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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 作者:何以辰安
....”
打开门的是个女生,许言把眼睛撑开条缝。
“付班长啊。”许言温和地笑了。
那个在路寒心中极其重要的女孩,怎么单独来见自己了呢?
“慰问同班同学是我的职责,”付南晓在床边,笑着说,“许言同学感觉怎么样?身体好点了么?”
许言直觉得付南晓并不如路寒所言那般“凶恶”,至少现在看来她笑起来还是很可爱的。
“好了,有个脑残把我骂清醒了。”
“哈哈是路寒吧。”
“啊原来他的脑残已经这么出名了。”
许言从被子里拿了包零食给付南晓:“吃点吗?脑残给买的。”
付南晓接过零食但没有拆开:“路寒对你真好呢。”
呵呵,他好,他也就这种时候好点。许言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那个,现在是上课时间吧?你出来没关系?”许言关心道。
“没事我请假了,自己的胃不好。”付南晓回答道。
许言“喔”了声,屋里又重回寂静。窗外的风渐渐加大,眼见暴雨将倾盆而下。
付南晓沉默着,绞着手指。
许言看见了她的小动作,虽然觉得她有事要说自己不该先开口,可外面要下大雨,她跑回教室会淋湿的。
“你没事的话要不先回去吧?会儿下起雨来就不好了。”许言还是开了口。
“行......”付南晓点点头,把零食还给许言,“许言你想报文还是理?”
“喔分班吗?”许言漫不经心道,“看路寒吧,他报什么我报什么。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问问......”付南晓转身离开,拉开门的时候却还是犹豫着停下了脚步,“可以的话,在填报志愿之前可以告知我声吗?”
“你要是真想知道可以先问下路寒。”许言心说路寒你看我人好吧,使劲把妹子往你怀里推。
“还是说明白点吧......”付南晓有些丧气地低下了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许言同学继续在同个班级里学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窗外忽闪下白光,紧接着是阵隆隆的雷声。
暴雨倾泻而下。
“喂,在想什么?”
熟稔于心的声音和额头上冰冷的触感同时袭来,许言睁开眼,看见路寒把罐冰可乐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他穿着红色的十九号上衣,却不像刚进行过剧烈运动的样子。
“你没上场吗?怎么点汗也没有?”许言把可乐拿了下来。
路寒手撑住椅背,跃到了许言身旁然后悠然地坐下:“我没打球好几年了。”
“什么?!你......”许言忽然惊讶的神情几乎是立刻又收了回去。开什么玩笑,难道只是因为那件事就放弃了吗?“你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路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赛场,“我不是说过吗?个人打球超无聊。”
什么叫个人啊......个篮球队那么人。许言腹诽。但他不敢再接话,或许再接话就又要提起那个女孩。然后,他就不得不再次面临当时的两难境地。
即便是眼中只有那个抢篮板的活力身影,也难以再忽视那触到自己背后的热烈目光。
她和那些疯狂喊加油的女生没什么本质区别,唯的不同是她是在追随自己。
所以结果是,许言和路寒没能续着缘分,他们不仅没从同个高中毕业,而且还考上了不同的大学。
“今天我们学校礼堂放映电影,”路寒几口就喝干净了手里的橙汁,掏出口袋里的两张观影票,“起吃个饭然后去看吧。”
许言好奇为何路寒如此开怀大度,明明因为那件事自己耿耿于怀好几年,甚至转了学校从此再无相见。可四年后的重逢,为什么他还是......像很久很久以前样,自然又真诚地对待自己?
但是好不容易可以重修于好的机会,许言不想放弃。
至少,定要说出那句“对不起”。
六、
路寒把座位挑在了最后排的正中央。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在电影开始之后逐渐消失,整个礼堂的灯都关闭了,只有前方的电子屏幕亮着光。
说实在的,这种抒情文艺片实在不合许言胃口,而且他相信路寒也没这胃口,因为开场不到十分钟,许言就感到左肩沉——路寒的脑袋载了上来。
这个家伙......自己看不下去还浪费时间干嘛......许言觉得个头两个大,本来酝酿得差不了的肺腑之词此刻又全都忘完了。
“那个......同学?”
耳旁传来甜美的女声,许言礼貌地回应:“您好。”
“同学你好,我是社团代表,想找路寒商量下校园艺术节的安排。”女生含蓄地请求道。
能认出来身边的人是路寒,看来双方应该比较熟悉了。许言觉得还是正事要紧,于是边应着好边伸手推路寒脑袋。
“啊啊,这种事不要现在来烦我。”
大脑袋的主人忽然醒了过来,路寒伸手拽住了许言的胳膊,语气有些不悦。
“可是学长这个事真的有点棘手......”
“再棘手的事也有解决办法,”路寒冷了声色,“而且不论怎样,现在我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事情。不要打扰我,好吗?”
“我......”女生欲言又止,略带歉意地向两人颔首致歉,然后转身离开了。
路寒又把脑袋倒在许言肩上。
“喂,我说你刚才在装睡吧?”许言耸肩。
“别那么小气嘛,”路寒漫不经心道,“个肩膀而已。”
“你对女生的态度咋还是那么差劲?初中高中都没变过。”
“被打扰到的明明是我好不好?真是烦人。”
许言识趣地闭上了嘴,反正他跟路寒斗嘴也从没赢过。
“你还记得付南晓么?”路寒突然问。
许言很诧异路寒居然会主动提到这个名字:“记得......高个班的那个女生,你还跟我说过你......”
“她下个月要订婚了。”
订婚?!
许言的心脏似乎要提到嗓子眼了。
千万别来什么狗血剧情,比如说“新郎就是我”。那这样干脆直接把道歉改成“早生贵子”得了。
“许言,你知道她喜欢你,你那样做,有觉得对不起她吗?”
路寒的反问像是根刺,就那样扎进了毫无防备的许言的心里,辗转碾磨,不够痛,却足够令人想要抓狂。
怎么会觉得没有歉疚呢?当自己信信旦旦地向她说自己会选择理科的时候,当她用那充满热情地目光望向自己的时候,她也同样,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