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心情 作者:银雾

    眼睛虽然稚气，还是能确认就是千浚，「原来，千浚穿裙子这麽可爱的。」

    「不许看！」照片被千浚把抢走。「waco！我要杀了你！」

    「你杀吧，小文老师那里还有很呢。」

    餐桌正式转变成战场。

    「我应该怎麽称呼您呢？像千浚样叫您小文老师好吗？」先前有领教过千浚跟千叶同桌吃饭的恐怖，对他跟waco的战争决定视若无睹。

    「当然可以。」小文亲切地笑著，「谢你照顾千浚了，我们直都担心这孩子找不到归宿，他定很缠人吧。」

    「没有的事，他很可爱。」

    「有你们这些孩子来，山庄的空气好像都在跳跃。」小文用餐巾擦了下嘴角，「年轻真好。」

    「小文老师跟马塞尔不也很年轻嘛。」

    「他们年轻？」千浚打架的空隙还不忘插句进我们的谈话，「都是七十岁的老头子了。」

    「你小子借豹子胆了？」马塞尔端著大盘烤得金黄的草莓派在千浚身後，伸手就给他头上来了记爆栗。

    「疼啊疼啊……爷爷怎麽下手那麽重。」

    「小文快尝尝，刚出炉的，小心烫。」马塞尔不理会千浚的哇哇乱叫，夹起块放到小文的盘子里。

    「你的手艺总是最棒的！」

    看著这对老人，心里感到种静谧的平和。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麽……这就是幸福吧。

    晚餐结束後，我们各自回了房间。

    房间里配有电视、游戏机以及可以上网的计算机，千浚从桌子抽屉里翻出大堆游戏卡带和cd.「洛洛要不要玩游戏？这些都是我小时候玩过的，好怀念！」他盘腿坐在地上，张张细数他的宝贝。

    「不会。」拿著电视摇控无聊地转台，都是些综艺节目，觉得无趣就关了。想起都没跟零联络，不知道他会不会著急。拨通了他的手机，却是语音信箱的留言状态，不知道又在搞什麽飞机。钢琴赛是下个星期举行，我们可不能忘了是来工作的，不然黄姐定冲到巴黎将我们就地正法。

    「千浚，敢不敢跟我玩极品飞车？」waco不知什麽时候过来的，手上拿著盘卡带，「不过你定又会输给我就是了。」

    「跟我玩游戏？自寻死路。」

    他们两个坐在地上，人个手柄操作著，不时发出得意地怪笑。

    那是我所不知道的，童年时代的千浚。突然好想知道小时候的千浚是什麽样，是快乐？忧伤？还是迷惘？那段我未曾参与的生命里，流淌著怎样的河水？……第次想知道除自己以外的事，想了解他……心动，在乎，担心，不舍……这些心情代表著恋爱吗？

    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著了。直到千浚把我抱上床时才惊醒过来。

    「嗯……几点了？」迷糊地睁开眼。

    「点，waco那家夥输起来就没完，定要赢了才肯走，终於熬到我眼困让他赢了才滚蛋。」千浚在床上睡好，把我揽到他胸前，他的身体透著沐浴乳的味道，香香的。

    「晚安！」千浚在我额上轻吻，道出晚安语，「做个好梦！」

    第二天醒来时还是在千浚的怀里。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太，身体过於疲劳，松懈下来时全身就好像虚脱样。

    身边有千浚这个天然暖炉还真是舒服，在不熟悉的环境里我很少能够沈睡，大概是这家夥在身边觉得安心吧。不过有点……他的睡相实在是不好，又是半个身子压著我，重死了！

    「给我起来！」用力把他推到边，居然睡得跟只猪样眼皮都没眨下。只在嘴里嘟嚷著：「洛洛别吵……抱抱……」双手就真的在空气中来了个大拥抱，让人看著又好气又好笑。

    光脚来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好清新刺激的感觉，这种天气去晨跑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从昨天waco借我们的衣服堆中挑出套宽松的休闲衣裤，随便梳理了下有些翘起来的头发，然後下楼穿自己的脏球鞋。

    早起的佣人用法语向我打招呼，微笑地挥挥手，略活动了下身体，然後在晨光中慢跑。

    先是绕房子圈作为热身，然後沿著进山庄时的林荫道跑起来。路上只有零星的几片落叶，大数被工人扫到路边，有的干脆就堆回树根做来年的肥料。

    小路是由压实的泥土与小石块组成，跟在城里的水泥路面跑步完全不同。耳边有不知名小鸟！啾配乐，几只可爱的树蛙不时在树上做无规律跳跃，有时还会听到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是踩到了干透的叶片。深呼吸著，心里为能享受这方净土而感恩。

    从小路跑到大门再折回来就把我累得气喘嘘嘘，太久没运动的结果。以前跟anson起练习空手道什麽的也不怎麽注重体力锻炼，来是觉得自己又不想得冠军。二来身体也受不了过强的运动。

    「年轻人就是有朝气，很年没看到有人晨跑了。」小文微笑著坐在轮椅上跟我打招呼。

    「老师这麽早？」他穿著昨晚那件红色线衣，只在外面加了件浅灰色呢料外套。

    「人老了，就睡不得那麽了，早上空气干净，出来呼吸下。」

    「我推您散散步怎麽样？」边说边来到他身後，推著轮椅慢慢前进，「其实您应该再加件衣服的，早上温度比较低。」

    「有你这麽个善良心细的孩子在身边，千浚真有福气。」小文扯了扯腿上盖的毛毯。「想知道千浚为什麽叫我老师吗？」

    「如果您愿意告诉我的话。」

    「我其实是他母亲海尔塔的家庭教师。香港人，大家毕业後来法国，踏上法国土地的第二天就被人骗光了钱，行礼也被抢了去，没有证件连个打工的地方也找不到，後来肚子饿得实在没办法了，就去餐馆请求店主让我洗碗以换顿饭吃，那天运气还算不坏，在被第二个店主扫地出门时遇上了马塞尔。我还很清楚地记得他第句话是：「这个年轻人只是想以劳力换口饭吃，你们凭什麽这样对他。」

    他相信我的遭遇，问了几个简单问题後就提出让我到家里做他女儿的家庭教师。马塞尔天生张不会老的娃娃脸，在得知他已经三十七岁，并且除了个女儿外还有两个儿子的时候，吓了大跳，并且他那时已离了两次婚了。他当时对我有如知遇之恩。所以後来签证和护照都补办到手，我也没想过离开。那年，我二十四岁，海尔塔十四，我教她中文、计算机和数学。」

    「那是第次相遇？好戏剧化。」在这样美好的早晨倾听著别人的故事，就好像在翻看著那个年月的出舞台剧。

    「是的，马塞尔还说第次见到我时就喜欢上了。」小文笑著，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