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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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作者:rouwenwu

    ,真是好听得紧。

    “县衙的一众衙役要捉拿郭广威余党,怕是没有余力助金捕快一臂之力了。”

    哈?

    “开封府一众随行自是要保护大人安全,怕是也分身乏术。”

    诶?!!

    “金捕快,大堂乃是县衙重地,自是要细细打扫,定要做到纤尘不染;后衙书房、花厅、花园、内室、厢房、数十间左右,怕是也要清扫一番——还有县衙内的三间茅房,金捕快可别忘了。”

    最后,还颇有礼貌地添了一句:“怕是要辛苦金捕快了。”

    金虔嘴角一阵抽搐:“属、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笔直红影消失在门口,大堂除了金虔的另外四人皆不约而同呼了一口气,一副福大命大总算逃过大劫表情。

    只见王朝迈步上前,拍了拍金虔肩膀道:“金捕快,好自为之。”

    马汉上前道:“金捕快……展大人脾气甚好……”说了半句,却是说不下去了。

    张龙咧嘴一乐,使劲儿拍了两下金虔后背道:“好小子,真有你的,说书说得不错,就是——嘿嘿,咱不说了,不说了。”

    赵虎挠了挠脑皮道:“金虔,看样子俺不能帮你了。”

    说罢,四人同时抱拳施礼,匆匆向内衙走去。

    空中又隐约飘来几句:

    “真够玄的,刚才我吓得腿都软了……”

    “公孙先生也不知怎么想的,自己一溜烟随包大人进了后衙,把咱们几个留在这儿。他也不想想,就咱这几个的身手,哪里是展大人的对手……还好展大人向来好脾气……”

    “哎——对了,你们没发觉今天大人审案都比平时利落了很多,连话都少了许多……”

    “嗨,就冲展大人那身煞气,谁不想早点走人?也怪那郭广威倒霉,上来没说两句话,被展大人一瞪,吓得差点没尿裤子,稀里哗啦全招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金虔愈听脸皮愈抽,心中不由愤然:

    当朝三品大员、开封府当家掌门人包青天包大人,开封府首席主簿、首席智囊公孙先生,外加名震开封包大人座下的四位六品校尉——

    竟连只猫儿都降不住!

    还混个什么劲儿啊……

    渺渺炊烟绕径路,峰云千里尽丹霞。

    日落时分,夕阳西照,正值县衙晚饭时分,县衙之内饭香飘荡,钦差随行、县衙衙役,皆是三五成群、六七成队,围坐在阴凉之处享用晚饭。

    本是一片悠然景致,却在一人穿行而过之时,引起一片马蚤乱。

    只见这穿行之人,身细背薄,眼细如缝,一身开封府捕快装束,端着饭碗悠然而来。

    随那人行走而至,衙内众人都好似见了猛鬼野兽一般,匆匆后撤数步,唯恐避之不及。

    那人见状,似乎也有些纳闷,行到院中,停下脚步,左瞅瞅,右看看,一脸莫名。

    他这一站,周围众人可受不了了,只见西华县衙一众衙役,都捂着鼻子,遮着饭碗,一脸敢怒而不敢言之貌。

    而那开封府一众随行,终是忍受不住,七推八搡,踹了一名衙役出来。

    只见那名衙役,眉头紧皱,满脸不愿,转头先吸了两口气,才一步一蹭来到院中之人身侧道:

    “我说那个、咳,金虔,咱也知道展大人给你安排的活不好干,但你也点儿照顾照顾兄弟们啊!你看你是不是换个地方吃饭?”

    “诶?”金虔一脸愕然,扭头环视一圈众人脸色,顿时就冒了火,口中嚷嚷道:“难道连你们也如此不讲义气?!”

    那只臭猫光自己欺负咱还不够,居然还联合开封府上下一众衙役孤立咱,欺人太甚了吧!

    那名差役听言愣了愣,皱着眉毛道:“我说金捕快,这和讲不讲义气有啥关系?咱们只是觉着你身上这股味儿——咳咳,说实话,有些倒胃口……”

    话未说完,脸色一变,又赶忙倒撤几步,大口呼了两口气。

    “味儿?啥味儿?”

    金虔细眼眨了眨,忽然一拍脑门,撸起袖子从手腕|岤位上抽出一根银针。

    霎时间,一股“百年精髓臭豆腐、千年精粹裹脚布”之味儿直窜鼻腔,呛得金虔自己好险没缓过气来。

    利落将银针插回原位,金虔赶紧蹭蹭后退两步,满脸堆笑道:“一时忘了、一时忘了,咱刚扫完两间茅房,身上的确不太好闻,哈哈,多多见谅、多多见谅……”

    说罢,赶忙端着饭碗直奔府衙后门。

    众人这才大松一口气,各自归位,继续聊天的聊天,吃饭的吃饭。

    而金虔臭着一张黑脸,携着一身“五谷轮回之所”之“芬芳”,顶着众人显明厌色、窃窃私语,穿过整个县衙奔出后门之外,才总算找到一处僻静之所。

    望望四下无人,金虔才从怀中掏出药袋,挑了两个药丸碾碎,噗噗拉拉洒在自己身上,又抽出腕间银针,吸着鼻子在自己身上身下嗅了遍,直到身上只留药味、再无余“香”,才缓下脸色,收回银针,蹲坐在县衙后门门槛之上,端起饭碗扒饭。

    刚吃了两口,就听有人一声高呼:

    “恩、恩公?!”

    金虔抬眼一看,只见后巷走来一老一少两人。

    左侧那人,一身白衫若华,细腰素裹,眉目如画,玉颊樱唇,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金虔半张口齿,刚入嘴的米饭随着一溜口水啪嗒掉出一块。

    半晌才回过神来,诧异呼道:

    “水果小哥?!”

    “恩公!”范瑢铧目光灼灼,上下打量金虔一身装扮,面带惊喜道,“恩公果然是开封府的差人!”

    “诶?”

    只见范瑢铧转头,对身侧老妇恭敬道:“娘亲猜得不错,恩公果然是包大人手下的差官。”

    范瑢铧所搀扶老妇,布衣木杖,腰肢笔直,慈祥眉目,双目虽无焦距,却是眸光炯炯。听到范瑢铧所言,显出一抹笑意,朝金虔所站方向微微点头道:“这位小哥,可否告知名姓?”

    火云满天、余霞浮光,落日余晖笼罩其身,金光环绕,竟衬得眼前老妇满面高贵、一身威仪。

    金虔心头一惊,直觉撂下饭碗、窜起身形,恭恭敬敬躬身抱拳回道:“小人姓金名虔,乃是开封府的捕快。”

    “金虔……这名儿倒是挺有意思……”范大娘微微笑道,“我二人有事面见包大人,可否请金小哥带路?”

    “见包大人?”金虔直起身,细眼望着对面二人,不解道,“包大人已有明令,在西华县内放告三日,不论何种冤屈皆可上告。二位若要告状,何不去大门擂鼓鸣冤?”顿了顿,又突然一脸明了道,“二位请放心,即便是凌晨半夜、晌午饭点,只要鸣冤鼓响,包大人都会即刻升堂,绝不耽误片刻。”

    范大娘一听,面色微怔,许久才低声道:“果然难得,大宋有此清官为政,何愁社稷不达百年?”

    “娘亲——”范瑢铧低声道,“就让孩儿代娘亲去大堂擂鼓……”

    “铧儿,”范大娘摇摇头,拍了拍范瑢铧手背道,“不必。”又抬头对金虔道,“金小哥,老身所诉之事,一言难尽,非在大堂所能道也,还是劳烦金小哥带路吧。”

    说罢脸色一整,盲眸直直射向金虔。

    双目虽盲可窥人心,布衣虽陋难遮仪威。

    金虔顿时一个激灵,好似被下咒一般,赶忙躬身让行,将范氏母子让进大门,又赶走几步,前头带路,虽知那范大娘目不视物,但礼仪规矩,却是半点也不敢少。

    三人从县衙后门而入,穿院而入,一路上遇见不少差役侍卫,见到三人都有些诧异,但一见金虔恭敬模样,又碍于金虔此时此地特殊差事,还只道是金虔请来清扫县衙的帮手,便也没多加询问,一路倒也无人阻拦。

    只见范大娘稳步前行,仪态稳健;范瑢铧东瞧西看,满面新鲜,饶有兴致;倒是随在两人身侧的金虔,垂头丧气,心中暗自嘀咕不停:

    唉,刚从猫口脱险,一转身又自投猫网。想那猫儿此时定是跟随老包左右,这一去,若是那猫儿气已消了还好,若是还没消……啧,咱这不是没事儿找抽嘛!

    说也怪,咱也算见过皇帝、审过国舅、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咋被那范大娘的盲眼一瞪,就好似鬼了迷心窍一般,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想到这,金虔猛然心头一动,不禁抬眼向身侧老妇望去。

    只见这范氏大娘,面容肃正,眸现威魄,虽是一身粗布麻衣,但举手投足间,却总隐隐显出天然贵气。

    啊呀!!

    金虔顿时脚下一滞,细目睁大,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好几个来回,才召回三魂七魄,心中惊道:

    难道、难道这位大娘就是野史中那位著名的狸猫换太子的那个、那个……啥妃来着?

    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狸猫换太子”毕竟是野史,又无史证、又无文献,根本毫无根据。

    虽然那郭槐是确有其人,但这“狸猫换太子”恐怕未必有其事。

    何况这老包刚逼死一只小螃蟹,一转眼又要拔一棵老槐树,开封府的运气总没这么背吧!

    神经紧张,纯属个人神经紧张。

    金虔虽是不住宽慰自己,但一颗心还是吊在半空,怎么都觉着浑身难受,这一路上吊心悬胆、步履维艰,总算是来到了老包常驻花厅门前。

    花厅门前直直站立二人,六品武服,腰配宽刀,一派威武,正是张龙、赵虎两人。

    两人一见金虔,先是一愣,后又上下打量一番,脸皮终是没绷住,乐了起来。

    只见张龙上前两步,凑到金虔身侧闻了闻,啧啧道:“那些差役真是信口胡说,还说金虔你是浑身恶臭、臭不可闻、无法近身,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嘛!”

    赵虎也接口道:“就是、就是,金虔你身上除了有点药味,根本啥味儿都没有。”

    说罢还使劲儿点了两下脑袋。

    金虔此时真有些哭笑不得。

    浑身恶臭……

    臭不可闻……

    无法近身……

    瞧瞧都是些啥形容词!

    咱说书的功绩咋没传得这么快?

    真是好事不出门,“臭”名传千里!

    “二位大人,属下身后这两位身负奇冤,想要见包大人一面,还烦两位大人通报一声。”

    整了整神色,金虔抱拳道。

    张龙、赵虎顿时神色一肃,抬头望了金虔身后范氏母子一眼,点了点头道:

    “金捕快稍等!”

    说罢,赵虎便转身入门,不多时,就见赵虎匆匆出门道:“金捕快,大人请你带这两位母子进去。”

    “……是……”金虔抱拳施礼,细眼一转,一把拉过赵虎悄声道,“赵大哥,展大人可在花厅之内?”

    赵虎一愣:“展大人自然是护在包大人左右。”

    金虔顿时变作一脸哭丧相,继续道:“赵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儿,这母子二人就烦你带进去,属下就不进去了……”

    “金捕快?”赵虎莫名。

    “哎呀,一个大男人的,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张龙身后大嗓门一嚷嚷,伸手朝金虔后背拍了一下道,“展大人又不会吃了你,何况这母子二人是金捕快你带来的,我二人如何能带?”

    金虔被拍得一个趔趄,身形向前一倒,一只脚就已迈入了花厅门槛。

    脸皮一阵抽搐,金虔只得硬着头皮回头对着范瑢铧母子道:“两位请随我来。”

    只是在回身之时,刚好瞥见两大校尉脸上一时没藏住的看好戏之色。

    好你两个家伙,咱可记住了。

    绕过过镂空雕花屏风,便来到花厅内室,抬眼一望,包大人正中端坐,青衫公孙在左,红衣护卫立右,王朝、马汉各站一边,威风凛凛。

    真是:威严无需多言,尊威自在人心。

    马汉反应最是灵敏,一见金虔入内,立即噌噌两步窜到墙边,噼里啪啦把窗户尽数推开,好一个敏捷身手。

    金虔眉角一抽:马汉,你够恨!

    这一开窗户,屋内气氛顿时微妙改变。

    只见包大人炯眼隐笑、公孙先生凤眼带狭,王朝脸皮微红,马汉略显尴尬。

    倒是包大人身侧的红衣护卫,一脸正色,双目清明,毫无异状——只是唇角隐有上勾趋势。

    金虔暗叹一口气,上前抱拳道:“属下见过大人。”

    “金捕快不必多礼。”包大人道,“你身后二人可就是要伸冤之人?”

    “正是!“金虔回道,转身对范氏母子低声道,“来见过大人。”

    范瑢铧面色微白,神情紧张,膝盖一弯就要下跪,却被范大娘伸出拐杖架住身形道:“铧儿,不忙!待包大人看过为娘身上这件东西再跪也不迟。”

    众人听言不由一惊,皆是面带愕然。

    金虔却是一阵虚脱:开封府运气真这么背?!

    只见范大娘从怀中摸索出一个棉布袋,递了出去,王朝赶忙上前接过,奉给包大人。

    包大人接过布袋解开一看,霎时脸色骤变,唰得一下站起身,惊愕道:“此物是从何处得来?”

    范大娘眼帘微垂,静了片刻,才缓缓道:“既然包大人识得此物,便知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包大人屏退左右,待老身细细道来。”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皆变。

    只见公孙先生面色凝重,展昭剑眉微蹙,王朝、马汉望向自家大人,满面担心。

    虽不知袋中乃是何物,但连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包大人都如此反应,加之老妇此时所言,自然能猜到此事定是棘手万分。

    就在众人惊骇之际,却见金虔突然躬身抱拳,提声高呼道:“启禀大人,属下先行告退!”

    众人又是一惊。

    要知这当差为役,向来只有上司指使干事、属下尽责,哪有衙役自作主张先行告退一说。

    众人却不知,金虔此时也是碍于形势紧迫,明哲保身之举罢了:

    坏了坏了,看范大娘这架势,八成就是“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想此次幕后boss:内宫势力盘踞核心大太监郭槐!后宫权力中心本朝国母当朝太后!

    y god!

    审理此案之难,危险系数之高,它案如何能相提并论?!

    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想到这,金虔更是打定主意,缩起身形,悄然后退。

    包大人本在震惊当中,如今听到金虔呼喊,却是猛然警醒,神色一凛,命令道:“王朝、马汉,出门告知张龙、赵虎严加守备,本府要秘密问案!”

    “属下遵命。”王朝、马汉领命退出。

    环视一周,包大人神色谨慎,沉声道:“此时屋内之人,皆是本府性命托付之人,老夫人不必忌言!”

    诶?!

    退到一半的金虔大惊失色,赶忙抱拳急声呼道:“启禀大人,属下……”

    “金小哥,扶老身坐下吧。”身侧范大娘突然出声道。

    啊啦?!

    金虔细目瞪作龙眼,口开可塞鸡蛋,顾左右,望他人,但见众人神色虽异常肃然,但却无丝毫疑惑之色,好似自己身处此处乃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金捕快,扶老夫人坐下。”包大人点头发话道。

    金虔顿觉胸腔涌上一股苦涩:

    啧啧,真是上了贼船,回头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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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亲们的留言,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又到高考了……

    话说咱国这高考,真可谓是:沙场点兵,风萧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咳咳,夸张了……

    想当初,墨心也是这么过来的,那真是不堪回首的青春岁月啊

    即使在今天,有时候还会噩梦轮回高考,可见高考对墨心荼毒之深……

    不过高考完的暑假倒是十分过瘾,厚厚

    总之,现在奉诗一首,愿所有高考的同学们好运,成绩斐然

    高考已过好些年,

    午夜梦回依心颤,

    唯愿莘莘苦学子,

    背水一战凯歌还。

    番外:端午节的开封府

    轻汗微微透碧纨,

    明朝端午浴芳兰。

    流香涨腻满晴川。

    彩线轻缠红玉臂,

    小符斜挂绿云鬟。

    佳人相见一千年。

    ——苏轼《浣溪沙?端午》

    五月五日端午,上古夏至之日,龙图腾传人祭祀之日,三闾大夫愤而投江纪念之日,自古相传有戴香包、挂艾草、佩“百索”之习俗。

    “百索”——亦称长命缕,续命缕、续命丝、延年缕、长寿线等,名称不一,其俗在端午节以五色丝结而成索,或装饰门户,或佩带于身,可避灾除病、保佑安康、益寿延年。

    此日,正值五月初一,开封府内一片热闹景象,皂班衙役忙上忙下,挂艾草、洗庭院,皆是为端午佳节做准备。

    公孙先生在府衙后花园之内,边摘取艾草、边对身侧几名皂隶吩咐道:

    “你们几人,将这几把艾草挂到东西厢房门前,这几把,挂至包大人卧房前,还有这两把,挂到花厅、书房门前。”

    “属下遵命。”几名皂隶接过两捆艾草,刚准备转身,却突然同时躬身抱拳道:“属下见过展大人。”

    公孙策回身一望,只见身后来人一身红衣,剑眉星眸,正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展护卫有事?”

    展昭面色踌躇,黑烁眼眸四处飘忽,一双长睫忽闪了好几下,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孙先生,展某只是想向公孙先生再申领一个剑穗……”

    “剑穗?”公孙策凤目微睁,目光移向展昭手中的巨阙宝剑——果然,那条常缀剑柄之上的明黄剑穗不见了踪影。

    笔直身形略显尴尬,展昭垂眸道:“入夜之时剑穗明明还在,但半夜起身,剑穗却是无影无踪,如此状况已经持续了七八日,展某也是十分不解。”

    “哦……”公孙先生也微微垂眸,顿了顿道,“无妨,在下就陪同展护卫去库房领一个便可。”

    “展昭谢过公孙先生。”展昭抱拳道。

    待两人匆匆而去,公孙策身侧的几名皂隶才敢直起腰,抱起艾草,急急忙忙向后衙走去,边走就边聊了起来。

    “哎,你说不过是一个剑穗,有和没有不是差不多吗?”

    “切,你知道啥!展大人剑上要是没了剑穗,耍起剑来不就没气势了嘛!你想想,每次展大人一耍剑,那剑柄上的嫩黄剑穗飘啊飘的,多潇洒、多威风啊!”

    “得了得了,你胡说啥!不知道就别乱说!我听昨晚守夜快班的兄弟说了,昨天晚上就因为展大人剑上没有剑穗,抓刺客的时候,赵校尉一个不小心被展大人削去了半截头发,今天早上还在伤心呢!”

    “哎?这剑穗不见了和赵校尉被削去头发有啥关系啊?”

    “你想啊,这刺客来的时候都是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展大人的剑多快啊,平时白天咱们都看不真切,何况晚上?赵校尉功夫虽然比咱们高,但也看不清不是!平时还有个显眼的黄|色剑穗晃啊晃的,倒也能推测出几分展大人的剑招,小心点就行了。如今这剑穗不见了,就麻烦了呗!”

    “哦……原来如此,如此说来,展大人的剑穗不见了,倒还真是大事了!”

    “那可不!不过说也怪,谁闲着没事偷展大人的剑穗做什么?”

    “是啊,真够怪的,这偷剑穗的人八成是吃错药了!”

    “阿嚏!阿嚏!阿嚏!”

    东华门外的市集之上,金虔喷嚏不停,唾沫飞溅,直喷的对面一圈百姓频频后退。

    “喂喂,开封府的小差役,你这喷嚏已经打了快一盏茶时间了,今天这‘百索’还卖不卖了?”人群中有人呼道。

    “卖!当然卖!”金虔揉揉鼻子,抬头提声呼道,“二十文钱一根,先来后到,不许插队!”

    “哎?!二十文钱?昨天不是才十五文钱吗?”人群中有人不满喊道。

    “怎么?嫌贵?!”金虔一手叉腰,一手提起一根“百索”,细眼一瞪,凶相毕现喝道,“咱这叫一分价钱一分货!看见咱这‘百索’里面这条黄线了没有,这可不是一般的黄线。这可是从江湖人称南侠、堂堂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当今圣上亲口御赐‘御猫’称号的展昭、展大人手中那柄上古名剑、巨阙宝剑剑穗中取出的黄线!辟邪驱凶、保宅安家、吉祥如意、堪称一绝!”

    “昨天不也是一样……”

    “嘿,这位大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今日这条剑穗可是被包大人摸过的。你知道那包大人是何许人?那可是日审阳、夜审阴的神人,这剑穗被包大人一摸,比那寺庙的和尚开光还管用!可驱恶鬼、护魂魄,所以今日这些百索比起昨日那些,价钱自然不同。正所谓:有此‘百索”傍身,夜半敲门心不惊!”

    顿了顿,环视一周众多百姓表情,金虔双眉一挑,继续道:“若是还有人觉得贵,大可以去买那边三文钱两条的‘百索’,咱绝不勉强!”

    人群中顿时一阵喧哗。

    突然,就见一个小伙突然抢前一步,高声道:“小哥,我买两条!”

    一众百姓顿时就乱了套。

    只见一帮大婶子、小媳妇呼啦一下涌上来,把刚才那人挤到一边,嘴里还吵吵着:“让开、让开,一个大老爷们,拿展大人的剑穗做什么?!小哥,先卖给我们!”

    “喂喂,凭啥让你们这些老婆子先买啊?”

    “让我先!我先!”

    哗哗哗……

    “别挤、别挤!排队、排队!人人有份!”金虔一手抓着一大把“百索“,一手忙不迭得收钱,一双细眼早已眯成了一道细缝。

    啧啧,御猫在手,吃穿不愁啊!

    黄昏时分,开封府夫子院内,一瘦一儒两个身影正围坐在厢房之内,窃窃商讨。

    “公孙先生,今日成果不错,总共卖了三十两又七十钱。”

    “金捕快辛苦了。”

    “属下职责所在!只是……公孙先生,今晚展大人晚饭中的药量可否再增上少许?”

    “金捕快此话何解?”

    “展大人连吃好几日迷|药,药效渐弱,昨夜属下整整在屋外守了半宿,好不容易才等到药效发挥作用,进屋盗了剑穗……今日属下似乎有些风寒之状。”

    “可是,若是这药量增加,在下怕……”

    “公孙先生不必担心,属下此处有一药方,对人身体绝无后患,先生可试上一试。”

    “嗯……果然是好方!金捕快好医术。”

    “公孙先生过奖!”

    “金捕快,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金捕快为在下解惑。”

    “先生请讲。”

    “为何金捕快非要用展护卫戴过的剑穗制成‘百索’,其实是否是展护卫的剑穗,百姓根本就无从得知,用库房中存货冒充不是更为简便,何必如此麻烦?”

    “公孙先生此言差矣!买卖最重诚信,绝不可有欺瞒之举,否则必有无穷后患、天谴之忧!”

    “金捕快所言甚是,公孙策受教了!”

    “公孙先生客气!”

    ……

    “……金捕快可还有事?”

    “属下只是想提醒先生,所卖银两,九成作为府衙贴补,而余下的那一成……”

    “自是归金捕快所有!”

    “……既然如此,属下告退。展大人的晚饭还要劳烦公孙先生。”

    “彼此彼此,明日也要劳烦金捕快。”

    “啪”门板轻关。

    屋内留下之人,手捻墨髯,凤目微眯,喃喃道:“买卖最重诚信……难道真是因为如此?”

    一抹笑意漫上开封府主簿的儒颜。

    旭日东升,朝霞满天。

    赵虎花了半个时辰才束起满头半长不短的头发,匆匆推门而出,可刚一迈出门槛,就险些撞到一人身上。

    “展大人?”赵虎惊讶。

    只见眼前红衣护卫,满面疑惑,剑眉紧蹙,望见赵虎,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赵虎,可曾看见展某剑上的剑穗?”

    “啊?剑穗又不见了?!”赵虎大惊,头皮阵阵发麻。

    展昭点了点头,星眸中闪过莫名,后又微微叹了口气道:“怕是又要麻烦公孙先生了……”

    赵虎也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明显短了半截的头发,随眼前的红衣护卫一齐向夫子院走去。

    两人都未发觉,在厢房拐角之处,一人正眯着细眼,嘴角上弯,直直望着两人背影。

    猫儿啊猫儿,咱堂堂现代未来人和开封首席腹黑公孙竹子双剑合璧,还怕整不了你?

    啧啧,真是心旷神怡,呼吸顺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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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墨心喜欢番外,因为没有勾心斗角

    呵呵

    写起来那叫一个顺手啊……

    早晨上班的时候看见卖“五彩线”的小贩,突然就来了灵感

    于是这个番外应“感”而出……厚厚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粽子虽然好吃,可是不好消化,大家可要悠着点啊……

    第五回 内宫密史浮水面 青天定心正三纲

    自古以来,凡是当皇帝的,因政治要求、职业要求和自身要求三重大山的压迫,自都需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这个基本条件。而这前朝皇帝老儿,也就是宋真宗同志,自也不能例外,嫔妃众多、莺莺燕燕,自是别有一番风流在后宫。

    真宗同志的原配夫人(也就是皇后殿下)早死,正宫虚空,后宫之内,人人觊觎正宫之位,纷争不断。

    而在这其中,有两名妃子极为特别:一个姓刘,称刘妃,一名姓李,自然就叫李妃。

    话说这刘妃和李妃情同姐妹、相敬有礼,相处得那叫一个“和谐”。这种和谐在“争宠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后宫是极其难得与罕见的。所以日日在醋海中遨游的宋真宗同志,自是对这二人宠爱有加。

    于是在这两位妃子同时怀有身孕之时,真宗同志便将祖传的两枚金丸赠给二人,且在金丸上专程铸字,好加以区别。

    送刘妃的金丸上写有:金华宫刘妃。

    增李妃的金丸上书有:玉辰宫李妃。

    而事实证明,在这勾心斗角、生死一线的后宫,任何“和谐”都是表面现象,禁不起任何考验。

    而打破这个后宫和谐的人正是宋真宗同志。

    就因为他那日多喝了几杯,飘飘然多说了一句话:“二位爱妃谁若先生下龙子,便立为正宫太子,其母立为皇后。”

    俗话说:醉酒误事,此话果然真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正宫太子什么概念?下任皇帝接班人!

    太子他娘什么概念?下任太后接班人!

    世间最大诱惑莫过于此!

    于是两位娘娘安心回宫待产。

    只不过李妃的确是安心回宫待产,而刘妃却是在待产的同时还为自己光明的未来做了非常完备且详尽的规划。

    若是刘妃先产下龙子,自然万事大吉,可若是李妃先产,那又如何?

    身在金华宫的刘妃及其得力手下开始在沉默中静心思索。

    有名人道:不在沉默中灭亡,便在沉默中爆发。

    而金华宫中的沉默,就爆发出一名“惊天地、泣鬼神”的超级反派大boos--郭槐同志。

    话说这位郭槐同志,不仅拍马屁、斗心眼、拉权势样样精通,更为难得是,这郭槐同志还极具天赋的创新意识及大胆的实践精神。

    正所谓: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而这位大反派郭槐同志在重重压力之下、绞尽脑汁之间,想出的这条“惊天地、泣鬼神”的超级经典大计谋就是 --狸猫换太子。

    不仅很乌龙,而且很离谱,但刘妃却有这个本事将这“乌龙”与“离谱”转换成“事实”和“真实”。

    因为刘妃同志恰巧是这后宫之内最有背景、最有权势、最阴险狡诈的掌权母老虎。

    挡我者死,逆我者亡!

    而更不巧的是,先诞下龙子的正是李妃。

    于是刘妃和得力手下郭槐同志,开始着手实施具体步骤是:

    第一步,寻一只狸猫,扒去毛皮,使其呈光溜溜、血淋淋之貌,由郭槐领队,带领一名心腹宫女与早已事前买通的接生喜婆,趁李妃产后血晕之际,用此狸猫换走太子。

    不明白为何要剥去狸猫毛皮?

    拜托,请回去重修生理生物课程。

    出生之时谁不是光溜溜、血淋淋的?

    送一只毛皮颇为茂盛一眼就能看出是狸猫的动物去换太子?

    难道当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宋真宗同志是智障不成?(事后证明宋真宗同志智商还行,但情商明显不高,一激动就失去了判断力。)

    第二步,由心腹宫女携出太子,才宫内寻一处僻静之地将太子杀死,抛入金水桥下,神不知、鬼不觉。

    第三步,有请宋真宗同志前来,声情并茂演绎玉辰宫李娘娘诞下妖孽、祸乱宫廷的戏码。

    于是百口莫辩的李妃连月子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欢送入了冷宫。

    大功告成!刘妃大喜,郭槐大喜,金华宫大喜。

    可惜,刘妃和郭槐虽然心眼长了不少,但眼神却是不咋样--没有识人之才。

    被他们认定应为心腹的宫女寇珠,本质却是一位为人正直,素怀忠义的女中英杰。

    寇珠并未将太子杀死,而是将其送到了负责采办果品的首领太监陈林房内。

    负责采办果品的首领太监,可自由出入禁门。

    于是心存良知的陈林公公便利用公职之便,将太子送到了南清宫八王爷手中。

    八王自知此时自己不是刘妃对手,只得将太子认作亲儿,排在亲生两儿之后,便是以后的三世子。

    再说刘妃一月之后产下龙子,即被封为太子,自己被封皇后,自是风光无限,前途一片大好。

    无奈,作恶太多,天理循环,这位短命太子竟只活了不到六年,便得怪病,一命呜呼。

    于是宋真宗同志便没了儿子送终,也没了太子继位。

    无独有偶,恰逢八王领三世子进宫面圣,真宗同志一见此儿,面容形态皆与自己小时一模一样,心生喜爱,当下拍案决定立为东宫太子,承嗣继位。

    太子东宫立位,自该往各宫看视,而负责带领太子之人,正是太监陈林。

    太子去的最后一宫,便是冷宫,而冷宫之内,只有一位娘娘,便是玉辰宫李妃。

    直到这日,李妃才明白自己冤情的来龙去脉,才首次见到自己亲生儿子。

    可此时,刘后根基已定,且牵涉太广,已无回天之术。

    唯一期望,便是自己亲儿有朝一日登基为皇,才有能力与刘后相抗,替自己洗去冤屈。

    本应如此,但却出了一点小差错。的

    太子虽不知李妃乃是自己亲娘,但因母子天性攸关,自从见到李妃便总是牵挂不已,最后竟向刘后请愿求赦了李妃之罪,引起刘后疑虑,便命郭槐前去拷问寇珠。

    寇珠自知命无几日,毅然坠楼自尽。

    刘后疑惑更重,终是引起杀机。

    三日后,冷宫大火,李妃丧生火海。

    刘后终于安心了,太后终于是她的了。

    可是她却不知,李妃却因这场大火,在两位忠义太监的舍身护助下,逃出了禁宫。

    替李妃葬身火海的小太监名为:余忠。

    助李妃逃出禁宫的太监名为:秦凤。

    太监秦凤有一名远房亲戚姓范,家住草桥镇西华县,这位范先生年轻之时乃是远近闻名的俊朗男子,夫妇早亡,仅留一子,聪慧懂事,取名为:范瑢铧。

    李妃因冷宫大火双目失明,秦凤与范瑢铧不离不弃相随左右,后秦凤病死,只留李妃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直至今日。

    这便是那个凡是现代人都略知一二的“狸猫换太子”的来龙去脉;也是那位稳稳坐在木椅之上,一脸异常平静的范大娘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娓娓道清的“陈年旧事”。

    “包大人,这便是老身袋中之物的来历,你可听清楚了?”

    昏暗花厅之内,只听得范大娘平淡声调徐徐而诉,随夕日余光缓缓淡下、弱去,最后归于一片暗寞。

    落日余晖缕缕穿过窗栏而入,映射花厅之内阴影重叠,显得众人脸色阴晴不定。

    花厅内一片死寂。

    包大人黑面重凝,缓缓打开手中锦布袋,从内取出一物,捏在指尖。

    霎时间,光华满室,灿灿耀目。

    只见包大人指中之物,乃是一枚鸡蛋大小的金丸,流光溢金,精致非常,定眼细望,只见金丸上精巧镌有几字:“玉辰宫李妃”。

    “大人,这……”公孙策与展昭同时惊呼,难掩满面惊愕之色。

    范瑢铧直直望向范大娘,双眸溢满水汽,双唇颤抖不止。

    金虔面如哭丧,好似见了催命无常一般,比起花厅内众人的震惊脸色,实属异类,幸好此时无人留意。

    范大娘面色平静异常,一双盲目无波无澜,静静望向包大人,缓缓道:“包大人,可曾后悔听老身说这段陈年旧事?”

    包大人利目如电,定定直望眼前老妇,一字一顿,沉声道:“如何知这金丸是真是假?”

    盲目荡起一丝涟漪,范大娘沉声道:“包大人不妨拧开金丸看看。”

    众人目光直直射去,但见包大人双手一转,金丸啪的一声启为两半,在金丸之内,竟藏有一枚光华宝珠,晶莹剔透,润光如水,荧荧散出淡彩晕光。

    “九曲夜珠?!”公孙先生惊道。

    “公孙先生好眼力,”范大娘幽幽道,“此珠正是宋氏先祖开国之时所得‘九曲夜珠’,为皇室传室之宝,世间只有两枚,一枚在此,一枚就在当朝太后的金丸之中。”

    花厅内顿时人声寂灭。

    突然,只见包大人猛然起身,撩袍下跪,叩首呼道:“微臣包拯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大骇,愕然不知所措。

    倒是金虔反应最快,嗖得一下窜上前,朝着范大娘跪地就叩:“开封府捕快金虔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展昭、公孙策对视一眼,微一颔首,同样跪身叩首呼道:

    “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开封府主簿公孙策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范大娘--不此时应该称李后,从木椅中缓缓站起身形,一双无澜盲眸中漾出层层水光,双唇颤抖,手臂微抬,朗声道:“包爱卿平身,众爱卿平身……“

    声音依然平静无波,却在句尾之处隐隐透出颤声。

    众人听言,这才一一起身,躬身垂目,不敢直视。的

    忽然,就听李后身后“扑通”一声。

    众人顺声望去,只见范瑢铧纤细身躯蜷缩在地,微微颤抖,朗朗嗓音颤然升起:

    “草民范瑢铧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皆是一愣。

    李后也是一愣,面带疑惑道:“铧儿,快起来,这是何故?”

    “草、草民不敢……”声音中已经隐隐透出颤音。

    李后脸上漫上一抹无奈笑意,摸索上前,弯腰将范瑢铧扶起身,缓缓道:“你是为娘的孩儿,无论为娘是何身份,你都是为娘的孩儿!”

    “娘亲……”范瑢铧抬首,一张精致脸庞已经挂满晶莹泪珠,“孩儿以为铧儿不是娘亲的亲儿,从此以后,就再、再也不能侍奉娘亲左右,再也不能为娘亲熬粥捶背……”

    “傻孩子……”李后微微摇头,脸上现出慈爱笑意,“咱们娘俩相依为命十年有余,为娘怎可能不要铧儿呢?为娘听惯了铧儿的啰嗦,也习惯了铧儿给为娘揉肩捶背,如何能舍得铧儿?”

    “是!孩儿以后一定还像以前一般,日日给娘亲揉肩捶背!”

    范瑢铧一听此言,一脸正色,紧紧握住李后双手,见李后回握自己手腕,双眸闪动,不由勾唇一笑。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灿然一笑,翩然无双。

    啧啧……

    听到自己的娘亲尊贵身份,最先担心之事,竟是以后不能为娘亲熬粥捶背……

    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计较个人得失的稀有动物……

    真是个孝顺的美少年啊!

    金虔正在感动慨然,突感一股劲风袭过双腿,顿觉腿弯一软,扑通一下就扑倒在地。

    嗯哈?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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