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狂妃·狠彪悍第7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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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忽然,凤眸一亮,冷夏脱口而出:“格洛克17……”

    低头看着怀里粉嫩嫩的儿子,她柳眉飞扬,惊喜道:“十七……战十七!”

    冷大杀手将这个名字,默念了几遍,越听越有归属感,越听越是满意。

    小不点眨巴眨巴眼睛,从心底蹿出一阵诡异的预感,这三个字,貌似,可能,好像,仿佛,也许……要和他的一生,挂钩了!

    他睁着极为闪亮的眼睛,看向冷夏,那意思:不是吧?

    “战十七啊!”萧凤眼冒星星,做西子捧心状,一把将小不点搂过去,欢呼道:“好可爱的名字啊!可爱的名字配上可爱的小脸儿,哎呀,绝配啊!”

    小不点嘴角抽了抽,看向萧凤,同样那意思:不是吧?

    萧凤的欢呼,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十七?”清贵的嗓音传来,战北衍笑的春风拂柳,眯着双狐狸眼,紧跟媳妇的脚步:“十七,士气!这小子将来可是小战神,沙场征战,将士们的士气当属重中之重,好名字!”

    小不点脸上的笑僵了,转头看向战北衍,还是那意思:不是吧?

    “哎呀,这名字好啊!”老顽童手舞足蹈,越想越觉得满意,朝冷夏竖起大拇指:“他师兄叫慕二,他叫战十七,丫头,跟老人家一样有品位!”

    小不点欲哭无泪,转头看向不着调的师傅,继续那意思:不是吧?

    预感越来越强烈,亲娘拍板了,大秦皇帝拍板了,皇后拍板了,连师傅都拍板了,那个所谓的亲爹……更不用说。

    果然,战北烈的鹰目眯成了月牙,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森白牙,闪烁着锃亮锃亮的光。

    剑眉挑了两挑,他阴丝丝道:“就叫战十七!”

    “我反对!”

    突然,一声齐刷刷的坚决反对从远方传来,众人转头看去。

    只见狂风三人组站在桌案上,齐齐举起了手,满脸的大义凛然,高喝道:“咱们不同意!”

    小主子可是未来的战神,怎么能起这么坑爹的名字?

    要霸气啊!

    要帅气啊!

    要响亮啊!

    要一把名字报出去,就让敌人虎躯一震,四海皆颤抖啊!

    小不点双目含泪,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满眼感动的望着这三个平日里的笨蛋叔叔,决定以后再也不整他们了,患难见真情啊!

    自然了,除了小不点以外,剩下的人,集体不爽了。

    冷夏的柳眉一挑:“哦?”

    萧凤撸起了袖子:“哦?”

    战北衍笑如煦阳:“哦?”

    老顽童捻着胡子:“哦?”

    战北烈抱起双臂:“哦?”

    五个含着明显警告的“哦”,五双眼睛凉飕飕的看过来,后面还有一排排同样齐刷刷的眼睛,三人齐齐软了脚。

    狂风吞了吞口水,高举的手软了下来,小声问道:“怎么办?”

    闪电眨巴了眨巴眸子,腿肚子打着转,结结巴巴:“什……什么……怎么办?”

    雷鸣双目一瞪,恶狠狠的瞅向两人,这俩没气节的!

    他用力一点头,在众人的目光中,高呼道:“我反对,今晚的菜里,怎么能没有清蒸小白虾?这可是王妃最喜欢吃的!”

    说完,三人齐齐咧开嘴,笑的狗腿。

    啪嗒!

    小不点眼中滚来滚去的泪花,终于掉了下来,瞬间淹没在了众人的祝贺声中……

    于是乎,在抓周的晚宴上,烈王府的小主子终于有了名字——战十七!

    战十七在一张张洋溢着喜悦的脸庞中,被摆上了一张巨大的长桌,和小乖的抓周一样,上面的东西囊括了所有人的祈望,只要能说的出来的,应有尽有。

    “十七,喜欢什么就抓什么!”

    “十七,看好了抓,关系到你的未来!”

    “十七,一定要抓一个最喜欢的,一辈子都不想放开的!”

    战十七可爱的小脑袋在桌案上转了一圈,咂了咂嘴,无视掉前面这个让人抓狂的名字,听完了后面的话。

    抓喜欢的……关系到未来的……一辈子不想放开的……

    他在桌案上爬啊爬,爬啊爬……

    战北烈难得的奉献了一次父爱,紧张的在附近看了看,确定所有的小姑娘全被赶到了安全线意外,才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让这小兔崽子,也抓个媳妇回去,丢人,太丢人了!

    冷夏失笑:“抓个媳妇也无妨,只要儿子喜欢,咱们鼓励自由恋爱!”

    战十七还在爬啊爬……

    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小小的身子围着长桌绕了个圈,回到了方才的原点,猛的扑向了冷夏的怀里!

    战十七抓着他娘不撒手,软软糯糯的嗓音,执着唤:“娘!”

    ==

    战十七的额头上,钻出了两只漆黑的小角,紧紧的抱住他娘亲,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幽绿幽绿的眸子里,“刷刷”绽放着腹黑的邪恶的挑衅的小目光,一股脑的射向了他亲爹,战北烈!

    “啊——!”

    静谧的初春夜晚,一声梦魇惊呼响彻了整座烈王府!

    漆黑的夜幕下,一间一间的屋子亮起了灯,破口大骂的声音此起彼伏:“谁他妈大半夜的犯病啊!”

    大秦战神猛的从床上惊醒,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茫然四顾……

    身旁的冷夏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睡吧,媳妇。”战北烈轻柔的回了冷夏,再次想起了方才的梦,小兔崽子竟然敢在抓周宴上,抓着他媳妇不撒手!

    “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在屋内回荡着,大秦战神恶狠狠的咬着被角,半响摇摇头躺下,估计是白天让那小鬼气傻了。

    “咯咯……”

    他猛的坐起来,狐疑的在四下里瞅了瞅,难道让他气出幻觉了?

    躺下。

    “咯咯……”

    剑眉狠狠的拧成了一团,大秦战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霍然伸手!

    手里的触感软乎乎的,可不就是小兔崽子那张包子脸!

    战北烈把装神弄鬼的战十七,从床底下一把揪了出来,正正对上他笑眯眯的翻版小战神脸。

    剑眉,鹰目,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薄唇,粉嫩粉嫩的皮肤,乌黑柔软的发丝,藕段儿一样的胳膊腿,和冷夏一个颜色的白袍子,笑的无辜又灿烂的小脸儿……

    大秦战神剑眉一挑……

    不好,有杀气!

    战十七被拎在半空,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立马飞蹬起两条腿,来回扑棱着就要大喊:“娘!”

    自然了,这声求救还没来得及喊出……

    吱呀——大门霍然开启。

    咻——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从房内向着院外飞出。

    砰——大门关闭。

    熟睡中的冷夏再次翻了个身,以被子将头捂起来,天天晚上听见这声音,习惯成自然了!

    房门外,抛物线在半空划过,就在要落地的那一瞬,滴溜溜转了个圈,脚尖连点踩上一片新发芽的树枝,轻飘飘优雅落地。

    战十七咧开小嘴儿,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招摇着,笑眯眯道:“好在小爷有个轻功顶呱呱的师傅!”

    话虽这么说,战十七难免郁卒。

    时光如梭,转眼间离着当初定下和平协议已经三年,他也三岁半了。

    这三年中他被大秦战神抛出了无数次,从最初的“砰砰”落地,跌的灰头土脸,到后来的发愤图强,找老顽童努力学习轻功,再到如今可以悠然的运用……

    这其中含了多少的辛酸泪啊!

    为了抢他娘亲,他容易么?

    装模作样的擦去眼角没有的泪水,战十七瘪着小嘴儿,可怜巴巴:“十七好惨啊!”

    咻咻咻咻咻!

    阴影里立马飞出了五个男人,狂风三人和牧天牧阳,紧张兮兮的围着小主子转了一圈,立马被他这粉雕玉琢的小模样给萌到了!

    五人霎时倒戈,愤愤然:“爷太狠了!”

    战十七扑到闪电的怀里,小脑袋蹭啊蹭,嗓音闷闷:“闪电叔叔最疼十七了。”

    闪电眸子“刷刷”放光,直接找不到了北,迷迷糊糊得意洋洋:“那必须的!”

    其他四人纷纷吃味,酸溜溜的味道从脑门飘出来。

    战十七的小脑袋围着四人轮流转一圈,眨巴着眼睛道:“叔叔们都最疼十七了!”

    五人齐齐乐呵呵,就听他掰着手指,一脸天真的道:“十七真的好幸福啊,有娘疼,有师傅疼,有师兄疼,大伯和小叔啊,还有叔叔们,除了……”

    说完,某小孩低头捻蚂蚁,对着两根肉嘟嘟的手指,好不可怜。

    除了哪一个,再明白不过了!

    五人握拳,怒不可谒:“爷太过分了!”

    “哎……谁让十七不是个姑娘呢?”小家伙再叹,可怜兮兮的垂着脑袋,朝着他的房间走去,弱弱的咕哝道:“十七如果穿上裙子,带上珠花,打扮打扮也很像姑娘的,父王会喜欢十七么……”

    那小小的背影,孤单的,落寞的,寂寥的,伶仃的……

    尤其是这话,直让五人心都揪了起来!

    多好的娃子啊!

    多乖巧的小主子啊!

    多么懂事的小王爷啊!

    咱们爷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在后面五道含泪的谴责的目光中,小家伙再次悲悲戚戚的回头望了一眼……

    望向冷夏和战北烈卧房的目光中,含着裸的渴望。

    推门,进屋,回房,关门。

    大门紧闭,战十七那周身的落寞霎时不见,眉眼都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扬了扬剑眉。

    结束了每夜一次的偷袭马蚤扰,爬到床上搂住羞涩的小青,抱着它冰冰凉的蟒身,美滋滋的睡觉。

    翌日一早。

    天色蒙蒙亮,在雄鸡的打鸣声中,战北烈准时睁开了眼睛,打着哈欠搂住身边的媳妇,纤细柔软的的身子在坏,让他满足的咂了咂嘴。

    俊脸靠上去,咬住冷夏小巧莹润的耳垂,轻轻舔舐,嗓音性感:“媳妇。”

    同时,火热的大掌带着滚烫的温度,钻入了冷夏的衣服内,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弋着……

    这么裸的暗示,冷夏哪里会不明白,不过,明明昨晚才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素手握住点火的大掌,她迷迷糊糊道:“再睡会,我好累。”

    那可不行,战北烈继续卖力的工作着,大手不断的在她周身游走,湿濡而温热的吻如雨点落下。

    老和尚明明说的下一胎,可这都三年了,他日以继夜的努力耕耘,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收获的希望,鹰眸缓缓眯起,眯成了一条凌厉的缝隙,那什么狗屁的青龙寺,等老子下次去,拆了丫的!

    就这一思索的功夫,细微的鼾声再次响起,冷夏又睡着了。

    战北烈郁卒的瞪着睡的天昏地暗的媳妇,歪着脑袋做了一次极为深沉的自我检讨!

    好吧,这三年来,母狮子为了闺女也的确累坏了,今天就放假一天。

    他在冷夏的脸颊印下深深的一吻,独自起床换好了衣服,出门用早膳。

    天空湛蓝分外高阔,万物复苏,一派生机盎然,春风挟着清新的花香,缓缓飘荡着,战北烈沿着清欢苑向王府内散着步,深吸一口气,心情好的不得了。

    除了……

    他皱起眉,看向所有经过他的小厮丫鬟们,无一不是板着脸目不斜视的走过,装没看见!

    什么时候他这烈王府的主子,这么没存在感了?

    战北烈一头雾水,一路被当做隐形人到了珍馐苑,脑门上的问号更大了。

    珍馐苑内,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就应该摆上了满桌的早点,几个丫鬟侍候在旁边才是,如今竟然空空如也,不说人了,桌子上都是空荡荡的。

    战北烈坐上长桌一角,开始等。

    等啊等,一刻钟的时间都过去了,这边依旧没人上菜。

    他皱起眉,大喝一声:“周福!”

    直过了半响,周福胖胖的身躯才慢悠悠的晃悠了过来,一进门,什么都明白,板着张和钟苍一样的棺材脸,直接道:“爷,今天没饭。”

    大秦战神错愕了:“怎么会没饭?”

    周福低首垂目,嗓音平静无起伏:“厨房的厨子没做饭。”

    不等战北烈再问,他直接秃噜:“厨子没做饭,是因为小工没切菜,小工没切菜,是因为婆子没洗菜,婆子没洗菜,是因为小厮没买菜,小厮没买菜,是因为他媳妇病了请了病假,他媳妇病了是因为得知了小主子的惨境,忧郁成疾!”

    四个大字义愤填膺,周福仰起头,一副“想咋样咋样”的架势,豁出去了。

    战北烈算是听明白了,这一大堆的东西说下来,就是一个重点,小主子的惨境。

    不用说,又是那个小兔崽子搞的鬼!

    他倚靠着座椅,看着周福那不吐不快的模样,唇角一勾:“接着说。”

    周福气哼哼的脸,拧成了一朵菊花,大声抗议:“小主子多乖巧的孩子,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别说是今天没饭,再这么下去,以后哪天都没饭吃!别说是没饭吃,府里的奴才们都看不下去了,丫鬟不打扫了,园丁不种花了,侍卫不巡逻了,暗卫不干活了!还有奴才,自从当年中了一剑,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还是尽早请辞回老家种地去吧,省的在这王府里看着,闹心!”

    明显的爱咋咋地,你再欺负小主子,老奴不干了!

    大秦战神的脸透着股铁青的颜色,在半空中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微笑道:“很好。”

    小兔崽子,有你的!

    大秦战神拂袖而起,大步走出了珍馐苑。

    王府的小路上,他继续当着隐形人,在所有人的无视中开始思忖着,煽动群众给他撑腰,他一个人估计是完不成的,那么……

    正当这时,假山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战北烈剑眉一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正巧见到了这幕后黑手的帮凶。

    闪电摇头晃脑,在几个小厮的围绕下,指点江山口沫横飞:“你们不知道啊,小主子那个可怜的喂,三年啊!三年天天被咱们爷给扔出房,小主子三年前才多大一点,还不到一岁,哎……咱们看着都心疼啊,爷怎么就这么狠心!”

    一阵唏嘘声中,一人问:“怎么会啊?小主子平日里笑眯眯的,见着谁都开心的很。”

    啪!

    闪电猛的一拍大腿:“这就是重点啊!咱们多乖巧的小主子,就算这样还要帮爷瞒着,对着咱们这些下人,都……都……”

    他眨巴着眼睛,正词穷着。

    一人接上:“强颜欢笑!”

    “对!”闪电连连点头:“就是强颜欢笑!这么小的娃娃啊,爷真是下的去手啊!”

    另一人问:“那怎么办?不能让小主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闪电指着他,点头:“你说对了,坚决不能!咱们要团结起来,为了小主子而战!”

    “为了小主子而战!”

    “为了小主子……”

    战北烈勾着唇角,在王府里转了一圈,总算弄了个明白,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都有他的五个笨蛋手下,在为那小兔崽子煽动群众。

    危险的弧度挂在脸上,很有几分阴森森的狰狞,大秦战神脚下一点。

    咻!

    朝着清欢苑飞掠而去。

    ==

    清欢苑。

    吱呀……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条缝隙,探进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珠子滴溜乱转,确定了房里没人,笑嘻嘻的进了来。

    小小的身影将怀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手脚并用的爬上床,翻过枕头,越过被褥,钻进了他娘亲的怀里,乖巧的窝着。

    啊……

    和娘亲二人世界,就是好!

    冷夏将怀里软软的小身子抱住,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极温柔:“十七。”

    “娘亲!”小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乖巧可人。

    “父王呢?”小不点眨巴眨巴眼睛,极无辜的挑拨离间:“他就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跑出去了!”

    战十七叫冷夏,是亲密无间的娘亲,叫战北烈,那可从来都是“他”来“他”去。

    父王……

    冷夏睁开眼,捏住肉肉的小脸蛋,阴丝丝的嗓音里含着几分宠溺:“干了什么坏事,你难得叫他声父王!”

    她可不是狂风那五个笨蛋,自己生的儿子自然是最了解,这小东西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打着什么坏主意,她明白的很。

    小模样怎么看怎么乖乖巧巧,其实就是个小恶魔!

    冷夏望天,也不知她和战北烈怎么会生出这样腹黑的一个娃子?

    战十七任她捏着小脸儿,委委屈屈的嘟着嘴,乌溜溜的眼珠里满是无辜,小脑袋在她怀里蹭啊蹭,小狗一样,别提多可爱了。

    冷夏瞄着他,突然觉得,谁说这对父子不像的来着,这就是一只小型流浪犬嘛!

    “师傅!”门外一声稚嫩却冷静的嗓音传来。

    战小乖带着跌跌撞撞的小纤跑进来。

    跑到冷夏的床前,小乖立正站好,安安静静的唤道:“师傅。”

    他已经四岁多了,长的和萧凤一个模子印出来,气质却是老成沉稳的很,一身黑色的小袍子,板着脸极少言语,身上那酷劲,整个儿一小萧执武。

    小纤跟在他后面,一步三摇晃,白皙的仿佛透明的肌肤,鹅黄|色的小裙子更是衬的她肤白如玉,长相遗传到战北越和年小刀所有好看的地方,大眼睛,翘鼻子,红嘴唇,是个标准的小美女。

    可惜那机灵劲没遗传到,倒是更像基因突变的女版慕二。

    她比十七还要大几个月,直到现在说话结结巴巴,跑步跌跌撞撞,胆子比猫小。

    尤其是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睫毛弯弯长长,里面仿佛无时无刻不侵染着水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哭出来。

    她缩在小乖的身后,细细的嗓音唤了声:“二二……二伯母。”

    战小乖是每天都会过来的,即便不过来也是冷夏过去,毕竟当了师傅总要每日教导,他已经在一年前,被立为了大秦的太子,他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尤其是性格孤僻,很少有人能走进心里,冷夏倒是因为那个苹果误打误撞的让他崇拜了起来。

    不光是教导他杀人的功夫,更多的是教导他处事的道理,做事的手段,和一些与这里完全不同的,先进的思想,而越是相处的久,战小乖就越是崇拜她,简直把她的地位,都排在了战北衍之前。

    自然,萧凤这个不着调的娘,在他心里,从来没地位。

    小乖来这里正常,不过小纤这么胆小的姑娘,就很少出门了。

    冷夏坐起来,拉过小纤的手,尽可能的放柔了嗓音,生怕吓着她:“小纤,来找谁?”

    她低着头摆弄着裙摆,弱弱答:“二二二……”

    就在冷夏以为是慕二的时候,她终于结巴完了:“二伯母。”

    冷夏挑眉。

    大眼睛悄悄向上瞄着,小纤羞涩问:“我我……我想让爹爹和娘亲……像像……像二伯父和二伯母一样……睡睡睡……睡在一起。”

    冷夏咂了咂嘴,真心觉得,听这娃子说话,还没有慕二来的爽快。

    “唔……这个啊……”她转过头,望着笑眯眯的儿子,下巴一扬:“十七,上!”

    小脑袋重重的点了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在面对娘亲的时候,战十七从来听话的很。

    他朝小纤勾勾手,在她探过来的小脑袋边叽咕叽咕咬耳朵。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办法,小纤眨巴着大眼睛,听的一愣一愣的,带着几分呆气的小脸儿上,满是崇拜,眼中飘出一个个的小星星。

    那模样,让冷夏很是期待,唔,小姑娘都快四岁了,北越和小刀,也是时候赶快修成正果,成亲了啊!

    那边两人一个说一个听,一个骄傲一个崇拜,和谐的不得了。

    战小乖牵住冷夏的手,四处看了看,狐疑的眨眨眼。

    这三年来,战北烈和冷夏同进同出,同吃同喝,形影不离,感情好的不得了,俨然是一对模范夫妻,共同为了小冷夏而努力,已经不是个秘密了,就连战小乖都知道。

    他问道:“师傅,二叔呢?”

    话音方落……

    砰!

    房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踹的木门咣当咣当响,露出了站在外面的大秦战神。

    战北烈乌青着脸,头顶似有噼里啪啦的烟气,滋滋作响,将初春的阳光全部堵在了外面,同样堵住的,还有一个个探头探脑的身影。

    这些自然是被他一路飞掠给惊到了的下人们,丫鬟小厮婆子侍卫,还有狂风闪电周福等人,气喘吁吁的跟着跑来,就等着一个不好的时候,跳出来以群众的团结力量……

    保护小主子!

    战北烈一步一步走在阴影里,霎是吓人,每走一步,杀气就汹涌一分,阴森森的嗓音道:“战十七!”

    十七黑如葡萄的眼珠乌溜溜一转,立马扬起最灿烂的笑容,乖巧道:“父王。”

    “很好!”战北烈走到他跟前,将小东西提溜起来,提在半空和他脸对脸,狞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王!”

    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一个黑漆漆,一个笑眯眯……

    那画面极有喜感,不过现在任是谁都笑不出来。

    外面的群众们想的是,瞧瞧咱们爷那煞神模样,小主子小命难保啊!

    冷夏想的却是,这对父子终于挑了这么个日子,准备死磕火拼了么?

    抽抽噎噎的哭声响起,冷夏将被吓到了的小姑娘抱上床,放在怀里轻轻拍着。

    听见战十七乖巧的道:“十七当然知道,不只知道您是我父王,还知道父王早上没有用膳,特意央求迎雪姑姑出去买了材料,亲手为父王下了厨。”

    他说着,小手指了指桌上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极认真:“十七专门为父王做的。”

    话音落下的一瞬,小一号的鹰眸里已经泪眼朦胧,晶莹的泪花凝满了眼眶,要掉不掉的样子,委屈又可怜。

    这小模样霎时让外面的周福等人,抹了抹眼角,心都跟着化了。

    要不是看见暴怒中的战北烈,只怕都要忍不住冲上来了!

    多好的小主子啊!

    多狠心的王爷啊!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啊!

    冷夏一边哄着小纤,一边倚在床榻上看起了好戏,这小子准备倒是充分!

    再看看一边的冰山小酷男,她也不得不开始怀疑,唔,是不是和萧凤,抱错了孩子呢……

    闻言,战北烈松开了提溜着小兔崽子的手,将他安安稳稳的放在地上。

    微笑,点头:“给我做的?”

    战十七狐疑的瞄了他两眼,直觉这笑容不对劲啊!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立马乖顺的小跑着到桌边,将那碟子恶心巴拉一看就难吃的要死的东西给捧过来,连连点头:“是,父王,可惜十七第一次下厨,希望父王不要嫌弃。”

    大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摸的他毛骨悚然,背后的汗毛刷刷立起,战北烈挑眉道:“父王自然是不会嫌弃的,十七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这嗓音温柔的,绝对是一个模范父亲!

    这戏剧性的变化,直让外面的众人震的一脑袋问号,纷纷望向狂风五人。

    不是说王爷虐待小主子么?

    闪电抓了抓脑袋,也是满脸的不解,明明父慈子孝啊!

    只有冷夏的眸子里,一丝清亮的光芒闪过,盈满了笑意的看向她儿子,含了几分小同情。

    战十七盯着他亲爹看了半响,将盘子举起,高声道:“父王,我喂你!”

    小手在盘子里扒拉扒拉,终于让人勉强认出,是一盘黑乎乎的细碎糕点,捻起一点送到战北烈的嘴边,小嘴儿微张,示范道:“父王,啊……”

    忽然眼前光影一闪!

    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糕点送进了他微张的小嘴中……

    好难吃!

    战十七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颜色迅速变换,这什么糕点他自己加了多少的料,再明白不过了,酸甜苦辣咸……

    味道诡异的一腿!

    小嘴一张要吐出,忽然瞄到了外面的群众们,赶紧闭上,“咕咚”一声咬牙咽了下去。

    战北烈笑的无辜,嗓音温柔:“十七应该也没吃早饭,你先吃,父王不饿。”

    然后,战北烈在他泪眼朦胧的目光中,捏起一点,放到他的嘴边:“不好吃么?不是给父王做的么?”

    “好吃!”战十七笑眯眯,张嘴,吞下。

    于是乎,清欢苑内浮现了这样的一副……

    父慈子孝的和谐画面!

    战北烈喂,战十七吃,一个喂的满脸欢快,一个吃的笑容满面。

    当然,众人是绝对看不出战北烈眼里的幸灾乐祸,和战十七不断抽动的嘴角的,更是看不出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的。

    战北烈喂——小兔崽子,跟老子斗,你嫩的很!

    战十七吃——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小爷认栽!

    吃到后来,战北烈喂的飞快,战十七吞的也是飞快,整个人坐成了雕像,浑身僵硬手脚都不会动,只剩下一张小嘴还在机械的一张一合。

    很好,气氛很融洽。

    直到整盘子糕点喂的差不多了,战北烈才装模作样叹息一声:“父王竟然光喂你吃了,也没尝尝咱们十七的手艺!”

    那一脸扼腕的模样,瞅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不住的叹气。

    小不点只觉得,嘴里的味觉已经消失了,完全被这恶心的东西吃到麻木,僵硬的扯开嘴角,咬牙切齿回:“没事,父王,以后有机会!”

    大手摸摸他的小脑袋,战北烈一把将小兔崽子给抱住,狠狠的闷着他:“好儿子!”

    “好!”

    不知是谁大喝一声,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噼里啪啦的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

    掌声如雷,纷纷为这感情明明就深厚和谐的父子俩兴奋着,更是为了战北烈愧疚着,多好的一对父子啊!

    间隙中,不由得将鄙夷的目光投给狂风五人。

    这五个笨蛋,听风就是雨,差点让咱们误会了王爷!

    冷夏转过脸,不忍再看他儿子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她也不准备管,这个世界上,还没听说有父亲不疼爱自己亲生的儿子,儿子不孝顺自己亲生的爹,这是天生的血脉相连、血浓于水的感情,什么都打不破,条条大道通罗马,战北烈和战十七,只是在千千万的父子情中的一种。

    虽然这一种,真心诡异!

    等到众人全部散去,战十七吧嗒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瞄了亲妈一眼,顶着个小型流浪犬的小眼神儿,木雕一般手脚僵硬的出了房间。

    战北烈和冷夏对视一眼,眸子里皆是笑意盈盈。

    他们俩这儿子,绝对是打不死的小强,不用想,回去寻思着,怎么报仇去了!

    战小乖缓缓走到桌子旁边,眸子里含着丝丝好奇,伸出手指将盘子里剩下的一丁点渣渣捻起一点,用舌头舔了舔……

    顿时,小酷男的脸上万紫千红煞是好看,二话不说“咻”一声冲了出饭饭首 发去,是为从出生到如今,最不淡定的一次,扶着门框一阵狂吐!

    “哈哈哈哈……”瞧着冰山小酷男这不淡定的样子,大秦战神搂着媳妇,仰天狂笑。

    笑声中含着几分自豪,几分骄傲……

    那小兔崽子,还挺牛!

    ☆、第二章 北越大婚[手打]

    这日清早,阳光划破叠叠云层,染的天青一片耀金茫茫,连绵铺展,极是璀璨。。

    卧房的门打开,冷夏和战北烈伸着懒腰走了出来。

    院子里八只鸽子咕咕叫着,迎雪正提着一篮谷子,不时的撒下一把,远处树干上,小青盘桓着打盹,不时的睁开那双小三角眼,垂涎欲滴的瞄去一眼,再懒洋洋的闭上,似乎也知道这是俩主人的定情鸽子,不能吃啊不能吃!

    “王爷,王妃,早!”迎雪脆声问安,褪去了当初的羞涩。

    冷夏唇角一弯,心情极好:“早。”

    两人走到院子里的竹榻上躺下,呼吸着春早的清香,战北烈吩咐道:“让厨房把早膳送到这里来,今日不去珍馐苑用了。”

    “是,王爷。”迎雪放下篮子,蹬蹬小跑着出去。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冷夏挑着柳眉问:“迎雪,你也十八岁了,可有心仪的人家?”

    “没没没没……没有!”她一个趔趄,跑的步子更快了。

    唔,怎的提起这个,说话比小纤还结巴……

    冷夏眸子一闪,望着远远走来的钟苍,唇角勾起个明了的弧度,笑眯眯凑近战北烈:“钟苍还没媳妇吧?”

    战北烈咂了咂嘴,瞥了面无表情的钟苍一眼,搂过他媳妇乐道:“这三年果真是太清闲了,西卫女皇也当起了媒婆!”

    冷夏望天,手指把玩着他的发丝,他还真说对了,这日子,清闲啊!

    这三年的时间,不止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更是她两世为人以来,最为清闲悠哉的日子。

    四国间的确没有了任何的争斗,百姓安乐,天下太平。而西卫的事情也早已上了轨道,平日里的琐事有郑寇师和孔云看着,她放心的很,倒不是对这两人有多么的信任,而是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偶尔处理不了的事情,便飞鸽传书来,她遥控指挥,整整三年,她都没有回去凉都,就窝在长安这个真正的家里。

    每日里吃饭睡觉哄儿子,闲着没事就像这样,在院子里躺着晒晒太阳,娱乐便是制造小冷夏,真真是混吃等死的日子。

    这要放在前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她拉过战北烈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清闲归清闲,也是最幸福的日子,爱人家人朋友陪伴在侧,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瞧着清欢苑里两双亮晶晶的眼眸,走到门口的钟苍忽然脑后一凉,迈出的步子顿在半空……

    片刻后,飞速收了回去,一转身,大步离开。

    潜在的危险也是危险,还是先避一避!

    身后阴丝丝的嗓音飘过来:“钟苍……”

    钟大暗卫板着扑克脸回返来,当人手下就是这点悲催,随叫随到。

    冷夏弯着眼眸,将他从头到脚来回打量着,那待价而沽的目光,直让他警惕的退了一步,立马道:“王妃,属下一个月的月俸五十两!”

    那意思,真心没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冷夏眨眨眼,奇道:“你的月俸比狂风他们多啊?他们三个月才一百两。”

    虽然僵尸脸依旧是僵尸脸,但是冷夏敢打赌,她绝对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傲娇的情绪,那意思:暗卫统领,跟他们能一样么!

    她翻了个白眼,挥挥手道:“托盘重的很,去帮帮迎雪。”

    钟苍站在原地,眉毛微皱,开始思索月俸五十两是不是有点便宜了,他这暗卫统领竟然连这种事都要干?

    冷夏弹了弹指甲,慢吞吞的道:“狂风他们月俸拿的少,干的活又多,前几天还主动帮助小主子煽动群众,无聊的时候还能陪咱们聊个天,这整日板着脸看谁都像杀父仇人的暗卫统领,能干啥呢……”

    战北烈掀起点眼皮,咂着嘴道:“这么一说,好像那几个的确是性价比高的多了!”

    冷夏点头,做犹豫状:“烈王府需不需要裁员呢……”

    两人一唱一和,每说一句,某统领的眼皮子就跳上一下,等到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其内俩大大的问号,裸的问着:要不要呢?

    钟苍立马抬头挺胸,立正站好,向后转,大步走……

    老老实实帮忙去了。

    待他满身怨念的走了,两个闲的欺负手下的主子,再次闭上了眼睛,思索着今天可以干点啥,打发打发时间。

    冷夏扯了扯战北烈的袖子,撇嘴道:“这才闲了三年,等到天下定了,咱们要这么闲一辈子么?”

    大秦战神将胳膊伸过去,让媳妇躺在他臂弯里,分毫的不担心,等到天下定了,到时候小兔崽子也该长大了,和他作对的花样,必定更有挑战才是。

    唔,那小兔崽子不知去了哪?

    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到时候你要忙的事可就多了,怕小兔崽子学坏,教育他做人的道理,看着他成亲生子,唔……还有最重要的,咱们再生一蹴鞠队的闺女!”

    冷夏翻白眼,一蹴鞠队……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从苑外飙来!

    战北越抱着小纤,惊惶失措的飞到近前,后面跟着同样慌乱的年小刀,大吼:“慕二呢!癫道人呢!”

    冷夏和战北烈立即起身,二话不说吩咐道:“闪电,把老顽童和慕二叫来。”

    “是!”半空中一阵应答传来,冷夏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战北越完全的麻了爪,呆呆的看着怀里躺着的小姑娘,小纤仿佛睡着了,皮肤比往日显得还要透明,长长的睫毛,将阳光细碎的隔开,那么安静。

    年小刀喘着粗气,解释道:“小纤昨天下午说困,回房睡觉了,晚饭也没起来吃,一直睡到今天早晨,我才发现了不对,怎么叫都叫不醒!”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面色上都带了几分凝重,听小纤的呼吸顺畅,没有任何的问题,竟是这般反常。

    “怎么了?老人家还没睡醒呢!”桃红一闪,老顽童到了。

    后面跟着呆呆的慕二,看到战北越怀里的小纤,眉毛先皱了起来,二话不说走过去,给她把脉。

    就在苍白的手指要落到手腕上之时,老顽童一惊,立马扑上去,一把推开,扯着嗓子喊:“我来!”

    慕二被推的一个趔趄,眨巴眨巴眼睛,狐疑的看了看小纤,之后再呆呆的看着他。

    被这质疑的目光望着,老顽童浑身不自在,胡子一吹,梗着脖子道:“我是你师父,当然是我来!”

    众人虽然觉得古怪,却没多想,反正老顽童一向不着调,只有冷夏凤眸一闪,脸上一丝了然浮现,玩味着松了口气。

    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大喝一声:“管你们谁来,赶快他妈的来一个啊!”

    老顽童也不介意,捋着胡子上前,给小纤把了片刻的脉,正色道:“如今还没什么大碍,身子虚弱了一些,不过这个病症如果要根治,需要他同胞兄弟姐妹的脐带血为药引。”

    战北越腿脚一软,赶忙问道:“到底是什么病症。”

    “呃……”老顽童眉毛跳了跳:“胃……胃……胃……”

    “胃?”年小刀眉毛一皱,狐疑的问道:“胃部的病,会引起昏迷么?”

    “不是不是!”他连连摆手,转过身子抓耳挠腮,围着院子走来走去,突然大喝:“是心脏!”

    他猛的转过身,喜不自禁:“对,是心脏!心脏……心脏……”

    “心脏?”年小刀冷冷的念了遍,一步步逼近老顽童,眸子幽绿幽绿的,缓缓道:“心脏啊?”

    这下,不只冷夏,其他人也发现了问题,不解的看着麻了爪的老顽童。

    慕二嫌弃的瞥他一眼,继续发呆。

    冷夏摩挲着下巴,暗笑,连十七都不如,十七还知道陷害他爹的时候,做好了准备工作,这老顽童,关键时刻掉链子!

    老顽童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是心脏,需要……需要……”

    “需要他同胞兄弟姐妹的脐带血为药引。”年小刀抱着手臂,抖着腿接上:“现在兄和姐自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小爷就要和小霸王想办法,赶快给她弄个弟弟妹妹出来?”

    “诶?”老顽童眨巴眨巴眼睛,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年小刀双臂环胸,在清欢苑外四处走着,又圆又大的眼睛看来看去。

    这架势,立马让了解她的众人退后一步,免得殃及池鱼。

    齐齐将同情的目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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