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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 作者:尔文ada
老光棍儿最近老在六姐家的坡下转悠,不过就见了六姐面,结果人家急匆匆的连看都没看他眼;就这面,让老光棍儿觉得,没准儿这六姐里面也是女人,再说了,村里有几个见过脱下衣服的六姐?就他听到看到的那夜,觉得即便这六姐不是个真女人,那跟他干回也肯定爽,因为光想着对方那声儿,老光棍儿裤裆里的东西就又不老实了。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怕这六姐的;待他转悠到第六天,发现这坡上貌似连点烟气都没有,于是边给自己打气,边还找了借口说,自己就是来看看他家有没有人;老光棍上坡上到半儿,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了,于是又下了坡,回头去家里取了次钱,他是这么想的:六姐应该是爱钱的,自己反正也不嫌弃他是个假女人,那么就看在钱的份上,希望说服六姐可以跟他干上回,当然了,如果回生,没准儿两回就熟了。
六姐家的院门是虚掩的,老光棍儿假模假样的叫了叫门,推开以后进了院子,爬到窗玻璃上看,炕上被子里躺着个人;老光棍儿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发现里面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尝试着小声叫了两次,结果还是没有回应;老光棍儿想着,我这可是叫过你了,是你没醒,于是色从胆边生,悄么声儿的推了推屋门,发现也是虚掩的;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看到六姐正盖着被子横躺在炕上,老光棍儿是第回这么近距离的看六姐,觉得这六姐白净的脸上柳眉小口的,没准儿还真是个女人呢;记得那戏里唱梁山伯与祝英台,不也是这衣服穿,不知道男女吗?老光棍儿听这段儿戏的时候,还跟旁边的人说:要我这是梁山伯,肯定要先把这祝英台的衣服脱了,这衣服脱,是男是女不就知道了。此时的老光棍儿心里就跟长了草样,撩拨的他盯着六姐的脸直吞口水,最后□□占了上峰,忍不住抬腿上炕,往六姐身上扑,手里忙乎着掀被子,嘴里说道,
“好妹子,哥哥就看看你是男是女,唉我的好妹子,……”
老光棍儿妹妹长哥哥短的说着,张被烟叶熏紫在臭嘴已经贴到了六姐脸上,预料中的反抗没有,而六姐的脸上身上却是触手片冰凉,老光棍儿亲了没几下觉得不对劲儿,抬身又叫了声“好妹子”,结果无人回应,老光棍儿不死心的摇了摇身下单薄的身体,那人随着他的晃动像个布偶样动了动,最后老光棍儿把手伸向六姐的鼻间,个激灵,翻身猛的从炕上摔了下来;老光棍儿吓得连滚带爬从六姐窑里冲了出来,口气跑到了半山上,摔了两跤才顺过气来,心虚的冲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才腿软的坐到地上,抬手抹了抹了脸上的冷汗,思维才开始正常运转。
那天平顶村的不少人看到老光棍儿背上背了个人往村里的卫生所跑,丁大夫初步诊断六姐是脱水昏迷,于是给吊了瓶水后,转身看向身后那个满头大汗又邋遢的老男人,这个男人被他看了眼就慌忙抬手说,
“这可跟我没关系啊,我可是在救人”
丁大夫咳了声说,
“医药费要先付了”
老男人看了看六姐,猜他身上应该也不会有现金,可是自己又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于是决定去老常家叫他父母过来;
常妈这两天又头疼了,头上裹着块黑头巾正盘坐在炕上给老五家的孩子缝沙包,老光棍儿进去的时候,常老爹还没回来,于是他在院子里冲着常妈喊道,
“你家常六在卫生所昏着呢,让你们过去个人看看”
常妈抬头看到是这老光棍儿,口气就冷下来了,
“我家常六咋了?”
“住医院了,在卫生所,丁大夫说是脱水什么昏迷?叫你们去个人”
常妈听,有点急了,于是放在手里的活儿,问道,
“咋还昏迷了呢?”
“我咋知道咋昏迷的,快点吧,丁大夫叫你们过去”
常妈刚下了炕,常老爹回来了,老头儿今天又去玩了两把色子,看脸色就知道手气不是很好,刚看到老光棍儿杵在自家院子里气就不打处来,结果常妈出来还说常六住院了,老头儿脸色变骂道,
“我们老常家早就没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了,看什么看”
老光棍儿试图插嘴道,
“昏迷了”
常老爹把眼瞪,问道,
“死了没?”
“丁大夫说,你们要不去,人就得死了”
“那就等死了再过来通知我去收尸,扫门星玩意儿”
常妈怯怯的看着自家男人,大气不敢出,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老头子,要不我去看看吧”
“看什么看?你敢出这门老子打断你的腿”
老太太惊气,转身回屋扶着脑袋开始哼哼头疼,老头儿则是瞪了光棍儿眼,哼了声,进屋了。
老光棍儿从常家出来,路上骂骂咧咧,有人问起来,就停下来开始大骂常老爹不是东西,他说,
“就是生头驴出来那也是自己的种啊,这常四海(常老爹官名)太不是个东西了,常六都快死了连看都不看眼,太不是东西了!”
老光棍儿面儿愤愤不平,面儿想着自己还是不要趟这浑水的好,反正这常六跟自己连本家都沾不上边,可是从常家路将常老爹骂到卫生所后,他又自认倒霉的掏出打算跟六姐打炮的钱,为对方交了输液费。
六姐第天醒来回,第二天醒来两回,第三天才坐起来,第四天能起来的时候,才见着常妈偷偷摸摸的出现在卫生所的门口,当妈的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六儿啊,你没事儿了吧?”
六姐笑了笑,回了句,
“妈,我没事儿了,我爹常说,我这是祸害遗千年,命硬着呢”
老太太也不知道能说句啥,偷偷从怀里拿出来两颗煮鸡蛋,
“六儿啊,你也别怨你爹,他辈子的驴脾气,就是气性大”
“妈,我谁也没怨”
☆、决
六姐从卫生所出来,就听有人叫他去大队接电话,等了七八分钟,电话响起时,办公室的人接起来说了句话,就把电话给六姐了,从话筒里嘈杂的背景中,传出个男人焦急的声音,
“六儿,你咋了?你们村儿的说你整住院了,你这是咋地了?”
六姐听到虎哥的声音,泪水就止不住的流出来了,此时此刻他想靠着这个男人宽厚的胸膛,告诉他自己想他想的差点死了,告诉他自己快死的时候亲爹亲妈都不来看他眼,告诉他自己又累又委曲,告诉他……可是六姐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他不想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担心,主要的,他知道即便说了,切还是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