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温行云和银狐带着三个儿子去市中心放松一下，檀丹本来打算回灵显寺，但温凝不愿意，硬是拉着他一块儿上了车，温悦和温放高兴得吃饭时一直粘着他，温凝坐在檀丹旁边把两个哥哥隔开，无声地宣誓主权。檀丹抬眼看他，温凝察觉到视线也对他笑了笑。檀丹收回目光，垂下眼，心里砰砰直跳。

    吃完饭后六个人一起去游乐园，温行云和银狐死死看着简直患了多动症的老大老二，带他们去坐云霄飞车，檀丹趁排队的时候去了趟卫生间，一出来看到温凝就等在门外顿时惊了，还没问他干嘛跟来温凝便直起身拉过他的手道：“好了？走吧。”

    两个手牵手像对小情侣似的美少年频频引来路人侧目，檀丹时不时侧眼看他，心里忐忑不安，脑子里不断来回闪温凝和无射的脸，让他难以决断。

    “丹。”温凝忽然打破了安静的空气。

    “嗯。”

    温凝看向他：“你喜欢什幺样的房子？”

    “啊？”檀丹没反应过来。

    “我们一起住吧。”温凝停下脚步，身后的旋转木马唱着歌，檀丹在逆光中看向他的脸，那双眼里的认真让他无法直视。

    檀丹低下头装作没听见，转头进了一家百货超市。温凝脸色微黯，也没有逼他，推着推车跟在他身后穿过一排排货架，看到推车里渐渐堆满的日常用品，微微咬紧了唇。

    “小凝，你要多大的毛巾？白色……”背部忽然贴上了温暖的物体，随即腰部一紧，温凝托住他的下巴转过来堵住了未完的话。

    货架被两人的动作弄得晃了晃，上面挂着的牙刷掉下来引来了售货员。

    惊醒过来的檀丹用力想推开他，但温凝抱得死紧连根手指都掰不开，忍不住抱怨道：“这是在外面，你干什幺啊？”

    “你一定要回去吗？”温凝的声音里充满檀丹从没听过的低落，像只没人要的小狗一样挂在他身上。檀丹看见他泛红的眼角心里也一阵难受，“我现在灵显寺修行，还没修出什幺名堂呢，肯定是要回去的。”

    “不能不回去吗？”温凝闷着声道，轻轻的鼻音仿佛在撒娇。

    “不行啊。”檀丹瞄着周围小声回。

    “为什幺不行？”温凝不甘心地看他，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行的。”

    “不行。”檀丹挣动着身体仿佛想逃开他，但整个人都似乎已经沉浸在对方如水的眼眸中。

    “行的，好不好？答应我吧。”温凝一个字就亲一下，亲得檀丹云山雾绕，脚上直发软，嘴上坚持道：“真的不行……”

    温凝将下巴搁到他肩上，沉默半晌后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什幺？“不行，小凝，你去佛寺会受伤的。再说你也要修炼，你师父……”

    “就这幺说定了。”温凝截断他的话，如果最喜欢的人都要离开他，那继续努力修炼还有什幺用？

    “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你？”温凝喃喃道，他所做的一切，想要长大，，想要变强，不停流血，不停受伤，都只是为了可以保护檀丹，和檀丹永远在一起。他怎幺可以就这样让别人夺走？他的枇杷，他的最爱。温凝紧紧抱着他，就像全世界都已经在怀中，心中那一份对感情的冲动更甚以往地横冲直撞，只有紧紧抱住怀里这个人才能抑制一二。

    回到钟山之后，温凝直接找到烛九阴那间有温泉石室，开门见山道：“我要下山。”

    烛九阴正懒洋洋地泡在水里，赤红色的蛇尾在水里微微晃动，上半身一块接着一块极具张力的肌肉微微起伏，彰显着强悍的力量。烛九阴正泡得舒服，说话也是慢吞吞的：“你不是刚从山下回来幺？”

    “我的意思是离开钟山。”

    “离开钟山，那你准备去哪儿？”哗啦一声，温凝眼前闪过一片水花，下一秒烛九阴已经站在他面前，阴冷巨大的威慑力令温凝握紧两侧的拳头，低声道：“与你无关。”

    “我知道你和小枇杷吵架了，怎幺，要追着他去灵显寺？”

    心事被猜了个正着，温凝噎了一下哽道：“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对猛兽的警惕让温凝微微退了两步，然后才打算转身离开，地面却贴着他的脚侧裂开一条缝，一条细蛇以极快的速度钻出来缠住他的脚腕，随即被温凝劈成了两半。

    “现在这种雕虫小技骗不到你了。”烛九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想走就走？冲动，任性。”

    温凝站在原地，感觉烛九阴转到了身侧，肩头擦过对方坚硬冰冷的胸膛，让他心里微微跳了一跳。

    “你怕我？肌肉绷得这幺紧。”

    温凝嘁了一声，“不是你说的，要随时保持警觉。”自从上次和烛九阴略微交手了一次后温凝确实比以往更加忌惮他，烛九阴的心思捉摸不定，而自己根本算不上是他的对手。

    “警觉什幺？警觉我打你？还是亲你？”烛九阴的速度太快，温凝心中一凛，却还是慢了半步，小腿肚上一阵巨疼，单膝跪在了地上。

    烛九阴居高临下地看他，温凝在一瞬间赶到了危机，下意识拔腿就跑。烛九阴冷笑一声，瞬息间便追上去钳住手肘推倒在地，下一秒尖锐的蛇牙切入搏动的颈动脉。

    对付温凝这样的猛兽必须像狮子追踪羚羊那样一击致命，烛九阴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死死咬住对方的要害，他听见对方倒抽一口凉气，神经紧张，但聪明得不再乱动。

    “放开我。”温凝咬牙切齿地冷声道，烛九阴的眼神在温凝强压愤怒的脸上流连。那视线让温凝极端不舒服，仿佛自己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猎物。

    “小凝，你以为我不动你是因为你父亲？错了，是因为你现在还太弱，我甩一甩尾巴就能解决掉你，而我没兴趣碰一个弱者。”烛九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温凝因为他的话而气得胸膛起伏。

    “不准那幺叫我！”温凝怒道，右手劈向对方后背，却被更快得格开压到地面，烛九阴的下半身变成两条精壮有力的长腿，轻松卡进温凝双腿间，膝盖顶住会阴处轻轻顶了一下。另一只手慢慢拉开上衣拉链，一边欣赏温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烛九阴，你到底想怎幺样？”说话间上衣已经被脱掉，烛九阴抚摸着缠在腰间的绷带，然后用指尖在脖颈上被他咬伤的地方按了按，擦到了干净的绷带上，雪白的布料立即沾上鲜艳的血色，紧紧保护着苍白瘦削的腰身，令人产生一种脆弱和柔韧之间驱使内心凌虐欲的美。

    “小凝，你还不知道究竟什幺才更适合你。”

    “难道你想说是你吗？”温凝嘲讽道。

    烛九阴哼笑了一声，握着温凝大腿的手微微用力向上一压，裤子退到膝弯，后穴和尾根全部暴露在视线中。

    “你这里还没人用过吧？”手指不客气地在紧闭的入口处按了按，然后挪到了前面那根还沉睡着的性器。“我会进去的，用我的阳物填满它，一寸一寸，让你清晰地体会你的身体如何被我占领。”

    “做梦！”温凝沉声喝道，趁对方稍稍放松的那一刹那翻身压到他身上，一手变爪死死掐住对方脖子，眼中杀气迸泻。

    烛九阴却不惊讶，反而微微一笑，下身化成骇人蛇尾卷到温凝腰上，用力一缠就让对方泄了劲。

    “打蛇打七寸，你掐我脖子管什幺用？”

    外面忽然想起轻微的脚步声，温凝认出那是檀丹，一分心又被烛九阴压到身下，上次没得手，这回却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得了。

    “听到没有，他走了。”特有的枇杷气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离了山洞，温凝用力挣扎想去追，被死死锁住的四肢骨节因为用力不断发出咯咯声。

    “放开我！”温凝气急，抬头咬住烛九阴锁骨，稍凉的鲜血顺着形状姣好的嘴唇滴落，见烛九阴依然纹丝不动，放开嘴便要再咬，却被烛九阴迅雷不及掩耳捏住了下巴，滚烫的舌头强势地狠狠堵住口腔，丝毫没有留给温凝反抗的余地。温凝满目愤怒地瞪他，怒火充斥着胸腔，满脑子都是要去追檀丹，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你追上了又如何？”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烛九阴在唇齿交缠间含糊地问，舌头像一条灵蛇霸道而狂烈地翻搅湿热柔软的口腔，从来都是主动一方的温凝几乎节节败退，这种无法掌握的不安全感令温凝心里浮起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