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懒惰女王爷(女尊)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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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惰女王爷(女尊)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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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变天

    每日卯时,是早朝时间,而盛德女皇必定准时早朝,登基二十余年从未懈怠过。

    只是今日,虽未迟到,但是早朝才一开始,大臣们就觉察到女皇的心情不好,尤其是对着云相的时候,脸色更是难看。虽说云相权倾朝野,平日桀骜不恭,有时甚至公然反驳女皇,但女皇一向温和以待,从未像今早这样,找了一个谁也不相信的借口,一连撤了几个云一个相的门下,甚至云相说什么,就反驳什么,就连云相的侄女,当朝谨王,也受到了牵连,第一次被女皇施以冷眼。

    而朝上也因此人人自危,面面相觑,无言询问着女皇态度的原因,却无人能答。于是乎,众人开始抓向另一个方向,女皇要对云相下手了。幸好这种情况都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因为二十年来的第一次,盛德女皇好不犹豫的宣布退朝,整个早朝不超过一炷香时间,一出朝殿,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拱手告辞:

    “告辞……”

    “……下官告辞……”

    “云大人,告辞……”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松下来,而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漩涡的主角——云启,云相大人!刚刚遭受前所未有耻辱的她,脸色黑的几乎吓死人,连最起码的礼仪都忘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盛德女皇为何一反常态,如此羞辱她?就算她真的想对付自己,也该有所安排!还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一出朝堂,困惑不已的她没有出宫,而是进了后宫,此时恐怕只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她得弄清楚风月潮这样做的原因!

    “姑姑?”一道迟疑的声音叫住了她。

    云启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谨儿,有事吗?”语气虽然平静了下来,但是依然带着不满。

    “姑姑,母皇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姑姑乃国家重臣,无论对于母皇还是社稷都是非常重要的。”风慕谨看着她难看的脸色,试图缓解什么,“您该知道母皇不会对您怎么……”

    “好了,谨儿。”云启不耐烦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哼!……”冷笑一声后,轻蔑地道:“本相很清楚陛下会对臣做什么!”

    风慕谨眉间一皱,犹豫了一下,再道:“姑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怒了母皇?”否则母皇不会如此公然地正面的……甚至连自己的求情也毫不接纳?“你到底做了什么?!”犹豫几乎消失,换上了肯定。

    “我做了什么?!”云启冷道,“本相倒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女皇陛下如此震怒!”说完,不再多言,愤然拂袖而去。

    风慕谨轻轻地叹息一声,回首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朝堂,忽敢一阵阴寒拂来,背脊一阵颤抖,温暖的阳光也无法驱散。

    此时,在凤藻宫内,同样是一大早就闹得人仰马翻,院子中杖毙的宫侍又多一人。一时间凤藻宫内人心惶惶,生怕成为木杖下的亡魂。而这一切皆因今早,凤后的贴身宫侍不小心摔了端上了的香茶惹得主子震怒,命人将其拉出去杖毙,之后有几个宫侍因为紧张而说错了话、慢了行礼,甚至于下跪害怕地请罪也惹来杀身之祸。

    云启一步进凤藻宫,鼻尖漂浮的血腥味,心中的忧虑又多了一层,到底出了什么事?!大步踏进宫门,绕过了血淋淋的院子,走进了正殿,看见一片狼藉中,凤后云斯宇静静地坐着,安详地享受了杯中的香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宇儿!”云启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斯宇轻轻抬头,微微笑了一下,淡淡的道:“哦,没事,本宫在整治凤藻宫内的规矩。”隐约间,两人间的亲切开始减少,慢慢地疏远。

    “整治?”云启眉头皱起,随手找了一张还未被毁坏的椅子坐下,不满地道:“宇儿,你知道不喜欢血腥,你为什么还要……”

    “云相这话就错了。”云斯宇笑道,“如果本宫不狠点,恐怕在后宫,甚至在这凤藻宫,都没有本宫立足之地了!”

    “但,后宫沾血总是不好。”云启淡淡地道,但也没往心里去,重要的是今早女皇的态度,随即垂眸冷道:“宇儿,今早陛下在早朝上似乎对我很不满!”和今日他的异常有何关系?不过这女皇已经有很长一时间没来凤藻宫了,怎么会突然……

    “不满!?”云斯宇轻轻哼了一下,勾嘴道:“这陛下不是每日都不满我们云家吗?”风月潮,她想他死很久了!不满又算什么!“不过……陛下的不满的原因,云相没收到消息?”

    云启闻言,眉头皱的更紧,手啪的一声击在扶手上,厉声道“宇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他这话不是在说知道原因?!还是和他有关系?!可是他究竟做了什么让风月潮一改平日的态度,公然与她作对?!

    云斯宇挥手让浑身颤抖的宫侍退出殿内,然后语气轻轻地道“我派人暗杀那个贱人的女儿!”,只可惜那个贱种命大!不过没关系,流着也好,到时候让她看一场好戏!

    “成功了吗?”云启急切地道,但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今天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你派去了什么人,竟然这么没用!之前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如果和她商量,那风轻涯必死无疑!不过她也没想到他竟然走到了这一步?!看来她也得部署一下……既然风家无情,那她也绝不手软。

    “没用?”云斯宇恨恨地道,“那个贱种可真走运!”商量,如果真的跟她商量,那结果只有一个,自己成为失败的替死鬼!“不过有些事情,云相不也未与本宫商量?”好好的云家竟然出了那样不要脸的小贱人!云慕祁竟敢不知廉耻地爱上那个贱种!本来想给他一个锦绣前程,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这么无耻!好!竟然他这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怪他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启微怒道。她有什么没有和他商量?就算有,也不是他该过问的!“难道你认为本相会背着你做什么?!”顿了顿,语气一转,继续道:“好了,我们就别在这里相互指责的,省的便宜了别人!”

    云斯宇暗暗哼了哼,也顺着她的意,应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道:“本宫有两件事想请教云相。”

    “君上所言何事?”云启心平气和地道,怒气只会让她出错!尤其是这这个人面前。

    云斯宇静默了片刻,紧盯着云启的脸,肃然道:“冰炎国的人出现在晟州,本宫想请问云相,这件事与你是否有关系?”她在天凤如何位高权重也好,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她与外族勾结!他所做的一切,苦苦挣扎了二十多年,为的就是将女儿扶上那个位置,将所有好的东西给谨儿!所以绝对不能为谨儿埋下这个外患!“冰炎国在边境一直蠢蠢欲动,本宫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任何的纰漏,本宫更不想云家出一个背祖叛国的无耻之徒!”

    “无耻之徒?”云启暗笑一声,随后很干脆地道:“没有!”片刻后在话锋一转,“不过据本相所知,和冰炎国有所联系的是凤后君上您吧。”上次冰炎国特使三番四次针对贤贵君,幕后之人不就是他!?

    云斯宇眯眯眼,一抹妒忌闪过眼底,“这件事你不用管,本宫自有主张!”

    云启当然没有漏过那一眼神,心里一阵鄙视,男子就算怎么精明也最终逃不过情这一关!“不知君上还什么需要询问本相?”

    “嗯。”云斯宇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次风轻涯前往晟州,女皇在军中抽了一个人出来,充当她的贴身护卫。本宫想知道这个人的底细!”能派去她宝贝女儿的身边,不可能是个普通人!

    “有这事?”云启问道,心里也惊了惊,不禁脱口而出,“不可能……”竟然有事她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这事?”云斯宇同样惊愕地叫道,连她都不知道?!风月潮竟然还能有事瞒得过云家的人?!

    云启垂眸沉思了片刻,面露厉色,道:“此人姓什名谁?!”

    “风瑜冰。”云斯宇道,“天凤除皇室外,竟还有风氏家族?”不是应该避皇族姓氏?!

    “风氏?!”云启呢喃一下,随即沉思起来,好半晌后,忽然站起身来,面目狰狞地喝了一声,“风月潮!”真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

    云斯宇见状,狐疑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云启冷哼一声,道:“天凤皇朝除风月潮一族外,得却还有另一风姓家族!”

    “什么?!”云斯宇道,“怎么本宫从未听闻!”

    云启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本相一直以为这一族人早已灭族,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后人!”顿了顿,继续道:“这一族风氏渊源可以追溯到圣祖一朝,不,该说是圣祖之母那一朝!当时一名将,因为屡立战功,为王朝守护边疆,被当时的女皇赐予皇族姓氏,而其子,更是圣祖凤后,就是凤琉女皇的亲生父亲!而这一族风姓传闻被凤后之次女继承下来,当时这一族风氏可以说仅次于皇族之下豪门贵族,天凤见朝以后,更是荣盛至极。……后来,传闻三朝以前,在任女皇要求风氏避皇家姓,要求其易姓,却被族长以圣祖为借口拒绝!后来,不但抄家灭族,曾经的辉煌更是消失在历史中,甚至连史书上都没有任何的痕迹!”

    “看来这皇室风家真的容不得一粒沙子!”云斯宇冷冽道,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堂堂皇家,竟连低调无闻的家族也不放过!”如若这一风氏不是如此的话,今日便一定被世人所知,他更不会不知道,可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默默无闻,才能够留下一血脉?

    云启哼了哼,“如果我不能让云家不这风氏的后尘!”

    “这事暂且不谈!”云斯宇烦躁地挥挥手,继续道:“我们该担心的是她为什么要派这样一个人去那个贱种身边?!”

    “哼!君上真的不明白吗?”云启沉声道,“所以,我们既然有共同的利益,更同为云家人,应该坦诚相待,不应该老是防这防那的!这岂不是让人钻了空子?!”她来回走了几步,道:“她同意风轻涯娶舒家的那个残花败柳,如今又找出了消失已久的风氏后人,用意不已经很明显了吗?!”话听了一下,肯定地下了一个定论,“她是想立风轻涯为太女!”更是想铲除她云家!

    “休想!”云斯宇啪的一声,本已残破的桌子开始摇摇欲坠,眼眸开始发红,“有我云斯宇在,她休想!她要立那个贱种,除非我死!”

    “君上,在这个时候,更要冷静!”云启见他如此激动,脸色一沉,严肃地劝告道:“还有,如今这种杀戮最好不要再发生。毕竟,在这个时候和她撕破脸对我们没有好处!”最为紧张的时刻,就要越冷静!

    “哼!”云斯宇笑着,阴沉恐怖,“你放心,本宫会很冷静!因为要发疯的人不会是本宫!”想立他的女儿?那你看看你会不会立一个野种!她让他痛苦,那她就让她所爱的人痛苦十倍!

    “来人!摆驾宣竹宫!”

    ……

    相比于凤藻宫的血腥,宣竹宫内则是一片祥和之气。

    清早,正殿外的回廊中总会有散步的身影,每一日,女皇都会扶着大腹便便的贤贵君缓缓散步,只是今日,女皇却没来。

    “父君不必担心,母皇也是正事繁忙。”舒辰扬低声安慰着远远张望的尹沅,“所以才忘了找人了……”自从殿下离开后,她下朝后都会来陪父君散步,而今天,却久久未到,难道这就是帝皇的宠爱?!如果那人登上了这个位子,会不会也一样?不!不会的!如果有那一天,这里就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尹沅拍拍他的手,微笑地打断了她的劝告,“父君知道,你不用担心,反而是你……”看着舒辰扬泛起血丝的眸子:“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否则等涯儿回来后,恐怕会怪我这个夫君了。”如今的她已经大腹便便,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第二个孩子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想过竟然还能再当父亲。

    “父君,儿臣没事。”舒辰扬低着头,低声说道。

    尹沅见他如此,摇摇头,这孩子和涯儿一样,都让人心疼,微微叹息一声,道:“一辈子很长,想要幸福地过一辈,还有纠结于痛苦中,一切都只在于你……你是个好孩子,父君相信你一定能够明白的!”

    舒辰扬抬眸,道:“父君这一辈子幸福吗?”幸福吗?妻主的宠爱,女儿的孝顺,应该幸福吧?而他……如果连尊严都没了,这一辈子还能幸福吗?“父君,是恩情重要,还是幸福重要?”他犹豫了片刻,喃喃说道:“父母之恩大于天,幸福真的比它重要吗?”

    “扬儿?”尹沅有些诧异,“你……”

    “父君很幸福。”舒辰扬羡慕道,恩情与幸福之于他没有任何的矛盾!“父君!”忽然,他跪了下来,“如果将来有一天,扬儿选择了恩情,请父君不要怨恨扬儿!”因为他没得选择!因为他最害怕的是他的怨恨,是她的失望!

    “扬儿!”尹沅连忙扶起他,“我知道你母亲与父亲的死让你很难过,但是扬儿,如果让过去影响了未来,你所谓的恩情也将化为乌有。如果你不幸福,那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些死去的亲人,明白吗?”

    舒辰扬笑了笑,淡淡的阳光散在秀气的脸庞,凄然而美丽,“儿臣明白,明白。”而是父君,有些事一辈子也忘不了,有些仇,不得不报!我唯一希望的是,到那时,你们都不要恨我!

    “明白就好。”尹沅也不希望继续深说,毕竟有些记忆还是不要回忆的好,随后转移了话题,“好了,我们……”

    “哎呀,尹弟弟心情还真好,一大早就散步啊!”院子外,拱形的石门上,一身华丽宫装的云斯宇,妖艳地笑着,姗姗上前。

    “尹沅参见凤后君上。”尹沅上前,行礼道,笑容温和。

    云斯宇银牙一咬,视线扫视了他隆起的腹部,阴鸷一闪而过,待他行完礼才道:“贤贵君怀有生孕,就免礼吧。”然后矛头转向另一旁,僵硬地站着的消瘦身影,“雅王君,难道雅王不再,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小贱人!别以为勾引上那个贱种就可以无法无天!

    舒辰扬似乎没听见,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看,看的他身体发麻,却依然未行礼,未说话。

    “你!”云斯宇气极,正要发作,却被打断了。

    “君上息怒。”尹沅忽然艰难地跪下,由于大腹便便,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脸色有些难看,“孩子小,不懂事,请君上不要责怪。”

    “哼!”云斯宇嗤笑道:“成了亲的人还小啊!尹弟弟,有些人啊,可不要过多的宠溺,否则,等他变得无法无天的时候,恐怕难受的人是你!”然后话锋一转,一边将他扶起,一边道:“好了好了,尹弟弟,你看你,小心身子,要是这孩子出了什么事,那本宫可是担待不起的哦!”说完,手还轻轻地覆上了隆起的肚子。

    尹沅心里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踉跄的几乎就要跌倒,“啊……”

    一声呐喊声后,庞大的身子就要倒下,而同时,一道明黄的身影也同时掠过。

    “沅儿!?”盛德女皇将人搂在怀里,神情紧张,“有没有事?!”

    尹沅脸色苍白,额上冒出了冷汗,“没……没事……”

    女皇见了这情形,刚刚压下的怒火一下子被勾起,甚至更烈,仰手一挥,啪的一声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然后怒喝道:“滚!”贱人!伤了涯儿,如今又来招惹沅儿!“如果沅儿有什么事,朕就让你陪葬!”

    “你!”

    “哼!”女皇厌恶地看着他,“云斯宇,你以为朕就奈何不了你?!念着谨儿的份上,朕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一次又一次在后宫横行霸道,丧尽天良!朕现在告诉你,如果你再在宣竹宫撒野,朕同样不会饶了你!你自己掂量掂量!”说完,不想再看一眼,搂着还处于震惊的尹沅步入室内,而对站在一旁的舒辰扬,一直没有看他一眼。

    云斯宇站起,那一巴掌打的他摇摇欲坠,愤怒、羞辱、怨恨、心寒、哀痛……无数的情绪瞬间浮上眼底,二十多年,二十多年!自他嫁给她,已经二十多年!就算她有多恨他,也绝不会动手打他!为什么!为什么!?风月潮,竟然为了那个贱人动手打他?!看在谨儿的份上?!哈哈……她的眼里可曾有她?……好!好!他倒想看看,她们能够痛快多久!手掌轻轻地抚摸着红肿的脸庞,嘴边露出了一抹狠绝的笑,对着一旁冷眼旁观的舒辰扬冷笑道:“贱人,很高兴看到我的笑话吗?!”

    舒辰扬默默地站着,没有说话,同样冷漠地看着他!高兴?!是高兴!不过这些还不够!比起母亲的死,父亲的殉情、他的痛苦与羞辱,根本算不了什么!他要的是,看着他失去所有他在乎的东西!一切的东西!

    “贱人,哼!”云斯宇面目狰狞,双目赤红地盯着他,“看着吧!迟早你也会和我一样,成为弃夫!不!你会比本宫更惨!本宫还有凤后的权势,还有谨儿!还有云家!而你,什么也没有,等风轻涯厌恶你了……你以为她真的会喜欢你?!哈哈!她不就是看上了你那短命的母亲留下来的遗威?!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娶一个残花败柳?你真的以为她会一辈子这样对你好?哈哈,等她得到想要的东西,你就一文不值!”话听了一下,他整理了一下衣裳,看着眼前这个强咬下唇,脸色惨白的男子,“本宫念在从小看的您长大的份上,告诫了一声,别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不就是一个工具!”

    “你闭嘴!”舒辰扬嘶哑地喝道,第一次与之正面抗衡!“我舒辰扬的下场是什么,不用你语言!”他拼什么这么说?他以为他会相信?!他的目的只不过是转移被打的羞辱?!只不过是因为要羞辱他!

    “哼!不知好歹!”凤后不屑道,“既然你还不相信,本宫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他靠近一下,心怀叵测地道:“本宫今早收到消息,我们的雅王在秦家遇袭,现在应该还是躺在床上没醒哩!”然后笑容满面地等着看他的反应,只是还未等到,一道响声便传来。他转身一看,瞧见同样是一脸苍白的楚是,“哟哟哟,真没想到,我们的涯儿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看不出那贱种还挺多人关心的!不过,她越是这样,他越不允许她的存在!

    “凤后此言属实?”楚是上前醒行礼道:“为何奴侍收不到任何消息?”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有他不知道,还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你收到消息?”凤后冷哼道,“你一个卑贱的宫侍怎么配得到这样的消息?”顿了顿,然后转向舒辰扬,道:“不过身为雅王正君的人竟然也不知道,这样本宫就觉得奇怪了!不过也可能说不怎么奇怪!如今雅王身边早就有一个温柔解人、身份高贵、清白无瑕的男子在细心照顾,当然不在需要一个不干不净的贱人!”

    “你说什么?!”两道声音,同样的内容。

    云斯宇很满意这样的反应,于是也好言说道:“其实啊,像涯儿这样的完美的人,怎么可能看的上一个残花败柳?!好在本宫的涯儿这次眼光还是不错!秦家虽然比不上舒公子曾经的辉煌,但是重在经久不衰,还有两点是最重要的是,一就是人家是个清白的人儿,二就是你们的母皇,一定乐的成全这件婚事!本宫看啊,你就等着多一个弟弟,哦,很有可能是哥哥哦,到时候,以陛下的英明,一定会为心爱的女儿抹去这个侮辱!到时候,别说妻主的宠爱了,你就连正君的荣耀也会失去!到时候……”

    “请君上择言!”楚是看口打断道,同时搀扶着摇摇欲坠的舒辰扬,“殿下不是君上所言的那种人!”她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丝心涩闪过眼底,但是很快消失无踪,她是雅王?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雅王?身边多了一个人有有何惊讶的?而那人是秦家的人,那对于她来说更是一个很好的帮助!

    云斯宇因为被一个卑贱的宫侍打断,怒极反笑,扬手一挥,正要打到对方脸上,却截然而止,手扬在空中,脸色有些惊愕,不可能的!那个眼神!那个萦绕在他心中二十年的可怕眼神!那个让他失去了可能是唯一一个报复风月潮机会的眼神!不可能的!那个眼不可能如此年轻!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脚步,嘴里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然后转身,拔腿便跑,竟毫无凤后的尊贵与威严。

    “正君不用担心,主子不是那样的人。”楚是安慰道,虽对凤后的反常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深究,“您一定要相信殿下!”他在她身边十年,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舒辰扬没有说话,脑中不断地重复着一个结论,她身边有别人了……她身边有别人了……她这么快就有了别人,那他又算什么!又算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命运?!为什么他喜欢的人都有别人?!喜欢?是的,他真的喜欢她?喜欢那个在围场上救了他一命的少女,喜欢那个在高楼上,许诺要娶他的那个人!喜欢那个在书斋中,认真祥和地写字看书的那个人!他喜欢她,而她,是否也真的喜欢他?还是真的像凤后所说的那样,为了舒家仅存的威严?还是只是可怜他?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那日,那肮脏的双手在身上抚摸着,那恶心再度出现,那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感觉!不!不要!他不想在重复那种痛苦!他不能在她们两姐妹中失去了一切,不要了!这太痛苦,太绝望了!母亲死了,父亲也走了,天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不能!不能在相信女人的谎言!她们全都是谎言!

    “正君殿下?”楚是惊慌地看着身边,浑身颤抖不止的男子,“你怎么了?”

    “喝……喝……”沉重急促的喘气声,让他几乎吸不进气,脸色开始变得灰色,痛苦伸进了每一寸皮肤,“不要……我不要……放开我……救命啊……母亲救我……爹爹救我……啊……不要……”记忆与现实层叠,让他如同梦呓一般,疯癫地嘶喊着。

    楚是见状,眉头紧皱,双手几乎制止不了他的挣扎,但是放手又害怕他会伤害自己,正当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手刀劈下,挣扎叫喊的人立即收了口,“哥哥?”

    “先扶他进去吧。”楚于平静的道,“然后在叫太医。”

    “嗯。”楚是点头道,两人合力将他扶回了偏殿内的寝室,放在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哥哥,他真可怜!”也许当初他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要娶他,也许也是不忍心吧?!她一向如此,不是吗?

    “你好好照顾他,我去请太医。”楚于道,然后步出了寝室,出了宫门,却在宫门前看见了太医正匆忙赶来,想必是女皇请来的。在室内的她,应该听见了外面动静,可是却充耳未闻,他不知该说她是神情还是无情?拦下来太医,交到了几句方才放其离开。有一小宫侍远远跑来,告知凤后有请!

    请?真是可笑之极,

    忽然,一阵冷风吹了,天下风云变换,道边草木枯萎,拢了拢淡薄的衣裳,嘴边喃喃道:“要变天了……”

    第二十章 障碍

    傍晚,夜幕降临,皇宫挂上了辉煌的灯火。

    凤藻宫内,即便在满是的灯火中,依然觉得冰冷阴寒,早上被杀的宫侍已经换了一批,战战兢兢的伺候着。

    “本宫早上让你来,可没料到楚大公子可真难请!”凤后云斯宇重重地搁下了手中的新的茶杯,厉声道,不过没有吓坏跪在地上的人,反而吓得新来的宫侍瑟瑟发抖。

    楚于垂首,不卑不亢地道:“回禀君上,早上凤藻宫闲人太多,所以奴侍认为,不应该那个时刻前来凤藻宫。”

    “不应该?!”云斯宇冷哼道,“本宫还以为你是不想来这凤藻宫!”他等了一天,派出了三次人,除了第一次,其余连影子也没有见到。

    “奴侍不敢。”楚于淡淡道。

    云斯宇闻言,神情阴沉了下来,“是吗?本宫还以为本宫这凤藻宫比不上贤贵君的宣竹宫热闹,所以雅王府的大总管才对本宫的话不上心!”不过,最让他好奇的是,深受雅王信任的楚于大总管,为何会投奔他的凤藻宫?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弟弟?可是,以那个贱人现在的地位,他要对付楚是恐怕有些困难?!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这枚棋子不能在信任了!

    “不知君上请奴侍前来,所谓何事?”楚于直接道,不愿在纠缠于旧话题,“如果君上不信任奴侍,但可不再见奴侍,甚至可以杀了奴侍。”

    “杀了你?”云斯宇轻轻道,“放心,本宫不会杀你。”然后手一扬,屏退左右。

    楚于见状,眼眯了眯,他又想做什么?今早的大开杀戒,不惜破坏自己贤德高贵的形象,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脑中忽然浮现今早,陛下大怒,远在晟州的殿下遇刺?难道真的是他?一想到这,心情沉重了起来,抬头道:“君上,殿下真的遇刺了?!”

    “本宫相信你下一句一定是要问,指使者是不是本宫对吗?”云斯宇冷声道,盯着他,道:“你放心,本宫还不至于这么愚蠢!”

    楚于着他,一脸不信。最想殿下死的人不就是他吗?

    “不信是不是?”云斯宇嗤笑道,“连女皇也不相信本宫,所以你不相信本宫也无可厚非,不过本宫现在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如果本宫是做的话,你那殿下可不会这么好命了!”是啊,真好命,不过下一次,就不确定了!一个人,不会永远幸运!

    “希望君上所言不虚。”楚于低声道,隐隐中还是存有不信任!“如果殿下出事了,谨王就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如果殿下出事了……最开心的人不就是他吗?

    云斯宇眉头蹙了蹙,微怒道:“如果你的殿下死了,女皇一定怪罪于本宫,到时候,本宫可就大祸临头了。别忘了,贤贵君的肚子里还有皇嗣了,本宫的谨儿,可不是唯一的继承人了!”他冷冷道,皇嗣一词语气特别的重!“听太医说,很有可能是个皇女!”

    楚于沉思了片刻,疑虑依然未打消,除了他,还有谁会有谁?眉头一皱,一个人名闪过脑海,“难道是云启?”除了凤后,不就只有她最想殿下死吗?不……还有一人……可是她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云启?”云斯宇淡淡地道,“那本宫就不清楚了,本宫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话顿了顿,双目阴沉下来,却轻笑道:“本宫能这么快听着了消息,也是由本宫祁儿祁爱侄而得知的,如今他正在秦家做客,而祁儿对你家殿下之意,相信楚大总管应当知晓,不过,你家殿下的确很是挺让人讨人厌的!”

    楚于闻后,双眼眯了起来,两拳握起,“不知君上何事急召奴侍?”无论他说什么,他也无法相信,如今,他只能相信自己!

    云斯宇闻言,正襟危坐,端起暖茶慢慢喝了一口,阴鸷之色染上眉梢,“杀了你弟弟!”

    “什么?!”楚于一惊,猛然站起,“君上说什么?”

    “杀了楚是!”云斯宇厉声道,“本宫要你杀了他!”这个人绝对不能存活在这个世上,那个眼神,他绝对不会看错!

    楚于脸色变了又变,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君上,你要做什么?”

    “本宫要你杀了楚是。”云斯宇笑道,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本来本宫可以自己动手,不过又想,这可是一次让你立功的最好机会,所以本宫就给你这个机会。”相同,这自然也是试探他信任的好机会!

    楚于双拳握的又紧了紧,“君上,你不记得当初奴侍为你办事的原因?”杀而是儿?他竟然要他杀了是儿?

    “别紧张!”云斯宇沉吟片刻,随即笑了起来,然后道:“楚总管为了弟弟而背叛主人,的确是很看重这个弟弟,本宫只是好奇,如果在你的殿下和弟弟中间选一人,你早在十年前就选了楚是,哈哈……别担心,本宫只是想试试,他们两个的地位在你心中有没有改变,看来是没有……”不行,他得另选途径!等将来除掉了那个眼中钉,眼前这个也不能留了!“好了,这样本宫可以确定,你还是忠于本宫的人的。”

    “君上……”楚是一开口却无法继续说下去,脑海中千百种思绪回转,他这是什么意思?背后又有什么意思?专程叫他来,如此耐心地等了一天,真的只是试探?可是如果不是的话,他没有理由杀是儿?他应该知道,失去了是儿,就会失去了他的“效忠”的要挟,还是他以为……

    “好了,不用担心了。”云斯宇摇手道,“本宫杀了他也没有什么用。退下吧。”顿了顿,声音忽然冷了下来,道:“不过本宫还是想听听你的回答……在你心里,还是你弟弟还是比你的主子重要?”

    “殿下不是早知了吗?”楚于答道,几乎是毫不犹豫。

    云斯宇饶有趣味地笑了笑,用他之前的话回答他,“希望所言不虚!”

    “如果君上没事,奴侍先告退了。”楚于告退道。

    云斯宇点头应道:“好。退下吧。”然后垂头,看着手中的茶杯,不再看他。

    楚于深深地扫视了他一眼,然后满心疑虑地退出。

    吱吱……

    一阵声响后,大门关了起来,大殿再度安静了下来,在明亮的灯火下,更显富丽堂皇,却也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的人气。斯宇静静地坐着,低声头,手指来回抚摸着杯沿,背着光的脸庞显得更加阴郁。

    “主子……”忽然,一道人影由房梁上窜了下来,“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请主子恕罪。”

    嗙的一声,手上的被子直直砸了下去,额头上立即渗出了鲜血,流过了眼旁,流入了黑色蒙面巾里,但是却没有发出一声音。

    “恕罪?”云斯宇怒道,“你以为你一句恕罪就可以?穆棱,你跟在本宫身边二十余年,可是本宫到了今日才知道你这么没用!”

    “请主子降罪!”

    云斯宇怒视着她,“降罪?事情都这样了,还降什么罪?如果降你的最能让那个贱种死的话,本宫早就要了你的命!”他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伸手丢下了一个绣巾,“好了,把血擦了,起来!”

    “谢……谢主子?”穆棱诧异地捡起,却偷偷收起,用手一摸,脸上的血迹消失,“是穆棱没用!”

    “哎……”云斯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你我一起二十年,可谓是经历风风雨雨,度过了许多艰难困苦。这么多年来,本宫也未真正将你当成下人……”背手面向大门,“当年母亲将你送给我当暗卫……回想当初,本宫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少年,当时心里只想当好一个正君,当好一个凤后,全心全意地去爱那个女人,可是到了最后,等到的却是残忍的利用、无耻的背叛、最狠心的绝情!当初也幸好有你,一次又一次地保护本宫,保护本宫的谨儿……云启她是站在本宫这边,但是却不是全心全意的帮助,在那个人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就像当年的母亲……呵。”他轻笑一声,烛光下的脸庞显得有些凄凉,“云家的人,包括本宫在内,都逃不了这个命运!权势,是我们的护身符,也是一生追求的重点!……不!幸好,本宫还有谨儿!所以本宫要给她最好的!无论男人还是地位,本宫都要给她最好的!”转身过来,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人,忽然冷酷道:“所以本宫不能输,你知道吗?”

    “是属下无能!”

    “这一次就算了!”云斯宇肃然道,“你是本宫最信任之人,只要你不背叛我,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本宫都不会惩罚你!因为本宫只有你一个可以信任!明白吗?”

    “属下不敢!”穆棱俯身道,“属下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保护主子和殿下!”

    云斯宇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起来吧。”自己也走上前坐下,“刚刚听见本宫和楚于的话吗?”

    “属下听到。”穆棱站起,“只是属下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为何要杀楚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试探楚是的忠心,这样做只会让楚于心意。有损无益!

    云斯宇闻言,手紧握了一下,道:“你还记得谨儿满月那日?”

    “殿下是指……“穆棱忽然停了下来,沙哑的声音压低了一半,“主子是指当初属下刺杀……之事?可是主子不是已经下令停止吗?”当初唯一一个机会,嫡长女才出生,而且是唯一一个皇女,如果那时成功了,那如今主子就不会被如此羞辱了!“主子,不是您……”

    云斯宇仰手打断了她的话,道:“你以为本宫是念着她的旧情?哼!从她对本宫下药,要打掉本宫的谨儿时,本宫就心寒了!你以为本宫还会对她有情?!如果不是当年那个人,本宫早就手刃风月潮,如今本宫的谨儿已经坐在那个位置上了,如今也不会等着风月潮的施舍!”

    “那个人?”

    “风家皇室卫的统领!”云斯宇道,“当年就是这个人,那谨儿的命威胁本宫!让本宫计划破败!……穆棱,当年的计划不但缜密,更是万无一失!可是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组织,本宫功亏一篑!……这个人竟然能够在本宫的保护下掳走了谨儿,以此威胁本宫!他竟然能够轻易地掳走谨儿,轻而易举地破坏本宫的计划!这么多年来,本宫一直记得那个眼神,那个警告本宫,如果风月潮出事,本宫的谨儿就要陪葬的眼神!”正如早晨,宣竹宫那个柔弱的楚是眼中,同样的眼神!可是不可能?年纪对不上,还有就是气质,当年那人身上的戾气很重,而如今的楚是,一直的默默无闻……不可能是他的!一定不可能!不过……为了减少麻烦,最好的办法就除掉这个隐患,可偏偏这个人是牵制楚于的棋子,而楚于又是他放在那个贱种与宣竹宫的棋子!

    “这么多年来,属下都无法探知这个组织任何消息。”穆棱沉重道:“主子,这是很大的阻碍啊?”就是这样传承百年的组织,这个圣主当年用来保护皇族的秘密武器,却在这时,成了主子最大的障碍!

    “所以本宫一直以来没有要了风月潮的命!”云斯宇狠狠道,同时将心中那一丝的涩涩压下心底,“如果不是这样,本宫为何留她这么多年的命?!”只能除掉后宫君侍的孩子,除掉风月潮的骨血,这样心才能卸去心头之恨!可是没想到竟然还一时疏忽,多了一个障碍,如今又要再出现一个!尹沅那个贱人难道真的是他的克星?“现在我们先不要动风月潮,这样自然不会忍来那个障碍。只要不动风月潮,相信无论本宫做什么,他也不会出来干涉!”

    “主子,这……”穆棱似乎仍有些担心。

    云斯宇一脸肯定,“放心,这些年,本宫在后宫也干了不少事,他还不是从未干涉过?我们既然不能对付风月潮,就只能对付那个贱人和他的贱种,到时候,风氏皇朝总要有人继承!到时候,不说是皇室的暗卫,就算风月潮也奈何不什么!”

    “主子已有对策?”穆棱道。

    云斯宇神秘地笑了笑,暗藏着杀机,“这场戏就我们做不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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