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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否如斯 作者:某人言之
之后,小望卿就只能擎着受欺负呗……然后落败了的李斯否只能去云箫青那里蹭,云箫青不好出手,只是柔风细雨的哄着……如此往复,苏容信的火气,不知又翻了几层……渐渐地,整个私塾里的孩子都发现欺负李斯否是件很好玩的事儿,他委屈嘟小嘴小脸鼓,那模样别提可爱!于是大伙全部撸撸小袖子,两眼放光,个个摩拳擦掌的上了……苏容信干瞪了眼,小心肝又苦了……从此,他决定做个好人,苦口婆心的劝大家不要欺负李斯否。但是他自己对于李斯否的“教育”——始终没停!
这可真起根儿就得罪了李斯否,你个天杀的苏容信哪来的这么些坏心眼?他没注意到,苏小公子这么不遗余力的欺负他,目的只有个,还很单纯:让李斯否把字儿改喽!
追人高手李斯否
话说锻炼了的人精悍,用脑了的人活脱,委实没错。
苏容信就这么练了李斯否十三年,云箫青也就这么哄了他的望卿十三年。十三年的磨砺,早炸出了李斯否的身棱角,当年乳气腾腾的小斯否活生生点化成了点就着的炸药包。
云箫青性子上倒没什么变化,如既往的英气,身边却总挂了个名曰李斯否的小累赘。
至于苏容信,也是不二的通灵仁义,当然,要除去折腾李斯否的时候……
三人都是争气的,通通考取了功名,物以类聚,精英总和精英待块,这倒没甚奇怪了。李斯否这个第六,绝对是与苏容信数十年如日的斗智斗勇摔打出来的,心眼子又鬼灵又跋扈!苏容信打小就是十里八乡的天才儿童长起来的,人家拿状元自是理所当然。但是云箫青……他竟然给我们人民群众挑了个武探花……要问他为什么学武?因为李斯否。
这话说来也好笑,自打苏容信打了鸡血似的卯足了劲儿欺负李斯否那日起,云公子就了个伟大的梦想:呃……总有天,他要把苏容信狠狠地揍顿!
苏容信苦心积虑要李斯否改字儿,未果。李某人倒是自己圆了苏公子的另个要求,男孩儿的样子。要说李斯否这脾气的,长再秀气,都没人敢觉得他像姑娘了。李斯否平日里点就炸,还厌苏容信入骨,其他人也是懒得搭理,时间久了,自己便说:除却云箫青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披了笑模样的苏容信尤甚!
“言必行,行必果。”是瀛邑人的普遍优点,瀛邑人有了个把念想,都不辞劳苦奔波达成才肯罢休。所以我说啊,这三个小同志,怕是有的忙了哦!何出此言?还不是因为李斯否那个犟脾气,他小子不改字儿,这日子哪有可消停的天?这还不算完,李小大人还喜欢自我介绍,往往别人还没张嘴的,他就如此自引了:“在下李斯否,字望卿,瀛邑人,脾气不好,莫惹得我,因我绝对不是苏状元那样的假慈心,嗯,就此别过!”然后小头发飘,甩袖走了……武官对他意见还小,那堆文人泡子最爱面儿,给人这么凉了,脸上自然挂不住,都说李斯否他x的忒孤傲,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还敢嫌弃人家苏大人!
云箫青看不下了总劝他:“望卿,你这别人近不得的脾气还是改了罢,树敌了不好……”
李斯否生气倒好,偏偏每回都听不到心里去,每次都只是抿抿嘴:“那些人讨嫌的紧,阻了交际倒好,免得他日里又冒出个‘苏容信’。”
云箫青看看李斯否,桃瓣儿似的盈水孩儿脸,蛮犊儿似的火爆犟脾气,他无话可说。李斯否自愈能力特强,转脸就笑眼咪咪了:“拜言兄,说来也就你待我好了,咱们两个处儿过辈子可好?”云箫青无言以对,李斯否乐呵呵的执了云箫青的手,深情款款的握握又放下,样子做得十足:“瞧你吓的,这般难抉择?罢了罢了,这回子你不用回答我,我小李爷尚年轻得很,时日长,慢慢儿追你便是。”云箫青脸上烫了烫,依旧无话。
李斯否不管不顾,烹豆子似的不住念叨:“我说箫青哥,这天下太平,你考个武官作甚?莫不是贪图个闲散?哎呀呀!怎个脸红了?不碍的不碍的,我也是个懒汉,不会取笑于你的,你且不要羞臊了,你个将军里里外外的腰杆儿得挺得直……”李斯否自话自说竟说得开心。
云箫青定了定,上了个格调:“男儿志在四方,安家护国,理由有个抱负,只是现在时逢盛世、施展不开,倘若将来有个战事,拜言定会赴疆征战!”
李斯否不高兴了:“诺,我怎么办?”
云箫青答不上来。征战四野,安家立国……p!他就是想狂扁苏容信!当然他不说,李斯否也就不会知道。所以李斯否心里总以为,在他云哥哥眼里,自己跟天下比才是个p……差池了。
直到云箫青去北疆前,李斯否都在不懈的追求中。红封的礼盒子他送过了,酸腐的七言子他吟过了,西湖的画舫子他包过了,七巧的香包儿他都送过……结果弄得云箫青是次赛次的无语。他也不强求,自个儿忙得乐呵就成了。
天下没个与李斯否有交情的,只当这是场笑话。莫说云箫青没问过为何李斯否笃定了俩男的能在起,他当真问过,老早就问了。李斯否涎着张桃瓣儿脸,丝毫不觉得他引人家苏容信的话儿有什么丢人,拍折扇望望天:“我老早就听苏学士说了:‘男孩儿其实也不碍得,我国自古便有断袖南风说,十个皇帝九个双,个把逸事也不是没个古经传,韩子高不也是陈朝文帝的心尖儿么?’嘿嘿,他这话儿说的倒是很有道理了!敢问拜言,这人人叫好的苏学士都能这么说了,望卿还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哇——靠!这李斯否的脸皮是怎么练的?培育出这张厚脸皮的苏学士的确有本事!不同凡响,不同凡响……
最后次,李斯否干脆搬着小马扎,猫在将军府门前喊了上午的话:“拜言尊上,望卿瞻汝之高行也久矣!”话锋转,扯着喉咙大叫:“你就从了我罢!拜言啊!望卿是真心地!!!”
小门僮吓得忙忙附过去:“李大人啊……您别在门口声张成不?有话里边说,将军又不是不让您进去……”
李斯否摆摆手,笑眼咪咪:“嘿嘿,就是图个喜气,让人民群众知道我这意思,你忙你的去!”小门僮可怜巴巴看他两眼,李斯否不再甩他,喊自己的,把小门僮逼没了辙子,只得踉踉跄跄冲进朱漆大门往上通报去了。
约摸两盏茶,云箫青黑着脸打朱漆门里出来了。只见黑压压圈围观的人中,李斯否翘着二郎腿,抱着小茶壶,喊得正兴头上。李斯否见云箫青,立马笑逐颜开,茶壶搁,步蹦到云箫青跟前:“箫青哥,你应了?哇哦~望卿无上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