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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AMNESIA 作者:茶理七世
这种幻觉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困扰,可以说是我甚至在渴望着这些时而出现的幻觉,这些幻觉像是我的救命稻草样,哪怕是丝毫我也会拼了命的抓住它们。
在这里我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我的生活毫无意义。
我必须找到加利尔,拿回属于我的生活,即便对我来说,加利尔可能就是我全部的生活。
chapter.16
我买了支手机,在避世了不知几年后,如今的手机在我的手中竟然都觉得陌生。
看着手机毫无按键的光滑屏幕,我忽然觉得害怕,我是这个社会中真正的边缘人,即便在大众的眼里我家的钱已经足够我花上几辈子。
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我的通讯录里只有两个名字,“母亲”,“管家”。
甚至没有父亲的通讯方式。
我活的像是个透明人。
我决定要去找加利尔,我有种直觉,当我看到加利尔的那刻,我所失去的东西会全部回来,包括我的记忆。
对于这个名字,我的灵魂有着种奇异的共鸣,每当我想起他的时候,我就不在觉得孤寂。我不在乎什么代价,充其量人生最大的代价也不过就是死了之,若是死亡可以把安宁送给我的灵魂,我将甘之如饴。
但是至少让我见见加利尔。
我不敢和母亲说,我知道她是爱我的,但是奇怪的是我却感觉不到她的爱,那种情绪明明可以察觉存在,但是却叫你无法感受它的温暖。
我想,也许是行在边缘的时间太久,以至于我和所谓正常的生活完全脱轨了,就像那个在狼群中长大的孩子,格格不入于这个世界。
chapter.17
“母亲,我想去巴黎。”这天我这么和她说着。
我面无表情,想把自己的内心也掩饰的和表情样。
“为什么?”她这么问我。
“我读了些书,是个美国人写的,‘美利坚是我的祖国,但巴黎才是我的故乡。’而且我想起我似乎曾经在巴黎待过段时间,我想回去看看。”
母亲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弥生,你不用感到害怕,现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我点点头,“所以我想去巴黎看看。”
母亲见和我谈不拢,却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我离开,她显得有些烦躁的垂头思索了片刻,终于慢慢点头答应,“你可以去巴黎,但是我要你每天给我或者给管家打个电话,另外每个月你都至少要回家次,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让我们担心了好吗?”
我知道他们担心的并不是我,而是因为我出现的□□让家族的产业可能会贬值,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但是拜托于网络的发达,那些闲着无事的人在些论坛上想说什么说什么,很时候这些旁观者说出的却正中红心,鲜血淋漓的揭开了涂脂抹粉装饰的冠冕堂皇的伤疤。
我抱着那本《鹅妈妈的童谣》有些疲倦的计划这之后怎么办,去了巴黎,然后去xx郡找到加利尔所在的那家疯人院,然后呢?我要把他救出来!对!我要把“我的”加利尔救出来。
恍恍惚惚的我在长椅上打着瞌睡睡着了,梦里似乎还是那个金发的男子在我的耳畔说着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低语:
“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了爸爸四十下。当她意识到她做了什么,她砍她妈妈四十下。”
chapter.18
从这个华丽奢侈的地方离开的时候,不似我来时只有个可怜兮兮的小袋子行李,母亲给我准备了很东西。我看着那些仆人们在她的指挥下把个个箱子装进豪华的车子里,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阵麻木。
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爱,感觉不到生的喜悦,感觉不到死的安宁。
我手里还是抱着那本精装的《鹅妈妈的童谣》,似乎只有那些充满童趣的故事可以让我的心里出份生的冲动来。
我需要这份冲动,需要他带着我去找到我的加利尔,找到我的弗朗索瓦,找到我的仙境。
坐在车里,听着车门碰的声关上,我要下车窗,和母亲挥手告别,她的脸上带着丝丝不舍的笑容,似乎在我转头的个瞬间就能哭出来的样子,然而我却清楚地很,她那种如同血海里趟过的女人,在下刻只会收起此刻脸上的表情,用不到秒钟的功夫再次回到种冰冷的,机械性的模式,高效的算计着今天买了什么东西,收获了少财富。
我翻开书本中关于莉兹·玻顿的那页,再次把简短的故事读了遍。合上书闭着眼睛,脑海里想到的却是那个穿着皮草,踩着鲁布托红底鞋女人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她的脑袋被高高的悬挂在客厅中那个精致华美的水晶吊灯上,肮脏的血污染红了晶莹剔透的水晶灯,蜿蜒的在光洁精致的水晶上缓缓低落,然后再大理石的地板上绽放出朵血红的花,美艳的正如她临死前留下的惊恐狰狞的表情。
☆、forth. 爱人
chapter.19
带着夕阳的最后束光芒,我才来到了母亲给我找好的公寓,地段优秀,香榭丽舍大街,还有个可以看得到埃菲尔的阳台,加上房东养的几只猫,叫我有种苏菲玛索就住在留下的感觉。
巴黎的日子过得很舒心,没有“家”里那种压抑的氛围和过度奢侈的沉重,闲暇的时候就在楼下的家咖啡厅里读着本厚厚的古典小说,和边做着写生笔记的艺术生时不时的交谈上两句,似乎日子就会这样直过下去。
若是阴雨天气,我就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窝在床上,抱着只肥的走不动的猫看着被风不断吹动的白色窗帘...
我总是喜欢白色的窗帘被凄雨冷风吹动的样子,或是摇曳出抹脆弱的婀娜,或是歇斯底里尖叫着的柔弱。似乎在记忆的深处,好像就有那么个阴沉沉的下雨天,我和他在这样间偏于狭小的卧室里,卧室布置的干净整齐,却四处充满着霉味,然后风把玻璃窗吹开,听到的是玻璃碎裂的哗啦声,接着那白色的窗帘被鼓动的大风吹起,在空气中舞出凌乱和撕裂的韵律。
然后是两个人的水乳交融,如胶似漆的享受着鱼水之欢。
我知道那个人定是加利尔。
看了看墙上的日历,我算算时间,等这周给母亲打了电话之后我就可以立刻去找加利尔了,我已经查到了他被关的那所疯人院的位置,我渴望见到他,无比的....渴望。
那是中肉体和灵魂同时发出的焦灼,如同团火,灼烧着你的心。
我看着在留声机上兀自旋转的黑胶唱片,闭上双眼,似乎让弗朗索瓦融进我的灵魂,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