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第62部分阅读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一天!
她正郁闷着,就见战北烈棱角分明的唇缓缓勾起,洪亮的声音震彻在整个承天广场的上空。
“本王代表大秦,送上塞纳西南方七座城池,顺同西宁关连为一线,谨贺卫皇荣登大宝!”
这七座正是慕容哲打下了,又被东方润夺走的城池,正正和西卫相连毗邻,可比东方润送来的那两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池,强上不知几百倍!
哗!
广场上出现了无法抑制的马蚤动,百官们掏着耳朵,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战北烈,他说什么……
塞纳西南?
七座城池?
巨大的馅饼掉下来,把一个个官员们都砸懵了,无比崇敬的目光瞧着战北烈,啧啧啧,看看人家大秦战神,这豪爽,这大手笔,这一掷千金……
好样的!
够爷们!
瞧完了战北烈,再瞧冷夏,那崇敬更是变成了仰望,瞧瞧咱女皇,登基第一天,龙椅都没坐热乎呢,兵不血刃,空手套白狼,坐享其成,不劳而获……,咳咳……
总之就是轻轻松松得来了九座城,直让西卫的疆域,扩展了近一半!
这种事放在历史上,简直闻所未闻!
百官犹自感叹着,而在他们的瞩目中的两人,却是心思各异。
冷夏缓缓的笑了,战北烈果然没让她失望!
然而笑过之后,柳眉忽然蹙了起来,在出去和不出去之间挣扎着,直过了良久,终于决定。
还是坦白从宽!
他们之间隔着一块巨大的地图,远处正中立着的战北烈,明显还没注意到她的肚子,一旦等到他看见了,冷大杀手的脑中飞速运转着,想着什么样的方法能在这人炸毛之前,先顺了毛……
而战北烈却没她这么纠结了,心里只剩下了汹涌的怒意和无边的委屈,老子日夜兼程就为了参加你的登基大典,七座城池都送出去了,也不扑过来表示一下感激……
这母狮子!
那大型流浪犬的怨念眼神飘过去,突然变成了无限的惊喜,鹰目“刷刷”放着光。
承天广场尽处站着的冷夏,果然如了他的愿,突然擞腿飞奔,那红的似火的身影掠过了地图,“刷”的就到了眼前,还没待他看个清晰,猛然投怀送抱扑进了他的胸膛!
满殿朝臣齐齐一拍脑门,太不庄重了!
可再一想,人家送了七座城,总也要给点甜头才好,女皇上去抱一抱,还是抱自己的夫君……
为了七座城池,朝臣们齐齐闭上眼装死,非礼勿视,咱什么都没看见。
战北烈却懒得管别人的想法,这一扑凶猛的,直撞的他退了两步,咧着嘴想着,果然是母狮子!
他美滋滋的接了个满怀,那久违的柔软身躯抱在怀里,那熟悉的冷香飘在鼻端,心里甜的仿佛吞了蜜,唔,还从没见母狮子这么热情过!
突然,他眨了眨鹰目,察觉出几分不对,狐疑的椎了推冷夏……
冷夏拱在他怀里,坚决不动。
战北烈皱了皱剑眉,异样的感觉更明显了,再轻轻椎了下……
冷夏依旧不动。
这次,他已经确定绝对有问题了,母狮子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腹部上顶着的那个球一样的柔软,一定不是他的错觉!
战北烈挑起剑眉,阴森一笑,冷飕飕的吐出俩字:“媳妇!”
冷夏叹气,早死早超生,她缓缓从战北烈的怀里退出一步,极小的步子,正正让那六个月大的肚子,软绵绵的挨着他。
然后,望天,等待这人炸毛。
冷夏望啊望,战北烈没动静……
冷夏望啊望,战北烈很平静……
这,真心不是他的风格!
冷夏悄悄瞄过去,不解的蹙起了柳眉。
只见大秦战神低头垂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抵在他小腹上的大肚子,淡定非常的伸出手,戳了戳。
鹰目眨了眨,那只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再戳了两下后,转为抚摸,一边抚摸着,一边极镇定的抬头,问道:“几个月了?”
冷夏料到了千万种反应,却独独没料到这一种,老实巴交答:“快六个月。”
战北烈点点头,眉峰微微皱起,有些嗔怪的说:“六个月了还跑过来,要小心一些。”
冷夏呆滞的“嗯”了声。
他仿佛想了想,接着说:“知道就好,登基大典结束了吧,回寝宫?”
“哦。”冷夏十分不适应的转过身,对着百官说道:“今日有劳众卿家,朕改日设宴以表谢意……”
这话落下,谁还不明白,人家夫妻团聚,自然要回去耳鬓厮磨温存一番,哎呦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枷……
百官也没傻的去问怎么款待烈王,这自然是女皇的问题了,齐齐叩拜,高声道:“恭送皇上!”
见着冷夏和战北烈并肩走远了,他们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纷纷朝着承天门外散去……
突然,后方骤然爆发出一声极为诡异的笑声,这笑猛的一顿,然后渐渐扩大,升华成一阵鬼哭狼嚎的大笑,惊的众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年纪稍长的拍着胸脯大口呼吸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太可怕了!
百官惊恐着,纷纷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男子,手舞足蹈仰天大笑,惊天动地的笑声轰轰回荡在广场上空,连空中飞过的鸟儿,都踉跄了一下,差点跌下来,赶忙调转了个方向,扑棱两下飞逃了。
众人一阵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满脸问号的看着那突然发疯的男人。
一身黑衣,满身霸道,可不正是大秦战神!
而此时的大秦战神,整个脸上的五官几乎全都看不见了,大张的嘴咧到了耳朵根,露出两排洁白洁白的大牙,眉飞色舞哈哈大笑,乐到了极点!
那愉悦狂烈之极的笑声,有如一股暴风般席卷着,其中的狂喜,任是谁都能发觉。冷夏捂着脑门,无语的看着乐疯了的某人,这人,竟然是现在才反应过来!
战北烈英俊无匹的面容,因为这笑更加的璀璨耀眼,那种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喜意,那种欢欣鼓舞满心满眼的满足,直让冷夏也跟着弯起了唇角,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突然,狂野的大笑戛然而止,战北烈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着眉,黑着脸,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冷夏咳嗽了一声,小小退了一步,就听他哼哼诡笑着,从牙缝间挤出两个沙哑的字眼:“媳妇!”冷夏再退,他上前一步,煞气腾腾一字一顿:“六个月了?”
这女人,竟然敢把这件事,隐瞒了六个月!冷夏咂了咂嘴,继续退,他继续上前,一张俊脸逼到了眼前,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半响,突然大臂一伸,将她整个儿的拎了起来,打横抱在怀里,“咻”的一下,蹿到了半空……极端的速度使得耳边风声呼啸,冷夏被他钳制着,安安分分不言不语,再落下时,已经到达了寝宫养心殿。
战北烈一阵风样的冲了进去,二话不说将她…
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标准的雷声大,雨点小!
他小心的注意着不碰到那圆滚滚的肚子,却不影响他双眸喷着火,双臂撑着床俯在她的上方,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那怒意狂风暴雨般弥散在室内…
低低的磨牙声,回荡在空气中,大秦战神眼神如刀,薄唇似剑。
突然,他猛的低下头,不由分说,双唇狠狠压了上去!
那吻,犹如惊涛骇浪般席卷着冷夏的唇齿每一处,吸允舔舐,好似要将这六个月的思念,怨恨,愤怒一…通通化成这一吻,势必要将身下的女子,融化在唇齿的温度中,席卷在他疯狂的火热中……毫无征兆的,唇瓣被堵住,冷夏一瞬忘了呼吸,渐渐的只觉得胸腔开始憋闷,绝美的脸上,一丝一丝染上嫣红。
原本以为他一路飞奔,气势如虹,必然将会做出狂风暴雨般的惩罚,哪想到,竟是这样!好吧,这样也算是惩罚了,直过了良久,她已经气喘吁吁,他依旧不离开她的唇,狠狠的撕摩着。冷夏的胸腔堵塞着,呼吸都变的困难……突然,冷大杀手凤眸一厉,拳头一紧,霍然挥出!
砰!
力道凶猛的一拳,被一张宽厚的大掌包裹住,战北烈将他的手压下,缓缓松开唇,还没忘了恶狠狠的啃了一口。
然后,继续瞪。
这就是标准的,以眼神杀死你!冷夏在这谴责的目光中,心虚的瞥开眼,顶着红唇上两个大牙印,也不反抗了,只老老实实的躺着。
大秦战神别说此时有多憋屈了,整整六个月,她竟然一直瞒着,胸腔中的怒意腾腾翻滚,直想一把掐死这可恨的女人!冷夏轻轻咳嗽了声,讷讷解释:“我也是三个月的时候,才知道的。”
战北烈鹰目一闪,怒气消散了一丝丝。
他联系到三个月前两人在西宁关的那次相见,也该是因为怀孕的反应吧。
冷夏眼见着有效,再接再厉:“那时你正解决了北燕的事,在回长安的路上,再说,你就是来了,孩子还是要怀胎十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战北烈蹙着眉,好像的确是这样,可是这话,怎么听怎么有几分不对。
冷夏仰望着他,极真诚:“钟银不是告诉你了?”
照她的猜测,战北烈能出现在这里,定是早早的就从长安出发,那么只可能是钟银告的密!
眼眸中一丝凉飕飕的光划过,钟银……
她只这么说,落在了战北烈的耳中,却仿佛冷夏命钟银通知他,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不爽道:“明明怀了孕,还接下了这西卫的劳什子事,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其实战北烈最大的气,还是因为冷夏在怀孕的情况下,选择了登基,作为一个皇帝,通宵达旦批阅奏折,每日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他可是比谁都明白这其中的辛苦。
他也明白冷夏的顾虑,若是一开始就告诉了他,必定直接把她绑起来,扛着回长安。
不过此时,登基大典都举行了,尘埃落定,他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冷夏连连点头,保证道“有你看着。”
战北烈叹了口气,虽然心中依旧含了怨气,不过也实在不舍得和母狮子较劲的,尤其还是个坏了小狮子的母狮子!
他起身走到寝殿正中,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床对面,面对面的瞅着她……,哦不,是她的肚子。
然后开始傻笑!
冷夏平躺在床上,只听那人沉默一会儿,发出一两声古怪的笑声,真真是寒碜的她连翻了两个白眼,一会儿傻,一会儿憨,一会儿阴丝丝,一会儿又变的扭曲……
这人,真的已经乐疯了。
她不免有几分愧疚,是该早些告诉他的,他是那么的喜欢孩子。
她从床上爬起来,刚要站起,就被对面一双鹰目给瞪的顿住,他“呼”的站起来,紧张道:“胎气,胎气啊!”
冷夏无奈叹气,乖乖坐好,任那人满意了,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的肚子,笑的像个二百五。
若要问战北烈此时在想什么,那真的是复杂无比!
单单不说他盯着那肚子,仿佛已经看到了里面粉嫩可爱的小冷夏,挥着肉嘟嘟的小手,软软糯糯的唤着:“爹爹。”
就光是想到这三月来,在战北衍和战北越那兔崽子面前没了边儿的憋饭饭首发屈,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就已经舒爽到了脚底板,连毛孔都张了开,散发着惬意的气息战北烈一想到,抱着小冷夏在那两个人跟前儿转悠的情景,就乐的合不拢嘴。
那两人的娃,一个傻不拉几不哭不笑,一个胆小到就知道哭,怎么和老子的小冷夏比!
他笑的见牙不见眼,伸出大掌在冷夏的肚子上轻缓的抚摸着,气哼哼的道:“小菜板生了个女娃,北越那小子天天在老子跟前儿晃,抱着闺女乐的跟个孙子似的。”
冷夏凤眸一亮,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抱着闺女上蹿下跳的样子了,刚要起身,又被他一眼瞪过来,只能继续坐好,问道:“两个月了吧?”
他点点头,笑的得意:“老子的闺女肯定比他家的好看!”
冷夏眨眨眼:“你又知道是女孩儿?”
他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剑眉狠狠的一皱,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当然,我战北烈的娃,肯定是个闺女!”
冷夏被他这全无根据的豪言壮语给懵了一下,仰天翻了翻眼睛,这人,想闺女想魔怔了!
她也不泼冷水,任这人乐去吧,没准还真是个女儿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每每她想动一动,战北烈总会“呼“的一下蹿起来,各种紧张兮兮的瞪过去,大呼“胎气”。
那模样,比之当年的战北衍和战北越,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好像是站一会儿,他闺女小冷夏都会从肚子里面掉出来!
忽然,大秦战神“嗷”的一声跳起来,那惊天动地,直吓的冷夏一个哆嗦。
过了半天,只见他双目呆滞的盯着自己的手,再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她的肚子,呆呆的呢喃着:“动……动……”
冷夏叹气,接上:“动了一下。”
“对!”战北烈猛点头,连连道:“动了一下!”
冷夏深吸一口气,已经完全被这人打败了,看着他这傻样,只觉得脚尖发痒,终于忍不住遵从了心底的欲望,一脚踹了过去,凶巴巴吼:“胎动!”
他眨眨眼,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
老子自然知道这是胎动,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也没给他个准备!
战北烈撇撇嘴,随即惊喜的瞄着冷夏的肚子,颤巍巍的手再次抚了上去,感受着里面一下轻轻的敲击,那柔软而调皮的触感落到手掌,直让他整颗心都融化了。
他将耳朵靠了上去,趴着听了个不亦乐乎,仿似小孩子一般,见到什么都惊奇。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养心殿的大宫女兰芷立在门口,例行规矩的问:“皇上,皇夫今夜宿在殿内么?”
皇夫……
冷夏和战北烈双双呆住,一个“皇夫”的名号砸下来,直砸的两人晕晕乎乎找不到北,耳边天雷滚滚轰轰作响。
还是冷夏最先反应过来,憋着笑回道:“嗯,皇夫今夜宿在这里,饭饭首发退下吧,没事不要打扰。”
待兰芷躬身退下了,脚步声远去,两人听见她吩咐外面的小宫女:“皇上今夜宠幸皇夫,没事莫要打扰,在外面好生候着即可。”
战北烈呆呆的转头看向冷夏,那大型流浪犬的小眼神儿幽怨无比。
噗……
冷夏仰倒在床上笑的打跌,偷偷瞄着战北烈那红橙黄绿青蓝紫不断变换的脸,笑意更是浓郁。
最后,他的一张俊脸停留在黑上,那黑的不能再黑的包公脸,仿佛正有丝丝青烟蹿出了脑门,咬着后槽牙狠狠的磨着
……皇夫……宠幸……
去他妈的皇夫……
去他妈的宠幸……
在冷夏的戏谑笑意下,战北烈哼哼唧唧的狞笑着,凑了过去,阴森森的嗓音道:“皇上,那你今夜可要好好宠幸为夫!”
第六十三章 你丫要是不撤兵
宠幸为夫……
冷夏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因为这句半真半假的话顿时僵住了,凤眸眨了眨,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难得的愣怔模样,看的战北烈心情大好,满心的郁闷不翼而飞,黑漆漆的俊脸瞬间回复红光满面。
他凑上去,在她唇角轻轻一啄,将她头上带着的金冠取下来,青丝瞬时倾泻而下,流泉一般铺展在肩背上,战北烈抚摸着她顺滑的发丝,鹰目眯成了一个月牙,笑道:“说说而已,别伤着闺女。”
冷夏牵起唇角,一边解着龙袍一边随口道:“这倒不会,怀孕前后三个月不行,其他时间……”
话音戛然而止,看着战北烈“刷刷”放光的眼,冷夏那个悔啊,直想一口把舌头给咬了去!
大秦战神那原本弯成了月牙的眼,顿时变成了牛目,“叮”一下睁的老大老大,闪着幽绿幽绿的光,“媳妇,其他时间?”
冷夏望天,打死不承认,正色道:“其他时间也要小心!”
男人似乎对于这件事,天生就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敏锐度,他一副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和善模样,嗓音轻飘飘柔和:“唔?”
冷夏闭眼装死,这反应落在战北烈的眼里,无疑就是默认了。
虽然战北烈不了解这些,不过在战北烈的心中来自外星的母狮子,自然对这些会有了解,尤其是那个神奇的世界,比这里要先进个百倍不止。
百分百相信媳妇的大秦战神,心花怒放的俯下身子,避过他心心念念的“小冷夏”,在长而卷的睫毛上印上一吻,这一吻轻轻缓缓,不似之前的惩罚,缱绻而缠绵,渐渐向着鼻尖、唇角游移,最后落到红如朱砂的唇瓣,轻轻含住,辗转反侧。
一手覆上了她因为怀孕而丰满了不少的柔软,这种极具暗示性的撩拨,外星人冷夏自然懂。
她轻叹一声,开启牙关,回吻着棱角分明的唇,同时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模糊不清的道:“要小心。”
大秦战神脑袋狂点,简直想要仰天狂笑了,吃了六个月的斋,终于有机会开一次荤……
哪怕是肉沫,也是好的!
半年才打一次牙祭的战北烈,忍住周身沸腾的狼血,将龙袍的扣子一颗颗温柔的解开,随着龙袍的褪去,莹白玉润的婀娜身姿一点一点展露在眼前,冰肌雪骨,若一抹月光皎皎,流华溢彩。
一片凝脂般的雪色中,两点红梅嫣然绽开,那素蔓摇曳的水芙蓉,散发着让人心惊的奔放妖冶,而下方拱起的孕育着他们共同结晶的腹部,充满了神圣的母性光辉。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流水无痕的结合在一起,激的鹰眸缓缓眯起,眸底浮掠一团火苗,烈烈跳跃着,向着周身迅速蔓延。
炙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着,渲染的四周旖旎一片。
玉手缓慢的解开墨色衣袍,眯着那健硕的胸膛,冷夏用力一推,翻身跃起,位置变换!
凤眸中水汽点点,俯视着身下的男人,朱唇一扬:“皇夫,朕会好好宠幸你!”
薄唇勾起个挑衅的弧度,战北烈眉眼狂烈,嗓音暗哑,含笑应和:“谢皇上。”
指尖一弹,红烛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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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大战,筋疲力尽。
冷夏睡的迷迷糊糊,素手往旁边一探,竟是冰凉的。
凤眸缓缓睁开,就见原本应该躺着的人,正端坐在床榻一侧,眼巴巴的瞧着她的肚子。
那目光,全神贯注、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真是扒都扒不开!
她浑身酸痛,疲累到不行,再看看外面的天色,窗格外一片漆黑,静谧到没有一丝的声音,还是深夜。
冷夏打了个哈欠,拽了拽某人的胳膊,迷蒙道:“怎么还不睡。”
某人眼眸呆滞,缓缓伸出手,轻轻放在她腹部上,试探性的碰了碰,那小心翼翼,仿佛稍一用力这圆滚滚的肚子就会化为泡影。
半响后,大手实落落的抚摸在上面,才见他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咧开嘴角,牙齿锃亮,不可思议道:“媳妇,我竟然真的要当爹了!”
冷夏叹气,懒的理他,闭眼,睡觉。
奈何这睡觉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极难,尤其身边有一个让人心头冒火精神崩溃的战北烈!
自她闭上眼,那人就一直发出各种稀奇古怪到难以联想的笑声,间隙处自言自语着什么……
悄悄竖起耳朵仔细听,终于听见了他的小声咕哝:“老子不是在做梦吧?”
红唇一勾,冷夏真心觉得,对于战北烈,一定要用非同一般的手段!
啪!
一声脆响!
玉手闪电般挥出,一巴掌拍在那张傻不拉几的俊脸上,冷夏睁开眼,看着那被拍的晕头转向的男人,点头道:“不是做梦!”
战北烈鹰眸弯弯,摸着脸上那个清晰的巴掌印,乐的见牙不见眼。
方才一觉醒来,看着母狮子大腹便便,他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竟然真的要当爹了?
然而直到此时,他才真的确认了,脸上那清晰的痛意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是做梦!
战北烈“嘿嘿”笑着,乐的像个傻帽,终于一阵翻腾,躺下搂住媳妇,一手轻抚在她的腹部,咂了咂嘴满足道:“睡觉!”
他的这个满足,一直持续到天色渐亮,东方翻起了鱼肚白。
冷夏醒来的时候,枕边人的嘴角依旧挂着弯弯的弧度,睡的像个孩子。
外面一阵轻缓凌乱的脚步声,小宫女窸窸窣窣的说道:“皇上还没有起来么?”
随后两下轻轻的敲门声,兰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该早朝了。”
这声音即便不大,警醒如战北烈依旧听到了,缓缓的睁开了眼,第一件事就是咂了咂嘴,一脸的惬意。
昨天晚上开了荤,吃了个酒足饭饱,更加上确定了他真的要当爹了,此时的战北烈,周身洋溢着幸福又满足的气息,一张俊颜光耀璀璨。
冷夏瞧着他那副餍足的德行,翻了个白眼,应了声:“进来吧。”
房门被轻轻推开,兰芷走在最前,身后跟着数个捧着龙袍,金盆等物的小宫女,浩浩荡荡的跟了进来,齐齐请安:“参见皇上,参见皇夫。”
战北烈脸上那惬意的笑容,顿时因为这句“皇夫”僵了僵,古怪而扭曲的定住,半响才撇撇嘴,适应了。
冷夏在宫女的侍奉下,将上朝的龙袍穿戴好,洗漱完毕,一身威仪的朝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转头看向同样穿戴完毕,一身清爽俊朗跟在后面的某人,眨眨眼问:“你也去?”
战北烈剑眉一挑,理所当然:“你不是说有我看着?”
冷夏想到昨天那个保证,再次有了咬掉舌头的,看见某人缓缓眯起的危险鹰眸,立马点头:“自然是!”
大秦战神这才满意了,大摇大摆的跟着西卫女皇,朝着金銮殿走去。
金銮殿。
冷夏端坐于尊贵的黄金龙椅之上,凤眸朝旁边飘了飘,莞尔失笑。
旁边略微下方一点的位置,设了一个稍小的御座,其上战北烈大洋洋的倚着,泰然自若,分毫不自在都没有。
而下面的群臣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了,一个个脑门冒着大汗,眼皮狂跳,嘴角狂抽。
好家伙,哪有西卫的早朝,大秦的王爷来参加的道理,尤其是还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冷夏点了点头,太监尖细的嗓音瞬时萦绕在大殿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礼部尚书迈出一步,双手执笏,恭敬启奏:“皇上,东楚和南韩使节到来,礼部应以何种规格招待?”
冷夏和战北烈同时皱了皱眉,这样的事竟然需要在朝堂上询问?
略一思索又明白了,从前的卫王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又是个极为残暴之人,也就养成了这班臣子事事询问的习惯,圣意难测,若是只凭他们自己做下决定,到时一旦和皇帝的心思相悖,莫说相悖,哪怕只是有一丝的偏差,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轻则罚俸打板子,重则下狱丢小命!
更有甚者,抄家灭族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过!
冷夏看着礼部尚书躬身等待命令的模样,柳眉微皱,淡淡问:“爱卿认为,该用何种规格?”
礼部尚书沉吟片刻,斟酌道:“回皇上,依微臣之见,此次使节是为贺皇上登基而来,代表的是两国帝王,理当以最高规格的礼仪接待,并由微臣全程陪同,以示诚意。”
他顿了顿,接着道:“除此之外,应为东楚使节备下回礼,以答谢两座城池相赠。”
说完这番话,礼部尚书弓着身子,紧张的等待着冷夏的答复。
冷夏唇角一勾,点头道:“就这么办,卿家执掌礼部多年,论经验丰富,远非朕可比拟,若无大事,大可自行斟酌。”
礼部尚书一愣,随即轻叹一声,连连点头躬身应是。
直到了这一刻,百官才算是真正的放了心,女皇登基之前那番手段可是他们亲眼看着的,不论是对皇后还是三皇子,杀伐狠辣,毫不留情,原本心中一直存有少许担忧,只怕这新帝和上一任卫王一般,是一个残暴而独断之人。
没想到,非但不是他们所想,更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那简简单单清清淡淡的两句话,其中含着的深意可并不简单,不吝啬放权予百官,大方承认自己的经验不足,哪一个帝王能放下那所谓的天子颜面,做到如此?
众臣将热切的目光投向龙椅之上,那表情淡然,凤眸清冽的女子,有些老臣苍老的眼里,甚至已经蓄了泪。
苍天有眼,西卫终于盼来了一个明君!
冷夏眨眨眼,轻咳一声,即便如她一般淡定,在这些一把年纪的老臣火辣辣的目光下,也不觉有些别扭。
一撇开眼,就看到战北烈赞赏自豪的目光,含着笑意盈盈落在她的身上,那意思:不愧是老子的媳妇!
对于这种自恋又傲娇的眼神,冷夏坚决回以白眼一个。
片刻后,兵部尚书周寅迈出一步,手持朝笏,问道:“皇上,南韩的大军依旧没有回朝的势头,频频集结在南云关练兵,探子来报,前日里更是在练兵之时越过了边境线,以微臣看,这是南韩的一次试探,若是我军再忍让下去,恐怕没个几日,韩军就要大规模来犯了!”
既然知晓了女皇并非刚愎之人,他也放开胆子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冷夏点点头,周寅分析的不错,西卫新皇登基,难免朝纲不稳,这个时候,正是南韩进犯的最佳时机,若是这次西卫依然放任,那么接下来可就不是试探那么简单了。
她冷冷的抿起了唇,凤眸中一丝杀气闪过,正要说话,一直观察着她神色的战北烈已经暗叫不好,率先出声:“此事,交给本王解决!”
群臣脑门上的汗又流下来了,这烈王,真是越来越过分,旁听就算了,还敢插言。
不过腹诽归腹诽,他们也是不敢出声的,毕竟战神威名传遍天下,一个惹毛了他,当场把人咔嚓了都有可能!
纤眉一挑,冷夏望过去,以眼神问:你解决?
战北烈鹰目一瞪:你想御驾亲征!
不是询问,不是试探,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冷夏,只看她方才那个表情,眼中那丝杀气,他就已经笃定了母狮子的想法,该死的,挺着个大肚子,还敢给老子冒这样的主意!
别说让你御驾亲征,就是想一想,都不行!
冷夏有些心虚的撇开眼,她方才的确是起了御驾亲征的主意,哪知道还没说,就被这人看了个透彻。
这人,简直就是透视眼!
大秦战神恶狠狠的瞪着,龙椅上明显凤目闪烁,还强装淡定的媳妇,心里已经在思索着,回去以后用什么样的法子惩罚她。
老子的闺女都在肚子里六个月了,不让她爹知道就罢了,还想带着她去犯险!
朝臣中,最前的郑寇师朝战北烈拱了拱手,问道:“不知烈王说的解决,是何办法?”
战北烈剑眉一蹙,半响,大爷一样的吩咐道:“笔墨纸砚!”
在冷夏点头同意之后,小太监抬着张案几上了殿,备好了宣纸狼毫,站在一侧规规矩矩的为他磨好墨。
战北烈执起狼毫,沾了浓郁的墨汁,大手一挥龙蛇笔走,片刻后,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印章,盖在了宣纸上满满的铁画银钩的大字之下,随手的弹了弹纸角,满意道:“就是这样。”
冷夏挑了挑柳眉,从龙椅上站起,“呼”的一下,原本还在案几旁的战北烈,已经蹿到了她身边,扶着紧张道:“胎气!胎气啊!”
冷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被他硬生生的扶着,走到了案几边,在满朝文武好奇的眼神中,朝着宣纸一瞄……
顿时黑了脸!
她俏脸乌青,忍不住磨了磨牙,阴丝丝的问:“就这样?”
战北烈严肃点头:“就是这样!”
两人这番对话,让百官再也忍不住,齐齐围了上来,瞄向宣纸……
只见那宣纸之上,是一封给韩国太后花媚的信,大意如下:老子媳妇怀孕了,你丫要是不撤兵,让她一心烦动了胎气,老子就带着大军踏破了你的南韩,这次,就不只是抢下四座城了!
唔,不如直接让南韩姓了战?或者慕容也可以!
咔嚓咔嚓!
金銮大殿上出现了一座座石雕,满朝文武齐齐石化,果然是大秦战神的风格啊!
世人皆知,当年战北烈挥军入韩,连夺四座城池,夺下之后立马班师回朝,在南韩义愤填膺的国书上,只有他霸道俾睨的六字回语:有本事,抢回来。
南韩自然是不敢跟大秦战神抢的,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将这口鸟气咽了下去,而这件事,使得南韩一度成为了整个天下的笑柄。
如今,这裸的威胁书信再送过去,估计那花媚非得一口血喷出来!
想明白了这些的文武百官,齐齐捋着胡子,揉着心口,对着空气深呼吸一口,缓缓吐出……
爽,爽啊!
不过爽归爽,问题又来了,就这么一副威胁信送过去,南韩就会退兵?
好吧,他们承认战神之名让人闻风丧胆,可是就这么简单就退了兵,这也……
太扯了吧?
看着众人半信半疑的目光,战北烈撇撇嘴,将宣纸在桌案上一拍,吩咐道:“快马加鞭送去南韩!”
这话说的,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好像根本就是在大秦的朝堂上,好像他吩咐的全部都是他的臣子。
更让百官崩溃的是,立马有两个小太监,颤巍巍的小跑过来,将宣纸叠好递给负责的官员,那官员更是恭恭敬敬的捧着宣纸退下了,准备吩咐专人送去西卫。
直到这虎不拉几的书信被虎不拉几的官员带走,百官才回过神来,看着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女皇,齐齐一拍脑门。
哎呦喂!
丢人,太丢人了!
冷夏黑着脸,龙袍一拂,大步走出了金銮殿,前方传来她冰冷的嗓音:“散朝!”
战北烈一个激灵,媳妇生气了,这还得了,顿时高呼着“胎气”,一个箭步蹿了出去。
冷夏大步走在前,其实她生气,不是因为战北烈在她的朝堂上指手画脚,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她,否则今日那书信也不会写了。
她气的却是,当初战北烈许了东方润六座城池,为的就是不打破天下的平衡,扶持出一个看似能和大秦抗衡的东楚,不让大秦成为众矢之的,而如今,为了她,明确的摆出了大秦和西卫的关系,只要这封书信一到达南韩,立马就会引起东楚和南韩两国的忌惮。
东楚和南韩会联起手来,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了!
到时候,西卫的地势远离东楚,而方才经历过大战、消耗过巨资军费的大秦,却是在南韩和东楚的包围之中,所要面临的,就将会是两国的联手夹击!
冷夏大步朝前走着,突然,身后猛的覆上一个火热的身躯,结结实实的环抱住她。
两只铁臂紧紧的箍住她的双臂,到了肚子那里,却是轻轻缓缓,生怕伤了一点,这样的小心翼翼,直让冷夏满腔的怒火,“哗”的一下,尽数浇灭。
尤其是这人,做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是从她的角度出发。
在战北烈看不见的地方,她轻轻勾了勾唇角,随即板起脸,冷冷道:“松开。”
身后的男人将脑袋埋在她肩颈中,可怜兮兮的撒娇:“媳妇……”
冷夏一个激灵,虎躯一震!
这声轻唤,那个缠绵,那个悱恻,那个婉约,那个千回百转,那个蜿蜒曲折,那个噬人心骨……
他叫的不寒碜,她听的都寒碜!
浑身的汗毛“刷”一下,齐齐站立,一根根站的挺拔,站的笔直,站的金枪不倒!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战北烈的脑袋左右蹭了蹭,吸允住她白皙的颈子,含糊不清的道:“无妨,就算是两国合起火来,大秦也不是软柿子!”
她叹气,反驳:“大秦方才经历过大战,国库又从来不充实……”
战北烈一口咬下去,冷夏说到一半的话立马顿住,听着他低沉的嗓音道:“唔,大秦要是灭国了,老子就来你的后宫,全职当你的皇夫!”
冷夏翻了个白眼,也不再纠结,这也只是她的推测,即便真的如此,到时二对二,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想通了这些的冷夏,转过身勾起战北烈的脖子,缠绵如水的吻了上去……
“哎呦!哎呦!”几声苍老的轻呼从远处传来。
下了朝的老臣们,向着这边走来,远远就看见大庭广众相拥在一起亲热的两人,齐齐惊呼着捂住眼睛,满脸写着大大的四字谴责:有失体统!
尤其是那皇夫,太也不知检点!
战北烈若是听见了这些老臣的谴责,一定满头雾水,明明是你们女皇先吻上来的。
不过对于朝臣们心中所想,他并不知道,也就更不知道,他们的脑中冒出了一个大胆又实际的想法,这个想法,直让他在得知的时候,被气了个七窍生烟。
不过此时,他只大臂一伸,将冷夏整个儿的抱起,爽朗大笑着朝养心殿飞去。
第六十四章 不会是个带把的吧
西卫女皇慕容冷夏的名字,再一次响彻了整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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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天色琉璃,洒下一池细碎的明媚,映照的池塘中波光粼粼,风荷皎皎,碧色如画。
冷夏一身宽松的白衣,坐在御花园中晒着太阳。
对面站着四百零二人的弑天,齐齐捂着嘴憋着笑,眼睛四处乱闪着,死活不朝她看一眼。
冷夏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嗓音危险:“笑吧……”
哗!
弑天弓着身子捂着肚子,四百多人笑成一团,有的甚至趴在地上打着滚,“砰砰”垂着地面,直接忽视了冷大女皇那黑漆漆的脸,半点面子都不给。
这还是要归咎于前段时间的那次动荡,冷夏的手段在震慑了朝堂之外,更是震慑了整个天下的百姓。
如今一有谁家的小孩不听话,大人直接板起脸,瞪起眼,大喝一声:“西卫女皇来了!”
效果立竿见影!
孩子必定一个哆嗦,钻到父母的衣袍底下,再也不敢瞎折腾。
西卫女皇的名字,直接取代了孩子心中根深蒂固的大灰狼,成为最害怕的物种中第一名!
直到弑天们欢脱够了,怕怕的瞄了眼杀气冲天的某女皇,赶紧列队站好,做茫然状。
阴森森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扫过,扫的他们齐齐一颤,冷夏才缓缓的说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的意愿,今后打算怎么办?”
弑天在上次夺嫡之后,就各自散伙回了家,毕竟他们除了林青和李俊外,原本就是西卫的人,在这里有儿有女拖家带口,曾经被严令永世不得回西卫是一码事,如今大事初定,总不能还强迫他们跟着东奔西走出生入死。
对于弑天,冷夏不只将他们当成了手下,更是伙伴,兄弟,亲人。
众人尚没明白她的意思,一头雾水,冷夏说道:“你们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能力如何我最清楚,想扬名立万的,我会在军中为他安排合适的位置,想归隐市井的,同样如此,唔,遣散费可得少要点,国库如今可不充实。”
砰!
最为急脾气的齐盛率先跪地,急忙问:“姑娘,你不要咱们了?”
即便她已经当了女皇,他们对她的称呼一直未变。
冷夏翻了翻眼睛,撇嘴道:“我是为了你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