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狂妃·狠彪悍第71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不受欢迎吧?”

    下方群臣连称不敢,虽说是一句笑语,却依旧让冷夏感觉出了几分敌意。

    这太后表面的温婉下,倒是隐藏了几分骨子里的凌厉,也是,一个不受宠的昭媛,无权无势无背景,在这吃人的皇宫里能一直活下来,并且将东方润养大,没有几分能耐如何能办到。

    若说太后像东方润,倒不如反过来说,东方润如今的性格,该是大多承袭了太后。

    而这敌意,想来和众多的传统女人一般,认为女子为皇,牝鸡司晨罢了。

    冷夏牵了牵唇角,并未言语。

    而太后却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转向她笑道:“今日一见,女皇果然风采非凡,难怪敢做这胆大包天之事了!”

    “错了错了,是哀家失言了!”她说完后,摇摇头笑着,仿佛真的口误一般,紧跟着道:“该是胆识超群才是,哀家自罚一杯。”

    对于这种不上台面的挑衅,冷夏选择无视。

    太后的眼中一丝狠戾划过,却没再多说,换上了温婉和蔼的笑意,敬了众臣一杯。

    接下来便是继续喝酒,不过由着方才那一出,这晚宴的气氛却是没那么热络了,倒是不少的官家小姐们聘婷而去,围着太后转来转去,眼尾偷偷瞄着东方润,面上飞起红晕连连。

    而那莲公主,却仿佛真的只是去给太后请安,顺便被带着来凑凑热闹,从头到尾,安安分分不言不语。

    花千不时的瞄她两眼,羡慕嫉妒恨的拧着帕子,一会儿鼓着腮帮子,一会儿跺跺脚。

    半响,他眼珠一转,小跑着凑到冷夏桌前,笑眯眯道:“冷夏冷夏,那女人是不是在学你啊,真是讨厌,快去给她个教训。”

    冷夏啜了口酒,掀起眼皮瞥他一眼,见他狭长的眸子里闪来闪去,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淡淡的应了声:“唔。”

    那莲公主和她确实有三分像,不是样貌,而是气质感觉,但若说她是学自己,冷夏是绝对不信的,那女人身上的倨傲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优越感。

    看着花千那挑拨离间的贱样,冷夏柳眉一挑,朝年小刀勾勾手。

    待她凑上来,贴着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又圆又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年小刀抿着唇,将目光缓缓移动到一脸期待的花千身上,阴丝丝问:“是你?”

    花姑娘一头雾水,还不待反应,迎面一只挟怒老拳汹涌而至!

    “你这个死人妖!”伴随着一声怒气冲天的狮子吼,年小刀一个高越过桌案,揪着眼冒金星的花姑娘再出一拳!

    花千一屁股坐到地上,涕泪横飞,顶着两只乌溜溜的熊猫眼,眨巴眨巴,满眼的委屈不解:“你这女人,干嘛要打奴家?”

    他迅速的从怀里摸出把小铜镜,照来照去,引以为傲的脸上扭曲无比,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嫉妒奴家比你美!”

    “美……”年小刀的大眼睛绿光幽幽,一脚踹上去,舌绽春雷:“美你妹!”

    “嗷!”花千嗷嗷痛呼,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得满殿人的注意,霎时宴席上一片静谧,众人瞪着眼珠子,集体惊呆了望着这边,连劝架都忘了。

    好家伙,大秦的和南韩的,在他们东楚的地盘上……

    干架了!

    年小刀完全无视了周遭惊诧的目光,哼哼狞笑着走上去,一脚踩在翠绿的衣摆上,恶狠狠的瞪着他。

    “今天不揍的你这娘娘腔,满地找牙嗷嗷叫,小爷就是你妹!”

    紧跟着,皮肉交击的清脆声响在这沉默的大殿上,欢快的响起……

    年小刀揪着花千噼里啪啦一顿暴打,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花姑娘妖媚的脑袋上,落点极准,一下一下专门往脸上招呼,揍的他嗷嗷直叫。

    “啊啊啊……奴家的美眸……”

    “啊啊啊……奴家的玉肌……”

    “啊啊啊……奴家的瓜子脸……”

    听着这悦耳的尖叫声,冷夏和战北烈同时举杯,微笑:“干杯。”

    两人仰头一饮而尽,舒爽无比的深呼吸,笑眯眯的望着那边的“暴躁小流氓,痛揍娘娘腔”的戏码,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惬意的舒展了开。

    战北越怕怕的缩了缩脖子,凑上来小声问道:“二嫂,你跟小……小菜板……说……说了什么?”

    天知道战北越现在有多么的忐忑,这小菜板,太恐怖了,突然就变了身。

    那架势,简直就差要灭了他姐姐,强犦他老爹了!

    “唔……”冷夏悠然瞥了他一眼,再给自己满了一杯,才慢吞吞道:“还不就是当初那包媚药的来源么。”

    咕咚一声,战北越吞下口唾沫,默默的将自己缩到了桌子底下。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花千完了以后,下一个绝对是自己!

    直到这时,满殿惊呆了的朝臣宾客,才猛的反应过来,一窝蜂的涌了上去,拉架。

    “别别别打了!”

    “有话好好说!”

    “冲动是魔鬼!”

    年小刀松开已经打的酸疼的手,抱着手臂开始瞄着下一个目标,看了半天没瞧见战北越的身影,她狐疑的瞄了瞄殿外,难道是逃跑了?

    该死的小霸王,小爷看你能跑到哪去!

    年小刀摩拳擦掌,朝着冷夏示意了一眼,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啪嗒,啪嗒……

    无数的眼珠子陆陆续续的滚落,这在他们东楚当众行凶的大秦人,有没有点觉悟!

    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皇上,大秦的使节团太也不将咱们放在眼里,此事一定不能姑息!”某大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怒指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义愤填膺。

    东方润飘给战北烈和冷夏一眼,缓缓问道:“卫皇,烈王,两位怎么说?”

    战北烈头不抬眼不睁,随口回:“越王妃和花国舅,喝醉了开玩笑呢!”

    砰!

    “玩笑?”东方润还不及说话,太后已经拍案而起,怒斥道:“烈王,你可莫要文过饰非,在酒宴上开这种‘玩笑’,成何体统!”

    冷夏悠然一笑,抱起手臂慢悠悠的道:“太后娘娘,这打人的是大秦的人,挨揍的是南韩的人,倒是就因为借了你们一个地方,竟也轮的上东楚越俎代庖了?”

    “你……”太后语塞,片刻后冷笑一声,恢复了温婉的笑容,道:“卫皇,这可是在我东楚的皇宫内发生的事!”

    “那你要如何?”冷夏掀起眼皮,觑她一眼。

    太后的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意,真是跟东方润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语气和蔼道:“就让那打人的女子回来,在殿上道个歉吧,不只是对花国舅,也算是对咱们东楚有个交代。”

    冷夏失笑,她这是要借着小刀的道歉,给他们两人一个下马威。

    恐怕真正针对的还是她,女子登基,在这个时代有不少心胸开阔的男人可以容忍,比如战北烈,战北衍,却总有一些以男人为天的女人,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想着法的抨击着。

    冷夏不由得摇摇头,连这种在皇宫里经历了半辈子勾心斗角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可想而知其他人了。

    她柳眉一挑,戏谑问道:“就因为现在是在东楚?”

    太后缓慢而自信十足的道:“那是自然!既然在咱们东楚,总要守咱们的规……”

    咣当!

    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

    冷夏仰头饮下一杯酒,随手将酒杯丢掉,伸了个懒腰道:“那咱们就走吧!”

    战北烈跟着起身,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敲了敲旁边的桌子,道:“没听你二嫂说么,走了!”

    桌子下一个脑袋颤巍巍的伸出来,正是战北越,小心翼翼的在殿上瞅了瞅,见年小刀不在了,呼出一口气,连连点头:“走走走,这就走!”

    太后懵了。

    她不过是想出口心头气,也没觉得让那打人的女子道歉有什么过分,没想到这两人竟是说走就走……

    一时脸都气绿了。

    他们一个是大秦战神,一个是西卫女皇,先不说是为了登基大典而来,这要是还没参加就走了,东楚的新皇将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就说东方润邀请三国观礼明显是有事相商,若是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把大秦和西卫一遭儿给得罪了……

    太后恨的咬牙切齿,这两个人,明显是有恃无恐,太欺负人了!

    她想的没错,冷夏和战北烈还就铁了心,要欺负人了!

    今日这事,本就是他们和花千之间的一个玩笑,他们之间的关系极为微妙,说朋友,还没那么深,说敌人,也绝对算不上,互帮互助你来我往,自有他们的一套准则,也绝不会因为这事伤了和气。

    而且小刀生气归生气,也还是有分寸的,不过只是皮外伤,毕竟花千当初的确是这件事的祸首之一,总要给那个心里一直有个结的姑娘,一个发泄的机会。

    不过这太后跳出来,可就让他们觉得好笑了,先前就已经对她表现出了敌意,这会儿又借题发挥……

    既然你不要脸,就别怪咱们不给你脸!

    三人头也不回,大步朝外走去,绝对的爽快利落。

    不只是太后没想到,大殿中的人,集体懵了。

    一直听闻西卫的女皇和大秦战神一般,这次可真真是见识到了,简直狂妄嚣张的没了边儿,在他们地盘上,竟然是说走就走!

    “卫皇,烈王,请慢。”沉默中,一声平静的女音响起。

    冷夏和战北烈已经猜到了是谁,却并没有丝毫的缓下步子,跟他们俩商谈,这莲公主还不够格!

    “卫皇,烈王,请慢。”东方润轻笑一声,终于说道。

    两人步子一顿,听到后方清朗的嗓音,笑着道:“既然是个玩笑,那自然轮不上我东楚指手画脚的,只要花国舅不介意就好。”

    “皇上,花国舅被打成……”另一大臣说到这里,瞄了一眼地上惨兮兮趴着的花千,突然词穷了。

    还真是没什么可以形容,悲催的花千。

    花千的手指动了动,乱七八糟的脑袋跟着动了动,缓缓的翻过身子,由趴着变成了躺着……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的眼皮子齐齐跳了三跳,惊呆了。

    这……

    打人也是种艺术啊!

    花姑娘仰起一张五颜六色万紫千红绚丽多彩让人眼花缭乱的脸,口齿不清的发出了一声哀嚎:“奴家……奴家不依啊!”

    冷夏笑眯眯的看着花千,问道:“花姑娘,要怎么不依?”

    花千好容易爬起来,抓着小铜镜一通照……

    咔嚓!

    铜镜被他一掰两半,嗷嗷嚎叫:“啊啊啊……奴家的脸!奴家要把那小菜板,毁容!剥皮!抽筋!切手!断腿!腰斩!鞭尸……”

    这边花千噼里啪啦的骂着,越骂越欢乐,开始掰着手指头一脸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年小刀惨状,就差没仰天一声笑了。

    而那边,太后却是眼中一丝冷意闪过,玩笑?

    哀家就不相信,这花国舅会当做玩笑!

    给你们个台阶你们不走,现在哀家倒是要好好的看着,你们怎么解决这桩事!

    她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花千的一通大骂,温和可亲道:“那女子的确是胆大妄为,花国舅想要如何处置?”

    花千恶狠狠的狞笑着,尤其那笑放在张惨兮兮不辨面目的脸上,更是狰狞万分……

    在太后期待的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他帕子一挥,红唇一嘟,眨巴着眼睛不解道:“奴家和小菜板开个玩笑呢,哪还需要处置?”

    太后脸上的笑,僵了。

    太后期待的目光,呆了。

    她抽了抽嘴角,努力的保持着笑容,不可置信的问道:“花国舅,你的意思是……”

    “哎呀,奴家和小菜板是好姐妹,就喜欢这样的玩笑……”花千鼓着腮帮子,眼里含着委屈的泪花:“太后好意奴家心领,不劳挂念了!”

    说完,还不忘去冷夏和战北烈飞了个眼,那意思:奴家够仗义不?

    冷夏失笑,对他眨了眨眼。

    “好!那算是哀家多事了!”太后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

    她冷着脸起身,向外走去,身侧一直以丫鬟之姿出现的媚娘,亦是赶忙跟了上去。

    突然,太后步子一顿,站在殿中说道:“皇儿,哀家险些忘了,登基大典在即,这选妃之事也该提早准备,到时就和登基大典一同进行吧,也算是双喜临门!”

    这才是她今日来此的目的。

    直到如今,东方润的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太后和东方润相依为命多年,若论感情自然是极深厚的,尤其是这儿子从来没让她失望过,由着一介闲散皇子,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但是随着这儿子年纪越来越大,翅膀越来越硬,她也越来越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两个极为相似的人,皆是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皆是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人,即便感情再好……

    心,也会越来越远。

    她多番旁敲侧击皆被绕过,今天这样的场合,正是一个机会,不给他任何后退的余地,当着文武百官,当着三国来使,表个态。

    东方润敛下眸子,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饶有兴致的问道:“母后认为,哪家的千金适合?”

    太后喜上眉梢,牵过身侧媚娘的手,在她红霞染颊的惊喜中,缓缓道:“媚儿一直照顾哀家,虽然出身并不算好,不过名分也是值得给一个的,还有周御史的千金,听说今日被你重大了三十大板,哀家已经派人去传唤了,等会儿让琪儿给你敬个酒,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她缓缓转过身,望向方才一直围着她团团转的千金们,在她们期盼的目光中,再点了两个满意的大臣之女,笑道:“皇儿看,如何?”

    太后虽然这么问,却也知道,既然是她说了这四人,那么必定就是这四人了。

    她自信满满,等着东方润拍板。

    空濛的眸子里,晕染上如水的笑意,东方润笑如春柳,优雅启唇:“母后,此事还是留待以后再议吧!”

    在太后冷下的眸子里,他镇定自若,接着道:“如今朝局初定,皇儿实在无暇顾及,况且,在孩儿心目中,唯有一女子当可并肩,其他人……”

    他说到这里,耸了耸肩,意思很明确,只有那一个女人,换了别人,不行。

    太后眉峰一皱,急切问道:“皇儿所说何人?”

    东方润摇头不语,他饮下一杯酒,唇角的笑容依旧淡淡,如雾的眸子扫过冷夏,眸中幽暗不明,似有深意。

    这一眼,直让太后心下一震,众家千金嫉恨不已,满殿朝臣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日一早,皇上听闻了使节的船将到,竟会亲自出宫迎接。

    怪不得,方才在筵席之上,提及烈王和卫皇夫妻情深,皇上的反应那般古怪。

    众人齐齐将目光落在冷夏的身上,她却无波无澜,淡定从容,仿佛所有的焦点并不是她一般,悠然啜了口酒,看向东方润。

    她总有一种感觉,今日东方润所做的一切,所期待的等待的一切,皆是为了这一刻,让太后当众提出此事,而后说出这番裸的暗示,让众人自以为心知肚明,将他和她联系在了一起。

    可是这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眼底尽是一片模糊,如雾气氤氲,看不出分毫的问题,冷夏收回目光,手上被一只大手包裹住,这只手掌似能包容一切,温暖,干燥,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她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唇角带上浅浅的笑意。

    大秦战神难得的收起了醋意,以眼神恐吓——媳妇,回去收拾你!

    冷夏眨眨眼——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战北烈瞪眼——腿不疼了,腰不酸了?

    冷夏望天,不理他。

    两人这副打情骂俏,落在了旁人的眼里,看的大摇其头,不自觉的,再投向东方润的目光,皆带了几分怜悯,皇上啊,卫皇已经嫁了人啊!

    太后急急的喘着气,冷冷的看了东方润半响,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而东方润的眸子,只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你侬我侬的两人,其内渐渐晕染上冷凝一片,自嘲般的笑了笑。

    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连他也说不清。

    就在这时,一声通报从殿外传来:“皇上,周御史之女,求见。”

    东方润点点头,道:“宣。”

    不一会儿,周琪脸色苍白的缓步走了进来,然而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意。

    今日被东方润打了三十大板,对于这弱风拂柳的女子来说,真真是去了半条命,原本为了此事,她正羞愤不已,谁知收到了太后的懿旨,宣她进宫,问了送口信的太监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竟是要她上殿为皇上赔罪,这当中的深意她自然明白,这是太后给了她机会!

    当下欣喜若狂,强忍着伤赶了过来。

    她还不知道太后已经离去的事,更不知道东方润方才说的那番话,只羞嗒嗒的慢慢走到殿中央,行礼道:“臣女周琪参见皇上。”

    一旁的周儒珅心下惴惴,攥着拳望着那进殿的女儿,心里一阵忐忑的感觉,偷偷看了眼远处的战北越,战北烈,和冷夏,总觉得有什么危险正在临近,将他们周家,搅得天翻地覆!

    他不住的给爱女打着眼色,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

    奈何周琪一心扑在东方润的身上,只咬着唇,脸颊绯红:“今早之事,是臣女一时鲁莽……”

    “不必!”东方润扬起手,打断她,转向冷夏看去一眼,那一眼中深意无限:“你是冲撞了卫皇和烈王,该要道歉,也不是对朕。”

    周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半响愣愣的点头,朝着冷夏和战北烈走去。

    她低垂着头,道:“今早之事,是臣女一时鲁莽,还望卫皇和烈王海涵,原谅臣女。”

    冷夏浅浅一笑,按下旁边双目喷火的战北越,没有言语。

    周琪等了片刻,攥起了粉拳,压下心底的嫉恨,从旁边取了酒壶,倒下一杯酒,送至冷夏的眼前:“还望卫皇海涵。”

    冷夏敛下眸子,想起了方才东方润的一眼,觑着她纤纤玉指攥着的酒杯,唇角缓缓的勾起。

    第七十九章 “下一胎。”【

    咣当!

    两只手交错之时,酒盏从中漏出,跌落地面,澄黄的酒液倾泻而下,“哗啦”一声,泼洒满地。

    周琪恨恨的咬着唇,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西卫女皇绝对是故意的!

    冷夏的确是故意的,她浅浅的笑着,等着……

    嘶!

    倒抽冷气的声响,此起彼伏,混合着群臣的惊叫:“那是……”

    原本寂静的大殿上,骤然变的一片乱哄哄,众人指着两人之间的地面,惊恐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周琪一愣,迅速低头看去,“刷”一下,惨白了脸。

    只见那酒液落到地面,发出了细微的滋滋声响,将青玉板地腐蚀的一片焦黑。

    毒酒!

    还绝对是人喝下去,顷刻封喉的毒酒!

    周琪脸白如纸,一屁股坐到地上,瘫软成一滩烂泥,满眼的不知所措。

    一个翠绿的身影飘上来,探着脑袋瞄了一眼毒酒,帕子掩口,“啧啧”惊道:“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想毒害冷夏!”

    “不是……不是……”周琪一脸惊惶,只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同时惊惶万分的还有周儒珅,他大步跑到大殿中央,“砰”一声跪下:“皇上,小女品性纯良,绝不会……”

    “周爱卿,此事如何,该由太医判断。”东方润唇角轻扬,打断他,高声道:“传太医,验毒!”

    冷夏悠然坐下,抱起手臂等着看好戏。

    不一会儿,一溜的太医背着药箱跑上殿,行礼后围着地面上的一滩酒液研究片刻,白着脸回禀:“皇上,此乃穿肠剧毒,腐蚀性极强,一旦服下顷刻毙命!”

    砰!

    东方润猛然拍向龙案,厉声道:“周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周琪茫然四顾,突然反应过来,顾不得股间三十大板的痛楚,连滚带爬的挪到大殿中央,颤抖高呼:“皇……皇上……不是臣女!不是臣女!”

    “不是你……”挑了挑狭长若柳丝的眸子,东方润问道:“那是谁?”

    细密的汗珠渗出额头,周琪愣愣的跪着,脑中不断闪过酒杯相接时的画面,猛的看向侧方坐着的冷夏,惊道:“是她!是……”

    “皇上!”周儒珅赶忙打断她的话,“此事尚有许多的疑点,小女品性纯良,绝不会做出这等下毒之事,定是有歹人嫁祸小女,还请皇上明察。”

    他朝周琪打了个眼色,这等时候,他已经可以肯定绝对是西卫女皇栽赃嫁祸,但是说出来,谁信?

    人家问你,我为什么要嫁祸你,到时又要怎么说?

    奈何周琪已经完全被此事吓懵了,心里更是恨意汹涌,顾不得一切只指向冷夏,惊怒道:“是你!是你害我!”

    冷夏掀起眼睫,耸了耸肩:“从始至终,这酒杯我连碰,都没碰一下。”

    周琪语结,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好端端的一杯酒,怎么会成了毒酒,尤其是她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在她松手的那一瞬让开了手,让酒杯在众人的眼前落地,分明是早有预谋,可是……

    的确如她所说,连碰,都没碰一下。

    她颤抖着嘴唇,将期待的眸子看向东方润,一张脸上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皇上,真的不是臣女……”

    冷夏勾起个嘲讽的笑意,将希望放在东方润的身上,可就打错主意了,这出戏分明就是他一手导演,别说是周琪,今日这周家一家,都要玩完。

    怜香惜玉?

    那样一个男人,永远都不会有!

    “大胆周琪,毒害女皇证据确凿,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竟然还想狡辩,没有分毫的悔过之心!”东方润轻笑一声,面上的笑容和煦若春,吐出的话语却冰冷万分:“拖出午门,斩首!”

    斩首……

    周琪瘫软在地上,心如死灰,怔怔的望着那张一张一合的红唇,那张最温柔的唇,却吐出了世间最残忍如刀的判决,凶狠的捅进她的心口,毫不留情!

    她向后仰倒,哈哈大笑,状若疯癫。

    此时什么惊惧的感觉都已经不在了,她只记得,她心仪的男人,那如天一样让她仰慕的男人,冰冷的说:“斩首!”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周儒珅向前爬了两步,高呼道:“皇上,小女无辜啊,她并没有杀卫皇的理由!”

    此事一提出来,众人也皆思索着,好端端的,这周琪为何要去毒害西卫女皇。

    “理由……”东方润轻声呢喃,脸上的笑意意味不明。

    片刻后,他缓缓道:“朕给你理由!”

    话音方落,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上殿来,行礼道:“参见皇上,微臣在周御史的家中,搜到了这个!”

    说完,他将手中的一封信函呈了上去。

    在看到这封信函的一瞬,周儒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经……”

    他顿在这里,猛的抬头,看向东方润完全没有丝毫惊诧的面容,恍然大悟。

    已经烧了的信函却出现在了这里,那么他手中的这封必定是伪造的,伪造的一模一样的信函,说明他早就知道!

    一切都明白了,为何他一早要治琪儿一个冲撞之罪,为何方才要她给西卫的女皇赔罪,为何那杯酒好死不死的洒到地上,里面还存有剧毒,他的目的,根本就是自己!

    是周家!

    可笑他还一心想着,要让琪儿嫁入皇宫为妃,要巩固家族的势力……

    周儒珅霍然起身!

    他爬起来,儒雅的脸上疯狂而扭曲,指着东方润凄厉大喝:“你这个卑鄙小人!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早该猜到了,早就该猜到了!哈哈哈哈……”

    事到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不论这信是真是假,只要一亮出来,他指使周琪谋害西卫女皇之事,便是证据确凿!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直震的殿上众人一头雾水。

    周御史,是不是疯了?

    东方润面色不变,连笑容都没缓下一分,他抖开手中的信函扫过,翻过来展示在众人的眼前。

    这是一封,周儒珅和南韩太后花媚的密信,信中明确指出了周家的身份,乃是南韩先皇的心腹,当年的御史丞周无政,正是于南韩假死被派遣到东楚当j细的年正文。

    也许是先皇已死,年家在东楚步步高升,已经决定脱离南韩的控制,所以花媚在得知了此事之后,交代周儒珅做最后一件事,让年家流落在外的年小刀,找机会刺杀西卫女皇,事成之后,年家便可以安安心心的当着东楚重臣,和南韩便再无瓜葛,这个秘密,她也会为周儒珅永久的保守下去。

    哗!

    随着密函清晰的映入眼帘,大殿上出现了一片马蚤动,群臣不可置信的看着大笑不止的周儒珅,谁能想得到,这在东楚四十年之久的周家,位列朝堂声名显赫的周家,竟然会是南韩的探子!

    这么想着,又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满脸青紫的花千。

    众人在花千和冷夏之间徘徊着,想看看这方才还一派热络的两人,如今在得知了这样的事后,会变得如何?

    花千四下里瞄啊瞄,享受的成为众人的焦点,蹬蹬两步凑到冷夏跟前儿,嘟着嘴道:“奴家可不知道这件事!”

    帕子一挥,浓郁到刺鼻的花香钻入鼻端……

    阿嚏!

    冷夏打了个喷嚏,素手抵上他的脑袋,用力一推,将这翠绿的晃眼的人推开三步远,嫌弃道:“这都不知道,你在南韩是怎么混的!”

    花千眨眨眼,再眨眨眼,明白了冷夏的意思后,狭长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他“嗷”一声跳起来,脚上丁玲咣当好不热闹,猛的扑向冷夏,娇媚笑回:“哎呀,真是奴家的好姐妹!”

    啪!

    一巴掌正中脑门!

    就在扑上冷夏的一瞬,一只铁掌伸出来,将他一巴掌拍走,把冷夏搂过去,警惕的瞅着:“离老子媳妇远了点!”

    花姑娘委委屈屈的咬着唇,装模作样的拿帕子擦着本就没有的眼泪。

    这边几人嬉闹着,那边却是悲哀而凝重。

    周儒珅依旧在大骂着,他已经预见到了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的结局,完全的豁出去了,把东方润乃至东方润的祖宗一气儿的骂了个遍,极尽恶毒之能事。

    东方润含笑听着,依旧是一派温润模样,丝毫的尴尬气愤都没有,甚至撇撇嘴想到,若是祖宗们听见这些,不知会不会气活了,从祖坟底下爬出来。

    冷夏靠近战北烈的耳边,啧啧叹道:“瞧瞧人家那定力。”

    战北烈剑眉一挑,掰过冷夏的脑袋,让她对着自己,笑眯眯道:“媳妇,你还是只瞧着我吧!”

    大殿上,除了他们之外,唯一一个还淡定的,就数坐在一侧的莲公主了,不论是毒酒泼洒,信函出现,揭破身份,还是如今那周儒珅当堂大骂,她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分毫的惊讶,唇角含着浅浅的弧度,那弧度……

    看似了然的,预料之内的,尽在掌握的。

    冷夏缓缓瞥去一眼,她对着冷夏微微点头,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交汇,随后转开。

    东方润优雅的饮下杯酒,随手将空酒杯推下案几。

    砰!

    酒盏碎裂声中,他冷冷笑道:“诛九族!”

    三个清晰的大字轰然回荡在筵席之上,那话语中的冰冷无情,配合上东方润唇角的浅笑,直让在场的群臣齐齐打了个寒战,一股冷意袭入至心底,丝丝缕缕的化开,蔓延至四肢百骸。

    “诛九族?诛九族!哈哈哈哈……好!诛九族……”周儒珅大笑半响,眼泪都笑了出来,突然猛的转头。

    他望向冷夏的方向,眼中一抹诡异的光芒浮现,开怀大笑:“年小刀也是我年家的人!诛吧,诛吧,连她也一起死!”

    “放屁!”战北越拍案而起,呲着两颗小虎牙,咬牙切齿:“小菜板是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变成了你年……”

    他说到这里,猛的顿住,望向呆呆站在殿门口的年小刀。

    年小刀在御花园里转悠了一圈之后,自然是找不到那个让她恨的牙根痒痒的人的,没想到回返来,正正听见了这样一句话,一句将她钉在了原地的话。

    她怔怔的看着那个狰狞的男人,那个和她分属血亲的舅舅,疯狂嘶吼着要她一起死,说不出心底是个什么感觉。

    自娘亲死后,早就不该奢望亲情了不是么?

    战北越“呼”一下蹿到她身边,手足无措的麻了爪:“小……小菜板……”

    他满眼的疼惜,突然猛的将她抱紧,这是年小刀第一次没有将他推开,也没有随手抓个武器砸他脑袋,可是心里却半分的欣喜都跳不出来,他不断的说:“小菜板,你还有我,还有小纤,对!还有二哥二嫂,皇兄皇嫂,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年小刀任他抱着,仰起脸,狠狠的逼回大眼睛里涌出的泪花。

    远处一声清冽的女音传了来:“小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今天在这大殿上,不管什么事,我给你兜着!”

    她转向和战北烈并肩坐在一起的冷夏,眼中晶莹闪烁,缓缓笑了。

    是了,没了年家,她还有其他的亲人!

    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一边抱着她,一边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没错!上,想干什么干什么,本王也给你撑腰,为这么个老贱人,真他妈不值!喂!你揍我的时候,那魄力哪去……嗷!”

    他捂着哗哗淌血的脑袋,不可置信的盯着年小刀手里的酒壶,再看看旁边笑的得瑟,明显是递凶器的给她的花姑娘,恨的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一只素手将他一把推开,年小刀攥着酒壶,缓缓朝殿中走去……

    周儒珅转过身,指着她睚眦欲裂。

    “忤逆女!不孝的东西!”

    “不要脸的贱人,年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娘是个贱人,跟着野男人私奔了,生的女儿也是个贱人!”

    年小刀狞笑着,露出两排森森玉齿,大眼睛里幽绿幽绿的,那瘦小的身躯中,仿佛蕴含了极强大的力量,听着亲舅舅的这些侮辱谩骂,一步步稳健而淡定的朝他走去。

    然后,高举手中的酒壶,轰然砸下!

    砰!

    周儒珅被砸懵了。

    “一砸,你们将我娘逐出家门,任她穷困潦倒,含泪病逝。”

    砰!

    周儒珅趔趄摔倒。

    “二砸,十几年来,任我流落街头,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砰!

    周儒珅躺在了地上。

    “三砸,得以利用我是年家人,不尊命令就要杀我灭口?”

    砰!

    周儒珅满头鲜血。

    砰!

    “四砸,我年小刀没有这样的亲人,从此以后,和年家恩断义绝!”

    大殿上一片沉默,众人集体化作了石雕,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能听见砰砰砸脑袋的声响,和年小刀清晰的四句质问,每砸一下,他们的脑袋就跟着一颤,只觉得脑仁儿嗡嗡的疼。

    战北越攥着拳头,激动到无以复加:“上!这才是小菜板!”

    “啊——”一侧方才被吓的肝胆俱裂的周琪,反应过来惊呼一声,猛的扑向了年小刀,狰狞的尖叫道:“你这个杂种!”

    砰!

    还不待她冲过来,已经被酒壶“轰”的砸向了一边,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

    年小刀喘着气,恶狠狠的道:“五砸……五砸……五砸……”

    她眨眨眼,望着地上被揍的站不起来的父女,咂了咂嘴道:“没了,小爷就他妈要砸第五下!”

    酒壶随手扔到一边,“咣当”落地,跟着倒地的还有满殿的群臣,一个趔趄栽了下去,“哎呦哎呦”声不断,崇敬的望着这个不讲理的姑娘,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怕怕的退后两步。

    年小刀拍拍手,大步走到周儒珅跟前,一点一点的俯低身子,抓着他的前襟,对上他已经睁不开的眼睛,冷冷道:“别再让小爷听见,你们说我不爱听的话……”

    她挑起眉毛,哼哼笑了两声,将手里的男人一把丢开。

    “小菜板!”战北越一个高蹿上来,扑向牛气哄哄的年小刀,欢呼道:“帅啊!”

    一脚把飞过来的人给蹬开,年小刀嫌弃的瞥他一眼,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大步朝着冷夏走去。

    半响,她步子一顿,转过身走回去,把被飞到墙根儿的战北越给抓起来,抖着腿道:“小爷脚误,脚误,蹬习惯了!”

    战北越眨巴眨巴眼睛,恨的呲牙咧嘴,这他妈是什么理由!

    蹬习惯了?

    去他妈的习惯!

    两行眼泪哗哗淌出,他仰头望天,做忧郁状,完全的预见到了今后的悲惨命运,不管这小菜板嫁不嫁给他,天天这么被揍,已经是必然的了……

    年小刀笑眯眯的给他拍了拍身上的褶皱,难得的温柔。

    半响后,她大步走向冷夏,伸出白皙的拳头,别别扭扭的四处看着,嘴里道:“喂,谢了!”

    一拳击上去,冷夏弯了弯唇角:“不必忍着,想哭就哭。”

    她将脑袋撇开,固执的望着殿外如墨的夜空,半响猛的扑上冷夏,抱着她嚎啕大哭,口齿不清的道:“我娘,我娘就算私奔了,也记得要姓年,她从来没忘了年家,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她……”

    冷夏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肩头,哭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战北越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多希望抱着小菜板的人是自己,旁边翠绿一闪,花姑娘凑上来,笑眯眯道:“上次那个好东西,要不要花姐姐再给你一些?”

    战北越鼓着腮帮子,恨恨瞪了他两眼,想起方才那酒壶,突然脑袋就开始疼。

    他让开两步,这么危险的人,还是有多远,闪多远。

    花千一咬唇,飞了眼过去,再凑上来。

    正当这时,听见上方的东方润,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淡淡道:“把他们拖下去。”

    待侍卫进到殿内,将周儒珅和周琪向下拖去。

    战北越撇撇嘴,不解道:“这个东方润,真是狠,年家好歹在东楚为他们卖命了四十年,尤其周儒珅其实早想和南韩划清界限。诶?他不是正和你姐姐处于联盟中么?怎的一点情面都不给。”

    听到姐姐两字,花千的眼中蕴上一层冷意,稍纵即逝。

    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东方润满身高贵的坐在龙椅上,唇角依旧挂着春风般的笑容,感受到两人的视线,缓缓转过头,朝他们弯了弯唇。

    两人猛的打了个激灵,花姑娘拍着胸脯,小心的瞄了瞄,一脸怕怕。

    半响后,看着战北越好奇不已的纠结面色,他撇嘴道:“四十年又如何?东方润那样的人啊,习惯将一切掌握在手中,永远也不会接受有人对他不忠的,尤其还是个因着他平步青云之人,位子越坐越高,权力越来越多,分寸也越来越少,不说让周琪和他当街巧遇这样的小算计,就说私下和南韩定下协议,私自行动一事,于他来说,这就等同于背叛,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他想了想,托着腮四处打量了一番,狭长的眸子闪啊闪,接着道:“如今在场的,除了东楚的人,就是南韩的人,知道了也无妨,剩下的冷夏和烈王,明显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一句他心里明白,没说出口的,关键是,东方润恐怕还想借着这次,给南韩一?br />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