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吗 作者:芦一荻二

    搞得酒精中毒？”

    “啊，”孟景君无所谓地说，“被个混蛋逼的。”

    楚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火气：“那你就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孟景君被他语气里的火药味吓了跳，满不在乎，“有什么关系，反正没人在乎，说不定我死了别人高兴。”

    楚明粗暴地把饭盒塞到孟景君手里，被他这种不珍惜生命的态度气得要死。

    “哎哎，”孟景君忙说，“我手麻了，拿不住。”

    楚明只好给他喂饭。

    阵沉默以后，孟景君后知后觉道：“原来不是梦啊。”

    孟景君摸摸鼻子，惨白的手背上青紫的针孔触目惊心。

    楚明本来想说“好了就自己拿着吃”，到底没说出口。

    ***

    楚明始终没见到孟景君的家人，他向值班的护士打听，护士说个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把人送来交了钱就走了。

    “那人虽然看着好严肃，但是真的好帅呀~”小护士捂胸花痴道。

    于是楚明没有再问下去。

    孟景君歇了天又生龙活虎起来，对楚明也愈发肆无忌惮，似乎笃定了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可以出院了，孟景君死皮赖脸地拉着楚明。

    “为了感谢医生的照顾，我请你吃饭。”

    楚明有天的休假，于是换了衣服跟孟景君走了。

    大年初晚上，大街上哪有饭店开门，两人转了圈，楚明看孟景君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都白了，于是说：“去我那吧。”

    两人来到楚明的家。

    室厅厨卫，面积不大，但是位置很好，离楚明工作的医院只有十分钟车程。

    房间装修的也很简洁，只有必要的家具，简直像快捷酒店，毫无人气。

    “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还会做饭？”孟景君眼睛睁大，完全无法想象不食人间烟火的楚明洗手作羹汤的样子。

    “不做饭我吃什么？”楚明换上围裙，翻看冰箱里的食材。

    孟景君看着楚明穿围裙的样子眼睛都直了，去厨房碍手碍脚，美其名曰帮忙，被楚明赶了出去。

    作为个单身汉，楚明其实并不是很会做饭。冰箱里塞满了速冻食品。他煮了四包猪肉白菜的水饺，又做了个菠菜肉丸汤，肉丸当然也是速冻的。

    然而这些对孟景君足够了。

    两人都饿狠了，狼吞虎咽地吃得点不剩。

    “你知道吗，这好像是我这些年第次过年的时候吃饺子。”孟景君摸着鼓起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说。

    楚明看了他眼。

    饱暖思淫*欲，两人都没耽误时光，废话不说，直接滚上床去。

    孟景君许久没被*干，敏感得不行，浪*叫简直能把屋顶掀翻。

    楚明则如既往地沉默，只能听到他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楚明顾忌孟景君的身体，草草弄了会便射了。

    “这就不行了？”孟景君反手握住楚明的那处，气喘吁吁，“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别闹。”楚明抓住他的手，声音喑哑。

    “是不是男人，”孟景君故作不屑，手下不老实，“哼，软趴趴的像条虫子。”

    虫子在孟景君手里很快坚硬似铁，孟景君自作自受，为自己的不知好歹付出了代价。

    ☆、心碎

    孟景君是被饿醒的。

    他呻*吟声，温暖的饭香让胃隐隐作痛。

    昨夜不知何时失去的知觉，他只记得后来楚明内*射了次，后面两次是拿着自己的手……

    他盯着天花板，内心有丝异样的感觉。

    “你醒了？”楚明推门进来，“我煮了粥。”

    白粥配小咸菜，让孟景君饱受折磨的胃舒服起来。

    “我下午要去医院。”楚明说。

    这是逐客令了。孟景君心里不舒服，面上却不显。

    “行，我会就走。”

    楚明诧异地看了他眼，“你的胃还没好全，最好再挂次针。”

    于是孟景君心花怒放地又跟着楚明去了医院。

    ***

    “你怎么在这里？！”孟景君面色不善地盯着眼前的人。

    三十出头，笔挺西装，风姿挺拔，然而脸色阴沉。

    楚明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当然是看看我的好弟弟死了没有。”那人恶毒地说。

    孟景君皱眉：“我不想再这里动手，别逼我。”

    “两天不见，脾气见长，难不成开了窍？”他的视线转到楚明身上，“你的眼光就这样？”

    孟景君握紧拳头，咬牙道：“滚。”

    “你可知道我这好弟弟是个千人骑万人摸的贱货？这么脏的贱货你也操得下去？”

    话音未落，他的肚子上狠狠挨了拳，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孟景君惊呆了，因为动手的，是楚明。

    ***

    楚明那拳打得极有分寸，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却让那家伙痛得不轻。

    孟景君脸惊惧地拉住楚明，慌乱地将人扶去急诊室。

    检查结果当然是什么事也没有。

    “你等着！”那人走时恶狠狠地说。

    孟景君犹豫片刻，对楚明说了声对不起，匆匆追了上去。

    楚明盯着脚尖，心里想，原来管闲事的感觉是这样。

    ***

    楚明被停职了。

    副院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楚明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这回得罪了大人物，上面施压，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下，避避风头。”

    楚明表情看不出变化，只是收拾东西时不小心被剪刀划破了手。

    ***

    不用值夜班了，晚上的时光突然漫长得可怕。

    楚明没有去常去的gay吧，随便找了家普通的酒吧。

    这间酒吧的名字很文艺，“heart broken”，心碎。

    酒吧里灯光轻柔，音乐舒缓，人喝酒的楚明透着股迷人的忧郁，吸引了不少来搭讪的女生。

    楚明有强大的自制力，即使每次都喝醉，也能保留分清醒走回家。

    冬日的夜晚，飘起小雪，像细碎而冰冷的吻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起来。

    然而他觉得自己还是醉得厉害，因为他看到，自己家楼下，着孟景君。

    路灯照得孟景君的身影格外清楚，他耳朵已经冻青，不知道了久。

    楚明视而不见，走上楼。

    “楚明。”孟景君的声音带着哀求，“对不起。”

    “我已经把事情解决了，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我对你是认真的，即使刚开始不是……我喜欢你。”

    楚明已经关上了门，最后句话，他没有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