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嫡妻重生功略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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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妻重生功略 作者:rouwenwu

    我在这儿坐下的时候,你可不在这儿。

    你寻人说话,自个不选好地头,又不放低声音,拿着个大噪门瞎喊,倒怪人家没塞耳朵,世间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

    再说人家男人不要你,你还死皮赖脸的往上贴,这 不知羞耻,四字,金小姐是当之无愧。”

    她这番话,说出来,虽然没刻意放大声音,但足以让周围喝茶的人听见

    那些人纷纷转头来看,打量着金玉兰,议论纷纷。

    有认得她的人,不敢多话,结了账,先行离开,免得被她盯上,少不得以后麻烦。

    金玉兰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红了又紫,很是好看,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咬牙切齿,有意放大声量,“被休之人,有何资格评公主赐下的婚姻?”

    雪晴冷笑了笑,“赐婚,好大的面子。”

    说完也不看子容,丢了几文钱在桌上,转身往门口走。

    子容在看见雪晴以后,一双眼就没离开过她,心里波浪翻滚。

    休她,虽然是为了保她,保陆家,但终是愧对她。

    见她被金玉兰拿休妻一事侮辱,越加的难受,狠狠的剜了金玉兰一眼。

    那一眼象冰刀刮过,让金玉兰打了个寒战。

    子容见雪晴从自己身边走过,却连眼角也不瞟他一眼,心痛如绞,与他身体一错之际,蓦然伸手,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腕。

    雪晴身体一僵,心里象堵进了一块大石,鼻子一酸,就想落泪,强行忍住,不冷不热的道:“莫掌柜,男女授授不亲,请放尊重些。”

    子容胸口起伏了一下,双眼仍看着那道深深的划痕,桌子花了,不去理会,这道划痕自然一直搁在这儿,但如果有心打磨,哪能当真消不掉?

    听了她的话,不但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紧。

    雪晴手腕被他捏得发痛,心里更是心酸,别开脸,不让他看见她涌上泪的眼眶。

    金玉兰盯着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气得身如筛豆,再也忍不住,“子容,你不记得上头说过的话了吗?如果你跟她再有什么,会是什么后果。”

    子容一个叮吟醒悟过来,心里虽疼,但雪晴和陆太太夫妇的性命,不能不顾。那道痕不是不抹,但现在不是时候。

    慢慢的松了手。

    雪晴心里一阵冰凉,飞快的出了客栈,摸着被他握过的手,眼泪就下来了。

    也不再去别处,小跑着回了 秀色坊,。

    子容望着窗外,愣愣的看着她跑远,不时有抬手拭泪的动作,心就象被一只手使劲揉搓,痛得全身抽搐。

    转过脸,对仍盯着他的金玉兰冷森森的道:“你记好了,你让我失了她;这笔账,我会和你好好的算,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往楼上走。

    金玉兰气不过,双手握了拳,冲着他道:“你敢这么明着与我较劲,不怕我对她做什么?”

    子容站在楼梯上,转了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道:“你尽管试试,她伤一根毫毛,我拼得一死,也要金家死绝。”

    他笑着,眼里却如严冬的寒冷,直刺得金玉兰从头到脚,刺骨的寒。

    金玉兰看着他在楼梯口消失,身子晃了晃,无力的坐了下去,她不相信,就拿不下这个男人,就不信真的拿不到他的心。

    子容的身份已不是秘密,他父亲裕亲王虽然和义宁公主不和,但裕亲王和义宁公主终是亲兄妹,而且义宁公主一直指望着收服这个侄子,因为只有他能召唤被掌控在瑞亲王手中的数万铁骑。

    说白了,子容正是他们从瑞亲王手中重夺兵权的关键。

    可见他在义宁公主和皇上心里是何等地位,肯让他娶她,是看上了她家的财路。

    但义宁公主的财路,不是金家一家。

    068 我叫慕容

    义宁公主绝然不会为了金家葬送了子容的命,而子容只要肯依顺皇上和义宁公主,就能要了金家的命。

    否则又怎么肯听那道士说什么,子容近年不宜婚嫁,便当真将他们的婚期推后。

    子容是聪明人,深知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也擅于运用自己所在的位置来给自己争取利益。

    金玉兰的叔叔是朝中之人,而她长年与皇家人打交道,深知这些道理,所以才不敢与子容硬碰。

    雪晴回到 秀色坊,径直进了里间休息室,扑在小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心里实在堵得难受。

    如果是他变了心,贪图那个金家的地位和荣华,那她也就狠狠的痛一回

    痛过之后,就可以把他完完全全的丢开,彻底地死了心,再也不去想,不去念。

    可是今天来看,偏偏不是这么回事,他不但对金玉兰没有任何想念,还恨着金玉兰。

    恨金玉兰拆了他们的家,逼他休了她。

    他离开她,只是出于无奈。

    可是他哪里知道,她宁肯随他一起死,也不愿过这样的日子。

    婉娘见她脸色煞白,放下手里棱子,跟着她进了里间,在床边坐下,轻推了推她,“雪晴,你这是怎么了?”

    雪晴把脸陷在枕头里,摇了摇头,哽咽着,“我没事。”

    婉娘自从来京城见了她,不管她心里再难受,也没见她这么样过,心里着急,使劲推了推她,“雪晴,有什么事,说出来,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你怀着孩子呢,不能这样。”

    雪晴深吸了口气,这事还能怎么解决?

    方才金玉兰的话,她听得明明白白,他们是拿着自己和爹娘的命来威胁着他,他可以什么都不顾,但不能不顾她和爹娘的性命,“我没事,真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婉娘寻思着她是要去冯家,去冯家,多半是想寻子容。

    可这来去才多少时间,绝对是到不了冯家的,难道说在路上遇上他了?“你见到莫掌柜了?”

    雪晴身子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吁出口气,点了点头,“见到了。”

    “他给你气受了?”婉娘小心的问。

    雪晴摇了摇头,“如果他给我气受,我还真就想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婉娘放柔了声音,雪晴和子容本来是一对良人,弄成现在这情况,着实让人看着心酸。

    雪晴翻过身,两眼通红,望着屋角房梁,“你就别问了。”

    婉娘了解她的性格,不想说的事,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轻叹了口气。

    雪晴合上眼。

    一定要把生意做大,一定要把那女人压下去,金玉兰给他们夫妻的,一定要加还她。

    婉娘叹了口气,拉了被子给她盖上,“那你睡会儿,一会儿关铺,我叫你。”说完起身出去了,走到门口,又看了看直挺挺躺在床上的雪晴,才掀起帘子。

    就在这时,听门口有人问,“请问你们家掌柜在吗?”

    没等素心回答,雪晴一骨碌的爬了起来。

    婉娘已经飞快的奔了出去,“程二掌柜,洪子,你们怎么来了。”

    雪晴深呼了口气,稳住神,掏了丝帕,抹干净脸,对着镜子拢好头发。

    镜子里一张脸卡白卡白,眼圈却红得厉害。

    用手掐了掐两边面颊,掐出些血色,至于眼圈上的红,就没办法了,走到外间,看着来人笑道:“呀,这来也不事先给个信,我们也好提前准备准备。”

    程根笑着将包裹放在桌上,顺势在桌边坐下,“有什么好准备的。”

    “怎么也说得去买点好酒好菜备着给你们接风。”雪晴笑着转头唤素心,“快冲壶好茶来给根儿和洪子解解渴。”

    说完一边给洪子让座一边打趣他,“想老婆了?信都没一个,就巴巴的赶来了。”

    沈洪看了婉娘一眼,腼腆的笑了。

    雪晴捅了捅脸泛了红的婉娘,“咋不去陪你家洪子说话?”

    婉娘脸更红,“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说的。”

    雪晴笑啐了她一口,“你才多大,就老夫老妻了。”

    在座的人都是一笑。

    “爹娘身体还好吧?”雪晴一想到爹娘,心里就有愧。

    “爹娘身体都好,就是挂念你们的慌,总念叨,要你们忙过了就回去看看。”程根看着雪晴眼圈有些红,“姐,你眼睛咋了?”

    雪晴揉了揉眼,“刚才进了沙子,揉的。”

    程根没接触过什么女人,雪晴又是个不爱哭的人,她这么说,他也就信了。

    沈洪却犯的迷惑,看了看婉娘。

    婉娘忙冲他笑了笑,他虽然没说什么,心里这迷团却上搁上了。

    素心刚才见婉娘招呼程根和沈洪,已经跳开去斟茶,这时听雪晴叫冲好茶,忙将手上拿着的茶叶放了回去,另拿了雪晴自家烤的好茶沏上,端了出来。

    雪晴指着程根道:“这是我弟弟,程根,我们都唤他根儿,他比你大,你叫他声哥就行了。”

    素心抬头看了程根一眼,见他长得浓眉大眼,十分憨厚端正,脸上微微一红,把茶递了过去,没敢叫哥,“二掌柜,请喝茶。”

    程根忙起身接了茶,“谢谢姑娘。”

    雪晴又指着素心道:“这是我们这儿姑娘,漂亮吧?”

    程根人老实,只抬头看了素心一眼,就不敢再看,雪晴的问话自也不敢答,只是点了点头,坐了下去,喝茶。

    雪晴戳了下他的额头,“还是这么没出息。”

    程根脸更红。

    雪晴这才又给素心介绍沈洪,问道:“你们今天怎么来了?”

    程根吃了口茶,放下茶杯,“爹说欠下程大人这么大的一个人情,过几天是程大人的生辰,叫我们来给程大人贺贺寿,顺来来看看姐和子容哥。对了,子容哥不在吗?”

    他说着,左右乱看,寻着子容。

    “子容哥呢?”

    婉娘心里一咯蹬,不知这话该怎么答,看向雪晴。

    雪晴心里一沉,这事要怎么瞒,笑笑道:“他一天到晚忙得人影都见不着,办事去了,没在铺子上。一会儿叫人去寻寻,看能寻到不。”

    程根知道子容在别人染坊,帮人家研究染料的事,听雪晴这么说,也没往别处想,“好久没见子容哥了,一会儿见了他得拉他好好喝几杯。”

    婉娘心里一慌,飞快的又看雪晴,见她脸色虽然白了些,但还算淡定,也就没吱声。

    “酒是肯定要喝的。”雪晴笑了笑,取了些碎银交给素心,“你先回去,顺路打些好酒,要最好桂花醇,另外去买只鸡,再买两条大些鱼。你娘的那个蘑菇烧鸡做的好,叫你娘赶着烧出来,给咱弟和洪子接风。”

    素心应着,接了银子去了。

    婉娘心里忐忑不安,这一会儿,再问起子容,该怎么说。

    程根打量着这铺子,“这铺子真好,就是地头背了些,如不是外面那两牌子,还找不进来。”

    雪晴笑了笑,“你们能找得进来,就说明没背到家。”

    程根和沈洪也笑了。

    几人坐了一阵,看看天色已经差不多了。

    雪晴站起身,“我们也收铺回去吧。”

    程根站起身,拿了包裹背上,“子容哥什么时回去?”

    婉娘心里一紧,眼巴巴的看向雪晴。

    雪晴笑道:“他平时忙,回家晚。你和洪子赶了这一天的路,也累了。咱不等他,先回去。”

    程根跟着雪晴往门外走,见雪晴和婉娘要去搬门板,忙上前,“我来。

    雪晴也不抢,由着他搬。

    沈洪也接过婉娘手里的门板,“让我来,你别闪了腰。”

    婉娘笑呸了他一口,“哪能这么娇气,你们不在,这门,还不是我们自个天天搬。”

    沈洪只是笑,麻利的上着门板。

    程根一边上着门板,一边扭头问雪晴,“那什么时候能看到子容哥?我有大半年没见他了,怪想的。”

    雪晴被问得没办法,只得道:“咱先走,婉娘正好要去趟染坊,顺便唤他回来。”

    “我?”婉娘看着雪晴,指了指自己,见雪晴使着眼色,忙道:“你们先回,我这就去唤去。”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叫苦连连,她上哪儿唤子容去?

    雪晴捏了捏她的手,“快去吧。”

    沈洪冲着婉娘道:“要不你等我一等,我马上上完这门板,陪你一起去

    婉娘更是头痛,这谎该怎么圆过去,“不用了,你也累了,我自己去就行,反正也不远。人家染坊的人没见过你,平白见一个男人跟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沈洪听了这才没好意思硬要跟着,“那你快去快回。”

    “知道了。”婉娘硬着头皮往前走,琢磨着这该去哪儿晃个点,一会儿领不了子容回去,又该怎么收场。

    刚刚走到要拐弯的地方,听雪晴在后面叫道:“婉娘,等我一等,我忘了点事给你交待。”

    婉娘停了下来,转过身,见雪晴追了上来,探头望了望在里面上门板的两个人,看见不她,一张脸苦得能拧出汁来,拉了雪晴,小声道:“我的姑奶奶,这该怎么办?我哪儿去寻莫掌柜去?你今天在哪儿看见他了?我去寻一寻。”

    雪晴回头看了看,“你寻他也没用,你随便去哪儿逛一圈,回来就说哪个周边乡镇买的染料出了问题,人家又是急活,等不得。子容跟了人家回去处理问题去了,派了人来通知咱,刚好在路上撞上你,这事也就暂时圆过去了。”

    “说哪家啊?”婉娘一想着还得编谎话,心里就紧张。

    “张三李四,王麻子的,你胡掐一家,不就行了。”雪晴推了推她,“去吧。”

    “他们见不到莫掌柜,该有多失望啊?”婉娘想着他们巴巴的来了京里见不到子容一面,心里就难受。

    “失望好过知道了真相,回去气死咱爹娘。”雪晴又推她,“快去,再不走,一会儿洪子看出名堂,可要起疑心了。”

    程根老实好骗,但沈洪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婉娘没办法,只得依着她,懵懵的往前走,不住叹息,这都是那姓金的造的孽。

    雪晴打发走了婉娘,才定了定神,回去上了门锁。

    雪晴领着程根和沈洪先回了家,拾掇着烧水给他们泡了个热水澡,去去疲劳,这饭菜也差不多就能上桌。

    虽然打发了婉娘随便去哪儿逛荡一圈就回来,但心里始终是没底,万一谁说漏了一句,这谎就揭底了。

    乘程根和沈洪洗澡的时候,去给孟氏和素心又做了一番叮嘱。

    让她们反复对了口风,没问题了,又在院子里来回逛荡,搓着手,等婉娘。

    婉娘是不说谎的人,再说洪子是她相公,难保枕边不漏点风,洪子又是子容亲手调教出来的,捕到一点线头,就能把瓜给摸了,想瞒着他,实在是个大难题。

    寻思着,要么让她偷偷的告诉洪子,求他帮着将这事瞒下,这样爹娘那边也有个人能帮着说话。

    转了几个圈,仍不见婉娘回来,又怕洪子他们洗了澡出来撞上,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暗暗报怨,让她去逛荡一圈,她还真就逛得有模有样,这半天不见回来

    就在这时,门 吱,的一声开了,婉娘的声音传来,“我们回来了。”

    雪晴悬着的心顿时落下,婉娘的 我们,二字,让她有些奇怪,急转了身见婉娘正让开门口,一个欣长的身影随着她身后,进了门。

    那张熟悉的俊脸朝着她笑了笑,雪晴捏在手中的锦帕跌落地上,被风吹得在地上卷了两卷,四目相对,胶在了一起,半晌不能分开。

    婉娘见二人这么个状态,反身关了院门,落了栅,识趣的去了厨房帮忙

    过了好一会儿,子容才向雪晴走近,弯腰拾起她跌落在地的锦帕,拍拍上面沾上的尘,递给她,柔声道:“我回来了。”

    雪晴这才深吸了口气,回过神,脸色苍白,不接他手中锦帕,压低声音,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兄弟们。”子容将锦帕叠好,准备收进自己怀里。

    雪晴一把夺过他手中锦帕,她的东西是不能再给他的了,“你还嫌我不够丢人么?乘他们没看见你,快走。”

    子容望屋里望了望,将她拉过一边。

    雪晴忙摔了他的手,“放尊重些,别拉拉扯扯的。”

    子容讪讪的放开她的手,“我对不住你,你恼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雪晴鼻子一酸,差点落泪,忙强行忍着,暗骂自己不争气,“既然知道,那还不快走?”

    子容低头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心里痛得难受,“根儿他们不知道我们的事,我不来,你这谎圆不过去。”

    雪晴撇脸不看他,“那也与你无关,圆不过去,大不了直说。我爹娘大不了当没养过你这个儿,我当没嫁过你这个夫,还能怎么着不成?”

    “别,雪晴,不能让家里知道。”子容心里一急,又捉住她气得冰凉的小手,“如果家里知道了,怎么还能让你跟我白头到老?”

    雪晴抽了手出来,“家里?哪里还有什么家里?还有谁与你白头到老?”她忍着泪,恼他归恼他,但不是不想他,不是不想和他以后重归于好。

    但她清楚,他是皇家的人,而她只是个平民百姓,他们之间横了万丈的沟,又有义宁公主和金家拦着,他们是迈不过去的了。

    如果硬来,赔上的不光是他们两人的性命,还有一家大小。

    子容看她伤心,比在他心窝子上捅几刀还痛,捉了她的手,打自己脸。

    雪晴握了拳,僵着手,不肯打,“放手。”

    子容硬是不放,“你打我解解气,随你怎么打,只要你不气坏了身子,怎么都行,成吗?”

    雪晴心里一软,泪下来了,“那我要你不要呆在这京里了,随我回太和镇,成吗?”

    子容沉默了,就算是回到太和镇,也逃不掉,握着她的手,却更紧。

    雪晴心里沉了沉,垮了脸,要抽手,冷声道:“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走吧。”

    子容惯来嘴巧,这时却急得说不出话,只恨不得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再也不放,但终是不敢,“雪晴,那休书并非我真心。给我时间,我以后定会加倍补偿,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的赔给你。”

    雪晴冷笑了笑,“再说就算是自家养的狗,招手来,挥手去,也得看看它的心情,何况我还是个人。”说完停了停又道:“莫公子,雪晴只是一介平民,不敢越礼。”

    子容没来得及说什么,程根从偏房出来,头发上还冒着热气,“子容哥,可想死我了。”笑着冲他们奔了过来。

    雪晴乘机抽出被他握着手,但程根过来,也不好当着程根的面再轰子容,只得道:“我去屋里收拾收拾。”

    子容许久不见程根,这时见他比前次见黑了些,人却更壮了,在他肩膀上轻捣了一拳,“好小子,出息了。”

    程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一把抱住他,鼻子一红,竟哭了,“哥,你咋这么久不回来看我们,知道你出事,急得爹娘差点撞了墙。”

    子容心下难过,扶了他,“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象什么话,我也想回,但遇上些难事,实在走不了。你回去一定要照顾好爹娘,把我那份孝心也敬上,再过些日子,我这儿的事一了,立马回去给爹娘请罪。”

    程根这才扯了袖子抹了泪,“哥,您放心,爹娘有我照看着。您有什么难处,我们能帮上的,尽管的开口,早些结了,早些回去。”

    子容心里堵得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我这事,你们也帮不上。爹娘身体还好吗?”

    “好,就是天天站在门口望你们回去。”程根说着又抹泪。

    子容也忍不住,别的脸,偷偷拭泪。

    雪晴在屋里听见,背靠了墙,捂着嘴哭,不让自己哭出声。

    婉娘进了雪晴屋里,忙递了帕子给她,“我的姑奶奶,你带着身子的人,怎么能这么个哭法,快打住,打住。”

    雪晴接了她手中帕子,“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老天要这么对我。”

    婉娘长叹了口气,扶她在桌边坐下,给她倒了茶,“谁一辈子没点坡坡坎坎的,我看莫掌柜对你还是一往情深,你也看开些。”

    雪晴摇了摇头,“有啥什么用。”

    婉娘扶了雪晴的肩膀,往窗外看了看,见沈洪也洗完澡出来,出了院子拉了子容说话,“你再哭,这眼睛哭肿了,看你怎么跟二掌柜解释。”

    雪晴这才收了泪,去打水洗了脸,“你怎么遇上他的?”

    婉娘顺手端了雪晴洗过脸的水,开门泼了,“我从铺子里出来,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客栈的伙计拦下我,说有个叫子容的客官寻我。

    我一听莫掌柜的名字,哪还想别的,巴巴的就跟了那伙计进了客栈。

    原来,莫掌柜就住我们铺子出来,街对面的那家客栈二楼。”

    她怕雪晴没听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我们挂着 秀色坊,牌子的那家客房。”

    雪晴暗叹了口气,今天跟着金玉兰进客栈,已经知道他住着那间房,那挂牌子的事,也就不用解释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然后呢?”

    “我见了莫掌柜,他就问我,陆掌柜他们知道这休书的事吗。我说陆掌柜还不知道。他便又问我,二掌柜他们来,你是怎么办的。我就照你说的法子,说了一遍。他听了苦笑了笑,样子好不失落。说你这事办的草率了,骗不过去,让我领了他来。我也觉得你那法子哄了今晚,也哄不过明晚,就依了他。”

    婉娘见孟氏招呼着要摆饭,忙站了起来,“他人都来了,不管你跟他还愿不愿续前缘,这出戏还得先演好了,省得二掌柜回去,告诉你爹娘,能活活气死他们二老。”

    雪晴默了会儿,

    点了点头,站起来,“摆饭吧。”推着婉娘往外走。

    孟氏母女得了婉娘的吩咐,知道子容是雪晴的丈夫。

    从窗户偷偷看了子容,啧啧两声,没想到雪晴的夫君是这么标致的一个人,打骨子里透出的天然自成的贵气,他们二人当真是郎才女貌,不明白他们怎么就不在一块。

    有客在,加上子容来了,就是当家的,孟氏和素心也就不再上桌。

    雪晴并没将她们母女当下人使唤,千催万叫的,二人才小心翼翼的上了桌,等子容他们坐下,才挂个桌角坐下。

    沈洪是有媳妇的人,倒没觉得什么。

    程根就有些难为情,低了头不敢看素心。

    素心倒觉得这人老实得有趣,不时看他。

    雪晴端了酒杯道:“根儿,洪子,你们难得来一次,我先敬你们一杯。

    程根和沈洪忙端了酒杯站起来。

    子容握了雪晴端着的酒杯,“雪晴一直不善饮酒,现在身子更不方便,这酒又是冷酒,我代她喝。”

    雪晴握着杯子,本不肯放,但见他一双眼满是关切的看着自己,怕程根看出名堂,只得松了手。

    子容笑了笑,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反了杯子照了照。

    程根和沈洪也跟着干了。

    婉娘忙帮着相公挟菜。

    雪晴也帮着程根布菜。

    婉娘见子容只喝寡酒,也不挟菜,在桌下推了推雪晴,向她使着眼色。

    雪晴看子容只喝酒,也是心痛,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被婉娘推了两推,只得拿了筷子给他挟菜。

    子容看着她的动作,想着过去与她一起吃饭,她总是这么给自己挟菜,心里一暖。

    垂下一只手,在桌下握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雪晴轻轻挣了挣,没能把手抽出来,只得由着他握着。

    子容侧了脸,偷偷看她脸上没有怒气,安下心,把手握得更紧,这一顿饭,硬没放开她的手。

    饭后,在偏房陪着程根和沈洪说了会儿话。

    婉娘敲门进去唤沈洪休息,“相公,二掌柜,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早些歇了罢。”

    沈洪有这么些日子不见婉娘,早想得厉害,自是脚一颠,便跟着她回屋

    子容见程根的确有些倦意,只得起了身往外走。

    出了门望着雪晴的屋里亮着灯,却不敢去。

    婉娘背着沈洪,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天不早了,掌柜的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

    子容感激的看了婉娘一眼,硬着头皮,蹭到雪晴屋前,听到身后婉娘关了门。

    才抬起手去推门,手指刚碰到门,又停下了。

    定了定神,过了会儿,才屈了手指,轻轻敲了敲门,“雪晴。”

    雪晴正坐在桌边望着烛火发呆,听到他的声音,心猛的抽紧,想也没想,扑到门边,手碰到门,又停下了。

    这么放他进来,他们这关系算什么。

    院门早落了栅,不放他进来,让他在院子里站上一宿,实在说不过去。

    叹了口气,把门开了,转身走开,坐回桌边。

    子容在门口又立了一会儿,才进了屋,反手关了门,慢慢走到桌边,在她身边坐下,静静的把她看着。

    别人怀孩子,总会胖,她却比以前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如以前红润,心里阵阵的绞痛,轻叹了口气,柔声道:“你累了一天了,早些去睡吧。”

    雪晴带着孩子,也实在容易犯困,加上白天和金玉兰闹了那一场,这时也的确没多少精神。

    但这屋里就一张床,他们两已不是夫妻,这可怎么睡,“你呢?”

    “你别管我,我在这儿眯一眯就行。”子容催着她,“快去吧。”

    雪晴又看了看他,才起身上了床,落下幔帐,脱了外衣,侧身躺下,隔着半透明的幔帐看着他。

    他比在牢里时还瘦,眼里也布着血丝,也不知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几次想叫他上床来,可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子容隔着幔帐望了良久,才手撑了额头,合了眼。

    雪晴不忍心再看,翻了身,面朝着里,强行闭了眼,越睡,越觉得心乱,又叹了口气,自己就是这么没骨气,“到了半夜,会冷,上床来睡吧。”

    子容猛的睁开眼,盯着幔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试问,“雪晴?你是在跟我说话?”

    雪晴翻身坐起,隔着幔帐瞪着他,没好气的道:“这儿还有别人吗?”

    子容心跳如捣鼓,三步并两步的迈到床边,站住,手慢慢抬起,触碰到幔帐,没马上揭开,“我 … …进来了。”

    雪晴躺倒下去,面朝着里,背朝外,“嗯。”了一声。

    子容深吸了口气,撩了幔帐,慢慢坐到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强闭着眼,长睫轻轻的颤。

    抿了抿微干的唇,脱了外袍,搭上床缘,在她身边躺下。

    雪晴崩着身子睡了半晌,不见身后有动静,一阵风吹过,火烛暗了暗,以为要熄,风一过,却更亮了些。

    露在薄被外面的膀子就有点凉。

    刚才以为他睡下,会自己拉被子盖,结果他自躺下,就连手指头也没动一动。

    雪晴暗叹了口气,转过了身,见他没合眼,眼定定的看着她,他背着光,看不清神情,“你看着我做什么?”

    “想看,很久没这么近看过你了。”子容笑了笑,声音有些哑。

    雪晴鼻子又有些酸,拉了一半被子,盖在他身上,叹了口气,“咱在太和镇,染咱的布,过咱的小日子,多好。你偏要往这京里闯,这下好了,闹了个家破人散,这是何苦呢。”

    子容捉住给他盖着被子的小手,他的手已被风吹得冰凉。

    雪晴往回抽了抽,被他握得更紧,抽不出来,也只能由着他。

    子容拉着她的小手,放到嘴上,亲了亲,“她们已经寻过去了,我不来,她们也会过去,那时就麻烦了,要怪就怪我这不合适的身份。”

    雪晴蓦地想起上次到染坊找他的那个人,当时他躲躲闪闪,硬是没给她说个明白,“你说的就是上回到染坊找你的那个人?”

    “嗯,他是义宁公主的近身亲卫,负责寻我。”子容抬手撩开她面颊上的一缕碎发,“雪晴,对不起,我本不姓莫,也不叫莫子容,我姓慕,就是被判为谋反之罪的慕容,就是你在书里听的那个,不过有些事,并不完全象说书人说的那样。”

    雪晴早已经猜到,但听他亲口说出,胸口仍是一紧,眼里慢慢凝上泪,“为什么这么傻,不再走远点?”

    他微微一笑,“以前是想等伤好了,再走远点的,但自打认识了你和爹娘,就不想再走了,害怕吗?”

    雪晴摇了摇头,手指隔着衣裳抚上他胸口下的那道伤痕,“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子容笑了,“皇家哪来什么冤枉不冤枉,来去不过是一个谁胜谁负,谁上谁下。我当年碍了人家的手脚,所以不能不除。”

    雪晴声音微微哽咽,“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子容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回来,以为娶了你,她们知道我只想留在民间,也就不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没想到,还是不行,结果害了你。但不娶你,我这辈子也就更没想头了,所以你怨我,恨我,我都不后悔。”

    雪晴垂了眼睑,如果不嫁他,她这辈子也是没想头的,“这话别说了,我知道你也是没办法,唉。”

    “我想摸摸咱的孩子,成吗?”子容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答,苦笑了笑,“我知道我没资格 … …”

    话没说完,感到雪晴拉着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腹部。

    他呼吸紧了紧,紧张的手心竟渗了汗,又惊又喜,“雪晴。”

    雪晴微笑了笑,他贴在她小腹上的手心微微的凉,她心里却是一片暖,小声道:“孩子,这是你爹。”

    子容深吸了两口气,眼眶发热,有东西涌上来,掀了被子,撩起她的衣衫,在她肚脐上亲了亲,将脸贴在鼓起的腹部,粗糙的大掌,在她肚子上慢慢摩挲,“我是你爹啊,五个多月了,你才第一次见你爹,你爹对不住你们娘儿俩。”

    雪晴忍着的泪滑了出来,“你知道他多大了?”

    “哪能不知道,我天天算着呢。”子容怕她受凉,不敢让她这么晾着时间太长,拉了被子给她盖上,手臂穿过她的颈窝,尽可能轻的将她抱住,炙人的身体贴着她,不敢压到她的小腹。

    吻去她眼角的泪,可是越是吻,她眼里涌出的泪越多。

    他心痛得心揪成了一团,“别哭,那休书只是个缓兵之计,作不得数,我这辈子只能有你一个。”

    唇细细碎碎的顺着她的面颊一路吻下,最后覆上她的唇。

    她身子僵了僵,心跳迅速加快,手臂缠向他后背,抽搐着回吻着他。

    他心里抛起了千层浪,再也压不下隐忍着的情愫,一点点吻着她,手伸进她的衣襟,一点点抚摸着她的身子,手越来越烫,在她腹部又摩挲了一阵,心里柔情化成水。

    顺着她轻颤着的身子抚上,握住她细滑的丰盈,呼吸变得急促。

    与她缠绵的舌退了出来,在她唇上亲了亲,“雪晴,我想得厉害,你要吗?”

    雪晴脸上火热滚烫,咬着他的唇,伸手去解他的中衣。

    无声的邀请,让他雀跃得差点欢呼出声。

    落了幔帐,脱了她的衣衫,烛光中,吻遍了她的身体,最后又在她小腹上亲了亲。

    虽然已经好些日子没碰过女人,早忍得难受,额头上已憋出了汗,进出间的动作却尽可能的轻柔。

    他温柔的动作,越是压抑,感触越是敏感,刺激。

    渐渐的,她欢愉的呻吟,他粗重急促的交替着充满了整个幔帐,久久不息。

    她脑海被完全抽空,只知道随着他的动作断断续续的呻吟,低唤着他的名字。

    没有一点空隙的紧覆,绞得他急剧的抽搐。

    他全身轻飘〔飘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崩着身子任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在体内淋漓尽致的涌动。

    听着她无力的喘息,笑了笑,心满意足的趴伏在她身边,揽过她汗湿疲软的身子,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直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慢慢平复,才慢慢退出她的身体,取了干巾,细细的为她抹干身子。

    又打了水,为她拭净身下的狼籍,才自行收拾干净。

    重回到床上,她已昏昏欲睡。

    他拂开她面颊上的秀发,重新将她搂紧,低声轻喃,“雪晴,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我绝不会让孩子出生见不到爹。”

    雪晴迷糊中微笑着将脸蹭进他怀里抱住他窄紧的腰,她这辈子只要这个男人,绝不放手。

    睡到半夜醒来,感到腿压在他身上那处硬得厉害,伸手摸了摸,惊得睁开眼,见他睁着眼看着她,含糊的问,“你怎么不睡?”

    “想看你。”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傻啊?以后又不是看不见了。”雪晴的睡意也去了几分,小手握着他的硬涨,入手烫得厉害。

    他笑了笑,“还是想多看看。”说着,经不住一喘,“我涨得厉害,你还惹我。”

    雪晴抿着嘴笑,抬腿架到他腰间,身体向他贴近,在他耳边轻吹着气。

    他皱了皱眉,呼吸一促,“你这是在折磨我。”

    她笑着,勾了他的腰,将他挤进自己身体。

    他眼里闪燃着火,闪着欢愉,翻身压了她,不再隐忍地动作起来 … …

    直到抽空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才尽兴的泄在她体内,揽了她沉沉睡去。

    阳光懒懒的透过窗棂,撒了一地淡淡的金光,两只麻雀在窗台上觅食。

    雪晴慢慢醒来,动了动身子,身下有些火辣辣的,没睁开眼,脸上就红了红,心里象淌过一汪蜜泉。

    往身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神智瞬间清醒。

    睁眼一看,身边哪有他的身影,心里一凉,难不成,他就走了?

    翻身坐起,摸着他昨夜睡过的地方,心里一抽一抽的痛。

    门 吱,的一声,开了,忙拉高薄被掩住赤着的身子。

    见子容端了她洗脸用的铜盆进来,盆里腾着热气。

    他见她坐在床上,呆看着她,微笑了笑,“醒了?”反脚踢上房门,把热水放到洗濑架上。

    雪晴望着他的背影,轻吁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一边绞着帕子,一边回头看她,神色温柔,“这几天,我住这儿,成吗?如果成的话,我一会儿去客栈取两身换洗衣裳。”

    雪晴垂着头笑了,“换洗衣裳倒是不用取,这儿都有。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给你做了几套放这儿呢。”说完轻咬了咬唇,“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用上,反正就觉得柜子里有你两套衣裳,看着心里踏实。”

    他心尖尖上顿时塌了下去,眼眶微微发烫,以为她恨他,没想到她竟还给他做衣裳。

    半晌,才 哎,了一声,拿着热巾子,走到床边坐下,把她拥进怀里,心里潮起潮伏,再难平静,“用得上,怎么会不上,我得穿你一辈子的衣裳

    昨天他来,雪晴就发现,他里外穿的全是她以前给他做的,只是洗得有些发旧,可见这大半年,他也就穿着从家里带来的那三两套衣裳,换着穿,“又不是没钱,不知多买两套衣裳?”

    “就喜欢穿你做的。”他眼角带笑,满足地在她两颊上亲了一下,“你昨夜又出了些汗,我给你用热水擦擦,舒服些。”

    雪晴忙伸了手,去接他手中的巾子,“我自己来罢。”

    “我来。”他拿着热巾的手往旁边让了让,捂上她的颈项,慢慢给她擦拭。

    滚热的巾子擦过的肌肤,被风一吹,丝丝凉凉,十分舒服。

    静静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日子。

    他手中热巾,一路往下,揭了她抱在胸前的薄被。

    她丰满挺立的娇||乳|呈现在他眼前。

    他眸子一黯,一低头,含了她胸前红蕾,将她摁倒在枕头上,缠绵了一回,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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