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惰女王爷(女尊)第26部分阅读
懒惰女王爷(女尊) 作者:rouwenwu
个置身于朝堂之外的皇女,除了银子,其余的都不在乎……其实这样一个孩子本应该结局最好的,可是,却因为一个人,最终一无所有……札记对那寿宴的记载极为简单,姐妹相残。四个字,仿佛这就是她们将来的语言……老身想当晚情况得却很混乱,但是也不至于到姐妹相残……即便后来真的……”故事说到着,老太君的声音变得更加的低沉,仿佛幽幽地道出了当日的情仇悦苦,“其实琴公子写这这本札记,只是为了一个目的……他说,他想记下所有和她有关的事情……”
“他……爱……”风轻涯不确定地呢喃着。
老太君笑了笑,衰老的面容闪过凄然的笑容,“是啊,其实秦家的先祖挺勇敢的,在族谱中,除了他的名字外,还记载了他与三皇女的事迹……其实,他根本不应该姓秦,她是莫家的子孙,是莫家家主与秦家公子的儿子,后来,因秦家断嗣,将气过继入秦家……其实过继的应该是他的长姐,可后来却不知为何变成了他……而他,也成了第一位掌管秦家的男子!……就在寿宴那晚,三皇女带着那男子所说的话,可想而知,他有多痛苦……就在那晚,还有另一人碎心,而那人能够表现出来,而他却不能。……我想那天晚上长皇女一定对手了……可是琴公子,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他不仅是男子,更是秦家的继承人。”风轻涯插话道:“也许他要维护的不仅仅是他的爱,更是秦氏家族的尊严!”其实应该是一个男子的尊严吧!他能成为秦家的继承人,必定是个不凡之人、
“尊严?”老太君呢喃道,眼中似乎闪过泪光,沉吟了片刻,道:“是啊……是啊……”他的一生不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吗?维护家族的尊严!?“不管那晚先祖有何反应,都没有出现在历史中,所有的是书上,都不会有那一晚的记载。……而按照历史寿宴之后,朝廷上下还是安宁一片。长皇女继续软禁、三皇女继续爱她的钱,年仅六岁的四皇女腻在凤后的怀中撒娇,而罪魁祸首同样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处置,既没有回到长皇女身边,更没有成为三皇女的正君。大家也在这微妙的气氛下一天天地过下去。直到有一天,一直在外学艺的二皇女回宫准备进成|人礼。……之后也许事情发生的太快乐,快的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冠礼当日,圣祖立其为太女,当晚是隆重的晚宴,所有皇女、皇子都出席,而三皇女更是携炎日公子出席,也许是圣祖的心情愉悦,并未多说,宴会上的人心情也都不错,一晚宾主尽欢。可让人震惊大的是,第二天,当宫人服侍太女起身之时竟然发现三皇女的心上人出现太女的床上。”
风轻涯听着,嘴角挑挑,俗气、俗气!果然不是什么新鲜的故事,于是借口道:“然后三皇女就和太女翻脸,而长皇女也两个妹妹翻脸。我想,这个炎日公子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是啊。”老太君应道,语气也似乎有些荒谬,“可惜当初没有看的出来。……而那时,炎日公子跪在众人面前,说他喜欢太女,而太女也曾经救过他,所以不他才会以身相许……然后说,他对不起长皇女,因为他只当长皇女是姐姐……接着,他有说,他和三皇女只是朋友……一番说辞下来,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而更让人诧异的是,当事人太女并未说出任何一句话,不过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而三姐妹已不复昔日的和睦,即便表面没有什么,单丝伤痕已经造成……后来啊,礼部上奏立太女正君,圣主同意的也许有这个原因,这个男子害的她三个女儿几乎反目,他怎么能够成为正君?……只是半个月后,还有三天便道七月七,一大早,京城之内宣布禁严,满街都是禁卫军,皇宫守卫更是森严,百姓只许出城不能进城。午时,宫中传来了两个震惊天下的消息,陛下遇刺、太女失踪!”
“发生了什么事?”风轻涯挑眉道。
“炎日。”老太君说出了两个字。
风轻涯松松肩。
“他刺杀圣祖,虽没有命中要害,但是却在匕首上下毒。……其实当时大家都以为没有命中要害是幸运,可是谁也没想到,却中了另一个计谋。……下毒只不过要因人出宫寻解药!为此太女出宫,但是从此失去了踪迹。……一时间,风国女帝与太女都出事,出现了无首的状态,而这时,水国竟趁机入侵边界,已报当日长皇女屠杀的耻辱与深仇。这时,凤后携圣祖手谕,命两相接管朝政,同时派兵增援风大将军以抵御水国入侵,赦免长皇女之罪,遣其前往风、火国边境,防止火国趁机入侵。十日后,风大将军击退水国入侵。三日后,一道黑影飘入了皇宫凤藻宫。五日后,圣祖恢复早朝,宛若未受伤。同日,三皇女协助炎日逃走……札记到底结束了所有的叙述……其实,是不得不结束……因为同一天的晚上,先祖命丧于皇宫大门口!”
风轻涯眉头沉了沉了,“是谁……”心仿佛被扎了一下。
“老身不会讲故事。”老太君淡笑着,似乎透着某种看透世事的光芒,“殿下是否能看出点什么?”其实,许多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局,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风轻涯闻言,沉默片刻,猛然站了起来,但是有倏地坐在,垂着眼眸,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摇晃着,映照着她的容颜,“老太君得却不会讲故事,很不会……”
“先祖逝世后,秦家再无后嗣,而莫家也不知为何,不肯在过继后嗣入秦家。”老太君说着,声音中隐藏着一种可怕,“直到后来,圣祖下令,让莫家将有秦家血脉的子嗣过继一入秦家,以传承后嗣。当时我看了这札记,也像你这样不明白,直到后来,阅历越来越多,终究了解了,事实的真相!……有时候,历史也是一种仁慈。即便它歪曲了历史,但也遮盖了黑暗。”
“你不是说她是善良之人?”风轻涯道,声音有些颤抖。一个善良之人会这么做吗?将自己女儿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可是又是为什么?!
“你只猜对了一半。”老太君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似的,“其实以你现在的年纪能看出一些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还没有真正的才对。”
风轻涯扯嘴,无声地笑着。他给她讲这个故事是告诉他秦家的事,还是在告诉皇家的不择手段?
“圣祖的确是一个善良之人,而且她还是一个幸运之人。”老太君淡淡地道:“她生长于一个恰当的环境中,允许她善良,她也是一个好母亲,也应该是一个好女帝,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她的国、她的家。”另一个人也不算罪恶,很多事都是一念之差,其实不是罪不可恕!他忽然扬声笑了笑,转而:“琴公子死在炎日手里,他不过是想保护在乎的人而已。还有就是,圣主中毒是真的!好了,看老身说的什么跟什么的。”
他忽然觉得有些口不择言了,随即听了话题,起身道:“老身只想告诉殿下,秦家和皇家牵扯在一起,对秦家没有好处,当然,与其同时也不会威胁到皇家。而现在,决定如何,那边是殿下的意思。”
该说与不该说的,都说了,他也不知道为何,竟在她面前选择不想保留?
第十七章 暗杀(三
故事没有任何的特别,明眼人都可听出,有人看不惯太过和谐的皇室,出手挑拨,一个男子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事实上也成功了,而当时身为母亲的圣祖用最危险却又最巧妙的方式化解了这场纷争,也许这也残忍地证明了皇室手足之情的薄弱。
可是这故事,和秦家有何关系?一个琴公子的死便能撼动秦家?
“当然,琴公子的死,也许对于今天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秦老太君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可是对于当时的秦家来说,几乎可以称为灭顶之灾。”他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圣祖不惜以生命为代平息了皇女之间的怨恨,可以说为了她的女儿,她不惜一切代价,当然也包括牺牲秦家!……我们这些后世的人,不可能知道当时的凶险,但秦家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而圣祖却没有追究这件事,别说为公子讨回公道,甚至于想断了秦家的后嗣。”
“这话何讲?”风轻涯挑眉道,“老太君不是说圣祖下令让莫家再过继一嗣?”
“是,没错。”老太君道,“可是……莫家与秦家是最亲的姻亲,而当时莫家家主育有三女二子,却在秦家再度开口请求的时候断然拒绝了……如果不是有人下了话,莫家不会做的如此决然,你知道吗?圣祖的父亲也是出自秦家,就凭这一点,莫家不会如此不顾一切!如若没有准许,谁担待的起?!……在圣祖心里,秦家再亲也亲不过自个儿心爱的皇女!”
风轻涯默然,垂头低思。是这样吗?
“后莫家过继一女为秦家嗣。”老太君喃喃道,“史书记载,在太女失踪两年后被寻回,且带一男子,圣祖大喜,下令举国庆祝,大赦天下。”一段能撼动国家根基的内乱在酝酿期间便夭折。“同年,秦家老家主病逝,信任家主决定将秦家牵离皇京……其实啊,那时候的秦家,根本说不上是一个商家,它不过皇室的附庸,一个一有差错便毁家灭族的附庸!外人看似风光无限,但是处处如履薄冰,如果遇到昏庸君主,则随时被当成威胁,如果遇见明主,则随时沦为祭品!当时,圣祖身上流的秦家的血尚且如此,更被提往后的日子。在策划离开漩涡中心的同事,信任家主在族内立一家规:凡秦氏子孙,不得与官家、皇室联姻。后,圣祖分封皇女,未成年的四皇女封于江南,虽封地最小,但是在圣祖亲笔御封凰城后,逐渐成为一繁华之地,而当时凰城是最远离政治中心的,更适合商业发展,于是秦家举族迁来此地,从此以经商为谋生手段,在此安身立命!”
风轻涯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
“所以,如今的秦家不得不做完全的准备。”老太君沉声道,“秦家不能在老身手里亡,否则老身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将来也没面目面对于黄泉中的先祖。”他看了看眼前没有反应的少女,低声道:“其实殿下也看到了,待老身死后,秦家的继任家主不是殿下的对手!老身的这些女儿、孙子,都不是做大事的材料!老身只希望将来,他们能衣食温饱、秦氏家族不至于消失!”
风轻涯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对于他几乎是低声下气的请求,沉默许久后方说道:“既然老太君如此坦白,那我也不收收藏藏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就是怕老太君的一番心思白费了!恐怕我这边的鸡蛋很容易便摔碎了!”一个鸡蛋放在两个篮子中是很聪明,不过已经很清晰地看到那个一个很稀疏的篮子,一不小心地摔了蛋,为何还要放?秦家当真已经到了不得不万事谨慎的地步?
“那会死秦家的问题。”老太君笑道,如释重负,“这点代价,秦家还能付得起!”
风轻涯点头,姑且无论他是否真心,但此行也算功德圆满,举杯道:“既然如此,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反正无论将来如何,今天的便宜到时赚了,而且,秦家的盈亏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正如他所说的,那是秦家的事!这么好康的事谁不想?
“谢殿下!”老太君灿烂一笑,皱纹更深了。
一番故事下来,一个本应激烈的讲价把酒中完成,表面看来谋一方占了便宜,但是商人手下是没有亏本的买卖。
两人各自打着小心眼,寒暄着,食酒菜,气氛十分愉悦。半个时辰下来,两人都酒足饭饱,是该告辞的时候。
两人起身于门口话别。
“老太君,不知侄少爷是否在府中?”风轻涯忽然问道。
老太君闻言,眼眯了眯,百般思绪闪过,“殿下和老身那顽劣外孙儿很熟?”如果是他想的这般,那那件婚事该放一放。
“可以这么说。”风轻涯听见他话中顽劣一次,眉头皱了皱,“轩辕公子已两日未到营中,本王怕他会出什么事。”不称秦而改轩辕。
老太君迟疑了片刻,道:“那孩子这两天都在府中,老身想他恐怕是累了。”心里却是在想,他根本不知道他是否在府,他不是一直都在西郊内?还是又在惹什么麻烦!当初如果不是爱子临终相求,他根本不想收留这样一个不知分寸的顽劣小子!总是仗着那一点小本事,借着积福的借口,在外恣意妄为,从不将他这个长辈放在心里!这样的男子根本不配当秦家的孙儿。
可是在他想到早逝的爱子,眼中一阵伤痛。他最疼爱的亲生子,他本想将他培养成下一任的家主,可是却为了一个江湖女子而离家出走!最后不仅没有如愿以偿,甚至于连命都搭上,没留下一点骨血!老天为何对善良的人如此绝情?!而临终托付的男子却又让他如此不省心!
“累了?”风轻涯呢喃,没有再问下去,正准备起步离开,却见老太君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问题掠过脑海,“老太君可知当年挑拨圣祖皇女之人?”太女带回的那男子是炎日吗?
老太君一愣,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殿下为何……”话未问完已经停止,他看着她,神情肃穆,眸子中在一瞬间内出现过犹豫,不过最后,他庄严地道:“历史已成为历史,而历史中没有记载的,我们这些后人又为什么要去追究呢?就让它埋葬于历史中不是很好?”可是在沉默片刻继续又忍不住道:“太女大婚后五年,凤后崩逝,圣祖郁郁寡欢,于二十年后崩于凤藻宫。”
风轻涯蹙眉,没有说话。史书记载,太女大婚,对象就是那男子,而在太女大婚当日,圣祖下令,分封皇女,并命其在一个月后,连同未成年的四皇女皆前往封地,不得召命,不许回京。而那男子,却成为了天凤建朝后第一个凤后,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生育子嗣的凤后。她想到这,忽然头疼起来,摇摇头甩开了思绪,不再多想,仿佛害怕什么似的。
“夜深,客房已备好,殿下不妨留宿一夜?”老太君道。
风轻涯点头,应道:“好,那谢老太君了!”
两人相携走到了小院上。
风轻涯道:“夜深风凉,老太君保重,就不必送了。”
“谢殿下。”然后命一仆妇带往客苑。
风轻涯点点头,正要转身,却哂笑地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本王不答应老太君的条件,您
说今天会发生什么?”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带着一直等在门外风瑜冰离开。
冷风袭身,寒气入侵,夜色虽美却不足以暖心。除了寒气、冷风,还有历史的阴森残酷。
风轻涯拢拢身上的披风,在秦家下人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地走离书房,更希望能走离心寒。
“殿下?”风瑜冰觉察到主子的不对劲,忙问道:“可是不适?”
风轻涯摇头,习习冷风吹散了酒气,道:“没事。”继续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那个人,于是问道:“瑜冰,查查轩辕勿离去哪了?!怎么都不见人影?!”
风瑜冰一愣,道:“秦老太君不是……”这似乎是她第一直唤她的名!?
“我不相信他。”风轻涯低声道,“最好能将他找回营帐!”
“为什么?”风瑜冰问道,难道真的……
“那边的事他还没干完了!”风轻涯道,语气中有着一丝丝怒气。
风瑜冰沉眸,犹豫了半晌,方才道“是。”
风轻涯见她一脸犹豫,正想询问,却被一匆匆而来的一小侍打断。
“殿下,我们公子有请!”
……
秦府客苑由一小溪一分为二,南面是女客房,北面是男客房,而南客房前更是耸立了一高墙,让外人无法窥探里面的情形。
在南客房的院子内,本是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只是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面只有枯萎的树叶和树干。在这样凄凉的情景,寂寞的人显得更加凄凉。
空荡的院子中,摆着一小桌,一道寂寞的身影在独自举杯,只成三人。
“你……找我有何事?”风轻涯在离他半丈外冷声道。
“我有!我没有说他的坏话!”云慕祁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夜色照在她的脸上,冰冷冰冷的,似乎在显示主人的无情。
风轻涯皱了皱眉,“你到底想什么?!”没有?!如果不是他,那秦圆任何得知?!难不成他见人就讲他和她的关系?!
“你不相信我!”云慕祁看着她,决然道。
风轻涯微微愣了愣,上前几步,道:“你到底怎么了!?”
“我很喜欢你!可是你却不喜欢我!甚至不想娶我!”云慕祁喃喃道,泪开始滑落脸庞,“母亲不让我喜欢你……姐姐讨厌我喜欢你……你们所有人都不像我这样做,可是我的心好痛……好痛……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没有人……”
风轻涯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云慕祁,他们说的不错,你不应该……不应该将浪费精力在我身上。”听了一下,继续道:“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最后也不是什么好结果。”最后不管谁登上那个帝位,最为云相的儿子,他都不可能和她有任何好结果。
“你喜欢我吗?”云慕祁抬眸,泪眼阑珊,“你喜欢他吗?”
风轻涯仰首,夜空中星星稀疏,冷冷清清的,“人生除了你所说的喜欢啊、爱啊,还有很多东西。
“什么?”
“责任、信仰、恩情……”风轻涯叹息道,“一切让你生存于这个世上的因素。人出生在世上,不是仅仅是为了喜欢和爱!”
云慕祁看着她,泪眼中似乎茫然一片,可是他只喜欢她啊!
“你母亲说的对,嫁给皇姐是最好的选择。”风轻涯道,“嫁给皇姐,当谨王正夫,将来成为凤后,再生个太女,这不是很好吗?这不是世间男子都羡慕向往的吗?”
云慕祁笑了,凄然地笑了,可是你们都不喜欢我……都不喜欢我,她们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失了清白却得了真情的男子!
“夜深了,回去吧。”风轻涯没有再多说什么,背过身。
云慕祁伸手抹干了脸上的泪水,“你不喝酒吗?”
“喝酒?”风轻涯道。
“是啊,秦哥哥说这种酒最好喝。”云慕祁笑道,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其实秦哥哥比我还小一个月,可是秦哥哥说他要嫁给姐姐,所以他是长辈,我必须叫他秦哥哥。”
风轻涯沉眸,不知他想干什么。
“你不要怪秦哥哥,他只是心疼祁儿。”云慕祁继续道,神情有些痴傻,“每一次有好吃的他都给祁儿一份。”
风轻涯见状,走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云慕祁抬头,手中的酒杯依然乘着酒,“我没有喝酒,姐姐说她不喜欢看着男子喝酒,所以我也不喝!”他顿了顿,“你……你喝吗?”
风轻涯看着他祈求的眼神,一时间,心软了下来,不就一杯酒,没什么了不起的,于是做了下来,倒了一杯酒,抬手一饮而尽,只是在酒入喉咙中,她的脸色变的铁青。
云慕祁见她如此,担忧地道:“不好喝?”
风轻涯没有说话,腥甜的味道传入口中,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痛苦使她扫落了小桌上的食物,酒杯嘭的一声掉在地上,吱的一声泛起了白沫。
“你……你……”云慕祁脸色惨白起来,伸手想扶她,却被一手推开。
风轻涯双手撑着地,还未想明白他为何在酒中下毒,却感到一股杀气袭来,两指一捻,地上一碟子碎片迅速划过空气,直袭目标!
噔的一声想,瓷片与银剑相迎,随即化为一对白瓷粉。
黑衣人一惊,迎向那双冰冷的眸子,耳边传来了脚步声,阴鸷的眼睛眯了一下,随即转移目标,袭想呆滞地坐在地上的云慕祁,直刺过去。
风轻涯迷糊中看见这一情形,随手拿起一碎片直直插入了腿上,痛楚刺激了神经,也就在那刹那间,扑了过去,将人拉入怀中,然后响起了呼的一声,银剑贯穿了身体,鲜血喷洒在地,痛苦麻痹了神经,依稀间,她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听过……
第十八章 骄傲
“师父,她会死吗?”
“不会,为了离儿,师父绝对不能让她死。”
……
师父成功了,将她救活,可是她却不记得他了。
厢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药味,从前的记忆再度徘徊与脑海中。
床边,轩辕勿离看着毫无气色,一身金针的女子,眼中满是哀伤,双手紧握,强忍着镇定,“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可是你却忘了……”她为什么会救云慕祁?甚至连命也不要,”你知道吗?如果那剑再刺进一分,你会死的!……不是很讨厌他吗?为什么会舍身相救?……你们这些皇室中人不是觉得自己最重要吗?……”他不明白,真的明白!如果不是他刚好经过,如果不是他及时将剑弹偏了,如果不是她身怀内功的话,如果不是他用金针及时封住她的|岤道,如果不是她的运气好,她早就立即毙命!可是,在她生命受威胁的时候,她尽然将那人紧紧抱在怀中,为他挡住那致命的一剑!当初对于舒……对于他,一样是不惜以命相保护,她竟如此多情吗?
“殿下如何?”门被推开,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跑了进来。
轩辕勿离见状,一手扯下了床帘,挡在她面前,厉声喝道:“站住!”
风瑜冰一愣,脚步听了下来,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压低声音道:“干什么?”
“她的身体很弱。沾不得你身上的寒气。”轩辕勿离道,即便未入冬,山中的寒气也很重,“我要的东西拿到了吗?”对于眼前之人毫无善意。
风瑜冰眉间蹙了蹙,第一次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他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气派并未平常人能有的!“带到了。”说吧,将包袱放下。
“嗯。”轩辕勿离应了一声,转身看了看床帘,“我们出……”话还未说完,门外却响起一阵马蚤动,他一听,脸黑了下来,挥袖起步,一手推开门,看见秦家小公子和一群下人被守在院子中的侍卫拦了下来,正想争执着,不由得怒喝道:“吵什么!?”
一声怒喝下,众人顿时少了声音。
好半晌后才有人怯怯开口,“你……你干什么……”
轩辕勿离脸一凛,看向说话的人,秦家高高在上的小公子,道:“那你们在干什么?”也许连他也为觉察到自己的失控和失态。
秦圆头一缩,似乎很害怕眼前的男子,“我……我……”然后说不出话来。
这时,远处出来了一道声音,“哦,离儿回来了。”声音不重,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隐约间似乎有一丝怒意,虽然一夜未眠,但是精神和威严丝毫不减。
众人转头,看见秦老太君远远走来,纷纷行礼。
而秦圆则是一扑进了祖父的怀中,似乎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轩辕勿离拂了拂,道:“老太君早安。”心里也在想着,这次的事件不会是秦家策划的?不过以秦老太君的性格,他应该不会这么做!毕竟这样做危险度太高了!更何况秦家没有理由这么做!
老太君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便以猜到了他的心思,心中虽有不忿,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转向躲在身后的孙儿,问道:“圆儿,怎么了?”
“哦!”秦圆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是云弟弟,他要自尽!”如果不是因为云弟弟,他才不会来这里惹这个恐怕的人。他陪了他一个晚上,除了哭,什么也不说,到了刚刚,他才走了一会儿,那些无用的下人就说云弟弟悬梁自尽,幸好他没事,要不然他就叫祖父将他们打死!
“什么?!”老太君还未来得急回答,一旁的轩辕勿离便以喝道,“他自尽?!”她不惜用生命保护他,可是他却要自尽?!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敢……”
“离儿,祁儿的事我会处理,你照顾好殿下便行。”老太君打断他的话,道:“好了,都散了吧,不要妨碍殿下休息。”众人应了一声,纷纷退下。
“离儿,照顾好殿下!”老太君深深地看了轩辕勿离一眼,厉声重复了一便,然后带着孙儿离开。
轩辕勿离因为那个眼神打了一个寒战,曾经的恐惧再度浮上心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不会的……师父不会告诉他的!”秦家老太君,他的父亲,师父很清楚,绝对不可能将他的身份告诉他的!绝对不可能!他猛然摇了摇头,这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十年前师父保住了她的命,如今他也一定不会让她出事!
“轩辕公子?”风瑜冰疑惑地唤道。今天的他和在营中很不同,是因为殿下的伤?一想到躺着的主子,心情沉重了下来,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后果谁也承担不了!还有昨晚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敢在秦家动手杀人,这不仅是挑战秦家,更是想嫁祸秦家,其用心极其险恶!
“我要给她疗伤解毒。”轩辕勿离沉声道,“你守在这里,谁也不许进来!还有,最好快点查出下手之人,再派人前来保护她,有人存心要她死!如果她在有事,第一个不放过你的人是我!”说完,进入房内,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风瑜冰听着她咄咄逼人的语气,却无从反驳,只能淡淡地答了一个是,然后守在门口。
……
“啪”的一声,梁上的白绫随着狠劲飘落在地,而另一个“啪”声也跟着响起,惨白的小脸上多了一个五指印。
“闹够了没有!”老太君喝道,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就知道,招惹上皇家不会有好下场,“要死就滚远点,别弄脏秦家!”众人一见主子勃然大怒,迅速从混乱的厢房内退了出去,包括一脸关心的秦圆。一阵脚步声后,房内就只剩下将要成为亲戚的俩人。
云慕祁呆滞地瘫坐在地上,双眸红肿而迷离,干燥的如同枯泉。
"老身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老身郑重地告诉你,如果谁敢给秦家惹麻烦,老身就把变成麻烦!”老太君阴鸷道,当今圣上如今只有两个皇女,如果这人死了,那太女人选只有凤后之女,谨王一人,“别说老身没有提醒你!到时候,别说我们还不是亲戚,就算是真正的亲戚,甚至是老身的孙儿,只要威胁到秦家,老身也绝对不会饶恕他!”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到了,继续说道:“幸好那人未死,如果她死在秦家,那时候,别说是秦家,就算是你的母亲,云启大人,也逃脱不了关系!”地上的少年,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憔悴的样子惹人怜爱,但是在老太君的心里这怜爱更人不耐烦,“好好呆着,如果你要死,也等那人死了再说!……哼!放心,到时候没有回阻止你!你自己想清楚吧!”冷漠地睨了他一眼,厌烦地拂袖而去,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隔住了面好奇的目光,沉了沉气,然后对门外一脸青色的云慕怡冷哼道:“看好你弟弟,告诉你母亲,如果出了事,别怪老身绝情!”最糟的情况就是那人救不活,而盛德女皇将会大兴问罪,而事情发生于秦家,这个责任是怎么也逃不开的,到时候,秦家只能将责任推到云慕祁的身上,因爱生恨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到时候,秦家或许能够保全!
“我昨晚已经书信通知母亲。”云慕怡不敢正视眼前的老人,因为他身上有和母亲一样让人惧怕的气质,“到时候我们就不用怕任何人!”
老太君一听,眼中闪过一抹狠劲,扫视了周围围观的人群,众人迅速散去,只留下秦圆一人,然后正色道:“怡儿,圆儿是我最疼爱的孙儿,如今我将他嫁给你,那我们就是亲人,也就是自己人,现在祖父问你一句话,这件事和你们有没有关系!”这是云启的阴谋?
“没有!我没有!”云慕怡大声否定道,“祁儿不会这样做的!祁儿心里只有风轻涯那个卑鄙小人,他曾经说过,情愿自己死也不愿伤害她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祁儿不会这么做的!”她曾经说过要帮他教训一下风轻涯,都被他阻止了,如今怎么会要杀她?
“没有?!”老太君呢喃道,将信将疑,“好了,现在只希望她平安无事,否则,麻烦就大了!”
云慕怡蔑视地笑了笑,“祖父不必担心,只要有母亲在,就算是女皇也奈何不了咱们,如果风轻涯死了,那谨王就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到时候……”
“怡儿忘了,如今的贤贵君,雅王的生父已经有生孕,时间也该生产了!到时候如果生了个皇女,你的谨王表姐就不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了!”老太君冷笑道,“到时候,恐怕连你的母亲也保不了你们!”如果出事,云启为了保自己一定会将责任推到她的儿子身上,死一个人总比大家死好!她云启是什么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儿子毁了自己?
云慕怡闻言,毫不在乎地笑道:“哈哈,祖父不用担心,那个野种根本没资格!”如果不是那一天进宫,无意中在凤藻宫听见凤后舅舅和母亲的谈话,也许她还会担心!
“野种?!”老太君蹙眉道,堂堂贤贵君和当今圣上之女,怎么说是野种?!难道……一道精光在眼中闪过,顿时缄口不言。
而这边,云慕怡猛然想起母亲的嘱咐,不由自主地捂住嘴,神情慌张起来,“没有……不……”
“好了。”老太君摇摇手,状似没有注意到似的,径自转向一旁茫然的孙儿,道:“圆儿一夜没睡,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这场婚事不是是福是祸?
秦圆点头,一手拉着慌张的云慕怡离开,嘴里还在念叨着,“走啦,走啦,有祖父在,云弟弟不会有事的!”
待两人离开后,老太君的神情忽然阴沉沉的,吓得紧跟在身旁的贴身小厮瑟瑟发抖,他转过身,隔着房门再度冷言说道:“这件闹得太大的,如果你死了,会有很多人陪葬!包括你的母亲!”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状似呢喃地道:“她喝了你的毒酒却在刺客出现的时候以身护你,真让人奇怪……”
厢房内,云慕祁依然瘫坐在地上,上齿紧咬着下唇,渗出了血丝,她救了他!她又救了他!……不,他没有下毒,没有!是谁?!到底是谁!……不!她不会死!不会……不会死的!……
在客苑的另一边,轩辕勿离正运功将她体内的毒素逼到金针上,但是又要小心不让伤口裂口,更不要护住她的心脉,仅仅一炷香的时间,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内力,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无法完全清楚她体内的毒素,所以最后他逼出了她身上的金针,在金针离开|岤道的同时,再换上新的金针,而这轮金针事先用师父传授的独门药方浸泡了一晚,让金针的药性顺着|岤道渗入心脉,这样可以缓解一段时间,不至于在他功力耗尽之时毒气攻心,当这一切完成后,让她躺好,之后才能歇一口气,却也在同时,忽然眼前一黑,身子往前倒在了地上。
“嘭、嘭、乓……”
一阵吵杂声传出,让守在门外的侍卫一阵紧张,而最紧张的当然要数每时每刻都紧紧注意房内的情形风瑜冰,声音一传出,立即冲进了房门,甚至能够及时扶住倒下来的身子,“轩辕公子?轩辕公子?!……”
“我没事!”轩辕勿离很快便清醒过来,伸手推开了她,走到床边,看着上面的女子,脸色开始有一丝的好转,心也松了下来,“她也没事!没事……”师父能救她,他也能!一定能!
“殿下如何?”风瑜冰看着床上的女子,脸色好转应该不会有事吧?“她会没事吗?”
轩辕勿离有些苍白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三天,今天我一定能将她体内的毒素清除,只要毒解了,外伤就可以慢慢调养!我可以保证,她会没事!”
“那就好。”风瑜冰道,“需要我帮忙,请……”
“不必了!”轩辕勿离断然拒绝道,“我能够救她,不需要任何帮忙!”她喜欢救别人,他管不着,但是能够救他的人就只有他!“你只要保护好她就行了!”
风瑜冰神情有些窘迫,正色道:“我已派八百里加急将奏折上疏陛下,你放心,风某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殿下!”
轩辕勿离睨了她一眼,似乎不怎么相信,“最好查清楚刺客是何人派来的,不过秦家和云慕祁就不必查了。”胆敢在秦家利用云家的手除掉一个皇女,恐怕不是平常人!
“为何?”风瑜冰惊讶道,因为他的后半句话。
轩辕勿离只是冷笑一下,没有回答,似乎在说她的问题很愚蠢。
风瑜冰见状,顿时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顿了顿,回到了正题上,“殿下的伤势不轻,希望公子细心照顾。”
“嗯。”轩辕勿离轻声道,也算是一直以来最好的态度了,然后伸手拧了一条热毛巾,仔细地擦拭着,疲惫的脸上露出无限的柔情。
风瑜冰不禁有些感叹,但是片刻后便消失了,心中的担忧再度升起,看着小心翼翼的男子,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说出,“轩辕公子,殿下已娶正君!”这样一个骄傲的男子,不可能甘于一个小小的侧君,甚至是卑微的侍君。而她实在是不想让这个介入殿下与舒公子中,因为这样的男子……足以让人独宠!那时候,舒公子的处境将会更加的难堪!
话一落,轩辕勿离浑身一震,仿佛一块巨石压下,压在本已小心翼翼的心上,将那结痂的伤口压开,鲜血淋淋,紧握着手中的热毛巾,仿佛想将它捏碎、消失,好像这样消失了,一切的痛苦将会消失,不再伤痛……
“轩辕公子?”风瑜冰看着他停止的背脊,骄傲未曾消失,但是却多了一种孤单的气息,“你……”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毕竟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其实殿下不想其他女子一样,她……”话没有说完,矛盾充斥着她的神经,摇头道:“时间,是最残忍的。”
轩辕勿离转身看着她,在那双厉眼中看出了防备和一丝的欣赏,眼帘垂了垂,一股凄然的气息在身上蔓延,“你放心,轩辕勿离绝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麻烦!”他不明白她防备什么,即便他愿意,她也未必接受,即便接受了,也绝对不会为了他而遗弃那人,更何况他根本过不了心里的坎。
离儿,走吧,远远的走,永远不要再回来!
这里不是家,而是地狱……
遥远的呼唤再度萦绕在耳边,痛苦与耻辱从未离开过,这样的他,根本不配她!
远方的亲人还在担心他吧?爹爹,离儿好想你……离儿又做错事
“其实……”风瑜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算了,还能说什么!然后默默退下。
轩辕勿离继续小心地擦拭着她额上的汗珠,神情悲戚,“也许忘了才好,既然没有结果,那就不必留下早已遗忘的记忆,这样很好……”
纵是情深,奈何缘浅……
更何况他们之间即便有缘,但是却无一丝情,又何以能如此形容!
忘了也好!忘了很好!
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保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