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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养 作者:糖炒年糕
,嘴里吐出口带着酒味的气:“你摘了帽子,我就告诉你。”
时蒙没动弹,调酒师诱着他说:“摘了帽子,我再为你调杯。”时蒙咬了咬舌头:“纪离何在?”调酒师见他纹丝不动,甚觉无趣,不过对方急着找头牌,大概是嫌自己不如头牌有吸引力?
调酒师有些不服气,自顾自去摘时蒙的帽子,时蒙出手如闪电,对方完全没看清,时蒙已捏住他的手腕,重复道:“带我见纪离。”
调酒师疼得低呼出声,旁边的壮汉看不下去了。夜声的调酒师evan少人都勾搭不上,这小子够不识相,他朝时蒙恶语相向:“找那种男人也不怕染上病。”时蒙大概听出来他在说纪离。
时蒙松开evan,扭头望向壮汉,汉子竟被他恶狼般凶狠的目光逼退两步,但又瞧对方那细胳膊细腿。时蒙先前进来嫌热便脱了外套,是故能瞧见他裸·露在外的双臂,结实有力,肌肉匀称地贴覆着骨头。
但是那肌肉丝毫不显眼,让他看上去的是单薄。
壮汉想了想自己的八块腹肌和相当简单粗暴的肱二头肌,底气足实了不少,踏前步劈手要夺他帽子。时蒙猛然记起胡不归的话,千万不要惹事。周围人太,他不能随便对壮汉动手。
时蒙硬生生收回气力,壮汉把扔飞他的鸭舌帽,evan惊讶地张大嘴:“你......”壮汉懵了,evan当机立断抓住时蒙的胳膊将他的脑袋埋到自己胸前,时蒙想挣扎,evan急道:“不想被袁老板盯上就老实点。”
时蒙安分地不动弹了。壮汉原本极是凶恶的张脸秒变憨厚,脸上升起两团可疑的红晕,挠着后脑勺舌头绕来绕去问:“你......你......不好意思,没......没吓着吧?欸,你叫啥名字啊?”
“我的帽子......”时蒙低低的说,壮汉忙道:“我给你捡来,等等。”
evan口气有点酸:“别人戴帽子为了装酷,你为了遮脸,不公平。”时蒙在他怀里闷闷地问:“什么叫装酷?”
“......就是不帅定要说自己帅。”
“哦。”
壮汉把帽子捡回来,小心翼翼戴到他脑袋上,时蒙小声说:“谢谢。”壮汉使劲挠后脑勺,盯着他的胸口看了阵,蓦地仰头,视线四处乱飘:“不用不用,小兄弟你叫啥,留个联系方式呗。”
时蒙推开evan:“我没有联系方式,我叫时蒙。”
“时蒙,”evan好奇地问,“你找纪离有什么事?”
“他是我朋友。”时蒙老实道,他也没傻到将张措交给他的事大嘴巴说出去,evan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壮汉忙说:“今儿周末,他这时候通常在陪袁老板。”
“时蒙,要不你在这儿坐会儿等等他。”evan很不希望他和袁勤碰见,壮汉忙不迭点头:“对,当心袁老板把你抓去。”
“你不是他朋友么,竟然不晓得他这时都不排客。”evan将花花绿绿的鸡尾酒推到他面前:“请你喝。”时蒙饮而尽,舔了舔下唇,看起来意犹未尽。evan扭回脑袋,手捂住脸,壮汉愣在原地,无意识地伸出手想碰他的嘴巴。
时蒙眯起眼睛:“做什么?”壮汉另手迅速把这只蠢蠢欲动的手按下去,忙说:“不做什么,不做什么。”evan原本还想再给他杯,想想还是算了。
“我好久不见纪离了,”时蒙解释道,“他久才出来?”
evan和壮汉竟似默契地对视眼,两人面面相觑,半晌,evan转回头朝时蒙说:“今天恐怕不行了,你明天来?”evan声音有些抖,大约是想到了什么:“明天......直接到最近的私人医院你就能见到他了。”
壮汉咋舌:“袁老板玩法太过分了。”
“带我去。”时蒙抓住evan的手,evan嘴角抽搐:“我还不想死。”壮汉自告奋勇:“我带你去!等等,你个人没问题吧?不怕,我保护你。”时蒙望向壮汉,感激道:“谢谢!”
壮汉边走边说:“你别怕。千万别在袁老板面前摘帽子。”
他七拐八拐在间门前定,隔着门板能听见其中的惨叫和狞笑,壮汉道:“他们在这里面。”时蒙声音听上去有些冷:“让开。”壮汉自觉立到边,惊醒不对,挡到他面前:“你别做傻事!先找人通报声。”
时蒙没管他,径自将壮汉推到边。壮汉目瞪口呆注视着看上去应是十分单薄的青年脚踹开了门,准确点说,踹塌了。门板砸地声哐当巨响,空气中溅起稀薄的烟尘,时蒙扭头看壮汉眼:“谢谢,你走吧。”
说完没等他下文,拔腿走进去。
纪离跪倒在地,臀后塞了个什么,脸上满是泪痕,头发凌乱,袁勤那老王八手里握了根钳满倒刺的长鞭,牛尾巴那么粗,张脸因恶心的快感而扭曲。
他脸上的狰狞还未散,就这么扭头瞪向不速之客。时蒙慢慢靠近纪离,他奄奄息。时蒙半跪在地,拉着纪离的上身,将他拥进怀中:“纪离,我回来了。”
袁勤猛烈地喘息起来:“你......妖怪!”说完哈哈大笑,癫狂道:“小时蒙!找得我好苦,既然来了你就别想走!”时蒙厌恶地瞥他眼,打横抱起纪离往外走,袁勤伸手去抓他肩膀,蓦然过电般抽搐着后退。
他的脸上出现各种各样荒谬的表情,袁勤拳砸上墙,试图用疼痛来抵御脑子里翻山倒海的记忆洪流。就好像这无聊的人生重复了遍,从过去到现在走马观花悉数掠过,伴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袁勤跌跪在地,颤抖道:“别走,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碰到你,我所有的记忆都涌出来了,我他妈明明不记得这些事......”
霎时间,时蒙脑内阵抽痛,他走了几步,有些支撑不住,壮汉把接住他,连带接住了他怀中有进气没出气的纪离。“带他去医院,谢谢。”时蒙狠狠地喘着气。壮汉接过纪离,颤声说:“你脸色好苍白。”
“快去!”时蒙急吼,壮汉忙不迭抱着纪离转身往外面跑,袁勤大喊:“来人,抓住他!快!他妈的把他抓起来!”
无数的下手团团围住时蒙,袁勤头疼欲裂,他不敢再接触时蒙。时蒙额头渗出如瀑的汗水,他单手撑地,颤抖着想去取别在腰间的疯狗,手却软的没力气。
张措,张措,时蒙低声念道。
“住手!”千钧发之际声高吼刺穿人群,袁勤的人纷纷僵住身体,有几人让开条路。张措面色严肃,他看见倒在众人间的时蒙,心里针扎般的痛。不该让时蒙来这儿,张措后悔不已。
在场的人都认识这是袁勤未来的妹夫,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