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祖穿成哈利第7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rouwenwu
刷”地记录着,口中念念有词,“居然隐瞒了我的笔记本,真是了不起。”
戈德里克泪流满面地看着某人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其实,也许进入斯莱特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姓为拉文克劳的那女人
物极必反。
这句话用在戈德里克的身上尤为合适,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打击之后,戈德里克终于迎来了今日的“第一春”,没错,就是每年度必有的唱歌仪式。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伴随着邓布利多的话语,萨拉扎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尤其是斯内普教授,那张脸阴沉的厉害,而坐在他身边的那位脸色苍白的奇洛教授,一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一边悄悄地把板凳往右边的弗立维教授的身边挪了挪,在这一个瞬间,萨拉扎觉得自己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听见了奇怪的声音,然而当他闻声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样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头脑空空,
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
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
直到化为粪土。
这个歌词,萨拉扎再熟悉不过,这是当年戈德里克硬缠着他们三人,每人几句凑出来的,还将唱这个当做了连接霍格沃兹古魔法的仪式,不过当年戈德里克为它所谱的曲调,倒是没流传到今天。
听着某人的魔音贯耳,萨拉扎的额头迅速地爬起了几个小十字,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困扰,张秋迅速地念叨完歌词后递过来一副耳塞:“很难受吧?新生总是不知道要准备这个,以后就记得了。”
萨拉扎道谢后接过了耳塞,然而,任何款式的耳塞都无法阻止此刻他大脑中的喧嚣。
对面的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在所有人都唱完后,还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而邓布利多居然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而萨拉扎的脑中,某人正在用奥特曼的主题曲进行歌唱,萨拉扎满头黑线地听着戈德里克几乎从英国拐到了德国再拐到西伯利亚的音调,联想起戈德里克在眼睛上摆上切成两半的鸡蛋,双手交叉大喊“十字死光”的情形,突然觉得,他自己已经快被拉文克劳同化了。
单方面地切断了与某人的交流,萨拉扎直接无视了邓布利多的那句:“音乐啊,“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
“此句出自阿不思·邓布利多,为霍格沃兹十大名言第九位,顺便说下,十大名言中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分别占了三句。”埃蒙跟随着所有小鹰的动作站起身,低声解说着。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十分体贴,老生们自动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前面带路,而剩下的一部分走在最后,有效地防止了学生失散等情况的发生,要知道,霍格沃兹的楼梯们总是不那么老实,而拉文克劳居住的地方也相对较远,在城堡的最西边,经历了一段让人几乎头晕目眩的旋转楼梯,他们最终到达了一扇门前。
老生们大多分开站在了两旁,努力让所有新生们都能看清那扇门,门上没有把手,也没有钥匙孔,只有一块上了年头的光光的木板,上面有个鹰状的青铜门环。
一位金发的女生和一位黑发的男生分别站到了门的两旁。
“杰修·拉维斯,拉文克劳六年级男生级长,去年期末考试第一名获得者,擅长科目为草药学以及魔咒学,性格开朗,恋爱运不佳,一个月前与第十五个女朋友分手,目前单身中。”
“塞西尔·泰特,拉文克劳六年级女生级长,擅长科目为魔法史以及飞行课,性格严肃,非常厌恶男性,口头禅是“如果男人都像蚯蚓,那么女人将更加快乐”,和杰修·拉维斯的关系很差。”
“蚯蚓?”萨拉扎歪头看向身边比他稍高一点的埃蒙,微微皱眉。
埃蒙双手合上笔记本,很淡定地回答:“蚯蚓是雌雄同体。”
“……谢谢。”萨拉扎亦很淡定的道谢,倒是站在他们后面的一位新生几乎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大家注意,我们的公共休息室与其他学院不同,没有口令,想要进去的话,必须先回答问题,这些问题代表了拉文克劳的智慧,只有答对的人,才会获得拉文克劳的承认。”说话的是塞西尔·泰特,她瞪了一眼正盯着几个漂亮的新生发呆的杰修·拉维斯,伸出手,敲了敲门。
鹰嘴立刻张开了,但没有发出鸟叫,而是用一个温柔的、音乐般的声音说:“面包上究竟是蘸黄油好,还是蛋黄酱好?”
……
一阵沉寂。
新生们都在努力思考着黄油面包与智慧的关系,有几个新生甚至已经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请教前辈。
“拉维斯,你这个混蛋。”塞西尔一把揪住杰修的衣领,“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别对着它念菜谱。”
“好了,塞西尔,镇静,镇静。”杰修努力想将自己的衣领从塞西尔的手中解救出来,屡次失败后,他无奈地回头对门说道,“什么都不蘸最好。”
“有道理。”那声音说完,门就开了。
“好了,门也开了。”杰修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衣领,“塞西尔,新生们明天分寝室,拿课表……”
“什么意思?”
“啊?他们要回寝室收拾东西,不能耽误时间……”
“白痴,谁问你这个了。”塞西尔双手松开,气势汹汹地嚷道,“我是问你那个答案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啊。”杰修耸了耸肩,“因为黄油和蛋黄酱里都有加蛋啊,所有都不需要。”
“哈?”塞西尔怔住了。
“我都说过了,你有空练肌肉不如多读点书。”杰修颇为为难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鹰也是下蛋的动物啊,用蛋做菜多残忍啊。”
“……”
“好了,新生们,跟我来……啊……”
塞西尔拍了拍自己的手,对新生们展露了一个微笑:“好了,各位新生请跟我来。”
几乎所有新生都抖了抖,如果不看躺倒在门外的、头上顶着一个大包的杰修,他们一定会认为这位学姐是一个和蔼的人,然而……
空无一人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房间是罗伊娜亲手布置的,它的风格比霍格沃茨的所有房间都更空灵。
墙上开着一扇扇雅致的拱形窗户,挂着蓝色和青铜色的丝绸:在白天,拉文克劳的同学可以看见周围的群山,风景优美,而夜晚,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可以靠在窗边,在沁凉的夜风中描绘星月。
天花板是穹顶的,上面绘着星星,下面深蓝色的地毯上也布满星星。房间里有桌椅、书架,门对面的壁龛里立着一尊高高的白色大理石塑像,这雕像是一个女人,头戴一个用大理石复制的精致圆环,有点像电视上的麻瓜在婚礼上所用的那种,而脸上,正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揶揄微笑。
只需一眼萨拉扎便可认出,那是罗伊纳·拉文克劳,也只有这个自恋而皮厚的女人,才会将自己的雕像到处放。
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这是那女人留下来的一句话,简直是胡扯,萨拉扎嗤之以鼻,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在听从家族的命令结婚前夕,还窝在他办公室里喝闷酒,一边灌一边对他傻笑:“萨拉扎,我告诉你,人啊,一定不能太聪明,麻瓜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傻人有福’,呵呵……哈哈……”
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不记得了。
萨拉扎微微皱眉,对上那尊已相隔千年的大理石雕像,女子的笑容与从前一致,只是再也看不见她边笑边哭地对自己说:“萨拉扎,你也不要太聪明了,不过幸好有戈德里克那个白痴和你中和,所以,你一定会幸福的。”
满脸痛苦地祝福别人的幸福吗?
这种笨蛋女人,怎么会成为智慧的代言?
萨拉扎笑得有些讽刺,不觉间,刚才断开的链接再次联系上,有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萨拉扎,你在……怀念吗?”
他做了一个梦
萨拉扎骤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正巧看到他身边的埃蒙递给了他一张课程表:“隔壁房间。”
萨拉扎会意地随着埃蒙走入男生寝室的通道,这位热爱数据的男生突如其来的话语,避免了他去回答那个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啧,眼镜见眼镜,立刻出感情啊。”戈德里克酸溜溜地说道,低头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萨拉扎脚边的罗加喊道,“罗加,上。”
然而吃饱喝足了的罗加只是懒洋洋地跟在萨拉扎的脚后,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不久后,埃蒙将萨拉扎送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而后指了指靠近入口的隔壁房间说道:“有事敲门。”
在得到萨拉扎肯定的答复后,埃蒙才满意地推了推眼镜离开。
“虽然古怪了点,但其实也是个好孩子。”戈德里克撇了撇嘴,看在这孩子这么照顾他家萨拉扎的份上,他决定让自己已经宽博如海的度量再宽广点。
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一样,历年来的新生都不是很多,这就造就了很多学生是二个人一个房间,偶尔也有新生是一个人一个房间的,而萨拉扎很明显是今年的幸运儿,不过这样也好。
萨拉扎无奈地看着身旁那个迫不及待从眼镜中弹出来的白痴,如果和其他人合住的话,这个笨蛋肯定会郁闷到吐血吧,死于郁闷的霍格沃兹创始人?这可真是一个冷笑话,唔,比刚才那个鹰的问题还要冷。
“闷死我了。”戈德里克歪了歪脖子,做了做伸展运动,而后张开双手从后方抱住了萨拉扎,稍显高昂的声音在萨拉扎的耳边持续响起,“这间寝室还真有罗伊娜的个人风格啊。”
萨拉扎有些无奈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又看了看手中的课程表,它的背面清晰地列出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其中第一条就是,拉文克劳的寝室是完全要靠自己装饰的。
掏出魔杖挥舞了一下,顿时,一面水蓝色的光幕就出现在了萨拉扎的面前,书橱,书桌,衣柜,床……一系列的选项出现在了萨拉扎的面前,这个魔法的选项会随着拉文克劳学生要求的增多而不断添加,翻到最后,萨拉扎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室内温泉、百米跑道以及麻瓜的电玩中心等选项,当然,这些选项都暗淡着,意味着它们都暂时无法被实现。
“人类的想象力果然是无穷的啊。”戈德里克惊叹地看着光床一项的分支就多达700多条,其中甚至有长七米宽五米的巨无霸,也有会随着气候而改变温度的水床,更有全部用蕾丝和红玫瑰铺就而成的圆形床铺,“这个,选这个吧,萨拉扎。”
萨拉扎看着戈德里克十分中意的那张床,顿时头上挂满了黑线,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奥特曼模型,这是哪个宅男的产物?
“啊,萨拉扎,你也知道宅男了啊,我好感动。”戈德里克一眼惊讶地看向萨拉扎,目光中闪烁着激动的神色,如同见到了所谓的“同好”一般。
“……”如果你一天到晚被别人用岛国漫画毒害的话,你也肯定会知道。
直接无视了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选项,杖尖轻点着光幕,顿时,一个与他庄园一模一样的卧室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他的这些选择,也被录入了光幕的选项之中。
“萨拉扎,你还真是没情调。”戈德里克撇了撇嘴,弯腰摸了摸罗加,却被一爪子拍翻在了地上。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又往光幕上点了一下,顿时,一张小床和一个小篮子出现在了房间中。
“是给我的吗?”戈德里克从地上爬起来,飞扑到小床上,有些疑惑地抬头,“好像有点小。”
萨拉扎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让戈德里克毛骨悚然的微笑:“这个是给罗加的。”
“你的,在那里。”
萨拉扎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位于墙角边的小篮子,里面还铺着银绿色的小毯子。
戈德里克皱了皱眉,万分不满地看向萨拉扎:“我还是更喜欢金红色。”于是,他完全忘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而后,立刻被扑上床的罗加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罗加……”
“喵~”
来到霍格沃兹的第一个夜晚,萨拉扎就在这样的氛围中进入了梦乡,出奇地没有被吵闹地失眠,正好相反,那些随着夜晚的来临蓦然涌起的记忆和思绪,就在这样的喧闹声中,慢慢沉淀,再次回到了它们原来所在的角落。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入睡后不久,一人一猫也对瞪着停止了大战,而那个金发的青年赤着足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小心地越过他所设下的防御咒语,拿下他手中的书,俯身对着他浅浅微笑,湛蓝色的眸子中倒映着那张稚嫩的脸庞。
半长的黑发如乌木般散落在洁白的枕上,修长的眉即使熟睡间也有些皱紧,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拿手去抚平,绿眸紧闭,乌黑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洒下了一片弧形的暗影,鼻翼随着呼吸微微颤动,颜色浅淡的唇紧紧抿住,如本人的性格一般坚毅。
戈德里克情不自禁地微微靠近了这张脸孔,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与萨拉扎的气交缠在了一起,再无可分。
“晚安,萨拉扎。”
这一晚,很少做梦的萨拉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那是霍格沃兹刚刚建立后不久,他们刚刚对第一批学生发出了入学邀请,而后,在做完一切准备工作的那个下午,他们在湖边办了一场宴会。
一切再次在梦中重复,独角兽的环绕,香樟树的淡淡清香,罗伊娜的歌声还有赫尔加的馅饼,他惬意地靠躺在充满了阳光暖味的碧草地上,细数着天空飘过的云朵,享受着难得的清净时光。
不知何时,一只温暖的手慢慢移到他的手边,手指一根根地缠上了他的,如往日那人经常带着笑做的游戏一般,然而,那一次,他奇妙地没有躲开,只是任由两个温度缓缓叠加,如同,被柔和到让人眩晕的阳光,迷惑了一般。
从来不知道,带着心跳的暖意,也是能让人几乎流泪的。
入v公告(日后补为番外)
首先,要跟大家说对不起,挠头,看到这章大家估计也明白,此文要v了,签约jj后,卖身卖着卖着就习惯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喂,但是还是想跟大家说下抱歉,因为一起和大家走到今天,总有一些亲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办法和我一起走下去,真的很感谢你们长久以来的支持,谢谢!
其次,就是今天没办法更新了,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编 辑大人本来已经通知了入v和发公告的时间,却被我摆乌龙,搞忘记了,结果昨天编辑大人突然通知说明天更新……我……我就悲剧了,囧rz为了凑出明天更新的三章,今天肯定是没办法更新了,请大家谅解,但是,作为补偿,明天入v的三个章节,我会努力每个都4000+,争取养地肥肥的,给大家宰杀!
再次,就是入v看文的问题,大部分亲们想必都知道了,但是还是说下,亲们留下的长评等,是可以换看文的积分的,还有移动的手机积分也是可以换jj币的。
作为今天没更的补偿,这章先留着,有机会就补一章番外给大家看。
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大家能理解,毕竟写文的人也是要吃饭的,经常看我作者有话说的亲们也知道,我工作还算比较忙的,经常会加班,在加班的空闲写文,可能我比较庸俗吧,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些回报,挠头,怎么说,固然对不起大家,但希望大家也不要太过生气,这章开在这里,想拍我的亲们可以拍,我不会生气的,毕竟是俺做错在先,真的非常对不起了,鞠躬,跑走!~
被做了奇怪的事情?
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逝去的,比如安静。
第二天,萨拉扎宁静的清晨就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所打乱了。
将最后一本书塞入书包,萨拉扎先拿出一块小饼干递给罗加,才缓步向大门走去,舒缓而优雅的节奏,与几乎可以为麻瓜的摇滚乐配音的敲门声截然相反。
一打开门,六年级男级长杰修·拉维斯的脸立刻无限地在萨拉扎的面前放大。
“拉维斯学长?”萨拉扎后退了半步,微微蹙眉,他向来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好了,哈利,快去收拾好书包,然而到公共休息室集合。”甩下这么一句话,杰修·拉维斯迅速地转过身,朝萨拉扎对面的寝室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早。”一个低沉而带着凉意的声音蓦地在萨拉扎的背后响起。
“背后灵啊……”戈德里克猛地一抖,大叫了一声。
“……”貌似霍格沃兹的幽灵也不在少数,这有什么好吃惊的,而且,听声音就知道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是埃蒙·卡维尔。
“发生了什么事?”萨拉扎转过身,发现埃蒙正背着书包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托着自己的笔记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却写满了“我很感兴趣”。
“我们的大门出问题了。”不等埃蒙回答,通知好对门学生的杰修转过头来,直接解决了萨拉扎的疑问,“所有人都在大厅想办法。”
“总之情况很复杂。”杰修抓了抓自己黑色的短发,浅灰色的眼眸中写满了困扰,“大家都拿好课本,待会一起跟我来吧。”
“喵~”
萨拉扎点了点头,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猫叫,低下头,就发现罗加已经站在了他的脚边,嘴中正叼着他书包的带子。
“谢谢,罗加。”萨拉扎弯下腰摸了摸它姜黄|色的滑顺的皮毛,罗加蹭了蹭他的手,喉中发出愉悦的“咕噜”声。
“马屁精。”戈德里克不悦地嘟囔了一声,“拿书包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能背箱子呢。”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你能把自己和猫相提并论,就是最了不起的事情。”
“……萨拉扎,你被拉文克劳带坏了。”
“咪……咪咪……”这边刚幽怨地吐槽完毕,另一边又开始做出了让萨拉扎满头黑线的事情。
只见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埃蒙,不知何时已经蹲到了他的脚边,拿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来的咸鱼干,逗弄着罗加。
“你最好……”别拿咸鱼干逗它,它最讨厌这个。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看见罗加干净利落地用抬脚、伸爪子、拍飞,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堪称行云流水。
萨拉扎一手接住埃蒙被拍飞的眼镜,十分无语地看见被拍飞到一旁的埃蒙,脸继左边的三条红痕后,右边又多出了一排对称的爪痕。
“真狠。”戈德里克抖了抖,开始庆幸自己是魂体,现实中的伤害对他的影响不大。
罗加伸出爪子在埃蒙的袍子上用力地擦了擦,才悻悻然地收回了爪子。
萨拉扎抽了抽嘴角,自从来到霍格沃兹后,他越来越觉得,他来到的根本不是千年后的世界,而是另一个全面崩溃的空间,尤其是在看到某眯着眼睛在地上乱摸的男孩后。
萨拉扎将眼镜递到快摸上罗加尾巴的埃蒙的手中,说到底他也是罗加的饲主,不能视若无睹。
“谢谢。”埃蒙一手拿过眼镜,就着自己的袍子擦了擦镜片,重新将它戴在了脸上,正好遮住了脸上的抓痕,不过他的心胸似乎非常的博大,恢复视力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罗加的麻烦,而是捡起自己的笔记本,再次做起了记录。
“罗加,姜黄|色皮毛,扁脸猫,带有部分猫狸子血统,疑似暴龙后代,极讨厌咸鱼,善于抓人。”
萨拉扎看着埃蒙煞有其事地在罗加画像的每条猫腿上,用黑色的蜡笔加上了几根大大的爪子,抚着额,已经再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了,一个他,一个格兰芬多,足够毁灭整个世界。
“好了,大家都跟我来。”杰修已经通知完了最后一个学生,拍拍掌示意大家跟着他一起出去。
因为刚刚入学的兴奋,基本所有新生都选择了早起,而珍惜时间的老生们亦是如此,所以不过片刻,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几乎都聚集到了公共休息室中。
“大家安静。”杰修站在圆形屋子的中心,拍了拍手,示意小鹰们安静下来,“听我说。”
几乎是立刻,公共休息室中沉寂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杰修的身上。
“咳。”杰修轻咳一声,面色有些赧然,“美女看我也就算了,哥们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看我,太让人害羞了。”
“去死,白痴。”塞西尔一个巴掌将杰修拍到一旁,接住他的男生发出了一阵轻笑。
“杰修,这回你可真该害羞了。”
“你们真是太没同情心了。”
“安静。”塞西尔瞪了眼嬉皮笑脸的杰修,转过头高声说道,“各位,考验我们拉文克劳智慧的时刻来临了。”
“就在今早,我们拉文克劳智慧的验证———公共休息室的大门给了我们一点小小的麻烦。”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观点,塞西尔穿过人群走到了大门边,试图从内侧打开门,它却纹丝不动。
“就是这样。”塞西尔耸了耸肩,将自己的结论告诉所有小鹰,“我们的门从内部无法打开了,这意味着我们可能错失今天的早餐以及上午的所有课程,而新生们,也将不能与其他学院的新生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这个,是伟大的四巨头之一———罗伊娜·拉文克劳院长给我们的考验,离早餐开始还有三十五分钟,在这段时间内,如果谁能打开这扇大门,那么,我们五六七年级的六位级长将联名为她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相信在座的人或多或少地都知道这个东西,有了它,就意味着你将有好几倍的时间来进行学习或者研究。”
“怎么样,大家有兴趣吗?”塞西尔甩了甩自己金色的马尾,勾起嘴角,满意地看到小鹰们满眼发光地看着自己。
“相信我,塞西尔,凭着你的口才,绝对不愁毕业以后找不到工作。”杰修蹭到塞西尔的旁边,笑得一脸谄媚。
塞西尔直接背转过身,无视了他,这个举动让杰修有些诧异,他随即坏笑起来:“塞西尔,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嘣……”
塞西尔拍了拍手中的书,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白牙:“不,我只是在找一本厚度适合你那残缺的大脑的书。”
“好了,大家。”塞西尔看向其他的新生,“无视这个拉文克劳之耻,在剩下的时间里,拼命活动你们的大脑。”
“还有……”最后,塞西尔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中的书,“想好了再说,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
几乎是同时,原本围在门边的小鹰们同时后退了几步,而原本站在中排的萨拉扎,就这么变成了最前排。
“喂喂,这些人也太没义气了。”戈德里克看着这些脸色苍白的小鹰,不满地嘀咕着,“不过萨拉扎,这个女人还真像罗伊娜啊,不过威胁人的手段又有点像赫尔加,总之,不可爱。”
“波特学弟,你有什么建议吗?”塞西尔摸了摸自己的马尾,这似乎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带着些许挑衅地看向萨拉扎。
“喂,萨拉扎明明是被那些小鬼推到前排的好不好?”
“拉文克劳的所有学生都在这里吗?”被所有反对暴力的学生推上风口浪尖的萨拉扎,脸色没有丝毫的慌乱,颇为淡然地向塞西尔提出了一个问题。
塞西尔微微一愣,刚爬起来靠坐在门边的杰修吹了声口哨,对萨拉扎眨了眨眼睛,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不错,一针见血,既然从内部打不开,找已经出去的学生从外部打开就好。
塞西尔的怔愣也只是片刻,她马上反映了过来,耸了耸肩,用颇为遗憾的神色解释道:“这个我们事先也考虑过了,然而行不通。”
“七年级的两位级长从三天前开始就窝在实验室里,除非整个霍格沃兹倒闭,否则别想他们能出来。”
“而门应该是从昨天半夜起就出了问题,所以很不幸,除了他们外的所有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在这里。”
“那么请别的学院的人帮忙呢?”一个新生提出了疑问。
“不,这是拉文克劳的内部问题。”塞西尔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们必须自己接受挑战。”
“那个……塞西尔学姐……”这时,另一位拉文克劳的女生有些颤抖地举起了手来。
“什么?”塞西尔微愣了一下,脸上立刻挂上了如履春风的明朗笑容,用行动鼓励着这位新生。
“既然用物理手段打不开门,那么魔法也不可以吗?”
塞西尔嘴角的微笑抽了抽,然而还是努力用柔和的语调进行了回答:“不仅是拉文克劳,各个学院公共休息室的大门都是不可以用魔法打开的,否则也就不需要口令了,不过思路很好,下次继续努力吧。”
“是,学姐。”女生合起了手掌,一脸感动地注视着塞西尔。
塞西尔摸了摸自己金色的马尾辫,亦笑得更加地明艳灿烂,一时间,两人恍若无人,背景变成了整片整片闪烁着露珠微光的百合花园。
“啊,受不了了,好想吐。”戈德里克一手捂住嘴,面色发青。
“别忍着了,受不了就吐吧。”不知何时,杰修出现在了萨拉扎的身旁。
“嗯?”
如果不是杰修·拉维斯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萨拉扎几乎以为他听见了戈德里克的话。
看着萨拉扎略微惊讶的神色,杰修用力地拍了拍萨拉扎的肩膀,一脸备受摧残的神情:“习惯了就好。”
随即一把勾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回了小鹰们中间,在这时,萨拉扎才发现,拉文克劳的男生和女生,几乎泾渭分明地分成了男生队伍和女生队伍。
“就是这样。”注意到了萨拉扎的发现,杰修松开勾住萨拉扎肩膀的手,刚才的接触间,他已经敏感地发现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学弟很讨厌与其他人的肢体接触,“塞西尔这家伙很讨厌男生,所以她刚才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本性使然。”
“原谅她吧。”杰修看了看身后的男生队伍,再看看对面正对女生们进行鼓励的塞西尔,“做个变态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大家,还有二十五分钟。”杰修再次举起双手,对男生们说道,“为了不被那群女人抓住做奇怪的事情,大家要努力啊。”
“……奇怪的事情。”戈德里克掀桌,“现在就够奇怪了,还能有多奇怪啊。”
相对于其他男生的满头大汗,不知者无畏的萨拉扎倒是十分淡然,只是站在他身边的埃蒙反应似乎也有些强烈,镜片下露出来的皮肤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如七色彩虹般变幻莫测,连最心爱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都没有发觉,整个人处于了石化的状态。
“噗……”杰修注意到了埃蒙的状况,带着笑在萨拉扎耳边轻声说,“只告诉你,不要告诉别人。”
“上次我们和塞西尔他们比赛失败后,她们要求的战利品就是埃蒙。”
“据说,他被做了各种各样很奇怪的事情。”
“然后,只要一听到‘奇怪的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哦。”
“都说了,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戈德里克大声地吐着槽,这个孩子完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却就是不肯解答,太过分了,比罗加加上那个塞西尔乘以二还要过分!
“哦。”萨拉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个反应让已经做好“会被询问”准备的杰修,一口气直接没上来,他抽了抽嘴角,背转过身躯,低声嘟囔:“还以为来了个有趣的新生,没想到是个面瘫……”
旁边传来几声轻轻地嗤笑声,几个男生同情地看了一眼杰修,对萨拉扎展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男人的友谊啊,往往萌生在不经意间,而且永远萌生在别人的悲剧上,比如放学后约好了一起去找隔壁教室的大胖单挑,再比如一起去欺负村长家的大黄狗,再比如……同时鄙视某一个人。
于是从某种意义上讲,杰修同学就是构筑友谊的那道伟大的七彩桥梁啊!
为青春挥洒汗水的大门
且不论杰修的悲剧,拉文克劳的男生们确实在争分夺秒地思考着关于大门的解决办法,毕竟谁也不想被女生们抓去做那些“奇怪的事情”,当然,已经石化的埃蒙除外,他被杰修摆到了一张桌子上,成为了激励男生们的一座丰碑。
“不过还真是奇怪,拉文克劳的那只老鹰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这样了?”戈德里克低声嘀咕着,满腹不解。
萨拉扎站的位置正在埃蒙所在的桌子的旁边,他仰起头看着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的埃蒙,相对于拉文克劳那只“物似主人型”的老鹰,他对于这件事的关注程度还要高些。
“那只鹰不会是孤独了吧,要不,给它找个伴?”
“就算想找,现在到哪里去找啊?”
“变形术?”
“也许可以试试……”
不多时,几个一脸邪笑的男生手捧一只||乳|白色的娇小的小鸽子跑到了门旁:“老鹰先生,怎么样,喜欢这位美丽的小姐吗?只要你肯打开门,嘎嘎,美女大大的有。”
“……”
冷场三分钟后,男生们在一片嘘声和嘲笑声中,悲剧地退场。
“哼,愚蠢的男人们。”塞西尔拿起手中的书,遮住嘴轻蔑地笑道,“佩内洛,给我上。”
那位叫做佩内罗·克里瓦特的女生是拉文克劳的五年级女生级长,她点了点头,从身后拿出了一只雄性的苍鹰,从头部到前部为灰黑色,□白色,眼后为黑色,有明显的白色眉斑,目光炯炯,颇为有神。
“太卑鄙了。”刚才向萨拉扎笑的几个男生之一——伊尔·克索,掀桌怒喝,“你们这是红果果的剽窃。”
塞西尔轻哼一声:“这是竞争。”
“糟糕啊。”杰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回不知道谁又惨了。”
萨拉扎暗自摇头,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拉文克劳门上的这只叫做费西的老鹰的确是雄性的,虽然性格十分温和,而且……那只老鹰的正面可是在外侧啊,它根本看不见这些变形术产品好不好?
由此可证,脑抽是会传染的,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想,女生们失败了。
“还有十五分钟。”杰修咬了咬自己的指甲,看向塞西尔,“要不,送信给院长,请他来解决吧?”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杰修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如果再不打开门,被耽误得会是我们的所有学生,而且院长也是拉文克劳出身的。”
塞西尔皱了皱眉,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很好,还有五分钟。”杰修挥挥手示意大家静下来,“五分钟内,如果没有人有办法解决的话,我们将送信通知院长弗立维教授,所以大家不用担心。”
“到最后只能这样吗?”戈德里克叹了口气,“不过也不奇怪,之前这次老鹰抽风的时候,也是罗伊娜解决的。”
的确,等等……
萨拉扎眯了眯眸子,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格兰芬多,上一次这扇门是因为什么出意外?”
“额……”戈德里克的声音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带着些许的羞涩,“那啥,萨拉扎你还记得我给你写的生日歌啊。”
“……”当然记得,他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因为这个整个霍格沃兹的老师、学生、幽灵和画像都躲了起来,他才跑到这只老鹰的面前唱了整晚的歌,等他终于完成了那首几乎可以毁灭全人类的“巨作”,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大门也彻底瘫痪了三天,直到罗伊娜威胁费西要将它丢给格兰芬多,它才勉强恢复正常,然而听巴罗说,它总是在深夜无人时独自饮泣,并成为了,当年度霍格沃兹十大不可思议之一——夜晚哭泣的小男孩。
“格兰芬多。”萨拉扎感觉自己的神经被彻底地绷紧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又做了什么?”
“没……没做什么啊。”戈德里克的眼神左右乱飘,回答地毫无底气。
“呵。”萨拉扎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容让戈德里克毛骨悚然,再联想到……那只立誓要跟随萨拉扎混入霍格沃兹的小精灵肉肉,某人本来就几乎为零的骨气彻底消失。
“我说,我说……”
“那个……也没干什么,就是半夜无聊了,来找它说了会话。”
“只是说话?”对于这样的话,萨拉扎绝对不会相信。
“然后,唱了几首歌,还说了几个笑话。”戈德里克有些郁闷地拽了拽自己的金发,“就这些而已,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就……这些而已?
梅林在上,格兰芬多的歌声就足以杀死巫师界百分之九十的生物了,又再加上了那些几乎能冻死人的冷笑话,费西,不会真的就此殉职了吧?
“应该还没死。”
“……闭嘴。”上次只是唱歌就让罗伊娜几乎用了一天的时间,这次,唱歌加上笑话,他想让拉文克劳们被关在寝室一整年吗?
深吸了口气,萨拉扎从书包中拿出一张纸,“刷刷”地在上面写上了一段话。
“哈利,你在干什么?”杰修好奇地看着这位带有“救世主”光环的新学弟,在分院时造就了轩然□,却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张扬或者鲁莽,然而也更增添了他的好奇心。
萨拉扎写完最后一个单词,将手中的纸递给杰修:“找个人对门读一遍。”
杰修好奇地看着纸上那美观的斜体花字,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恍惚:“这样就可以了吗?”
“应该是。”萨拉扎微微颔首。
“很好,我去。”杰修看完纸上的那段话,咧了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兄弟们,我要上了。”
“加油啊,杰修。”
“丢了脸的话,就要被罚喝完我们所有人的南瓜汁哦。”
“如果输了,就把你打包送给塞西尔蹂躏。”
萨拉扎听着身旁男生们带有恶作剧色彩的祝福词,蓦地有些想笑,但是,这样的祝福,比起虚假的问候,要好太多太多。
就在这时,杰修已经站在了门的旁边,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八格牙路,死啦死啦的!”
“变身!合体!”
“别放弃!”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定能赢!”
“噗……”喷笑声不断响起,所有人都从最初的怔愣变为此刻的捧腹大笑。
“杰修,你又在耍什么宝?”相对于其他人的大笑,塞西尔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还没等杰修说完,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罗伊娜大人,救命啊———”随着一声惊天长吼,门,开了,不,不仅仅是开了,而是整个地从门框上脱离出去,大叫着向远方的朝阳跑去,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