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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否如斯 作者:某人言之
云箫青忙捂了他的嘴,巡视了圈看热闹的人:“李大人是我义弟,少不经事,不过是找个乐子,诸位都散了去、散了去吧。”显然大伙不信,但是当官的赶人,大伙不想走也得走了,只是个个儿笑得八卦,搡着走了。
人走净了,云箫青问了:“斯否你这又是整的哪出?为的哪般?”
李斯否笑的是甜甜蜜蜜、无比讨好:“你这不是要去北疆圆你的家国梦么?我寻思了圈也没什么好表示的了,便到你府前来个惊世大表白吧!”
云箫青也忍不住笑了:“是有够惊世!不过在下先前去南访,去西巡,哪个你没跟了去?又闹这么出,怕是自个儿贪图着乐呵吧?”
李斯否也笑:“也是,只不过……听拜言兄这话里的意思……应是同意望卿随行啰?”见云箫青在笑,李斯否挂上去抱了云箫青个满怀,转身蹦跳着抱了物什打道回府收拾行李去了。
云箫青拦住他:“自个儿来的?”李斯否点头“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么还是如此随性?罢了,我找车送你程。”
李斯否笑着应了。
眼见得李斯否坐着车消失在官道上,叹了口气:让他跟,也不晓得是对是错……明明昨日南封观里的陈道长说的话还挂在心头,可就是狠不下心去伤他,毕竟为了点虚无缥缈的方术之言就拒他于外,未免太过牵强。在他心里,天下跟斯否比,才是轻了……
贴他个紧紧实实
北疆那里哪有什么战事?前几年云箫青请缨南访西巡打得那几场鬼才的仗,早把蛮子颠破了胆,谁还敢犯边?云箫青找个理由带着李斯否出来玩倒是真的。
李斯否在京城示爱的事儿传的红火,云箫青去哪儿,李斯否便编个理由跟着去,大家也都心里有数。连皇上大人也落得明白,自己还在内殿里嘀咕呢:“这李斯否就这么喜欢追着云爱卿跑?莫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就不能少干点儿惊世骇俗的事儿?也罢也罢,朕本来也愁着见他,云将军出去李斯否这个刺头儿就能顺着提溜走了,岂不轻巧了?”
张公公在边儿上,抖抖拂尘,扯着副小鸭嗓儿应答:“皇上所言极是!”
这回出来前李斯否收拾妥了去面圣,嗯,用李某人的话讲,去跟那乳娃子皇帝谈谈。结果不等宣见,张公公顶着头大太阳打殿子里扑了上来,拽着李斯否的袖口那叫个亲切啊!他捯饬着拂尘,眼神使了个又个,李斯否眼皮子抽了抽,刷下把他提溜开:“噫~张公公,你这又是为哪般?”
张公公挑眉谄笑,小细嗓儿嗤嗤啦啦:“李大人哟~圣上早盘算着您要来了,您也莫费心思编理由了,他老人家又不是不明白,云将军去哪儿,您也就只管随着就成了!皇上最近愁着国事,您就甭进去了,还有甚个事儿我给您知会声就成了……”
李斯否抖抖摆子,笑眯了眼凑过去:“这倒甚好!张公公,替我谢了皇上去,就说我李斯否以后定少给他找不痛快!”
张公公往后跌了跌,青着脸抖抖拂尘:“李大人别折煞小人了,您走了,皇上就痛快了……”
李斯否摸摸鼻子,也不在意:“也好也好,只要皇上大人许我出京便好!圣君圣君……那我也少给他添两天麻烦!嗯,许我便好……”
张公公又退了几步笑道:“这……这是自然……”
李斯否笑道:“张大内侍今儿个模样可不自在了,怎得?太阳毒的?”
张公公直了些:“李大人哪儿的话,小的平素只见您对云将军笑了,对旁人笑倒见得少。今儿个您对老奴笑,真是比那春花儿还明呀!看的老奴阵晃眼。哈哈,李大人,老奴这是受宠若惊了……”
“哦?那可是李某失礼了,看在拜言份上,也谢过张公公!”不管张公公怎个忙乱法,李斯否自顾自地打扑了打扑身上,转身走了。
张公公在后面捏了把汗,顶着头顶的大太阳自己念叨:“看来这李大人是要动真的……可惜了可惜了,李大人青年才俊,有了上头赏识,甚个美誉娘讨不来?奈何上赶子喜欢男人?”
张公公到内殿里跪了:“启禀皇上,方才李大人来了……”
赵洵翻着书眼睛圆了圆:“他人呢?”
张公公伏低了身子,声音显得特老迈:“老奴该死,听皇上早晨的话儿是不想见他,正巧他来问的是出京的事儿,老奴就擅自应了,没想着您想见他……”
赵洵抿了口茶:“也罢,这本来就是朕的意思,你察言观色,为朕分忧,并不算错。起来罢……”
“谢皇上!”张公公很有眼力见儿的到赵洵身侧,续了柱香。
赵洵阖上书,无聊的拨拨头发,轻轻叹:“李斯否素来泼皮蛮横,花花肠子鬼点子,但也没有什么坏心眼。他平日是给我找了不少不痛快,可要真是贬远了或是剐了他,却也可惜了他那些才气!”这话意思明白:我不是不想收拾他,是犯不着收拾他!
李斯否随着云箫青关外走了遭,啥事没有,玩得到是痛快。李大人甜头吃了,就开始贫,扯着云箫青跟没骨头似的:“拜言,你看看,这路上无事,倒落了我们二人个痛快,望卿耍的可是尽兴了……莫不是云兄你特意携望卿出游?”
云箫青人前随他去扯,只神秘笑笑;私下里却找了时机对李斯否说:“斯否啊,其实这次出行,皇上也是交待了你差事的,只是事关机密,人前我不便讲与你听。你别仅顾着稀汤着乐了,接下来几天闲不了你”
李斯否撇撇嘴:“怨不得皇帝佬儿这回子打发的痛快,原来是算计着要我来跑苦差来着!说罢,怎着?”
云箫青四下里望了几遭,小声说:“北疆王欲反……”
李斯否笑开了:“哈哈!拜言兄你莫打趣了,小王爷才十岁的娃娃,说真切了,到底怎么个扯啰?
云箫青无奈的摇摇头,勾了李斯否的脖子附耳说:“是北疆王的叔叔,皇上的表叔,建安侯,有反骨了……皇上是怕他打着小王爷皇子控声势,马上就到建安侯的地方了,咱们就是来试探他意思的。”
李斯否脚心子都绷紧了:“拜言……”
“嗯?”
“好近……”
云箫青倏然弹开,抖抖摆子:“总之,凭着你那机灵劲儿,这趟拜访侯爷府,你仔细便是了。”
李斯否狂点头,涎着种桃瓣儿脸贴上来:“嗯嗯,望卿晓得了!拜言……再抱个呗!”
“……”
路前往侯爷府,李斯否是卯足了劲儿的讨巧,折腾得云箫青夜里都睡不安生。白介来李斯否围着他打转儿没个松懈,夜上里若不让李斯否进他屋,入梦准儿有嗤嗤啦啦挠窗纸的动静儿,渗人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