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红帽碰上腹黑狼第8部分阅读
当小红帽碰上腹黑狼 作者:rouwenwu
远远看见尚德的时候,小帆就奇怪:这讨厌的家伙怎么在这里出现?
听清楚他的说话之后,更是觉得惊奇,今早才听说冷夏天出远门了,怎么突然说回来就回来了?
再留意尚德那风尘仆仆的打扮,许是才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歇下脚就被打发过来了——冷夏天这样匆忙找她会有何事?小帆疑惑。
赵管家还在旁,笑吟吟的驻着拐杖,很乐意看见小帆得到冷夏天的重用。
少爷回来了2
尚德大概是真累着了,交待完说话便离去了。
小帆心里惦挂着冷夏天葫芦里卖什么药,不打算逗留太久,正想着再聊几句体面话话别时,心善面慈两鬓花白的老人家经已一个劲地催促她。
“莫让少爷久等了,赶快去吧去吧!记得好好替少爷做事。”
小帆囧。
要她替那位初次见面就要自己性命,现在时不时召唤自己却猜不出心思的少爷好好做事?
怎么可能?
早在知道冷夏天就是温泉碰见的那位帅锅那刻,除了验证了世界真细小这一实践真理之外,凌乱的脑子只拼凑出一件刻不容缓的重大决定:
快存钱,存好钱,存多钱,然后——
闪人。
离开是非之地保住小命才是正道。
心里有此筹划,小帆嘴巴上从善如流回了句,“谢赵管家教诲”。
看见冷夏天时,他在书房里,就上次第一次正式与各掌柜见面的书房,跟尚德不一样,他脸容淡然却有神,身上穿的是蓝色布衣,款式虽简单,没有繁琐的花纹,但胜在,这样冷艳的颜色穿到气质不凡的冷面帅锅身上,就算是块烂布都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小帆站到他面前,那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见本来拿着账本翻看的冷夏天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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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账本,冷夏天漠然的视线直直穿过距离他一张书桌外加六步之遥脊背挺直脸色从容目视前方的小帆。
须臾,像是看穿了什么似地,抿了抿唇,有些鄙夷,又淡淡地说,“我不会杀你。”
心思被看穿,小帆讪讪地,摸摸脑瓜,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往前迈三步,提防地瞄了他几眼,没见异状,才心虚地学碧儿三人傻笑,“呵呵……”
冷夏天的唇又抿了抿,“像这样吓人的表情最好收起来,我不希望看见第二次。”
_
他以为他是谁?
长得好看点,真当自己是传说?别人和悦颜色一定是对他别有所图?
小帆拉长脸。
转而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悄悄吸口气,问,“少爷有什么吩咐?”
闻言,冷夏天静默,淡淡的视线落到摊开的账本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神色平静地看着小帆,“你之前的提议不错,贾掌柜对我通报了,重整过后,店铺已经上了轨道。”
“谢少爷夸奖。”未免引起别人误会,小帆依旧冷着脸。
顿了下,“年底分红这建议不错,大大提高各店的积极性。”
这个当然,在现代,谁不晓得,要是员工一直都按时按量拿工资,时间长了,惰性惯性慢慢浮上来,反正不管做好做坏都领一样的工资,谁还会卖力做事?
“多谢少爷夸奖。”语调有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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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个颇为容易骄傲的人,被冷夏天不冷不热的言语一夸,立马冷不下去了,稍稍恢复些本色,声音变得沾沾自喜。
对她的变化,冷夏天看在眼内,不动声色,“我会考虑加你工钱。”
¥_¥!!!
一提起个钱字,小帆不可抑制地双眼一亮,冒出¥字样,冷夏天撇撇唇嘴,继续道,“我要你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字。”
举起五根手指头。
“五十两?”
“五百。”
心头隐隐有个猜测,“白银?”
“嗯。”
(⊙o⊙)哇!
小帆全身血液沸腾了。
什么事值这么昂贵的价,而且得她做?
只是,她能做的事情,恐怕其他人也能做吧。
不能让邪恶的金钱迷惑自己大半神智,趁自己尚未丧失理智,为区区五百两抛头颅洒热血之前,赶紧跳后一步,鹿般的眼睛谨慎地盯着冷夏天。
“事先说好,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做!”
冷夏天回望她,半响,淡淡地评价,“做人自信是好事,但必须有自知之明,不能自视过高。”
“什么意思?”
大脑当机的小帆主动自取其辱。
果然不该迟钝的时候特别迟钝,不过这种人确实合适帮他这个忙。
抿唇,冷夏天忽视她的问话,直接进去话题,“此事事关机密,不得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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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点点头。
冷夏天瞟她一眼,深思一阵,不急不缓的声音说,“我要你帮忙照顾个客人。”
“什么客人?”
“她的事情你不必问。”
小帆奇怪了,“不清不楚怎么能照顾好人?”
抿唇,“你只要陪在她身边,尽量满足她的合理要求便可。”
“怎样才算是合理要求范围之内?”小帆更不懂了。
话真多。
冷夏天开始怀疑,找她是不是个错误?
静默一阵子,觉得目前来说,她确实是最合适不二人选,只好忍耐,“你只要看着她,保证她的安全,以及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她就行,至于她
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
咦?
听起来很诡异。
难不成少爷跟这位客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八卦一来,小帆很精神,“少爷,奴婢就多嘴问一句,这位客人是男的,女的?”
“女的。”
果然。
小帆一付“深明大义”的表情,开始朝冷夏天挤眉弄眼,“少爷,这位客人对你很重要吧?”
“嗯。”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当然重要。
何况,他早就想还那人一个人情了。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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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相爱却得不到家族认同,只好藏藏匿匿的剧情在电视剧上见多了。
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更没想到原来面前这位冰山似的少爷原来是个外冷内热的有情人!
想必他一定是爱得太痛苦,所以才压抑自己的真实性情,以冰山男面目示人吧?
小帆深受感动,抛开之前的芥蒂,大义凛然地拍胸口保证,“你放心好了,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少爷的客人,保证交还给少爷的时候,毫发无
损!”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奇怪,冷夏天打量着她,不出声。
小帆纳闷了,他大少爷不出声,她还有满肚子可昭日月忠心耿耿的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没表达出来呢。
“少爷我——”
“多想无益,你只需要尽自己本分就好。”
“哦”小帆垂下肩膀。
冷夏天笔直站起来,往书房某个角落走去,去到一扇落地屏风面前,手摁住屏风题字一角,脚步有节奏的跺了几下,靠书桌那面墙发出细微的
响声。
有机关!
小帆“啊”了一声,目瞪口呆看着墙变成了门。
那一刻,终于明白了刚才刘姥姥进大观园揣着什么样的心态。
见冷夏天冷冷瞥向自己,小帆条件反射瞪大眼珠子拿手掩住自己的嘴巴,同时表明心迹般猛摇首。
撇了撇嘴角,冷夏天命令,“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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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跟在冷夏天身后走,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得很。
最最庆幸的是刚才冷夏天朝自己瞥过来的时候,自己机灵得不能再机灵地摇首,昭明自己绝对不会对外边人透露他的书房里竟然设有机关的心
迹。
要是慢一步摇首,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当然,在她心里琢磨什么这两个字的时候,大脑条件反射地放映出自己血溅四方的情景,然后心里更是肯定自己摇首摇得快是正确的明智的举
动。
她不知道的是,事实上她想多了,误会了,人家冷夏天看向她的那记目光,意思不过是在说,跟我来,而已。
无奈她看不懂眼色,傻乎乎的一个劲地摇首,冷夏天只好改用说的。
同时心里也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的确是最合适人选。
秘道很窄。
只容一人通过。
连小帆这种自问身型娇小的人走在其中都觉得极不自在,何况比她高近两个头的冷夏天?
他人走前面,小帆大可放心去看。
从刚进秘道,她适应不来里面昏暗的光线,踉跄了一脚,差点扑倒在冷夏天身上,他扶稳她,顺道,真的纯粹顺道地叮咛了一句“走路小心”
便没再说过话了。
小帆很是纳闷,怎么冷夏天就能走的这么稳呢的同时,最纳闷的是,怎么样的姑娘会喜欢这样寡言的男人呢?
于是,心下对那位见不得光的客人更加好奇。
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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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事先只听闻过客人一回,可是直到真正见到人的时候,着着实实另一番想法。
第一个念头是:天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让人过目不忘的女人?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面前的女子洗尽铅华,脂粉未施,身着平常老百姓都买得起的粗布做成的衣裳,款式单调,却是明眸善睐,安安静静站着
,便散发着耀如春华的光芒,让人移不开视线。
所谓天生丽质难自弃,指的大抵就是这种美色吧?
然而美女看久了,很快小帆就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犹豫的视线扫到冷夏天冷若冰霜的脸,恍然大悟: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以为冷夏
天已经够冷了,没想到这女人的气质比他更冷,看着二人一前一后进来,也不做反应,只淡淡的扫一眼便转过头看窗外。
小帆好奇,窗外有什么好看的,竟然让美女对冷夏天视若无睹。
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并排到她身边,探着身子仰望。
眼前院落比冷府任何院落都要小,却精致得多,院子中央种着株梅花,时下还不到梅花盛开的季节,细小的枝头点缀着三三两两的小花蕊,被
绿油油的叶子包裹着,露出小小的花头。
没什么特别的。
小帆收回视线。
美女在身边看着她。
像是蓄满了水的仙池,漂亮的眼眸里漾着波光。
小帆将她的表情理解成为诧异,回想自己的举动,自认为并没什么好值得奇怪的,好奇心人皆有之嘛!她不过是好奇怎么样的美景可以抵得过
冷夏天这样的美男嘛!
想是这样想,心里还是掂量了下,人家说不定日后要做冷府的当家主母呢!
赶紧扬起笑脸,自来熟地巴结,“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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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今天她眼睛怎么了?
怎么好似看见美女除了惊诧之外,还觉得好笑?
她说了些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美女惜字如金,倒是冷夏天干咳一声,走到两人身边,神色不太自然地低声警戒道,“凌小帆,不要自作聪明。”转头对着美女,微微点头,
“在下管教不好,姑娘莫见怪。”
美女摇首。
冷夏天看着眼里一脸迷糊的小帆,习惯性地抿抿唇,“倒两杯茶来。”
两人言行举止太陌生了,丝毫不像是得不到家族认同而选择藏匿着过日子的爱侣,小帆还好奇着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两人的关系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
还没研究出个结果,就被冷夏天打发去斟茶倒水了。
这明显是打发她嘛!
都让她来照顾客人了,还有什么不放心让她听见知道的?小帆很不乐意,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但作为下人,每个月还指望按时领人家的薪水呢,况且——
看在五百两银子份上,小帆还是乖乖给斟了两杯茶。
美女饶是爱喝茶之人,暖水早就在小偏厅里焐着,旁边放着一只造型精致的白玉壶,还配着相同款式的白玉杯子,小帆拿起来观察,她不懂古
董,却是个识货的人,尤其对一切值钱的东西都有着灵敏的直觉。
端在手里的这套玉壶,一看就知道是壶中极品。
穿的是粗布衣裳,用的却是高等货。
美女也太有个性了。小帆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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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赵管家调教有方,小帆动作熟练地冲茶,暖水斟下去,顿时茶味四溢,满室飘香。
茶端到大厅的时候,冷夏天不知道跟美女说些什么,美女眉头紧蹙,似是极不情愿,又迫于现实,不得不认命。
“少爷,茶来了。”
小帆出声引起两人注意。
美女背过身子,手臂抬了两下。
在——拭泪?
怜香惜玉之情顿起的小帆当即瞪向冷夏天。
瞧,就知道你打发我走时有原因的了,好端端的美女都被你惹哭了!
冷夏天皱着眉头接过小帆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小口,暖和的茶水咽入喉咙,眉头皱得更深了。
难以适应的反应让小帆想起尚德的千交代完交代:少爷不喝暖茶。
原本责备的神情转为过意不去,旋即又奇怪,为什么不喝暖茶呢?茶当然是暖暖喝下肚子,才能喝出味道。
如斯想着,觉得冷夏天这人太麻烦了,性子怪癖就算了,连习惯也怪癖。
不行!
坏习惯必须得改。
天子犯法都得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少爷也不例外。
下了决定,便不打算帮他换回冷茶。
美女整理好仪容,转过身子,视线投到冷夏天搁下的茶杯上,上面热气袅袅。
蒙着水雾的大眼睛微微诧异,看着小帆,又看回冷夏天,求证,“冷公子喝的热茶?”惊疑的模样与语气跟当初的尚德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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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大冷天了,当然得喝热的!人心肉造,少爷为了生意忙里忙外,不喝温茶暖暖胃怎么行?”
小帆理所当然的语气,提起白玉壶硬是给冷夏天的杯子添满些,背着身子的缘故,看不见美女在她背后目光瞟向冷夏天仿若第一次看见此人般
细细打量的奇怪的神态。
冷夏天不语。
小帆递过去茶杯,声音响亮地招呼道,“少爷趁热喝!”
美女一诧,旋即吃笑,“冷公子带来的人真有意思……便留下她吧。”
冷夏天挑眉,“姑娘满意就好,这段时间,烦请姑娘在这庄园好好休息,在下尽量每日来一趟,倘若姑娘有任何需要,只需要差遣这丫头便可。”
“谢公子。”
美女偏头看向一旁的小帆,一改刚才的愁眉不展,笑意吟吟,“那么,阿芜以后就有劳姑娘了。”
对方太有礼貌,小帆很自觉踏前一步,同时谦虚的摆手,有些谄媚,“不敢当不敢当,受人钱财替人做事,我的分内事,应该做的,啊!我叫
凌小帆,倒是姑娘就叫我小帆,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便是。”
这是什么话?
冷夏天_!,站直,环视四周,不觉有任何不妥当,再瞄了在一边热情好客中透出些诡异的小帆,下意识撇了撇嘴角。
留她在这里,终有些不放心。
只是,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男女授受不亲,总不能他跟她住在这个别院里,日夕相对吧?唯今之计,也只能将就着,待那人清除了障碍,
他将人送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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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寻不着比专职照顾阿芜姑娘更闲的工作了。
阿芜姑娘人长得不食人间烟火,事实上,除了一日三餐要定时之外,她真的不像活在人间似的,无其他所求。
无欲无求与世无争的模样,有时候连小帆都看不过眼,三番四次提醒她,阿芜姑娘,冷府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用作烧火十辈子都烧不完,你现在在这里吃冷夏天的,穿冷夏天的,住冷夏天的,怎么还这么省?
多多少少要提些要求嘛!
例如吃的要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要金银珠宝什么都好,至少得要求一样才显出身价对不对?
外表苦口婆心相劝,暗地里念叨的是,美女不要求,她无从下手打虎头呀!
可惜阿芜姑娘不与她同流合污,小帆送来什么,她便吃什么,身上穿的依旧是第一次见面时的粗布衣裳。
说起这件粗布衣裳,事情奇怪了。
有一次,小帆趁她和衣睡着了,拿去洗,第二天,她又找到一模一样的来穿。
小帆惊奇,跟着她去看,顿时傻了眼。
原来美女来时什么都没带,就带着一个包袱,而且里面全部都是相同款式相同布料的衣裳,小帆数了数,连同她人身上穿的,还有自己拿去洗了的,总共五套。
小帆苦着脸,问,“阿芜姑娘,你要这么多这个衣服干什么?”
阿芜嫣然一笑,“在世人眼中,只看得到上好的绫罗绸缎,却分不清什么才是真正的宝物?”
言下之意是——小帆指着面前不起眼的衣裳,问,“这是宝?”
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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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了!
凭着她比狼犬追捕敌人时还要灵敏上万倍的感官直觉,怎么就没感觉出来这几件衣服是宝呢?
伸手去摸摸,衣料一般。
凑鼻子去嗅嗅,嗯,有阿芜姑娘好闻的香气。
前后翻开来子熙看,连针线都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看出来。”小帆下定论。
阿芜不理她,将包袱收好,“要是我回去,我送你一套。”
小帆赶紧摆出无功不受禄的姿态拒绝,“不了不了!这么宝贝的东西,还是阿芜姑娘留着自己用吧!”她只要守着那五百两银子就好。
算一算,五百两银子,应该够她两年生活费用了吧?
还是先拿其中二百五十两银子出现开家店铺做生意?不过,按照目前形势分析,冷家几乎垄断了整座穆城,小小的她要跟冷家抢生意,难啊。
“小帆在想什么?”
突见小帆一脸思索,为难得不能再为难的样子,阿芜好奇地问。
“哎!”叹气,瞅着美貌的阿芜,她不似人家,有副好皮囊,就算自己成不了气候,日后随便找个男人养着也成,“我想起生活艰难啊。”
阿芜语气惊奇了,“冷公子给出的待遇很差吗?”
怎么会?!
“冷府待遇素来都是全城最高的。”小帆解释,“我叹气不是为了这个,我叹气是为了自己的将来,你想,没有后台,找不到出路的将来多渺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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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意思是不想留在冷府?”
小帆反驳,“谁想一辈子给人家打工的?给人家打工怎么及得上自己做老板感觉爽?”
阿芜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小帆想自己做老板?”
“有这个偏向!”小帆表情蓦地变高深。
“呵呵!没想到还能在这个世上找到跟自己志同道合的女子呢!”阿芜垂着脑瓜笑。
咦?
小帆眨眨眼,“你也想独自出来创业?”
啧啧,外表还真没看出来呀!长得这么漂亮,还心怀抱负。
“开成了没有?”
可惜的情绪浮上脸容,阿芜摇摇头,“开成了,但是没开下去。”
“为什么?”
想想,那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了。“那人不准。”
“你爹爹娘亲反对?”小帆自然理解成为,古代不似现代的开放,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人家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是要承受许多歧视的目光与言语。
何况,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大大的市场价值还没开发呢!难怪她爹娘不让开。
阿芜苦笑着摇摇首,并不反驳。
黯淡无光的目光投至窗外,看窗外白云飘浮,找不到依据点,半边绝美的侧脸露出不为人知的落寞与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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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在想念你爹娘吗?”
阿芜怔了怔,弧度优美的嘴边渐渐泛起讽刺的笑,“我没爹没娘。”
“那你——?”
“他不是我爹娘,不过,我是他养大的。”
哦!养父。
小帆懂了,果然,越美的女人身世越复杂,身世越复杂越是个谜团,从而越吸引人目光,像她,相貌平平,老天直接安排她穿越,然后对外宣布来个失忆,万事大吉一了百了了。
“你来这里了,你养父知不知道?”
阿芜微笑,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虚幻,“他不是我养父。”
美女的身世何止一团纠结的毛线那样纠结啊!
可是,人就是那样,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越纠结的东西,越想解开,小帆不例外。
斟酌着问道,“阿芜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要我跟冷公子走。”
“他?那个不是你养父却养大你的男人?”
“嗯。”
每当说起这个男人的时候,阿芜姑娘的表情会变得很……很令人遐想,小帆真想先就两人的关系问下去,可是美女忒不合作了,她一问人家一答,听着像是回答了,可是实质的事情什么都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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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你跟冷夏天,呃,少爷走啊?”这问题总不能答非所问了吧。
阿芜的回答很干脆,“不知道。”
不——知——道——
闻言,五官通通飞走了,剩下小帆的脸空白一片。
“不过——”
有下文。
耳朵回来了。
“听说跟九皇子有关系。”
九皇子?在哪里听见过这号人物?
小帆快速转动脑筋,啊!想起来了,不就是阿月口中那个相貌异美,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的传说嘛!
眼睛鼻子嘴巴速速归位,扭曲成“8”字样,“他真的长得像传言那样好看吗?”
阿芜茫然,“不知道,没见过真人。”
失望,“果然只是个传说。说不定真人长得极丑无比,所以故意要用这样夸张的谣言来给自己造势。”
阿芜立即否定了,“可以肯定九皇子确实一表人才,虽然他不常露面,但是听说……”说到这里,阿芜的脸突然变红,支支吾吾不说话了。
有jq!
小帆双眼放光,“快说,你都听说什么了?”
“听说当年九皇子就是因为相貌长得异于常人,美貌无法用言语与笔墨形容,所以他的亲哥哥大皇子便将他人收起来,谁也不让见,后来,时间久了,还不见九皇子出现,直到有一次在皇家盛宴上,九皇子终于出现了,却也是在大皇子陪同之下,披上丝绢出席,风姿绰约,形态如女子,他们都说,他们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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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
“嗯?”
哎,瞧吧,跟古代人沟通就是个问题,“九皇子是大皇子养的娈童!”
“确实有这个说法。”
阿芜点点头,“不过,后来大皇子在一次夺位中死了,听说是九皇子暗中告密,事后不少大皇子的余党在寻找机皇子下落,但所有寻找九皇子
的人都先后离奇死亡,所以真相是怎样就不得而知了……万一跟九皇子对上,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样?”
想到这里,阿芜像是陷入沉思中,眉头紧锁。
“你这么担心他,当初为什么肯跟少爷回来?”
“他是我的天,我的命也是他救回来的,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他让我去哪我就去哪。”
小帆摸摸鼻子,只听见过丈夫是妻子的天,没听说过养大自己的男人是自己的天的说法……啊!很快想到个可能性,搞不好,他们俩其实是一
对情侣吧?
不过,看她样子,似乎不愿在这方面详谈。
于是,“阿芜姑娘莫担心,你的……他,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如此。”阿芜慎重地点头。
两人聊了一阵,都是不痛不痒的话题,须臾,阿芜见累,连连打了三个哈欠之后,便百无聊赖地打发了小帆,便回房小憩。
每次听闻阿芜要回房,小帆心里特别高兴。
以前听说过美女是睡出来的,本来还不信,可是见识过阿芜的睡功之后,她信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她几乎拿了四分之三的时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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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过是刚吃完午膳不久。
阿芜这一小憩,恐怕要睡到晚上才醒来。
小帆琢磨一下时间,便打定主意,今天下午给自己放个假,最近两人窝在这个庄园里时间长了,阿芜一个古生古产的大家闺秀不觉有异,难为
她这个手脚野惯了的未来人,简直快闷出病了。
庄园有个机关,是阿芜无意中发现,然后告诉小帆的,阿芜睡觉时候,小帆就是利用这个便利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庄园。
这次,也不例外。
穆城最繁华的路段最古老的路段不能去,那里聚集了冷府商号,而且熟人多。
小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一条热闹的街道。
张灯结彩,莺歌燕语。
“呵呵呵呵,这位公子来嘛!”
“哎哟,公子长得一表人才,仪表非凡,真叫小女子仰慕……”
身边时不时有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儿与自己擦肩而过。
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自己,然后像没看见什么似地,转过头,直直朝自己相中的目标走去,被莺歌燕语声声“来嘛来嘛”的呼唤搔得心痒痒的小帆瞬间心火熄灭。
左右环视,很快寻着一家商铺。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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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计上心头。
热闹喧哗的大街,谁也没发现某店铺走进一位身材娇小的女顾客,再出来时已经换成翩翩公子装扮。
“哎哟,这位公子长得一表人才,仪表非凡,真叫小女子仰慕哪……”
千篇一律的说辞。
白衣公子,凌小帆,似模似样地摇曳两下手中的纸扇,贴到鼻子以下的地方,目光放肆地打量着迎面像自己走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一双狡黠的黑眼珠闪着不良笑意。
姑娘人未到,香气已经扑入鼻腔。
太香了,小帆受不了,鼻子进了尘似的,痒痒的,酸酸的,张开嘴,眼看就要——
打眼色已是来不及。
貌美如花的姑娘袅袅娜娜行过了,调成色盘的脸上挂着腻死人不偿命的甜笑,一双灵活灵动的眼眸瞪得大大的,貌似在看客人,实则只顾着掂量客人身上兜着多少银子。
眼见势头不对,小帆顾不得这么多,手一伸,粗鲁地将姑娘推到千里之外。
“哎哟!”
除了姑娘被推到的呼痛声,就是小帆响亮的喷嚏声。
拿手帕擦擦不小心喷出鼻腔的透明液体,小帆赶紧将她人扶起来,“在下失礼了,姑娘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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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撒野骂街的姑娘顿时换上一副委屈又不敢怨的表情,笑中带着几分虚弱与我见犹怜。
“谢公子关心,小女子无事。”
没事就好,小帆呵呵笑,将人扶起,摇了摇两下扇子,目光四窜。
一看就知道是找姑娘又没经验的臭男人!
姑娘想罢,热情地邀请道,“难得今日小女子与公子有缘想见,公子不如赏个脸,进去坐坐,喝杯小酒吧?”
小帆挣脱那双拉住自己衣袖不放的手,笑着问,“那是姑娘邀请我进去还是我赏姑娘面子要进去?”
“哎哟!”姑娘声音嗲嗲的,一双柔软的手贴到小帆胸前之前,被横过来的扇子挡住,抬头,就见小帆虚伪的讪笑,“公子真是的,我邀请公
子进去跟公子赏面进去有何区别呢?”
小帆正色,“当然有区别。”瞄了姑娘一眼,“前者免费,后者我得掏钱。”
嘴巴抽两抽,姑娘有些难以置信。
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遇见这么“油嘴”的客人,竟然想喝花酒不付钱?
内心唾弃,表面还是巧笑嫣然地应付道,“区区几两银子,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贵的人,怎么会在意那些小钱呢!进去嘛!就进去看看嘛
!里面可是有很多让公子意想不到的节目哦!”
“我——”
其实特意换个男装,图的就是进去方便“嫖”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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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不到妓院非穿女。
跟这位花姑娘闲侃这么久,图的不过是调戏与被调戏的快感——别胡思乱想,指爽快的感觉而已。
“你家门口在哪?”
小帆问,顺着花姑娘纤指望去,金碧辉煌的大门口映入眼帘,百花楼三个大字在灿烂的阳光下散发着颤动人心的光辉。
虽然一直没嫖过,但对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