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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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门雪 作者:阴小刀

    略思忖,即知定是这温祁眼见单打独斗胜不过卫白,便指使冯清河挟持卫有刀。为了本武学秘籍,江湖第大派少掌门竟不惜行此卑劣之举,不得不教司马流齿冷心寒。

    “让我自废武功,不难。然后呢?你们作何打算?”司马流看着温祁道。

    “之后的事,就无需阁下操心了,咱们保证不伤卫有刀便是。”温祁笑道,“阁下只说不做违背道义之事,自废武功伤不了他人,不算有违道义吧?”

    司马流知道这温祁在胡言诡辩,同他已是毫无道理可讲,索性闭了嘴,只恨恨瞪着对方。

    卫有刀看那温祁笑得脸欠揍样,也是恼得牙痒难耐,要不是被刀架着,早冲上去把对方掀翻按地上打了——如果他有这个力气的话。

    许是瞧出这两人杀意腾腾,冯清河忽的往后倒走几步,扭着卫有刀直退到茅屋门口。

    “都退后!”他喊着,刀子又向下压了压,陷入卫有刀颈窝。

    “司马少侠可想好了?”温祁正了正头冠,又低头将衣衫的尘灰掸去了些,好整以暇地道。

    司马流的视线在卫有刀和架着他的那把刀上逗留了片刻,回头又看着温祁。温祁笑笑,也不催他,对酒窝晃得扎眼。

    胜券既握,他这边有冯清河,有龙王剑,还有人质,对方势单力薄,处处落了下风,又何须急于这时?趁此机会好好赏玩那自命清高的“断水剑”受制于人的光景,却也不失为番乐趣。

    光阴若止,日影沿着窗棂寸寸无声攀爬,恍惚与时光割离,毫不相干。卫有刀就着屋中愈渐晦暗的采光,朦朦胧胧地看到司马流缓缓托起只右掌,停在约莫脐下寸见长的位置。很慢,却很坚定。

    但凡习武之人都知道这个穴位——气海穴,乃任脉气血行经丹田之处,破之则内功尽毁。

    难道他……真的要……?!

    为了个相识不过半年的人,还是邪道中人……司马流啊司马流,你是想让我承你的情,还是只为成全自己的道义?

    道义?呵呵,道义!到头来,你却是同那些正派人士般无二!伪君子!杂碎!

    卫有刀在心里把司马流狠狠骂了个遍,想尽了切能想到的恶毒词汇,可越是这样,反越不能释怀,努力地想整出个讥诮的表情,终以失败告结。心头沉沉的,涩涩的,饶是他再不愿承认,这点辛涩却挥之不去,如影随形。

    便在这关头,冯清河突然对卫有刀轻声说了两个字,他用的腹语,几乎看不见嘴动。卫有刀离他最近,自然听得分明,面上就是怔。

    突然间,屋外风雪大作,鹅毛大的梨花儿从空空的门框外扑袭而入。莫说首当其冲的卫有刀,便连屋中那几人也都瑟瑟打了个颤。温祁的笑须臾凝固了,凝成惊骇。

    “谁?!”辜鼎天突然厉声呼喝。他先前被司马流点住了穴位,缩在墙根无法动弹,为保全性命而直没吭上声,生怕暴露了自己,此刻却止不住心头惶恐叫喊出来。

    不错,这骤然肆虐的风雪,不是风雪,是杀气!

    带棺居士却忽的长眉展,两眼亮堂起来。

    “今年这雪可猛得紧!”

    屋外有人大发感慨,听着却仿佛来自天边,飘飘渺渺,极不真切。

    卫有刀听到这个声音,又是怔,神色阴晴不定。温祁心中“咯噔”了下,即刻面色大变,几步冲到门口,剑指天,仰头骂道:“天杀的‘小阎君’!敢来坏我好事!”

    “小阎君?!”此话甫出,连素性冷峻的冯清河和重伤在地的席钊都不禁面面相觑,心中诧然:此人归隐江湖已有十五载,如今却诈尸般突然冒将出来,况乎还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怎不教人惊骇莫名?!

    未及众人细思,风雪忽而收了前势,由急回缓,梨朵儿慢慢悠悠飘落下来。

    和雪梨花儿齐落下的,还有个人。

    个满身绫罗披挂的人。

    绫罗是绛紫色的,翩翩曼曼,仿若起舞,伴着穹宇皑皑,冰雪如盖,当真美若天仙。

    众人等他着脚落定,便齐观他颜面,这瞧之下却愈是惊叹连连。好看,当真好看,五官精巧,肤色白皙,双丹凤眼儿生得绝,抬阖之间,竟荡波春水。如此颜貌哪怕安在女儿家面上都数上佳,而况他却是个男子。

    司马流也听说过“小阎君”的名号,知他真名唤作慕容悔,人美心毒,杀人不见血。也不知这十五年来他是如何保养的,简直成了精,三十好几的人看着不过二十,端的是娇艳美丽。

    然而这般不辨雌雄的美,只怕这天底下无人可以消受。

    司马流只看了刻,便移了眸子,却将视线定在了那人双手之上。他游历江湖整八年,样貌好的男子倒见的不,师父仙风道骨,远非尘俗之人能比得,故而在他心目当中,仅次于薛萝真人的似乎也只卫有刀个了。但司马流乃楼观派剑术传人,自小对老君学说耳濡目染,于外表皮囊之美固欣悦可赏,却并不执著,只求个眼缘相投,足矣。

    他看慕容悔双手,自然亦非艳羡那修长无骨的十指。适才慕容悔人未现,杀气已至,此刻却收得干干净净,前后不过白驹过隙,如此游刃自如,绝非等闲高手。“小阎君”之称,名至实归。

    而司马流看的,正是他手里的刀。

    那是把什么样的刀啊?

    刀身铁光铮然,覆着纵横细纹,刀面几有两掌之宽,刀刃却分削两处,左右各,形制似剑似刀,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名堂。

    莫非……那个就是……

    正思索着,忽听得几声咳嗽,变本加厉持续了好会儿,知道是卫有刀咯血之疾发作,心急地转头去看,见冯清河还拿刀抵着他,登时就要开口,温祁却对那慕容悔发话了:

    “慕容悔!你可是找死来了?我东风堂大怀量度,对你不咎既往,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容悔闻言笑,眉眼勾月也似:“温少堂主可别动气,我徒儿还在你手里,我又能怎样?”

    “什么徒儿?难道……卫有刀是他的……”司马流愕然,席钊、辜鼎天和冯清河也吃惊不小。闹了半天,原来卫有刀的师父是“小阎君”慕容悔?

    再细想,却也不错,慕容悔当年归隐之后,不出两三年卫白便对外宣称与卫有刀断绝父子关系,而且两人使的都是双刀。

    没错,慕容悔的兵器也是双刀,不过他的双刀,有些特别。

    温祁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看似服软的话而放松警惕,他清楚此番棘手。慕容悔的“勾魂刀”当年名震江湖,是天下最快最毒的刀,个不慎,半刻疏忽,就会被他抢了先机。因此温祁也是大睁了两眼眨不眨死死盯着慕容悔的刀,睁得眼睑酸痛,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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