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祖穿成哈利第5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rouwenwu
动物都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下,似乎在天性上惧怕着这个声音。
萨拉扎找寻到了声音的来源,最上面的笼子上,正趴着一个姜黄|色的巨大东西,似乎注意到了萨拉扎的视线,它灵活地跳了下来,蹲坐在萨拉扎的面前,发出着呼噜呼噜的低吼声。
“这个……是猫没错吧?”戈德里克注视着这只看起来凶巴巴的姜黄|色东西,语气不确定地问道。
“也许是狮子也说不定。”萨拉扎眯了眯眸,微俯下身注视着这只凶巴巴的动物。
“不,我绝对不承认它是狮子,妈妈你别说了,爸爸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才是妈妈。”
“好吧,我是妈妈,萨拉扎爸爸,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有这个儿子哦!”
“……”萨拉扎及时地刹住了车,没让这个话题向更诡异的方向发展。
戈德里克有些可惜地轻叹了口气,实质上的便宜占不了,口头上占占也好,压下自己内心的不知足,戈德里克也开始仔细观察起那只蹲坐着的猫。
这只猫姜黄|色的皮毛浓密而蓬松,腿显然有点弯曲,然而它的脸倒是很有特色,像被砸扁了一样,好像它什么时候曾经一头冲到了墙上似的,无论如何,这个特点让它看起来脾气粗暴,戈德里克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萨拉扎说他是狮子了,幸好霍格沃兹的墙够结实,后知后觉的狮祖已经在无意间将自己学院的学生与这只猫等同在了一起。
“萨拉扎,这只大饼猫可不怎么样,我们还是选乌龟好了。”不知为何,这只猫总给戈德里克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似乎感觉到了戈德里克的不屑,这只猫歪了一下头,锐利的目光如无意般扫过了萨拉扎的眼镜,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扑上去。
“哦?”萨拉扎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了一丝异色,“眼神不错。”
“不……不是吧,萨拉扎。”
出乎戈德里克的意料,萨拉扎居然真的买下了这只丝毫不符合斯莱特林品味的姜黄|色大猫,据店主人介绍,这只猫因为没有人肯买它,已经在宠物店里住了相当久的时间,也因为这样,这只猫的价钱格外地便宜,店主人似乎急切地想将它脱手。
抱着这只尚未命名的姜黄|色大猫,萨拉扎转身走出了宠物店,不意外地看见斯内普正在距这家店不远的地方,一幅刚刚走过来的样子。
这是大猫无疑很显眼,而斯内普只是用厌恶的眼神扫了它一眼,随即就转身上前离去,然而这一眼却让戈德里克无比舒畅,谢天谢地,看来品味异常的人不是他,是萨拉扎。
“萨拉扎,你说这只猫叫什么名字好?”戈德里克注视着在萨拉扎的手臂中发出“呼噜”声的猫,不知为何……有点碍眼。
斯内普走的相当得快,个子比他矮不少的萨拉扎因为怀中猫的关系,追得有些吃力,他怀中的猫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挣扎着跳了下来,蹭了蹭萨拉扎的裤腿,主动往前跑去。
“看,它很听话。”萨拉扎的嘴角勾起一抹堪称愉悦的笑容。
“是啊,我们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戈德里克掏出手绢,在眼角擦了擦那莫须有的眼泪。
“……闭嘴。”
“你刚才自己承认了的,萨拉扎爸爸。”戈德里克咧了咧嘴,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你说叫它赛文好,还是杰克?或者艾斯,要不然泰罗也不错,嗯,雷欧其实也很好。”
萨拉扎抚了抚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一串的名字,全部都是某岛国动画片中“奥特曼”的名字:“格兰芬多,它是只母猫。”
“什么?”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好吧,母猫,萨拉扎的魅力男女通吃,这年头公猫和母猫一样危险,“那么,叫它加菲吧。”
“不,格兰芬多。”萨拉扎注视着大猫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我有个好主意。”
猫咪和女人一样是恶魔
“咦?”戈德里克瞪大眼睛凝视着萨拉扎嘴角的浅笑,不比一朵玫瑰在清晨盛开时所展露的弧度更大,却出乎意料地让此刻的萨拉扎染上了一层莫名的味道,戈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这样的萨拉扎,如同注视着只在春日洒落的带着朦胧色彩的日光,极淡却极暖,就这么如一支箭般射入了他的胸口,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快速跳动的声音,有力地、急促地———只为了……萨拉扎一人的。
“格兰芬多?”似乎注意到了戈德里克的失常,萨拉扎有些不解地怔了怔,那让戈德里克爱慕到眩晕的微笑也随之消失。
戈德里克颇为可惜地收回了目光,虚幻到透明的右手捂上自己的胸口,他很庆幸自己现在只是灵魂的状态,萨拉扎不会听见他此刻依然澎湃的心跳。在他能再次用真实的双手拥抱萨拉扎之前,在他恢复全部的实力、不再成为萨拉扎的拖累之前,他……不能。
戈德里克轻咳了一声,重新开口:“萨拉扎,你不会给他取面条的名字吧?这可不是个好选择,妈妈我会哭的。”
萨拉扎充分地用脑内的意识鄙视了一番戈德里克,同时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以后于方才心头突如其来的伤感,但瞬间又将其抛在了脑后,和格兰芬多待在一起谁都会变得不正常的,这是魔法界的基本常识。
“不。”萨拉扎注视着那只大猫不顾斯内普的死亡光线、拼命往他脚边蹭的情景,不由挑了挑眉,“我们认识的人中,有哪位女人的皮有它厚?”
“唔……”戈德里克搓了搓下巴,“啊,罗伊娜,这女人脸皮最厚。”
萨拉扎微微颔首,又看向大猫在被斯内普用脚尖甩开后,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拼命挠裤子的情景:“不觉得眼熟吗?”
“……萨拉扎,它不会是赫尔加的后代吧。”戈德里克满头黑线地看着那只凶悍的姜黄|色大猫,这姿势、这动作,他只在一人身上看过,没错,那位号称忠厚善良的赫奇帕奇院长不发飙则已,一发飙就这样。
“我记得赫尔加对獾比较感兴趣。”萨拉扎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让他的样子颇有些像戈德里克曾在电视中看到的、麻瓜的科研学者的样子,没错,他们就是一边推着眼镜,一边呼叫着奥特曼去打怪兽。
戈德里克想象着一只小獾跑来抱着他的腿叫叔叔的情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不由又想起赫尔加最喜欢用的凶器———平底锅,如果说那个时候朋友们最喜欢当面问他的是“今天你马蚤扰了吗”,那么他们私下最喜欢问的就是———“今天,你挨砸了吗?”
“这只猫,叫罗加。”萨拉扎一锤定音,伟大的斯莱特林永远都是绅士,当然,仅限于对淑女绅士,至于那两位……
戈德里克很淡定地接受了这个名字,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他不由再次回想起在霍格沃兹度过的那段岁月,不得不说,霍格沃兹的缩写“h”就是他们四人干系的最好解释,在两座大山的残酷压迫下,他和萨拉扎被剥削成了一根细细的长条。
历史的真相,永远催人泪下。
于是,这只姜黄|色的大饼脸猫咪,在没有任何反对机会的情况下,被命名为“罗加”。
即使在它知道名字后,以咬破萨拉扎袍子、毁掉两人的晚餐作为抗议,也没有改变罗加成为它名字的事实,反而被斯内普抓进地窖灌了一堆不知名魔药后,提着尾巴丢回了萨拉扎的怀中。
“喂,萨拉扎,它不会死了吧?”戈德里克有些担心地从镜片中显形,伸出手小心地戳了戳罗加的身体,姜黄|色的皮毛出乎意料的柔软,他不由多摸了几把,又小心地伸出双手从猫头到猫尾搓了搓。
靠坐在床头的萨拉扎,微微放低手中的书,透过书脊看着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戈德里克,那张千年未变的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愉悦,是他永远做不到的坦率笑容,他的心头不由有些柔软,但随着地板上落毛的增加,萨拉扎渐渐收敛起了嘴角的小小弧度:“格兰芬多,不要告诉我,你已经饥不择食到连猫都要下手的地步。”
“额……”戈德里克看着双手上抓满了的猫毛,又看了看手下变瘦了不少的罗加,讪讪地收回了手,“哈哈……我只是看看它是不是还活着?”
“那结果怎样?”萨拉扎挑了挑眉,双手合上手中的书,去掉眼镜后的澈绿色眼眸凝视着萨拉扎。
戈德里克注视着那眸流溢着微光的碧绿湖水,突然有些理解斯内普看到这双眼眸时的感受,有些心虚地扭过了头:“嗯,身体还是暖的。”
“所以你剃掉了它的毛,以达到给它降温的效果吗?”明天就要再次返回霍格沃兹,一种怀念中夹杂着激动的心情让萨拉扎的话多了起来,其中还带着调侃的意味。
可惜,萨拉扎难得的幽默,只让戈德里克抱着头蹲坐在了地上,如白天蹲坐在萨拉扎脚边的罗加,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萨拉扎手中的书,似乎害怕什么时候又被砸一下。
又在骗人!
萨拉扎硬生生地别过头去,放下手中的书,顺手抓起床尾处的猫,一把丢到了戈德里克的怀中:“带着它到窝里去睡。”
没错,破釜酒吧里,肉肉精心准备地那只小篮子,也被萨拉扎带回了斯内普位于蜘蛛尾巷的房子中,而此刻也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不是吧。”戈德里克泪汪汪地抱着手中的大肥猫,梅林啊,它甚至还在磨牙,口水都流到了他的手上。
“相信我,那是最适合你的位置。”萨拉扎勾起一个假笑,随后掏出魔杖在床边设了一个驱逐咒,朝戈德里克摇了摇手指,“如果我发现你半夜跑过来,你就做好一个人在这个房间角落里待一整年的准备。”
“萨拉扎……”戈德里克泪流满面地抱着某肥猫回到屋子的角落里,一手拎着罗加的脖子将它塞进了篮子里,顺手又拔掉了它一把毛。
这只猫,果然和那两个女人一样是恶魔!
我喜欢那个无视你的女孩
萨拉扎按了按眉心,此刻的精神并不是很好,因为斯内普今天很早就砸他的门将他叫了起来,然后在十点出头就将他和行李一起,丢到了伦敦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上,也因此,他很早就在火车的车尾处占据了一个清净无人的包厢。
也许同样是因为没睡好的关系,戈德里克也不太有精神,从早上到现在都一言不发,只是反复发出磨牙般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萨拉扎有些奇怪地看着具现化后趴在桌上紧盯着自己的戈德里克,他背后的黑气几乎蔓延了整个车厢,上层的黑气几乎泛起了泡泡,一于车顶接触就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well,格兰芬多,你究竟怎么了?”被注视地有些毛骨悚然的萨拉扎认输地放下手中的书,将它摆放在格兰芬多的面前。
印象中,这样的格兰芬多他曾经见过两次,第一次整个龙族被全灭,第二次罗伊娜和赫尔加三天都没敢和格兰芬多说话,无论如何,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格兰芬多抬起头望了萨拉扎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去,一言不发,只是身后的黑气颜色更加深邃了。
萨拉扎愕然地发现“吱嘎吱嘎……”声越来越大,他似乎已经听见了隔壁车厢的女生大叫着“抓老鼠”的声音了。
深呼吸,吸气,呼气……
萨拉扎很冷静地在心中倒数30秒,这是他让自己镇定的好办法,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只要这样做,心情就会很快平复下来。
这次也是这样……才怪!
忍无可忍的萨拉扎一把拿起手中的书狠狠地砸了下去:“你给我适可而止。”
平时已经大叫着喊痛的戈德里克这次的反应却相当反常,他只是抬起了头,用泪汪汪的眼睛注视了萨拉扎十秒,直到萨拉扎几乎受不了时,才默默地收回了视线,蹲到车厢的角落里开始画圈圈。
刚才那股惊人的黑气,不知不觉间已经消散,只是角落里的戈德里克,头上正顶着一片漆黑的、打着闪电的乌云,似乎随时都可能下起雷阵雨。
这到底是怎么了?
萨拉扎皱了皱眉,随即抱着无视的心理继续看起了书,然而思维似乎被某个白痴影响了,眼前的单词每个都认识,却就是组接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萨拉扎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想把书丢到某人头上的欲望,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平和下来:“格兰芬多,你是到了发情期了吗?”
“……”戈德里克画圈圈的动作停了一秒,随即画的更加用力了。
“好了,别一副怨妇的样子。”萨拉扎手指轻敲着桌上的书,“等下车你就能见到罗加了。”
“咔嚓……咚……”
火车的车厢底,终于在戈德里克的不屑努力下,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空洞。
“你……你……以为我在想罗加?”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指着萨拉扎,脸色说不出的惊恐。
“难道不是吗?”萨拉扎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从早上罗加被装进笼子,你就一直这样。”
“别担心。”萨拉扎推了推眼镜,嘴角在戈德里克惊惧的目光中勾起了一抹如春天般温暖的微笑,“即使你爱上了一只猫,我也绝对不会鄙视你的。”
我会歧视你蔑视你藐视你……(萨拉扎心声
“……”戈德里克抽了抽嘴角,认输似的垂下了头,“萨拉扎……”
“什么?”萨拉扎挑了挑眉,注视着蹲在墙角的戈德里克,眼神微妙到让戈德里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没什么。”戈德里克小心地从角落蹭回了萨拉扎对面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还是见好就收吧,万一萨拉扎下一次找一只公猫给他做身体,他……
萨拉扎好笑地看了一眼明显在胡思乱想的戈德里克,他敢肯定,罗加绝对瞧不上他对面的这个白痴,下次,不如找只老鼠给他做身体?
“什么?”萨拉扎正准备重新拿起书,却听见戈德里克似乎对他说了句话,不由抬头问道。
“我说……”戈德里克站起身,瞬间回到了萨拉扎的眼镜中,“你最好重新买件睡衣。”
“嗯?”
然而戈德里克却再无回应,萨拉扎展了展眉,重新读起手中的书,丝毫不管某个人正蹲在眼镜的角落里郁闷无比。
被看见了被看见了被看见了……
他的萨拉扎被那个死面条看光了……
那个炒面绝对是故意的,大清早砸开萨拉扎的房门……
早知道就让萨拉扎换件睡衣了,袖子没扣纽扣,露在被子外的手臂都被面条看光了。
一定要让萨拉扎换件能将全身遮地严严实实的睡衣,不对,是一定要让萨拉扎不和那个面条再做接触,绝对!
对,就像以前那样。
那些龙族的混蛋居然乱喷火烧坏了萨拉扎的袍子,偷看他可爱的萨拉扎,该死!
那两个坏女人为了霍格沃兹的经费居然想去卖萨拉扎的画像,只炸掉她们的房间便宜她们了!
这次……
然而还没等戈德里克想出一个完整的计策,他和萨拉扎的安宁就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
萨拉扎皱了皱眉,片刻的无视后,带来的是对方越来越大的砸门声。
“啧,现在的学生素质越来越差了。”戈德里克老气横秋地摸了摸没有半点胡子的下巴,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
“又一个格兰芬多。”萨拉扎冷哼了一声,起身解除了门上的咒语。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男孩长着一张圆圆的脸蛋,而女孩有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和一对大门牙。
“你看到一只蟾蜍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女孩的语气显得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萨拉扎不着痕迹地微微皱眉,却依旧礼貌地回答:“没有。”
“如果你看见,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女孩扫了一眼萨拉扎,连珠炮似地说道,“我叫赫敏·格兰杰,他叫纳威·隆巴顿,我们就坐在你们隔壁的隔壁。”
“那么,打扰了。”
伴随着这么一句话,车厢门在萨拉扎面前被重重地带上了。
“哈哈哈……”戈德里克在眼镜中笑得打跌,“萨拉扎,她无视你了,我喜欢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她是一个格兰芬多。”萨拉扎轻哼出声,“愚蠢的格兰芬多。”
“啧啧,萨拉扎,你是在心理不平衡。”
没等萨拉扎回答,车厢门却再一次被用力地拉开了,这次进来得却不再是丢失蟾蜍的纳威,也不是那位自大的女孩赫敏,而是……
“这是最后一个车厢了,我敢保证,哈利·波特一定在这个车厢里。”
是德拉科,不是哥斯拉
封印的宝盒被深埋在记忆的角落中,在找到打开它的钥匙前,只是被忽视,不会被遗忘。
当拉开一扇门时,得到的可能是久别之后的再次相遇,也可能是……
“啪嗒……”
“轰隆……”
“轰隆……”
“轰隆……”
没错,这三个整齐的轰隆声正是马尔福二世祖及其保镖三人组发出的,简称“马二三”。
德拉科·马尔福此刻很郁闷,他听说哈利·波特今天该入学,于是他带上了自己的两位保镖克拉布和高尔,准备提前和救世主打个招呼。
在找遍了所有火车车厢后,他终于来到了最后一节车厢,为了给哈利·波特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他还特地在门口稍微打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以求做到万无一失。
然而,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
“喵……”
端坐在车厢中唯一的桌子上的罗加,舔了舔自己的肉爪,懒洋洋地叫了一声。
萨拉扎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自己面前、成品字排列的三人组,后面两人摔倒时几乎将火车的地板砸出了一个坑,而最前面的一人,油光水滑的头发上,并排印着两个猫爪印。
“罗加。”萨拉扎回过头,看着端坐在桌上的大饼猫,微微皱眉,“没擦干净爪子不要往桌上跑。”
“咚……”他面前勉强抬起的那颗铂金色脑袋再次重重地砸了下去。
“萨拉扎,这个颜色似乎很眼熟。”戈德里克观察着那颗铂金色带着两个猫爪印的脑袋,搓了搓下巴。
“嗯?”萨拉扎亦转过头,观察起脚边的这颗脑袋,铂金色,似乎曾经在哪里看过。
“喵……”似乎不满自己的被忽视,罗加低叫了一声,从桌子上跳下来,小步跑到萨拉扎的腿边,伸出头蹭了蹭萨拉扎的腿,再顺便———伸出爪子又在某人的脑袋上印下了几个梅花印。
“死猫……”
“喵~”
“高尔、克拉布,快起来帮忙……”
“喵~喵~”
于是,本来应该成为主角的萨拉扎,被华丽丽地忽略了,而另外的三人一猫,在着窄小的范围内,战成了一团。
占优势的明显是马二三组合,可惜因为地形的限制,高尔和克拉布这两个总撞在一起的家伙,除了用自己的脸摩擦出点点火星外,基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只有德拉科凭借着身材矮小的优势,勉强与罗加打成平手。
“死猫,抓到你了。”五分钟后,德拉科的手终于抓到了罗加的耳朵。
罗加眼中精光一闪,两只前爪紧紧地揪住马尔福的衣袖,两只后腿用力一蹬。
“咕隆……”那两个撞在一起的圆筒形物体,顿时抱在一起滚到了火车的走廊中去。
德拉科突然有一种错觉,他手中抓住的这只猫似乎对他阴笑了一下。
正恍惚间,他只感觉手上一阵痛,下意识地一松手,眼睛又传来了一阵剧痛。
“好厉害……”戈德里克目瞪口呆地看着罗加在抓破那个铂金男孩的手后,双足直踏对方眼睛的情景。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扫了一眼端坐在坐垫上舔爪子的罗加,又看了看跪坐在地下捂着眼睛的男孩,在罗加的攻击下变得散乱的铂金色短发,零落地搭在他的额上和耳边,如果说刚才的熟悉感是三分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到了八分。
“啊……是他。”戈德里克满脸同情地看着跪坐在萨拉扎面前的德拉科,终于想起了在哪里见面这个男孩。
“萨拉扎,还记得这孩子吗?”第一次见你就栽了一个跟头的。
“你还请他吃过冰激凌的。”虽然品味特别差。
“是马尔福家族的。”戈德里克曾无数次在他继承的记忆中看到过关于这个家族的事迹,相对于这个孩子,他对于另一个叫卢修斯的马尔福要更加熟悉些。
萨拉扎扫了眼躺在走廊上的那两个高大男孩,在附近包厢的人全部来围观之前,拉上了车厢的门,低头注视着那个完全忽视了自己、满眼怒火紧盯着罗加的男孩。
“唔,是叫什么来着。”戈德里克轻敲着额头,“啊……叫哥斯拉。”
“……”都说了让你少看点麻瓜电视。
“德拉科·马尔福。”萨拉扎不由回忆起这个孩子当时昂起下巴说出名字的情形,当年的那位小男孩,现在是霍格沃兹今年的新生。
“噗……”戈德里克嗤笑起来,“萨拉扎你当时还把人家当成了女孩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被叫到名字的德拉科一惊,随即终于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从容而优雅地整理好衣襟,朝萨拉扎微微挑眉,展示自己的疑惑。
标准的贵族行为,如果,他能记得擦掉自己脸上的爪印的话。
“啊……”
封印的宝盒,终于打开。
“塞拉·斯特。”德拉科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你和塞拉·斯特是什么关系?”
萨拉扎惊讶于他能记住若干年前的那个假名,当然他不知道,那是德拉科人生中的唯一一次走失,也是唯一一次,被人当面说成了女孩。
“他……是我表哥。”萨拉扎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实话,几年前就擅自喝增龄剂这种事情,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
“嗯?”德拉科眯了眯灰蓝色的眼睛,听起来似乎有些不信,“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塞拉和我说过你。”所以萨拉扎不喜欢撒谎,为了维护一个谎言往往需要再撒几千个谎。
如果德拉科·马尔福按照他平常所做的那样,摆着趾高气昂的表情来到萨拉扎的面前,那么无疑会被彻底无视,然而,将面前这位差点被罗加打成二级残废的男孩直接丢出去,实在很挑战他的道德底线。
所以从某一方面来说,罗加是促成德拉科和“哈利·波特”认识的重要猫物。
也许是想起了那个曾给自己买过冰激凌的少年的关系,德拉科此刻表现出了充分的礼貌:“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肯定知道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真是个骄傲的小孩。”戈德里克瞄向一旁的罗加,试图用意念让他行动,“罗加,上。”
萨拉扎看着眼前这个顶着一头猫爪印的男孩,又看向他伸出的还带着血痕的手,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将他与若干年前那个从椅子上滚下来痛哭的小孩重合。
“你好,我是哈利·波特。”
原来他还记得
德拉科勾了勾嘴角,露出自己最迷人的得礼笑容,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成为哈利·波特在霍格沃兹的第一个朋友。
两只独属于少年的手,在窗外日光的照射下,缓缓握上,仿佛在刻意印证着什么。
“喵……”
“啊……”
“罗加,干得好。”
戈德里克满脸得意地注视着端坐在德拉科头顶的罗加,刚才那个试图占他家萨拉扎便宜的臭小子此刻正被罗加的爪子打得一阵发晕。
“罗加,伟大的罗加,you are the kg of the world。”
萨拉扎抚了抚额,十分庆幸某个白痴此刻正在眼镜中,如果让人知道自己认识他,他一定会立刻退学。
“好了,罗加。”萨拉扎双手抱住罗加,将他从某人已经快成为灰色的头发上抱了下来,罗加就着萨拉扎的手蹭了蹭,满意地打了个呼噜,松开了紧揪着头发的爪子。
“清理一新。”萨拉扎将面前的男孩整理干净后,有些郁闷地发现,他身上居然浮起了与先前戈德里克一样的黑色气体,并且有着愈演愈烈的态势。
“我都说了他是哥斯拉了。”戈德里克的语气中满是忧郁,“你还不信。”
“……闭嘴。”
将罗加放回一旁的坐垫上,并警告它不许乱动后,萨拉扎有些无奈地发现,他这一生安慰孩子的经历,似乎都离不开这个德拉科·马尔福。
“格兰芬多,该怎么办?”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任何办法的萨拉扎,只好询问起戈德里克,毕竟上一次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直接给他根棒棒糖吧。”戈德里克撇了撇嘴,望向正散播着黑气的某男孩,不仅打破他的二人世界,还造成了环境污染,简直是全人类的敌人!
就在这时,过道上传来一阵响亮的“咔嚓咔嚓”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隔间门问:“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
萨拉扎微微颔首,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加隆:“给我棒棒糖,唔,每种口味的都要。”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棒棒糖。”女人摇了摇头,略微遗憾地说道,“你还想要点别的吗?”
萨拉扎注意看去,发现她的推车上只有比比多味豆、吹宝超级泡泡糖、巧克力蛙、南瓜馅饼、锅形蛋糕、甘草魔棒,还有一些造型稀奇古怪却明显不是棒棒糖的食品。
“比比多味豆吧,我敢肯定他一定喜欢这个。”戈德里克的声音适时地传来,异常体贴地解除了萨拉扎的烦恼,小样,我祝你吃到鼻涕味的。
萨拉扎微微勾了勾嘴角:“除了多味豆,其他每样都来点。”
“……”戈德里克又一次悲哀地发现,他的萨拉扎被这个酷爱头油的臭小鬼带坏了。
“你不想吃点什么吗?”萨拉扎将买来的食物整齐地码在车厢的小桌上,转头看向德拉科,他不是很确定这堆零食对这个孩子的吸引力,毕竟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对正式餐点以外的食物没有任何的兴趣。
“没兴趣。”
没错,真正的贵族能面对任何形式的诱惑,为自己争取最大限度的利益,萨拉扎暗自点头。
“不过既然是你的请求,我勉强答应吧。”
……
萨拉扎几近目瞪口呆地看着某铂金男孩异常熟练地将巧克力娃打开,取出里面的画片,再撇嘴。
“他是在做什么?”
“收集卡片啊。”戈德里克的声音中充满了热忱,看向那堆巧克力娃的眼睛闪闪发光,“就像麻瓜发售的奥特曼卡片一样,只要买这个系列的商品,就可以收集不同内容的卡片,集齐全套卡片还可以得到珍藏版纪念品呢。”
“所以?”萨拉扎挑了挑眉,拿起德拉科随手丢在桌子上的几张卡片,比起千前的画像要精致了不少,也不会像麻瓜家庭的照片那样僵硬不动。
“萨拉扎。”戈德里克摇了摇头,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人都是有收藏癖的,就像你喜欢在实验室里摆上那些罐子一样,有的人喜欢收集卡片。”
“当然……”戈德里克说到这里,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如果能将那些奥特曼本人收集起来,就再好不过了。”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我可以借给你罐子。”将你仅剩的脑髓保存起来,以免它被巨怪的大脑所替代。
“萨拉扎,你真是个好人。”戈德里克泪流满面,望着在车厢中追逐着巧克力娃的罗加,“和罗加一样好。”
在德拉科彻底恢复了情绪后不久,从走廊中爬起来的两位保镖在吃完从家中带来的丰盛午餐后,终于记起来要寻找他们的同伴。
德拉科在一个颇为熟稔的告别后,离开了这个包厢。
迅速地从眼镜中弹出来,掏出魔杖对包厢的门扔出了几道锁门咒和抗干扰咒,戈德里克满意地点了点头。
“喵……”咦?怎么还有一个碍眼的?
似乎知道戈德里克在想些什么,趴在坐垫上昏昏欲睡的罗加抬起头瞄了戈德里克一眼,咧了咧嘴,满嘴的利牙在阳光下反射出锐利的光芒,而后,一口咬在压在它爪子下的巧克力娃上。
戈德里克打了个寒颤,这只猫,还真是不愧于它的名字。
“萨拉扎,你不吃东西吗?”戈德里克看着桌上堆着的零食,注意到萨拉扎到现在为止一点都没吃。
“我不饿。”萨拉扎有些疲累地按了按眉心,梅林在上,他真的开始后悔入学的决定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以后每天的生活都要和上百个小鬼打交道,简直是地狱。
“不行。”戈德里克准确地从食物中掏出了一只南瓜馅饼,“保持不健康的饮食习惯是会长不高的哦。”
萨拉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戈德里克,直看得他流出了一声冷汗。
糟糕,萨拉扎最讨厌自己说他比自己矮了,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罗加……”萨拉扎眯了眯眸子,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姜黄|色大猫,“馅饼归你了。”
“喂……不要啊……”
“喵~”
萨拉扎轻咬着早上斯内普边喷毒液边塞进他口袋的三明治,边施施然地观赏着面前的人猫大战。
等他吃完自己的午餐时,戈德里克已经抱着罗加窝在他对面上的座位上睡熟了,金色的长发顺着座椅一路垂到了地板上,随着火车行驶的震动微微跳起,如春日里树林间中跳动的金色闪光,阖起的眼眸处,睫毛轻颤,伴随着轻柔的呼吸频率。
罗加缩在他的怀中,全身几乎缩成了一团,不时发出“呼噜”的声音,偶尔还磨了两声牙。
不觉间,萨拉扎已经走到了座位的旁边,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想拨乱那人金色的刘海,露出他更加清晰的眉眼,即将接触的一刹那,他的身体蓦地一怔,刚才的一瞬间,他似乎被什么所迷惑了。
缓缓地缩回自己的手,萨拉扎望向窗外的风景,大片的山峦和绿林在他的眼前快速地闪过,渐渐地,这个空间如同静止了一般,他再也听不到火车行驶的喧嚣,只能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呼吸,浅浅地在他的耳畔边响起,如影随形。
就像很多年前的那些午后,靠坐在树干上看书的他,在惬意的微风中微微眯眸,偶尔抬头,跳跃着金粉般的阳光的树梢间,那个有着金色长发的青年正俯首对他微笑,如同麻瓜们描绘着天使的油画一般,眼神温柔而清澈,带着能穿透灵魂的暖意。
原来,不管时空如何变换,所有的一切,从来就没有被遗忘过。
赫尔加是变异巨怪
直到傍晚时分,戈德里克才从睡梦中醒来,凭身下的震动就可以感知到火车正在渐渐减速,快要到了吗?
刚想睁开眸,他却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正在像自己的脸颊接近,是萨拉扎吗?
戈德里克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他连忙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脸颊却还是禁不住有些发热,已经很久,未像这样被萨拉扎从睡梦中叫醒。
那股身体特有的热量逐渐接近着他的脸,然而,却突然停伫。
怎么了?
戈德里克微微蹙眉,下一秒,他的思路被一个巨大的疼痛打断了。
“痛……”
“醒了就别装睡。”萨拉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书脊,确定自己的藏书没有被某人的厚脸皮磨坏,才将它收好。
“萨拉扎,你好狠。”戈德里克抱着头血泪控诉,罗加也在戈德里克哀嚎的那一刻醒了过来,咧起嘴露出了白亮的牙齿,尾巴一扫,从某个抱头痛哭的人脸上抽过,潇洒地跳到了萨拉扎的腿边轻蹭。
萨拉扎好气又好笑,明明眉头都在轻跳,嘴唇也上抿了一些,还自以为装睡装的天衣无缝?
“快点回眼镜。”
“嗯?”戈德里克一愣,随即注意到萨拉扎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学生专用的长袍,而刚才已经明显变慢的火车,此刻更是渐渐地停了下来。
“啊,到了啊。”戈德里克连忙飘回了眼镜中,与此同时,火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萨拉扎解除了门上的咒语,却没有立刻出去,他不愿意和那些推推搡搡的学生们去挤,于是选择了最后下车。
火车所停靠的地方是一个又黑又小的展台,四面尽是黑暗,只有一盏灯在人群的头顶晃动,明亮的火光虽然不能驱散夜的寒气,却多少给了人几分温暖的感受。
直到走进,萨拉扎才发现,那盏灯是被一位身材高大的人提到手中的,而提灯的人的声音,他感觉有些熟悉。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是海格。”戈德里克想了片刻,才说道,“还记得吗?将你送到女贞路4号的。”
没错,他当时就是为了追逐那辆带着婴儿的飞天摩托,才将蛇躯弄得那么狼狈的,所以他当初将这位巨人的面孔记得很熟悉,想着以后见到了也许可以给他一口作为纪念。
直到后来,他在翻切片狂魔的记忆中发现,这位海格是格兰芬多院的,而且,还被他附身的这位陷害到被逼退学,奇妙的愧疚与院长的责任交织在一起,导致他现在见到这个大个子倒有几分喜欢。
海格?萨拉扎注视着人群中那位比普通人高一倍宽五倍的彪形大汉,他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了,看起来粗野,但那对像黑甲虫似的眼睛却在头发下闪烁着善意的光芒。
他还记得这个大个子在离开他的时候一边抽抽噎噎,一边用一块像是从来没洗过的手帕擦脸,虽然不太符合他的卫生习惯,然而,他能听出那哭声中包含的感情,无法喜欢却也无法讨厌。
在人头攒动的小巫师中,海格努力地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那个十年前他曾抱过的婴儿,然而他失望了,漆黑一片的夜晚让他除了灯光下的孩子,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海格有些失望地晃了晃手中的油灯:“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萨拉扎和众人一起跟随海格走上了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小路的两旁一片漆黑,似乎都是些茂密的树林,直到他们拐过了一个弯,小路的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看,那是霍格沃兹。”一个小巫师指着城堡大声地叫了起来,“和我曾经在图片上看过的一模一样。”
萨拉扎微微勾了勾嘴角,相对于被这叫声惊扰到的不悦,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自豪。
他们曾经建立的那座城堡,在经历了千年的时光之后,依然屹立在这块大地上,如他们所预期的那样,无数巫师在这里学习成长,而霍格沃兹,也成为了几乎所有巫师的家,这一点,从霍格沃兹上空运转着的防御魔法就可以看出来,除了他们四人,没有人知道,维护着霍格沃兹的不是其他,正是学生们对于它的爱,只要还有人眷恋着这块美丽的土地,那么霍格沃兹就将永远存在。
接下来的渡船仪式,让萨拉扎感觉有些微妙,据同船聊天的小巫师说,这个仪式是为了纪念当年建立霍格沃兹的四位伟大巫师,所以所有的新生都必须从这里进入霍格沃兹。
只有梅林和其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