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第92部分阅读
狂妃·狠彪悍 作者:淘肉文
三,西卫又是和大秦同穿一条裤子,四比一的比例,东方润是没有半点的胜算,但是如果他龟缩在东楚的话,想要吞掉东楚也未必就那么容易。
原因很简单,海战!
而东方润也绝对不是肯稳稳当当偏安一隅的人,所以在未来的某一天,大战定然会开启,有的事情,该来的总会来,要躲的也躲不过,如今,不如悠然的享受一下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当然了,除了冷夏这么淡定之外,任谁也不会认为,那两个男人满天飞,会有宁静。
嗒嗒嗒嗒……
叮铃当啷……
各种聒噪的声音一同作响,眼睛不睁冷夏也知道是谁来了,尤其是空气中这浓郁的香风,正呈着光的速度朝自己飞速聚集。
她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忽然一愣。
怎么这一追一逃,还组上团了?
远方,花姑娘挥舞着帕子,朝着这边撒腿儿飞奔,不时的回头瞄上一眼,惊恐的嗷嗷叫着仿佛见了鬼。
后面,拓跋戎咬碎了钢牙,黑着张粗犷的脸狂追不舍,间隙处大喝一声:“坑爹的东西,别让老子逮着你!”
“娘,花姑姑怎么了?”小十七趴在她的膝上,好奇的问。
冷夏笑眯眯,托着腮很有兴趣想知道,拓跋戎是怎么了,甩着两条萝卜腿儿追兔子,气的连轻功都忘了用。
香风袭人,翠绿的影子一闪,花千躲到了她的身后,撅着个屁股掩耳盗铃,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拓跋戎喘着粗气,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花千立马尖叫:“冷夏救我!”
唔,这声音,跟耗子被踩了尾巴一样,某女弯着眸子,意思意思赏了句:“那啥,有话好好说。”
小十七跟着点头:“冲动是魔鬼。”
花姑娘感动不已,一转头,满腔热情顿时凝结,气的想跳起来掐她。
这母子俩托着下巴,两双四只亮晶晶的眸子好奇的瞄着,嘴上劝着架,脸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揍啊,揍这丫的!”
花千哀叹一声,不长记性啊,跑到这对坑爹的母子身边来避难。
来都来了,他也只好再朝着冷夏拱了拱,一手捂住脸,一手揉着屁股:“别打脸,别打奴家的脸!”
“不揍脸?”某男哼哼狞笑着,双眸冒着火:“不揍脸准备去见谁?”
不怕死的娘娘腔立马接上:“莫宣。”
接完懵了,这贱嘴。
冷夏歪着头想了想,长安的人是早该来了,竟然耽误了这么久,如果是莫宣的话就说的过去了,估计那人也在一路上做心理建设,想办法躲着花姑娘呢。
等到他来了,她也可以和战北烈收拾收拾回大秦了。
先前一直留在这里,是南韩不能没有人主事,若是莫宣在这里,他们就回去长安,不论东方润要做什么,见招拆招,准备备战就好。
首当其冲,就是关于海战的训练。
拓跋戎气不打一处来,拎起花千的衣领,翻转倒吊着使劲抖啊抖,抖的他一头珠钗都成了纱帘,胡乱挂在头顶,从衣襟里掉出来大堆的东西,“哗啦哗啦”堆了一地。
冷夏探出脖子,好奇的望过去。
小银票,小元宝,小铜钱,小碧玉珠子,但凡是值点钱的都塞进了衣襟里,不用说,准备讨好某个见钱眼开的男人。
狂妃·狠彪悍·第三卷 狂妃·锋芒 第三十二章 老子的x福
说莫宣,莫宣到。
翌日清早,冷夏躺在御花园中晒太阳。
战北烈黑着脸在一边削苹果,刚刚结束了例行的每日一追,最终在闺女水汪汪的大眼睛中,败在了呆子的手里,任那呆子把小歌谣塞进衣襟里,慢吞吞的姿态中透着难言的小得意。
那唇角微微弯起的几不可查的弧度,看在某个男人的眼里,笑的像偷了腥的恶猫。
这也许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城府深沉的人也可能栽在不按常理出牌的呆子手里,步步为营的老虎也许就被什么都不懂的兔子给玩了,偏偏那兔子还摆出一副呆呆傻傻的无辜表情。
恨!
大恨!
刀子割在苹果皮上“嘎吱嘎吱”的响,某男削的杀气冲天,幻想着把呆子一层一层的扒皮抽筋。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下,莫宣到了。
随着晃眼的大片金光闪闪烁烁的刺了过来,冷夏和战北烈同时眯起眼,大秦财神一身白衣上绣满了团团金线,腰间别着个清脆声声的小金算盘,叮叮当当的到了近前。
鬼鬼祟祟的四下里瞄了瞄,确定了某个娘娘腔不在皇宫之后,他一把握住冷夏的手,眼中泪光闪烁,哆嗦着嘴皮子。
“划算啊!”
“亲人啊!”
恶狠狠的一脚踹过去,战北烈“咔嚓”一声把苹果分尸成两半,心里总算舒坦了几分。
瞪眼:“给老子松手!”
战北烈这一脚,转嫁了这几日抢闺女不成的憋屈,那力道自不必说,莫宣甘之如饴的受了,一脸贱兮兮的舒坦样儿,两眼不离冷夏看着她仿佛就看见了一座座金山银山小元宝,只差没伏跪一拜大呼一声:“女皇万岁!”
冷夏翻着白眼,任他噼噼啪啪的打着金子小算盘,十指如飞那个灵活。
越打眼里的金光就越盛,刷刷冒着小星星,莫宣嘀嘀咕咕:“本公子一路上就在算啊,你到底给了多少的黄金,一箱足有百斤重吧,一车一车的本公子小心肝都在颤抖啊!可惜那狐狸防我跟防贼一样,坚决不肯我碰,太贱了太贱了,国库里没钱的时候可了劲儿的压榨我,有了钱的时候一脚把本公子踢来南韩,那金子我都没来得及摸一摸啊……”
冷夏想了想,当初究竟有多少她还真的没算过,一路赶着时间将宝藏一分为二,西卫的国库送去一半,剩下的直接交给了孔云,让他负责护送给大秦,只粗略的一想,大概有……
“几亿两黄金该是有的。”她淡定道。
砰!
莫宣高贵的小膝盖,终于弯折在了黄金之下,伏跪大呼:“小的代表大秦感谢女皇八辈祖宗!”
冷夏无语的把他踹起来,明明白白的在他眼中看见了飞出来的无数大字:
划算啊!
“莫宣叔叔。”旁边战十七乖乖巧巧的叫人。
莫宣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上看看下看看,直叹:“咱小十七又帅了啊!”
这会儿,但凡和冷夏扯上丁点关系的人,在他眼里的地位都直逼小元宝,当初迎接芙城宝藏的时候,那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热情劲儿,差点把孔云给吓的落荒而逃。
终于,在夸奖了弑天众人的面慈心善,狂风闪电雷鸣三个笨蛋的机智勇敢,一边儿趴着的小黑虎的高大威猛,和南韩这破皇宫的华丽宏伟之后,某个掉到钱眼儿里的男人终于想了起来,前段时间冷夏生孩子了,于是他十分热情的问:“咱小公主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战北烈把切成一块块的标准小苹果块,温柔的塞了一块进冷夏的嘴巴里,顺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莫宣总算反应过来了好友的异样,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秉持着跟他说话降低品味的精神,战北烈直接不搭理,抓起另一只大苹果接着杀气冲天的削皮,冷气嗖嗖的往外冒。
“这个……”
冷夏笑眯眯的嚼着苹果,该怎么说呢,就是他想当奶爸可是闺女不让他干了,十分精明的赖上了一个呆子,但是这么丢人的事儿她自然是不会说的,于是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瞎话:“唔,他在为润的事心烦呢!”
莫宣点了点头,没有分毫的怀疑。
那个城府深沉的男人,无缘无故消失在了战场上,去了哪里根本没人知道,确实是他们心头上的一根刺。
那人向来做事阴暗狡诈,也从不掩饰他对于天下的执着,却一直以来在碰上这彪悍两夫妻的时候,总是天不眷顾输上个一招半招,以至于现在天下五分,这夫妻俩占了四份,那人还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
对于润,不是畏惧,不是恐慌,可是整天被这么个人眼巴巴的盯着,谁能舒服了?
瞧着莫宣绞尽脑汁的想对策,冷夏叹气一声:“哎……润无缘无故的失踪了,搅合的我几天没睡上个好觉,也不知是这里的风水不好还是怎么,最近总是念着大秦了。”
莫宣一听,这还得了,现在这女人可是他恩人。
于是他在心里把润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大义凛然的摆摆手,一副“这里有我呢你不用担心”的架势,大包大揽:“那你们快收拾收拾启程回长安吧,睡不好觉可不行,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战就要开始了!”
冷夏眨巴眨巴眼,作为难状:“何止啊,其实回去也休息不好,海军总要训练训练的,可是南韩这边的事还一大堆没解决……”
“本公子不是在这么?”莫宣瞪眼,直觉上他被瞧不起了:“本公子办事你放心,这些劳什子东西你就别插手了,必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听着某人的保证,冷夏欢快的嚼着苹果,红润的唇瓣一张,战北烈立马给塞了一块。
她特有良心的问:“只有你,成么?”
某财神倍儿有信心:“成!”
很好,等的就是这句话,冷夏伸个懒腰站起来,仰头望着湛蓝蓝的天,想到要回去长安,心情都跟着明媚了起来,她拍拍莫宣的肩,鼓励道:“我也觉得,你必定能成,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日盼夜盼,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好好干,芙蓉宝藏需要你!”
莫宣晕晕乎乎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只剩下了七个字:芙蓉宝藏需要我。
他挺胸抬头,郑重的点了点头。
战北烈的大手覆上媳妇的腰肢,朝着得意洋洋的莫宣飘去个怜悯的小眼神,这傻子被她媳妇三两句给忽悠了,还一副感恩戴德谢主隆恩的模样……
夫妻俩慢悠悠的走出御花园,后面战十七抱起小黑虎,屁颠屁颠的跟上。
莫宣一句问话飘来:“对了,银子总归是你给的,走前狐狸让我问一句,那大笔的银子,准备怎么用?”
“想致富,先修路!”
莫宣琢磨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女人果然彪悍啊,大笔大笔的宝藏二话不说丢了出来,觉悟高思想高,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跟他们这阶层的拉开了距离。
手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某男大叹:“大秦娶了这女人,划算,划算啊!”
抱着这崇敬的心思,和“芙蓉宝藏需要我”的傲娇,莫宣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欢欣鼓舞信心十足的把冷夏等人送出了夷城,继续被某个女人忽悠的找不着了北。
一直到一个月后,冷夏和战北烈已经站在了长安城门口。
莫大财神,从大堆大堆的事务中,抬起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黑眼圈浓重的跟冷夏上辈子的国家保护动物差不多了,咬牙切齿的诅咒着站在大秦土地上的某对无良夫妻。
战北烈在南韩的两个多月里,除了最初的一周时间,剩下的真是屁事没干一点,全都推给了狂风三人,舒舒服服的伺候媳妇去了,三人插科打诨拖到了财神的到来,以至于接手南韩之后,累积了满满一御书房的工作,直到莫宣迈入御书房的一刻,将他一瞬间淹没。
淹没的程度是,想要在大堆大堆的书卷中,翻找出金子小算盘叹一句“不划算”,硬是没找着!
再后来,忙着忙着,某男反应了过来,这芙蓉宝藏早就分了两批,一批进了西卫的国库,没他这大秦人啥事,一批进了笑面狐狸的口袋,那更是别指望他能抠出个一星半点,连个铜板儿响都没听见。
芙蓉宝藏需要我?
需要个屁!
而远方,冷夏是丁点的愧疚都没有,战北烈更不用说,从前使唤起某个财神就从不手软,这会儿更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媳妇插朋友两刀,庄严的认为莫宣为了他媳妇被栓在了南韩,嗯,这应该是一件倍儿骄傲的事!
自然了,战北烈也想起了另一茬,这一茬是莫宣此时忙的晕头转向还没想到的,那就是花千和拓跋戎留在了南韩,这一个月拓跋戎死死的盯着花千,生怕某个满眼美男的娘娘腔爬墙,可是有千年做贼的,还有千年防贼的不成?
总有疏忽的时候,总有打盹的时候,到时候……
战北烈幻想了一下,花姑娘骤然出现在莫宣眼前的情景,十分幸灾乐祸的咂了咂嘴,兄弟,来年坟头,本王去给你上柱香。
小小的愧疚在心里转了半圈,还没来得及成形,就被战北烈给一巴掌飞走了,此时,他左手抱着闺女,右手牵着儿子,身边站着媳妇,真真是幸福的没了边儿。
要问为什么小歌谣回到了他的手里?
步步为营的老虎吃了一次亏,还会再次被什么都不懂的兔子给阴了么?
答案是否定的。
尤其那只呆兔子,身边还有一只大尾巴狼师傅,老虎和狼同为食物链的最顶层,互相看不顺眼是难免的,但是也不妨碍某个时候精诚合作一次,只看那筹码合不合心意了,战北烈从老顽童的手里,以一大壶绝世美酒,没怎么费劲的忽悠来了绝世迷|药一小瓶。
于是乎,整整一个月的路程,某只呆兔子是在马车里睡过来的。
而j诈的老虎再次将可爱的小闺女,收入了怀中,如愿以偿当起了他的绝世奶爸,这一当,就美滋滋的当了一个月。
眼前的长安城依旧宏伟壮阔,屹立了千百年除去东楚的京都汴荣之外,是陆地上的四国中,唯一没有经历过战火侵蚀的都城。
这其中,不能不说,有战家皇朝多少辈人的努力。
尤其是到了战北烈这一代,内有战北衍贤明果决治理朝政,外有战北烈横扫开拓疆土,一个不怎么成器的战北越好在也不给他们添乱,兄弟三人和睦友爱,直将大秦的疆土扩展了三倍有余,缔造了千百年来最鼎盛的神话。
此时,站在这生养了他二十六年的国度前,战北烈必须是极自豪的!
尤其是看见了长安城外,一排一排的文武百官,在皇兄战北衍的带领下,望穿秋水翘首以待的架势,大秦战神心中的骄傲,足以顶了天。
于是,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昂首挺胸朝着前面大步走去,意思意思的寒暄着:“何必弄这么大的排场来迎接本王,皇兄……呃。”
大秦战神,卡壳了。
身边一道道的冷风拂过,战北衍带着文武百官目不斜视,从他身侧无情的冲了过去,“哗”的涌到了身后他媳妇冷夏的面前,一个个的激动神情和对他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七嘴八舌的拍着马屁。
“弟妹回来了?路上累不累,真是辛苦了,辛苦了!”这是战北衍。
“王妃啊,终于把您给盼回来了,可让老臣好想啊!”这是左中泽。
“王妃一路辛劳,为了大秦矜矜业业,微臣钦佩啊!”这是路人甲。
望着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嘘寒问暖马屁连连的他媳妇,战北烈无语的望了望天,那郁闷,那郁卒,那郁郁寡欢……
怀中小歌谣啃着他的衣襟,呵呵笑着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和冷夏酷似的漂亮小凤眸眨巴眨巴,多少给了某男少许的安慰,他转过头,想要提醒提醒这些没义气见钱眼开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开口。
轰!
一阵狂风将他挤到路边儿,大部队们已经簇拥着冷夏欢天喜地的进了城,战北烈给小歌谣将帽子戴好,以免她受了凉,望着远远离去的众人,不由得想起了上次回长安的情景,悲剧再现啊!
啊喂,不就是一个芙蓉宝藏么?
没气节,没气节啊!
鹰眸中射出一把把小刀子,却丝毫不妨碍大部队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他的目光下,大秦战神瞪了半天全是无用功,只好默默的独自一人的怨气横生的飘进了长安城。
待回到了烈王府,这怨气更是缭绕的成了怨灵。
烈王府门前空无一人,和他想象的热烈迎接完全不搭边儿,造反了造反了,府里的人都不来接他!
“周福!”
“钟苍!”
一路唤着名字走在空荡荡的烈王府内,某男恨的牙根儿痒痒。
终于,周福胖胖的身躯出现在了远方,一路喘着大气跑了过来,不待战北烈说话,已经噼里啪啦蹦豆子一样,先发制人:“哎呀王爷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回来了,吼什么呢没看奴才正忙着呢吗?皇上丞相文武百官都在府里,王爷啊,不是老奴说你,儿子闺女都有了咋越来越不淡定了呢?哎呀这就是小小主子吧,和王妃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长的这个水灵喂!”
说完,满心满眼小星星的看了小歌谣一阵子,直把小歌谣看的呵呵笑,才不舍的挥了挥胖胖的大手,一溜烟儿的又忙去了。
战北烈半张着嘴,憋了满腔的话都来不及说,周福已经没了影儿。
仰天一声怒吼:“钟苍!”
咻!
钟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大秦战神憋了一肚子的鸟气,终于可以发泄了:“本王对你很失望!”
钟苍板着扑克脸。
“本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钟苍板着扑克脸。
“本王……本王……”战北烈已经气的结巴了,对着这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手下,完全的无语。
钟苍板着扑克脸,终于赏了他一句:“小小主子很可爱。”
鹰眸顿时一亮,大秦战神的父爱被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完全激发,满心欢喜外加得意傲娇:“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咱小歌谣当然可爱,这可是老子和母狮子的爱情结晶!”
钟苍板着扑克脸。
大秦战神举起小歌谣,听着她清脆的笑声,乐呵呵美滋滋的说着:“尤其是这闺女,整天黏糊着我,一会儿没有爹爹抱着就要哭,别看她现在笑的这么甜,只要我不在身边儿,准哭!你不知道,这喂饭换尿布什么的,你王妃想干都插不上手,必须得我来,不然这闺女就得闹,还有晚上睡觉必须得我摇着摇篮……”
某男说的煞有其事,完全把某个呆子给忘到了脑后,更是把在南韩皇宫中那一追一躲直接忽略了。
一抬头,看到面前那张没啥表情的扑克脸,战北烈的劲头儿立马蔫吧了。
挥挥手打发:“下去吧。”
待他“咻”的不见了,战北烈望着面前空荡荡的院子,鹰眸眨巴眨巴,终于反应了过来,磨牙。
他要教训的还没说呢!
肚子里的鸟气,更汹涌了,在周身呼呼呼的乱窜,战北烈大步朝着清欢苑走去。
待到了苑外,直接歇菜。
原因很简单,清欢苑里静悄悄的,一丝儿的声音都没有,很明显,母狮子不在这里,很明显,狐狸也不在这里,很明显,文武百官都不在这里。
那么,他的气要冲谁发?这是个问题。
苑内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迎雪走了出来,一眼瞧见他,迎上行礼道:“王爷,王妃回来了一阵子,等了好长时间你都没回来,就和皇上进宫了,听说是皇后娘娘,极想念她呢!”
战北烈点点头,母狮子等他的时候,他正……
被周福教育,和被钟苍转移了话题。
“十七也去了?”
“是,小主子进宫看小太子去了。”
将小歌谣交给了迎雪,战北烈仰头望天,忽然觉得回长安似乎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回房洗漱换衣,仰倒在床上,睡了一个好觉。
这一睡,足足睡了一整日,待到起床之时,冷夏还是没回来,周福带来了一个口信,萧凤身边的大宫女明月来了一趟,说王妃在宫里住上个几日,战北烈点点头,没有什么不快,毕竟萧凤对母狮子来说……
咳咳,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和他的地位,真心差不了多少。
又过了一日,战十七和战小乖叙过旧,也蹦蹦跳跳的回来了,冷夏还留在皇宫里,和萧凤姐妹情深。
大秦战神化身望妇石,等着媳妇回来。
日出夕落,这一等,又等了两日之久,等的望妇石脾气暴躁,怒火乱喷,见谁谁倒霉。
这会儿,倒霉的就是钟苍了。
他站在书房的桌案前,站姿如松,目不斜视:“爷,暗卫传来消息,在铎州城门曾见过一人,和润有少许的相似,不过只远远的看着个影子,向南来了,没待他们跟上,就丢了那人的下落。”
笃笃笃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蔓延着,战北烈掀起眼皮,“少许相似?一个影子?丢了下落?”
每问一句,气势就强上一分。
钟苍暗暗的把存在感降到最低,默默诅咒牧天牧阳那两兄弟,交代了这么一句就跑了,把这吃力不讨好的活丢给了他,没瞧见这几天,爷等小王妃等的眼珠子都绿了么?
那俩人,太贱了!
战北烈缓缓的站起身,望着外面明媚的天色,越看越不顺眼。
怒气冲冲直奔钟苍而去:“咱烈王府的暗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中用了?找一个人的下落竟然找了这么久?少许相似?一个影子?丢了下落?亏你好意思说!你好意思说,老子还不好意思听呢!”
钟苍委屈之极,这天大地大要找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只要选择的路程偏僻上几分,一路走深山老林的旮旯里,一路易容成不显眼的人,哪里是说找就找的到的,更何况,要找的人还是东楚的皇帝,那个城府深深满眼算计的润,若是他想躲起来,谁能找的到。
委屈归委屈,抱怨归抱怨,腹诽归腹诽,钟苍却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没媳妇的男人伤不起,只有两个字:受着。
钟苍受着怒火,弱弱的安慰了一句:“爷,若是您和小王妃想躲,润也是绝对找不到的。”
战北烈听着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抬起头直视着钟苍,直到看的他吞了吞口水,扑克脸都差点破功,才慢悠悠的问:“你拿烈王府的暗卫,跟那曲里弯拐的小子比?”
“爷属下这就出去盯着给他们发消息嘱咐严密搜寻可能还有别的线索也说不定属下去了!”
钟苍一句话飞快的说完,中间不带换气儿的,话音还没落地,已经“咻”的一下逃窜了。
战北烈火大的坐下,浑身上下都透着几分不爽的气息。
“铎州……”
脑子里飞速的闪过了什么,一瞬即逝,没来得及抓住便悄悄溜走,战北烈不再多想,抓起桌案上的一本兵书,缓缓的看着。
天知道,他看的极是认真,那书页却大半个时辰了,都没翻一页。
天知道,他现在满脑子都在盘算,貌似,可能,应该,大概,母狮子可以,那啥了?
天知道,想起这个,大秦战神热血澎湃,狼血沸腾,快把自己给烧灼了!
半响,他低声唤道:“无影。”
黑影一闪,房间里悄无声息的落下了一个人,行礼:“爷。”
无影是所有暗卫的统领,包括钟苍钟迟五人亦是他的手下,五人负责大陆上的五国暗卫据点,而无影就负责统筹,战北烈在哪里,他就会悄悄的跟到哪里,无影无踪,无法捉摸,却极少现身。
“王妃今天都干了什么?”
无影的嘴角抽了抽,为自己从暗卫的统领,沦落到给小王妃盯梢,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
“爷,王妃清晨起的大早,又穿成那个样子,在宫里跑步。”
想起母狮子第一次穿着紧身衣跑步的情形,某男弯了弯唇角,鹰眸里掠过柔软的笑意,这一晃,已经六年了!
“唔。”意思是,继续。
“咳咳,中午的时候,和皇后娘娘在御花园拼酒。”
某男微微抬头,手里的兵书紧了紧,剑一般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想了想,又释然了,好在母狮子千杯不醉。
“这会儿呢?”
“这会儿还在喝呢,小太子也去……”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从身侧袭过,发丝飞扬间,无影茫然四顾,眼前哪里还有他家王爷的身影?
无奈,仰天,泪流,长叹:爷啊,小太子才五岁啊!
其实这倒是无影误会了,某个男人并非完全的吃醋,毕竟这么多年小兔崽子和他抢媳妇,对于吃醋这件事已经被锻炼的大大的提高,他想的却是……
战小乖如果去了,母狮子作为他的师傅,必定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要教育徒弟学识,要教导徒弟功夫,再加上那小子不亲萧凤反倒亲冷夏多一些,指不定就缠着冷夏多住上一两日。
那么,老子的x福不就没影儿了?
狂妃·狠彪悍·第三卷 狂妃·锋芒 第三十三章 战家三夫妻
大秦战神为了他的x福,一路朝着皇宫飞掠。
长安城的半空中,只见黑影一闪一闪,那速度,似雷似电似风似箭,怎一个快字了得!
相信就是以轻功冠绝天下的老顽童在这,也会揉揉眼睛咂一咂舌,自叹弗如。
所以说,男人为了某件事,尤其是憋了数个月之久的大尾巴狼,在看到了肉的希望之后,真的可以发挥出无限的潜力。
忽然,某男倏地一顿,向来锋锐的鹰眸中,一丝狡诈的光芒闪烁,脚步一转改了方向,朝着丞相左中泽的府邸而去。
半刻钟后,丞相府的大门口。
某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苦哈哈的左中泽,点头哈腰恭送烈王爷,两眼不舍的紧盯着战北烈,哦不,是战北烈前方探出来的一个小丫头。
五岁大的小丫头水水灵灵,五官还未长开虽不说有多美,但清秀灵动极惹人爱,脑后扎了俩柔顺的小辫儿,一身纯白的碎花小裙子,这会儿正可怜巴巴的被战北烈提溜着,眼里蓄了泪,望着左中泽眨巴眨巴,似乎立马就能掉下来。
这小模样,可把左中泽看的,心都揪了起来。
“王……王爷……”
某男假装没听见,把小丫头夹在怀里,面对别人家的孩子,他可就没了那绝世奶爸的柔和温蔼。
鹰眸一瞪:“不准哭!”
小小的身子一抖,眼泪刷一下收了回去,吓的小脑袋点两下,瘪着小嘴儿不敢哭了。
左中泽的心更揪了,这叫个什么事,进了丞相府二话不说把他孙女给挟持了,大洋洋丢下句“借本王用用”,他还一句推辞都不敢有,点头哈腰连称“老臣荣幸”,再屁颠屁颠的给送出来。
你说你借就借吧,不知道拿人家手短啊?
好脸儿没一个,还来凶咱家孙女,什么人啊!
三朝老臣皱着张菊花脸,腿脚已经不怎么灵便,晃晃悠悠的跟出来还没来得及挣扎挣扎,眼前的男人已经“咻”的一下,不见了,包括他家疼在心坎儿里的小孙女。
左中泽朝着某男消失的方向瞧了瞧,分析了分析觉得这男人定然不会包借包还,说不准用完了就给丢去哪个犄角旮旯自生自灭了,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番大秦战神的土匪行径,兼之幸灾乐祸了一番某男独守空房孤枕难眠,他可是听说了,烈王妃回来的当日就进了宫,唔,这会儿应该还跟皇后娘娘在一块儿呢。
这么想着,老丞相忽然就觉得舒坦了。
菊花脸不皱了,腿脚也灵便了,腰不弯了背不驼了,走路更有劲儿了,一只黄木拐杖拄在地上敲的地面当当响,那响还是带着节奏的,小韵律合着嘴里哼着的小曲儿,那欢快自不必说。
转头吩咐府里的总管:“皇宫门口守着去,什么时候看烈王爷出来了,就进去把弯弯接出来。”
黄昏暮色,夕阳晚霞。
绯红的霞光缭绕在天际,映的御花园中一片明明赫赫,微风徐徐吹拂过发梢,冷夏给战小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点头道:“不错,力度有了,速度还差一点。”
战小乖仰着没有表情的小脸儿,明明和萧凤长的极像,杏眼闪亮该是可爱的类型,可偏偏一身小小的黑袍子,周身泛着丝丝冷意,瞧上去极有威严。此时难得的透出了几分柔和,他扯了扯冷夏的衣角,唤道:“师傅,今晚留下吧,明早带着我一起跑步。”
冷夏还在想着,若是再不回去,家里那男人会不会炸毛,一侧口齿不清的声音已经传过来:“唔……留下吧,再陪老娘聚上几天,等到后面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萧凤一身火红的袍子,一手执酒壶,一手捏鸡腿,啃一口,喝一口,那乱没形象的粗鲁劲儿,要多爷们就有多爷们,冷夏都替她寒碜的慌,更不用说一边的冰山小酷男了,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巴拉。
油乎乎的手直接擦在某个小冰山的脑袋上,萧凤笑眯眯像偷了腥的猫,嗓音婉转悠扬:“小乖啊……”
冰山小酷男立马炸毛,浑身开始冒冷气儿。
冷夏见怪不怪。
只要和战小乖在一起,萧凤的年纪就跟白长了一样,最喜欢拿娃子的名字逗乐儿,两母子虽然互相不怎么看的顺眼,但是此时明显是统一战线,都想把某个女人留下,于是乎,两双四只杏眼朝着冷夏看去,眨巴眨巴忽闪忽闪……
意思很明显:留下呗?
冷夏莞尔失笑,刚要同意,一道喘着大气的急促声由远及近:“二嫂,冲动是魔鬼啊!”
说“二嫂”的时候,还离得极远,到了话落,那声音已经近在耳边。
然而不待她转头看去,紫色蟒袍的身影已经一溜烟儿的跑了,回头朝着她眨眨眼,呲着两颗小虎牙锃亮锃亮,两腿儿飞速交替,带起一阵狂风吹过花园里的草尖儿,嫩草方才拱出地面没几天,此时仙女撒花一样被蹿的满天飘。
冷夏眨巴眨巴眼,茫然:“怎么跟被剁了尾巴的耗子似的?”
萧凤和战小乖明显的司空见惯。
再把油乎乎的手,在某个小孩的脑袋上擦了擦,萧凤托起下巴,笑眯眯看好戏。
远远一道青色的身影追上来,青衣短褂,眼睛圆圆冒着怒火,咻咻的在后面追,喘着大气停在冷夏身前,两手叉腰瞄了她几眼,确定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之后……
瞪向远方,提腿,追。
冷夏咂了咂嘴,惊叹:“怎么还这样?”
“管他们呢,自得其乐。”
她一怔,看向对面仰头朝嘴里倒酒的萧凤,眉目飒爽,动作豪迈,毫无城府的面容上,却蕴着几分大智若愚。
望着一跑一追的那对小夫妻,冷夏缓缓的笑了。
百家人有百家态,每一对夫妻的相处方式不同,谁能说他们就不幸福,也许这一生都会如此,吵吵闹闹追追跑跑,然而这一追一跑中,亦能看出几分萦绕着的浓浓温情。
唔,想起方才北越回头的一刻,明明眼睛里满是甜蜜的小光芒。
刚才北越说什么来着,冲动是魔鬼,也许她是该回去安慰安慰那独守空房的男人了,可不能一冲动,让某男炸毛。
冷夏伸个懒腰站起来,正要告诉萧凤和小乖,她该回去了,红唇微张,没来得及说话,远远一声咳嗽已经传来。
“咳咳!”
这咳声中带着点委屈,带着点别扭,带着点小怨念,钻进了她的耳际,顿时勾起了她心尖愧疚,唔,得顺毛。
一转头,正正看见个大型流浪犬的小眼神儿。
某男怨念缭绕的飘了过来,鹰眸中满含控诉,嗓音绵绵:“媳妇……”
愧疚感更甚了!
食物链顶层的大型猛兽偶尔一装弱,果然引起了某女的母爱泛滥,勾住男人的脖颈,“吧唧”啄了他唇角一下,立马让男人笑的像个大茶壶。
衣角一沉,冷夏低下头,就看到冰山小酷男希冀的目光:“师傅……”
“冷夏……”旁边萧凤配合无间。
自从成了狗不理冷包子,冷夏还第一次享受了这样的待遇,一瞬变成了香饽饽,还有点儿不能接受的恍惚感。
战北烈撇撇嘴,凉丝丝的在那母子两人的身上一扫,萧凤和战小乖顿时联手抗敌,一模一样的杏眼同时飞来挑衅的目光。
剑一样的眉毛飞起,回以应战,此次某男有备而来,半点儿担心都没有。
冷夏正疑惑这人就这么有信心,就见他背在身后的手一扬,提溜出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怯怯又执着的眼睛很有几分眼熟……
左弯弯?
可不就是四年前战小乖的抓周宴上,因为一个苹果的惨案,抓到的那个小女娃么?
左弯弯小鸡一样被提在半空,生为当朝丞相的孙女,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眼睛里一瞬又蓄了晶莹的泪花,可怜巴巴的瞅着战小乖,向她心目中最牛气的……呃,小男孩求救:“太子哥哥,救弯弯!”
小小的身子一僵,战小乖冷气嗖嗖的冒。
他语速飞快的说:“师傅你和二叔回去吧,已经在宫里住了这么久二叔定然想念的紧,跑步习武什么的我自己也可以胜任,若是有事我去二叔的府上找你,师傅慢走,我回宫练武去了!”
诧异的望着转身就走的战小乖,这孩子五年多来,还从未这么清晰流利迅速的说出这么多的话,尤其那离开的背影少了平日里的老成淡定多了几分落荒而逃。
冷夏还是第一次觉得,小乖像个五岁的孩子,不由得,朝着眼泪吧嗒吧嗒掉的左弯弯,投去个敬仰的目光。
这女娃,深藏不露啊!
自从上了书院开始,左弯弯作为他的伴读就一直跟在身边,像个小尾巴一样黏着小乖,这么小的姑娘什么都不懂,单纯的崇拜着功夫好功课好又有气场的小太子,可惜战小乖的性子像极了他舅舅萧执武,老成、沉稳、生人勿近。
尤其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抓周宴上,竟然莫名其妙的抓了个女娃,每次看见左弯弯跟在他身边,总会以暧昧的眼光捂着嘴偷笑,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全都飘进他的耳朵里,开始的时候,战小乖是不懂的,只是觉得有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每天跟着……
烦,真烦。
她会不断的在耳边,以稚嫩的嗓音聒噪着:“太子哥哥,你什么都懂,好厉害!”
还会啪啪啪的鼓掌,眼睛一眨一眨膜拜道:“太子哥哥,你还会功夫,好厉害!”
直到后来,懂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意思,战小乖怒了。
他决定让这讨厌的小姑娘闪的远远,于是他像战十七求教,揪过她的小辫子,弄脏过她的小裙子,拿毛毛虫吓的她哇哇大叫,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小姑娘在眼睛哭的红红之后,总会韧性十足的再次变成小尾巴,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太子哥哥……”
战小乖只想仰天一句怒骂,去他妈的太子哥哥!
但是想到他的身份,冰山小酷男只好忍住飙飞到嘴边的三字经,继续冒着冷气以实际行动表明立场,那就是逃。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所以,战小乖采取了师傅也就是冷夏教导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尽量在保持住太子威仪的情况下,把速度提到最快,三两步后,已经瞧不见了他的小身影。
战北烈咂了咂嘴,惊叹连连,这速度,跟老子来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一松手,小姑娘顿时掉到地上,跌跌撞撞两步后站好,回头看看他,不敢动。
战北烈一声令下:“追!”
左弯弯立马眉眼弯弯,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忽闪忽闪极是灵秀,撒开小腿儿就追了上去:“太子哥哥,等等弯弯。”
萧凤笑倒在藤椅上,幸灾乐祸的瞄着走的比跑快的儿子,抓起把瓜子,咔嚓咔嚓的嗑,顺带着朝战北烈飞去个眼风,那意思:儿子弄走了,老娘你准备怎么解决?
战北烈微笑,挑眉回应:收拾你不够收拾盘儿菜的!
冷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会儿反倒坐下了,既然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