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懒惰女王爷(女尊)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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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惰女王爷(女尊) 作者:rouwenwu

    的母亲积劳成疾病逝,而年幼的李容则成为那家人的奴侍,直到成年之时,依然没有给他找一户好人家……那家人甚至想过要将李容卖到红坊……幸好,李容虽然年轻,但是却长着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孔,即便卖了也不值钱,所以就一直留着,当做卖身的奴侍一样使唤,虽然幸苦,但是也算过的安稳……直到李容年过二十,那家人又忽然想起他来,那家的正夫不想再留着他让人说闲话,所以寻思为他找一户人家嫁了算了,后来,终于找到了一户人家,帝都三百里上的一个小村庄的一户富裕人家……那户人家在当地确实是有财有势,更重要的是给的礼金很丰厚,然而李容要嫁的那人确实一个年过五十、且有虐待狂的女人,传闻之前已经打死了七人夫郎。……李容不堪再受欺辱,于是在他们高高兴兴收礼金的时候,从后门逃了。……两天后,他被找到了,正要被绑回去的时候,被盛德女皇的人救了!……女皇将李容留在将军府,说给将军当个小侍……后来连衣总管告诉将军,女皇一直在找当年晟州的幸存者,可是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找到的逃过焚城的幸存者早已客死异乡,而最后找到的只有李容一人……连衣总管还说,盛德女皇在原来晟州城的遗址上,再建了一个晟州城,并且立了一个巨大的石碑,上面刻上了当年晟州城的死难者的名字……将军听后,心里仅剩的那一丝怨恨消失无踪,全心全意效忠……后来,将军没有纳李容为侍宠,而是直接娶他为正夫,虽然他没倾世的容貌,更没有多彩的才艺,可是他善良,温柔,更重要的是,他们同命相连……一年后,李容诞下一个儿子……那一刻,将军终于又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便,李容被大夫诊断往后不能在生育,将军对他依然万般的宠爱,甚至多次拒绝女皇的赐婚……后来,将军的儿子长大了,才貌双全,被誉为无双公子,还未成年,已经有很多人提亲……将军极度宠爱儿子,所以没有答应,她要为儿子选一个真心爱护儿子的好妻主……不过将军的愿望没有实现,因为再嫡长皇女成年的那一天,嫡长皇女向女皇请旨赐婚,那时候,将军虽然担心,担心儿子无法在帝皇家生存,一度想进宫请旨退婚,可是她看见儿子带着期待和幸福的笑容时,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只要儿子幸福就好……十几年的君臣相处让将军对女皇心存感激,推心置腹,甚至愿意以性命相报,因为将军所有的一切,包括性命,都是女皇给的,所以她真的愿意为了女皇牺牲自己……”

    “可是她要你死!”

    (倒霉的一天,先撞了头再伤了脚,再来租房一事又出问题,真的倒霉透顶,这一章算29号的,30号还有一章,不过更新时间未定,因为明天毕业典礼和聚餐,再去找房子,如果再找不到房子,偶睡马路了……哭死!!!)

    五十五章 舒清之死(二)

    “可是她要你死!”风轻涯淡漠地看着舒清,没有悲喜,“我不知道你和母皇之间的这些故事,可是她要你死!”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那个曾经疼爱自己的女人,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母亲,她更是一个帝皇,一个为了自己的皇位而不择手段的人!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很傻,仿佛这十年安逸的生活磨灭了她的意志,毁灭了她的前世带着的记忆和痛苦。

    人,果然不能太过安逸。

    “殿下,您还未听我说完。”舒清听了她的话,没有任何的情绪,她淡淡地笑着,仿佛死亡只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风轻涯垂了垂眼眸,再次沉默了下来。

    “将军本以为一切都会这样,儿子能够幸福,她和自己的夫郎能够安享晚年,可是老天却像是开了一个玩笑似的,慢慢地将将军的幸福摧毁。自从将军儿子和长皇女订婚后,女皇对将军的态度全部改变,她不再是女皇最信任的将军,虽然她依然是天凤的大将军,掌控所有兵权,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订婚后,女皇没有立即让两人成亲,口头说长皇女需要历练,不已过早成婚……将军相信了这个说辞,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她誓死效忠的女皇,而第二天,凤后却给长皇女送去了一个男子,然后那男子被娶为侧君……那一晚,将军看着儿子伤心痛苦的样子,痛心之极,她进宫找女皇,询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女皇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她哑口无言……殿下,你知道女皇说了什么吗?”舒清看着风轻涯,笑的异常的苍凉。

    风轻涯合了合眼,缓缓地摇。

    能说什么,她是女皇,什么也能说……

    “她说,女子本来就三夫四侍,更何况是当朝的谨王!……是啊,她是嫡长皇女,更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她那多少男子没有?……将军无话可说,可是她能够选择让自己的儿子避免这个悲哀的未来,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竟然已经用了那深的情……即便他难过,却依然不放弃……只要一个小小的礼物,他就可以笑一整天……扬儿……”舒清停止了讲述,身子无力地靠在床边,开始颤抖起来,“扬儿……”

    “舒将军?”风轻涯见状,脸色微变,伸手握着她的右手,诊起脉,可是当她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时,表情更加难看。

    她几乎探不到她的脉,也就是说……

    “舒将军!”即便神医子在这里,恐怕也救不到她了!

    这一刻,风轻涯的心仿佛被撕扯,痛的入骨。只是她分不清这是对母皇的失望还是对舒清的同情……或者是对着自己的愚蠢和无能……

    “可是扬儿并没有坚持下去,在谨王再纳了一个小侍的时候,扬儿没有哭,而是冷漠地看着谨王送来的礼物,然后让人仍了!……雅王,扬儿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绝望了,他无法再坚持下去……那孩子说,他不是心胸宽广的人,他受不了了……那一晚,谨王从洞房中来见扬儿,却第一次被拒于门外……扬儿没有告诉她任何原因,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像普通男子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而卑躬屈膝,失去所有……那以后,每一次,只要谨王来舒家,他都避而不见……”舒清握着风轻涯的手,浑浊的眼中低呼透着哀求,“雅王殿下,扬儿没有错,他只是爱错了人而已……可是为何……他们要这样对他?……为什么……”

    风轻涯倏然抽回了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里面的哀求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即便什么证据也没有,能够做这些的人又有几个?而那些人,她真的可以对付吗?

    这时,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自信,或者她从来都不是自信的人,前世,她的懦弱躲在了强势的掌控之下,而今生,太多太多的关爱让她忘了所有!

    她能斗得过那些人吗?

    依稀间,她想起了自己曾经跨下海口,既然那些人让她不好过,她也不会让她好过,可是她真的能够和自己血缘相连的母亲为敌吗?

    或者是,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她的母亲,她渴望了四十多年的母亲!她真的可以与她为敌吗?

    舒清见了她的反应,喉咙的腥甜让她重重地咳了几声,他伸出手,双唇颤抖着,却什么话也没说。

    “她是我母亲!”风轻涯昂了昂头,吸了口气,“我想我……”

    “殿下……”舒清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我并不是让你做什么……我……我只想……不……不……”舒清忽然收住了话,手撑着床,然后整个人滚了下来,倒在地上。

    风轻涯见状,愣了一下,想要去扶她,可是不知道为何,双脚仿佛定在了地上,只要她走出一步,那就表明她和母皇为敌……

    “殿下……我不会要求殿下做什么……”舒清坐在地上,神情忽然憔悴了不少,“我……我只想告诉殿下一件事……”

    风轻涯咬着下唇,静静地站着,没有反对和没有同意。

    “我一直以为,陛下忌惮我手拥兵权,位高权重,因为这样,她一天天地疏离我……我没有怪她,因为她是天凤的女皇,她应当以天凤皇室为重,以天下社稷为重,她是一个……好……好女皇……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一个计谋,帝皇的计谋……十年来,她竟然可以筹谋了那么久,久到所有人都被骗了……被骗了……”

    风轻涯抬着头,迷离的眼中闪烁着亮光。

    “或者更久,自从殿下您出生的那一天,陛下就开始筹划……”舒清背靠着床沿,疲惫地坐着:“殿下,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因为这是你欠我们舒家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您而起……因为你的出生,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你……说什么……”风轻涯喃喃道。她说一切都是因为她?

    舒清收起了笑容,灰色的脸庞倏然闪过一抹凌厉,“陛下谋划了十年,就是为了将皇位给你……”

    “不可能!”风轻涯赫然喝道,“母皇已经早已说过,皇位是皇姐的!”可是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又作何解释……仿佛一切都将她往那个位置上推……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儿推上那个位置?

    “因为谨王是云斯宇的女儿!”舒清肃然道,“因为她身体里流着云家的血……自从陛下即位以来,云家的势力一日剧增,这几年,甚至于与陛下的皇权不相上下,如今的云启就像当年的右相一样……不同的是,她的所保的是嫡张皇女,名正言顺,她的后台是当朝的凤后……如果谨王再即位,天凤皇朝从此就是云家的天下……雅王殿下,陛下为什么赐婚扬儿吗?……呵呵,因为她等着今天夺去我的兵权……没有兵权,谨王夫的娘家就没有任何的势力,而谨王即位,就少了一个助力……殿下,之前你救了我,我真的很感激……其实你不救我,我也不会有事,因为陛下没有想要我死……可是……可是……不……她是女皇……她这是想维护自己的皇权而已……那场谋反,只不过是除去我兵权而声望的戏而已……那一晚,陛下秘密召见我,说清了所有的真相……她保证,只要成功,扬儿依然是谨王夫,即便谨王无法即位,她依然是一个亲王,依然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去,而扬儿,他将会是幸福的谨王夫……她答应过我的!……咳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会……扬儿……噗……”

    风轻涯站在原地,遍体生寒,脑中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在这一刻完全颠覆,那个最敬母皇为了一个目的,竟然筹谋了十多年,而舒家……却成了这个阴谋的第一个牺牲品……

    在皇室生活了十年,这一刻,她才感受到皇权争斗是如此的残忍和无情……这样的争夺甚于前世的商场……如此深谋远虑……如此冷酷无情……

    母皇,如果将来……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舒清抹去了嘴角的黑血,地上,衣领处,皆是吐出来的黑血……她抬起头,看向震惊中的风轻涯,眼眸垂了一下,掩去了心里的愧疚……她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过去的十几年中,她都处于贤贵君和陛下的关爱和保护中……她是皇室最纯净的人……她不应该告诉她这些事情,虽然说得是事实,可是她却有意地将过错迁移……有意地让她认为这件悲剧和她有关……因为她是扬儿最后的护身符……她知道,有人不想让扬儿继续活下去……而她这个母亲,如今也没有时间保护她了……所以她是扬儿的最后依靠!……即便她懒得成名,即便她声名狼藉,可是之前她的善心就已经证明了她是一个好人……而且是一个不愿利用人的好人……扬儿只有在她的庇护之下,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雅王……”舒清收起了所有的愧疚,声音冷漠而坚定,“这是你欠舒家!如果你想还清这笔账,那就请照顾好扬儿……照顾好他……让他未来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她的话一说完,脸庞狰狞了几下,然后又吐出了一口黑血。

    风轻涯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盯着地上的黑血。

    “妻主……”李氏松开了儿子的手,冲了过来,蹲下身子抱着奄奄一息的舒清,声嘶力竭地叫着……“妻主……妻主……”

    “殿下……殿下……”舒清呢喃着,神智开始涣散,视线模糊不清,“陛下……殿下……陛下她……”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可是没有一句成型……

    “母亲……”一句嘶哑、阴沉、绝望的声音传来。

    风轻涯转过头,看见门口处,那个站着的男子。

    憔悴、绝望和狰狞……以前那儿出尘的人儿,如今成了这个模样?

    她说,这是她欠舒家的……

    舒辰扬踉跄地走到舒清的身边,然后跌倒在地上,“母亲……”他暗紫的双唇颤抖着,呼唤着:“母亲……”

    李氏看了看儿子,再看看神志不清的妻主,忍不住泪流满面,伸手将儿子和妻主紧紧地抱着。

    风轻涯看了拥抱在一起的三人,心仿佛被撕裂,她闭上了眼睛,然后转身离开,想要逃离这里……

    “殿下!”忽然间,舒清似乎清醒了许多,语句清晰叫道,“殿下,陛下不是一个好母亲,不是一个好朋友,可是她是一个好女皇……是天下人的好女皇……雅王殿下,小心凤后……小心他……”

    风轻涯听完后,旋即迈开步伐,快步离开。

    就在她刚刚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屋内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风轻涯转过身,盯着门口,身子猛然颤抖着,神情迷离、愧疚和哀伤……

    这一天,帝都城内再次掀起了讨论的热潮,征战沙场二十年,天凤的护国大将军,天凤的传奇人物,因为唯一的儿子被侮辱而怒气攻心,气绝身亡……

    舒家,从此消失在历史中!

    ……

    这一天的夜晚,舒清病逝的消息传进了皇宫。

    盛德女皇大怒,责罚了前去救治的所有御医,并下令厚葬。

    此刻,她正站在尹沅的寝室内口,抬起了手放在门上,却没有推开。自从上次涯儿病重之后,她和沅儿之间仿佛竖起了一堵厚厚的墙。

    他们之间已经不想以前那一样,心心相惜,悲喜共度。

    如今,她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知心人了……

    这一辈子,她曾经最亲近的人,此刻都远离她了……沅儿,她最爱的人,现在却无法明白她的苦衷……云斯宇,她的正夫,她以为可以爱上的人,现在却似她为敌……连衣,从小陪伴她长大的人,如今却因为所谓职责失去了所有的感情……而她这一生唯一一个真心相交的知己,可是现在却……

    舒清死了,她这辈子唯一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已经走了……

    如今,她成了孤家寡人了!

    “陛下……”连衣站在一边,第一次放任自己的心情,“陛下,舒将军已经走可,陛下,请节哀吧……”他看着她们认识,相知、相交,他知道她们之间的感情……

    她曾经说过,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朋友,其实错了,她从来没有将他当朋友,充其量,他只不过是她的工具……而这一辈子,她唯一的朋友,只怕只有一个舒清,只可惜……这唯一的一个平朋友也成了她的棋子……

    盛德女皇转过身,上前几步,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冷淡地道:“有事吗?”

    “陛下,舒将军已经去了,您节哀吧。”连衣上前一步,淡淡的道,“陛下如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陛下必须好重身体。”

    “她死了!”盛德女皇骤然喝道,站起身来,“她死了!朕答应过她,只要事情成功了,朕一定会再为她正名!可是现在,她死了,带着朕给她的耻辱死了!她这一辈子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忠心耿耿,可是朕却让她带着谋反的罪名离开!还有她唯一的儿子!朕答应过她,会让她的儿子幸福的生活,可是如今……”盛德女皇停下了话,颓然地做了下来,

    “连衣,朕是女皇,可是朕什么也做不了……连衣,你说朕为什么要当这个女皇?……”

    “陛下!”连衣双膝跪地,“陛下,奴侍知道你难过,可是舒将军已经死了,她是未来保护陛下而死的,十几年的谋划如今功亏一篑,奴侍知道这对陛下的打击很大,所以陛下,如今您不能放弃!就算为了舒将军,陛下也不能放弃!”

    盛德女皇抬头,看了看他一眼,眸中似乎闪着水光,“还能怎样?”

    “陛下,如今我们处于劣势,那他们必定会趁机行动。”连衣收敛情绪,肃然道:“舒将军如今去了,那兵权大将军一位必然成为争夺的重点……天凤历代规矩,兵权一向由大将军掌管,所以这个人选一定要对陛下忠心耿耿。此外,太女之争也会开始。如今两位皇女皆已成年,而陛下曾经暗示过,太女之位必定是谨王殿下所有,所以,那些人一定会抓着这个不放,而雅王殿下,却与陛下的心意不和,因而,恐怕陛下会面临更大的压力!除了我朝内政之事,奴侍近来接到暗卫汇报,近来冰炎国活动频繁,更往天凤派了不少密探,所以陛下,在这样的时刻,您绝对不能放弃!”

    盛德女皇听完后,慢慢地站起身来,神色凝重,“连衣,朕一直有一个疑问。”

    “陛下请讲。”连衣同时站了起来,躬身道。

    “你说天凤皇朝是朕的?还是暗卫的呢?”盛德女皇双手负背,淡淡地道,那双凌厉的眸子中似乎闪烁着危险的光亮。

    连衣闻言,心中一震,沉吟了片刻,便道,“陛下所屡不会发生在雅王殿下身上。”

    “是吗?”盛德女皇疑惑地呢喃一声,“那就好,朕无法确定涯儿身边的人会像连衣你这么忠心!既然你说不会,那朕就相信你。”她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转身离开。

    连衣怔怔地站在原地,额上冒着冷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幸好,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暗卫已经操控了风家几百多年,如今,不能毁在他手里!

    (电力维修,停电了两天,热死我了!!!!!前面几天的,这两天补回,人倒霉的时候舍什么事都可以发生的说……)

    五十六章 母女之争

    春雷哄醒了沉睡的中的人民,天色依然昏暗。阴沉沉的乌云笼罩着湿漉漉的帝都。皇宫大门敞开,马车陆陆续续地从皇宫走出,马车内传出来的怯怯私语伴着车轴转动的声音,混入了细细的雨声中。

    沉郁、阴森和压抑。

    最后,一辆豪华的马车走出,宫内的守卫见马车到来,连忙下跪,齐声喝道:“恭送宰相大人!”

    马车内,车顶上的夜明珠散出明亮的光芒,原本阴暗的车内变的明朗无比。

    云启闭目养神,嘴角勾着笑痕,一脸的舒适模样。

    一旁的云慕怡则端着一张倨傲的样子,兴奋道:“母亲,这一次谨王殿下一定会成为太女,那时候……”

    刚刚在早朝上,正如连衣所料,太女之位和大将军一位成为热门的话题。

    “怡儿,闭嘴!”云启睁开眼睛,冷喝道,“这些事情不是你能议论的!”好不容易找的一个机会绝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可是母亲……”云慕怡不甘心地道,“我有没有说错!”本来她只是礼部的一个小官,根本没有资格参见早朝,可是为了目睹那个不可一世的女皇被逼得无话可说的样子,她特意请求母亲带上她,而母亲也答应了,可是现在为什么要骂她?!

    “怡儿,你是云家将来的家主,怎么能够如此莽撞!”云启看着女儿,深思道,“风月潮想除掉母亲已经十年来,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您知道为什么吗?”

    云慕怡垂下了头,依然不甘心。她又没有错。

    云启看着女儿如此反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因为母亲没有任何把柄!”这就是她带上上朝的原因,她要她人情朝上的暗潮汹涌,可是现在却……她盯着女儿,第一次语重心长地说着:“怡儿,站在我们这个位置上,只要一句话也会招来杀生之祸,更何况风月潮早就想除掉我们云家,我们更要小心谨慎……”

    “孩儿知道了!”云慕怡不耐烦地打断云启的话,嘴里说知道,其实心里根本不在乎。只要谨王当了太女,将来成了女皇,而祁儿就是凤后了,到时候谁敢和她作对?!

    “你!”云启一窒,怒从心来,“闭嘴!”她恼怒地喝了一句,然后转移话题,问道:“上次的莫家的晚宴情况如何?”

    云慕怡一听这件事,顿时眉飞色舞,“母亲放心,孩儿已经和莫若曦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她也答应和秦家交涉,很快,我们在江南的产业就能够回到我们的手上。”

    “她真的这样说?”云启眯着眼,怀疑地问。因为舒家的事情,她暂时将这件事放下,可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那个人可是莫若曦,即便年纪不大,可是在那样家族长大的女子,更是贵为家主,而且这几年来,莫若曦的威名更胜于上一位家主,她会如此轻易的答应?

    “母亲,当然是真的。”云慕怡有些不满。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人根本成不了大事!

    云启扫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而闭上了眼睛,蹙起了眉头。

    早朝上,虽然她占上风,舒家的婚事毁了,按理说来太女之位,除了谨王,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得到,而大将军之位更是唾手可得,如今军中的最高将军都是她的人,可是为何心里还是不安?

    是因为女皇的冷静,还是因为……

    倏然间,云启猛然睁开了双眼,脑海中浮现了一张绝美的少女脸庞。

    风轻涯!!!

    是啊,还有她,她怎么能够因为一次的胜利而忘了这个人!

    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会将这个人当成挡路石,可是现在,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怎么能够在忽略这个人!

    “懒王”看似无害,其实却暗藏杀机!她的担心就源于这个人!

    成年宴会上第一次展露风头,即便得到了凶狠残暴的恶名,但更证明了她绝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贤贵君的晚宴上,她的决然拒婚,之后就是祁儿死也要嫁给她,沁兰围场内,她救了祁儿,足以证明能够让她的儿子死缠烂打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而在舒家一事,她的态度却……

    云启神情凝重,掀开车帘,喝道:“停车!”

    “母亲,怎么了?”云慕怡不明所以地道,“我……”

    “下车!”云启没有让她说完,立即命令道。

    云慕怡一愣,道:“母亲,外面……”

    “下车!自己回去!”云启口气重了几分,下了最后的命令。

    云慕怡暗暗咕隆了几声,慢吞吞走下了马车。

    待她一下车,云启立即喝道:“掉头,进宫,快!”

    忽然间,湿漉漉的地面溅起了水花,骏马嘶吼了一声,马往便前冲去。

    ……

    御书房内,狼藉一片。

    盛德女皇双手负背,站在窗边,一脸的阴沉。

    风慕谨缓步走进来,绷着一张脸,扫了一眼满地的狼藉,然后拱手行礼道:“儿臣参见母皇。”

    盛德女皇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风慕谨看着她的背影,垂了垂眸,问道:“不知母皇召儿臣来,有何事?”

    依然没有回应。

    风慕谨这一次没有再问,而是垂着头静静地站在一旁。

    狼藉的御书房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最后,盛德女皇转过身,脸色除了阴沉之外,多了一抹失望和伤心,“朕找你做什么?谨王应该很清楚!”

    风慕谨闻言,背脊微微一震,沉吟了片刻,说道:“儿臣不懂母皇的意思。”

    “不懂?!”盛德女皇冷笑一身,有种淡淡的沧桑,“谨王一向聪明,如今为何不懂朕的意思?”

    风慕谨微微一愣,旋即抬起头,面无表情,“儿臣确实不懂,请母皇明言。”

    “不懂啊……”盛德女皇起步,走到她面前,眉目间满是威严和冷漠,“既然谨王不懂,朕也不强人所难,不过有一点,朕还是很欣慰的,你还没有忘记朕是你的母皇!”话一落,盛德女皇手扬起,狠狠地挥下。

    “啪”的一声,风慕谨倒在地上,嘴边流出一丝鲜血,一边的脸颊片刻就红肿起来。“母皇?”她抹去了嘴角的血,然后双膝跪在地上,一脸的木然,“儿臣何处冒犯母皇,请母皇训示!”

    “训示?”盛德女皇冷笑一声,痛心道:“朕可不敢!你是聪慧英武的谨王,更是太女唯一的人选!朕这个风烛残年的女皇有什么资格训示你?嗯!……”

    风慕谨抬头看看盛怒中的女皇,良久后,忽然笑了起来,“母皇,儿臣是太女唯一的人选,这个不是儿臣自己说的,更不是云相说的,母皇,你还记得吗?当年,儿臣第一次参加春猎,第一次猎道猎物,您大喜之下说的!儿臣没有忘记任何事,是母皇忘记了!”

    盛德女皇一听,神情有些愧疚,但是仅仅一瞬间而已,然后铁青着一张脸,咆哮道:“所以你就勾结云启逼朕呢?那你为何直接逼宫好了!”

    “你是母皇啊!”风慕谨嘶吼道,“你是母皇,我们怎么可能逼宫!”她倏然站起来,木然的脸上多了神色,激动的神色,“你是我的母皇,我忘记过!可是您呢?您还记得我也是你的女儿吗?!”

    “你胡说什么!”盛德女皇一喝,浑身颤抖,“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儿臣在胡说吗?”风慕谨双眼含泪,紧盯着盛德女皇,自嘲地笑着,“母皇,儿臣在你心中根本不及风轻涯一个手指头!”

    “你!”盛德女皇气的无法说出话来。

    “难道我说错了吗?”风慕谨笑着,泪谁流满了脸庞,“母皇,从小到大,儿臣哪一点不必风轻涯强,可是母皇您呢,你所有的关心都给了她,儿臣入朝为官,尽心尽力,然后您却怎么对儿臣?……呵呵,您真的想将皇位传给儿臣吗?哈哈……母皇,你根本不会这样做是吧?因为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风轻涯!那个一无是处的风轻涯!你这样只不过是想保护她!……呵呵,既然母皇从来也没有在乎过儿臣,儿臣为何还要在乎这样多?!”风慕谨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寒声道:“没错,是我联合云相在早朝中施压,可是这又怎么样了?太女之位本来就是儿臣的!儿臣凭什么拱手让人!?”

    “逆女!”盛德女皇狰狞一喝,旋即再次扬手挥下,毫不留情地打在了红肿的脸上,“你这个逆女!”

    风慕谨没有反抗,双手紧紧地握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没错,朕是没想过要让你继承皇位!”盛德女皇再挥出一巴掌,同时怒喝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朕为什么不想让你即位!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继位之后要面对什么!你说你在朕的心里不及涯儿的一根手指头,可是你有知不知道朕为什么要这样宠涯儿!没错,朕喜欢她有一半原因是贤贵君,可是你知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这是你欠她的!你欠她一条命!”

    风慕谨双眸一沉,牙关紧咬,依然不发一言。

    “十六年前,贤贵君为了生涯儿差一点没命,你知道为什么?涯儿六岁前身体虚弱,你知道为什么吗?在她六岁那一年,她差一点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才七岁不到就出宫立府,你又知道为什么吗?没错,当年朕许你太女之位确实是为了保护涯儿,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朕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人知道贤贵君为什么差一点死了,没有知道涯儿当年差一点没命的原因,更没有知道后宫多年为何没有其他子嗣!即便有人猜到了,也找不到证据,因为这是朕欠你父后的!……涯儿好了,可是她却成了朕的棋子!你以为这个皇位很好坐吗?谨儿,你绝对想不到坐在这个皇位上有多痛苦!可是朕却要朕亏欠最多的女儿坐上这个位置!十年了,从涯儿身体好了之后,这个计划已经筹划了十年了!从她成年之后就开始施行……”

    “朕不想让你坐上这个皇位不是为了朕宠爱涯儿,朕不仅仅是你们的母皇,更是天凤皇朝的女皇!……如果你继位,你将来面临的就是铲除云家!可是她是你的姑姑,你的血亲,谨儿,你真的做的到吗?即便真的做到了,你也会痛苦一辈子!手刃自己的亲人,当年朕也试过,可是你知道这些年来,朕的痛苦吗?……如果你做不到,风家几百年的基业就毁在你的手里,朕无法看到自己的女儿成为千古罪人!……朕知道你喜欢舒辰扬,所以当你开口请旨赐婚的时候,朕马上答应了,朕希望,如果将来即便你不是女皇,你也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相伴一生。可是事情并没有如朕所愿,朕忘了,你父后有多恨朕,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所以,从那一天起,舒辰扬注定要成为棋子。因为她是舒清的儿子,大将军的兵权成了你父后最想得到的,可是,他也没有如愿,舒清忠心耿耿,不可能背叛朕,也就是因为这样,舒辰扬成了弃子,而云慕祁则成了另一个有用的棋子!知道你父后为什么不让你和舒辰扬成婚吗?因为他已经是没用的弃……”

    “闭嘴!够了!我不要听了!“风慕谨捂着双耳,咆哮道,“够了!”

    盛德女皇喘着气,看着女儿痛哭的模样,“谨儿,你还是在乎舒辰扬的,是吗?”

    “闭嘴!”风慕谨双眼通红,一脸的疯狂,指着盛德女皇怒喝道:“你说你这是为了我!涯儿才是你最爱女儿?你竟然牺牲你最爱的女儿来保护我?呵呵……我能信吗?哈哈……母皇,我风慕谨不是傻瓜!你为什么会为了我而牺牲你最爱的男人女儿?你不是说你欠她的吗?为什么……”

    “因为这也是朕欠你的!”盛德女皇喃喃道,声音很轻,可还是能够让风慕谨听的清清楚楚。

    “呵呵……”风慕谨自嘲地笑着,“母皇,是儿臣欠你的,你怎么欠儿臣了?呵呵……”

    “因为母皇曾经差点杀了你……”盛德女皇呢喃道,然后看着女儿倏然呆滞的样子,“在你还未出生的时候……谨儿,这是母皇欠你的!母皇也欠你一条命!”

    五十七章 父亲苦心

    相对于御书房内的压抑恐怖,凤藻宫中则是一片祥和。

    凤后一脸微笑,把弄着手中的茶杯,舒适安宁,身边的人被换了又怎样,即便风月潮将他软禁,她也阻止不了事情发生!

    “君上,风轻涯该怎么处理?”云启板着一张脸,她可没有他这么好心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有两条路,一是除去所有障碍,另一个就是死!

    凤后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云相似乎很看重雅王殿下!”

    云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讽,脸色变了变,道:“凤后,小心驶得万年船,臣可不想多年的筹划败在一个人身上!”

    凤后闻言,动了动身子,笑容消散,阴沉道:“那云相又知道她现在哪?在干什么吗?”

    “君上这是何意?”云启试双眸一沉,冷声道。

    凤后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她现在在舒家,听说我们的雅王殿下要亲自操办舒家的丧事!”顿了顿,他看着面露惊讶的云启,道:“云相,或许尹沅的女儿不像表面的这么简单,可是她没有本事成为谨儿的敌人!既然她心地那么好,那就让她当个好人吧!”而愚蠢的好人一向没有好下场!风轻涯就是其中之一!她看着她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君上确定?”云启似乎还有些怀疑。

    “舒辰扬失去了清白,舒家的所有名声都毁掉,如今的舒家大家逼都来不及,只有蠢人才会伸出援手!”凤后冷笑道,“风轻涯不过仗着风月潮的宠爱罢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云启听后,虽然心里赞同,可是多年来的危机感告诉她,这个人绝对是绊脚!“君上,我看还是找机会除掉她为好。”上次的病危她怀疑是盛德女皇的幌子,至于目的她却想不出。而且祁儿对风轻涯的迷恋,更要快刀砍乱麻!

    凤后冷眼扫视她,寒声道:“云相,如果现在风轻涯死于非命,你说风月潮会怎么对我们父女?!”话一落,啪的一声放下茶杯,起身寒脸道:“所以风轻涯绝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君上的意思?”云启疑惑地问道。

    凤后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阴狠的笑,森寒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既然风月潮那么喜欢这个女儿,那就由她动手。有自己最爱的女儿陪葬岂不是一件美事?”看来十年前的决定是对的,雅王府的那颗棋子果然有用!风月潮,你就等着吧!本宫就要看看,你最爱的沅儿躺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情形!尹沅、雅王、还有肚子里的那个贱种,他一个也不会留下!

    “君上?”云启听完,忽然感觉一股寒气袭来,她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知道他不再是当年那年单纯的云斯宇,可是为何,现在的他竟然会让她觉得恐惧?“宇儿,你要干什么?”她叫起了他的名字,提醒他,他除了是凤后,还是云家的孩子,即便云家已经不承认这个孩子!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即便他身份高贵,也不过是一个目光短浅的男人,可是方才,他的语气,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母亲!

    阴狠,绝情而且从不失手!

    不管他想干什么,她都必须在寻觅新路。因为昔日的绵羊已经变成了恶狼!

    凤后并未知道她心中的暗潮,他看着她,笑容灿烂无比,“本宫内累了,云相请回吧。”风月潮、尹沅,风轻涯,当年的债如今该如数偿还!

    ……

    短短半个月,舒家几乎可以说由天堂跌到了地狱。

    舒家大厅,满目的苍白。

    风轻涯站在灵堂旁,双手凝视着正位上的灵位,美丽的脸庞没有任何的情绪。

    灵位前,舒辰扬垂着头,机械地烧着衣纸。

    昨日,盛德女皇下令,命令朝中大臣,皆去舒家拜祭。

    前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真心的有几个,谁知道?

    “主子……”楚于站在风轻涯的面前,神情担忧,轻声道:“舒正君已经安置下了,不如你先进内堂休息一下。”李氏在灵堂前昏过去了好几次,如今只能在房里休息。而主子这样为舒家操办丧事,弊端多不尽数,可是她依然执意如此。

    他看着面如表情的风轻涯,眼中闪着挣扎,可是最后还是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现在的主子已经不是当初的主子了,而他也不是当初的楚于了!

    仿佛一切都是注定的!

    楚于收起了视线,静静地站在一边。

    忽然间,大厅内开始了窃窃私语。

    楚于抬起头,看见云慕祁走进了大门,慢慢地走到了灵堂面前,鞠了三个躬,然后撇着嘴看了一眼舒辰扬,然后走到风轻涯面前,双眼汪汪的看着她。

    呜呜,他好像她……

    风轻涯淡淡地扫了眼前的人一眼,然后冷着双眼转身步入内室。

    云慕祁见状,心里有些不乐意。可是他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不和她计较。可是她是他的未来妻主,怎么能够为别的男人办丧事!他跺跺脚然后快步跟上。

    他被母亲关了好几天,今天好不容易趁明儿那个小贱人走神跑了出来,他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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