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祖穿成哈利第6部分阅读
当蛇祖穿成哈利 作者:rouwenwu
道,这里根本就是赫尔加那女人开出来准备养鱼做饭的,结果在投入鱼苗前,格兰芬多那家伙在和赫尔加打架的时候把自己实验室的罐子给丢了进去,结果这片原本碧绿色的湖水变为了黑色,而里面……也被自己的收藏品给占据了。
“历史的真相果然催人泪下啊。”不知不觉,戈德里克又开始抒发自己的感情。
“是啊。”萨拉扎清冷地回答,“如果让这些人知道,当年格兰芬多院长就是在这里被一个女人丢进了湖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提前退学。”
“……萨拉扎,你别老揭我伤疤。”戈德里克的声音有些郁闷,“而且赫尔加不是女人,是变异品种的巨怪,你不也好几次差点被她用平底锅砸。”
萨拉扎轻哼一声:“那也比某个彻底被砸傻的人好。”
“……别说了,我错了。”戈德里克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弄乱他实验室的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怎么萨拉扎还是这么记仇啊。
经过水路,再下船,途经一条隧道,他们终于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停下了脚步。
刚刚站稳身体,萨拉扎感觉自己的左臂被谁触碰了,诧异地转过头去,他发现一个铂金色的脑袋正展露在了他的面前,面色白皙的男孩灰蓝色的眼睛中带着些许的不满:“你跑哪里去了?我刚才一直在车站上找你。”
依旧臭屁的语气,萨拉扎却突然有种想摸摸这个孩子头发的欲望,不知道,当年那个被自己留在家族中的孩子,在读书时会不会也有着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一时间,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直到戈德里克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罗加,给我上。”
于是,某只从下车起一直消失了的姜黄|色肥猫再次出现,后背弓起,四足蓄力,目标是———那头闪亮的铂金色短发。
“喵……”
一场人猫大战,即将再次展开。
再遇小分分
“住手,罗加。”
萨拉扎低声呵住某只蓄势待发的姜黄|色大猫,他可不是格兰芬多,更没有在霍格沃兹大门口被众人围观的兴趣。
“萨拉扎,我也不喜欢被围观。”
戈德里克的声音中充满了忧郁,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注视着的德拉科,也是一脸郁闷地看着那只凶悍的肥猫正带着一脸的讨好,拼命地蹭着萨拉扎的裤脚。
救世主还有吸引猫狗的能力吗?
德拉科想象起自己被一群肥猫围绕着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寒颤,悄无声息地往旁边站了站,换来萨拉扎有些奇怪的一瞥。
就在这时,那扇橡木大门打开了。
一个高个儿的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萨拉扎立刻认出了这位身穿翠绿色长袍的女士,那是麦格教授,她的神情严肃,却在视线扫到萨拉扎的瞬间微扯了下嘴角,萨拉扎知道她是在笑,虽然那勾起的弧度并不明显。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如果此刻顺着麦格教授的视线看去,将会看见他一直想见到的人,可惜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弄灭自己手上的那盏油灯。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麦格教授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将门拉开。
霍格沃兹的门厅时隔千年再次展现在了萨拉扎的眼前,巨大门厅的石墙周围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而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麦格教授将新生们带到了一间小空屋中,并且对他们说了一下分院仪式要注意的事项,萨拉扎注意到,刚才在船上说着传说的那个红发男孩,正紧张地用手抚平自己的头发,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鼻头上的污渍。
“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小马尔福少爷又凑近到他的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眉头在下一刻紧皱起来,脸上亦挂起了不屑的神情。
“那是韦斯莱家的人,他们家的特征就是红头发,满脸雀斑,二手货……”
“你说分院仪式是怎样的?”萨拉扎打断了德拉科的话,他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小是怎样被教育的,家庭出身的确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然而却不是最重要的,以容貌和金钱为豪的人,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德拉科微微一怔,被打断话让他有些许的不满,随后他听到了脚边传来的一声巨大的“喵”声,他抽了抽嘴角,快速地按照萨拉扎希望的那样转移了话题。
就在他终于说到分院帽的时候,他们身后的新生突然高声尖叫了起来。
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来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了整个房间,一边注视着新生们,一边好像在争论什么,然而不少幽灵的脸上都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看来这已经是他们的保守节目。
“他们真无聊,不会换个新鲜的玩法吗?”戈德里克撇了撇嘴,“比如在漆黑的走廊里突然从地板下冒出来什么的,再比如躲进学生们的衣柜……”
萨拉扎的视线穿过人海,对上了血人巴罗的,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接下来的疑惑:“我很庆幸你没有死在这里,否则霍格沃兹已经倒闭了。”
“分院仪式开始了,排成单行,跟着我走。”随着麦格教授的声音,小巫师们纷纷地排成了行向前移动。
嬉笑着想上前凑热闹的皮皮鬼,被巴罗一把揪住穿过了墙壁,凄惨的叫声让一些小巫师发笑。
几乎所有人,都被大厅的富丽堂皇所吸引了,萨拉扎亦然,千年前他亲手布置的四张长桌依然存在于此,桌上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熠熠生辉,然而桌边的人却换了一批又一批,桌子上方漂浮着成千上万只摇曳生辉的蜡烛,他们头顶上,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
“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那个曾在火车上遇到的棕发女孩小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萨拉扎,这里是你布置的吧。”戈德里克挠了挠头,声音中充满了怀念的意味,“还和过去一样美丽啊。”
“我的帽子。”戈德里克下一眼看到了四角凳上的尖顶巫师帽,随即却在看清楚那些补丁和污垢后泪流满面,“啊,他们都没洗过我的小分分吗?”
萨拉扎撇了撇嘴:“不是你亲自施的魔法,让他可以对魔法免疫吗?”
“可是,他们可以手洗啊。”戈德里克郁闷无比地看着自己从前光鲜善良的帽子,“小分分可以一边被洗一边给他们唱歌,多美好啊。”
唱歌……萨拉扎蓦地想起了,这只帽子的歌声貌似完全继承了某人,不由挂起了满头的黑线,也只有格兰芬多这个白痴才能体会给帽子洗澡的乐趣了。
在新生们的注视下,帽子开始扭动了起来,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一样,而后,它突然唱起了歌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
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萨拉扎注意到,歌声一响起,四张长桌上的人基本都悄悄地捂上了自己的耳朵,而新生们则在最初的震撼后,纷纷后退了几步,努力用双手阻挡着这噪音的袭击,连罗加也趴在地上用两只前爪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拼命将头缩在萨拉扎的袍子下。
而戈德里克……早在噪音响起的那一瞬,在萨拉扎的脑海中拍着节拍唱了起来。
“……闭嘴,格兰芬多。”
“萨拉扎,你听啊。”某人兴致勃勃地嚷道,“这个调子是我当年写给赫尔加的歌———《世界最强女暴龙》,没想到小分分还记得,真是太可爱了,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奥特曼的主题曲教给它。”
萨拉扎的脸色一变再变,防得了外部噪音的袭击,却防备不了脑海中直接响起的噪音,就在他准备断开连接的一瞬,一句歌词跳入了他的耳中。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在分院仪式上公开唱这种歌词?
萨拉扎的眼眸微微眯起,凝视上那只正唱的兴高采烈的分院帽。
“格兰芬多,你不介意损失一只帽子吧?”
“……当然,萨拉扎你请便、请便。”戈德里克一边擦着汗,一边用同情的眼神看向某只毫不知情的可怜帽子,为了主人下半身,不对,下半生的幸福,你就……牺牲了吧!
正唱到最high处的分院帽蓦地一颤,导致它口中的歌声又高了七个度,高昂的声线几乎将半空中的蜡烛震下来,而后戛然而止,帽子先生突然觉得自己很冷,很冷!
要不要,请假提前回去休息呢?小分分如此想到。
麦格是分院帽的妈妈?
还没等辛苦的分院帽先生想出个所以然,麦格教授已经站到了它的退路上,拿起手中的羊皮纸开始宣读名单。
“汉娜·艾博!”
……
萨拉扎注视着那只满是污渍、即将被戴到自己头上的帽子,微微皱眉。
“虽然早听说它很邋遢,但没想到会脏成这样。”向来有洁癖的德拉科小少爷受不了了,他嫌恶地盯着那只在新生们头上大喊大叫的帽子,“我住进寝室第一件事就是洗头,绝对。”
萨拉扎挑了挑眉:“听说,它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东西。”
德拉科扫视了下时而发出剧烈响声的格兰芬多长桌,对萨拉扎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罗加冲德拉科龇了龇牙,而戈德里克……泪流满面。
萨拉扎还真是小气啊。
当那位棕发的名叫赫敏·格兰杰的女孩和那位圆脸的纳威·隆巴顿如萨拉扎所说的被分到了格兰芬多,接下来不久,轮到了德拉科·马尔福。
这位小少爷用据说他们家族特有的咏叹调,对萨拉扎说道:“待会见。”
萨拉扎微微点头,这引起了戈德里克极大的不满,他眼睛紧紧地盯住小分分,不断念道:“给我分半个小时,给我分半个小时……”
然而疲倦的分院帽先生此刻只想早点下班,回家睡觉,于是他在接触到马尔福的头发那一瞬———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噗……”戈德里克抱腹大笑,“干得好。”
“相信我,孩子。”分院帽先生一边不停地打着喷嚏,一边说道,“斯莱特林很适合你,因为他本人的发油味道和你一样得重。”
分院帽先生一边说,一边如同证明着什么似的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吸了吸鼻水,突然回想起若干年前,它的主人被萨拉扎·斯莱特林用魔法炸出了三楼窗户的情形,而它也随着掉进了一个满是臭味的泥坑,等戈德里克主人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了两只新婚的癞蛤蟆的家。
这是怎么了呢?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么多年前的事情?
分院帽先生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印象中自己的主人在霍格沃兹是最没地位的一个,整天被罗伊娜黑,被赫尔加揍,然后……被萨拉扎丢出门或者窗,如果说被那两只女暴龙打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它的主人似乎真的被斯莱特林那家伙施了夺魂咒,无论怎么打都不还手,第二天又贴了上去。
忠诚的·好记性的·分院帽先生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历史的责任感,它想要做些什么,为了挽回它英明神武、器宇不凡、高尚伟大、英勇顽强、彬彬有礼……的戈德里克主人的形象。
“就你这头型,斯莱特林。”
“看你这张欠揍的脸,斯莱特林。”
“……嗯,脑子不错,格兰芬多。”
“一看就是会有成就的,格兰芬多。”
……
戈德里克主人,你看见了吗?你的小分分是多么忠诚啊!
分院帽先生被自己打动了,但是,却觉得身边的温度越来越冷,它有些奇怪地张望了一下,校长和身边的麦格教授都是自己人,为啥它会有一种危机感呢?是错觉吧。
与此同时,有另一个人的确是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没错,就是我们可怜的戈德里克同志。
“那个,萨拉扎,你冷静,别气坏了身体。”戈德里克掏出手绢擦着汗,拼命地对萨拉扎做起了解释,“相信我,那些话真不是我教它的。”
“嗯,我相信你。”萨拉扎的回答云淡风轻。
“?”戈德里克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保持着这个可笑的姿势足足十秒,才回过神来,“我就知道,萨拉扎,你是个大度的人。”
“呵呵。”萨拉扎勾了勾嘴角,“分院帽只要戴在头上就可以读取思想,所以根本不需要你教它。”
“……”你根本就是个小心眼,根本就不相信我吧。
“罗加,你总相信我吧。”戈德里克低头看向萨拉扎脚边的肥猫,可那只大猫只是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鼻中发出了一声疑似于“哼”的声音。
“死猫,小心我把你卖给马尔福家做发油。”
“嗯?格兰芬多你对于发油挺有研究的嘛。”萨拉扎轻哼道。
戈德里克蓦地想起刚才分院帽对小马尔福说的话,顿时有一种狠狠抽自己一顿的想法,就在这时,那一声“哈利·波特”,终于响起,暂时救了戈德里克一命。
戈德里克注视着那位看似古板的女士,心中突然有一种想抓着她转圈圈的欲 望,那真是个好格兰芬多啊。
“波特,她是在叫波特吗?”
“是那个哈利·波特?”
随着被喊出的名字,霍格沃兹的大厅中响起了一阵嗡嗡低语,如小火苗的咝咝响声,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这个从新生群中走出的男孩。
“oh,我和哈利·波特坐过一艘船。”人群中的罗恩·韦斯莱发出了这样一样高叫,随后他立刻被旁边的新生拉去仔细询问。
随着萨拉扎的上前,大厅中人头攒动,人人都想看清他的模样,萨拉扎觉得他们把自己当成了麻瓜动物园中的珍稀品种,这种无关于尊重,只是好奇与羡慕甚至于嫉妒的目光,让他极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去面对几头满是怒火的魔兽。
而后,那顶帽子遮在了他的头上。
萨拉扎微微垂下头,于是,他的眼镜也进入了这顶帽子的世界。
“哈!让我来看看我们的哈利·波特!”分院帽先生提起了精神,它知道,这可是今晚的重头戏,而它,将要成为万众瞩目的今晚之星,一种巨大的荣誉感填满了帽子先生的心灵。
“好久不见,分院帽先生。”帽子下的萨拉扎·斯莱特林微微勾起了嘴角,“或者说,格兰芬多的小分分?”
“……”
“小分分,你怎么了?见到萨拉扎和我太激动了吗?”
“……”
足足三十秒钟后,一直沉寂着、类似于思考的分院帽,爆发出了今晚的最高音量。
“啊————”
被吓到的麦格教授正准备上前,就感受到了一个重量扑倒了自己的胸前,而后……她被占便宜了。
分院帽先生用自己的泪水尽情地洗礼着麦格教授的衣襟,边哭边呜咽地嚎叫着:“妈妈,我要回家找爸爸……”
分院帽先生的噩梦
“咚———”
“当———”
“噗———”
即使不看,萨拉扎也知晓,这声音是来源于那些脑袋砸到桌子的白痴以及笑得不能自已的傻瓜,不过拜那只分院帽所赐,大部分的目光都转到了正被帽子占着便宜的麦格教授身上。
萨拉扎异常从容地坐在四角凳上欣赏着这场闹剧,顺便挑拨下某人的神经:“喂,格兰芬多,你的小分分在叫你呢。”
“……我才不是它爸爸。”
“嗯?”萨拉扎微微挑眉,“你刚才不是还想拉着那位女士的手转圈圈吗?始乱终弃果然是格兰芬多的传统啊。”
“相信我,萨拉扎,这绝对是误会。”戈德里克泪流满面,格兰芬多学院从他开始,从来都是专情的好男人,从来就没乱过!
萨拉扎轻哼了一声,对于某人痛苦的呼声,不予理会。
而被紧绷着脸的麦格教授从胸口抓下来的分院帽先生,在拼命挣扎的关口听到了这声冷哼,本来已经断裂的神经终于迎来了二次断裂,只见它仰天长啸了一声:“啊……这是为什么???”
而后,趁着麦格教授怔住的机会———一路逃到了餐厅上首的台子上,那里另摆着一张长桌,没错,正是教师们的席位,我们的帽子同志妄图在那里找到它的保护神。
一跳上桌,它习惯性地奔向了坐在主宾席中央那把大金椅上的邓布利多。
啊,他的银发闪闪发光。
啊,他的胡子格外整齐。
啊,他……他深紫色的袍子多么有……品味!
老邓啊,我都这么夸你了,你要救我啊!
然而,就在钻入邓布利多怀抱的一瞬,分院帽先生顿悟了!
老邓虽然是校长,可是平常总是笑眯眯的,一点震撼力都没有,要说到霍格沃兹最有震撼力的教授……没错,就是他了!
于是,在霍格沃兹大厅所有人的见证下,伟大的分院帽同志做出了一个任何前人都不敢做的动作,它以90度转向,接两个三百六十度空中旋转,一把扑入了名震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教授的怀抱,并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注视着斯内普教授的脸庞,异常深情地喊了一声:“爸爸,救我。”
“轰———”
一声惊雷在众人的头顶响起。
所有人面面相觑,接着,随着格兰芬多长桌上传来的一声轻笑,整个霍格沃兹陷入了笑声的浪潮,除了,两人之外。
没错,就是可怜的两位受害者,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这两位分别作为格兰芬多与斯劳特林的院长,却并没有如两个学院一般成为死对头,很大原因是因为麦格教授的公正,以及,她的年龄大到可以成为斯内普教授的妈妈。
可是今天,麦格教授引以为豪的清白名声,被某只天杀的分院帽彻底地给毁了。
斯内普教授的脸,亦黑的如同被雷反复劈了几百次,它一手掏出魔杖就想将这只该死的帽子四分五裂,然而这只曾被设置过魔法免疫的帽子很显然并不吃这套。
就当斯内普教授思索着帽子毁灭可行性办法的时候,脸色铁青的麦格教授已经走到了他的旁边,一手从他的手中夺走了分院帽先生。
斯内普猛地抬起头,却在看清麦格教授脸上的笑容后,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几乎与他同时,所有教师席上本来笑着的教授,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有的人还小心地将椅子往后拖了拖。
“呵呵呵呵……”麦格教授低声笑了起来,伴随着的,是它手心分院帽凄惨的哀嚎声,没错,麦格教授已经用她最擅长的变形术,在手中做出了一把大大的剪刀,刀刃上甚至还有锈红色的类似于血的痕迹。
“啊……她已经疯了。”戈德里克咬着手绢,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害怕自己会咬到舌头。
“格兰芬多果然有逼疯人的潜质。”萨拉扎的嗓音十分悠闲。
“啊……救命啊……”分院帽张口大叫着,突然瞪向了邓布利多,“老邓,你再不救我,我就背你抽屉里的情书给大家听!”
什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情书?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刷”地一下,投射到了邓布利多的身上,邓布利多微笑的脸抽了抽,随即,若无其事地站起了身。
喂,麦格教授,快下手啊,快下手啊!
几乎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地呼喊着,然而,他们的希望破灭在了邓布利多的身上。
白胡子老爷爷拍了拍麦格教授的肩膀,慈祥的脸上挂满了担忧:“麦格教授,你有些累了,最好去休息一下。”
“啊……”麦格教授的身体颤了颤,如梦初醒地一手丢下了分院帽,抚额微微皱眉,“的确,我是该好好休息下。”
说完,麦格教授丢下了另一手紧握着的剪刀,一脚踏过地上的分院帽,拖着疲惫的身体径直离开了大厅,留下了无数在心中默默敬畏着她的人们,留下了在地上哀嚎的分院帽,也留下了……盯着自己盘子里的血腥大剪刀的斯内普教授。
“呜呜,老邓,我也要休息。”分院帽蹭着邓布利多的腿,怎样都好,它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大厅。
邓布利多注视着在他脚边撒娇的某帽子,正准备说些什么安慰这位……格外辛苦的人民公仆,然而,一只姜黄|色的大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脚旁。
“你是?”
大猫抬起头,冲邓布利多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类似于阴笑的表情,随后,在邓布利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刻,一口叼上分院帽先生,钻过餐桌,往下面的大厅中跑去,径直跑到了萨拉扎的腿边。
“罗加?”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看着本来完好无损的帽子在它的口中出现了两个惊心动魄的大洞,他不禁磨起牙来,“你还真是只好猫啊。”
罗加直接抬起两只前腿,趴到了萨拉扎的腿上,而后高高地抬起头,努力将手中的帽子递给他。
萨拉扎浅笑着接过分院帽,也好,就让他和格兰芬多的小分分好好聊聊吧。
然后,就在他接过帽子的瞬间,分院帽先生开口了,它的声线几乎震塌了整个霍格沃兹,然而,最惊人的是他喊出的话语:
“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真可怕
“什么?”萨拉扎微微一怔,随即眯起了眸子,它可从不知道这只分院帽有这么大的胆子,是格兰芬多的吩咐。
不,刚才那只蠢狮子还在建议他去格兰芬多呢。
“赫奇帕奇大人。”就在这时,分院帽先生又叫了出来,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有走低的趋势,“两位女王大人救命啊!”
……
这句话,在千年之前,是经常出现的,所有人都见怪不怪,然而……
当分院帽先生的第二句哭喊被大厅所有人的喧哗声盖住的时候,一个悲剧,就由此诞生了。
萨拉扎·斯莱特林,蛇院的创始人及初代院长,成为了霍格沃兹拉文克劳学院的新生,成为了———罗伊娜·拉文克劳那个疯女人的间接传人。
“……萨拉扎,你不会退学吧?”被萨拉扎的低气压吓到的某人,看着萨拉扎手中几乎被揉烂的帽子,满眼同情。
“呵。”萨拉扎冷笑了一声,随手将帽子放在四角凳上,往拉文克劳的长桌走去,“罗伊娜那个女人,不是向来喜欢吹嘘自己的学生如何聪慧吗?”
喂喂,萨拉扎,你不会想毁了整个拉文克劳吧。
戈德里克很明智地将这句话吞进了肚子中,他害怕一旦说出来,萨拉扎会直接引发整个霍格沃兹的城堡魔法。
“永远不要逗弄一条睡着的龙”,他突然觉得他们当初的校训还真是出奇的准确。
萨拉扎过后,只剩下三个未分院的学生,其中的罗恩·韦斯莱被分进了格兰芬多,莉莎·杜平成为了拉文克劳的新生,坐到了萨拉扎的旁边,而那个叫布雷斯·沙比尼的男孩被分到了斯莱特林,这多少让萨拉扎的脸色好看了点。
随着邓布利多说完欢迎词,霍格沃兹的新生晚宴正式开始了。
所有盘子中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真是美好的主意啊,白发魔男他真是个天才。”能说出这句话的,自然只有戈德里克。
刚才在小房间见过的那些幽灵们亦都出现在了各个长桌上,和学生们愉快地聊起了天,戈德里克欣喜地发现,那位阴沉的血人巴罗正坐在那位小马尔福的身边,靠近点,对,再靠近点,哈哈!
拉文克劳的长桌用餐时很安静,仪态亦大多很文雅,虽然可以看出大家对“哈利·波特”都很感兴趣,但是没有人发出巨大的欢呼与喧闹,所有人在刚才表达了对萨拉扎的欢迎后,几乎都收回了视线,晚宴开始后就将目光投注到了自己面前的食物上,或者专注于互相之间的讨论。
“都是些不错的孩子啊。”戈德里克用手指拨了拨自己的刘海,“是吧,罗加。”
“喵~”罗加适时地发出了一声低叫,成功地吸引了其余拉文克劳的注意,事实上,这是从邓布利多手中夺走分院帽的姜黄|色大猫,在刚才就引发了他们的无穷好奇心。
“请问,这是你的猫吗?”问话的,是坐在萨拉扎斜对面的一位褐色头发的女生,她的神情有些怯懦,皮肤亦十分苍白,因此眼睛上的黑眼圈格外的明显。
“是的。”萨拉扎微微颔首。
“那个,我能摸下它吗?”得到了回应的女生脱口问出,随即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对不起,我是说……”
萨拉扎注意到,女生伸出来的纤细手指上带着厚厚的老茧,那是经常翻书和用笔的证明,对于认真学习的孩子,他总会有一些小小的宽容,于是他抱起了端坐在他膝盖上的罗加,隔着餐桌递了过去。
女生小心地接过萨拉扎手中的罗加,与发色相同的褐色眼睛闪闪发亮,好一会后,她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歉意地看向萨拉扎:“那个,我叫塔菲·贝尔彻,二年级生。”
“我知道你。”在萨拉扎回应之前,女生接着说道,她捏了捏罗加软绵绵的小肉垫,有些羞涩地笑了起来,“我是说,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
“哈利·波特,性别男,1980年7月31日出生,纯血巫师,父亲应为名门波特家族之后,母亲姓名不详。”
一阵机械般的声音在拉文克劳的餐桌上响起,说话的是坐在塔菲·贝尔彻旁边的一位棕发男生,他戴着厚厚的酒瓶底眼睛,一边将盘中的牛排切成完全相等的小块,一边说道。
“埃蒙,你太失礼了。”塔菲·贝尔彻连忙转过身,低声责备着身旁的男生,几乎是立刻,她“嘶”地轻哼了一声,原本端坐在她腿上的罗加,不知何时伸出爪子掏上了她的卷发。
“姜黄|色皮毛,扁脸猫,带有部分猫狸子血统,出自对角巷的神奇动物园。”叫做埃蒙·卡维尔的男生推了推眼镜,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对不起,他看多了麻瓜的侦探小说了。”完全说不通身旁同学的塔菲连忙转过头,朝萨拉扎连连道歉。
“啊,同好啊。”戈德里克拍了拍手,在萨拉扎的脑海中叫嚣着,“萨拉扎,我要和他结拜。”
“……闭嘴。”
“好了,塔菲,不用这么紧张。”坐在埃蒙对面的一位华裔女生低声笑起,转过头看向萨拉扎,“你好,我是秋·张,请问埃蒙说的是真的吗?”
萨拉扎微勾起嘴角,目光中亦带着几分好奇看向埃蒙·卡维尔:“是真的。”
“这可真神奇。”张秋眨了眨眼睛,看向埃蒙,“你是怎么做到的?”
埃蒙沉默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一把摘掉了遮住了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瓶底眼镜,靠近眼睛的附近,赫然有着几道伤痕,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想买,被抓。”
……
“噗……”张秋和塔菲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发出了这么一声,连萨拉扎都不禁勾了勾嘴角。
而埃蒙则保持着扑克脸,重新戴上了眼睛,继续切起了自己的牛排。
萨拉扎突然觉得,拉文克劳选择学生的标准也许不是罗伊娜那女人所宣扬的智慧,而是———和她本人一样变态。
“拉文克劳也很有趣啊,是吧,萨拉扎。”
萨拉扎用沉默回应了他,然而戈德里克只是微微一笑,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是萨拉扎……肯定的答复。
埃蒙的笔记本
正餐结束后一会儿,甜点上来了。
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糖浆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
张秋取了一块草莓布丁,埃蒙取了一块巧克力松糕,而塔菲却是一脸忧郁,它怀中的罗加倒是大模大样地一口叼过了一只甜甜圈美美地吃着,气得戈德里克直牙痒痒。
“塔菲,你在找什么?”张秋好奇地看着在餐桌上东张西望的塔菲。
“那个……”塔菲对了对手指,“怎么没有上次那个口味的冰激凌了?”
“哪个口味?”
“上学年最后一次晚宴上出现的冰激凌。”埃蒙如切牛排的方式一般切割者盘中的松糕,用机械般的嗓音叙述着,“塔菲的魔咒出错,冰激凌盘子全翻,口味混合,她吃的口味应该是———薄荷、番茄、南瓜、柚子,还有十分之一的糖浆。
……
一阵沉寂中。
埃蒙推了推眼镜,低下头认真地一口松糕咀嚼二十次的速度进食。
张秋抽了抽嘴角,无声地掏出餐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塔菲羞涩地笑了笑,随即,按照埃蒙所说的口味迅速进行搭配。
“萨拉扎,那种东西能吃么?”
“……”吃黄油香草番茄味冰激凌的人可没资格说这个。
“对了,哈利。”张秋突然开口,但随即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可以叫你哈利吧?”
“当然。”萨拉扎微微颔首。
“你可以叫我秋。”张秋歪了歪头,滑顺的黑色长发摩挲着白皙的脸颊,她有些俏皮地朝教授席的方向看了看,“需要我们向你介绍下霍格沃兹的教授吗?”
“嗯,我是说,虽然你上课后也会认识,但是提前知道也许会更好。”
“谢谢。”萨拉扎勾了勾嘴角,亦看向教授席的方向,上面的一部分人他是认识的,比如坐在正中央的邓布利多,再比如坐在最靠近格兰芬多席位方向的海格,在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立刻掏出了一块手绢捂住了脸,再比如那位几乎是恶狠狠瞪着他的鹰钩鼻教授。
“呃……你认识斯内普教授吗?”塔菲注意到了斯内普的视线,好奇地看向萨拉扎,“我是说,他很少向拉文克劳投射这种视线,你知道,就像……”
“死亡光线。”埃蒙一脸淡定地吞下最后一口松糕,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俗称蛇王死光,出自霍格沃兹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效果为致人僵硬,目前成功率为百分之百。”
“……”张秋抚了抚额,“所以说埃蒙,别老记录这些没用的东西。”
“不,我很有兴趣。”萨拉扎轻笑了一声,突地转头望向主席台上,坐在西弗勒斯·斯内普旁边的那位有着褐色短发、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从分院开始,那位男子就一直在暗地里注视着他,“那位是哪门学科的教授?”
“唔,应该是黑魔法防御今年的新教授吧!”张秋耸了耸肩,“告诉你一个经验,每年只要看到不认识的教授,基本上都是这门课的,要知道,黑魔法防御课消耗老师的速度比霍格沃兹消耗南瓜的速度都要快。”
“奎里纳斯·奇洛,性别男,年龄不明,家庭出身不明,据称理论知识十分扎实。”埃蒙不知何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对着念道。
“我真的很好奇。”张秋托着下巴看向埃蒙,“你也才刚进校门,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该不会是蒙我们吧。”
埃蒙的厚瓶底眼镜上闪过一丝亮光,他将自己的笔记本翻了过来,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我的记录是绝对正确的。”
埃蒙的笔记本让人一目了然,左边的一页从姓名到年龄再到籍贯等,排列地清楚明白,而右边则配上了他所记录人的画像。
然而,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
当你看到一个冷着脸的少年,居然写着一手丑字,而且,右边的图画还是用麻瓜的蜡笔画成的……大头娃娃,除了那头褐色的头发,和奇洛本人没有任何的相似点。
“不用太惊讶。”埃蒙推了推眼镜,镇定自若地收回了自己的笔记本,“只要练习,你们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不过一定要记住———永远要以绝对客观的眼光看世界。”
“喂,你那副画哪里客观了啊。”戈德里克捂着自己的头,毫不犹豫地吐着槽,他突然觉得罗伊娜活不到现在真是件幸运的事情,伟大的先哲“曹尼玛”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果罗伊娜还活着,肯定也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咳……”张秋轻咳一声,适时地挽回了此刻的尴尬气氛,继续着介绍,“那位透明的幽灵先生是宾斯教授,他教授我们的魔法史……”
其后的资料与戈德里克给他的资料大致相同,然而萨拉扎还是仔细地听了一遍,并适当地表示了感谢。
不久后,晚宴结束了,校长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向所有的学生宣布了几件事情。
“一年级新生注意,校园里的树林一律禁止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萨拉扎注意到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朝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扫了一下。
“韦斯莱两兄弟,格兰芬多三年级生,霍格沃兹捣乱分子排名并列第一位……”此乃埃蒙插花中。
“喂,这是什么排名啊?”戈德里克吐槽中。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阿格斯·费尔奇,霍格沃兹管理员,全校学生心目中最讨厌人物排名第三,顺便说下,第一名和第二名暂时空缺。”
“喂,既然空缺了两名,为什么还让他当第三啊?”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系。
“……魁地奇,野蛮运动,霍格沃兹最讨厌运动排名第一。”
“其实埃蒙曾经在魁地奇看台上被人挤得掉下去过。”张秋小声对萨拉扎说道。
“喂,刚才不是你说要以绝对客观的眼光看世界吗?现在哪里客观了啊!”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喂……”戈德里克习惯性地开口,却发现这一次无人说话,于是他讪讪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格兰芬多。”
“什么?”
“再敢吵我就把你丢到四楼走廊去。”
“……我错了。”
“霍格沃兹的四楼,是最新消息。”埃蒙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笔,在笔记本上“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