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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AMNESIA 作者:茶理七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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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我开始疯狂的寻找着有关“加利尔”这个名字的任何信息。
似乎这次我找对了方向,又或者是说这次我终于触摸到了那把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
在网络上,我找到了很关于“加利尔”这个名字的信息,显然这个名字不是个大众化的名字,因为这些信息大都指着个方向,个几乎可以和我情况吻合的方向。
“据本台记者报道,某产业巨鳄之子经举报被查证长时间虐待并□□男子,而受害者则是另‘老钱’家族的小儿子,警方介入调查时,受害人被锁链捆绑并被注射大量杜冷丁和吗啡和施暴者发生性.行为,且疑似有被迫吸毒的状况....”
“经报道施暴者名为加利尔.埃尔文德斯,其父是埃尔文德斯产业的大董事,而其父表示对自己儿子的所为完全不知情且震惊,并宣布修改遗嘱,加利尔不再具有埃尔文德斯家族的任何继承权.....”
“在法院拒绝了加利尔.埃尔文德斯的保释申请后,加利尔.埃尔文德斯拿出重度精神病证明,法院宣判其无罪却要求其被强制送往xx郡州立精神病院疗养,由于被害者家庭不愿意出面做出声明,目前被害人的身份还有待查实.....”
那些话把我描述成了个及其可怜的受害者,在个变态的虐待下苟延残喘的可怜虫。但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在告诉我——那些都是谣言,都是撒谎,都是莫须有的罪证。
不知什么时候,弗朗索瓦的音乐再次响起,我第次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摸着自己的胸口,我下定了决心。
我要去找他!我必须去找他!
☆、third.童话书
chapter.13
“弥生,你知道吗?当我们的童年过去,我们就已经告别了天堂。”黑暗中不知是谁的低语把我惊醒,我茫然的睁开双眼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水源,这个时候的我需要杯冰水来让自己的大脑彻底的冷静下来。
得知了加利尔的消息之后,我的脑海里时不时的就会蹦出些零零散散的话语,那些话语总是在梦魇的最后编织成副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当画面交织缠结我就好像想到了些过去的东西。
些我在寻找的东西,些本已经丢失的东西。
加利尔定是爱我的。我想。
我支撑着身体从床上起身,此时月光正好,风不断地从没关的窗子外涌来,吹起惨白的窗帘在雕刻精致的窗棂上映出冷酷的光。
借着这清冷的月色,我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那些伤横像是道道书写的笔记,记录着曾经的切,但是可惜的是我现在却难以理解里面的意思了。我用手轻轻的抚摸这那些伤痕,每次的触碰都让我觉得丝丝来自灵魂的阵痛和难以言述的快感。似乎在我不记得的曾经,就有那么个人每天细数这我身上的这些痕迹,爱抚着我的每寸皮肤。
那种触碰的感觉让我兴奋,仿佛呼唤出了个年不见的幽灵友人,似是故人来。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萦绕,低低的对我述说着个个悠远古老的故事。
“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了爸爸四十下。当她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她砍她妈妈四十下。”
像是个咒语,不断地在我的耳边重复。
重复,直重复。
不知为何,我却觉得这故事说的亲切又美好。
chapter.14
手里拿着本《鹅妈妈的童谣》,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不知为什么,比起奢侈华丽的这间卧室,我倒是有些怀念那间满是灰尘的病房小屋,怀念那苍白的阳光照射进去所见到的飞舞的灰尘,怀念空洞而又茫然的自我意识,但是这些还不够,我还怀念那种时时刻刻都有可能想起些回忆的刺激感。
对我来说,这里□□逸了。
安逸的像是个坟墓。
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了妈妈四十下...
我需要做些什么让自己不觉得那么无聊。
哦!是的,我现在无聊的几乎要生锈发霉。
寻找加利尔的事情陷入了困境,但是对于我来说这本就不是件可以轻松做到的事情,毕竟在这个“家”里,还是会有人直盯着我,防止我去做些什么对自己“影响不好”的事情。
我没有自由,从开始就是。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会需要加利尔和弗朗索瓦。
从抽屉里摸出张黑胶唱片,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了唱片机,然后弗朗索瓦来看我了....
瞬间,我看见了天堂,它和我只有那么丁点的距离了。
chapter.15
“弥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什么样的故事呢?”
“个充满爱的童话故事怎么样?”
“很有趣吗?”
“我想是的。”
“那你说吧...”
“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了爸爸四十下。当她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她砍她妈妈四十下。”
“这很美好吗?”
“难道不是吗?”
自那天之后,这样的对话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我的意识里,他们像是个远方的朋友,初来乍到却不见得陌生,我很难不去想关于他们的事情,也就让他们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他们常常会让我在做件事的时候发呆。
有时候除开这些奇妙的故事,我还会出现丝丝的幻觉,那是在个黑暗的地下室里,很深很深的地下室,远离地面无数米,在这里就像是个脱离世界节奏的角落,个被遗忘的地方,类似于爱丽丝和她的仙境样。
我可以看到加利尔的脸,他看上去和网络上的照片很相似,但是要比那些照片上的样子加英俊,那金色的头发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灰败,但是那双眼睛却湛蓝的好看。他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的身体,乃至于我的灵魂,我们彼此交缠着,亲吻着,爱抚着,交换着彼此的体.液。他把我绑在床上,用结实的锁链锁住我,用低沉的声音对我说,“弥生,我们去天堂吧...”
然后我觉得他把什么东西注入了我的身体,冰凉冰凉的,我觉得有些气闷,但是耳畔又传来他的话语,“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了爸爸四十下。当她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她砍她妈妈四十下。”
但当我晃过神来,眼前看到的却还是死气沉沉的华丽房间,巴洛克的雕塑和洛可可的装饰把矫饰主义的奢侈浮夸演绎的淋漓尽致,俗气的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