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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之下 作者:朝生暮燃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给你取个代号?”司徒清松开了只手,作思索状,“叫什么好呢?想名字真是个麻烦的事情!”
从椅子上跳下来,将脏抹布塞进了他的手里,“你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身后的司徒清放大声说道:“自私、冷漠、无趣!老师还没检查呢!”任凭他怎么说,我都没有回头,不过司徒清这个名字让我记忆尤新,长得萌萌的小小的只,性格完全没有长得那么可爱啊。球技倒是不错!
望向楼下,顾琛果然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如儿时那样,自己踢着易拉罐……嘴角布满微笑也不自知,不禁加快了步子,下楼的声音踢踏作响。
“顾琛。”声音不大,只够他恰好听见。那人脚上的动作还没停,头则偏转了过来,背后是布满爬山虎的墙面,绿油油的格外好看。
“怎么那么慢?”顾琛捡起易拉罐向我走开,每每到这样的时刻,我总以为是天使降临。在白光之中,带着爱与希望,步步靠近。
“要做值日,我们回家吧。”并肩走着,走出学校是车流不息的柏油路,还有那挂在天边的太阳以及偶尔的虫鸣,无不在诉说着正是处于夏日。
“好热,我要烤焦了。”顾琛躲在树荫下走,而我在阳光之下。
“心静自然凉。”瞥了眼正在装哈巴狗伸舌头的顾琛,真想树块牌子说不认识他。
“静不下来。”顾琛还嫌伸舌头不够,将双手不断挥舞着给自己扇风,丝毫不见煽动发丝。
“要帮忙吗?”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看着顾琛发问。
“怎么帮?”顾琛也停了下来,脸疑惑。
“打你顿,疼了就不会觉得热了。”我以纯良的笑容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琛,可是没有得到预想的回应,那张帅气的脸庞竟是没有点变化。
“阿泽,这点都不好笑。”
☆、新的开始
下午的时光实在是令人困意满满,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的眼皮忍不住耷拉下来,电视机里的声音也渐渐远去,那唱的戏曲咿咿呀呀的正好成了催眠曲。坐在旁的顾琛看得很认真,我靠在他肩上都没有半点反应,不会我就陷入沉睡。
“阿泽,杜月笙好可怜。”顾琛的这句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杜月笙?
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正前方的电视机依旧放映着,字幕自上而下行行飘去……
“啊?顾琛,你怎么哭了?”顾琛微红的眼睛离我不足十厘米,那血丝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你都不觉得很感动吗?冷血动物!”对于莫须有的罪名,我无奈的很。只是究竟什么样的影片让他哭红了双眼?
“我,我刚才睡着了。电影讲了什么?”我不喜欢顾琛哭,很不喜欢。抚过那眉眼将湿润擦去,顾琛突然躲,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就是痴情人没有好结果,我打抱不平而已。”顾琛推开我,了起来,“我去洗吧脸。”
看着顾琛走进那瓷白的洗漱间,我又看向了电视,只是此刻电台已经转向了广告,是哪部电影让他感动到落泪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里吃晚饭吗?”自觉无趣,便也跟了进去,镜子里清楚地印出了我们两个的身影,水花溅到了水池周围……
“不了,我会就回去。”将准备好的毛巾递给顾琛,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太“贤惠”了。白炽灯下热,冷水冲击确实能带来不少凉意,纵然短暂无比。送顾琛出门,再像以往那样目送他离开。
“来了,来了。”刚关掉门,才走到客厅中央就被门铃声,松开保险,扭开门把,“忘了拿什么?”
“嗯?”门外的不是我以为的顾琛,而是司徒清。
“你怎么来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司徒清看了我眼后,环顾了楼下圈,“之前和你起打球的那个男的?”
“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出于礼貌将其请进门,“进来说吧,拖鞋穿那个就行了。”倒了杯清茶放在坐在沙发上的司徒清面前,他打量屋子的目光才聚拢过来。
“变化好大。”轻啜口,“好茶。”
“你懂茶?”眼睛瞬间亮了,这个年纪的人懂茶的可真不,也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点点,对了。这个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司徒清打开了他带来的包,这个双肩包是简约的格调,通体是黑色的,上面用白色的漆浇出了幅画,有点抽象,令人捉摸不透。纤细的手指将几份纸抽了出来,又摊在了桌上。
“这个老师实在是……”顺着司徒清的目光我浏览了遍纸上的内容,老师的要求还真是严格,奖赏惩罚也写的清清楚楚。
“我们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同病相怜的心心相惜瞬间拉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两人真正的交往可以说是从这里开始的。
☆、篮球场
“还有事吗?”两人相对无言已久,喝茶喝到水都换了两次了,忍不住问了这句,纵然我知道这样并不合适。
“没有啊,但是回去也无聊。”司徒清放下了茶杯,“你有事?”
“没有。”我起身去换第三壶茶水,“只是想你在这里也无聊,所以问问而已。”想起自己曾经的生活,也许司徒清也是这样,个人吃饭、个人逛街、个人呆着,定也很寂寞。“不然,我们要不要看电视?”
“看电视无聊啊,我们去打球吧。”司徒清似乎也想起了之前的相遇,球场上的挥汗如雨才是青春。“上次约好了要去打球都没有机会打呢。”
“也好,择日不如撞日。”我望了眼窗外的天空,说不上是烈日当空,却也燥热的很。“现在外面太热了,不太适合打球,我可不想中暑。”
司徒清顺着我的视线往外面看,后继笑,“覃泽,你都不知道有室内球场的吗?那里开空调的,不会很热,就是这路上的时间没有办法凉快。”
“那好吧。”脸颊的高温将内心的不好意思展现无疑,我确实不知道室内球场,每次出去打球都是和顾琛起,而且总是在夜间球场,虽然看不太清但是很舒服。
“你的脸好红啊,不会真中暑了吧?”司徒清了起来,上身探过来用手掌触碰我的额头,后又转为手背,“天太热了,都摸不出来温度。有了!”我还没来得及闪躲,他的脸就凑了过来,脸颊相贴,除了不适应之外就只有汗湿的感觉。“没事啊,真奇怪。”
“我只是热了,等我洗个脸,我们就去吧。”他贴了下就立马退开,气氛也挺正常的,笑眯眯的总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行。你快点,会我来带路。”坐回沙发之中,他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