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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养 作者:糖炒年糕
归倒抽口凉气:“这道士真是心狠手辣。”水银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三个小弟干嚎着冲到郑昌平身边:“大哥!阿大和阿二!”
郑昌平顺小弟的指向望去,只见道士的金丝楠木棺底空了,之前消失的阿大和阿二立在棺底的台阶上,瞳孔中隐隐发出青光。
“这下面有通道!”郑昌平吼叫道,胡不归把拉住他的胳膊,阻止郑昌平往下跳的动作:“别乱动,他们已经死了。”郑昌平啐口:“粽子?”
胡不归道:“应该是。”阿大朝郑昌平伸出手,那手干枯得完全不似正常人,阿二指着通道深处。郑昌平捡了个石块扔进通道中,很快便听见着底的清脆响声。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郑昌平痛心道,众小弟知道他向爱护弟兄,纷纷闭嘴不知该如何安慰。水银漫上八卦图,室内充斥着刺鼻的味道,众人脸色都渐渐不好看。
阿大阿二维持着先前的动作,似乎在邀请几人往下走。郑昌平回头看眼遍地流动着的银色液体,狠狠拍棺木,咬牙道:“我信自家弟兄!”说完甩脱胡不归的桎梏,撑住棺木跳了下去。
阿大和阿二转身往台阶下面走,郑昌平跟了上去。胡不归拍拍时蒙的肩膀:“走吧。”时蒙将书牢牢护进怀中,几人跳下棺底的通道。
“想不到真的是王志。”郑昌平叹着气说,时蒙言不发跟在胡不归身后,狐狸瞧了他眼,扭头朝郑昌平说:“那么之前通风报信的人也是王志。”
“他早就和袁勤有联系。”胡不归道:“让你让位?”
郑昌平恶狠狠地说:“我原想再干个几年就去巴厘岛养老,亏老子把他当成继承人培养,狼心狗肺的东西!”
胡不归走了几步才发现时蒙没跟上,他回头看,那头狼还立在不远处愣神。胡不归摇摇头,走到他面前,柔声说:“时蒙,我牵着你。”时蒙没什么反应,胡不归道:“冒犯了。”
说着去牵住他的另只手,领着时蒙往台阶下面走去。郑昌平似乎感叹良:“我这命吧,娶不了老婆,爹妈早就去了,膝下连个儿子也没有,我把兄弟当家人,结果还是养虎为患。”
阿大阿二在扇石门前定,紧接着便如雕塑般不动了,两只眼睛毫无神采平视前方。郑昌平俯身检视这扇门:“后面是空的。”
郑昌平撬开门,门后是汪潭水,清可见底。郑昌平飞奔过去,捞起水冲掉身上的泥土和汗渍,他捧起口想喝,胡不归喝道:“别喝!”
郑昌平怔愣住,胡不归疾步上前把拍开他手里的清水,时蒙低头望着水潭底。原本聚在起的红色石块丝丝缕缕分散开,郑昌平怪叫声:“血线虫!”
胡不归将手伸进水中,狐火过处,红虫悉数化为灰烬。“这水是活水,定有源头。”郑昌平和三个小弟开始搜寻来源,时蒙面无表情地伸长胳膊,往某个方向指,胡不归道:“看时蒙指的方向。”
郑昌平冲过去,潭底有小洞,洞下压着石碑,用铁链拴住固定在潭底。郑昌平咬牙:“我先下去看看。”说完跳了进去,几个小弟还在喊阿大阿二:“阿大阿二,快过来!”胡不归拍拍小弟的肩膀:“别叫了,他们听不见。”
小弟愁道:“那怎么办?”
“让他们留在这儿吧,”胡不归歉疚地说,“他们已经死了,见光只会化成灰。”小弟眼眶泛泪,咬着牙说:“阿大阿二,咱们来生还做弟兄。”话音未落,进来时的石门缓缓闭上了。
那两粽子似乎对他们挥了挥手。
郑昌平从水底冒出来:“水下通到外面!”众人纷纷潜进水中,时蒙在水上犹豫不前,郑昌平骂道:“干嘛赶紧走!”胡不归重新爬上岸,从包里掏出防水塑料布把书裹起来。
时蒙还是着不肯动弹,胡不归看他面色铁青,忍不住问:“你怕水?”
时蒙:“......”
看他表情胡不归就知道自个儿猜对了,郑昌平不客气地爆出阵大笑,三个小弟憋笑憋得重新浮到水面上换气。时蒙无语:“我本就是旱狼。”郑昌平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们都听见了旱字,笑得加不客气。
胡不归翻翻白眼:“不走也得走,你进来这么长时间,张措该担心了,我们出去才能联系他。”说时迟那时快,时蒙兜头钻进水里。
郑昌平憋着笑带领行人朝外面游去。
胡不归摇头,面上浮现出无奈的苦笑。时蒙在石碑前停留片刻,石碑表面覆了层青苔,时蒙莫名有种熟悉感,他掌住石碑拨开青苔,只见石碑上几个大字。
天降神墨狼族后人时蒙之墓。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血线虫其他盗墓术语直接照搬般盗墓小说的了
_(:3」∠?)_
☆、垂危
时蒙瞪大眼睛,胡不归回头才发现时蒙在石碑前发呆。胡不归在心里叹气,游回时蒙身边,毫无意外他也看见了石碑上的字。胡不归眯了眯眼睛,看来不是很惊讶。
胡不归伸手拉时蒙,示意他快走。时蒙摇摇头,集中精力跟着胡不归游出道士墓。胡不归率先爬上岸,回身把时蒙从水中揪出来。
入眼条溪流,他们正身处在片山涧中,溪水潺潺,山林苍郁。
不远处是铺天盖地的桃林。郑昌平回头望向来时的方向,哪有什么山头坟墓,背后是看不见源头的溪水,溪水夹在山谷中。郑昌平张大嘴:”我们刚刚,穿越时空了?”
这时节桃花未到花期,时蒙拔腿朝桃林奔去,他路过片悬崖,悬崖后漫山遍野全是桃树。那悬崖本该是墨狼族所在,而如今却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山崖。
胡不归走了两步,不可置信道:“北溪——”
年前修高速,张措原来居住的土房早已填平。时蒙胡不归和郑昌平在山顶,冬风凛冽,吹得人心头拔凉拔凉的,郑昌平的世界观已经碎成了渣:“南河与北溪就隔座山?”
胡不归否定了他:“不,距离很远。”
郑昌平无言以对,片刻又仰天大笑:“老子算是活着出来了,兔崽子,下次有这么好玩的别忘了哥!”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胡不归打开时蒙的手机,近百条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正无语张措的鸡婆,电话就响了,胡不归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扔给时蒙。时蒙按下接通:“张措。”
张措听见他的声音终于安下心:“时蒙,怎么听着不开心?”
“我在北溪。”时蒙低声说,张措愣:“你们不是去南河么,怎么到了北溪?”
“我不知道。”时蒙老实答,张措听他声音疲惫,按捺住心头的困惑和不安,柔声说:“找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