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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养 作者:糖炒年糕
家看望俩老人。
郑昌平正缩在电脑后面联网打斗地主。王志恭敬道:“大哥,时蒙来了。”郑昌平嘴里嘀咕:“对王。”时蒙撇下王志,快步到郑昌平身边,狠拍他肩膀,郑昌平手个猛抖,抢地主那项他给点了放弃。
“我他妈这么好的牌!”郑昌平惨叫声,时蒙、王志:“......”
“郑昌平,我让你安静还是你自己安静?”时蒙冷笑。郑昌平好歹是长青的老大,没抢到地主本就肚子火,听对方语气满是挑衅,就跟火上焦油似的,狠拍梨木桌面,怒道:“你这没大没小的兔崽子!”
时蒙悍然出手,郑昌平两手抻桌沿,滚轮皮椅退开,恰好躲开他击。
王志默默围观他们打了架。
时蒙避开郑昌平的侧踢,跃至半空到他身后,手刀劈进他脖子。郑昌平喝道:“停手!”时蒙嫌无聊,手刀生生刹住,堪将停在半空,他的鸭舌帽还稳稳戴在头顶。郑昌平坐回皮椅中,满面怒容:“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我要把刀子,或者剑,把兵器就行。”
王志额头渗出汗水,他默默地抹干净了。
郑昌平斜眼觑他,叹口气:“你要这些做什么?”时蒙屁股坐在他的高档办公桌上,摊开手:“自保。”郑昌平无语:“你这拳头就叫人有得受了。”
“但胡不归说你们用枪,我见过,很厉害的武器。”
郑昌平剪了只雪茄,吞云吐雾间问:“你那个大哥?”
“对。”
“放屁!”郑昌平朝烟缸里抖抖雪茄燃尽的灰,瞪着他说:“条子们枪击案必破,你以为干我们这行就天天拿着枪在街上裸奔?纯粹给自个儿找麻烦。”g城的地下势力很少用枪,不是弄不到,而是用枪麻烦就大。
两件事儿,不偷税漏税,二能不用枪就不用枪。
时蒙愣了愣,眼神黯:“那我管不着,你们不用刀?”王志插嘴说:“大哥,刀具倒是新来了批。”
“有三把疯狗。”王志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汗。
郑昌平瞪圆眼睛瞧他,似乎在嫌他话。时蒙好奇地问:“何谓疯狗?疯了的狗?”郑昌平踹他脚:“没文化就像你这样儿。疯狗是世界顶级的战术刀。”时蒙眯眼:“你再敢踢下,我让你从此以后拄着拐杖出门。”
王志又摸了摸额头,似乎有些不忍直视。郑昌平怒道:“给我拿刀子来,我割了这兔崽子的嘴!”
门外有人敲门:“大哥!要刀?”
时蒙慢慢回头,那人愣,忙说:“我听错了!”然后关上门跑远。时蒙脚踩上郑昌平的大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心撑着下巴,朝他说:“快点,疯狗拿来。”
郑昌平嚎了声:“休想!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说完跳起身,王志又默默地看着他们打完架。时蒙将郑昌平按回皮椅中,语气不耐烦:“就把刀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
天地良心,你跑我这儿来抢东西还怪我小气?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他妈就是个强盗!”郑昌平控诉道,时蒙可能也觉得有些过分,放软了语气,盘腿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弯着腰居高临下说:“我又不认识别的人!也不会用钱,胡不归说这种东西找你要,你肯定有,他说有钱也买不到。”
郑昌平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深深地觉得遇到了傻逼,病得还不轻。王志灵机动,出主意道:“大哥,要不你让他买下?”郑昌平翻白眼,时蒙满脸真诚看着他,郑昌平摆手:“算了不就是是把刀吗,给你给你,下回别他妈打扰我打牌。”
时蒙握住郑昌平双肩,左摇右晃番,郑昌平给他晃得头晕目眩,连声说:“停手!”时蒙感激道:“你真是个好人!”
当了半辈子土匪的郑昌平:“......”
王志讪笑:“这小孩儿真可爱。”
时蒙慢慢回头,王志猛地感到灼烫的视线,他抬头,时蒙眯起眼瞧他,王志拍巴掌:“我说我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噫,还有人看么_(:3 」∠)_
☆、记忆
“你真可爱。”时蒙呵呵道,郑昌平呼出口气拿起座机吩咐几句。很快就有人抱着盒子上来,郑昌平随手捡了把扔进时蒙怀里,刀刃锋利,刀身反光不明显,刀柄握着极趁手。时蒙抛起来又接住,喜道:“还不错。”
郑昌平问:“你真要动袁勤?”
时蒙耸耸肩:“他和张措的未婚妻袁馨是兄妹,我在考虑。”
“你最好别乱来,”郑昌平扔掉雪茄燃尽后的滤嘴,“你杀他儿子,袁向华那老东西掘地三尺也能把你挖出来弄死。等等,你认识李老爷子外孙?”
“张措啊,我们以前起生活,我当然认识他。”时蒙坦然答。王志心下惊,可以确定这就是当时那小孩儿,得赶紧通知袁老板。
郑昌平神情严肃起来,叹了口气:“你别把自己搅和进去。张少爷脾性太软了,他不是周峻的对手,他俩就是狼和小绵羊。”
时蒙没说话,只是低头把玩新到手的疯狗,郑昌平瞅他副思索的样子,猜想他是要牵涉进去了。王志摸摸额头的汗水:“大哥,我先去忙了。”郑昌平愣,怒道:“你咋还在这儿?想趁机偷懒?赶紧去做事!扣你工资了信不?”
王志忙不迭出去了。走出郑昌平的办公室,他做贼似的左右环视圈,溜进洗手间,拨通袁勤的电话:“袁哥,你找的那孩子,有下落了......”
郑昌平起身,拍拍青年的脑袋,他的确长了张天妒人怨的脸,可惜脑子不好使。郑昌平摇头叹气,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晚上吃啥,我请你顿。”时蒙道:“喝点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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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声与年前相比变化不大,糜烂奢侈的夜色中漂浮着无数的肉体。
时蒙在门口,年前他便是在此与张措分别。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低鸭舌帽。缓步走进夜声中。音乐震天响,吵得耳朵根子疼,时蒙蹙着眉头低垂脑袋挤过人群。有人嬉笑着要取他帽子,时蒙反手将那人的手拧脱臼,在他叫之前又拧了回去。
时蒙走到吧台边,五颜六色的彩灯逐次扫过他,时蒙揪了个调酒师轻声问:“纪离在吗?”调酒师看不清帽子下的长相,对方声音清脆,在派靡靡声里传进耳中,到有那么点山间溪流的味道。
调酒师男女不忌,夜声头牌就是个男的,他也起了睹对方庐山真面目的心思。于是当即自行调了杯浓度不高的鸡尾,语带笑意:“喝杯么?”时蒙咽口唾沫,他闻见了酒精的香甜味。
“这是什么?”时蒙哑着嗓子问,调酒师弯身欺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