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倾天下第10部分阅读
狂妃倾天下 作者:淘肉文
弹自己带出来的水珠。
用指尖附带的真气,用溅起的水珠为暗器,分别迎向透窗而入的几根细针。
水珠在烛光照耀下,折射出不断变幻的光芒,带着真气把那些毒针准头击歪。
脚下同时轻踢,再度带出一遍水珠飞起。
手指不停,用水珠把那些燃烧的蜡烛熄灭。
房间陷入一遍黑暗的瞬间,野北倾身一把抄起自己刚刚扔到架子上黑袍,随意往身上披落,指尖灵活的系上腰间带子。
激|情后,变故突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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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陷入一遍黑暗的瞬间,野北倾身一把抄起自己刚刚扔到架子上黑袍,随意往身上披落,指尖灵活的系上腰间带子。
指尖勾挑,把腰带系死,野北整个人就完全处于静止状态。
连呼吸,也放轻到最柔和的程度。
心跳,也在全身处于精致之后,也跳动得比平时轻柔。
把自己完全隐匿起来之后,野北静静的看着细针穿刺进来的窗户。
寝宫里,在骤然黑沉之后,逐渐恢复视觉效果。
外面虽然无灯,但天地之间的星月光芒却从精美的雕花窗栏处透露进来。
窗页蒙着的绿烟薄纱上,十几个小孔在室内一遍黑暗的时候,显得格外突兀。
野北安静无声的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快速盘旋。
来到这个时空两年多,除了刚刚开始那些刺杀的舞姬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潜入深宫动手。
而且
想到细针在烛光中折射出来的蓝色幽光,野北已经断定,十有八九这一次的人,和两年前刺杀她的那些舞姬是一伙的。
很多毒药,看上去大致差不多。
但是配置只要有一点偏差,给人的感觉就会不同。
那个细针上的药物,和那些绢花的针刺,应该出自一个人的手。
想着,野北微微皱了皱眉。
按说,那些人身后,必定是和南宫楚歌有仇的人。
但是
那些人的目标,为什么会是她?
若说第一次,那些人是因为她走下来台阶方便动手。
那第二次呢?
这个念头从心里升起的时候,野北灵敏的捕捉到庭院外的一丝动静。
脚尖闪电般的往记忆中的一张椅子踢去,椅子撞破窗栏时,机括声跟着连番响起,几乎是分不清楚先后,密集的细微声音也集中在椅子上。
激|情后,变故突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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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闪电般的往记忆中的一张椅子踢去,椅子撞破窗栏时,机括声跟着连番响起,几乎是分不清楚先后,密集的细微声音也集中在椅子上。
椅子撞破窗栏,被冲力带着往前直撞到院墙上,哗然巨响中碎裂。
房里屋外,又陷入一遍寂静。
庭院中,七人黑衣蒙面人手持细筒,透过被椅子撞破的窗栏,死死的盯着漆黑的房间。
月光照耀得满园银华,也让房间里显得更加黝黑。
些许水汽,从窗栏破损处慢慢往外漫延。
水汽照成的迷雾,更是让所有人都看不清楚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几乎是下意识的,每一个人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屏住,唯恐影响听力,漏过房间里的响声。
偏偏
不管他们如何努力,依旧无法捕捉到野北在房间里的动静。
唯有清冷的银色月光,从窗栏破损处悄然爬入。
到了一半的时候,就被里面的阴影吞噬。
庭院中,一遍寂静!
几个黑衣人稍等了一会,相互之间对视一眼。
其中站在窗栏视线死角的人抬起手无声做了几个手势。
几乎是同时,七个人顿时分头行事。
一人一把拔出庭院中的一株矮树往窗栏破损处扔去时,两个人紧跟着树的后面往窗户掠去。
矮树撞到窗户,发出巨响同时,另外两个人也分成前后无声的跃上了屋顶,准备破顶而入,解决注意力一定被窗栏动静吸引的野北。
后面一人跃上屋顶,看着自己同伴站在原地,蒙在黑巾下的眉峰顿时皱紧。
这个本来应该直接踏破屋顶落到房里的人,却停留在这里。
几乎是想都不想,直接伸手推了自己的同伴一把,下一刻,他的眼眸就顿时睁圆了。
激|情后,变故突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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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想都不想,直接伸手推了自己的同伴一把,下一刻,他的眼眸就顿时睁圆了。、
他的同伴在这一推之下,缓缓往旁边倾斜。
一张精致的俏脸,随着他同伴的倾斜,展现在月下。
在他们关注房间动静的时候,野北早就趁着椅子撞到窗栏和围墙上发出来的声音,悄然翻身从屋顶钻了出来。
静静的在这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寒意从黑衣人心里升起,胸口上也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野北抬臂,随手扬了扬手里握着的细细针筒。
这个发现,让黑衣人面巾下的脸颊青筋重重的抽搐了几下。
刚才射入他胸腔的,正是他们自己带来的细针。
那上面的毒药
所有的思绪,到此全然停止。
野北伸出手,一把抓住黑衣人了无声息往后瘫倒的身子。
指尖用力,将他转了一个方向。
手指也快速往下移,紧抓住黑衣人后腰的腰带,紧贴着他往地上跃下。
和黑衣人比起来娇小许多的身子藏在他身后。
身上黑袍在夜的掩护下,完全和那人身上黑衣融在一起,晃眼之间根本就看不出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看着自己的同伴从屋顶上又跃了下来,驻守在院子里的三个人顿时一怔。
还未分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机括声在寂静的庭院中连番响起。
野北看着庭院三人站立的身子在半空中僵硬,无声的提了提嘴角。
抓着黑衣人后腰腰带的手指用力,提着在瞬息之间已经没有生息的人,直直的站立在墙边。
唇齿间,随口打了一个尖锐的哨声。
尖锐的声音,划破静夜。
声音响起,窗户出刚刚跃进去的两个人也跟着出现在窗台,看着挡在野北前面的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人颤音开口:“小心!她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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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后,变故突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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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响起,窗户出刚刚跃进去的两个人也跟着出现在窗台,看着挡在野北前面的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人颤音开口:“小心!她不见”
“你说的她,是不是我?”
野北按下针筒机括,把浸泡了毒药的细针发射出去之后,才是探头对着窗户处的两个人勾唇一笑。
看着两个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毒针药效变得有些扭曲的脸,悠悠的开口:“该小心的是你们!”
话音落下,抓住黑衣人后腰的手指骤然一松。
有些嘲弄的瞥了眼斜斜倚在窗台里再也无法动弹的两个人。
懒洋洋的挑了一下眉毛,淡然出声:“不过,你们现在也不用小心了,没有人能再杀死你们!”
死人,当然不需要小心!
悠然丢可手中之人时,野北心里也暗自凛然。
这针筒里细针的毒药,药性果然厉害。
这些人的内力稍差一点,居然连运气御毒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变成了死人。
静静站在原地往外聆听了片刻,野北心里更是诧异起来。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发觉这里刚刚结束的杀戮。
她刚才发出来的尖哨声,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个发现,让野北顿时诧异狐疑起来。
那些侍卫,平时就是有些风吹草地都要过来查看一番。
而现在
侧耳聆听着寂静的夜空,野北抬起手拉拽了一下身上的黑袍,也不返回房间里穿鞋,赤足往庭院外面走去。
看似漫不经心的步伐,前行是却是全神贯注的提防着。
今夜,实在有些不对。
南宫楚歌看上就妖媚诱人,但行事和手段都属于一流,在他的布控下,夜华宫的防守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怎么样都不应该出现这些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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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歌看上就妖媚诱人,但行事和手段都属于一流,在他的布控下,夜华宫的防守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怎么样都不应该出现这些刺客。
那些侍卫更不可能在这样明显的声响发出后,无一人查看!
除非
整个夜华宫发生了变故!
这样的认知,让野北的脚步更是加快了一点。
心念之间,想到了此时应该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摺的南宫楚歌。
他那里,又遇到了什么样的袭击?
刚刚踏出寝宫,野北的脚步骤然停顿,身形快速往旁边腾挪。
几乎是同时,一道惊鸿在黑暗中亮起。
长剑锋芒折射着清冷月光,带着森森透骨寒气往野北身形笼罩而来。
野北用力皱了皱眉,手中从黑衣人那边抢过来的针筒,将针筒中所有细碎毒针全部激射出去。
细针飞入长剑幻化出来的惊鸿亮影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看着这个情形,野北眉峰顿时微微皱起。
那些细针当然不可能不见,而是被剑上附带着的真气吸附在剑芒上。
长剑惊鸿中,更是多了无数丝蓝色微光。
细针随着惊鸿长剑不变的方向,继续往她追击二来。
握着这把剑的人,武功实在不错。
最起码,比野北是高了不知道多少。
更让野北觉得心生骇然的,是这把剑的攻势,就像是完全掌握了她下一步的方向,总能提前一步把她的退路变成死路。
激|情后,变故突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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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野北觉得心生骇然的,是这把剑的攻势,就像是完全掌握了她下一步的方向,总能提前一步把她的退路变成死路。
察觉到这个几乎不可思议的现象,野北眼眸骤冷。
立即抬眼往袭击自己的人看去。
这样的感觉,从那天夜里被南宫流云发现之后。
这一次,是第三次。
再一次面对强敌,那种缚手缚脚的感觉也从心底升起。
视线所到之处,剑光闪烁!
长剑在月色下挥舞,剑身被真气催动得不断轻晃,发出刺眼的光芒,正好将那个人的身形笼罩在剑芒后面、
就是野北此时的眼力,也透过剑光看到此人一袭黑色劲装。
脸上,一如那些黑衣人,蒙着面纱。
野北只是扫了一眼,视线就立即投注在往自己逼近的长剑上了。
盯着闪电般逼近的长剑,脚尖在地面轻点,快速往后退却。
赤着脚,点着冰凉的青石路面时,野北的心也微凉了下去。
在这把洞察先机的长剑面前,她的武功就像是和别人商量好了再出手一样。
出手,等于把自己的命送给敌人。
但若是再这样退下去,那把紧追不舍的长剑,在她稍微出点差错的时候,也一样会轻而易举的杀死她!
野北一边急退,心里一边算出无数种对敌的方式。
每一种刚刚升起,都快速的被否决。
这一把剑,就像是对准她死|岤的毒蛇,紧紧踩着南宫楚歌之前刻意留下的破绽,步步把她逼入死角。
想着,野北眼神骤然变得决绝起来。
往后退却的脚步一停,左手手臂轻扬往那柄带着死亡感觉的利箭抓去,右手同时曲起,准备左手被斩断的同时,把敌人也送入死地。
激|情后,变故突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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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退却的脚步一停,左手手臂轻扬往那柄带着死亡感觉的利箭抓去,右手同时曲起,准备左手被斩断的同时,把敌人也送入死地。
要死,就一起!
野北手臂快速抬起手,一条白色缎带从墙头上凌空飞至。
灵活的缎带,仿佛一条有生命的魔龙。
顶端快速的从后面缠绕上野北的腰部,带着她的身子往后倒退。
凌空盘旋时,野北心里顿时一安。
缎带的另一端,握在南宫楚歌的手里。
那张绝美的脸,在清冷月色下显得比平时更加雪白。
缎带拉拽着野北往自己方向过来的同时,南宫楚歌脚尖也快速在墙头上轻点,迎着半空中的野北而去。
两个人之间还差三尺距离的时候,野北和南宫楚歌的眼眸都同时微眯了一下。
身后,无数尖锐的破空声紧跟而至。
握着长剑的那只手,在失去目标之后,手腕猛地一晃。
剑锋上吸附着的细针,在真气的催促下,比机括激发的速度还快。
无数细针,反折出微蓝的光芒,在月下往野北的背心疾射而去。
南宫楚歌看着那些在月色下反折出的光芒,细长的眼眸瞬间变得决绝起来。
这样的眼神,让野北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要!”
野北低吼声在月夜下响起的时候,身子已被南宫楚歌拥在怀里。
半空中,南宫楚歌借着野北身子的冲力,硬生生的旋转半圈,紧拥着野北,把自己和她调换了一个方向。
看着南宫楚歌骤然绷紧僵硬的脸,野北感觉自己的心也像是被那些毒针刺伤了一样。
月色下,黑衣人长剑骤然一收,漫天剑芒消失同时,身形如烟掠出院墙,夜风带来快速遁去的冷笑声:“意外收获!”
激|情后,变故突生【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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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黑衣人长剑骤然一收,漫天剑芒消失同时,身形如烟掠出院墙,夜风带来快速遁去的冷笑声:“意外收获!”
听着那个人近乎嘲弄的声音,南宫楚歌勾唇苦笑了一下。
拥着野北的手臂,同时一松。
情知不对,野北急忙睁开南宫楚歌的手。
反手一把抱住他的腰部,托着他的身子率先着地。
“他们居然瞒着朕,在宫廷中布置了一群侍卫,今夜”
虽然南宫楚歌功力雄厚,多支毒针入体,脸色在瞬间也变得惨白起来。
月色映照下,带着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灰青。
落地后,快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
才刚刚拿出来,瓷瓶就从他指尖滑落。
野北快速的腾出一个手,一把抄住跌落半空的瓷瓶。
冰冷的瓶子入手时,野北的心也像是被瓷瓶冰冻起来。
南宫楚歌平时稳稳的手,在这个时候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连一个小小的瓷瓶都拿不稳。
此时也不等南宫楚歌吩咐,拇指往上一挑。
任凭瓷瓶盖子落地,也不管瓶中药水有多少,有什么作用,反掌把瓶中药水多少一股脑往南宫楚歌嘴里倾入。
虽然南宫楚歌什么都来不及说,但他在这个时候去拿瓷瓶,必定是里面有救命的药物。
果然
药物入喉之后,南宫楚歌呼吸顿时顺畅许多。
注视着野北担忧的眼眸,勉强勾唇笑笑:“朕没来晚!”
这句话,让野北托在南宫楚歌腰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道。
咬牙开口:“你为什么要这样救我!”
“因为在朕心里,你比朕的命重要!”
音落,南宫楚歌抬起手,轻抚向野北的脸颊,眼神却有些迷离起来,低语出声:“看着你没事,朕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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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南宫楚歌抬起手,轻抚向野北的脸颊,眼神却有些迷离起来,低语出声:“看着你没事,朕就放心”
手到了一半,就颓然往下掉落。
人也在瞬间陷入了昏迷之中。
野北紧紧拥着南宫楚歌的身子,一时之间,从来都不曾害怕过的心,居然升起浓浓的恐惧。
唯恐南宫楚歌昏迷之后,就这样再也醒不来了。
第三次了!
看着南宫楚歌那张绝美的脸,野北深吸了一口气。
低头附到南宫楚歌耳边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你一定不给死,要不然你就是到了地狱,我也会把你抓出来!”——
凤翔宫
野北漠然的坐在窗栏上,看着无数太医进进出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
照耀在野北精致的脸上,让一动不动的她,就像是一座精美的雕像。
桌子上,还摆放着昨夜她沐浴前烟云特意端上来的糕点,准备给南宫楚歌稍晚一点到凤翔宫当宵夜。
如今,天已经亮,南宫楚歌的人也躺在这里。
但是
那些糕点却依旧一动不动的摆放在桌面上,根本就没有人动过、
也许,以后也永远都不会有人动它们了。
想到这里,野北心里猛地巨痛起来。
视线转向南宫楚歌的方向,看着他那张透着灰青色的脸。
这样的情景,已经是第二次了。
两年前,也同样是为了救她,南宫楚歌也是这样静静躺在这里。
但是这一次,听着那些太医的说辞,似乎比上一次要危险了不知道多少倍,毕竟那些毒针的数量,实在是不少。
激|情后,变故突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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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次,听着那些太医的说辞,似乎比上一次要危险了不知道多少倍,毕竟那些毒针的数量,实在是不少。
其实不用太医说,野北也看得出来,这一次南宫楚歌凶多吉少。
能拖到现在,也是因为他体内真气过于雄厚,又及时护住心脉。
但在此时无药可解的时候,那些毒气已经缓慢往心脉侵袭。
南宫楚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就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样?”
院门处,南宫流云矫健的身形快步踏进院落。
一眼看到坐在窗栏处的野北,便朝她走了过来。
人未近,询问声已经出来。
看到野北的沉默之后,半道折身,往寝宫大门进入。
看一眼南宫楚歌的脸色,南宫流云的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沉吟了一下,快步往野北的方向走来。
停身站定,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眼里又出现了一丝犹豫。
“你想说什么?”
野北抬眼,有些麻木的询问。
看着她的样子,南宫流云眼里的犹豫更加浓了一点。
好一会儿,才是无意义的勾唇笑笑:“这里人多耳杂,可否借一步说话?”
野北皱眉,看一眼连胸膛起伏都虚弱到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南宫楚歌。
在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愿意离开。
人,却不自觉地从窗台下挑落到地。
心里隐隐有个感觉,似乎南宫流云想对她说的话,能救活南宫楚歌——
“他也许支撑不过半个时辰了!”
听着南宫流云说出来的话,野北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你叫我出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消息?”
以血为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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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南宫流云说出来的话,野北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你叫我出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消息?”
“当然不”
南宫流云听着野北的问话,顿时失笑出声。
紧跟着挑了一下眉毛,断然开口:“不过这个应该是你的意愿,你希望他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流云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
“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我的命去换他回来!”
野北低低的丢出一句话。
唇,就紧紧地闭上了!
从昨天拥着南宫楚歌开始,她就已经下定决定。
如果他死了,她也绝对不会独活。
不为别的,就为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人,会向南宫楚歌那样用心去宠爱她。
也再不会有一个人,会三番两次的不顾自己的性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就为了这样一份守护,她宁愿现在中毒的死她。
马上死了的人,也是她。
而现在,南宫流云却说她希望南宫楚歌死?
南宫流云把野北的神情看在眼里,抿得紧紧的唇角,顿时就往上勾了起来。
笑容里,全是讥讽。
“你若是不希望他死,怎么会不救他?”
说完,看着野北瞬间睁大的眼,南宫流云嘴角嘲弄更甚。
俯身,凑到野北耳边笑语出声:“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是前朝唯一的金枝玉叶!”
这个话,让野北又是一怔。
紧接着就是惊喜交加,疾声开口:“你的意思是”
“我曾经从一个前朝侍女的嘴里得知,她们的公主身上的那些血,就是起死回生的良药,而你”
挑眉,南宫流云上下打量了好几眼野北。
看着她的眼里,说不出来的戏谑嘲弄,语气却是淡淡的:“或者,只是一个宫娥的胡言乱语吧!”
以血为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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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眼里,说不出来的戏谑嘲弄,语气却是淡淡的:“或者,只是一个宫娥的胡言乱语吧!”
“胡言乱语?”
野北低低的重复了一次南宫流云说出来的几个字。
神情终于决然起来:“那按照传说,有没有说我这个公主的血,要怎样才能治病!”
这句话,让南宫流云微微皱了皱眉头。
侧目看着野北决然的脸,那句‘你确定’的问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不需要问,在野北脸上他已经得到答案。
好半天,才是浅笑出声:“如果你在没有遇到南宫楚歌之前,你也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女人!”
顿了顿,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丢了出来。
重重的再次重复:“弱女子!”——
野北按照练功时的姿势,盘膝坐在床沿。
双膝之间,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盏。
低头看了看瓷碗的和自己身体的间距。
确定无误之后,野北一把抓起桌面上的匕首。
手腕一翻,尖锐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在胸膛刺入一寸半。
匕首随着手退出胸膛时,殷红的血往下滴落,点点滴滴落到白瓷盏中。
野北紧握着匕首的手指,用最快的速度把手中匕首往旁边一扔。
双掌平举,合并于胸前。
把全身真气提升最顶端,让真气自行在体内源源不断的循环。
这个方式,就是南宫流云所说的,那个近乎传说的神话。
用她身上的血为药,和着血里的真气为引,用这样一个听着玄乎其玄的方式,帮南宫楚歌做着最后的生死挣扎。
“若是你真的用自己的血去救助他,等着你的,就是每一次随着血流逝的真气!”
以血为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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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真的用自己的血去救助他,等着你的,就是每一次随着血流逝的真气!”
想着南宫流云说的那句话,野北的嘴角隐隐的往上勾了起来。
怪不得她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时候,这个身子里娇弱得就像是一个被人常年保护的娇花。
按说,在这个崇尚武力,强者为尊的时空,身为公主多多少少都会学一点防身之术。
偏偏她
原来,就是因为那个近乎玄幻的传说。
当她的血附带上真气之后,就会成为只要那个人还残留一口气,都能全部治愈的药物。
也就是这个原因,这个身子的父王严令禁止她习武,免得成为别人窥伺的对象。
对这个一个说法,野北几乎是完全不相信。
但就算是完全不信,她还是按照南宫楚歌说的这样,在自己的心口上刺出一个洞,让自己体内的真气,和着血滴落到瓷碗里。
不管有没有用,她都会一试!
计算着白瓷盏应该已经装得差不多,野北合在胸前的手臂轻扬,眼睛缓缓睁开。
把装得满满的血盏小心翼翼的端到一旁,松开盼着的双膝,快速站到地面。
俯身,弯腰拿起那盏也许根本就没有用的血,折身快步往南宫楚歌躺着的主寝室走去。
才是走了两三步,野北眼前顿时就是一昏。
刚才那个办法流失的,不仅仅是血,还是一个练武之人最为宝贵的真气。
正如南宫流云所说。
血若是没了,过段时间可以补回来。
但是真气如果伤了的话,对她的身子就会造成长久的伤害,到了后面,甚至会比任何一个平常人都还要虚弱。
以血为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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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气如果伤了的话,对她的身子就会造成长久的伤害,到了后面,甚至会比任何一个平常人都还要虚弱。
察觉到手里倾斜的白瓷盏,野北暗叫一声不妙。
这个血,打翻了不要紧,但是南宫楚歌那里的时间却等不起。
身子被胸前气血牵引不受控制往前继续扑倒时,一只手快速的接过野北手中的白瓷盏。
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
确定耳里没有传来应该听到的碎裂声,野北顿时松了一口气。
努力调息失去部分真气后,极度不适的身子,在搀扶着自己那只手的帮助下,站直身子。
南宫流云一言不发扶起野北。
侧身,把手里从野北手中抢下来的白瓷盏往一旁烟云递去。
“把它端给王,让他喝下去!”
淡淡的吩咐一句,南宫流云抓着野北手臂的手更是加了一点力道。
阻止野北意图跟着出去查看南宫楚歌的动作,径直大力将她拉会床沿坐下。
“如果你不想身子过于损伤,就最好立即闭目好好调息!”
深深的看一眼被他这个阻止的动作,神色瞬间变得冷冽的野北。
抬起手,在野北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修长的指尖榜帮她将刚才倾斜有些散乱的发丝勾好。
抬眼,对上野北的眼眸。
下一刻,看到野北眼里的不以为然,南宫流云突然失笑出来。
“你去看了也是没用!”
笑容只是一闪而逝,南宫流云的脸再度绷紧,沉声开口:“若是他不能救活,你去看了也是白看,若是他能活,只怕”
以血为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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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只是一闪而逝,南宫流云的脸再度绷紧,沉声开口:“若是他不能救活,你去看了也是白看,若是他能活,只怕”
说到这里,南公流云一停。
盯着野北看了半天,话锋跟着一转,沉声询问:“你真的不后悔?”
对这个问题,野北根本就不答。
只是轻扬嘴唇,风轻云淡的笑笑。
这个问题,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已经回答过,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回答,到了现在更不用重申。
心里也知道南宫流云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要是她的血真的能救活南宫楚歌,就绝对不止是这一次用血做药。
南宫楚歌体内的度,按照太医诊断,已经侵入心脉。
后面,要是正常必定还需要野北更多的血。
但那又如何?
就算如南宫流云担忧的那样,想要南宫楚歌复原,也许会把她自己体内的真气完全耗尽。
可是
野北勾唇淡淡一笑。
可是只要南宫楚歌活过来,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没有了真气,她可以从头修炼。
就算是失去真气照成身子筋脉受创,她身边也有南宫楚歌。
那个绝美如妖,诱惑人心的人,能三次不顾性命把她从生死边缘救下来。
以后就一定会用心保护她。
小鸟依人的生活的确不是她想要的。
失去南宫楚歌,更不是她愿意。
一切,随天意吧!
反正她身上的真气,都是南宫楚歌亲自指点,还给为了救她濒临死亡的他,天经地义。
心里想着这些,野北索性也如南宫流云刚才提议所说。
径直闭上眼,盘膝而坐,静静的开始努力调息呼吸起来,若南宫楚歌真的被她的血救活了,她就更加要保护自己的体质、
以血为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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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闭上眼,盘膝而坐,静静的开始努力调息呼吸起来,若南宫楚歌真的被她的血救活了,她就更加要保护自己的体质、
南宫流云看着野北脸上平静无波的样子,眼眸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猛地转身背对着野北往外走去。
“你好好调息,我去看看他怎么样!”
匆忙离去的背影,竟像是逃避着什么:“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就过来告诉你!”——
二十天后
野北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从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
有些无聊的支撑着身子坐起来。
只是这样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眼前就是猛地黑了一下。
气力也跟着接不上来,支撑着身子的手臂,又是一软,直接跌倒在了床上。
那个几乎像是神话一样的传说,居然还真的把南宫楚歌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只是心脉里的余毒,到现在还是迟迟未散。
这二十天以来,每隔三天一次的滴血,已经让野北体内的真气到了差不多灯枯油尽的地步。
再加上失去那些血,更是让她在最后一次放血之后,都几乎无法下地走路。
察觉到自己身子虚弱,野北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起来。
用笑容,掩饰着心里的无奈。
现在不用谁劝阻,她也只能在这里安心的调息了。
无奈的笑容绽放时,野北突然发现自己还真的想南宫楚歌了。
从那一天他缓和一点之后,在太医的建议下,让南宫楚歌独自搬回了他的寝宫。
而她
算一下,到现在几乎有二十多天没有见过那张诱惑世人的脸了。
他要立侧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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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下,到现在几乎有二十多天没有见过那张诱惑世人的脸了。
也不知现在的他,身子是否好了一点。
几乎是下意识的,野北直接断定那些毒药在南宫楚歌身上残留过多,虽然有了她的血,但是身子却也一时无法复原。
而且,身子也一定如她现在一样虚弱。
若是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又怎么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牵挂。
想起那张足以让世上所有女人都为之呼吸一涩的绝色面容,野北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为之心动的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男人。
但是
偏偏是那样一个妖孽一样的人,不顾一切的救了她。
让她的心,在他的呵护下不知不觉的沉沦。
脑海里浮现出南宫楚歌那张诱惑人心的脸,野北发现自己心里的思念再也无法抑制。
不管怎么样,她今天都要去看看他。
到底,南宫楚歌的伤势有没有好转。
又或者,只是那些侍女为了宽慰她的心,说他已经日渐好转的那些话,只是欺骗而已。
刚刚支撑起身子站到地上,野北却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
一直以为,她十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怎么样都没有预料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样为他人心动的时候。
“王后!”
也许是听着寝宫里野北发出来的响声,本来在门外候着的烟云立即探头查看。
见到野北赤足站在地上后,顿时愕然的低呼出声。
跟着快速走到野北身边,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恼怒开口:“王已经吩咐过,一定让王后好好的调息修养,没有他的命令,绝对不许下床!”
从烟云嘴里转述出来的命令,让野北眼里顿时出现了不以为然的神情:“我必须要去看看他!”
他要立侧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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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烟云嘴里转述出来的命令,让野北眼里顿时出现了不以为然的神情:“我必须要去看看他!”
看着野北近乎倔强的神情,烟云抓着她手臂的力道,突然松懈下来。
低垂眼睑,看着自己轻搭在野北手臂上的手,神情闪烁不定。
好一会儿,在野北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才是讥讽一笑。
“王后!”
抬眼直视着野北的眼睛,嘲弄开口:“你想见王,但是王却根本就不想见你!”
突如其来的话,让野北顿时微微一怔。
在她诧异无比的眼里,烟云嘴角讥讽的笑容就有些残酷起来。
缓慢的松开抓着野北手臂的手。
“你以为王不过来,是因为他身上残留的余毒还没解开?”
慢悠悠的,把话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清晰无比的说出来:“王在搬回寝宫的第二天,就已经去大殿处理朝纲了!”
这句话,让野北突然怔住。
整颗心,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抓下来,直接丢到冰池里一样。
看着烟云的眼,也在冰冷的心影响下,骤然冰冷如霜。
静等着,烟云把下面的话说完。
烟云被野北冷冽眼神看得心生寒意,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只是半步,烟云的脚就停了下来。
现在的野北,身上的真气几乎已经灯枯油尽。
这个时候的她,绝对不可能像两年前把她直接放倒。
这个断定,让烟云心里顿时一定。
“整个夜华宫,只怕只有王后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烟云满不在乎的面对确定已经不能对她造成半点伤害的野北,讥讽勾唇一笑:“除了王后,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几日王正在忙着立容玉为侧妃的事情!”
说话间,眼眸鄙夷的打量了野北好几眼,哂笑出声:“在这个时候,王后你觉得王愿不愿意见你!”
他要立侧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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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眼眸鄙夷的打量了野北好几眼,哂笑出声:“在这个时候,王后你觉得王愿不愿意见你!”
接连而至的一个个消息,就像是带着刺的棒子,一次次打在野北心上。
野北脸上,神情却是依旧不变。
看着烟云那张得意洋洋的脸,野北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
烟云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真的。
要不然,烟云眼里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幸灾乐祸的行为。
几乎是下一秒钟,野北突然想到了一个自己在原来那个时空经常听过的话。
当一个人出轨背叛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最晚知道的往往是最应该知道人。
比如
现在的她!
想着这些,野北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越过烟云的身子,往寝宫房门走去。
刚才那虚弱的感觉依旧。
只是在这个决定了一探究竟的时候,那些感觉竟然对她根本就造不成干扰。
所有的意愿,都只有一个!
她要去看看南宫楚歌!
烟云静静站在原地,回眸看着野北的身形往外走。
嘴角笑意,逐渐冰冷。
缓步走到野北刚刚起来的床榻边缘坐下,抬眼看着两年多以前,被南宫楚歌用指尖弹射如床栏的鎏金牡丹花。
“如果我是王后,我就不去!”
烟云伸手,轻抚过丝滑的被褥,勾唇一笑:“看到了又如何,不过是更加心痛而已!”
他要立侧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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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伸手,轻抚过丝滑的被褥,勾唇一笑:“看到了又如何,不过是更加心痛而已!”
笑意盈盈时,伸手随意勾拨了一下床幔上挂着的珠串。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一个王后要死了!”——
野北看着渐行渐近的御龙宫,眼里冰霜也越来越浓。
沿路上忙碌不休的侍女,和到处都张挂着的喜字大红灯笼,都在向她证明着所有的一切。
这些,都是南宫楚歌马上就要迎娶侧妃的最好证明。
沿路走过,那些侍女见到她都恭恭敬敬的急忙屈膝行礼。
但等她走过之后,那样的眼神是嘲弄还是同情,一一用眼角余光看在眼里的野北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这两样,都是野北最不愿意看到的。
什么时候,她沦落到让别人用这样的眼神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野北就知道自己应该返回凤翔宫。
但是
往前的身形却是不停。
依旧一步步,往也许最不应该去的地方走去。
如果一切都是欺骗,她索性就看得清清楚楚。
逃避,永远不是她的性格!
走到御龙宫庭院门口,野北本来因为身子过于虚弱,有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