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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 作者:闲时费墨
了这话,突然耳朵动了动,令林暄意外地抬起头看了看他。林暄别过脸,左脸片疤,丑的他自己都不想看。
林暄静静守着,心中觉得空落落。福歌救他,他从没想过报恩,因为那是兽,又不是人。他对福歌不起,福歌从不在意,以前只以为是大度是兽笨,今日才知,不在意是因为不在乎,他生他死他的所作所为在福歌那里,根本无足轻重。
林暄觉得自己可悲,对于从未拥有过的,最后竟然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朝堂上,众臣按照预定好的,推选窦宪为新帝。窦宪依照惯例,再三推辞。
这时,林承祖突然发难:“臣也觉得此事不妥,王爷虽然匡扶社稷,但是传国玉玺丢失,柔夷不稳,此时若是王爷登基,未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林暄说道:“将军,此言差了,陛下身负天命,自当成为天下之主。”
窦宪的叔叔川留王说道:“王爷还未登基,算不得皇上。既然怀南王打出为天下请命的旗号,这皇帝也该由大家商议,否则,王爷不成了乱臣贼子吗?”
窦宪脸平静,心想:这些老家伙按捺这么久,终于蹦出来了。
窦宪看着争论不休的两班人马,拿起茶杯,就要摔地上,突然听得声长啸,紧接着个东西扔进了朝堂之上。
“这是。。。”程其捡起来看,“是玉玺啊。”
窦宪惊,赶紧跑出殿外,只见四下茫茫。
“这,这还有柔夷的珠子啊,这是苍天赐福啊,陛下。”
窦宪听得身后阵“万岁”的呼喊,眼睛却看向那天高云淡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福歌就此在京城失去了踪影。
窦宪于三日后登基称帝。个月后林承祖自杀,林暄得偿所愿,掌握了林家的权势。
窦宪登基后,命人遍寻福歌。大大小小胖胖瘦瘦的狗找了不少,狐狸也找了堆,还有狼。窦宪见不成样子,下令停止寻找。暗地里,却亲自领人去了凌碧山。
山还是那座山,只是山中的崖像早已移到了京城,引路的白狐早就成了窦宪的箭下鬼。山依旧、水依旧、片生机勃勃,只是青山绿水处再也没有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窦宪回到京中,想起了早已荒芜的冠侯府。推门而入,仔细查看四周,总觉得这宅子里会忽然蹦出条长毛兽,冲着窦宪晃尾巴。那花影深处,会藏着调皮的少年郎,偷偷准备着随时跳出来,扑进窦宪怀中。
窦宪来到处烧毁的房前,这里原是福歌的住处,如今片破败之象。窦宪随意翻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以前的东西落下。却看到片砖瓦下压着块脏兮兮的红布,窦宪小心翼翼捡起来,封信随之抖落在地。
郎君亲启:
此处本应是那夜成亲拜堂之所,如今已成残瓦断垣,可若是郎君与我想到处,同接起这红帕,想必也是缘分使然,心之所至,既已礼成。
那夜得知郎君之意,心如刀割,事无可恋,本不想再见。可后遇林暄,林暄问我:如果遇到的是他,是否会不样?细想之下,我生几百年,遇到的人形形□□,可真正让我动心的唯有郎君人。
我因郎君而入世,因郎君而喜悦,因郎君而受苦,人世悲欢离合,哪能处处如我意,但求我心由我。我早知郎君薄情,也知郎君对我的真心,知郎君的雄图大志和受过的苦难。既然切是自己选择,又何必责怪呢。遇见你,喜欢你,护着你,你要江山,而我要你。
念此,我将在护城河中寻到的珠子和玉玺并送上。
我虽活得久,也没有什么呼风唤雨的法力,究竟是血肉之躯,我如今身受重伤,不能人形,已回凌碧山休养,不知何时才能得见,也许年,也许十年,也许百年。
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郎君,唯愿郎君江山在握,岁岁安康。
落款处是个梅花形的爪印。
窦宪折起信,点燃火折子,连同红帕起烧了。
窦宪其实在做出决定的那刻,就想清楚了会得到什么,失去什么,但他直心存侥幸。总觉得那只善良的毛兽,那么爱笑的少年郎,那么喜欢他,会理解他,不会舍得离开。只要他回头,就会看见灿如夏花的笑颜。而如今他只能期盼,只能等。盼着福歌会宽恕他,等着福歌会回来。
窦宪静静看着灰烬在空中飞舞,然后转身离去。
时间可以抹平很事情,只要足够漫长。崖在时间的长河中,再次成为了神乎其神的传说,窦宪也在时间的浸沐中,心境也渐渐变得平和。每日去太后宫中的小花园已经成为了种习惯,那里每到夏日,总是各种杂草野花肆虐。
又是年好时节,窦宪漫步其中,觉得今年这花开得格外整齐,竟是些名贵的稀有花草。
窦宪皱皱眉,问身边的怀诚:“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让动吗?”
“以前就小气,夫君出门都不舍得给盘缠。现在做了皇帝,还这么小气,都不知道种点好的,野花野草的,谁爱吃啊。”
窦宪听这声音,镇住了,不敢回头,害怕这又会像那些个日夜样,只是梦,只要睁眼只要追寻,就会成镜花水月。
时间,窦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身后有人小心翼翼凑过来,伸出手指,重重戳着窦宪的脸:“怎么,不理我,心疼了?”
窦宪这才敢仔细看着眼前的人,年来的酸甜苦辣时全涌了上来,声音有些哽咽:“恩,心疼。。。”说着,把将人搂入怀中,世间万千,吾夫终归矣。
阳光洒在那人的脸上,梦中的少年郎终究还是带着这世的璀璨春光回到了窦宪的生命中。
岁月缓缓而去,冲淡了切,却唯独冲不淡相思。今生有缘,缘未尽,情仍在,终得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