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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流转 作者:糊汝一脸
堆天道无极插科打诨,小皇帝次次被绕得找不着北,只好作罢。
如此风光逍遥了十几年,天子从小狐狸修炼成了老狐狸,清幺九很是忧愁,怎么别人家的小娃娃长大了滑不溜手,自己家的小娃娃长大了就浑身长刺,三天打不打,都上房揭瓦。
他兴起给这鱼娃娃拔刺的想法,提溜着到了天子跟前,又是番神神叨叨的天道无极,总结起来就句话这小子交给你了随便操练,天子涵养极好,不耐烦也没叫人把聒噪的老头子扔出去,事后禁不住琢磨着老道士是否人老糊涂该颐养天年了。
清幺九把徒弟丢给皇帝,眼不见为净,好景不长,带刺的小鱼被放养着蹦跶,刺没拔//出来,却栽进了刺里,朝大祸,南疆百姓哀鸿遍野,清幺九急吼吼地去捞徒弟,却为时晚矣,悔不当初,他夜白头,心灰意冷地返回了皇城。
劳民伤财打下个半废的南疆,赔了十几万精锐雄师,又致天下动荡,皇帝震怒,将天师门上下几十号人打入死牢,连同掌门清幺九,即刻问斩,圣旨出,天下道门人人自危。
行刑前夜,清幺九对月长叹,耗费百年修为,使了招金蝉脱壳,救出部分弟子,自此龟缩在山窝窝里,几百年入世几次,却是偷偷摸//摸去寻缕魂魄,天师门新任掌门纳闷,那缕魂魄莫不是那当初带刺的娃娃,见祖师爷对此讳莫如深,他便只得将疑问放在肚里。
又过了百年,祖师爷果真从山下带回来个小娃娃,小娃娃嫩生生的小模样,掌门仔细打量,见其眼神锐利,眉如大刀,杀气腾腾,不由大惊失色,颤巍巍地看向祖师爷,祖师爷悠悠然将小娃娃推向掌门,轻飘飘道:“此子名为清色,天生魂体带煞,今日起收入你门下做大弟子,你看着点。”
掌门含泪收下,自此尽心尽力地教导,不曾想这孩子除了煞气重了点,时不时发个飙,省心得不行,堪称天下古板严肃兼仙气缥缈派道士楷模,被归软包子派的掌门肃然起敬。
又过二十年,小娃娃长大了,祖师爷挥挥手打发人下山。
年复年,复了三年,人也未曾回来过。
这日,祖师爷惯常抱着酒坛子乐不思蜀,掌门心血来//潮,恭请祖师爷推算二大徒弟的下落。
清幺九腾出只手来,漫不经心地掐,猛地瞪大眼,“不好!这小兔崽子回来了!”酒坛落地,似平地个惊雷炸响,炸得祖师爷兔子般跳起来,几乎是屁滚尿流,如流星窜向天际,只留给傻眼的掌门个绝尘的小黑点。
掌门迷糊了半响,正不知作何反应,有弟子咋咋呼呼来报:“师父师父,大师兄回来了。”
掌门激灵,喜道祖师爷算得真灵,又纳罕祖师爷为何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
清色风姿卓越立在山门口,凉风习习,衣袂飘飘,似要乘风归去。
咋见大徒弟这熟悉的仙人范,掌门热泪盈眶,正欲吟几句酸腐句子,岂料从天而降个白衣少年,张口便是凶神恶煞的质问:“那个老不死的呢!”
这煞气好生熟悉,掌门呆,小心翼翼问道:“你是?”
白衣少年不接茬,皱眉环顾四周,道黑影嗖地下钻入他衣袖,他凝神与之交流了会,冷笑道:“看来躲起来了,跑得这么快真他妈属兔子的。”
掌门只好把目光转向大徒弟,清色向他行过礼,淡然道:“请师父容弟子禀报,这是祖师爷当年的亲传弟子,石中鱼。”
咣当声,天师门全体弟子包括掌门的下巴砸地上了,蒙头转向的掌门吭吭哧哧:“你,你……你这,这,他,他,你们……”视线忽地接触到他覆住眼睛的青绫,脱口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清色面色平静:“瞎了。”
受的刺激太,掌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才发现,清色周身气质温和,那满身的戾气消失无踪,反而是……掌门面色古怪,莫非有什么法门,这煞气还是能转移的么?
天师门上下炸锅了,大师兄历练回来捎带了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据说还是祖师爷当年死得不能再死的小徒弟,他们的师门祖宗,离谱的是,死而复生的小徒弟还扬言要将祖师爷砍成十七八段喂狗,面对这欺师灭祖的豪言,祖师爷竟缩头缩脑着不敢出来。
太太太……劲爆了,众弟子番暗搓搓的天马行空,深觉此生拜入天师门不亏啊。
……
薄暮时分,天师门祖师爷庭院——哗啦,咣当,砰砰——各项打//砸声音不绝于耳,偌大的庭院转眼堆满了破烂。
四喜拍拍手,瞧着没有能砸的了,气才顺匀了些,他眯眼,扫视了破败的茅草房,似感到棘手般蹙蹙眉。
见他似乎要准备拆房子了,有暗处弟子终于按捺不住了,磕磕巴巴道:“师,师叔祖,您能不能……”他没能说下去,白衣少年瞥了他眼,那眼阴寒如电。
独属大师兄的杀气!么惨痛!
暗处弟子齐齐哆嗦,撑着两条棉花腿,灰溜溜地跑了。
月明星稀,庭院静谧。
清色缓缓上前几步:“你砸够了么?”
“没砸够,别烦老子。”少年神色抑郁,抬脚走进屋内,他来回踱步,手中妖力激荡扫射,凭空扫出个地下酒窖入口来。
“老家伙,几百年了,习惯也不改改。”他得意洋洋,转头瞅见清色,捆仙索灵活抽//出,卷住腰身,拖到眼前,揪住衣襟亲了口,笑眯眯的,“今天我们来玩点新鲜刺激的。”
清色紧闭双眼,脸色泛起些微潮//红,身体枕着排排圆嘟嘟的酒坛子,除了件透明的青纱外衫,什么也没穿。
淳淳酒香四溢,冰凉的酒液缓缓淋下,侵湿青衫,紧紧贴服住肌肤,描绘出隐约的轮廓,妖力带动凉风拂过,不等刺骨的冷意过去,灵巧火热的手指又覆上,细细打转,划圈,撕扯,变化着花样繁的技巧,摩挲挑逗,埋在身体里的物事缓慢得磨人,拉锯着他的神经,冰火两重天,反反复复,他想伸手抚//慰,却被捆绑着双手……喉结被轻轻//舔//咬,他半张着口,呼吸急促,觉得自己像被丢进温水里烫煮的青蛙,寸寸等待熟透,又像被悬吊在房梁上,勒紧脖颈,慢慢窒息。
漫长的折磨,他终于妥协,双眼半睁半闭,长睫遮掩下,深黑的瞳仁氤氲着水雾,充满柔弱而渴求的意味:“求你,主人……”
“这才乖。”少年安慰地亲//亲他,莫名的燥意卸去,心道他再不求饶自己可撑不住了,少年扶住人的腰身贴近了,猛力破开包裹着欲//望的温暖灼热,捣入深处,深处。
呼吸交错,疾风骤雨的冲击下,他控制不住喊叫,神智几乎溃散,抓着少年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