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吗 作者:芦一荻二

    第二天醒来，楚明头痛得厉害，还没等他回想昨夜的事情，就接到了副院长的电话，通知他回去上班。

    他什么也没说，生活又回到了正常轨道。

    ☆、过去

    个月后的天，楚明在医院见到了孟景君。

    孟景君瘦了许，眼中布满红血丝，看上去十分憔悴。

    当时他拿着沓纸匆匆去了收款台，没有看到楚明。

    等他走后，楚明去收款台问。

    “哦，刚刚那个人是来缴费的，化疗费。”

    楚明觉得喘不过气，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又看到孟景君是在住院部的走廊上。

    肝胆科。楚明看了眼挂的牌子。

    等孟景君离开后，楚明进了孟景君的病房。

    出乎意料，里面是个姿容秀丽的女人，正在睡着，肚子鼓得很大。

    楚明扫了眼床头卡：

    孟万丽女 47

    肝部恶性肿瘤

    他心里松，还没来得及说话。

    “那个要现在吃，我打了热水——”

    走进病房的孟景君和楚明正面碰上，两人时无语。

    孟景君的声音吵醒了妇人，妇人对楚明勉强笑笑，表情痛苦。

    “这位大夫似乎有些面生。”

    楚明还没来得及说话。

    “这是我朋友。”孟景君抢先道，接着不确定地看了楚明眼。

    “阿姨你好，我叫楚明，也在这个医院工作，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尽管开口。”

    妇人慢慢点头：“谢谢你，没想到我们家景君有这么好的朋友……”

    孟景君僵着脸打断她：“先吃药。”

    楚明告辞，孟景君去送，两人在病房门口尴尬无语。

    半晌，孟景君说：“其实你不用这么……”

    “应该的，我是医生。”楚明只是这么说。

    孟景君眼中的神采暗淡下去。

    ***

    除了双桃花眼，孟景君长得和妇人很相像。

    最后那段时间，妇人秀丽的脸肿的不成样子，已经痛的说不出话。

    楚明说到做到，经常会去看望孟景君的母亲，帮些力所能及的忙。

    妇人终于熬不住，走了。孟景君并未露出十分悲戚的神色，只是很少笑了。

    楚明帮忙操持妇人的葬礼。葬礼上，个颇有气势的中年男人带着群人露了面，和孟景君单独谈了会话，面色不善地离开了。

    孟景君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

    葬礼后，楚明很长段时间都没见孟景君，直到某天深夜接到了他的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明显醉了，啰啰嗦嗦咕哝了大堆，被嘈杂的音乐掩盖，什么也听不清。

    楚明挂了电话，去了和孟景君第次见面的gay吧。

    ***

    “小骚*货，真紧啊！”面目不清的男人恶狠狠地说。

    身体好痛，动不了，逃不掉……

    “贱人生的果然还是贱人，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冷漠的男人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不要，他没有……

    “景君，不要报警，求求你，就当为了妈……”女人哭得凄惨，身影却渐渐变淡。

    ***

    “救我……不要……妈，你别走……”

    楚明专注地盯着孟景君痛苦的脸，枯坐了夜。

    ***

    孟景君只记得自己喝得烂醉，然后……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他惊跳起来，夜就看到坐在旁边的楚明。

    满地烟头，室烟味。

    “你……”他心虚地说，“昨晚……”

    “我碰巧遇到你，就把你带回来了。”楚明的声音嘶哑地可怕。

    “想吃什么，我去买。”楚明熄灭掉手里的烟，起来。

    “等等！”孟景君脱口而出。

    楚明回头时，他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在起吧。”

    突兀地，毫无预兆地，楚明说。

    孟景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结

    孟景君和楚明在起了。

    两人就像普通的情侣，起吃饭，看电视，逛超市，做*爱。

    两人在床上非常合拍。

    然而孟景君发现，楚明上床时从来不亲吻自己的嘴唇。

    曾经孟景君和别人上床也是从来不接吻，然而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楚明从来不肯亲吻自己。

    即使在激烈时，也会避开自己的嘴巴。

    他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当初是楚明先开口，然而楚明从来都是冷冷的，□□时也不喜欢说话，孟景君不能确定楚明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

    难道是嫌弃自己脏？孟景君心中抽痛。

    他曾经自暴自弃，那段荒唐的时光，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如果楚明因为这个对自己有意见……

    孟景君想，自己或许永远不配有幸福。

    果然从开始，就不该妄想呢……

    ***

    楚明不值夜班时，两人会相互倚着看电视，或者楚明看书，孟景君上网，然后自然而然地做*爱。

    然而楚明发现孟景君最近有些不对劲。

    他向对床上运动十分热衷，最近却兴致缺缺，经常以太困了的借口拒绝，就算偶尔做次，也是身体僵硬，缺少配合，而且楚明觉得他似乎在尽量减少和自己的肢体接触。

    楚明略加思索，于是隔了几日，份体检报告放到了孟景君面前。

    孟景君看着报告书脸上发白。

    “艾滋，淋病，梅毒……切性传播疾病，我都没有，”楚明认认真真地说，“而且我的身体很健康，活到80岁没问题，我可以直照顾你。”

    “所以，不要嫌弃我。”

    孟景君眼睛酸。

    “我没有嫌弃你，是我……”

    楚明亲亲他的发顶：“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个，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孟景君委屈道：“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肯亲我？”

    楚明诧异：“我以为你不喜欢。”

    孟景君突然明白了。

    应该是两人第次上床的时候楚明想亲自己，结果自己躲开了，所以他才以为……

    还没来得及解释，楚明的吻就落了下来，从额头直到嘴唇。

    他边亲吻边含含糊糊地说：“太好了，以后终于可以……”

    ***

    晚上，孟景君表现得异常主动。

    坐在楚明身上做活塞运动时，孟景君故态复萌：“老公上得你爽不爽？”

    楚明毫不动容，任孟景君折腾够了，才颠倒了位置。

    楚明进的比刚刚的体位深，速度也是孟景君不能比的，孟景君简直要被这样的速度和力度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