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祖穿成哈利第4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rouwenwu
戈德里克脆弱的心灵。
萨拉扎看着“嗖”地一声缩回了眼镜中的戈德里克,嘴角的弧度微微上翘,随即拿起眼睛挂在了鼻梁上。
“肉肉,到预定的房间去。”
“是,主人。”
伴随着一阵难受的挤压感,萨拉扎与戈德里克成功地被带着幻影移形到了破釜酒吧的客房中,房间并不如这间酒吧的外表那么狭小脏乱,施了空间魔法的房间虽然不如萨拉扎庄园的房间宽敞,却也家具齐全,床上的被褥也十分地洁净,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它们全部被换成了带有斯莱特林风格的银绿色,很显然,肉肉已经事先来收拾过这里。
而窗台的底下,摆放着一个与房间风格相当不符的金红色的小篮子,里面放着同色的小薄毯,旁边还摆着一个金色的盘子,里面正装着一些牛奶,上面还飘着几片面包屑,离篮子不远的墙边,还摆着一个装满了沙土的小盆。
很显然,这是为戈德里克准备的。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看着某一脸崇拜看着自己的家庭小精灵,没有忽视它眼中巨大的期待。
好吧,反正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了,而且它的工作态度很让自己满意。
“喂,萨拉扎,你要干什么?”
无视了某人的惨叫,萨拉扎一把摘下了眼睛,把它放到了篮子中,特地仔细地将眼镜脚的方向正对着沙盆。
面对着肉肉近似于膜拜神灵的狂热眼神,萨拉扎轻咳了一声:“肉肉,你可以回去了,有事情我会叫你的。”
注视着家庭小精灵的消失,萨拉扎还没回头,就感觉到了身后巨大的怨气:“萨拉扎……”
“嗯?”
戈德里克面对着萨拉扎颇为淡然的神情,有些郁闷地垂下了脑袋,如天空般湛蓝的瞳孔中写满了“我被欺负了”的意味:“盘子就算了,那个沙盆是干嘛的?”
他话音刚落,萨拉扎就猛咳了两声,背过了身去:“给你解决生理需要的。”
“萨……”
“好了,我们去魔杖店吧。”在戈德里克的怨气几乎要涨满整个屋子的瞬间,萨拉扎安抚性地开口了,虽然语气中多少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戈德里克有些颓然地缩回了眼镜中,这架郁闷的眼镜在篮子中打了个滚,镜片朝向墙面的方向,一动不动。
与他心情截然不同的萨拉扎无视了他的不给面子,一把拎起眼镜架到了自己的鼻梁上:“对角巷最好的魔杖店是哪里?”
“哼~”戈德里克轻哼一声,半天后,才磨磨蹭蹭地回答道,“是奥利凡德。”
他当然知道,萨拉扎微微勾起嘴角,从进入对角巷的第一天起他就注意的那个地方,现在,终于……
奥利凡德魔杖店,因为这家店铺又破又小,所以不太好找,然而,每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都不会记错他的地址,因为,他们都在这家巫师店经历了一生最重要的选择与被选择。
而奥利凡德,也不会忘记那一个有着特殊纪念意义的日子。
他,奥利凡德———被抢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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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源其实很简单,在那个风和日丽天气干燥稍微炎热、他本来认为是“好日子”实际上是“坏日子”的日子里,他选择在无人的上午坐着每天的必修功课,那就是———与魔杖交谈。
虽然他害羞的魔杖宝宝们从不回答他,但他坚信他深厚的感情已经传递到了它们的心中。
“小花啊,你怎么比我上次看见你的时候肥了啊,难道是怀了小草的孩子?”奥利凡德抱着魔杖a深情款款中。
魔杖a:(‵′)凸 靠,如果不是你把我放在最底层害得我生霉长毛的话,鬼才会肥?
魔杖b:╭(╯╰)╮ 死心吧,臭老头,我爱的人是小树。
“小树啊,几天不见,你怎么蜕皮了啊?”奥利凡德抱着魔杖c深情无限中。
魔杖c:⊙﹏⊙b 不是你前几天说我长肥了给我削的吗?
然而,它们的呼声注定传不到奥利凡德的耳中,而奥利凡德的话语,却持续不断地刺激着它们脆弱的神经。
于是,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日子里,在奥利凡德还在念叨着“魔杖是魔杖它妈生的,人是人他妈生的……”的时刻,魔杖们,终于在沉默中变态并爆发了。
“大爷我压死你。”
“姐妹们,冲啊,挤死这老头。”
“小草,快,帮忙堵住这老头的嘴。”
……
于是,当萨拉扎走近这件魔杖店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狭小的魔杖店中正杂乱堆着几千个纸盒,而盒子的下方,似乎有着什么在挣扎的声音,一只手,从魔杖堆中伸了出来,带着求救的讯号。
“这个是?”萨拉扎微微一怔。
“没错。”戈德里克也在同时感应到了什么,立刻从眼镜中显形了出来。
随后,两人动作迅速地从魔杖堆中抽走了几个纸盒———转身走人。
几分钟后。
当萨拉扎再次回到破釜酒吧的客房中,才想起了一个较为严肃的问题:“格兰芬多,我们是不是忘了给钱?”
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格兰芬多,我们是不是忘了给钱?”
几秒沉默后,从眼镜中弹出来的某黄金狮王抓了抓头发,再眨了眨眼睛:“貌似是的。”
“不过……”他回想起店中的情形,又接着说道,“店主人也许死了也说不定。”
死人当然不需要钱,这个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伟大的斯莱特林当然也明白,于是他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嗯。”
“放心吧,萨拉扎。”戈德里克搓了搓下巴,露出了一个堪比极品小摊贩的笑容,在他弹出的瞬间被萨拉扎摆到桌上的眼镜,镜片上闪过了一个刺眼的反光,“我们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而且进去的时候附近也没有目击者。”
“……”你还是少看点麻瓜电视剧吧。
“好了,萨拉扎,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吧。”某人丝毫没有自觉地阴笑着,边搓着手边向萨拉扎靠近。
萨拉扎抽了抽眼角,不知为何有种“他们此刻在杀人分赃”的奇妙感觉,于是他一把掏出空间袋中戈德里克所选择的魔杖,丢了出去。
“啊……”戈德里克轻嚷了一声,猛地扑了出去,双手接住了空中的纸盒,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再一个托马斯回旋,平稳落地,得十分。
萨拉扎觉得自己最近脸部抽筋的频率十分得高,虽然他的情绪已经淡定地接近圣人了,然而看到面前的某人,如麻瓜公园里的小狗接飞盘一般跳起再落地,而且落地的地点还是沙盆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爆出青筋的冲动。
“好险好险。”戈德里克毫无自觉地从沙盆上跳了下来,冲萨拉扎挥舞了下手中的魔杖盒。
“等等,格兰芬多。”萨拉扎看了看手中的魔杖盒,又看向戈德里克,“为什么你的手里有两支魔杖?”
“额……”戈德里克也是一愣,看了看左手的魔杖,又看了看右手的魔杖,“好像,拿多了。”
“但是,我们不能回犯罪现场啊。”戈德里克的表情极其为难,沉默片刻后,他很淡定地将手中装魔杖的纸盒丢到了房间的壁炉中,而后用那根用惯了的深黑魔杖点燃了火焰。
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接骨木杖身,凤凰神经杖芯,一切都与他的灵魂如此契合,没想到还能再触摸到。
戈德里克缓缓抚摸着自己颜色深邃的魔杖,他曾伴随了他几十年,以后也将一直伴随着他的———居家度日必备良品,有了它,杀人放火不用愁。
“萨拉扎,你的果然也是。”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扎手中同样颜色的魔杖,长度比自己手中的稍短,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同样的接骨木杖身,蛇怪神经杖芯。
萨拉扎挥了挥手中的魔杖,一个漂浮咒将桌上的纸盒送进了壁炉里还未燃尽的火光中,相对于备用的魔杖,这根用惯了的魔杖无疑提高了他魔力输出以及魔法效果的准确度。
“那一根是什么制的?”萨拉扎将魔杖插回自己的龙皮杖套中,看向戈德里克左手中的另一根魔杖。
“这根吗?”戈德里克弯了弯手中的另一根魔杖,颇为柔软灵活,“嗯,是木头做的。”
“……废话。”
“既然拿了也没办法啊。”戈德里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随即将两根魔杖塞到了怀里。
随着一声轻响,戈德里克再次恢复成了一架眼镜:“啊,果然可以。”
“都说每一根魔杖中都隐藏着一个灵魂,看来真的是这样。”
“所以我在灵魂的状态才能携带它吧。”
萨拉扎低头看着在桌上蹦蹦跳跳的戈德里克,没有开口,壁炉里渐渐熄灭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了一片微红的光亮,他的眼眸下、低垂的细密睫毛扫到的地方,在光的投射下出现了浅黑的阴影,如蓦然飘过的一片乌云。
“萨拉扎?”没有得到回应的戈德里克停止了喧闹,低低地喊道,“你怎么了?”
“没事。”萨拉扎收回注视着戈德里克的目光,转过身去。
“哦。”戈德里克的声音稍微小了些,眼镜脚不安地在桌上轻轻敲动。
然而萨拉扎刚才的阴郁似乎只是他的错觉,在看到萨拉扎面色如常地从箱子中取出了书籍观看后,戈德里克悄然松了口气,很没有骨气地跑到了窗旁的篮子里趴好,tt他久违了的金色和红色啊。
也许是因为太过欣喜的缘故,戈德里克牌眼镜在篮子中翻滚着哼起了歌来,至于歌声———记得当年罗伊娜曾经这么说过:“如果分院帽的歌声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自杀,那么它的主人的歌声,会让整个英国的死人复活过来搬家。”如果罗伊娜能活到今天的话,她肯定会很赞同麻瓜的“噪音污染”的观念。
曾经无数次让萨拉扎射出魔咒的噪音,此刻却没有影响到他,他的目光由书上转到那架打滚的眼镜上,握着书的指尖有些发白,片刻后,他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重新镇定了下来。
的确,他听说过“魔杖内存在着灵魂”这种说法,然而,只有与主人的灵魂绝对契合的魔杖,才可能……
虽然这不是戈德里克第一次隐瞒他,然而,这只蠢狮子的秘密也未免太多了点。
想到这儿,萨拉扎的目光不由再次转到了戈德里克的身上,这目光让某眼镜蓦地一抖,跳转过身:“萨拉扎,你在看什么?”
萨拉扎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书,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看不出来你很喜欢这猫窝。”
“不如,下次你的身体就选一只猫,你看怎样?”
“你才猫呢。”戈德里克掀桌,不对,掀篮子,从窗边跳到了萨拉扎的椅子旁,“虽然我欣赏那只黑眼圈猫,但不代表我也想做猫,非要选的话,我更喜欢果子狸。”
“……”萨拉扎微微一怔,正要开口,突然皱了皱眉,一把抓起眼镜架在了鼻梁上,右手轻轻一翻,魔杖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来人了吗?”戈德里克会意地在大脑中与萨拉扎交流,感受着门口的魔力波动,自从变为灵魂的形态后,他在这方面的感应比从前更好了不少,“似乎还是熟人呢。”
“嗯……”戈德里克拍了拍手掌,“要不要猜猜是谁?”
狮子还是蛇,这是个问题
萨拉扎挑了挑眉,倾听着停顿在门口的脚步声:“我认为结果显而易见。”
“咚咚咚……”
敲门声随之传来,萨拉扎从壁炉旁的靠椅上站起身来:“格兰芬多,看来这几个人不是格兰芬多的。”
“咦?为什么?”戈德里克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地问道。
“他们至少懂得进屋前要先敲门。”萨拉扎勾了勾嘴角,环视了整个房间,“请进。”
“喂喂,萨拉扎,我也懂得这个道理。”戈德里克在感受到萨拉扎脑海中的鄙视后,顿了顿,“好吧,至少我曾经懂得过,只是在遇到你后就忘记了。”
“不要推卸责任。”
如果按照平时的习惯发展,这场对话会以萨拉扎将某眼镜甩给肉肉的方式结束,但是,现在他们并不在萨拉扎的庄园内,而且,他们所面对的也不是忠诚的小精灵———肉肉。
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
“啊呀,还真是一个都不少呢。”戈德里克挑了挑眉,注视着出现在门口的三个人。
“收敛点,格兰芬多。”萨拉扎对于戈德里克故作的讶异嗤之以鼻,“如果你不想被当做黑魔法物品清理掉的话。”
“了解,了解。”格来芬多连声答应道,虽然对萨拉扎在眼镜上所用的屏蔽咒语十分有信心,却也努力收敛起了自身的气息,他可没有忘记,透过某切片狂魔的记忆,面前的三个人没一个好对付的,尤其是———那位白发白胡子的帅气巫师,该说果然不愧是格兰芬多学院出品的么。
与他一样,萨拉扎也在打量着面前的三人,虽然住在德思礼家的几年间他或多或少地见过他们,然而像此刻这般近距离地观看,这倒是头一次。
为首的年老巫师,个子瘦高,白发和白须长到都能够塞到腰带里了,他穿着一件长袍,上面勾画着一堆金色的星星,外披着一件掩到地的深紫色斗篷。
一个老格兰芬多,萨拉扎鉴证完毕。
(戈德里克:“你忘记了自己比他更老。”)
门左边的女巫,是一位神情严肃的女人,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很紧的发髻,戴着一副方形眼镜,跟她变成猫后眼睛周围的纹路一模一样。她披了一件翠绿色斗篷,与旁边的紫色相互辉映,让萨拉扎想起了在麻瓜电视上曾看过的丢脸二人组。
又一个格兰芬多,萨拉扎再次鉴证完毕。
(戈德里克:“那叫做搞笑剧,看在都戴在眼镜的份上,宽容点,萨拉扎,而且别忘了从罗伊娜身上得出的经验教训———女人都是不可貌相的。”)
剩下的男巫,就是萨拉扎曾经在翻倒巷遇到的面条,几天不见,他的脸色更加地阴沉了,然而,全黑的长袍与斗篷……
绝对是个斯莱特林,萨拉扎再三鉴证完毕。
(戈德里克:“喂,萨拉扎,不要以衣服取人,不要忽视掉他的油腻黑发、鹰钩鼻和蜡黄皮肤啊,相较而言,绝对是老邓比较帅!”)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萨拉扎注视着门口情绪或冷静或愕然或阴沉的三人,微勾了勾嘴角。
这笑容让门口的三人微微怔住,来之前他们曾各自思索过这个失踪多年的孩子的现状,可能阴郁可能瘦弱可能……却没想到他的第一个表情居然是微笑。
戈德里克:“萨拉扎,你在装嫩吗?都没这么对我笑过,那个鹰钩鼻面条哪里比我帅了,你说!”
萨拉扎:“……闭嘴,格兰芬多。”
在有实力的时候骄傲可以叫做冷漠、桀骜不驯,但在实力不够的时候,就叫做……
“我知道,叫做傲娇。”戈德里克乱入中。
“……再不闭嘴,我就把你送给面条做炒面。”
“哈利?哈利?”
萨拉扎微微一怔,才发现因为被某人马蚤扰,他在客人的面前无端地发起了呆,这让他暗自懊恼,果然和某白痴在一起待久了,警觉性大大下降了。
“你怎么了,哈利?”邓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镜后边那对湛蓝湛蓝的明亮眼睛,闪烁着温和的光芒,注视着屋中的男孩。
这男孩比起正常年纪的孩子稍显瘦弱,皮肤也异常白皙,但脸颊上确实有着些许代表着健康的红晕,这让一直关心着他的人们放心了不少。
“没事,先生。”萨拉扎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僵硬,但在恢复全部的魔力前他决定时常保持这个表情,“我只是想起来,我曾经见过你们。”
注视着面前几人的愕然,萨拉扎将手中的魔杖塞回了袖中的杖套:“我是说,在女贞路四号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你们。”
“虽然你们都躲在了角落里,我曾经以为,你们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看来鼎鼎大名的波特先生这些年过得相当的好。”斯内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有些讥讽的笑容,这让他赢得了身旁的麦格教授不赞同的眼光一枚。
“你是想说良好的生活导致我的大脑退化了吗?先生。”萨拉扎同样勾起嘴角,清稚的童音说出如此带着讥讽意味的话,让房间的其余人突然生出了一种想笑的欲望。
而被抢白的斯内普,脸色则更加地阴沉了起来:“哈利·波特,在你用你那容量异常小的大脑思考别人的话之前,是否应该先告诉我们,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儿?”
“先生,你不妨认为,我也在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萨拉扎突然觉得格兰芬多常用的那一套倒是挺管用,起码能把人气得半死不活。
“萨拉扎,你能不能别用我的语气说话。”戈德里克抽了抽眼角,“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哈利·波特是我的私生子。”
“格兰芬多,难道你忘记了吗?”萨拉扎勾了勾嘴角,学习着格兰芬多向来所用的轻松语调,“从血缘关系上来看,你可以称呼我为老祖宗哦。”
“……”戈德里克泪流满面,他曾经单纯的萨拉扎啊,果然被麻瓜带坏了吗?
“事实上,哈利。”麦格教授注意到两人气息间的僵硬,“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着你的下落,大家都很担心你。”
“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们会不让我入学吗?”没有正面回答麦格教授的问题,萨拉扎将头转向邓布利多的方向,事实上,就算不能入学他也无所谓。
“当然不,孩子。”邓布利多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身与萨拉扎直视,湛蓝的眼眸中是温暖的善意,“从你一出生起,你的名字就在霍格沃兹的学生名单中,任何人都没有资格阻止你入学。”
“你……”萨拉扎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除了某个死缠烂打的家伙,他不习惯与别人太接近,“是格兰芬多吧?”
“嗯?”邓布利多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是的,哈利,如果你说的是学院的话,我的确是出身自格兰芬多。”
“果然不愧是我的后代。”戈德里克得意中。
“嗯,和你一样讨厌。”
“……”
“如你们所见,我对魔法界并不陌生。”面对着这样一位标准的格兰芬多,萨拉扎觉得披着自己不熟悉的狮子皮,是个无比愚蠢的决定,没有谁能比狮子更像狮子,不是吗?
“我甚至了解‘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在魔法界的意义,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这些年的经历。就算这样,你们也不阻止我入学吗?”
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微凉嗓音响彻在屋内,除了邓布利多,其余两位饱经世事的巫师几近愕然地注视着面前这位有些变化无常的男孩。
是的,他对魔法界不陌生,他身上甚至正穿着质地最上等的长袍与龙皮皮鞋,房间中的装饰也比一般人家要华美的多,而他显然还没有得到波特家金库的钥匙。
半长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发尾微微弯曲,稍显凌乱的刘海下,那道闪电型的伤疤若隐若现,小巧的脸孔被一只大框眼镜遮去了小半,其下的眼睛居然是湛蓝色的,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如此肯定,他们绝对认不出这个孩子是哈利·波特。
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萨拉扎勾了勾嘴角,伸手取下了眼镜,露出了独属于少年的清秀脸孔,那双莹绿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其中闪烁着冰凉的神色,一如他的嗓音:“抱歉,我没有在人前展示的习惯,这个伤疤,与其说是荣耀,倒不如说是失去父母的证明。”
一如既往地没有顾及其他人的神色,萨拉扎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即使这样,你们也不阻止我入学吗?”
面对着这接近于责问的语气,邓布利多站直了身,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信封是用厚重的羊皮纸做的,地址是用翡翠绿的墨水写的,没有贴邮票,如果将它翻转过来,可以看见上边的蜡封、盾牌纹章以及大写“h”字母的周围圈着一头狮子、一只鹰、一只獾和一条蛇。
“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书,哈利。”
教授是怪兽
“我敢保证,萨拉扎,他绝对把你当成了奥特曼。”
戈德里克第十六次说出了这句话,而这时距离萨拉扎拿到他的入学通知书才不过几个小时。
“怪兽都是讨厌奥特曼的,所以萨拉扎你要淡定。”絮絮叨叨的话再一次在萨拉扎的耳边响起。
萨拉扎抽了抽眼角,放下手中的刀叉:“该淡定的是你,格兰芬多。”
“波特先生,你最好吃完你的晚饭。”坐在哈利对面的斯内普狠狠地瞪着萨拉扎盘中剩下的食物,“我可没有精神在半夜为伟大的救世主准备食物。”
“啊,好可怕的怪兽。”戈德里克不遗余力地对萨拉扎进行着洗脑,“萨拉扎,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看白发魔男挺不错的。”
“我在来之前已经吃过一些了。”萨拉扎擦了擦嘴角,目光透过眼镜直视着斯内普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待会会饿。”
斯内普眯了眯眼睛,嘴角扭动着露出一抹讥笑:“看来我们的救世主的确对魔法界很了解,以至于自大到认为所有人都会关心他的一言一行。”
萨拉扎耸了耸肩,推开椅子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拿起看到一半的书籍继续阅读起来。
几个小时前他收到了两辈子的第一封入学通知书,而接下来,那位出身格兰芬多的校长以安全为名,让他搬出破釜酒吧,并让他在三人之间选择一位作为他剩余时间的监护人。
他毫不犹豫地指名了在场的唯一一位斯莱特林,一来确实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庄园,二来,当他选中这个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时,另外两人的神情颇有意思,连那只格兰芬多出品的老狐狸也露出了一瞬间的怔愣,也许是受了格兰芬多的影响,他似乎有了些不该有的恶趣味。
相较而言,这位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表现则更为有趣,早在女贞路四号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关注哈利·波特,在翻倒巷他无疑更加确定了这个观点,然而,比起他所隐藏的关心,他眼中的厌恶亦不像作假的。
关心并痛恨着?这点恐怕格兰芬多出品的笨蛋永远做不到,所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斯莱特林永远……
“所以啊,萨拉扎,我们还是去找那个帅老头吧。”戈德里克依旧不遗余力地唠叨着,“你看这个怪兽的眼神多恶毒,万一他半夜偷袭你怎么办?”
萨拉扎不着痕迹地翻了翻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是你告诉我他关心哈利·波特的。”
“额……”
“虽然他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但他毕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萨拉扎的指尖慢慢划过书的脊背,“穿着也很正常,食物也没问题,魔力也足够强,我想比起另外两位,他更能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萨拉扎说到这儿,不由想起了戈德里克钟爱的黄油香草番茄味冰激凌,梅林在上,如果接受那两个格兰芬多的监管,他敢保证“哈利·波特”活不到上学的年纪。
“可是,他是个食死徒。”戈德里克翻看着另一个人的记忆,又找出了一条理由,“还记得吗?你名义上的父母是凤凰社的,他们可是死对头。”
萨拉扎顿了顿,微微皱眉:“别忘了,那位老格兰芬多可是凤凰社的首领,你认为他会毫无防备地把我扔给一个食死徒?格兰芬多,你的脑容量真的与眼镜上的螺丝同化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萨拉扎单方面地切断了与戈德里克的交流,的确,这位西弗勒斯·斯内普皮肤黄、鼻子勾、头发油、眼神凶,然而,他可是现在的斯莱特林的院长,怎么说也是他的后辈,要知道,斯莱特林的特点就是护短。
相对于萨拉扎的气定神闲,戈德里克却有些烦躁。
萨拉扎所想到的他当然能想到,他又不是奥特曼那个暴力男,只靠蛮力打倒怪兽,然而,总不能直接告诉萨拉扎,他觉得萨拉扎与斯内普的相处模式有些像从前的他与萨拉扎吧。
依照萨拉扎的自尊心,绝对会半年不理他,可惜现在实力不够,不然,真的想把那个阴沉男变成面条!
坐在桌前的斯内普蓦地一颤,刚才的一瞬他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下意识地看向沙发上的男孩,对方却一切如常,甚至连看书的姿势都没有丝毫改变。
叫波特的果然都是些只会带来麻烦的混蛋,斯内普枯瘦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的神色,他猛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可以无视掉某个打乱他整个假期的小巨怪,直接走入了自己的地窖,在魔药的芬芳中寻求着心灵的平静。
“萨拉扎,我敢保证。”斯内普刚离开,戈德里克迫不及待地从眼镜中弹了出来,“你再待下去,绝对会被他偷偷下魔药毒死。”
萨拉扎抬起头瞥了眼无比激动的戈德里克:“第一,他用魔杖就可以杀死我了,不用浪费魔药;第二,你认为一般的魔药能毒死我?”
“……”戈德里克一时无语,有些郁闷地蹲了下来。
“好了,格兰芬多。”萨拉扎注视着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湛蓝眼眸,对面的人如小狗一般蹲坐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挂满了可怜兮兮的意味,如同在控诉着“你欺负我”。
明明知道,这个白痴绝对是在伪装。
然而,就是没有办法拒绝,这种眼神……
萨拉扎不由放下手中的书,伸出手搭在面前的金色脑袋上,手心的触感一如既往的冰凉顺滑,如被打开了开关,以往的记忆不断地在眼前回流。
无意识地抚摸着对面人流溢而下的长发,沉浸在回忆中的萨拉扎一时失神,直到被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臂轻轻揽住。
“萨拉扎……”戈德里克的头轻轻地蹭着对方的脖子,“我们离开好不好?”
“嗯……想都别想……”
萨拉扎拿起手中的书狠狠地砸上某人的脑袋,直到某人如土拨鼠一般地抱头鼠窜。
“哎哟……饶命……”
在萨拉扎看不到的视角里,戈德里克笑得眉眼弯弯,刚才,萨拉扎的确有一瞬差点答应了他的要求,虽然结果不似预期那样。
但目前,这样,就够了。
教授不是好保姆
不得不说,斯内普真的没有照顾孩子的天分,萨拉扎觉得自己都比他要合格,最起码他不会连续大半个月待在地窖中不出现。
但这段时间,戈德里克对斯内普的评论倒是有回升的趋势,萨拉扎对此不屑一顾,这位格兰芬多从来都是脑抽的代言词,无论他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自己也不会感到奇怪。
在假期结束前的最后一天,这位斯莱特林的院长终于从地窖中走了出来,带着满身的清苦药香冲进了二楼萨拉扎的房间,站到了对方的面前。
这孩子和他父亲不一样,最起码他这段时间老老实实没有惹任何的祸,斯内普眼色复杂地看着萨拉扎,在内心拼命地说服自己,好完成那只甜食癖老蜜蜂交给他的另一项艰难使命。
因为那个传话,几乎毁掉了他整锅魔药,想到这儿,斯内普的脸色不由又阴沉了几分。
“如果让他去做幼儿园老师,绝对能为计划生育做出贡献。”戈德里克一手捂住脸,他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人像萨拉扎呢?他的萨拉扎就算板起脸也绝对没这么可怕。
对于戈德里克莫名其妙的话语,萨拉扎直接性地无视了,他一把合起手中的书,仰头望向面前的黑衣男子:“先生,有什么事吗?”
斯内普注视着萨拉扎那略带遗憾合起书的表情,似乎在控诉他挡住了光线,他眯了眯眼睛,从他的鹰钩鼻子往下看向萨拉扎的眼睛,梅林在上,这双透过眼镜看来是湛蓝色的眸子让他很容易怒目相向。
萨拉扎看着斯内普有些扭曲的阴沉脸孔,突而一笑,伸出手取掉了自己的眼镜,用那双毫无掩饰的澈绿色眼眸回视着斯内普:“先生,你对我的眼镜有什么意见吗?”
斯内普的身体一颤,几乎是厌恶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怒喝道:“波特先生,如果你的大脑还能正常使用的话,今天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
“所以,你是来提醒我,该去购买通知书清单上的物品的吗?”萨拉扎自动在大脑中将这个男人的话进行过滤,提取出有用的部分。
“好了,现在去收拾你的东西,然后出门。”斯内普不耐烦地咆哮道,转身大步离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狠狠地瞪着萨拉扎,“当然,如果伟大的救世主想一个人跑出去,弄断自己的脖子,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提醒他注意危险,不要一个人出去么?萨拉扎看着对方黑袍翻飞的背影,若有所思。
“相信我,萨拉扎,除了你没人能听得懂他的话。”戈德里克擦着汗,开始后悔自己怂恿萨拉扎入学的举动了,如果斯莱特林的所有学生都这么说话,霍格沃兹……该多么恐怖啊。
“戈德里克,‘哈利·波特’的眼睛是继承自母亲的吧?”萨拉扎起身快速地整理好需要携带的物品,边回想着自己脑海中婴儿的记忆边问道。
“嗯,对。”戈德里克边思考边答道,“头发像爸爸,眼睛像妈妈。”
“哦?”萨拉扎不由再次想起,在破釜酒吧再次见面时,斯内普看向他眼睛时的复杂神色。
“啊,原来是三角关系啊,原来如此。”戈德里克拍了拍手掌,若有所思地说道。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行,一定要听。”戈德里克非常坚定地说道,甚至拿出了一块小手绢擦拭着自己好不存在的泪花,“两位英俊的绅士同时爱上了一位可爱的小姐,并为了他进行了一次殊死的决斗,可惜,面条先生因为柔顺度不高,不幸战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稻草先生娶走了他心爱的绿宝石小姐,从此,他就恨上了稻草家族,却始终无法忘怀绿宝石小姐,真是……可歌可泣啊。”
“……格兰芬多,有两点你要记好。”萨拉扎抚了抚额,随着他抗唠叨能力的加强,戈德里克的能力似乎也在随之加强,“第一,且不说我身体名义上的爸爸,斯内普绝对和英俊沾不上边;第二,如果决斗的话,斯莱特林绝对不会输给格兰芬多。”
戈德里克轻叹了口气,摊开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开玩笑的,萨拉扎,你还是这么没有幽默感。”
“来,为了培养你的幽默感,我说笑话给你听吧。”
“……闭嘴。”萨拉扎一手将魔杖塞进自己的杖套中。
“好吧好吧。”戈德里克老老实实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在难得的出门期间不能说话,尤其是看着他的萨拉扎和那个斯内普有说有笑(戈德里克完全没意识到,这种情况出现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还小),对他而言可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等萨拉扎走出门,斯内普也刚好从隔壁自己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似乎对自己用了一个清理的魔咒,还换了一身衣服。
“咦?面条脱油了?”戈德里克一眼惊奇地看着难得不油腻的教授。
而斯内普却一点搭理萨拉扎的欲望都没有,瞪了他一眼后,侧身走下了楼梯,萨拉扎面色如常地跟随在他的身后,戈德里克刚才那番胡言乱语虽然不太可信,然而他起码可以确定两点,就是这位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斯莱特林的确对他名义上的母亲存在着好感,并且非常厌恶波特这个姓氏。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地走到了这所小房子的门口。
开门的瞬间,斯内普忽然顿住身形,回过了头。
萨拉扎在撞上对方背脊的前一秒收住了惯性,往后退了一步,回视着对方几乎可以说是恶狠狠的目光。
“听好了,波特,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虽然我很期待看到那些堕落的巫师扭断你的脖子。”
是在警告他不要像上次那样自己跑到翻倒巷吗?
“……萨拉扎,这就是传说中的爬说语吗?”
萨拉扎不是妈妈,是爸爸
在两位斯莱特林顺利交流的打击下,戈德里克已经成功地忘记了,因为他附身的灵魂是斯莱特林传人,所以暂时也能说爬说语。
但就算狮子会说蛇语,它也永远成不了真正的蛇,就像他和斯内普永远无法正常沟通一样。
在这一个打击下,戈德里克很快地迎来了第二个打击,这个叫斯内普的家伙,根本不懂得逛街的真谛!
路过冰激凌店,无视!
路过小南瓜馅饼店,无视!
路过小恶作剧玩具店,无视!
……
一路走下来,他根本就是完全按照清单上的内容,买下那堆坩埚、望远镜、书本等必需品后,直接丢到了萨拉扎的怀中,好吧,虽然他事先有用缩小咒语,可那些好玩的店,他看都没看啊!
因为萨拉扎表示自己已经买好了衣物和魔杖,这次不太愉快的逛街之旅并没有持续多少之间,而最后一站,就是神奇动物园。
本来是应该去咿啦猫头鹰商店的,然而萨拉扎在看到斯内普满脸的阴沉后,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道“反正没有要寄信的人,就不买了”,而后,在斯内普脸色稍微好转时,再次提出“想买只可爱的宠物”,成功地让斯内普的脸色可以与坩埚底的锅灰媲美。
最终的结果就是,斯内普一把拉开了宠物店的大门,堪称粗鲁地将萨拉扎一手推了进去:“现在我要去药材商店一趟,记住,波特,不要给我惹麻烦。”
几乎咬牙切齿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斯内普转身快速地离去。
慢慢选宠物,不用着急,有麻烦的话就去药材商店找他吗?
戈德里克泪流满面:“所以说,你究竟是怎么理解的啊?”
萨拉扎直接无视了某人,开始环视起整个宠物店。
店中并没有多大空间,而且墙上每一英寸的地方都挂着笼子,聚集着各类动物的店里又臭又闹。
萨拉扎注视着距离店门最近的几个笼子,一对有着巨大眼睛的紫色蟾蜍坐在那里,不讨人喜欢地狼吞虎咽,正享用着一只死丽蝇;一只硬壳上有宝石镶饰的大乌龟在靠近窗子的地方炫耀;有毒的橘色蜗牛正从它们的玻璃箱的边缘慢慢地冒出来;一只肥胖的白兔子不断地变成一顶丝质的高顶礼帽以后又变回来,发出响亮的噗噗声。
然后是各种颜色的猫、一笼吵吵闹闹的渡鸦、一篮子可笑的芥末色的软毛球大声哼哼着,柜台上有一个大笼子,里面是柔滑的黑色耗子,正在用它们长长的秃尾巴玩着某种蹦跳游戏。
“符合格兰芬多品味的宠物。”萨拉扎撇了撇嘴,往店中更深的地方走去。
“不,不,萨拉扎,你错了。”戈德里克摸了摸下巴,很严肃地驳回了萨拉扎的话,“格兰芬多才不会喜欢蜗牛,它们速度太慢了。”
“相较而言,我更欣赏那只乌龟。”戈德里克看着乌龟身上闪亮亮的各色宝石,“怎么样,萨拉扎,要不要考虑下?”
“……”乌龟难道就不慢吗?
好在萨拉扎早已习惯了戈德里克经常性的抽风,继续观察着店中的动物,突然,一声巨大的猫叫吸引了他的注意,也许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声普通的叫声,然而萨拉扎注意到了,这只猫叫的瞬间,几乎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