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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转 作者:糊汝一脸
婆,借内外阵相连契机,煞气和巫咒的双重侵袭下,四象合和阵直接崩溃了。
偏它为了掌控四象合和阵,免得石中鱼在其中脱离控制,不得已将自己炼制成了阵灵,受到反噬,被禁锢在内阵里,真可谓自作孽不可活。
清幺九害苦它也……心疼徒弟,给那阵灵下了个劳神子束情咒,让这必死之局留了个活结。
乾坤绝煞,坑杀数万生灵为祭品,拘魂锁魄,方成如今绝世凶阵,把它挫骨扬灰小菜碟啊。这洗了千年的魔性,看着洗干净了,剩下那点靠着束情咒藕断丝连,煞气不灭,生机不绝,让这小子硬是苟延残喘了数百年,星火朝燎原,待阵破,天下苍生可还有活路?造孽啊造孽。
它兀自愁眉苦脸了好半响,那厢旖旎缠绵的场景终于落幕。
四喜拾起衣袍,将两人分别拾掇好,摸出根捆仙索,清色尚陷在鱼//水之欢的余韵里回不过神来,束情咒彻底侵袭了他的神智,任由少年五花大绑,随手丢开,举手投足间的豪迈洒脱,尽显用过就丢的浪荡精髓。
九宝莲灯瞅他满面红光,地上躺的却焉不拉叽的,牙疼地低声诅咒,凡是吸食//精气的妖怪都不得好死。
四喜伸手招了招,九宝莲灯就不由自主地飞到他眼前,被掐住了脖子,爱掐掐,又掐不死,它偷偷翻个白眼。
少年掂了掂,满脸不耐烦:“这束情咒怎么解?”
刚才你不是挺享受的嘛,九宝莲灯瞠目结舌,随即没好气道:“找你师父去!”
四喜皮笑肉不笑道:“我师父不就是你嘛,嗯?”
九宝莲灯这回就算被捏着脖子也跳脚了,死不承认:“谁说的!我就借了他个身体用!岂有此理!老子为了拯救你于水火,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你还不知感恩。”
四喜冷笑:“拯救我于水火?救得我差点魂飞湮灭?还编个虚幻的牢笼来囚禁我?”
九宝莲灯焉了:“我也不想的嘛。四象合和阵自动运转的,你看我为了把你从虚幻里捞出来,都把自己炼制成阵灵了。”
四喜根本不买账:“少忽悠我!你可不是为了我,若是我在虚幻里迷失,你不把自己炼制成阵灵,等到它有日自我生成阵灵,你也会渐渐被四象合和吞噬。”
这小子怎么这么难伺候,九宝莲灯沮丧,又挤眉弄眼地讨好,“我好歹陪了你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你就别提这些陈年旧事了。”
四喜挑眉笑:“不提也成,把这四象合和阵里撤了。”
九宝莲灯见他仿若变了个人,也不像石中鱼,那个跳脱乖张的小妖是彻底没了影,很是忧虑:“小子,这么点仇你记到现在,何必呢?”
四喜目光仍很平静:“害我身死叫这么点仇?”
九宝莲灯忧虑了:“你小子出去以后,不会还想灭天灭地灭神佛吧?”
“暂且不会,你再磨蹭就不定了。”四喜斜睨它,“或者你想让我先算你的账?”
九宝莲灯:“……”
贪生怕死的九宝莲灯缴械投降了,却死皮赖脸地跟紧他,美其名曰监视,免得他到处祸害苍生。
四喜可有可无地点了头,九宝莲灯又阵气闷。
半妖少年走出阵时,神思仍旧有些恍惚,他目光逡巡周,足下仍是踟蹰。
真正的宝莲山,并非世外桃源,反而寒酸得紧,荒山野岭,灰扑扑的山石,几丝绿意点缀,野花踪迹难寻。
清色垂下眼眸,从头至尾,他没忆起半点左治峰的平生,也许四喜是莽撞直愣的石军师,他却终究不是那个将功成万骨枯的左将军。
况且,他视线落向两人相握的双手,悲凉笑,袖里握紧的右拳又缓缓松开,无论那束情咒何等厉害,他都不能屈服,必须要回天师门去。
清色径直向前走去,半妖少年正犹疑不定,不由自主被他带动了步伐。
前方之人身姿洒脱,行云流水般迤逦飘渺,赏心悦目之极。
四喜收回视线,落向远处望无际的地平,师父啊师父,徒儿来找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小修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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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肉炖得好似挺地道的,虽然不算露骨吧,但是……我这算不算顶风作案啊
作者终于写完了嘤嘤嘤,bug都不想修了,好吧,其实还有章四千字番外
☆、番外 老谋深算的清幺九
天师门同天下道门般,讲究清净,看淡生死,超脱生死,不问寿不问俗世不拉家常籍贯,独独口腹之欲的禁令极为宽松,追其缘由,怕要落到这手创立天师门的祖师爷清幺九身上。
清幺九出家前嗜酒如命,出家后潜心静修三四年也没能抛下这毛病,只好破罐子破摔,怎么痛快怎么来,谁料这看开了,修行反而节节攀升,硬生生从邪道的岔路口走回了正道,着实叫人大跌眼镜。
据说他年轻时曾云游四海尝遍天下美食美酒,连御膳都与圣上同桌吃过好几回,当年还跟株嫩葱似的清幺九视此为莫大殊荣,经常得意洋洋地挂在嘴边炫耀,其后他修为有成,开山立派,名人效应发酵,度引得天师门干弟子大肆追捧效仿。
久而久之,但凡天师门下弟子,少少都养成了好酒贪食的性子,这也让崂山等正统道门对天师门心生鄙夷,斥责他们不知廉耻,是帮穿着道袍装修士的凡夫俗子。
话传到清幺九耳里,那时他正泡在酒缸里,兼之触手可及尽皆佳肴,美得晕淘淘的,张口就对那个通报的弟子顿训斥:“苦着脸干啥,天塌了有高个顶着,嘴长在人家身上,你不会当那张嘴是屁//眼,难不成//人家放个屁你也要大声囔囔?!”
这番污言当即震得小弟子晕了过去。
许年过后,永朝皇帝驾鹤西去的弥留之际,想起与那道士同食情分,恍恍然念叨诸如那臭道士筷子使得贼快,每每害朕没吃饱云云,年少的太子得远,听不大清,以为是父皇想念年少的道士友人,千里迢迢赶赴天师门,将清幺九请回朝供着,本以为要白养个饭桶,不料却是颗蒙尘的明珠。
观天象、卜吉凶、测运势,凡神棍看家本领的件件俱能,诸子百家、天文地理如数家珍,三韬六略也能道出二,惊得新鲜出炉的天子瞠目结舌,顿觉捡到了宝,含泪感慨番父皇的慧眼识人、良苦用心,二话不讲,尊为国师,加封太子少傅,礼为上宾,连带着天师门干弟子鸡犬升天,鼻孔看人。
清幺九见当今圣上这般上道,大感有趣,稍稍收敛能人异士特有的独家傲气,修道喝酒嘴馋教徒弟之余,也对小皇帝几乎有求必应,实在不想应,便舌颤莲花,扯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