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第93部分阅读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既然某个男人能搞定战小乖,那么必定萧凤也滋润不了,她抱起手臂,一点良心都没有的,准备看看好姐妹怎么被解决。
杏眼大瞪:你没义气!
冷夏望天,装没看见。
一阵清雅的龙涎香飘来,萧凤歪着脑袋看去,战北衍一身龙袍清贵无边,狐狸眼微微眯着,唇角挂着慵懒的弧度,缓缓走来,明明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萧凤却一瞬间竖起了秀眉。
不对!
两人青梅竹马一路走来,感情已经十余年,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哪怕站着不动发丝儿随风一飘,都能让对方察觉出问题,此时,萧凤就感觉,问题大了!
清贵的龙袍上,没有半分褶皱,不对!
眯着的眼眸里,含着丝丝春色,不对!
缓慢的步子里,带着点点轻快,不对!
慵懒的笑容里,漾着少许期待,不对!
某男出门前,特意平整了龙袍,眉目含春,步子轻快,笑容中尽是将要偷腥的窃喜,他一眼瞧见前方的三人,忽然一愣,狐狸眼中飞快闪过丝慌乱,只一瞬回复了平静。
不用多,就这么一瞬,被化身千万瓦探照灯的萧凤,倏地抓住!
某女狐疑的瞅啊瞅,越瞅越觉得心慌慌,心里一把妒火熊熊燃烧,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也就没注意冷夏眼中一丝笑意,那贼狐狸要是想干坏事,哪是你这傻羊能逮住的!
一阵狂风从后而来,紫色衣袍的青年呲着小虎牙,张牙舞爪的跑了回来,经过战北衍时吆喝一句:“皇兄,冲动是魔鬼!那郑太医的千金怎么能敌得上皇嫂?”
说完,猛的瞪大眼睛,眼珠贼兮兮的四处乱闪,捂着嘴一溜烟跑了。
刚刚恢复了平静的草地,再次带起草尖儿漫天,后面,年小刀一边跑一边吼:“你再不停下,小爷让你睡客房!”
“本王要是停下了,估计就只能睡搓衣板了!”
狂风鼓荡,青衣短褂的女子飞奔而追……
几人含笑望着那对跑远的小夫妻,只有萧凤竖着眉毛,傻乎乎的歪头问:“冷夏,你刚才听见了什么?”
冷夏如实回答:“郑太医的千金。”
噌的,某女一个高蹦起来,俏脸上满是斗志昂扬,撸着袖子就朝战北越来时的方向大步走去,风风火火带起一阵小旋风,边走边鼓着腮帮子,恨恨咕哝:“啊,狐狸精,跟老娘抢男人?老娘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走到一半,倏地顿住。
水灵灵的杏目撑的圆滚滚,瞪一眼站在原地仿佛不知所措的某皇帝:“给老娘站直了!”
战北衍瞬间立正站好,抬头挺胸收腹,一身龙袍熨帖的服在身上,勾勒出清俊的身形,更显雍雅。
直看的萧凤恶狠狠一跺脚,“原地默念一万遍,战北衍爱萧凤!”
冷夏和战北烈同时一哆嗦,这俩人,太酸了!
难得的是战北衍特听话,明显不是第一次了,双唇一碰开始念第一遍,萧凤终于满意,气冲冲的收拾狐狸精去。
直到某个女人跑远了,留下的三人竖起耳朵尖儿,还能听见她越来越远的碎碎念:“破狐狸袍子,回来就给你撕烂了,贼狐狸眸子,敢给老娘含春,贱狐狸蹄子,跟老娘走一起没见你这么轻快,敢偷腥,敢偷腥,等着回来收拾你……”
战北烈象征性的在皇兄的肩头拍了拍,安慰:“委屈了!”
某皇帝却是半分委屈都没有,这会儿才是笑的真心实意,唇角不自觉的越翘越高,狐狸眼眯成道月牙,满满的偷了腥的窃喜,幻想着某女回来把他龙袍撕烂了,唔,期待期待……
冷夏翻了翻眼睛,见他双唇一张一合,她奇道:“还真的念啊?”
战北衍清俊柔和的面孔上,尽是甘之如饴,在这初春的晚霞中,有一种俊朗如风的雍雅,他自豪的向一万遍进发,得意洋洋的想着,她们哪里懂得被凤儿罚的乐趣?
心无城府的萧凤永远想不到别有居心的战北衍打的是什么主意,单纯想事的傻羊自然也不会知道七窍玲珑心的狐狸到底转了多少个弯儿。
一个憨直的令人发指。
一个精明的咕噜冒泡。
然而就是这么一对组合,别扭着脚步走过十几年风雨,依然恩爱如初。
冷夏想,狐狸在这里面,必定付出了良多。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为萧凤欣慰,也为这感情喝彩,眨巴眨巴眼,就见战北衍一边儿默念着酸溜溜的情话,一边儿飘给她个哀怨的小眼神。
她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每次她在长安,两人总是姐妹情深腻在一起,完全的冷落了这两个男人,回忆一下,她在这住了有多少天,萧凤就和她一起呆了多少天,白天同吃,晚上同睡,中间连见都没见某皇帝一眼。
可不是逼的他要伪装爬墙,刺激刺激那个神经大条的女人了!
抱歉一笑,冷夏勾上战北烈的手臂,拍板儿道:“走,咱回家!”
身边的男人一动不动,她狐疑的向上瞄去,正正看到那原本的大型流浪犬眼神儿,这会儿变成了狼的目光,绿油油垂涎欲滴的望着自己,冷夏咳嗽两声,向后退一步。
战北烈进一步。
冷夏再退,战北烈再进。
他步步紧逼,直把某女逼到了墙根儿,在舌尖琢磨了一番方才的那句话,心头的怨气消了不少,但是面上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媳妇,你还知道回家?”
冷夏立马识趣:“你没来之前,我就准备今晚回去了!”
怨气再消了几分,战北烈暗暗唾弃自己,这么一句好话说完,他还真的半点都不生气了。
哼哼狞笑着,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冷夏,俯下身子薄唇贴着她的唇角,模糊不清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媳妇,收拾完了战小乖和皇嫂,剩下……你懂的!”
冷夏当然懂,剩下的不就轮到她了么……
清亮的凤眼忽闪忽闪,长而卷的睫毛眨动间扫过战北烈的脸颊,微痒的触感透过面颊直达心尖儿,男人的唇缓缓的压下,双唇相覆的一瞬,冷夏勾住他的脖颈,凤目含笑迎了上去。
夜幕缓缓的降临,风儿拂过初春的草尖儿,荡漾起一波一波翠绿的涟漪,沙沙作响,一轮明月代替了晚霞赤阳,高高的升起在天空。
御花园外,大秦皇后找遍了整座皇宫,也没找到那所谓的狐狸精,抿着红唇原路回返,大步朝这边走来……
园子正中,一动不动的站着大秦的皇帝,眼眸弯弯,唇瓣张合,默念出第一千三百七十八遍:“战北衍爱萧凤……”
一阵狂风袭过,紫色衣袍的越王爷张牙舞爪的远去……
再一阵狂风袭过,青衣短褂的越王妃气喘吁吁的追去……
一角的墙根里,大秦战神和西卫女皇,正脉脉含情的深深拥吻着,以双唇传递着两国友好睦邻的邦交关系……
清辉熠熠,清风徐徐。
忽然,战北烈将冷夏打横抱起,黑色的衣袍翻飞间,似鹰隼飞掠至天空,朝着烈王府飞速而去,怀中的女子被珍宝样的拥着,缓缓的闭起了眼,听着耳侧风声绵绵,合着如战鼓擂动的强劲心跳。
一下,一下……
狂妃·狠彪悍·第三卷 狂妃·锋芒 第三十四章 大结局上
第一节。
烈王府,清欢苑。
月光寂寂,爱意绵绵。
月色拉长了两条交叠的影子,似两根缠绕生长的藤蔓,自院外一路蔓延到房间。
砰,开门。
脚尖一挑,关门。
女子被男人抵在门上,两人肌肤相贴,鼻息相闻。
清透的月光拂过窗格流泻少许,女子两颊酡红,如酒醇深,根根分明的卷翘长睫微微颤动,将柔光分割的细细碎碎,化作深浅不一的光泽,投入了男人幽暗的眼底,燃起一簇火苗,霎时燎原!
吻落如雨。
密密绵绵的吻落在女子微微仰起的脖颈,白皙的雪色中绽开朵朵红梅,战北烈呼吸急促,心跳如鼓,鹰眸中汹涌着明明灭灭的漩涡,缓慢而极尽珍惜的轻吮,透着难耐的隐忍。
六年的时光说来漫长,于他却不过弹指光阴。
如今的他们已经有一双可爱的儿女,然而他待她从来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六年如一日,就连初见时的针锋相对,亦是恍然如昨……
绝美的女子闲闲倚于床榻,凤目在烛火下如琉璃氤氲,慵懒如猫。她淡淡启唇:“有事?”那笔墨难及的湛湛风华尚在眼前,一转已是狂妄冰冷唯我独尊的傲然:“我不喜欢被人俯视,以后记着,没有下一次!”
战北烈低低的笑了,伏在白皙的颈侧喷出温热的呼吸。
微痒的触感让她战栗,素手推了推坚如磐石的胸膛,嗓音暗哑:“怎么了?”
他一偏头,刁住眼前白皙小巧的耳垂,舌尖滑动着笑语:“唔,在想六年前。”
冷夏也笑,眼角眉梢蕴着丝丝柔和,想到的却不是那一晚,而是这人诡异又生涩的追求计划,签下家规十条时的甘之如饴,五国大典夜的漫天烟花,和离开长安前夜的两行鼻血,以及一次又一次漫漫长夜中的冷水澡……
唇角越来越弯。
某个女人由低声轻笑转变为毫不客气的开怀大笑,那不可抑制的清脆笑声,猖獗的在房间里飘荡着,恨的战北烈一口啃在她的耳垂,留下两排清晰的大牙印。
冷夏收住笑,不再放肆。
否则这人估计要恼羞成怒,把她就地正法了!
她戳戳战北烈的胸膛,歪着头问:“唔,你想的是大婚的那晚?”
如水的凤眸弯着,漆黑的瞳眸珠光迷离含着掩也掩不住的笑意,晶亮的似掬起了漫天繁星,分明的五官蒙上一层银色的光芒,几丝碎发垂落耳际,慵懒中别添三分妩媚。
纵然日日夜夜相见,已经看过了无数次,战北烈依旧被煞住了!
鹰眸中一片火热,定定的望着他媳妇,傻不愣登点了点头。
“难道你……”手指再戳,她眨眨眼,难得的俏皮:“唔,在那个时候,就喜欢我?”
某战神想了想。
他还真的不清楚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然而……
六年前,洞房夜。
一场似是而非的交锋,女子回眸浅笑,昂首阔步,傲然走出这清欢苑的时候,他的心却不自觉的遗落了什么,情动而不自知。从此,满心满眼皆是这个女人,直到后来皇嫂一语惊醒梦中人。
真要算起来,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吧。
想完,某男立即不爽了!
他那么早就对母狮子有意,这女人竟然敢一直给他冷冰冰的,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瞧着她笑眯眯的戏谑模样,某男咬牙切齿瞪她一眼:“少得意!”
不说还好,冷夏噗嗤一声笑出来,搂住他的脖颈得意洋洋一挑眉,正要启唇得瑟两句,唇瓣已经被恼羞成怒的男人堵住,熟悉而霸道的男性气息骤然袭来,牙关被撬开,舌尖被缠上,攻城略地一气呵成!
顿时,骨软身酥,眼神迷离。
她微微仰起脸,凶猛的回吻他,母狮子本性瞬间暴露!
唇瓣纠缠着,情动如火。
双唇辗转间,抵死缠绵,温柔缱绻,炙热的气息萦绕着……
地面上的影子再次交叠在一起,拥吻着朝床榻移动,白色外衣悠然落地,黑色外衣覆盖其上。
影子缠绵悱恻,于床榻边相拥着向内倒去……
“噢!”
“哇——”
“嗷呜……”
三个惊天动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撕心裂肺,那一惊一乍,像被剁了尾巴的耗子,吓的冷夏和战北烈双双蹦高,从床上弹了起来。
只从这声音,两人已经判断出了床上的人。
冷夏和战北烈浑身冒冷汗,十分无语无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若是平时他们必定能感觉到床上有人,谁让刚才太投入了呢!
冷夏更庆幸的是如今入了春,夜晚的天气依旧料峭,兼之她没有内力,穿的并不少,更老天保佑的是战北烈经过了六年,脱起衣服来依旧不熟练,以至于她的身上还挂着件里衣,否则,这会儿的情形才叫尴尬。
战北烈大步走到桌边,点起了油灯,床上的情形也在柔软的烛光下,一目了然。
战十七鼓着腮帮子,还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一双小鹰眸哀怨的能掐出水儿来,控诉着某对直接压上他的小身子的无良爹妈,旁边是同时对他们投去控诉目光的小黑虎,几根零散散的黑色绒毛自半空悠悠飘落,再旁边,小歌谣咧着小嘴儿哇哇大哭,声音洪亮直击耳膜。
就在小歌谣震耳欲聋的哭声中,某男掏了掏耳朵,十分无奈闺女这大嗓门。
他将小歌谣小心的抱起来,心疼的哄着。
而另一边,冷夏郁闷完了,对着半空深深深呼吸,终于……
“战十七,你怎么会在这!”失传已久的狮子吼重现江湖。
战北烈一瞬明白了,闺女这嗓门遗传了谁,果然是母狮子生的小狮子啊!
某小孩原本的哀怨,被冷夏先发制人的怒吼……
给吼懵了。
以至于憋了一肚子的哀怨,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在肚子里蒸发不见,眨巴着小鹰眸弱弱对手指:“十七带着妹妹等娘亲……”
某小孩坚决不承认,他是打定了主意来跟某男抢娘亲,顺便把跟着他的妹妹在某男的面前炫耀炫耀,幻想着扬眉吐气的某十七,得得瑟瑟等啊等,结果睡着了,直到身上被俩爹妈重重的压下,才惊醒了来。
小嘴儿咧开,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
战十七挂着天真无邪的纯纯笑容,一点一点的磨蹭到娘亲的身前,脑袋拱了拱,撒娇:“娘,十七好想你!”
望着儿子只有闯祸之后和寻求庇护时,才笑的天使一样的笑脸儿,冷夏了然的朝旁边那个冷气制造者扫去一眼。
小歌谣已经哭累了,眼帘闭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安静的让爹爹抱在怀里,而男人乌云盖顶,黑着一张能阴出水来的战神脸,嗖嗖冒着冷气。在脑海里描绘了几千种收拾这小兔崽子的酷刑,尤其在感受了一下,他明显被吓的缩水的小兄弟之后,瞬间将几千上升到了几万。
这天理不容的小混球!
战十七在冷夏的身上蹭啊蹭,眼里装满了粉色的泡泡,忽然脑袋被拎了起来,立马扑腾起双腿儿,张牙舞爪大叫:“你要是把我扔出去,小爷就再进来!”
仿佛力度不够,他补充:“你扔一次,我进一次!”
正要朝外丢的手顿住,某男气的跳脚。
他怎么生了这么个难缠的东西!
大手一松,战十七稳稳的落在地上,扬起小剑眉飞去个挑衅的小眼风。
大小鹰眸互相看不顺眼,彼此对瞪,心里都有小九九在计算着。
半响,某小孩偷偷朝男人怀里的小歌谣瞄去,笑眯眯开始谈判:“接下来的一个月,让我照顾妹妹!”
其实他当然还想说,娘亲和妹妹都归自己,但是想一想这占有欲爆棚的男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说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连他也一起丢出去,再想一想尿床事件后的承诺,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唔,小爷才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某男挣扎的瞄着怀里的闺女,瞄啊瞄,狠狠一咬牙:“七天。”
其实他也想说,理想有多远,这小兔崽子就给老子滚多远,但是想一想这机灵的小鬼,不给他点甜头,肯定就是不断的纠缠,为了x福偶尔的牺牲一下闺女,这买卖也不是不划算。
小十七立即不干了:“两个月!”
“五天。”
“三个月!”
“三天,你再敢给老子唧唧歪歪,就去你祖宗家打滚去!”
战十七瞪眼,小鹰眸撑的圆鼓鼓。
战北烈眯眼,大鹰眸眯成一条线。
两双四只眼睛对视,噼里啪啦的火花摩擦碰撞!
半响,父子俩朝着俏脸铁青的女人同时瞄了一眼,异口同声:“走,咱们去外面聊一聊。”
说完,一大一小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朝着冷夏讨好一笑,大的那个将小歌谣小心翼翼的放到她的怀里,小的那个蹭了蹭娘亲,从床上蹦起来,二人极有默契,笑嘻嘻的勾肩搭背的出了门。
吱呀……房门打开。
吱呀……房门关闭。
紧跟着,外面衣袂摩擦声,出拳破风声,手脚相击声,叮叮当当兵器声,乒乒乓乓物品损坏声……声声交错,不绝于耳。
冷夏无语的看看怀里睡的香甜的小歌谣,再看看床上那一团黑漆漆的大毛球,嘴角崩溃的抽了抽。
“这算不算是……掩耳盗铃?”
“嗷呜……”
苑外。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
两个身影天上斗地下斗,拳脚不够激烈了连兵器都用上,直打的这院子里鸡飞狗跳,沙尘乱舞,一片狼藉。
战十七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功夫一日千里,取百家之长,轻功毒术暗器尽有小成,尤其是轻功已经颇有乃师之风,神出鬼没身形灵动。
战北烈自然是不会对亲儿子下狠手的,逗弄逗弄小兔崽子,没事敲敲他的脑袋,掐掐他的小脸儿,踹踹他的屁股,倒也玩了个不亦乐乎。
苦就苦了苑外的花花草草。
方方才抽出的枝条嫩芽花骨朵,不等着盛放就被碎尸万段,化成零碎的翠绿点点飘零在春风中。
笤帚与树枝齐飞,瓦砾共沙尘一色。
怎一个乱字了得!
远远的一棵大树上,没长出几片的树叶窸窸窣窣摇晃着,露出三双闪闪烁烁的眼睛,鬼鬼祟祟。
狂风一偏头,躲过飞来的暗器——笤帚一根。
拍着胸脯,惊问:“咋办?”
闪电揉了揉娃娃脸,小心翼翼问:“要不,咱们去劝架?”
“呸!”雷鸣一巴掌拍上他脑袋,鄙夷:“就咱们去,还不够炒一盘菜的!”
闪电揉着后脑勺,哀怨的瞥去一眼,想一想也没辙了,大眼睛希冀的望着房间的门,剩下两双眼睛跟着看过去,望穿秋水咕哝道:“小王妃,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
吱呀……
皇天不负有心人,房门终于在三大暗卫的碎碎念中,如愿以偿的打开了,露出了门后站着的白衣女子。
咻咻!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两条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友好和谐的站在了一起。
某男慈爱的摸了摸某小孩的脑袋,干笑两声:“好儿子,功夫又进步了!”
某小孩貌似享受的在他手掌下拱了拱,笑眯眯回:“都是父王教导的好!”
话落,两张战神脸转向某个女人的位置,齐齐咧开嘴角,露出明晃晃的两排牙齿,在月色下锃亮锃亮,闪烁着狗腿的小光芒。
“媳妇!”
“娘亲!”
柳眉一挑,冷夏慢悠悠的走到父子俩身前,摸了摸十七满是汗水的小脑袋,将怀里的小歌谣塞给他,眯着凤眸在两个战战兢兢的男人身上扫过,凉飕飕问:“半个月,有没有意见?”
大小脑袋,双双摇成拨浪鼓。
开玩笑,家里最牛气的女人说话了,谁敢反驳?
冷夏满意的点点头,揪着大型流浪犬的衣襟回房,身后的男人甘之如饴的跟着,临进门前,还不忘朝院子里的小兔崽子飞去个得意洋洋的眼风,那意思:跟老子斗?
战十七举了举手里睡的香甜的妹妹,握拳:彼此彼此!
砰!
房门关闭的同时,断开了父子俩的暗自较量。
一大一小,大的得了媳妇,小的得了妹妹,可谓皆大欢喜。
待到小十七笑嘻嘻的搂紧了妹妹,屁颠屁颠的回了房间,院子里再次回复了宁静。
月色湛湛如水。
春风一拂,嫣红翠绿土黄,晃晃悠悠漫天飞舞,清辉流淌在一方静谧的小院儿里,竟让这随风乱飞的花骨朵,烂树叶,扫帚条,瓦砾沫……也添上了几分如临仙境的诡异美感。
静谧安然中,三声满含了崇拜的叹息,不约而同齐齐响起。
“不愧是偶像啊,对付起咱们爷和小主子……”
“就跟……就跟炒盘鸡蛋一样容易啊!”
“那啥,炒鸡蛋很容易么?”
三个笨蛋因为炒鸡蛋的难易度,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
对冷夏来说,炒鸡蛋困难与否不知道,因为从来没炒过,但是此时此刻,她知道她要变成鸡蛋,被某男剥壳了。
战北烈舔舔嘴角,将她压在身下,双眼滚烫而压抑的看着她:“媳妇,咱们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身上的重量沉甸甸,冷夏试探性的动了动,感受着小腹处抵着的重新膨胀的火热武器,像是一团火焰,在她的全身灼灼的燃烧着,眼睛眨巴着不待说话,一只温暖又熟悉的大手已经覆上了她的柔软,酸麻微痒的感觉沿着四肢百骸游走,一瞬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随后,耳畔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合着温热的呼吸,缱绻响起。
“媳妇,我爱你。”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优美的修辞,甚至不感人至深,简简单单三个字,却以一种雷霆万钧的态势,轰然闯入了她的心房。
冷夏迷迷糊糊间,柔软的像一团棉花,被化身大尾巴狼的某男“嗷”的一声,兴奋的捞起来……
剥壳,享用,麻溜的!
夜。
静谧如水的抚平了白日的浮躁,安然的春风擦着地表悄悄拂过。
苑内油灯忽而熄灭,片刻传出断断续续的浅浅低吟,里面某个男人趁着女人迷迷糊糊,上位,下位,侧位,后位,麻花位……试的不亦乐乎。
一滴水珠自天幕上落下,轻如蝶息,将干燥的大地晕染出晶莹的湿意,渐渐的,雨丝如烟迷蒙而下,在地面敲出一点点小小的涟漪,润物无声。
苑内缠缠绵绵,苑外淅淅沥沥。
这一场春雨并没有下多久,起码冷夏和战北烈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然而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消息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只一夜的时间在五国中破土而出……
势态迅猛,一发不可收拾!
==
==
第二节。
雨后初阳。
这一日和平日没有分毫的不同,甚至对于战北烈来说,雨后的空气透着股舒爽劲儿,让他在经历了整晚征战之后,睁开眼睛的一瞬,周身泛起了满足的小泡泡。
过足了肉瘾的战北烈餍足的咂了咂嘴,望着怀里安然熟睡的冷夏,唇角不自觉的向上翘,清朗的日光洒在她静谧的睡颜上,在眼睑处投射了一道浅浅的扇子样的晕影,秀挺的鼻尖微微皱着,引的某男食欲大增,忍不住“吧唧”啄了一口。
这一啄,冷夏缓缓醒了来。
睫毛颤动,眼睛还没睁开,已经准确的勾住了战北烈的脖子,在他唇角回以“吧唧”一口。
顿时让某个吃饱喝足的男人,笑的像个二百五。
两人起床后的一切,也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洗漱,换衣,用膳,战北烈殷勤的伺候着媳妇,但凡冷夏在哪道小菜上逗留的目光多了零点一秒,那道菜一定麻溜的被端到她的眼前儿,然后筷子如影疯狂扫荡,山一般在粥碗里堆积着……
冷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摸摸鼻子无语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剑眉一扬,大洋洋一摆手:“媳妇,咱不差钱儿!”
瞧着某男说“不差钱儿”的时候,那大手一挥的豪爽劲儿,那豪气冲天,那豪情万丈,那豪气干云,冷夏大翻白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干了什么挥金如土的事!
其实也就是一盘儿小咸菜!
可不是不差钱儿么,冷夏找回的芙蓉宝藏,可给国库大大的添了一笔,直接让大秦从穷的叮当响的乞丐,上升到了穿金戴银的暴发户,这层次提高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之差。
后来这笔钱的用处也真的像她所说,要致富先修路。
修路、搭桥、整憩年久失修的堤坝,等等一番在基础设施上的整改建设,让大秦内外一派欣欣向荣,并削减了百姓的赋税,让刚刚经历过秦韩大战的百姓们休养生息。
也难怪回来的那日,笑面狐狸带领文武百官对她这外国皇帝,点头哈腰嘘寒问暖了,就差把她当菩萨给供起来,早晚一炷香。
就连后来在皇宫里霸占了萧凤那么久,某只狐狸也只敢心有幽怨,不敢言。
“咯咯……”
一阵铃样的清脆笑声传来,十七抱着妹妹笑眯眯的飘了过来,旁边黑漆漆的毛绒小团子不离左右,粉嫩的小脸儿上有掩饰不住的傲娇,小鹰眸不住的朝某个男人瞄啊瞄,小眼神儿得得瑟瑟。
甜甜的蹭到娘亲旁边,乖乖巧巧唤:“娘……呃?”
黑影一闪,怀里的小歌谣已经易了主。
某男一个箭步蹿回桌边儿,飞去一个眼风,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战十七怒了。
小手拍的饭桌啪啪响:“你没信用!”
碗盘一颤一颤中,战北烈不痛不痒的耸耸肩,转头问媳妇:“信用是啥?”
冷夏望天:“没听说过。”
战十七傻眼了。
再人小鬼精,毕竟也还不到五岁,衡量了一番双方的武力值,某小孩转为怀柔政策,乌溜溜的小鹰眸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望着娘亲,企图以控诉的小眼神儿,让某对无良夫妻愧疚。
夫妻俩直接无视。
双双逗弄着小歌谣,瞧见她笑呵呵的小包子脸,心里甜成了蜜。
粉嫩又柔软的小脸儿,一人一边,狠狠的亲了一口。
眼尾悄悄瞄一瞄旁边苦哈哈的儿子,那眼巴巴的小模样,让冷夏“噗嗤”笑了出来,两人笑意盈盈的对视一眼,不再逗他,将小歌谣送了回去。
战十七抱着失而复得的妹妹,撇撇小嘴儿赏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一场春雨一场暖。
到了午后时分,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开始有蝉鸣断断续续的叫起来。
冷夏躺在清欢苑外优哉游哉,一旁战北烈唇角不自觉的向上翘,翻着本兵书,眼睛却黏在他媳妇的身上,扒都扒不下来。再一旁小十七抱着冰凉凉的小青打滚,小鹰眸舒服的眯成条月牙。
小黑虎叼着篮子满院子晃悠,吓的八只鸽子扑腾扑腾乱飞,摇篮里传出的清脆笑声,合着蝉鸣谱成一曲欢快的乐章。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每一个欢乐日子的复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然而从四面飞来的四只信鸽,将一切打乱。
战北烈放下兵书,大手一招,捏住了同时造访的四只鸽子,取下信笺看了一番,眉峰渐渐皱了起来,鹰眸内暗暗沉沉,含了几分凝重。
“怎么了?”冷夏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挑起柳眉。
接过来一看,俏脸顿时冷了下来,好一个润!
这四封信笺上的内容,完全一样,一个消息如春风般在昨夜吹遍四国,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远隔千里,却无一例外,今早太阳初升之时,已经传到了每一个百姓的耳里。
相信不出一日时间,大秦也无可幸免。
内容很简单,东楚皇帝润,爱慕西卫女皇慕容冷夏。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有心人安插上了无数的论据,四年前的东楚登基大典,楚皇亲自出宫迎接使节船;接风宴席上,提及烈王和卫皇夫妻情深,楚皇出言叫板;在太后提及大婚之事时,楚皇明确提出心有所属,而那女子正是西卫女皇;身为东楚肱骨之臣的御史周儒珅,为楚效力四十年之久,只因曾暗地刺杀西卫女皇,被楚皇抄家灭族……
更甚者,西卫女皇的登基大典上,楚皇曾豪气相赠了两座城池……
三年后的韩楚之战,亦是因为西卫女皇在韩危难,东楚皇帝才挑起战事,只为英雄救美。
冷夏合上信笺,和战北烈对视一眼,两人无言冷笑。
好一个英雄救美!
这一个又一个真真切切的论据摆了出来,言辞铮铮,证据凿凿,在民间闹的是沸沸扬扬,每一个百姓都仿佛亲眼看见一般,说的是有理有据,听的是深信不疑,一发而不可收拾。
冷夏懒洋洋躺回竹榻,面色悠然,唇角还挂着淡淡的浅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欣赏,凤眸中却是幽暗明灭。
她摇头道:“早在四年前的登基大典,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当日却没见他有所动作,这件事也就搁浅了下来。没想到他这一算计,竟是足足算计了有四年之久,温润谈笑间埋下了一个伏笔,在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摆了出来!”
可不是没有动作么,这么好的一个武器,在四年前签署和平协议的时候,自然是用不上的。
战北烈此时也并未吃醋,鹰眸微敛,指尖在石案上轻轻敲击着,思索着对策。
咻!
一阵狂风袭来。
火红的衣袍一闪,萧凤风风火火的冲了上来。
眉毛倒竖,杏眼焦急,一把抓住冷夏,她急道:“冷夏,你听说了没有?”
很明显,她也收到皇室暗卫的消息了!
方才在皇宫里听战北衍一说,一分析,她顿时急的什么都顾不上,施展轻功恨不得自己生成蜈蚣一身的腿儿,结果紧赶慢赶的冲过来,两人竟然还在这优哉游哉的晒太阳。
萧凤半弓着身子,大口的呼吸着,气不打一处来。
不待冷夏回答,紫色和青色的衣袍交叠而来,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闪烁着凛然的光芒:“二哥,二嫂,怎么会这样?”
年小刀双手抱胸,抖着腿,依然是一身青衣短褂,嘴里叼着根新发芽的嫩草根儿,“那个贱男人,不是喜欢你么?”
说的无所谓,脸上的神色却是恨不得把润扒皮抽筋。
两人是四年前的登基大典的见证者,当时就感觉那润奇怪的很,没想到这一个伏笔埋伏了有四年之久,这一下子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着,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一边喜欢着冷夏,一边算计着冷夏,一边还能温润如泉的和他们相处,甚至去夜市一同参加那可笑的比赛……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冷夏耸耸肩,没有分毫的诧异,笑眯眯道:“你们当天下的男人,都姓战么?”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这战家的三兄弟,对待感情,光明磊落。
那人的喜欢有几分真心几分实意,别说是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好感,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就算是他的亲父亲兄,不也被他亲手杀了么,也许是环境造就了他的凉薄,然而性子已经成形,甚至那种无物无事无人不能算计的心思,早已经印刻在了骨子里。
那样的人,在天下和感情之间选择,一目了然。
这么一想,三个女人齐齐松口气,好在她们眼光独到,找的都是战家的男人!
战北烈一听,乐颠颠的勾了勾唇角,眉目都飞扬了起来,摸着下巴一点也不谦虚:“唔,可不是,咱战家的男人,哪是那曲里弯拐的小子能比的!”
“娘亲……”某小孩抱着大他十几倍的小青,屁颠屁颠凑了上来。
小鹰眸弯弯邀功:“十七也姓战!”
战北烈戳他的脑门,撇嘴:“要是没老子,你姓个屁战!”
战十七瞪眼。
战北烈懒的搭理。
冷夏摸摸他的脑袋,点头道:“是,等十七长大了,也要疼媳妇。”
“你们还有心情说这个,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急。”身后战北衍慢悠悠的嗓音传来。
他迈着威严的步子,唇角含笑依旧如沐春风,狐狸眼中却是一片冷澈,若说润爱慕冷夏,他是相信的,然而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为了爱情放弃天下?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能小小的牺牲爱情,在天下之争上大大的得到一个好处。
他这一说,萧凤急了:“气死老娘了!”
一屁股坐在竹榻上,将冷夏朝一边儿挤了挤,叉着腰大恨:“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冷夏和战北烈赶紧点头,小鸡啄米一样,无奈的笑起来。
他们自然知道。
若此时是和平年代,没有战乱烽烟,百姓安居乐业,那么这段内容也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闲磕牙罢了,传的再逼真又能如何,哈哈一笑也就过去。可是如今,百姓承受了千百年的战乱,烽火弥漫中两人终于将五国收归其四,剩下一个东楚亦是正处于对峙状态,战火一触即发,那么……
这就绝对不仅仅是两个皇帝的风流史!
百姓的联想力是丰富的,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动,等着看吧,今日是润爱慕冷夏,明日就是战火因冷夏而起,后日这西卫女皇指不定就成了红颜祸水,到了大后日,估计就是西卫女皇一日不除,天下安宁一日不复!
不出五日时间,冷夏就会成为全天下人眼中的众矢之的!
战北烈分析完,战北越呲出两颗小虎牙,瞪眼:“二哥你知道啊,那还不赶紧想办法!”
就算是在兄长的羽翼下长大的小霸王,也是大秦的越王爷,从小受到的教育对于这些极为敏感,这后面将会引起的危机,大的方面说是冷夏成为众矢之的,小的影响却是数不胜数了。
百姓质疑,军心不稳,如若这等时刻东楚发兵,对大秦将是大大的不利。
战北衍敲了他脑袋一下,缓慢的拉过张藤椅坐下:“你这急性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这世间最难平息的,便是流言蜚语。
四个暗卫不约而同将信笺寄来,这就足以说明,他们都曾经施以对策将此事压下,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春风吹拂中,众人眉头紧锁,就连战十七都皱着小眉毛,小脸儿上尽是为难。
当务之急,就是在流言扩大到无法挽回之前,先想个办法压下!
啪!
萧凤一拍巴掌,握拳道:“要不咱们全城张贴皇榜,为这件事辟谣,不行就全大秦张贴……老娘就不信了,百姓会相信满大街的谣言,不相信朝廷发下的皇榜!”
说完,杏眼亮晶晶的看着众人。
战北越眼睛一亮,随即摇摇头:“皇嫂,咱们都站在二嫂这边,朝廷发下的皇榜,只会给百姓一个欲盖弥彰的意思。”
萧凤萎靡的瘫倒在冷夏身上。
年小刀摩挲着下巴,咬着青草呢喃道:“到底要怎么压住这件事呢……”
“压住……”战北衍来回琢磨了两遍这个词,忽然眯起狐狸眼,一脸的老谋深算。
这副模样,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谁不知道这千年笑面老狐狸,脑子里面一道一道的弯,说起算计来,倒是和润不遑多让,绝对有的一拼!
萧凤凑上来,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狐狸,你有主意?”
某皇帝笑的j诈:“若是不压下呢?”
“你傻啊!”细白的指头戳着皇帝大人的脑门,戳的他脑袋一点一点,萧凤大喇喇道:“不压下的话,谣言不就反了天了么!”
忽然,杏眼一眨,再一眨,她猛的回头,正对上冷夏清亮的凤眸。
萧凤一个高蹦起来,扑进战北衍怀里,竖着大拇指,脑袋拱啊拱:“狐狸,有你的!”
冷夏淡淡笑着,和战北烈对视一眼。
“既然压不下,就让谣言反了天!”
==
==
第三节。
当日下午,这谣言就随着春风,蔓延到了大秦。
对沐浴在欣欣向荣的大秦来说,这个流言无异于平静中的一个炸弹,在无波无澜的水面轰然爆开!
谁不知道,大秦烈王和烈王妃鹣鲽情深?
那东楚的皇帝来插上一脚,算个什么事?
百姓们不信的有之,漠视的有之,狐疑的有之,津津乐道的有之,开始还只是当做上位者之间的风流情事,在茶余饭后悄悄的讨论着,然而一夜的时间过去,在有心人的挑拨推动下,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