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惰女王爷(女尊)第14部分阅读
懒惰女王爷(女尊) 作者:rouwenwu
想起了之前消息,吸了吸鼻子喃喃道:“刚刚府里来人,说舒将军的夫郎找你……”
(对不起,键盘有问题,今天刚刚换了一个,所以昨天没能更新……)
第五十二章 求你救他
细雨散去,天色依然黯淡。
风轻涯站在舒府门外,心惊不已,不过是短短的十天,舒家竟然落败成这样?
府门外没有守门的人,大门敞开前院尽是萧条之色。
风轻涯吸了一口凉气,踏进了前院,想大厅走去。
落花残叶洒积水满地,偌大的宅子中竟然没有一丝人气,寂静的让人心寒。
“雅王殿下……”李氏看着独自走进来的少女,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声音哽咽,眼中尽是感激之意。
他顺着妻主的命令去找谨王,可是却被拒之门外,他连一面也见不到他,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扬儿的女子此刻却没有在露一面!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扬儿?!
他心痛地离开了谨王府,在回府的路上路过了雅王府,想起了那傻孩子的心思,想起了当初救妻主的人,不由自主地求见雅王,而得到的恢复是她不再府中,他以为现在不会再有人帮助舒家了,他不敢回去面前妻主和儿子,他怎么可以跟她说,谨王已经完全放弃了扬儿!他在这里踌躇着,想着办法,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来!这个时候,所有人对舒家都是避瘟疫一样躲着。
风轻涯走进大厅,眉头微微蹙起,“舒正君,你先起来吧。”她说完,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那人的人影,对着站起来的李氏道:“舒正君,皇姐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应该会在这里!
李氏站稳的脚步微微一动,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着,神情黯淡,却不语。
风轻涯双眸微沉,没有多问,“不知舒正君找我何事?”
李氏双手握的更紧,额上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凝视着风轻涯,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舒正君请直说。”风轻涯再次道。
“雅王殿下……”李氏不安地跺了一下脚步,然后吸了一口气,忽然跪了下来,脸色哀求地道:“殿下,救救舒家吧……殿下,我求你救救扬儿!救救妻主!救救舒家吧!……”
风轻涯听后,顿时怔住了,好半晌,才回过身来,连忙想将他扶起,“舒正君,你先起来!”
可是、李氏不但没有起来,反而挣开了她的手,磕起头来,“殿下,求你……救救扬儿……求你……”他知道不应求她,可是现在除了她,他真的想不到任何人可以帮舒家了!“殿下,扬儿他……扬儿他活不下去了!求您……”
风轻涯见他如此哀求,心里微微地揪动,仿佛在很久以前,她也这样求别人救自己的亲人,只不过无论她怎么跪求,几乎跪破了双腿,磕破了额头,依然没有人伸出援手。“你起来!”
只是李氏依然没有停止,仿佛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磕头。
地上,开始染上了血红。
“你起来!”风轻涯见状,猛然喝道,“你不想她们有事就起来!”她的语气很严厉,带着颤抖,但是听在李氏的耳中就是希望。
“殿下……”李氏抬起头,额头上的血继续渗出,往下流,“你会帮我们吗?”
风轻涯正想答应,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道:“皇姐呢?为什么你不去求她?”是啊,要帮也该是皇姐来帮,如今,如果是她,她有站在什么立场上?
“殿下……我去了,可是谨王殿下不见我……”李氏踉跄地站起来,神情嘲讽,他整理一下亦鸢,然后微微一拂,道:“殿下,恕我唐突,请……”
“皇姐不见你?”风轻涯震惊地道,“你说皇姐不见你?”这怎么可能,皇姐那么爱舒辰扬?!
“殿下,如今扬儿的情况,谨王殿下怎么可能……”李氏凄然地笑道。是啊,他怎么会想不到,即便一个女子再爱一个男子,她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失去清白的男子!更何况是堂堂的谨王,甚至是未来的女皇!“殿下,舒家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是扬儿好好地活着……殿下,扬儿他……”
他看着风轻涯,看着她震惊和不解的神情,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如果现在将扬儿对她有意的事告诉她,得到的也不过是鄙视。
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伤害他的儿子!
“他还好吗?”风轻涯呢喃道,神情有些愧疚,可是她不后悔,和小是比起来,即便她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依然会去救小是。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而另一个是她的未来姐夫,如法相比!
然而这并不能成为她推卸责任的借口,如果楚于误事,可是他不会有事!
“他活不下去了……”李氏答道,声音再次哽哽咽起来。
风轻涯眼帘垂了垂,没有说什么。
李氏见状,道:“殿下,你能够救救他吗?……救救扬儿?”
“我能怎么救?”风轻涯淡淡地道,语气中却有着浓浓的内疚。
“你可以的!一定可以!殿下,求你救救他!”李氏见她没有反对,连忙道,“殿下,扬儿他……殿下只有见见扬儿就可以救他,真的!”他不管他儿子变成什么样,现在他是要他的儿子活着!
风轻涯凝视着他,沉吟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
凤藻宫
“这是什么茶,没用的东西!”
“铿锵”
“滚出去!给本宫滚!”
……
偏厅不断传来凌厉的叱喝声。
凤后坐在椅子上,一地狼藉,跪了一地的宫侍。
“君上息怒,如果这么宫侍服侍的不好,奴侍再去挑一些好的,请君上不要伤了身子。”连衣站在一边,垂首恭敬地道。
凤后闻言,怒气更胜,倏然站起,怒喝道:“给本宫滚出去!”
连衣拂了拂,道:“清君上赎罪,陛下旨意,让奴侍伺候君上,寸步不离!”
“贱人!”凤后一喝,扬手狠狠地挥下。
连衣没有躲避,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神情依然恭敬有礼,“君上,陛下担心您不适应新宫侍的伺候,所以特意让奴侍……”
“闭嘴!”凤后余怒未休,冷笑道:“风月潮担心本宫?本宫看她是恨不得本宫死!就像将本宫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除掉一样,她恨不得将本宫千刀万剐!”
自从那个贱人的事传进宫中,他的女儿没有任何证据就跟他反目,风月潮杀了他身边的亲信,又杀了他安在谨儿身边的人,将连衣这个贱人派人凤藻宫!她分明是要困死他!
不过庆幸的是,舒辰扬的那个贱人如今生不如死!
穆棱说的对,他确实感到惊喜,这样比杀了那个贱人解恨!
而涯儿,即便再怎么爱他,也不可能娶一个失去清白的人!这样的人连当最低等的奴侍也没有资格!
连衣看着一直以来都保持着端庄高贵的凤后此刻竟然露出了怨毒的神情,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寒声道:“君上,请慎言!”
凤后一听,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可是没有退步,“连衣,难道本宫说错了吗?”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何必在在乎什么!风月潮有本事就杀了他!
“君上。”连衣看着他,神情怜悯,“这一次,你过分了……”舒清为陛下牺牲的一切,陛下看在眼里,也放在心里。那一晚,陛下就答应,舒辰扬会幸福,可是如今……
凤后一惊,喝道:“你说什么?!”
“君上应该清楚。”连衣淡淡地道,语气依然冷冽,“你不该动舒辰扬!”而且用这种方式!
“你!”凤后闻言,神情有些窘迫,但是仅是一瞬间而已,然后就恢复了平日的端庄高贵,“连总管这话提醒了本宫了。”他坐了下来,高贵的容颜下掩藏了狠毒的神情,“舒家的公子出了这事,谨儿不可能在娶他,竟然陛下不见本宫,那劳烦连总管代为转告,舒辰扬和谨儿的婚事就此结束!”
风月潮,即便你将本宫软禁,也不能改变结果!
……
死灰的脸色,发紫的嘴唇,骨瘦如柴。
风轻涯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沉睡着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他是……”她看着软榻上,虚弱的舒清,然后看见的却是一个绝望的眼神。
“妻主……”李氏坐在舒清身边,靠在她的肩,低声啜泣。
舒清握着她的手,凝视着风轻涯,绝望的神情中多了一抹感激,“雅王殿下,谢谢你来!”连谨王也放弃了扬儿了吗?
“他为什么会……”风轻涯惊愕地说着,只是一看见他的模样,剩下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内疚像潮水一样,就要将她淹没了,法发出了一个字!
是哪个畜牲!?
“谁干的!”冷冽的声音在寝室内回荡,同时也唤醒了沉睡的人。
舒清苦笑了一声,有种绝望的沧桑,“山贼……”
“山贼!?”风轻涯冷笑了一声,“帝都有山贼吗?”是啊,帝都怎么可能会有山贼!?之前她因为母皇的软禁而愤怒,没有想到,防卫森严的帝都怎么可能会有山贼?!帝都范围外几百里不可能有山贼!
舒清一听,脸色更加的苍白,嘴角一弯,嘲讽道:“雅王殿下,事已至此,是不是山贼,重要吗?”
风轻涯再一次哑口无言。
“嗯……”
一声低喃传来,风轻涯倏然转过身,却再一次震惊。
那双曾经清明的眼睛,此刻却是恐怖的可怕!
“舒公子?……”
舒辰扬似乎听到了风轻涯的声音,眼珠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的亮光,然后空洞的眼中慢慢地溢满了恐惧,而后变为疯狂……
第五十三章 姐妹决裂
他的眼珠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的亮光,然后空洞的眼中慢慢地溢满了恐惧,而后变为疯狂。
“扬儿!”李氏见儿子终于有了空洞意外的眼神,惊喜地看着儿子,片刻后,再度心惊起来。
“啊!”一声嘶哑而尖利的声音响边卧室,舒辰扬像见到鬼一样,骨瘦如柴的手疯狂地挥打着,“走……走……啊……走……救……啊……”他不要见她,不要见她,绝对不要见她!
风轻涯见状,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想制止他,可是没想到他的反应更加的激烈。
舒辰扬灰色的脸色满是恐惧,紫色的嘴唇裂开,开始渗出血,声嘶力竭:“走……走……走啊……”他好脏!好脏!不要……不要……救他……就他……
风轻涯有一瞬间的惊愕,后退一步,“他……他……”他为什么会这样?
“雅王殿下,请你先出去吧……”舒清脚步无力的走了过来,“走吧……”她明白儿子现在的反应,他怎么能够在这时候面对他心里的人?这是什么样的折磨?
风轻涯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依然疯狂的舒辰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房内的疯狂叫喊停了下来,变为了啜泣。她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没有回头,依然眉头紧皱,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似的。好半晌后,她起步离开。
可是没想到,刚刚的震惊还没有失去,在门口竟然见到了谨王府的人。
“参见雅王殿下。”站在首位的壮硕女子躬身行礼。
风轻涯脸色冷了下来,“云总管,你怎么会来?”话一落,视线转向她身后的侍从手里的东西。她是谨王府的总管,此次出现的目的是?
“奉殿下旨意,前来退回舒公子的嫁妆。”云总管平淡地说着,仿佛着并不是什么大事似的。舒辰扬对殿下的伤害,她看在眼睛,如今,殿下终于能够摆脱他了!这是上天的恩赐!
风轻涯一惊,便道:“皇姐怎么会……”她不见舒正君就是因为这个?
“殿下说,舒公子已失去清白,没有资格成为谨王夫!”云总管道,声音转为严厉,她看了看眼前惊讶的雅王,心里暗暗嘲笑,沉了沉眼眸,道:“雅王殿下,你以为殿下还未娶一个肮脏的人吗?!”
“你是什么意思!?”风轻涯感觉到她的敌意,双眼微眯,道。
云总管浓密的眉毛一挑,道:“雅王殿下心里很清楚!”顿了顿,再道:“殿下和舒家的婚事到此为止,今日,小人就是还回舒家的嫁妆!”
“她真的要这么做?!”风轻涯喝道,声音中有明显的不满!她有多爱舒辰扬,她也清楚,她等了四年来,终于等到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就是因为他被……
“所谓的嫁妆也是殿下亲自筹备的,这些嫁妆里面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些东西足够舒家离开帝都宽裕地生活一辈子!”元总管眼中有着明显的讽刺,“殿下已经仁至义尽!”
风轻涯眼中泛起了寒冰,双手负背,道:“她在哪?!”
云总管似乎有些惊讶,沉默了片刻,“殿下新纳一名侍宠,正在新婚期!”
“什么?!”
……
谨王府中,满目的喜气依然没有散去,大厅内,乐声飞扬。
首座上,风慕谨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男子,醉醺醺地接过男子递上的酒,一口饮尽,大叫了一声好。
云然坐在一边,看着从未如此放任的妻主,忧心忡忡。凤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知道殿下最爱的人就是舒辰扬,为何非要将殿下逼向绝境!?那一天,她被侍卫送回来的时候,那绝望的神情他还没有忘记,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一身是伤,虽然不重,可是那绝望的神情,那心死的语气,足以证明她的痛苦!
可是如今,她为何如此的反应?即便不能为正夫,可是如果她愿意,她还是可以拥有他?可是为何不但退了这门期待了四年的婚事,还纳了他的贴身小侍?!
他将视线转向她身边的男子,舒公子出尘纯净,可是他的这个贴身小侍却爱慕虚荣。
三天前,离开舒家的他竟然找上门,而且也不知羞耻地说要留下伺候殿下。他还没有下令将他赶出,却听到了殿下的命令。
她竟然将他抬举成侍宠!?
谨王府的侍宠比平常人家的正夫还要高贵!更何况得到殿下独宠三天!
三天!王府中还未有人一连三天侍寝!连他这个侧夫也没有!
“殿下,你说然哥哥为什么老是板着一张脸?是不是天儿……”浓妆艳抹的男子唤天儿,当初在沁兰围场时,他就渴望有一天和主子共侍一妻,可是没想到如今不但能够成为谨王夫的主子,而且不用再那个自以为高贵的主子面前卑躬屈膝。
这三天,是他过的最快乐的日子!他要什么有什么,锦衣玉食,高高在上,连现在王府中名分最高的侧王夫云然也要看他的脸色!
云然一听,心沉了一下,神情也变得凌厉起来。他不想让她伤心,所以随着这个男人任意妄为!仅是三天而已,他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殿下身上有伤,不宜喝酒。天儿弟弟,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天儿脸色一黑,满心的怒火,可是他还未来的及告状,就觉察到厅内的异常。
音乐声停了下来,仿佛弥漫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他打了一个寒战,顺着风慕谨的眼神看去,然后看见了一名少女站在门口。
她是……
哦,对了,雅王!那个懒王!
她来干什么?
嗯,一定是为了那个低贱的人!真没想到,一个失去清白的贱人还有人在乎?!
不过……
天儿想了一会儿,露出一抹肉麻的笑容,然后亲昵地靠在风慕谨身上,大声道:“殿下,你看,雅王殿下来了哦!”
风慕谨收回了视线,搂着他,亲密无间的样子,“来了就来了,又不是有什么大事!来,我们喝酒!”
云然看了看亲密无间的两人,再看看黑着一张脸的雅王,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心焦之时,当然不忘维护皇位的尊严。
他起身对着一边的乐师道:“下去。”然后走到风轻涯面前,拂了拂,道:“雅王殿下安。”
风轻涯没有回话,双眸冷冽地盯着那依然饮酒作乐的女子。舒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还纳新侍宠,而且那个人还是舒辰扬的侍人,她不想相信,可是现在亲眼看见了,她不想信也不能!皇姐,这样做你是想羞辱舒家还是想羞辱她最爱的人?!或者是羞辱自己?!
云然见状,更是心急,还未想到解决的办法,就见风轻涯起步向前。
天儿见走过来的少女,再次打了一个寒战,一把揪着风慕谨的衣裳,“殿……殿下……”她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不可能的?!
风慕谨看了她一眼,然后饮尽了手里杯中的酒,满脸酒气地道:“雅王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风轻涯听了这个称呼,心里一揪,她吸了一口冷气,问道:“皇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
“为什么?!”风慕谨冷嗤了一声,推开身边的人,站了起来,“雅王殿下可真会装糊涂!”
“你说什么!?”风轻涯不明所以,更是难过。皇姐,从未用过这样的态度对她!
风慕谨冷冷地看着她,嘲讽道:“为什么?雅王殿下,还没装够吗?不过本王够了,本王不想再被人耍在手心里!”
风轻涯眯起了双眼,眼中冷光闪烁,“我耍你?!皇姐,我什么时候耍你?!舒公子……”
“别跟本王提那个贱人!”风慕谨打断了她的话,怒骂道:“那个贱人没有资格再跟本王联系在一起!贱人……贱人……贱人……”她满脸的狰狞,脚步摇晃着,大笑着:“贱人……只不过是一个贱人……贱人……”
“啪!”的一声,打断了大笑的怒喝。
风轻涯震惊地看着自己发红的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她竟然……可是她还未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她感觉到脸庞火辣辣的。
那痛,传入骨里!
“风轻涯,你要再在本王面前装好人!一个连自己亲姐姐的男人都抢的人,没有资格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风慕谨脚步后退了几步,神情癫狂,双眼发红,没有资格!……"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风轻涯心里揪痛着,脸上却异常的平静,“我从来也没有抢……”
“你闭嘴!”风慕谨一挥手,扫落了桌面上的酒壶,嘶吼道:“你没有!那为什么他要出事是楚于告诉本王的?为什么他要去寺庙?!我们就要成亲了,他为什么还要去寺庙?!为什么他出事第一个知道的人不是我!?风轻涯,你说啊,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他心里的人不是我!”她倏然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依然嘶吼着:“你知道吗?你病了的时候,他为你祈福,你好了,他依然为你祈福!你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去寺庙吗?因为你!”她一吼完,双手一推,将人推到在地。“如果他是为了本王而去,即便母皇反对,即便他被糟蹋,我也一样会娶他,可是不是!风轻涯,他不是为了本王!”
风轻涯踉跄地站起来,心里的震惊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不可能……”他去寺庙是因为她?他怎么可能……
“呵呵……不可能……呵呵”风慕谨仰头,大笑着,泪水从发红的眼中流出,“风轻涯,本王就告诉你,这就是事实!”她低下头,那神情想受伤的野兽般,伸手一把来过天儿,狰狞地笑着,“告诉她,这就是事实!”
天儿看了看两人,吓得浑身发抖,“我……我……我听……听见……公子……公……他……求……求……菩萨……求……保佑……保佑雅王……雅王殿下……”
“你说什么!"风轻涯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手拉起他,冷厉地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他出事是因为她?怎么可能!?
“他说的是事实!”风慕谨推开了她,将天儿拉进自己怀中,冷笑道:“怎么,雅王殿下还想抢本王新纳的侍宠?!”
风轻涯牙一咬,双拳紧握着,“我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呵呵……那可真的可惜了,怎么说那个贱人也是闻名帝都的无双公子,可惜被那些山贼……”
“够了!”风轻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神情悲哀地低喝道:“这就是你的爱吗?”爱的如此残忍!用如此绝情的话去对一个爱了四年的人?!
“爱?呵呵……”风慕谨手指勾起了天儿的下巴,阴森地看着风轻涯,“你以为我还会爱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去爱一个肮脏不堪的贱人吗?风轻涯,本王没那么心胸开阔!你看看,这是本王新纳的侍宠,他是那个贱人的贴身小侍,虽然他不是什么无双公子,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是本王就是宠他!因为他干净,因为他不会心里有别人女人,跟本王的好妹妹勾搭在一起,因为他不会背叛本王!”
风轻涯看着她,双唇颤抖,却没有说话。
“既然那个贱人那么想跟你在一起,本王就成全他!可是不知道雅王殿下是否有那么的胸襟,娶一个没有清白的贱人!虽然母皇不会同意他做正夫的,不过即便是一个侍宠,能够得到雅王殿下的宠爱也是一个天大的恩宠!”
风轻涯垂眸深深地看了片刻,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慢着!”风慕谨喝道,神情似乎有些挣扎。
风轻涯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过头。
“风轻涯,从今天起,我们姐妹情谊就此断绝!”风慕谨朗声喝道,表情绝情而狠戾。“今日的耻辱,总有一天,本王会讨回来!”
风轻涯身子震了一下,然后继续离开。
飞快的脚步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第五十四章 舒清之死(一)
阴沉沉的春天天黑的很快,不到用晚膳的时间,帝都已经陷入了阴冷的暗夜中。
雅王府内,到处灯火辉煌,离府多日的主子终于回府了。
天涯暖阁外,楚于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主子的晚膳。可是却没有敲门而进,而是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就到饭菜几乎冷了。
他是生气了,因为她的不信任,可是他也不值得她信任不是吗?为什么在她责备的那一刻,他的心会这样的痛?!
因为知道了,等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吧?
“进来!”
忽然,门内传来了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吸了吸气,然后推门而进。
风轻涯慵懒地躺在软榻上,表情却是阴冷而难过。她看了看楚于,眼中闪了一下,“有事吗?”
“主子,你的晚膳。”楚于垂着头,淡淡地道。
风轻涯微愣了一下,道:“放下吧。”
“是。”楚于应了一声,将晚膳放下,然后转身出去。
“等一下。”风轻涯头靠枕上,轻身道。
楚于转过身,垂眸道:“主子有合吩咐?”
“对不起……风轻涯轻轻溢出了一句,“皇姐知道消息,可是她却没有去。”
楚于愣了一下,满目的惊讶。
“她说舒公子去上香是为了我祈福。”风轻涯淡淡地道,声音中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哀伤,“皇姐说,我们的姐妹情谊就此断绝,她说,她总有一天会将今日的耻辱如数讨回!”风轻涯说完,慢慢地坐起身,看着楚于,疑惑地道:“小于,你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楚于看着她,忽然有种无措的感觉,“主子……我……”他知道真相,可是他却不能说。
从舒辰扬和谨王的婚事定了之后,他就已经成为了这场棋局的棋子,如今他受到的痛苦,除了比料想的严重外,没有任何值得惊讶的地方。
可是他没想到,舒辰扬竟然会放弃爱了四年的谨王而对主子……而一直以为会杀了他的凤后竟然会如此狠毒,而谨王不仅没有因为舒辰扬的事而和凤后反目!
如今,他们已经降为被动的位置了,不久之后,凤后一帮人相比就会反击……
“小于?”风轻涯见他眉头紧皱地垂着头,“还生气吗?”她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他在她身边十年之久,即便他这些日子有些反常也不至于出卖她吧?可是这一刻,她没想到自己前世的警觉性已经被这十年的安逸磨灭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将她伤的遍体鳞伤的就是这些最亲的人!
她永远也想不到会有那一天,她会一无所有。
“主子……”楚于缓缓地抬头,“主子,如果我真的背叛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风轻涯闻言,眉头一蹙,“小于……”
楚于微微一笑,道:“主子,饭菜快凉了,先用膳吧。”
风轻涯沉默了片刻,起身走下软榻,缓步走到他面前,神情有些凝重,“小于,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楚于淡淡地道,似乎什么也没说,开始摆膳,“主子,先用膳吧。”
风轻涯眯了眯眼,双手负背,道:“小是,那你会背叛我吗?”会吗?
“不会!”楚于抬起头,表情决然,“主子,楚于永远也不会背叛你!否则天诛地灭!”
“是吗?”风轻涯淡淡地道:“那就好。”然后开始坐下来准备用膳。可是她刚刚拿起快起,却见楚是急冲冲地走了进来,神情焦急。
“小是,什么事这么急?”楚于见状,轻斥道。
楚是边喘着气便道,“主子……舒……舒清她……她……不行了……”
“什么?!”风轻涯倏然起身,一把抓着他的手,惊愕地道:“怎么回事?”回到王府后,她不放心舒家的人,所以让楚是前去照看。
“御医已经诊过脉,舒将军她已经不行了……”楚是看着她,神情有些担忧,“主子,舒将军说她想见你!”
风轻涯一口气堵在心口,想发泄出来,可是看见眼前担忧的两人,还是咽了下去,衣袖一拂,起步离开。
楚是见状,急忙要跟上去,却被兄长拉住了。
“小是,发生了什么事?”楚于拉着弟弟,神情凝重地道。
楚是垂了垂眼眸,道:“谨王退婚,舒家的最后一丝希望已经断绝了,舒将军心力交瘁了。”
“那和殿下有什么关系?”楚于冷漠地道,没有一丝的同情心。
“哥哥?”楚是惊愕地看着他,“哥哥,舒将军她……”
“她不是将军了!”楚于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小是,主子没有义务帮助舒家的事!”
“可是我听说主子是因为主子才……”楚是反驳道。
楚于吸了一口气,严肃地道:“小是,正是因为外面已经有了这样的传闻,主子更不能和舒家的人扯上关系!”他握着他的肩,声音放柔和了,“小是,我知道你为舒公子的事内疚,可是小是,你根本不用内疚,因为这和你没关系,即便没有你,他也会出事!所以你、主子,都不必要为这件事负责!该负责的人不是你们!”
“哥哥……”楚是一脸的震惊,还有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楚于怔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话过了,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沉默了片刻,道:“好了,去看看主子吧……”
楚是迟疑了片刻,然后应了一声是,转身跑去。
……
“参见雅王殿下!”
风轻涯一进院子就见一大堆御医跪在地上,“如何?”
“殿下,臣已经尽力了,舒将……呃,病人已经有油尽灯枯,可能过不了今晚。”一个年老的妇人上前,拱手道:“殿下,臣……”
风轻涯闻言,冷哼了一声,“本王白天见她还没事,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这……殿下,臣以为病人先前的伤势已经很严重……本应该好好调养,如今伤势未愈,在受到重大的打击,心神俱裂,已经……”
“好了!”风轻涯有些烦躁,打断她的话,“您是宫内的首席御医,难道也不能……”她的话没有说完,看了满脸为难的御医们,一甩衣袖,往前走去。
寝室内,浓郁的药味和痛苦交织。
李氏跪坐在床边,握着妻主的手,低声咬着牙想压下绝望的哭泣,可是口中还是溢出了轻轻的啜泣。
风轻涯忍着难闻的药味,快步走过去,看向床上的人,顿时,不由得浑身一震!
舒清躺在场上,原本憔悴的脸此刻变为紫黑,指甲,双唇也发黑。整个人仿佛沉浸在死亡的阴影中,无法逃离。
只是半天没见而已,她为何变成这样?!
“雅王殿下……”舒清涣散的眼神在触碰到风轻涯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有光彩起来。
李氏转头看了一眼风轻涯,然后继续看着妻主,没有平日的知礼。
风轻涯闻言,脸色冷冽,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容儿……”舒清叫道,声音中似乎多了几分中气,“你先出去,我和雅王殿下有事要谈……”
“可是……”李氏哽咽了一声,满脸的不愿意。
舒清伸手撑着床,然后慢慢地爬起来。
“妻主!”李氏见状,连忙站起,一边扶着她,一边急声道,“妻主,你干什么!”
舒清笑了笑,靠在床柱上,看着自己结发多年的夫郎,神情变得温柔,“容儿,先出去,好吗?我有事和雅王殿下谈……我没事,真的!”
“可是……”李氏还是犹豫,看了看风轻涯,再看看妻主,“我……”
舒清见状,叹了一口气,道:“容儿,我想见扬儿,你将他带来好吗?”
李氏愣了一下,沉默地看着妻主半晌,最后在舒清坚持的眼神下了,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然后快步走出卧室
李氏离开后,寝室内只剩下沉默的两人,还有死亡的气息。
“是谁?”风轻涯打破了沉默,声音冷冽而痛心。
舒清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床边,道:“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兴趣坐下来听我讲个故事?”无论是谁,现在已经没有必要追究了,她只想靠着这最后的一口气,为自己的夫郎和儿子求一个庇护。
风轻涯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坐在她身边。
能够让她的情况如此恶化,除了认为,不会有其他的可能,还有她现在的样子,分明是……
是谁?其实她心里已经清楚了不是吗?
能够让御医明目张胆地的隐瞒,还会有谁?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舒家已经走到绝境了,为什么不放他们一条生路?!
“你说……”风轻涯移开了视线,不忍再看舒清。
她的神色很好,除了脸上没有散去的阴黑,她真的很好,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谁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三十年前,一个女子她刚刚成年那一天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一场大水,她从踌躇满志的少女变成了一无所有的难民……江南晟州,一夜之间成了人间地狱……洪水毁了一切……洪水退了之后,少女以为一切已经过去了,即便失去了亲人,她还有家乡……她依然没有放弃,可是灾难没有过去,洪水离开了,另一个灾难才刚刚开始……瘟疫……在洪水中活下来的人几乎所有人都逃不过这场瘟疫……而逃过了灾难的人却死于那一场焚城中……二十多万人死于洪水和瘟疫,一万多人无辜的人却死于朝廷的焚城命令中……只有那个少女,却被人救了……晟州城内,几乎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少女开始很愤怒,甚至恨透了朝廷的人,她醒来了之后,看见了烧成灰烬的晟州城,恨不得少了那救她的人……而实际上,她不可能成功……那人没有追究,甚至她在后来的多次刺杀中,即使被抓,依然还是安然无恙……正当那少女愤恨羞愧绝望要自尽之时,那个人又再一次救了她……她说,如果她很她,可以继续报仇,可是这并不能为无辜死去的人报仇,更不能让以后晟州城内的百姓不再遭受这种残忍!她说,少女死了,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她说,只要她活着,她可以帮她报仇!……少女不相信,可是她没有办法,于是她没有在寻短见更没有再刺杀那人……她接受了她的安排,参了军,成为一名普通的士兵……那时候,冰炎国趁朝廷太女之争的机会,入侵天凤,少女奋勇杀敌,由一个普通的士兵升为军长,再由军长升为副将,慢慢的,十年后,少女成为了边城的将军……在她受封为将军的那一天,她又再一次见到那个人……那个救了她,却也毁了她的家乡的人……殿下,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风轻涯垂着眼眸,右手揪着床单,喃喃道:“母皇……”
“是啊……”舒清叹了一口气,露出了向往的神情,继续回忆道:“那一刻,少女才知道她竟然是当朝的太女!……那一晚,太女跪在少女,哦,不,她已经不是当年无知无畏的少女,而是一个独挡一面,受朝廷器重的将军,可是太女竟然跪在她面前!十年的沙场历练,将军也懂了一些事,更查清了当初执意焚城的怂恿者并不是当朝的女皇,而是当时任右相的逆贼!右相和后宫的穆贵君弟弟勾结,企图废掉当时的太女而改立长皇女……几百年来,皇室都是立嫡不立长,而当时的大皇女,混用无能,而且生性残暴,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位明君,可是当时,朝中的大权有一半掌握在右相手中,而那个的左相云启虽然掌握了一半权利,可是她刚刚继任左相一位,还未站稳脚步,于是就在皇权外戚之间徘徊,可以说,当时的右相掌握整个局面。……晟州的天灾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障碍,焚城是最好最快的办法。……那时候,虽然外戚权势滔天,可是却不敢直接与皇权对抗……女皇力保太女,太女之位虽危却不倒……”
“是母皇吗?”风轻涯呢喃道,双眸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思绪,“是她吗?”
舒清同样笑了笑,右手缓缓抬起,捂着胸口,重重地咳了几声,继续道:“就在将军受封的不久前,女皇忽然病重,右相和穆贵君再一次掀起夺嫡之战……这时候,太女虽然已经掌控了一定的势力,在加上迎娶了左相云启的弟弟云斯宇,自保和反攻的能力已经具备……可是她没有兵权……兵权政权……只要谁掌握了这两个成为最后的胜者……将军立功的折子递上了帝都,太女见到后,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和将军有着一样名字的少女……她也是在军营里……最后,太女一意孤行离开了当时暗潮汹涌的帝都,冒着被暗杀的危险,亲自前往前线宣旨……那一夜,少女跪在地上,说了很多帝都的情况,她肯求将军,帮助她……将军心里不愿意,她不是怂恿者,晟州焚城一事,和她依然有关……将军不愿意,可是她出了是晟州的那个死里逃生的孤女外,她还是天凤的将军!保护国家是她的职责!……所以,她答应了……那一年的深冬,帝都城内,杀戮之声不断,满地的白雪一点一点染成红色……毫无意外,太女维护了皇权,她成了胜者!……三个月后,女皇殡天,太女风月潮极为,成为天凤新一任女皇,盛德女皇……盛德女皇即位后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受封将军为大将军……同时,护主有功的云启也被封为宰相,统领朝中大臣……三个月后,盛德女皇嫡长皇女出生,普天同庆,那一夜,盛德女皇却没有在宫中陪伴刚刚分娩的凤后,而是来到了将军的府邸,她带来了一个人,一个不算年轻的男子……将军从女皇口中得知,那男子名唤李容,和她一样,是当年晟州焚城的幸存者,她说李容和母亲逃出过了焚城,到了帝都投靠亲戚,而那亲戚确实见利忘义的小人,将李容母子当成奴隶一样使唤,两年后,李容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