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倾天下第11部分阅读
狂妃倾天下 作者:淘肉文
,有些往下耷拉的背立即挺直。
用和以往毫无区别的样子,踏进御龙宫的庭院。
目标明确,直直往紧闭着的御龙宫主寝室走去。
才是几步,看到站在门边的侍女准备屈膝行礼,野北立即抬起手,用手势无声禁止那些侍女请安之后,随意的往后挥了挥,示意她们全部都出去。
侍女看到野北的手势命令,顿时面面相觑起来,迟疑了一下,才是齐齐抬脚离去。
他要立侧妃?【5】
。
侍女看到野北的手势命令,顿时面面相觑起来,迟疑了一下,才是齐齐抬脚离去。
野北静静站在原地,等所有的人都退出去之后,才抬脚往紧闭着的寝宫门走去。
到了门边,毫不犹豫的推开门。
只是推开一条缝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和着药味的,是一个低低的声音:“你回来了?”
声音轻柔,甚至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感觉。
但是落到野北耳里,却不亚于一声巨雷。
虽然一路上她都已经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虽然也做好了准备,但真正的面对时,还是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觉。
在同时,一只白皙瘦弱的手,掀开寝宫里悬挂着的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野北的时候,也是一愣。
“是你?”
怯生生的两个字,让野北被眼前事实弄得失魂的心神顿时清醒过来。
胸口的窒息感,让她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从帘子里出来之后,就站在原地的女人,径直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
深呼吸,把体内的气息稍微调匀,才是勾唇笑笑:“你认识我?”
刚才那一眼,她已经把从帘子里走出来的女人看得清清楚楚。
给她最大的感觉,就是瘦。
从她的相貌上看,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有二十以上。
但若是光看她的身子,就像是一个没有发育好的小女孩。
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更是给人一种皮包骨的感觉。
就仿佛随便一阵风,都能吹走!
不仅是瘦,更白。
白皙到带着一种一眼就看得出来的病态,掀开帘子的手背上,每一根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野北,刚从帘子里走出来的女人也是仲怔不已,听到野北的问话,才是回过神,展颜一笑:“你怎么啦,我和你相处了两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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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立侧妃?【6】
。
看到野北,刚从帘子里走出来的女人也是仲怔不已,听到野北的问话,才是回过神,展颜一笑:“你怎么啦,我和你相处了两年,你”
说话时,神情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抬眼看了看野北淡漠的样子,女人又是轻轻蹙眉。
眼神也迷离起来:“只不过,那个时候你才是刚满十来而已!”
听着女人说出来的话,野北顿时明白她说的相处两年,是她还没有来到这个时空的事情。
当即淡然一笑:“我对十三岁之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
“忘记了?”
听到野北的话,女人又是一怔。
嘴角跟着往上轻松的扬了起来:“我叫容玉,被你父王强抢入宫住了两年,你也记不住了?”
看着野北毫无变化的清冷眼眸,容玉怯生生的脸上,笑容更甜。
松开到现在还抓着的帘子,往前走了几步。
斜倚着寝宫里的木柱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野北。
咬了咬下唇,轻声开口:“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在领兵出征的时候,听到消息一怒之下,领兵攻占京城。”
说着,对野北展颜盈盈一笑:“我说的他是楚歌!”
看着容玉那张瘦弱到让人情不自禁产生保护欲望的脸,野北心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了一句话。
一怒为红颜!
在记忆中,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卖了明朝。
而南宫楚歌也为了眼前这个容玉,反叛了烈焰国,坐上了龙椅?
这个念头升起来的时候,野北的心更是如坠冰窟。
容玉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三年多以前的。
南宫楚歌如果真的是为了这个容玉这样,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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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的那个汗,貌似我被系统鄙视,不能发评论也不能回复评论了,呜呜的,不是我不说话,亲们谅解……
你的血,是为我准备的【1】
。
南宫楚歌如果真的是为了这个容玉这样,那她呢?
两个多月之前,南宫楚歌低柔的声音言犹在耳,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感觉!
“他为何不一早把你册封为王后?”
野北心里思绪澎湃,不断翻涌。
脸上,却平静无波。
抬眼注视着容玉明显瘦弱病态的脸,淡然询问:“而且,这两年你都不在宫中!”
有些事情,也许只能从容玉嘴里得到。
那张绝美的脸,慵懒笑意掩藏了一切。
“我在!”
容玉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怯生生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愤怒。
盯着野北,冷笑出声:“只是这两年来你不知道而已!”
看到野北听到答案,完全没有出现她想象的激动,容玉斜倚着柱子站立的身子猛地站直,抬起手往某个方位一指。
“我一直都在这个皇宫最偏僻的一个屋子里躺着!”
最后躺着两个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逼出来的。
“你听着,只能是躺着!”
迎视着野北那双完全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眼,容玉抬起手,轻轻的拉开自己的衣襟。
她的胸,就像她的人。
瘦!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营养不良,发育不全的女孩。
让野北注意的,是容玉心口上的一道伤口。
从伤口的色泽上看,应该是几年前的旧伤。
一个利器造就的伤口,正正的躺在容玉跳动不已的胸前心口上。
“这个伤,就是在他领兵攻入夜华宫,在我以为看到曙光的时候,你那个该死的父王刺的!”
野北打量着容玉胸口的伤痕时,容玉的眼就定在她脸上。
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当时你就在旁边看着,难道忘了!”
看到这里,野北心里仿佛有些明白了什么,心更冷,勾唇笑笑:“我说过,以前的事情我忘了。”
你的血,是为我准备的【2】
。
看到这里,野北心里仿佛有些明白了什么,心更冷,勾唇笑笑:“我说过,以前的事情我忘了。”
“你忘了?”
容玉小小的脸上恨意更甚,咬牙开口:“我可没忘!”
再踏前两步,逼近野北。
“虽然他及时赶到,帮我用真气护住心脉,把我及时救了回来!”
容玉盯着野北的眼,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开口:“但因为这一剑,我在床上躺了三年,没办法下地,甚至于只能听着别人说话,我连眼睛都没办法睁开,只能靠着别人喂参汤吊着命!你说我能忘了吗?”
看着容玉恨意十足的脸,野北心里突然升起浓浓的厌倦。
更多的,是疲惫。
容玉当然不会忘!
野北有些疲惫的看一眼容玉瘦弱病态的脸,所有的一切,已经不用说也了然了。
要是她没有猜错,容玉现在能站起来,就是因为她的血。
用她的血为药,真气为引。
想着,野北无意义的勾唇笑笑。
勉力站起身,转身就走。
此时,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这时候,她就算怪,也无法去责怪站在自己眼前这个瘦弱的女人。
容玉在床上躺了三年,所有的事情都和这个女人无关。
看着野北起身准备离去的动作,容玉眼里更是恨意十足。
“南宫楚歌中毒,根本就是为了骗你心甘情愿的运气把那些血放出来!从一开始,他就没危险,一切都是装的!”
看着野北猛地回头看着自己,容玉昂头,冷笑出声:“你也别恨,父债女还罢了!”
你的血,是为我准备的【3】
。
看着野北猛地回头看着自己,容玉昂头,冷笑出声:“你也别恨,父债女还罢了!”
“你很幸运!”
野北迎视着讥讽不已的容玉,毫无意义的勾唇笑笑。
在这个时候,除了笑她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容玉听着野北的话,那张因为瘦弱显得格外怯弱,我见犹怜的脸,突然多了一丝笑意。
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看着容玉的动作,野北眼眸突然眯了起来。
容玉
容玉这一掌,毫不留情。
那看上去几乎只剩下皮包骨的芊细手掌,力道居然不小。
在她脸上,快速的泛起了几道红印。
嘴角,也溢出了丝丝血迹。
看着野北冰冷的眼,容玉伸出she子舔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丝。
轻飘的勾唇一笑:“我现在醒了,就绝对不会容你在他身边!”
听着容玉的话,野北突然失笑出声:“你确定我还想留着?”
容玉这一掌,是打在她自己脸上。
“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让你有一点机会!”
容玉咬牙丢出一句话,手掌再度抬起,又是一记狠狠的巴掌打在她自己的脸上。
一样的力道,一样的毫不留情。
两三耳光之后,突然对着野北勾唇一笑。
“我被你那该死的父王害得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时候,你却把他抢到你身边!”
看着野北的眼神中,全是明显的疯狂嫉恨:“我会让他把你最后的血给我喝下,我要你帮你父王欠我的,全部还给我!”
你的血,是为我准备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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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野北的眼神中,全是明显的疯狂嫉恨:“我会让他把你最后的血给我喝下,我要你帮你父王欠我的,全部还给我!”
音落,眼眸闪烁,狠狠的往野北刚刚坐着的椅子靠背撞去。
下一刻,捂着头半跪半坐在地上。
殷红的血,从她的指缝中缓慢渗透出来。
野北厌恶的看着容玉这一番近乎疯狂的举动,嘴角逐渐往上轻扬起来。
低垂眼睑,对上容玉那张因为恨也因为痛有些扭曲的脸,讥讽一笑。
和这样的女人做对手,简直就是侮辱了她。
静静看一眼容玉嘴角噙着的一抹残忍笑意,转身,往外离去。
刚走出庭院门,越过那些不知所措守在庭院外的侍女。
走过之后,听着身后纷乱涌入院落中的脚步声,野北嘴角笑意更甚。
等一下,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出现,她已经能预料——
野北慵懒的倚在床头,看着把整个房间堆得满满的各式奇珍异宝。
嘴角那么无意义的浅笑,始终未变。
胸口气息,从踏出御龙宫的庭院开始,就开始胡乱攒动。
带出来的血气翻涌,也闷得让她意识有些麻木。
两年中努力修炼的真气,在短短的二十天之内快速流失,让她的气血受损太重。
胸口心跳处传来的剧痛,唤醒野北的意识。
把视线从到处都是的珍宝收回来,抬起手,掀开自己丝袍的衣襟。
看着心口如梅花状分布的几个伤口,心痛,突然袭击而上。
痛楚变成意识的时候,野北的唇角弯弧却更加完美,嘲弄着自己明知道那张绝色容颜下隐藏的是无情,却还是相信了他用死亡布下的局。
你的血,是为我准备的【5】
。
痛楚变成意识的时候,野北的唇角弯弧却更加完美,嘲弄着自己明知道那张绝色容颜下隐藏的是无情,却还是相信了他用死亡布下的局。
而且
让野北感觉痛的,不是心口的那些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
而是隐藏在伤口下的心。
思绪翻涌时,听着院落外传来的脚步声,野北勾唇哂笑一声。
手指一松,放下挑起的衣襟,把那些伤掩藏到丝袍里。
寝宫的门,如野北所料发出一声巨响,重重的撞到墙上,再反弹到一只修长的手掌上。
声响中,野北抬眼对视上隐隐含着怒意的细眸,满意的笑笑。
看来,她对事情的预算能力还是不错。
计算中,南宫楚歌也应该过来了!
“王后!”
看着野北漫不经心的笑,南宫楚歌隐忍着怒意的脸更绷紧一点。
大步走到野北床边,咬牙切齿的开口:“你今天去了朕的寝宫!”
“怎么啦?”
听着野北用最无所谓的语气问出来的话,南宫楚歌呼吸顿时为止一涩。
俯身,低头看着野北的眼。
绝美的容颜上,笑意不再。
紧紧地抿了一下唇,重复了一次野北刚才说的话:“怎么啦?”
看着那张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的脸,野北心里又是一痛。
看惯了南宫楚歌就算是动怒,也浅笑低吟的脸,还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到现在事情明了之后,才突然发现只是南宫楚歌根本就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而已。
就像是她!
到了他真正关心的事情,原来那永远都慵懒噙笑的人,也会气急败坏!
这个认知,让野北感觉自己的心就仿佛被一直手狠狠撕裂,脸上神情却更是轻松自如:“王是为了你的侧妃过来的?”
赶尽杀绝【1】
。
这个认知,让野北感觉自己的心就仿佛被一直手狠狠撕裂,脸上神情却更是轻松自如:“王是为了你的侧妃过来的?”
侧妃两个字,让南宫楚歌紧绷着脸突然变了变。
紧逼着野北的眼睛,也下意识的撇到一旁。
“心虚了?”
看着南宫楚歌的样子,野北哂笑出声,盯着南宫楚歌的眼,却冷若冰霜。
慵懒一笑,抬起手点向南宫楚歌的心口。
隔着薄薄衣料,感觉着他的心跳,笑语出声:“什么时候,烈焰国最无情的王也会心虚?”
“王后,不要惹恼朕!”
低头看着野北修长的手指,南宫楚歌紧紧的抿了抿唇。
在野北冰冷的指尖下,发现自己的心还真的是发虚的。
咬牙,丢出一句话:“你应该知道,朕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人!”
野北的手指,缓慢的在南宫楚歌心口处悠悠画了几个圈。
眼眸更是冰冷:“现在,更是想把王直接杀死!”
“朕知道!”
南宫楚歌话音落下,把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强压下去,沉声开口:“但是这个事情和她无关,你不应该去找她,还动手打”
“这个事情我只是对王说一次!”
不等南宫楚歌把话说完,野北斩钉截铁的声音,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抬眼注视着近在眼前,却仿佛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的人,野北傲然开口:“如果我出了手,你的侧妃现在就是一个死人,绝不可能还能和你哭泣告状!”
说着,慵懒一笑。
收回点在南宫楚歌心口处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笑道:“至于王信或者不信,都不要和我说了!”
“野北!”
听着野北的话,南宫楚歌心里怒火忍不住彭然升起,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咬牙开口:“你是什么意思!”
赶尽杀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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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野北的话,南宫楚歌心里怒火忍不住彭然升起,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咬牙开口:“你是什么意思!”
话说完,心里怒意终于忍不住爆发!
在那期间,只有野北一个人进去。
凭着她的武功,把容玉伤成那样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南宫楚歌用力皱了皱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暴怒再度压抑下去。
“朕来之前,本已经准备把你打入冷宫!”
对着勾唇似笑非笑的野北沉声开口:“这一次朕放过你,你依旧可以做你的王后,但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话说完,南宫楚歌的眉峰却又跟着用力皱了起来。
心里也是懊恼不已。
沿路上,他已经打定主意,除掉她。
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一个太危险的人。
留着,就是祸害。
却怎么样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心虚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野北只是静静的看南宫楚歌一眼,不答!
这个事情,她已经说了,信或者不信都不再提。
对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更是充耳不闻!
低垂眼睑瞥一眼南宫楚歌紧抓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开口:“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问话,让南宫楚歌眉峰用力皱了皱。
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南宫楚歌轻轻的点头动作,还是像重锤一样击中野北的心。
意识也开始有些麻木起来,遇到南宫楚歌后的情景,各种场景却清晰浮上脑海。
半响,野北才像是抓到了事情最根本的源头,清晰开口:“从你在悬崖处射出第二支箭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个局。”
赶尽杀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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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野北才像是抓到了事情最根本的源头,清晰开口:“从你在悬崖处射出第二支箭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个局。”
要不是为了这样,他第一箭就应该要了她的命。
这样一个打定主意的就绝对不轻易改变的人,怎么会突然射出那救命的一箭?
野北心念转动间,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可笑的事情。
皱了皱眉,浅笑出声:“在大殿上刺杀的那些舞姬,王是否给了她们风光的葬礼?”
说着,眼里嘲弄意义更甚。
野北嘲弄的,是自己!
那些人,分明就是南宫楚歌自己的人。
那一次的刺杀,中毒,都不过是一场戏!
所有的人也许都是演员,观众却只有她一个!
听着野北说出来的话,南宫楚歌抓着她衣领的手指逐渐松开。
轻轻的把野北放回床靠,皱眉沉默。
好半天,一抹慵懒笑意回到南宫楚歌脸上。
勾唇,噙笑柔声开口:“她们都是朕的死士,不需要风光葬礼!”
“包括这一次的人?”
野北听着南宫楚歌的话,挑眉含笑询问。
几乎在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明了。
怪不得当时那样的动静,夜华宫里的侍卫都没赶来。
原来是留着时机给他们的王,把这一出好戏演完。
想着,野北不由得嘲弄笑笑:“王的演技真好,而我也够笨,居然没看出王可以提前吃下解药!”
“你看不出,不是你笨!”
话已经挑明,南宫楚歌也索性不再隐瞒任何一点:“而是朕本来就没有吃解药,因为朕知道你眼力不错,稍有不对就看得出来!”
这句话,让野北的眼眸顿时睁大,定睛查看南宫楚歌的眼,半响,低声开口:“如果解救不及时呢?”
赶尽杀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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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野北的眼眸顿时睁大,定睛查看南宫楚歌的眼,半响,低声开口:“如果解救不及时呢?”
“死!”
南宫楚歌斩钉截铁的丢出一个字。
慵懒一笑:“有时候,有些事情总是要赌的!”
说着用力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勾起野北披落在床靠上的发丝。
感觉着野北柔顺的发丝慢慢沿着指尖滑落的丝滑。
最后一缕发丝从南宫楚歌指尖游走时,南宫楚歌心里也莫名其妙升起一阵空荡的感觉。
这个动作,在两个多月之前,他曾经拥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不经意的做过无数次。
那一头滑不溜手如云的发丝,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他心动。
盯着野北落回床靠上的发丝,南宫楚歌沉吟片刻,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说不出来的复杂。
“若不是这样,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运气逼出鲜血。”
好一会儿慵懒笑笑:“按照传言,想要你的血变成药,除了真气之外,还要你心里一心一意愿意救人,朕不得不骗你!”
世界上,若不是心里有一个人,谁又愿意耗损自己苦苦修炼的真气,去救另一个人。
这句话,让野北顿时再也没有问下去的兴致。
甚至,连动怒的力气都没有。
南宫楚歌为了救容玉,可以用他的命去赌。
骗她的心,再正常不过。
想着,野北环顾了一眼寝宫里满满的珍奇异宝,断然开口:“所以王就特意把这些东西送给我,算是补偿。”
“是!”
南宫楚歌干净利索的丢出一个字,跟着抬眼看着野北:“朕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了,你准备怎么样?”
赶尽杀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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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歌干净利索的丢出一个字,跟着抬眼看着野北:“朕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了,你准备怎么样?”
“准备怎么样?”
闻言,野北顿时嘲弄的重复了一次南宫楚歌嘴里说出来的话。
压下胸口里不断乱窜的气血,坐直身子。
昂头,冷眼看着南宫楚歌那张诱惑世人心的脸:“我在等着王什么时候动手杀了我!”
“该死的女人!”
听着野北点破自己本来早就定下的决定,南宫楚歌心里猛地一涩。
细长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危险的盯着野北,咬牙开口:“朕没打算要杀了你!”
说话时,心里却是恼怒不休。
一种被人看破隐藏心底秘密的恼羞成怒,更是油然而生。
事情一完,动手杀死野北是他早在两年前做下的决定。
但是
南宫楚歌已经决定把这个曾经确定的决定永远藏在心底,在指尖滑过野北发间的时候,他更明白,那决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里,更是有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这女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若有,怎么可以用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询问着一切。
若是野北为此伤心落泪,或者动怒,他都有无数办法处理。
可是这样浅笑低吟,戏谑嘲弄的野北,他还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
“哦?”
和南宫楚歌满心懊恼完全不同,野北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笑意。
“王的侧妃已经好了,我身上可以利用的价值,也已经用完!”
说到利用两个字的时候,野北不以为然的勾唇懒洋洋的笑笑。
所有的心痛,到脸上的时候全部变成无所谓的神情。
用嘲弄保护着自己最后残留的尊严,晒笑出声:“王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更明白留着我是个祸害,不可能不动手”
赶尽杀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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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嘲弄保护着自己最后残留的尊严,晒笑出声:“王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更明白留着我是个祸害,不可能不动手”
话还没有说完,一张薄唇就重重的覆盖在她的唇上。
南宫楚歌的手,也快速的勾住野北的后脑,不许她有半点逃避的余地。
唇齿接触的时候,南宫楚歌才发现自己早就想做这样的举动。
霸道又灵活的撬开野北的唇,肆意的摄取她嘴里的甜蜜。
心里刚才那种不舒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女人,还是不说话的好!
没多久,南宫楚歌就停下了唇齿间的接触,缓慢的离开野北的红唇。
看着她那双在亲吻时,也清冷如霜,毫无表情的眼。
这双眼,实在是太冷了。
冷到,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如他刚才吻她时,半点反应都没有的唇。
好半天,南宫楚歌才抿了抿唇,再度沉声开口:“朕不会杀你!”
也不等野北再度开口,直接把=话丢出来:“朕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杀你的话,永远都不要再提!”
野北抬眼,注视南宫楚歌细长的眼眸,直接开口询问:“为什么?”
“该死的女人!”
成功的被野北再度逼出已经咒骂的话语,南宫楚歌脸上的慵懒笑意再度消失。
心里,是浓浓的恼怒!
恼怒的原因,就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正如野北所说,留着她,的确是个祸害!
可是南宫楚歌却更清楚一点,他真的不想杀她。
野北注视着南宫楚歌半响。
确定他说的不杀是真的,断然开口:“那就请王废后!放我出宫,从此两不相识!”
斩钉截铁的话,让南宫楚歌太阳|岤用力弹跳了几下,跟着猛地站直身子,垂眼看着清冷决绝的野北。
赶尽杀绝【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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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钉截铁的话,让南宫楚歌太阳|岤用力弹跳了几下,跟着猛地站直身子,垂眼看着清冷决绝的野北。
“所有的事情,朕只有主站!”
南宫楚歌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不舒服压下去,冷声开口:“不需要你提醒!”
音落,更不在给野北开口的机会。
直接转身就走。
走到门边,猛地回身看着野北:“记住,永远都不要再碰她!要不然朕”
威胁的话说到一半,在野北的注视下就停了下来。
对着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
野北看到他拒绝废后之后,那双眼里再没有别的感情。
只有杀戮!
留下她,终究是个祸害。
但是
半响,南宫楚歌终究无声离去。
野北冷眼看着南宫楚歌离去,嘴角无意义的弯弧逐渐平息。
视线里,满屋的珍宝格外刺眼。
一直到现在,紧绷着的神经才是突然放松下来。
缓慢的斜倚到床靠上,疲倦的闭上眼。
把所有有可能被人看出来的悲伤,都用薄薄的眼帘阻挡住。
明白了所有一切,思绪却变得茫然起来。
感觉到身子上和心上的疲倦同时袭来,索性闭上眼,把所有事情都抛到脑后。
只要她不死,谁生谁死,就不知道了!——
南宫楚歌沿着来时的路,一路疾步走回御龙宫。
抬起手,示意院落外的侍女全部退下。
踏上台阶,抬起手欲推开寝宫门,手到一半却有停了下来,沉吟片刻,才是把门直接推开。
赶尽杀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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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台阶,抬起手欲推开寝宫门,手到一半却有停了下来,沉吟片刻,才是把门直接推开。
门推开的瞬间,一个虚弱的声音有些惊喜的传了出来。
“你回来了?”
听着这个温柔的声音,南宫楚歌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踏进寝宫,走到头上缠着厚厚纱布的容玉身边。
容玉看到南宫楚歌进来时,人已经站了起来。
怯生生的看着他,一双因为脸颊过于瘦弱,显得格外大的眼里全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着容玉怯弱的模样,南宫楚歌薄薄的唇就紧紧抿了起来。
对着容玉笑笑,一言不发直接坐到寝宫里的玉石桌子旁。
见到他沉默不语有些烦恼的模样,容玉脸上怯弱模样更甚。
几乎瘦的皮包骨的双手,在身前绞了绞。
咬唇,鼓足勇气开口:“你去找她了?”
她,当然是野北!
南宫楚歌听着容玉的话,抬眼,瞥了她一眼。
也不言语,只是无声的微微点头。
伸出手,往桌面上的茶壶伸去。
手臂到了一半,南宫楚歌就收了回来。
容玉的手,抢在他之前已经把茶壶端起,顺便伸手拿过一旁的茶杯,帮南宫楚歌斟好茶。
顺手捧着茶,端到南宫楚歌眼前。
南宫楚歌却不接。
只是静静的看着容玉那双和白瓷杯几乎同色,恨不得分不清楚哪里是手哪里是杯子的手指。
看着他的模样,容玉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惶然。
那双平时慵懒含笑的细眸里,似乎有太多的东西看不清楚。
“楚歌,你也别生气!”
慌乱中,容玉急急一笑,笑容里满是乖巧。
抿了一下唇,低声开口:“其实她今日动手,我一点都不怨,毕竟是她的血救了我,而且”
赶尽杀绝【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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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下唇,低声开口:“其实她今日动手,我一点都不怨,毕竟是她的血救了我,而且”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陷害她?”
南宫楚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容玉端着茶杯的手指猛地颤抖了一下。
看着她的手,南宫楚歌心里暴躁不堪。
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寝宫门边,停身站定。
微眯着眼,迎着徐徐迎面吹来的清风,南宫楚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心里恼怒平息下去。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为什么会冲口而出。
但是
看到容玉听到他问出那句话之后,突然剧烈颤抖的那双手,他心里真的产生了怀疑。
那无法控制的颤抖,已经把它主人心里的恐惧完全透露出来。
想着,南宫楚歌心里更是烦乱。
容玉对他那句话,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
那样子,分明就是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说对了。
烦乱间,南宫楚歌把心里刚刚升起的念头丢开。
若不是野北做的,容玉脸上额头上那明显的伤,又是从什么地方而来。
看容玉额头上的伤,的确是大力所致。
除了野北,这夜华宫里还有谁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楚歌!”
容玉看着南宫楚歌站在寝宫外的修长身形,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不断晃动的茶杯,鼓足勇气走到南宫楚歌身后。
用力咬了一下下巴,低声开口呼唤一声。
瘦弱的手指往前伸了一下,想从后面抱住南宫楚歌。
手到一半,却又不敢。
讪讪的停在中间,怯怯再度开口:“楚歌,我”
不等她开口说话,南宫楚歌已经转了过来,看着容玉怯弱病态的样子,不由得更是否决自己刚才的念头,噙笑打断容玉的话:“刚才朕只是随口胡说而已!”
赶尽杀绝【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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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开口说话,南宫楚歌已经转了过来,看着容玉怯弱病态的样子,不由得更是否决自己刚才的念头,噙笑打断容玉的话:“刚才朕只是随口胡说而已!”
听着南宫楚歌的话,容玉顿时浅浅一笑,聪明的把所有辩解都咽了下去,
“其实你真的不应该为了我做那么多事情,特别是伤了她的心。”
沉默了一下,容玉轻轻叹息出声:“若我是她,先是被你领兵攻破国家,又为了我伤了她的心,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些一一讨回来!”
说着,抬眼看着南宫楚歌,迟疑了一下才是低语开口:“虽然她可以用她的身份,把那些意图对烈焰国不轨的前朝余孽纠集起来,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杀她!”
说着,用力咬了咬唇。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的开口:“毕竟是她用血救了我!”
听着容玉的话,南宫楚歌心里又是一阵烦乱。
此时,所有的事情都如愿以偿。
一切都按照他预定的计划发展。
唯独
那预期中的愉快感觉,变成了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烦恼。
本来计划中的杀戮,也变成了无法抉择。
容玉说的,绝对是对的。
把任何一个人换成野北,日后必定会想尽办法报复。
而她是前朝唯一一个公主的身份,更是祸害中的祸害。
想要处理这个事情,最干净利索的办法就是直接把野北干掉。
但是
脑海里,南宫楚歌莫名其妙响起自己在两年前第一次遇到野北时,手指轻抚过那张红唇说的一句话。
‘他不知到底该拿她怎么办’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是戏语,两年后,这句话却真的变成心头最纠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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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尽杀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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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到底该拿她怎么办’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是戏语,两年后,这句话却真的变成心头最纠结的事情。
他真的不知道该拿野北那个女人怎么办了!
“你放心!”
思量中,南宫楚歌看到容玉怯弱却期盼的眼睛,勾唇笑笑:“朕本来就没有杀她的心,既然你也开口帮她求情,就更加不会杀她,也”
说到这里,南宫楚歌径直停了下来。
无声提了提嘴角,视线从容玉的脸上挪开,停驻在庭院中随风摆动的花枝上。
心思烦乱,无可选择!
容玉在南宫楚歌视线挪开之后,眼眸骤然冰冷。
她说出那些话,当然不是希望南宫楚歌不杀野北。
只是想巧妙的提醒南宫楚歌,绝对不能留下野北。
偏偏
侧脸,看着南宫楚歌绝美的脸,心里更是恨意凛然。
但话已经说了出来,到了现在也只能沉默。
南宫楚歌静静站了一会,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沉默不语的容玉,慵懒一笑。
“太医特意交代过,短时间之内,你一定不能着凉!”
抬起手,搭在容玉消瘦的肩膀上,带着她踏进寝宫:“这时间也不早了,朕回御书房了!”
“楚歌!”
看着南宫楚歌话一说完转身欲走,容玉暗自咬了咬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何必那么麻烦,这个寝宫是你的,你想留下来”
“朝廷这几日动荡不休,朕必须连夜处理事物!”
不等容玉挽留的话说完,南宫楚歌的噙笑声就已经出来。
深深的看一眼满是期盼的容玉,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勾唇笑笑。
抬手把衣袖从她指尖抽出来,不容商议的淡淡开口:“太医也说了,你必须静养,朕还是御书房比较好!”
赶尽杀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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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把衣袖从她指尖抽出来,不容商议的淡淡开口:“太医也说了,你必须静养,朕还是御书房比较好!”
容玉看着南宫楚歌嘴角噙着那抹笑意,脸色微微一变,慌乱间那抹怯意更浓。
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一个字说不出来。
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楚歌转身离去。
目送着南宫楚歌消失在院门转角处,眼神闪烁不定。
容玉思绪如潮时,看着一个人捧着一个托盘踏入庭院,眼睛骤然一亮。
之前的慌乱,也瞬间变成了盈盈笑意——
翌日,午后
清风从打开的雕花窗台吹拂而入。
野北端坐在椅子上,把一大早叫烟云帮她找来的资料快速的看完。
把最后一卷最后一页看完之后,野北勾唇哂笑一声。
疲倦的靠到椅背上,顺手把资料合上,往前一推,闭目养神。
在她桌面上,摆着的是史书记载的前朝旧事。
而她要找的,就是前朝最后十三年的宫廷记录,希望能从这些资料上找到和她身上血能救人那事情的蛛丝马迹。
毕竟,她的血能救人,绝对不是空|岤来风。
就算是传说,也必定会有它的来处!
她想要找的,就是看看是否有办法补救。
发生的事情,怒或者恨都是假的,最紧要的还是想办法把自己的身体恢复。
只可惜,她翻遍所有的记录,上面都没有只言半语记载这个事情。
在史书上,这个事情完全空白。
到底是谁说出她的血可以救人,又是如何判断出来的,都无从得知。
不仅仅如此,一个应该有的名字,在这些资料上也是完全没有,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赶尽杀绝【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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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如此,一个应该有的名字,在这些资料上也是完全没有,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容玉!
按照容玉说出来的话,在她十岁的时候,容玉就被她这个身子的父王耶律燕强行带入宫廷,在里面居住了两年,直到南宫楚歌率军攻下京城。
在她刚才看到的那些资料里,最起码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