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 作者:九份有貓

    记忆非常混乱，你不用相信自己，相信哥哥就行了。

    我不敢相信：……那我不是和……精神病差不了？

    他无视了我的问题：你相信哥哥吗？

    我不敢相信：你和我上床了！？天呐，我都干了些什么！？

    他捧着我的脸：别想其他的，我问你信不信我。

    我呆愣：信。

    十七

    我以前就对我哥哥有那么点非分之想，但是我发誓我没有企图勾引他，最就是刻意的举止亲密然后趁机吃吃豆腐，我完全没有做其他事情的胆子，我对天发誓。

    而且我爸妈不怎么喜欢我，不希望我天天黏着我哥哥，占用他的时间分散他的注意力，次警告我“你自己玩就行了别拉着你哥哥”，还说“反正也不对你做指望了你可别害了我儿子”，这话说的已经不拿我当儿子看了。

    我本来打算上大学后就好好谈个恋爱，随随便便找个男朋友，当然也不能比我哥哥差太，然后就看着我哥哥结婚生子，我他妈就孤独终老了。

    万万没想到，我居然睡觉醒来就大学毕业了，而且还和哥哥在起，而且还上了床，这是同居的节奏啊。

    世界变化太快，我有点跟不上。

    我畏畏缩缩的躲在哥哥怀里：爸妈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我带坏了他们的儿子。

    他有下没下玩着我的头发：他们不会知道了。

    我惊恐万分：难道我……天呐，那是我爸妈啊，我对他们怎么了！？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你想什么呢，你连这种心思都有？太大逆不道了。

    我无言以对，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不是失忆了吗，我可能发病杀了人而我不知道，这他妈能怪我吗？

    我打心底认识到了我是这么恶劣的人，我都有点害怕自己了。

    十八

    我觉得我还是得回医院接受治疗，不然我都控制不了我自己，指不定就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好不容易和哥哥在起结果后半生送给牢狱，那太他妈不值了。

    哥哥很干脆的答应了我，说明天回医院，他这么干脆倒弄得我不开心了，他是不是特别不想看见我，我忍不住就这么想了。

    我这么想就忍不住问出口：哥，你不是不是喜欢我？

    他：我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毫无防备，我小心脏砰砰的快坏了，然后又隐约觉得肚子要裂开了，我摸了摸确定真的没有缝合线，安心的同时又肯定了个事情，我果然是得病了，神经性生理疼痛，我觉得哪里痛就哪里痛，还特别真实。

    他：你不想问我们是怎么在起的？

    我接道：怎么在起的？

    他：我们没有在起，我现在算是个第三者，你还有正牌男朋友。

    我震惊：……什么情况！？我有男朋友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你失忆了。

    我不解：我傻逼吗我这么好的哥哥我还和别人鬼混！？我要去分手！！

    他：你知道你男朋友是谁吗？

    我：……我不知道。

    他：乖乖待着。

    我：你告诉我啊，我现在去分手，不然明天我又忘了。

    他：不。

    我：为什么啊！？

    他：你要有放不下的事情，记忆才容易恢复。你要快点好起来，别让哥哥担心了。

    他这么说弄得我想哭了。

    十九

    洗澡的时候，我扒拉着我的小肚腩看了好会，真的点痕迹都看不出，再看看镜子里自己的脸又熟悉又陌生，五年光阴居然被我觉睡过去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觉得我昨天还躺在手术台上，假装轻松的和主刀医生开玩笑：我是第次，请担待。

    那混蛋医生回答我：别紧张，我也是第次。

    他不说还好，说了我整个人都方了，来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医生给我剖肚子真的靠谱吗，我估计连命都会交代在这里了。

    手术中我还不停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不疼不疼”，那混蛋医生开口就是“别睡死了”，我气都被他气活了，硬撑着神智不清的骂了他十分钟，骂了什么我不知道了。

    最后他摘下手套：你这么有力气，下来走两步。

    我气醒了，加上醒麻醉的疼痛，简直生不如死：我要杀了你！混蛋！

    他依旧面瘫着张脸：你看，隔壁手术室的开了刀就自己走回去了，我相信你也可以。

    我草他大爷！草翻他大爷！

    我被推出手术室遇上了那个开了刀就自己走出来的汉子，他穿着蓝色鞋套雄赳赳的往外走，我服气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妄想症

    二十

    我回医院后，隔壁的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病友来看望我。

    他：我还以为你出院了呢，没想到今天又回来了，送你来的那谁长得还挺俊的，有联系方式没？

    我：那是我哥。

    他：看不出来啊，你们俩长得可点都不像，你确定那是你哥？我们这种人最容易被骗了。

    我：什么叫我们这种人？

    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就是我们这种啊，这里有点问题的，特容易被人骗。

    我踹了他脚：你滚。

    他脸“你还别不信”的表情：你知道不，原先住我病房的那个，本来没什么问题，后来他疯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被医生催眠啦，每天被这样那样的可惨啦，我们这种情况家属基本上已经放弃治疗了，还不是医生想怎样就怎样，你也得小心啦。

    我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听起来感觉挺吓人的样子：这样那样是哪样？

    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我瞪了他眼，他才指了指我的衣领，小声道：就是你这样啦。

    我稍微有点小尴尬，这医院里都是些什么人，精神病不好好当精神病，搞起侦探的业务来，这是要上天啊。

    他又神秘兮兮的凑近来：假设你哥不是你哥……

    我打断：什么狗屁假设，你闭嘴吧。

    他“哎哟”了两声：你是心虚还是怎么了，你也怀疑你哥是不是？你听我跟你说，假设你哥不是你哥，是个医生，他把你催眠了，让你误以为他是你哥，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兄弟长得不像的事情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毫不犹豫：现在就滚！

    二十

    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我试图从她那里探听点点消息，她很冷酷的以“陪病人聊天不是我的工作”拒绝了，然后告诉我出门右拐下楼有茶会。

    说是茶会，实际上是群爷爷奶奶在聊天扯淡，有个奶奶还给我打招呼：阿清啊，你来了。

    我蹲在她面前：奶奶，您认识我？

    她转个头把侧脸甩给我：阿清啊，奶奶是斜视你又忘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