锦囊,十分无语。
等回到宁王府他才打开锦囊,里面只有张纸,秦衡安笔力遒劲,书写着四个大字:“顺其自然”。
秦天师留下的四字箴言是什么意思,旁人不得而知。但是自从得到这四个字,柳明若的确不再始终耗费脑力去回忆前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了。反正……他要找的东西,迟早会出现。
二十五天,他和宁胤从针锋相对到相互熟稔,从互不对付到……已经习惯了同吃同住,同榻而眠。
还顺便习惯了绿芙时不时对着他和宁胤发出的诡异笑声还有挤眉弄眼。
宁胤生性淡漠,直不太在意手下人到底是如何揣测他和柳明若关系的。直到有天他晨起练剑的时候,府里个负责浇花的小丫鬟对着去花园找他的柳明若不小心脱口而出“王妃”这个大家致心照不宣的称呼,又不小心被在花丛后的他听见。
他从花从后面转出来,对那个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的小丫鬟点了点头,拉过柳明若扬长而去,留下无比令人遐想的背影。
他不知道这种关注意味着什么,但柳明若的确越来越地占据了他的视线,越来越,直到……太了。托柳明若“鬼见愁”的福,他再没经历过次梦靥,每天早晨第眼看见的就是枕边柳明若熟睡中那张带着欺骗性乖巧感觉的脸,练剑之后,回房跟柳明若同用早膳,或是在花园待得久些等到柳明若过来找他。对他的称呼从开始冷冷的“柳明若”到语气平和再到省去姓氏的“明若”,他对自己的叫法也从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