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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言(受追攻) 作者:钧墨
的“宁王”或是“殿下”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宁胤”,后来才带上了点点亲昵的味道。有次听了绿芙的怂恿,不知鬼迷了什么心窍的宁王殿下看着柳明若安安静静的侧脸,忍不住喊了声:“若若。”
出乎意料地得到正在专心练习丹青的柳明若声回答。
那刻,有什么东西将要冲出心房。
然而二十五天对有些人来说,简直是煎熬。
李碧灼在湖边,身后候着帮她提着衣物和必备行李的仆役,她的贴身丫鬟今日被她打发去做其他事,并没有跟来。这回上山寺祈福,她根本不打算让其他人随行。她只想等到那个人……
那个正划着叶小舟,从远处的湖面上渐行渐近的少女。
李碧灼和普通的官家小姐大有区别,其中点就是她从小不似同龄的女娃娃们整天待在家中练习女工,而是喜好骑术。长辈们并不加干涉,任由她骑着小马跟着父亲到处乱跑。也许她超越寻常女子的过人胆色也正是由此习得的。
她现下就骑着马载着歌舒和行李,飞驰在山间小路上,早将众仆役甩在脑后。
歌舒坐在她身后紧紧抱着她的腰,突然轻声道:“碧灼……”
“嗯?”
“我腿疼……”
李碧灼:“……”
她吁停白马,将歌舒扶下来到半山腰中的座亭子里休息。四野苍翠,古木葱茏,繁茂的枝叶几乎将天际都遮盖住。李碧灼暗暗想: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自己若再不能抓住……
她不敢想下去了,在梦境里走过了将近二十年时光,切都与她的过去太过接近,几乎就要让她相信,她掌握的就是自己的未来。纷杂的人和事中,只有个变数,和梦里截然不同。
歌舒。
梦里她是在宁修远纳妾之后才认识歌舒的——这个坚韧善良的船家少女,命运却和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她与宁修远见倾心,却又在跃上龙门的当夜失去切。因果种种,能怪得了谁?李碧灼看着歌舒皱着脸揉着自己的腿的样子,突然生出这样个念头:她们原本就是要相携生的,只是在那个故事里,她们因为共同拥有个丈夫,而又因为个少年的死而羁绊在起,现在,她们在切发生之前就遇到了对方。
李碧灼突然握住歌舒的手,在她惊讶的眼神里褪下自己手上的玉镯,戴在歌舒的手腕上。
“歌舒……”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而带着丝颤抖,“我请你伴我生,你愿意吗?”
时满山寂静,唯余枝头时鸟的喧闹。
歌舒道:“送你莲子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的答案了……”
不知哪朝诗云: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取的正是怜子情如水之意。
淳朴的船家少女,向来用这种委婉而大胆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曲。
李碧灼在歌舒带着笑意的目光里凑了上去……
唔,歌舒的味道有点莲子的清甜……这个时候,她的贴身丫鬟应该已经把自己的书信分送到长辈手里和景王府了吧?
“什么,景王府和李家要取消婚约?”
“听说李家大小姐还失踪了……”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自然没能瞒过柳明若的耳朵。柳明泽和白荷提前赶回了景城,所以他是在柳府听到这个消息的。
不仅是第手消息,还是为准确的本。
“碧灼大姐跟个船家少女私奔了?”柳明若讶异万分,他突然想到,前世插|进景王和王妃之间的那个侧妃……不就是个船家少女吗?顿时又有些幸灾乐祸:“真是因果循回,报应不爽啊。”
回来就听到宁修远的笑话,向来跟他憋着口气的柳明泽心情样很好:“不知道宁修远听说李家新姑爷性别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另边,绿芙拍打着白荷的肩膀:“小白啊,你要好好开导开导柳公子啊。”
白荷道:“你说柳公子和宁王已经勾搭成……那什么了?可是我也没见柳公子很伤心啊。”
绿芙甩了下她的头:“笨蛋,柳公子是个含蓄的人,伤心什么的当然都闷在心里了!今天柳公子离开的时候,你是没看见宁王的表情,唉,真是对苦命的鸳鸯啊……”
白荷捂着脑袋:“真的吗?”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绿芙非常气愤,“亏我们还是这么年的好姐妹,我坑谁都不会坑你的!你想啊,算命的秦天师都亲口说了柳公子和宁王是命定对,况且我们全宁王府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怎么整天整夜在起厮混的……唔唔,你别捂着我的嘴……”
白荷坚决不撒手:“再让你说下去,我怕我就要听到什么非礼勿听的东西了!”
绿芙好不容易挣脱了白荷的钳制,脸任重道远地拍拍她:“我不能全程监控的时候就靠你了,好姐妹!你可定要仔细看着,千万不能让某些长得和景王很像的野男人接近我们宁王府未来的王妃,知道吗?”
“……”不管怎么听,都觉得绿芙是在满嘴跑马车。
当白荷从五个在宁王府干不同活的人嘴里听到和绿芙大意相近措辞如出辙的话后,她才真的相信了。
“没想到我只是出个远门,世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白荷喃喃道,她有点头晕,她需要好好静静。
作者有话要说: 白荷:没想到我只是离开了六章,剧情就到了这样不可挽回的地步!
柳明泽:摸摸头
☆、取物巧合
柳明若在柳府附近出没,景王府负责找他找得快要驾鹤西去的管家立刻精神振,空着手出发了。
哦,他之前吃了太次闭门羹,干脆就把礼物寄存在柳府门房了。
柳明泽刚刚回到景城,事务繁冗,刚用过晚膳就出门了。景王府管家见到柳明若,两眼放光,只差飞扑上去抱住他亲两口了。柳明若忍住被人用炽热眼神盯着看的毛骨悚然感,道:“景王要见我?您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管家道:“马车已经为您备好了,您去了就知道了。”
柳明若点点头,带着白荷登上了马车。
这原本应该是景王大喜的夜晚,只因少了其中个主角而徒增孤独空寂。
白荷本来坐在马车外面的车轴上,突然听见车厢壁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她从车窗里伸出头:“柳公子?”
柳明若不满道:“现在应该叫我弟弟了吧。”
马车车轮碾过个小石子,突然震,柳明若就眼睁睁看着白荷的脖子随着车窗的颠簸卡在那里,伸出了舌头。
“……”
之后的对话在动弹不得的白荷被柳明若拖进车厢里之后才开始。
“白荷,你说景王要见我到底所为何事?”
白荷像看白痴样看着他:“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