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狂妃·狠彪悍第7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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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牵着冷夏小手的战十七,立马双目放光,“砰”一声再跪下,惊喜道:“属下钟羽,参见小主子!”

    小鬼头笑眯眯,跑上去两步将她扶起来,稚嫩的嗓音乖乖巧巧:“羽姑姑,叫我十七就好。”

    了解这小恶魔本性的众人,齐齐翻白眼。

    刚才是谁说要捉j来着?

    钟羽自然是不了解的,满脸的欣喜不能自抑,牵住小鬼头的小手,一个劲儿的乐:“真是个小美女,长大以后一定迷倒天下的男人!”

    呃……

    某小孩松开她的手,去墙角蹲着画圈圈去了。

    众人一阵大笑,待解释清楚,钟羽的笑声更是爽朗的震的屋顶都颤抖了几分。

    冷夏掏了掏耳朵,觉得里面嗡嗡嗡的响。

    钟羽一愣,明白了过来,也不尴尬,直接豪爽道:“王妃见谅,属下从小是个男人婆,嗓门更是大,跟那些男人打交道惯了!”

    也亏着这样,才会和另外的暗卫们相处的那么融洽。

    战北烈拍拍钟羽的肩,亦是没把她当女人的样子,笑道:“老子媳妇好相处的很,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他看的出钟羽还是有几分拘束,才会这么说,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而另外几人也不像她一般,对着冷夏那么多的规矩,不过这话落下,众人却是齐齐望天,无语的瞅着这个“媳妇最好”的男人。

    这彪悍的不像女人的女人,竟然说她好相处?

    钟羽豪爽大笑,点点头道:“王妃,你的传言属下听了不少,还有你的诸多事迹,属下已经神往久矣,没想到,直到今天才见到了真容,是最晚的一个!”

    钟苍、钟默、钟迟、钟银、钟羽,五个人里的确是钟羽最晚见到,负责东楚的钟默也在三年前见过一面,是个极为沉稳,少言寡语的男人。对于这些和战北烈同生共死,一起长大的手下们,冷夏从不摆出什么王妃的架子,尤其是这个女子,在她的眼里难能可贵。

    一番笑闹后,众人再次回到了正题。

    钟羽抱拳道:“王妃,早在一月前,属下就已经收到了闪电传来的信函,也已经在南韩广派人手寻找过,不过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花国舅的消息。”

    冷夏思忖了片刻,问道:“夷城呢?”

    钟羽挥挥手:“夷城是最早寻找的,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找了无数次,所有花国舅可能在的地方,就连青楼楚馆咱们也找遍了!”

    冷夏柳眉蹙了蹙,问:“花千身边有四个小厮,你可知道?”

    钟羽想了下,递给战北烈几个男人一人一块布巾,回道:“王妃,这四个小厮全南韩都是知道的,属下查到,其中的两个小厮莫名的不见了,另外两个已经死了。”

    拓跋戎感激的望去一眼,赶紧将脸上乱七八糟的妆给擦掉。

    他解释道:“不见的其中一个,便是在海上给我报信的,而另外的三个皆在海上被花千的手下发现,发现的时候有两个已经死了,另一个重伤被救了下来……”

    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j细就是他?”

    花千忌惮的,必定是在他身边的人,而最有可能的,便是每日跟着他形影不离的四个小厮,另外三个都死了,唯独他活着……

    而花千应该就是因为这样,不知躲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没法传信。

    冷夏轻笑一声,眼中一丝寒芒闪过:“不论j细是谁,这个自有花千回来,让他亲手解决!”

    战北烈坐下,将满头珠花给拆下来,扯过布巾擦了擦脸上的脂粉,撇嘴:“如果花千不愿现身,想来在一个偌大的夷城中隐藏自己,他是绝对办的到的!”

    花姑娘虽然不怎么着调,但是能力战北烈却从来没怀疑过!

    “唔,那么就引他现身!”冷夏摩挲着下巴,一脸的j诈。

    这模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齐齐望过去。

    看着一众好奇的眼神望过来,她朝钟羽勾了勾手,在她凑过来的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越是说,钟羽的眼睛越是亮。

    片刻后,崇拜的望着她,仰天一声大喝。

    “王妃英明!”

    第六章 俊男大赛【文字版】

    夷城,某茶馆。

    小二端着茶水上桌,正要离开,胳膊被一个客人拉住。

    客人张望着楼下的情景,每一个百姓的脸上都携着几分期待和兴奋,不由得奇道:“小二哥,城里有什么喜事啊?”

    小二嘴角一咧,脸上透着股机灵劲,当下坐到了长桌的一头,凑上去神秘兮兮:“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咱们夷城今天晚上啊,可是要发生一件新奇事!”

    “小二哥好眼力!”

    “快跟咱们说说,什么新奇事?”

    小二一脸的高深莫测,低声问道:“选花魁你们都听过,这选美男,可听过?”

    客人大摇其头,似拨浪鼓般:“选美男?”

    “就是今天晚上!瞧着没,那个巷子拐进去,有一家小倌馆,就是那里,要选出咱夷城最美的男子!”

    客人一听,没了兴致:“不就是选出个模样俊俏的小倌么……”

    “那可不一样!”小二连连摆手,瞪眼道:“选小倌咱百姓能这么兴奋么?这美男大会虽然是小倌馆举办的,不过选的可是整个夷城的美男,可不是小倌那种单一的俊俏模样!”

    他摸着下巴,绞尽脑汁的想,咕哝道:“那张传单是怎么说的来着……”

    “你想成为美名远播的男人么?”旁边一桌,探过个脑袋,提示道。

    “你想让万千女子为你疯狂么?”小二茅塞顿开,做憧憬状。

    “你认为自己有独特的魅力么?”路人甲接上。

    “不论你究竟是哪一种类型……”路人乙补充。

    只见茶馆中所有的人深吸一口大气,在那两个外地客人震惊的目光中,执起筷子。

    叮!

    筷子敲击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摇头晃脑,一人一句:“你英俊,你威武,你儒雅,你豪迈,你清秀,你可爱,你冷酷,你俊美,你妖娆,你文雅,你阳光,你忧郁……”

    叮叮叮叮!

    齐声洪亮:“只要你想来!”

    嘶!

    外地的客人倒抽一口冷气,再也坐不住,急急问:“小二哥,几时开始?”

    小二得意洋洋,为了夷城有这么个活动与有荣焉,他看了看天色,忽然一惊:“时间快到了!”

    霎时……

    茶馆内鸡飞狗跳,银子飞扬,所有的客人飞窜而出,朝着举办美男大赛的小倌馆撒腿狂奔。

    砰——关门。

    咔嚓——落锁。

    掌柜的携着小二,边跑边道:“可要去占个好位置!”

    这样的情景,正发生在夷城的每一个角落里,关于这件新奇的事,在传单发出的时候就仿佛长了翅膀,传遍了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茶余饭后,谈的说的皆是围绕着此事。

    只几日的时间,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巷子里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倌馆,将要举行选美大赛……

    哦不,选美男大赛!

    而此时,就在整个夷城的男女老幼,都在朝着小倌馆进发的时候,其内三楼的厢房内,正有几人围桌而坐,悠闲的饮着茶。

    砰!

    拓跋戎仰头灌下一杯,杯盏砸在桌面上,正要再倒……

    已经听见旁边一声戏谑的嗓音道:“这是茶水,你一杯一杯的灌下去,也成不了酒。”

    他的眉毛已经拧成了一团,匪夷所思的看着冷夏:“女人,就这么个狗屁的选美男,花千真的会来?”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眼中皆盛着几分笑意。

    冷夏弯起眸子,戏谑道:“他会不会来,你还不是最清楚么?”

    那不着调的,别说是现在全国通缉,就是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这样美男齐聚一堂的事,他都肯定来!

    拓跋戎自然也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复杂的紧,来回摇摆纠结着,一方面希望花千出现,一方面,坚决不希望他是因为各色美男才出现。

    唔……

    瞧瞧瞧瞧,脸都绿了!

    他再灌了一杯,嘴里嘀嘀咕咕碎碎念,四只耳朵尖悄悄竖了起来,伸的老长,终于听见这人咬牙切齿的说了什么。

    “该死的,你要是敢来,老子就……老子就……”

    拓跋戎咕哝着“老子就……”,“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

    俩人撇撇嘴,不再搭理这把茶水当酒喝,被花姑娘刺激出毛病的男人。

    冷夏四下瞄了瞄,问道:“十七呢?”

    战北烈笑眯眯,因着没有小兔崽子,心情极好:“下面那么热闹,他哪里坐的住,不用管他。”

    她点点头,想了想,还真的不再管了。

    战十七年纪虽然小,不过那脑子却绝对不小,尤其是这几年还为了和他爹作对,跟着老顽童勤练功夫,身手不说多么的好倒也不容小觑,普通的三流货色收拾起来,绝对的不在话下,尤其是轻功很有几分小成,就算闯了祸打不过,还可以脚底抹油。

    不错,就是脚底抹油,那小子可没有什么气节这样的概念。

    打的过使劲儿揍,打不过撒腿儿跑!

    所以说,爹娘俩一点儿也不担心,小恶魔不出去欺负别人,那都是大吉大利了!

    直接把她儿子给丢到脑后,冷夏走到墙侧,掀起了厢房的竹帘,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向一楼大厅内的情况。

    厅堂的正中搭了个半月形高台,此时上面空空如也,而半个时辰之后,大赛举行之时,参赛的男人们就会走上去表演才艺,由着所有到来的百姓进行投票评选。

    这一切皆是由着钟羽去张罗的,具体什么人参赛等等冷夏都没有参与过。

    别看钟羽像个男人婆,办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滴水不漏。

    这会儿,厅堂中已经围满了凑热闹的百姓们,更是陆陆续续的有人走进来,钟羽换了一身女子的衣裙,总算是有点老鸨的架势了,超大号的嗓门在大殿内吆喝着,这一开声,连屋顶都震了三震。

    “王公子,好久不见,里面请!”

    “呦!许大人来了?快快快,给您留了二楼的包厢!”

    “这位公子面生啊,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里面请,好酒好菜招呼着!”

    “欢迎欢迎,公……”钟羽说到一半,磕巴了。

    眼珠缓缓下移,移动到她胸前左右的位置,她大笑道:“小公子,你爹娘呢?”

    走进门来的小公子,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的白白净净极是秀气,也可以说有点女气,尤以一双狭长的眸子为甚,只是其内含着满满的傲慢,而那衣着更是质料上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鼻孔喷出个冷哼,他仰着脸目不斜视,好像和钟羽说话,完全是脏了他的嘴。

    “滚滚滚……咱们又不是出不起银子,不该打听的就少打听!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后面紧跟进门来一个年轻男子,更是娘里娘气,一脸的狐假虎威。

    他冷哼着丢出一锭元宝,砸在钟羽怀里!

    颐指气使:“赶紧的,这里鱼龙混杂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丢份儿,太丢份了,就这些低贱的人,怎么配跟咱们公子爷站在一起!快找个雅间好好侍候着!”

    他嫌弃的在殿内扫了一圈,脸上尽是惊惧,好像和这些百姓呼吸同样的空气,对他来说都是灾难!

    钟羽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撇了撇嘴,吆喝道:“带公子去二楼!”

    年轻男子转向小公子,立马换上个谄媚的神色:“公子爷,小的说的就是这里,您一定满意!”

    迎面跑来个小厮,摆出副笑脸儿:“两位公子,跟小的……”

    砰!

    话没说话,已经被人一脚踹倒,跌了个跟头。

    小公子走上前两步,一脚踩上小厮的脸,跋扈道:“不长眼的狗东西!这里只有一个公子!”

    待小厮连连点头,他才把脚拿开。

    脸上被踩的红肿,小厮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捂着脸点头哈腰,一声不敢出。

    袖袍一挥,小公子终于满意了,狭长的眸子俾睨着殿内的众人,趾高气昂的朝二楼走去……

    砰!

    方方迈出的步子,被一条肉乎乎的小短腿一绊,立马栽了个大跟头。

    那小公子四肢呈大字形,屁股朝天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

    丫的,再让你横!

    殿内的大笑声此起彼伏,笑声中尽是痛快。

    尤其是钟羽,开怀大笑前俯后仰,朝着罪魁祸首伸出个大拇指,以口形道:“小主子,好样的!”

    这小短腿的主人,钟羽的小主子,自然就是四处溜达转悠着的战十七。

    小鬼头收回腿,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得得瑟瑟,飞去个眼风:小意思嘛!

    “谁?是谁!”一声稚嫩的怒吼传来,那小公子爬起身,怒意滔天的打量了一周:“谁敢绊……本公子!”

    哈哈哈哈……

    笑声更是激烈了起来,众人指着他交头接耳,从未有过的解恨!

    只见他名贵的袍子皱皱巴巴,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已经狼狈的散了下来,歪歪扭扭的耷拉在耳朵边,两道鼻血蜿蜒的挂在鼻孔下,而那个随从样的年轻公子,更是直接被绊飞了出去,晕倒了。

    他抹了一把,鲜血擦到袖子上,顿时惊颤万分:“血……血……”

    “呀!”战十七迈着小腿儿,跑到钟羽的身边。

    小手扯住她的衣摆,纯真的小脸儿上尽是不解,弱弱问:“羽姑姑,原来这么高贵的人,也会流血啊?”

    钟羽弄不懂他的意思,没接话。

    某小孩挑挑眉毛,对着白嫩嫩的手指,惊叹道:“我还以为他跟咱们不一样,流出来的会是屎咧!”

    明明这声音软软糯糯,在喧闹的大殿内不该有人听见才是,偏偏清晰的钻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顿时换来再一次的哄堂大笑。

    “你……你……”那小公子指着十七,半天说不出话。

    “给本公子打!”突然,他一跺脚,大喝道:“打死这个小贱种!”

    这气势汹汹的一声话落,众人皆惊,纷纷倒退了两步,以免殃及池鱼。

    小鹰眸眨巴眨巴,其内一丝冰冷的寒光闪过,很好,敢骂小爷贱种!

    战十七抱起双臂等着,小爷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

    等啊等,等啊等……

    等了半响,大殿内还是只有那小公子一人!

    他尴尬的四处看了看,懊恼的一跺脚,也不再叫人了,两腿一蹬,扑向了一脸失望的小鬼头。

    砰!

    小公子扑了个空,再次摔了个四仰八叉,怒气冲冲的爬起来,只见原本应该站在这里的小屁孩,竟然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另一边?

    他抿着唇,脸上尽是羞愤,再次扑去!

    砰!

    接着扑!

    砰!

    继续扑!

    就这么来来回回,某个不到四岁的腹黑娃子,明显是在耍着他玩!

    对付这么一个软脚虾,小鬼头自然是懒的动真格,在一众百姓的哄笑声和欢呼声中,脚尖飞点身轻如燕,纯白的小身影如鬼魅般闪烁着,笑眯眯的飘来飘去。

    这边儿两个小孩一个追,一个飞……

    一个追的趔趔趄趄,狼狈之极,一个飞的优哉游哉,满脸戏谑。

    这么看着热闹,半个时辰也快要过了。

    半月台上开始出现了一个个的参赛者,参赛的男人们各色各样,凡是能喊的出的类型,那真真是无一不全,直让来观赛的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大饱眼福。

    三楼包厢内的冷夏,收回看着小鬼头的目光,转向了半月台上。

    她点了点头,极是满意:“钟羽办事倒是很有一套,看样子该是早就进行过一轮初赛!”

    “怎么说?”

    摩挲着下巴,啧啧感叹:“看这台子上的,明显是经过了选拔之后的,这质量,啧啧啧……高的很啊!”

    “有多高?”

    轮番再打量了几遍,冷夏指向台子:“你看那个,身段纤细弱柳扶风,配上那唇红齿白的小模样,不得让所有女人的母爱泛滥?还有那个,高大挺拔满身正气,看上去倒是像个侠士,哪个女子不爱英雄?还有最右边的那个……左边第三个……中间那个……”

    “是么……”

    冷夏不怕死的点头,目光不离半月台:“是啊!”

    “你——喜——欢——哪——个?”

    “中间那个!他倒是很有点意思,气息沉厚下盘稳健,看样子功夫不错,一身的傲然遮也遮不住,不过应该也并没有要刻意的收敛,还有那眼里的戏谑,像是不过来凑个热闹,这人……”没待说完,某个终于反应过来的女人,眨巴眨巴眼睛,猛的闭了嘴。

    旁边那人咬着后槽牙,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醋意汹涌,这酸溜溜的味道喂!

    尤其到了这会儿,“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再是压抑着都透了出来!

    冷夏小小的吸了吸气,赶紧牵起个盈盈笑容,正要顺毛,忽然凤眸一凝……

    只见方才品评的那个男人,倏地抬起头,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两道锐利的目光准确的寻找到了她!

    四目对视,只一瞬间就掠开了去。

    柳眉皱起,冷夏呢喃道:“好敏锐的人!”

    话音方落,心中暗暗道了声“完蛋”,赶紧转过头,微笑。

    只见某男的脸已经完完全全的黑了,鹰目扭曲着瞪着她,视线如一片片小冰雹子“咻咻”射过去,恨恨咬牙:“媳妇!”

    某女仰头望天,好吧,还是得用终极绝招。

    战北烈正恨的牙根痒痒,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看男人!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个柔软的身躯扑进了怀里,紧跟着唇上一阵湿濡的温热触感。

    冷夏送上红唇,滑嫩的舌尖沿着唇线来回描摹着,勾住他脖子开始顺毛,口齿不清的软软道:“唔,我错了!”

    一句话,男人的怒气立马消散!

    两人相拥深吻,忽然……

    嘎吱嘎吱……

    战北烈眨巴眨巴鹰眸,耳朵尖儿竖了竖,丫的,老子没磨牙啊?

    嘎吱嘎吱……

    两人同时分开,朝着旁边那诡异的磨牙声看去。

    只见拓跋戎站在窗户边儿,一张脸已经黑成了炭,双目血红血红的瞪着下面大殿,腾腾杀气汹涌着直窜屋顶,他咬牙切齿:“花千!”

    两人挑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大殿中人来人往,一片黑压压的脑袋里,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跐溜跐溜”的穿梭着……

    他猫着纤腰踮着脚尖,跑的比兔子还快,“咻咻咻”朝着半月台的方向,飞速移动!

    脸上围了块儿黑布,一双媚眼骨碌碌转,滋滋冒着绿幽幽的光,在各色美男身上转来转去……

    周身透漏出的气息,直让冷夏虎躯一震!

    那猥琐,那妖孽,那贼兮兮,那贱歪歪,那色迷迷,那娘里娘气……

    不用说,花千!

    拓跋戎的额头,青筋一鼓一鼓的冒出来,忽然就笑了。

    原本就粗犷的脸上,因着这笑极为炫目,尤其是那眼睛内仿似流光溢彩般,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让冷夏为花姑娘捏了把汗。

    战北烈搂着冷夏,齐齐退后一步,远离这明显就是怒极反笑,怒火都快把自己烧着了的男人。

    花姑娘喂,您想怎么死?

    不如我直接一袖箭下去,免了你将来的痛苦吧?

    冷夏叹气,虽然知道没啥用,不过还是意思了句:“冲动是魔鬼!”

    那炫目的眸子在花千“跐溜跐溜”的身影上看了半响,缓缓移动到冷夏的身上,挑眉,微笑,点头,阴森森道:“我很冷静。”

    自称很冷静的男人,阴丝丝的笑了一阵,正要下楼去把那没良心的东西给逮住……

    忽然,一声唱喏让他的步子,骤然顿住!

    “太后娘娘驾到!”

    第七章 这坑爹的货![手打文字版]

    这一声唱喏,尖细洪亮的传至殿内,所有的喧哗热闹骤然湮灭,一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拓跋戎霍然回头,“她怎么会来?”

    冷夏皱着柳眉,也没想到花媚竟也会来,若说是为了花千,她是不信的。

    这些年来在天下人的眼里,花千不过是个死断袖,死娘娘腔,扶不上墙的阿斗,若非他们有过多次的接触,冷夏和战北烈也未必能看出端倪,更遑论他一心防范的花媚,必定想不到夷城内危机重重,他竟还敢回来。

    尤其这不知死活的,竟然跑来看美男!

    想到这里,冷夏也不由得对花千,升起了无限的崇敬!

    这算是为爱牺牲么……

    她思忖片刻,拉住不淡定的拓跋戎,“不一定是为了花千,先看看再说。”

    窗帘微动,三人站在窗侧,透过缝隙向钟羽打了个眼色,让她随机应变。

    钟羽点了点头,躬身站在门口,做迎接状。

    忽然,三人齐齐望天。

    只见大殿中,一个犄角旮旯里,正有一团诡异的阴影在蠕动……

    某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缩在墙角,撅着屁股,双手挠墙,脑袋不住的往墙上拱,那架势,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给塞进墙缝里。

    不是花千又是谁?

    拓跋戎一拍脑门,咬牙:“这丢人的东西!”

    不过丢人归丢人,大殿里人头攒动,他们是从上面俯瞰,才一眼就瞧见了花千的诡异行为,换做殿内的人皆是看不到的,不得不说……

    丫藏的很好!

    终于放了心的三人,这才朝着门口看去。

    凤袍一闪,随着一个纤小的女子缓步走进,排排百姓一行行的矮了下去,跪地山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韩先皇独宠的爱妃自是美貌非常,女子三十余岁的模样,瓜子脸,细长眸,眼尾高高吊起,尖小的下巴昂起高傲的弧度,长的很是狐媚,尤其是身材娇弱的出奇,偏偏那感觉大相迥异,眸子肃冷,气质阴戾。

    她昂首挺胸,迈着俾睨的步子走到大殿正中,袖袍一拂:“平身。”

    待众人站起,钟羽才小跑着跟上去,做出卑微的样子,瑟瑟的弓着身子:“草民参见太后娘娘,不知娘娘驾临有何差遣?”

    花媚在殿内打量了一周,看也不看她。

    在百姓们瑟缩的目光中,忽然,她高声道:“皇上,哀家知道你在这里,来接你回宫!”

    哗!

    这话落下,殿内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众人探头探脑,满脸惊奇,皇上竟然在此?

    “皇上在哪儿呢?”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竟然也有见到皇上的一天!”

    百姓们的讨论声中,冷夏的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同一时间,一个跋扈的嗓音,在大殿内细弱的响起:“母后,救朕!”

    “母后……母后……”

    发出声音的地方在殿内的另一个犄角旮旯里,百姓们循着声音四下里看着,纷纷散开。

    随着人群的散去,那里的情景也映入眼帘。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众人目瞪口呆,半张着嘴巴,看向那角落里的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十岁左右,长相颇有些女气,正满身狼狈的趴在地上,披头散发,张牙舞爪,连连哭叫着:“母后,母后,快救朕!”

    而另一个只有三四岁,剑眉鹰目,长的极是好看,小小的身子正坐在他身上,翘着个二郎腿儿,一身白衣光洁鲜亮,举着肉肉的小拳头,笑眯眯的欺负人。

    正是战十七!

    冷夏抚额,果然这预感没错。

    他家的小恶魔,在玩完了满场乱飞之后,开始反击了!

    拓跋戎捏起拳头,皱着浓眉:“怎么办?”

    这打的可是南韩的皇帝,此事一个不好,说不定小命都要玩完!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了一眼,齐齐望天,非常之淡定:“让十七自己解决。”

    大秦战神乐呵呵的摸着下巴,小兔崽子,老子看好你!

    拓跋戎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俩爹妈,惊道:“他才三岁半,还只是个孩子!”

    这话落下,连他也开始望天了,好吧,通过一路上的相处,那小孩儿绝对不能以一般孩子的标准,来看待。

    别说是孩子了,就连大人里,又有几个敢那么和大秦战神叫板死磕,每日里变着花样斗智斗勇,抢这彪悍的完全不像女人的女人!

    唔,这诡异的一家子!

    他正感叹着,殿内再次传来一声大喝。

    “大胆的东西!你快放了朕,朕的母后来了!”

    战十七眨巴眨巴眼睛,望一望冷冷立于殿内的太后,再望一望大喊着“母后”的某人……

    乌溜溜的眼珠一转,他满脸的纯真,软软的嗓音奇道:“小哥哥,母后是什么?”

    他身下的孩子,正是那个被他绊倒的小公子,也是花媚的亲生子,南韩的小皇帝——公孙铭。

    公孙铭来回扭动着,却始终脱不开战十七的小屁股,大喊道:“朕是皇帝,你快放了我!朕要杀了你!”

    小鹰眸中一抹不屑飞速划过,面上却是乖乖巧巧,某小孩儿对手指,嘟起红润润的小嘴儿:“小哥哥,你还没说,母后是什么呢?”

    公孙铭再挣扎了一会儿,只得扯着嗓子回答:“就是朕的母亲!”

    “原来是娘啊!”战十七眉眼弯弯,做恍然大悟状,在百姓们惊恐的目光中,毫不客气的拍了拍公孙铭的脑袋,笑眯眯道:“小哥哥早点说,我不就放了你了嘛!真笨!”

    话落,小屁股挪啊挪,终于在满殿的石膏像里,站了起来。

    某十七伸了个懒腰,四处看了看,终于撒开小腿儿,跑到花媚身前,在一个个“吧嗒吧嗒”落地的眼珠子中,伸手扯住了高贵的太后的袖子,一脸无辜:“姑姑,你是小哥哥的娘么?七儿打了小哥哥,跟姑姑赔不是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

    望着这孩子纯真水灵的黑眼睛,向日葵般温暖灿烂的笑容,任是谁的心都软了一软。

    奈何花媚自是不会心软,脸上依旧没有分毫的表情,只冷冷的觑着他,一把将袖子抽回去。

    半响,她肃然质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当朝皇上!”

    百姓们齐齐叹气,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这算是完喽!

    在一众惋惜扼腕的叹息中,某小孩儿垂下小脑袋,手指绞来绞去,弱弱答:“七儿已经道歉了,是小哥哥先在这里打伤了人。”

    话落,众人才反应了过来,那小皇帝可不就是进门时飞扬跋扈,又是踹人又是对他们不屑的小公子么?

    不由得,齐齐朝着公孙铭看去,眼中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这就是咱们南韩的小皇帝?

    公孙铭好容易爬起来,抹了一把脏兮兮的脸,眼睛都羞愤的红了,怒喊道:“朕是皇帝,这些只不过是贱民,朕想打谁就打谁!”

    这话落下,那疑惑的目光,渐渐转变为绝望……

    就听一声稚嫩的嗓音,欢呼道:“姑姑,皇上是什么?是不是夫子口中常说的,爱民如子的百姓的天!”

    只见战十七抬起头,小脸儿上满满的崇拜,一眨一眨的眼睛,有如星子璀璨。

    殿内出现了一瞬的沉默,百姓的议论声尽数消失,耳中回荡着这句童言童语,眼中呈现着公孙铭张牙舞爪的不屑,和正中满身威仪的花媚的语塞。

    “好小子!”拓跋戎握拳,叹了一句,看向楼下的眼中尽是欣赏。

    这句话落下,花媚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若回答,是,皇帝爱民如子,就是百姓的天,那么公孙铭的所作所为,又算是什么?

    可是在这满满的百姓的围绕中,她敢说不是么?

    就算是心里真的不屑,就算真的将百姓当做泥沼一般俯视,面子上的功夫,却是必须要做的!

    冷夏和战北烈想的却是另一遭。

    他们的儿子他们了解的很,一直也没担心过,被战北烈从小欺负惯了的战十七,这种事,不过是小场面。

    所以,两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公孙铭的身上。

    冷夏摩挲着下巴,摇头道:“十岁的孩子,莫说是寻常百姓家都已经懂事明理了,更何况身为皇室中人!”

    这公孙铭明显的就是一个纨绔子,一丁点的心机都没有,只知道张牙舞爪吆吆喝喝,一个不顺眼就是“朕要杀了你”,整个儿一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尤其最开始进门的时候,明显是那个随从带他来此……

    连身边的人都是这个德行,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花媚的有意放纵!

    战北烈冷冷的嗤了声:“三年前花媚想要称帝之时,就有百官联名上书,希望小皇帝在十岁接掌朝堂,今年也正好十岁了,这事却迟迟没有动作,想是朝臣也看的出来,这皇帝根本还不足以独立!”

    冷夏点点头,再看向公孙铭的目光中,不由得含了几分悲哀和怜悯。

    别看战十七的身份亦是高贵,在大秦是个小王爷,大秦战神的儿子那可是整个大秦捧在手心里的宝,在西卫就更了不得,一国唯一的小皇子,更有可能就是储君,未来的西卫皇帝,可是小家伙却从不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论对谁都没有架子,平民百姓还是一国皇室,他皆是以同样的眼光处之。

    调皮捣蛋是一回事,对着百姓,他永远有一颗赤子之心。

    这是两个爹妈最为骄傲的一件事!

    而公孙铭,完全是另一个极端……

    花媚为了权势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今日来此本可以将公孙铭偷偷带走,偏偏大张旗鼓摆出太后的架势,这里不仅仅有百姓,二楼的包厢里更有一些朝中的大臣,如今是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让小皇帝荒诞纨绔的名声传遍夷城,不用多,只要三日,整个南韩都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小皇帝是个怎样的昏君!

    而那十岁掌朝的联名奏折,也可以永久的搁置了……

    摊上这样的一个母亲,便是皇帝又如何?

    这个孩子,算是毁了!

    冷夏没有错过花媚唇角那抹得逞的弧度,只见她高昂着下巴,冰冷的嗓音,缓缓道:“今日之事,哀家就不做追究了,稚子无知,想必皇上爱民如子,也不会和你多做计较!”

    倒吊的眼眸内一片冰冷,她看着这仿佛真的是童言童语的小孩儿,心里一阵狐疑……

    总有个极危险的感觉在疑问着,方才那句话真的只是稚子无知么?

    随后又摇摇头,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竟也开始怀疑了,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罢了!

    “母后!这个畜生打了朕,怎么能不追究!朕要杀了他,抄家灭族!”

    在公孙铭大喊大叫的抗议中,百姓们齐齐厌恶的转过了眼,这样的一个皇帝……

    花媚眉头一皱,一把扯过他,厉声教育:“皇上,你平日里贪玩也就罢了,竟然敢私自跑出宫来,胡作妄为!还不跟哀家回宫?”

    公孙铭浑身一抖,小心的看了她一眼,眼泪在眼眶打着转……

    片刻后,他执拗的抽回被花媚拽着的手,大喊道:“朕要舅舅!”

    这话在大殿内显得那么的清晰,某个缩在墙根儿的男人,撅着的屁股微微抖了抖,仿佛极是挣扎……

    就听百姓们议论纷纷……

    “舅舅?可是花国舅,那个卖国贼?”

    “卖国贼都是轻的,那就是个畜生,罔顾南韩的畜生!”

    “没想到……皇上竟是这般是非不分,连好坏都分不出来,南韩啊……”

    最后这一声叹息中,含着满满的失望,仿佛南韩有了花千这样的国舅,和公孙铭这样的皇帝,已经离着亡国不远了。

    那抖动中的屁股,渐渐停了下来,继续诡异的缩在墙根儿……

    “皇上!”花媚大喝一声:“莫要再提那个人,他是咱们南韩的耻辱!快跟哀家回宫!”

    吧嗒!

    一滴眼泪滑了下来,公孙铭张口欲要反驳,看见花媚脸上的怒意,眼中渐渐染上了惧怕,不敢再造次。

    一出慈爱母亲千里寻儿的戏码结束,花媚满意的拽着小皇帝,淡淡道:“回宫!”

    某小孩儿望着小皇帝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响笑眯眯朝着三楼看去,叉着小腰朝他爹妈眨眨眼,那意思:十七牛不?

    战北烈翻白眼,小兔崽子!

    冷夏莞尔失笑,转头问拓跋戎:“小皇帝和花千的感情不错?”

    耳边充斥着百姓的叫骂,拓跋戎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心疼的望着旮旯里那团阴影,缓缓点了点头:“这整个皇宫中,唯一疼爱小皇帝的,恐怕就只有花千了……”

    “她们走了,咱们下去把他带上……”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

    冷夏忽然眼眸一凝,目光落在半月台上,那方才和她对视过一眼的敏锐男子,同百姓一般跪在地上,腰背却是挺的笔直,正冷冷的盯着那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恨意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平常。

    柳眉一皱,还不待她思索,倏地霍然抬起头!

    有杀气!

    同时发现这杀气的,还有战北烈,拓跋戎,钟羽,半月台上的男子……

    几双眼睛齐齐朝着释放出杀气的方向看去,二楼的包厢外的阴影中,正站着一个男人,腾腾杀气毫不掩饰,裸的射向还未走出大门的花媚和公孙铭。

    “恭送皇上,恭送太后娘娘!”一浪一浪的呼声响彻着……

    两人在百姓的伏跪恭送中,昂首阔步朝外走去,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忽然,凛冽的白光一闪,剑光狰狞闪烁,在灯火辉煌的大殿中异常清晰。

    花媚步子一顿,倏地转头朝后看来,目光漫无目的的搜索着……

    直过了半响,她摇摇头,牵着小皇帝走了出去。

    大殿内恢复了一派热闹,像开始时一般,所有的百姓在回忆着太后和小皇帝的间隙中,兴奋的目光又再落到了半月台上,指指点点的讨论着台上的美男。

    钟羽的大嗓门亦是再次响起:“这位公子,二楼请!”

    “放心吧公子,大赛还没开始,正赶上好时候呢!”

    “大家稍候一会儿,太后娘娘驾到,咱们的大赛延迟一个时辰,马上就开始!”

    而此时二楼的包厢内,拓跋戎的弯刀,正架在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

    今夜的事,真是一拨接着一拨,先是花千现身,紧跟着花媚出现,然后和战十七打架的小孩儿竟然是南韩的皇帝,十七方方机敏的逃过一劫,又有刺客要行刺两人。

    方才千钧一发之时,冷夏一支袖箭将黑衣人的步子阻拦,拓跋戎从三楼窗户飞掠而出,将他堵进了包厢内,险险躲过了花媚的察看。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同声道:“下去看看。”

    那刺客不知是何方神圣,目标却摆明了就是花媚和公孙铭,这等时候若是有刺客行刺太后和皇帝,那么整间小倌馆都将被封锁搜查,到时候,不说小倌馆这个大秦据点要暴露,战北烈这个大秦战神和冷夏这个西卫女皇,竟然偷偷摸摸混进了南韩,此事又是一桩麻烦,而更要命的,便是首当其冲的花千,这个被南韩人通缉中的“卖国贼”,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

    咻!

    一声微弱的破空声骤然响起!

    两人耳尖微动,迅速回返窗边,只见一枚细小的暗器由下而上,正正穿透了二楼包厢的窗户,射了进去!

    一阵翻腾声传来,眨眼的功夫后,包厢门打开,走出脸颊上一道划痕的拓跋戎,朝着他们恨恨摇了摇头。

    刺客跑了!

    同一时间,冷夏迅速朝下看去,只见那半月台上,各色美男齐聚之地,方才的敏锐男子,亦是无声无息,不见了踪影……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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