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 番外第2部分阅读
凤囚凰 番外 作者:rouwenwu
是略有激动的问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轻笑声传来,良久,温婉女声又至:“一首江南小调,只是因着悲凉,少有人唱罢了。公子若想知道,是唤作‘流水浮灯’的。”
“流水浮灯。。。”沈羲遥在心中深深记下,之后一揖,也不管那边人是否看得到:“多谢小姐指教。”说完,看着夜色深重,自己若是不走,那边的女子也是不方便现身,便转了身:“小姐,告辞。”
清晨时分,太阳还没有在山尖露出身影,沈羲遥便已跨马而归。一路上清风阵阵,伴随着清凉芬芳的气息,“嗒嗒”马蹄之声响在无人的小径之上。不久,路上人烟渐渐增多,道路也越来越宽,九城恢宏的城门就在眼前,此时铜制的城门还没有开启,有守城军在城楼之上巡逻,门外已聚集了些早起进城的商客,三两坐在道边,许多是家住城外的庄稼人,挑了装满新鲜蔬果的担子,与熟人闲话。还有远来的商客,牵着驮满货物的马匹静静等候。
沈羲遥的出现在这群等待的人中引起一阵赞叹之声,便有无数目光汇聚身上。沈羲遥略觉得不自在,却也无法。眼看着早朝时间将至,可城门开启之时与早朝开始的时辰一样,若是自己那时再进,便是万万来不及了。
城门口的守军手持长矛,威风凛凛得站在那里,火红的缨子迎风而舞,晨曦明亮的光投射在他们身上的铠甲之上,反出灿烂光芒。沈羲遥思量了许久,终上前问为首的一个侍卫:“今日九门是谁当值?”
那侍卫看了看眼前人,一袭白衣胜雪,眉目若天神般英俊威仪,虽带了浅笑,却是遥不可及的高贵,只一眼心中便生感慨,不由生出敬畏。许是哪个世家公子,回话恭敬起来:“今日是赵大人当值,此时正在城楼之上。”
沈羲遥点了点头,手中折扇一顿:“我想见这位大人,就在此时,不知可否通报?”
那侍卫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眼前之人。赵大人可是九门副提督,位列从四品,可不是轻易便见得了的人物。
“赵大人可不是轻易见得了的。”侍卫说话稍硬起来。
沈羲遥一笑,这赵副提督,还不够金殿参政,怎得他还见不了了。这普天之下,还有谁,是他见不了的?不过,自己此时不能暴露了身份,只得笑道:“我与赵副提督有段交情,这样,这块玉佩烦请你交给他看,他便能来了。”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那是他着常服时常带的一块,青玉质地,上雕蟠龙云海,底端一字,正为羲,反为遥。
那侍卫半信半疑得接过,又犹犹豫豫得上了城楼,不知为何,眼前人他就是无法拒绝。城边围站的百姓也兴致勃勃得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低声议论着。
一炷香的工夫不到,就见一个金甲加身的男子匆匆从城楼而下,面上满是惶恐之色,见到沈羲遥几欲拜倒,沈羲遥却及时上前,笑道:“赵大人近来可好?”
那边的中年男子面上是十足的紧张:“臣。。。”话还没说,沈羲遥看看天色正色道:“我有急事进城,还望行个方便。”
赵副提督连连点头,一挥手:“开城门。”
沈羲遥跃马而上,朝着赵副提督露出笑容:“多谢。”便驾马而去了。
赵副提督目送沈羲遥远去,提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才敛了神色,一低头,发现手上,还有那块玉佩,沉甸甸在手心。
原来,皇上,是这般模样。养心殿中,太后端坐在上首缠枝宝相红木大椅上,手上转着一串黄玉佛珠。沈羲遥负手而立,微垂着眼帘,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漫漫无边的云海腾龙。
“皇帝,昨夜里,上哪去了?”太后的声音有着淡淡温和,却似初春开解的江面上一层浮冰,薄而轻透,并不真实。
“儿臣。。。”沈羲遥轻扫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张德海,知道是瞒不住了,一抬眼,看见太后淡笑的目光,底上却是寒气。
“儿臣不过微服出巡。”沈羲遥的回话十分简单,再不说一字。
“微服出巡?”太后眼中精光一闪,很是凌厉:“大晚上微服巡去哪里?能巡去哪里?”
“儿臣。。。”沈羲遥正要说什么,太后却“咻”得站起看着张德海怒喝道:“这奴才守不住主子,还要着做什么?来人,给我拖下去,杖责四十。着实了打!”话音刚落便有高大的侍卫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张德海的双臂。
张德海在一旁已吓得面无血色,疏知这着实打,可就是要人命的打了。
“母后,您这是为何?难道儿臣身为天子,还不能见识这民间百姓了?”沈羲遥一个箭步上前,拦在侍卫前面,一回头,目光威严得扫过:“都退下!”
“饶了他可以,”太后说着缓缓坐回椅上:“那皇帝就告诉哀家,昨夜,去了哪里。”
沈羲遥沉思片刻终抬了头:“母后以为儿臣去了哪里呢?”
太后仔细打量了眼前自己的儿子,轻哼了一声:“依哀家想,年少气盛,恐不是去了那烟花之地?”
话音还未落,沈羲遥大笑开去:“原来儿臣在母后心中不过如此,那母后当初为何还要想尽了办法让儿臣坐到此位上?”沈羲遥虽是笑着说的,目光却是寒凉起来。
“你。。。”太后愣了愣:“哀家只是那般想想,却也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国之君,不会如此的。”
沈羲遥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笑了笑:“儿臣,不过去了青龙寺赏樱。”
“青龙寺?”太后一双黛眉拧成层峦的叠嶂,眼里却是不信:“去礼佛么?”话音一落便是笑了,轻轻摇了摇头。
沈羲遥正起神色,低头翻动着手心一片竹叶,便是前一个夜晚,那瑟瑟竹林之中的一片。目光之下,苍翠狭长的竹叶有着硬而脆的质感,似印象深处某个身影的风骨,想着想着,面上便不由露出笑容。
“青龙寺里樱花最负盛名,儿臣昨日里见到御花园中纷落的樱花,便突起性质,想去看一看那久负盛名的樱海之景。”
太后仔细得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眼前的男儿,面上笑容纯粹,越发衬得人如沐春风,细细观之更是清朗沁贵,华茂春松。心下便生出些计较,知道这青龙寺一行,必不是什么突起的兴致,更不是简单的赏樱。只是此时不便相问,即便是问了,眼前人也是不会说的。只有待从旁打探了。如此想着,太后的目光便转向了张德海,只淡淡一扫,早前面上的严肃之色就消褪去了。
“若真的是赏樱,跟母后说了便是,独独跑出去,一个晚上不见人影,能让人心安么?”太后说着走到沈羲遥的面前,轻轻拈起月白便袍上一根碎发,在手中翻转了片刻,笑道:“下次若是要出去,怎得也要寻个人来知会一声啊。”这尾一声“啊”字里满是关爱之意,沈羲遥却皱起了眉头。
“儿臣知道了,让母后担心是儿臣不对,以后。。。”话还没有说完,太后手一挥:“皇帝,”人说着已走到门前,背光而立,有长长的人影投在地上,声音已正式起来:“这天下都是你的,便是想去哪里便去的。只是,”停顿了片刻太后继续说道:“只是,每一次出去,便要是有收获的。”
沈羲遥看着眼前的母亲,面上也敛起神色,轻轻一揖:“儿臣多谢母后教诲。”
一晃便是3个多月,期间沈羲遥自然是老老实实呆在皇宫之中,好似之前什么都没有遇到过。而太后那边,也是暗中打探着皇帝之前的行踪何处,渐渐得,也就有了些许的眉目。毕竟,沈羲遥却是去了青龙寺,便是好查了。
得到确切答复的那日,正是六月里明艳的天气。正午的日头明晃晃倾下,慈宁宫四处有繁茂的树木,遮去大半光阴,殿阁里已搁进了吉祥如意万福万寿的冰雕,偶有 “滴答”一声响,惊得廊下半睡的小太监一个激灵。一抬眼,便见绘春匆匆走来,面上喜忧不定。忙上前:“绘春姑姑,太后娘娘正在礼佛,此时不便打扰。”
绘春是太后自入宫之后的贴身丫头,自然知晓太后的习惯,却只是一点头:“知道的,只是太后娘娘等此已久,便不会在意了。”说着便掀帘进去。
慈宁宫里有处佛堂,此时香烟缭绕,都是西域进献的如意檀,略带着点点蜜意,却又有些甘苦参半。闻得多了便是醒脑之功。太后跪在蜜合色罡字蒲团之上,手中黄玉佛珠流转出淡淡光滑。一双凤眼微闭,却说了话:“可是查清楚了?”
“回太后,是清楚无误了。”绘春笑着上前扶起太后:“真的如早前所查出的一般,皇上是去见一个女子了,还是偷偷去见的呢。”绘春说着掩口笑起,太后投过来一眼,便忙敛了起来。
“可查清楚了是谁家的女子?”坐在花梨木宽椅中,太后端起茶盏问道。
“查清楚了。”绘春上前一步,轻声在太后耳边说到:“正是凌相之女,雪薇。”
新沏好的茶有白烟徐徐上升,汇成云朵半天不散,茶香漫溢在室中,雅致无双。沈羲遥看着眼前人,一身雨过天青色裥裙上满绣了细密的水仙,枝枝杈杈分明,越发衬得人窈窕纤弱。一个回眸,柳淑仪浅浅一笑:“皇上,这是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用些吧。”一双凝白素手递到眼前,沈羲遥不由就想到了那个暗夜中洁白的身影。
沈羲遥点点头,接过青花缠枝宝相茶盏,一抬头,便见张德海笑吟吟站在门边,却也有犹豫,似有话说。挥了手问道:“怎么了?”
张德海慢慢走近,不看柳淑仪一眼,低声道:“回皇上,今日太后设宴,请皇上去一趟。”
沈羲遥眉头微皱起来,品一口手中茶却不说话。倒是柳淑仪款款上前柔声对张德海说到:“张总管,你不是不知道的。。。”话未说完,张德海却适时得打断,却是对着沈羲遥说:“皇上,今日宴请的都是一品大员的亲眷。”
手中茶盏一顿,沈羲遥却没有抬头,只是盯着一盏碧水,嘴角却带上了丝缕笑意。“这样啊。”他敛起神色:“好几日也没有去母后那边用膳了,今次便还是去的好。”这后一句,似是自语,唇角已经不由上扬起来。
一旁的柳淑仪看着心中有些好奇,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弯身抚平了沈羲遥衣裳的褶皱,看着那秋香色常服上一只吉兽,一双碧眼透着寒光。
“皇上,今夜。。。”柳淑仪抬了头,一张俏脸上尽是期待。
沈羲遥却似乎没有听见,眼中是掩不去的欢喜,面上还故作镇定,目光一直飘在晴空万里的窗外,半晌才“唔”了一声,却是低头:“你刚说什么来着?”
柳淑仪惊了下,心中竟是打翻了五味瓶,镇定了心神,心中略有了计较,不过面上还是笑吟吟:“臣妾是问,今夜皇上想用些什么点心,臣妾也好准备。”
沈羲遥摇摇头:“御书房里还有奏章未看,今夜不过来了。你早些安置吧。说完便大步出了去。
柳淑仪恭敬得弯身相送,待那个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一片蓝天之外,才缓缓起身,面上的笑不见了去,声音也变的清冷起来:“霞儿,去打听打听,皇上这是怎么了。”
慈宁宫里此时传来阵阵晏晏言笑,沈羲遥甫走到殿外便听了见,脚下停下步子,示意门口的小太监不要通传。
张德海看着眼前的男子,带一抹初春阳光般和煦的浅笑,静静站在廊下,负手而立,眉头微皱,眼睛里却满是期待,还有年轻人脸上常见的紧张之色。只是,在张德海的记忆里,这个他一直服侍的主子,这样的神情,却是极少见的。
屋内传来一阵巧笑,一听便是年轻的女子,张德海见到沈羲遥眉毛一挑,嘴角刚咧出一个不由的笑,却又在瞬间收了去。微微侧耳,在听着什么。
就在此时,屋内却传来一个声音:“何人在外啊?”声音不大,也是温和,一听便知是太后身边的绘春姑姑。说着便出了来,见是沈羲遥,深深一福:“皇上总算是来了,太后刚还说起,以为不来了呢。奴婢去御膳房就来,皇上快进去吧。”说着再一福身走开了去。
沈羲遥正了正身上的衣服,似乎还担忧的看了看腰上那枚绯紫玉佩,张德海想起沈羲遥晨间曾说了这绯紫配秋香似不是很雅,当时却没有换下来,此时。。。张德海想到此,看看沈羲遥有些为难的神色,心中不由暗笑起来。也许,屋内的某个人,能和这个英主,结出旷世良缘。
轻掀开烟水色青山含黛的丝织门帘,便有一阵清凉扑面而来。慈宁宫里分散摆着细小的冰雕,多是福寿吉祥的雕刻,只有正中一架梨花木上搁着幅山河万里,地上有金盆只只盛着水滴,偶有“滴答”一声响,也淹没在阵阵欢歌之中。
正殿里没有人,笑声皆是由后面传来。
沈羲遥大口呼吸了下,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心中如此忐忑,又似猫抓了般火燎。脚下有些生涩起来,似是忘记了如何行走。
定了定心,跟自己说,不过是陪着母后见见那些达官的亲眷,以示皇恩浩荡,皇室的亲民,也是应该的。这样想着,便向里走去。
隔着一屏巨大的雕屏,从金丝楠木镂空山水人物上花鸟的间隙看去,一群命妇插金戴银得坐成两列,太后端坐上首,眉眼间满是笑意,一个女子,背对着屏风,长身纤细,一袭蜜粉色双瑚草间玉环的儒裙,乌发高耸,斜一支碧玉芙蕖银流苏的发簪,婷婷玉立,风华无限。
沈羲遥唇上绽开笑容,正要一个转身进去,只听得一个柔浅女声:“‘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一句最是佳妙,得闻后心中便生出无尽赞叹。”
沈羲遥脚步停住,面上的笑渐渐消失。身后张德海没有及时收住脚步,“哎呦”唤出声来,竟也是生生停住了。
似乎很久没有写过随笔这个东西,类似于日记。最初的记忆,还是很小的时候,老师逼迫着每日一篇。那时也是为了锻炼学生的写作能力。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爸爸在国外,我和妈妈住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冬天很冷,一间小小的房子,一台小小的电视。晚上妈妈去图书室值班,我一个人坐在桌前,外面是大学宁谧的夜,偷偷的开开电视看动画片,手边就是每天让我头疼的日记。。。每每都是快到晚上九点的睡觉时间,似乎是听到了妈妈的脚步,才匆匆关了电视,匆匆的写下一些。
这样想来,似乎从小时候,写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
因为每次,绝对是不到最后的关头,不会动笔。其实,是不知道如何做开头,便觉得十分痛苦。
只是,却又十分的喜欢动笔的感觉,只要开起了篇首,便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很多次,在那种必须在两节课上构思并写完一篇命题作文的时候,只要交了便可以回家的时候,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写了2页(作文本),最多2页半就起身交稿,我一边羡慕着,一边忍受着肚子饿,一边。。。恨自己的手怎么还在写,写啊写。。。不由就想到了漫画的情节,一边流泪,一边郁闷的继续写着。。。如今回想起来,十分的有趣。
都说是因为小时候看了很多书的原因,所以一直以来,我的作文,都是老师必读的范文,还记得,初中的时候,那是规定作文必须要有扣分,所以,每次考试,我的作文都是被扣05或者1分。。。那时,根本不担心这个环节,可是,每次下笔,总是要有斟酌,因为,既然之前都是范文,那么新的一次,总不能不好。。。
可是,我是多么的羡慕那些匆匆写完,可以放学或者出去玩的人。
不过,也总是有惊喜。虽然我的性格让我总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才写,即使有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匆忙写出,也还是可以有些收获。
两次,一次是初中,因为急着去好朋友家和她玩,花了20分钟写了一篇,自认为属于流水帐。。。在老师点评时等待被骂,可是,出乎意料,竟然被说是脱离了无病呻吟,进入了更高的境界。。。那时真的很汗。。。就又想起另一件事来,当作范文的一篇,老师在读前说:“这个文有明暗两条线,请大家找出来。”结果,周围所有的人都问我,是哪两条线啊?我就十分的郁闷,因为。。。我也不知道。。。
另一件,便是高中,要参加影评大赛。给了最后的时间,一共一周,周五必须交。。。所以,我就在周五上午第三节体育课上请假,花了40分钟写了一篇,本以为完全没戏,却还是得了3等奖。。。
之后,我便想,也许,自己真的该如老师所讲的那样,在文学这条路上狂奔几年。。。。。
只是,长大了,要考虑的也多了。所以,在高三分文理科时,还是毅然选择了理工。然后进入大学学习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四年,整整四年,再没有碰过关于语文,关于文学,关于写作的任何东西。以前喜欢的那些书好像一夜之间都看不进去了,看到厚重的书便觉得头疼,甚至在一段时间里,连最短的文章都看不进去。
我想,我的文学之路,应该是终结在此了。
四年里,经历了很多,任何方面,终于在毕业时挣脱开,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只身踏上南行的道路。以为将开始新的生活,一样没有文学的生活。可是,却让《凤求凰》打断了我的想象。
最初写,是在大四那段无聊的日子里,没有课,论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博客上第一次发《凤求凰》还是在06年的12月底,之后便断了3个月,那时电脑坏了,也根本没有想过要真的写一部小说出来。
只是我想,博客既然申请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写吧。便再次拾起了扔掉多年的笔,带着打发时间的想法,一笔一笔,写下这个故事。
然后就是毕业,工作,出版商出现,签约,赶稿,出版。。。
还记得,最后赶稿的日子里,下了班便坐在电脑前,一直写到天亮,然后去上班,这样持续了3天,终于将《凤求凰》的下部写完,只是,这个下部,却是我自己都十分不满意的。因为时间的紧迫,准确的说,还是因为自己性格中的那个不好的习惯,总是压到最后不给自己余地,才造成了可以说败笔的最后。只是,我依旧还是喜欢,自认为,在语言的运用上,下部成熟与上部。自己在写的时候,也感到更加流畅。
要感谢很多人,第一个,便是我的初中语文老师,许东老师。没有他,我不会发现自己的作文,其实写的真的很好。
第二个,是高中的语文老师,李玲雀老师,她接过了许老师对我的喜爱,继续给我鼓励,让我一直拥有自信。虽然,我相信,我选择了理工科,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个坏消息。只是,那时,许老师已经调到其他学校失了联系,而李老师,则已经在紧挨休起产假。所以,高二之后,便再无联系。也许,他们并不知道吧。
我很想念你们。
第三个,是喜欢这本书的读者,在最初,如果博客上没有那些鼓励的留言,也许《凤求凰》早就因我的懒惰而停笔了。没有那些鼓励,那些支持,不会有出版的这天。尤其是叉叉,轮回,小乔,d≈j,凤凰,糖果宝宝。。。很多很多的你们,成就了《凤求凰》。
第四个,是腾讯主编阿里哥哥。感谢你将《凤求凰》首页推荐一周之久,帮我加精,为我开专区,最后,还把这本书介绍给出版商。还有,感谢在那个静夜,在qq 上,我们聊起西安,聊起城墙,聊起城墙下那个老太太。还记得,你说:“我们一起来听一首歌”,那悠扬古典的曲子,一直铭记在我的心中。
第五个,一定是八不戒大人,我的编辑,在我一拖再拖的情况下,在超过合约所说的最后期限2个月之久,都不生气。。。虽然你快急跳脚了呵呵。真的感谢你,帮我将这个小说变成书籍。
最后,感谢我身边的所有人,我的家人,朋友。虽然我没有说关于这本书的情况,甚至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但是,有你们的陪伴,你们的关心,才使我不孤单。
还要感谢一个人,没有她,就没有《凤求凰》,感谢流潋紫,紫大的《后宫》,是我钟爱的小说!
还有那些腾讯的作者们,快乐的,优雅的,幸福的,成熟的,可爱的。。。通过写文,认识了很多好朋友。
写在《凤求凰》的最后,好像有点“大牌”的感觉,却只是想写出自己心中的感激,那些甜美的回忆。即使,这中间,遇到了很多的挫折,但是回首,都是那么的美好。
新的一年,也长大了一岁,虽然不知道还会不会写新文,但是,我知道,我不会丢掉写作的习惯。工作之余,便是幸福的消遣。
心中的故事还有很多,期待他们能让大家看到的那一天!
就像书边的“旁白”所说,“写作是辛苦的事,但是因为喜欢,便也是甘之如饴了。”
此时,里面的人都看向此处,那个女子,也缓缓转过身来。
此情可待成追忆 十一
眼前的女子长身纤细,面若桃花,精心粉饰的面庞透出娇人风情。此时,带着略略的羞涩之笑,轻轻一福身,声音也是柔美纤弱:“民女参见皇上。”动作也是轻柔,观之会是个善解人意之人。
沈羲遥只是浅浅笑笑,目光却在殿中急迫的环视,眼下里除了那些年过中旬的达官家眷,还有几个已做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外,便只有眼前这个女子。他再次将目光转回,眼前的女子依旧低着头,手微微颤抖,看起来是紧张极了。
沈羲遥突然就感到十分的失落,面上几乎也是难掩。脸色灰了下去,方才刚进来时的那层期盼之色早不知跑到了何处。
“皇帝,这些都是我大羲朝忠臣之亲眷。你过来见见。”太后的声音淡淡响起,好似无意的又说道:“方才大家还说你恐是不过来了,我就说,皇上心里顾念着大臣,自然也会顾念着你们这些大臣的家眷。这不,刚说着,就来了。”下面随即响起一片附和之声,沈羲遥也只得做态的笑笑,目光却早飘出窗外去了。身子却带着帝王的威严和作为晚辈的谦逊之态,走到各位的面前,接受着礼拜,一一见过。
“皇帝,这是吏部侍郎吴大人的幺女。”见到沈羲遥坐在自己身边,太后微笑着说道:“哀家说,细瞧之下,还有几分我当年的模样呢。”
沈羲遥粗略得点点头,目光扫了一眼方才的女子:“倒是容貌出众。”
“太后过奖了,小女哪能和您当初相提并论。当年太后在京中的名声,那可是。。。”说话的妇人一身天青色朝服打扮,也是慈眉善目的模样。正是吴大人的夫人。话音未落,下面便是一阵附和。
“想当初太后的才情美貌,我们即是在闺中,也是常有所听闻。”
“是啊,那是您闺中之诗在府间流传甚广,我们偶也有做,却总是自叹不如。”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此诗如今吟起,都甚觉惊艳呢。”
。。。。。。
沈羲遥百无聊赖得坐在太后身边,带上虚笑的面具,目光偶尔一转,心思也是不知飞到了何处。只是在听到那句诗时突然来了精神。“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荣。此句之后呢?”只是无意的一句,话音还没落,却见太后的脸色稍变,先是一白,再是一灰,却都如天际流云转瞬即逝,之后,她带了疏朗的笑意,微闭了眼睛:“这后一句,是‘何当结做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
沈羲遥“唔”了一声:“这后句甚是佳妙啊。”之后目光无意一转,却见下首一个着帧红色浅碧孔雀锦衣的妇人面色略有暗沉。心中生出丝点疑惑,却没放在心上。目光刚别开去,突然一惊,猛得又转回来。心中暗叹,这个妇人,有着一双和她一样的眼睛。
“这后句,似不是太后所做啊。”一个声音响起。
“是啊。当年哀家此句作出,因是应景,便没有吟出下句。倒是之后不久,那年的金科状元接了去。”太后说这句话时十分随意,不过,眼中却闪过精光一轮。
“那年。。。”一个声音中透着回忆,半晌,殿中静极了,似乎没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另一个声音,略有些低沉,却也是温柔的说道:“那年,正是我的夫君,凌相金榜题名之年。”闻声看去,正是方才那个妇人。
沈羲遥半天脑中没有反应上来,不过目光却看向了身边的太后,太后倒是面不改色,柔声笑道:“是啊,凌相的才学,那时的天下,可是无人能及的。”
听到“凌相”二字,沈羲遥突然感到一阵无名的之火,正欲站起身,又听见太后说到:“凌夫人,今日怎么没有带女儿前来?”
沈羲遥便又安分的坐了回去。面上平和,心中却波澜难平。
“谢太后挂心,正是不巧,前日里,小女下江南看望她三哥了。您知道,再不久,那菡窑满湖的胜景,便再看不到了。正巧,她三哥今年此时节正在江南,便要接她过去看看。我虽不愿,说一个女孩子家出门不便,可是我家老爷却允了。他是最疼这个女儿,都甚于三个儿子呢。”凌相夫人笑着说道,此时面上满是慈爱之色。
太后似是无意得看了沈羲遥一眼又说道:“此去江南,也算路途遥远了。也实在是不巧。回了来,便带来与我见见。我在这慈宁宫里,天天都是些姑姑们,很是想与年轻的女子闲话,也就借光年轻点。”太后说笑起来,下面也是笑声一片。
“太后还怕老啊,您看起来,可是年轻呢。”
“是啊。”
。。。。。。
沈羲遥暗自里打了个哈欠,一旁的张德海偷偷笑了笑,其实,若论着以往,沈羲遥是绝不会出席此类的聚会,太后传召也只是做个样子在众臣亲眷面前。恐若不是为了那位小姐,皇帝根本是不会来,也不会乖乖坐在太后身边如此之久的。只是,张德海不明白的是,既然那位小姐不在,也知了去向,在此待的时间也不短,皇帝看起来也是百无聊赖,怎么就没有寻了借口离去呢?
正好奇着,却见沈羲遥笑着打起手中飞燕停枝细雨湿衣障泥漫金折扇,几乎是有些突兀的对下面端站在自己母亲身边的吴大人的女儿说道:“方才朕进来的时候,听得你正在吟一首诗,是什么来着?”
那女子面上略有绯红,站出来轻一施礼,有些羞涩的答道:“全诗是:‘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阑。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声音里虽然恭敬,但一双明眸却是飞快得扫了一眼沈羲遥,有些暗送秋波之意。
沈羲遥却似不见,只是低头看着手中折扇低声吟道:“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复点了点头:“好诗,好诗。”目光明亮:“可是你做的?”面上已是谦谦之笑。那折扇,是前日里自己闲适时一时兴起所画,之后张德海命人做成折扇一把,自己很是喜欢,却一直惋惜没有合适的诗词来配,此时觅得此句,甚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之感。
“皇上误会了,此句并非民女所做。”吴氏女子头低垂下,声音有些低落:“民女并无此高的才情。此诗作者另有其人。”
沈羲遥“哦”了一声,心中的好奇上了来,此句如此佳妙,若论其才情来,恐是常人能及。他素爱颇有才情的女子,后宫之中的柳婕妤(即柳妃)便是一例。冯淑仪(即和妃)才情也甚好,却没有柳氏的机灵。孟昭仪(即丽妃)相较便输去几分,也是因为出身武家之故。性情上倒与那几个互补些。其他的,他也没有在意过了。而做出此诗之人,才请该是在柳婕妤之上了。
“是谁所做啊?”沈羲遥只是无意的一问,心中却不知为何,好似已有了答案。
“此句乃民女闺中之友凌府千金雪薇所做。”吴氏声音已小了下去。
沈羲遥目光落在下首的凌夫人身上,凌夫人面上带了谦和的笑,声音淡淡的:“正是小女所做。不足挂齿。”
沈羲遥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心中却是开怀。
其实,她的才情,自己早已领教了,不是吗?
想起那个夜晚,裟裟竹林中那个洁白如玉的身影,还有那如潺潺流水般轻柔温婉的声音,略带着冷淡和高贵,已是深深烙在自己的心上了。
凌雪薇。
此情可待成追忆 十二
傍晚时分,沈羲遥坐在养心殿内,看一簇青烟缓缓从赤金八宝褵兽的口中吐出,整个殿阁中充满了玉竹香清润的味道。自那日从青龙寺回来,他便一直在养心殿中焚此香了。太后曾来过问起,毕竟自己年少即位之后便一直是用这龙涎香,这玉竹香也是少有的,每年进献的不过寥寥,因此阖宫之中少有人用,此时他突然命人大费了周折找出来更换,甚是突兀。可是,闻着此香,他便总能认为自己回到了那个夜晚,在佛寺清朗疏淡的月色之下,在竹影婆娑的密林之中,那抹令人无法忘怀的白色身影,如仙如魅。。。。。。
张德海端了普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沈羲遥半伏在龙案之上,面上竟有些忡怔的神色,心中一惊,自他服侍沈羲遥,从来在这位少年皇帝脸上看到的都是冷静稳重的表情。而如今这般,却是如少年郎心有所属,不再是至尊的帝王,而是普通的儿郎了。
张德海心中也有欣慰。他知道沈羲遥的辛苦,身为帝王,不得不作出那些姿态,不得不忘记自己的喜好,一切只为了国家,却不是为了自己。虽然,这天下都是他的,可是,却似乎没有真正的开心过。而如今,那位小姐,却将帝王的心敲开,只是,张德海轻轻摇了摇头,即使是敲开了,却也注定了是两相隔吧。。。
正想着,却见那边沈羲遥坐直了身子,重新将手中朱笔沾了墨,在一封奏折上书写起来。张德海也连忙收回思绪,敛了神色走了进去。
“皇上,您要的普洱。”说罢将大好河山青瓷细茶碗放在沈羲遥手边,沈羲遥只略略一点头,“唔”了一声,手上却没有停,还在写着什么。张德海觑了一眼,心中一愣,那奏折上字迹,分明是凌相所书。但自己身为宦官,是知道不能看的,便悄声退到一旁,看着那兽口中吐出的徐袅青烟,微微笑了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沈羲遥伸了伸臂膀,揉着眉心站了起来。张德海笑着上前:“主子,忙完了?”沈羲遥点点头,张德海一挥手,便有一秀丽可人的侍女端了一只朱漆大盘上来,上面盖一层并蒂莲花福鸟含瑞纹样的大红丝帛,有风轻轻拂过,那丝帛微起了涟漪,便有整齐而狭长的凸起显露出来。
张德海熟练的接过那木盘,恭敬得递到沈羲遥面前,轻声道:“皇上。。。”
沈羲遥只扫了一眼,却是不掀开,目光移到墙上半开的一扇窗前,月亮才刚升上来,窗外一树合欢开得正艳,脉脉抽丹,纤纤铺翠,堪称英秀。淡笑了下:“去如絮那。”
张德海会意得一躬身,便退下了。
蘅芷殿内,柳婕妤坐在软塌上,手上有意无意的抚弄着裙间白玉佩上一串紫流苏,那流苏紫中间着银丝,正与她身上一身淡青色裙摆绣虞美人的儒裙相称。贴身的侍女佩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主子脸上明显的不悦,心下是知道的。可是,这么多时日来,整个后宫其他的娘娘也没有被皇上掀了牌子,那最早入宫的冯淑仪与孟昭仪也只是两日前在御花园远远见了皇上一面,可是连话都没有说的。只是自家主子心中还是为了这个不快,怏怏了好些日子。
佩儿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娘娘,奴婢看您今夜晚膳用的不香,特准备了您爱吃的松镶鹅油卷,要不要端来?”
柳婕妤却是连头也没回,看着裙上的玉佩幽幽的说:“你说,皇上这是怎么了?”
佩儿轻叹了一口气:“娘娘,说句不敬的话,皇上虽说没有来咱这,可冯淑仪和孟昭仪那,也是一样没有去的啊。您怕什么啊。虽说那日她们见了一眼皇上,据说也是隔了老远,皇上在桥上,连下桥都没有就转身走了。您还难受什么啊?”
半晌柳婕妤没有说话,却站起身来,她身姿纤细,此时一头秀发半披半拢在脑后,只斜戴一串紫水晶菱花簪,是平常独自的装扮。“可是无论怎么说,她们也算是见到皇上了。”她在室中走了几步,烛光将其身影拉得老长,微转过身:“可是我,却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佩儿忙上前:“娘娘莫难过,皇上一定是有重要的国事,不然怎么有一直不入后宫的道理呢。皇太后那边,也不会允的啊。”
听到此,柳婕妤面上并没有任何释怀的神情,反有些恨恨:“皇太后。。。”她停了半晌说到:“你可听说了,今天白日里那件事?”
佩儿一脸不解:“您是说,太后召见重臣亲眷?”说完笑起来:“娘娘多心了,太后见见那些达官的亲眷最是正常。如今后位久悬,这达官家眷自然得由太后照抚,以示皇家对那些重臣的关怀了。”
“这个我知道,这本是皇后的份内。太后几乎每月都会召见那些家眷。只是。。。”柳婕妤咬了咬唇:“平日里都是那些正妻,今日,却听说多了一人。”
佩儿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思了片刻道:“娘娘说的是那吴大人的女儿?”
柳婕妤没有说话,只端起桌上一盏茉莉,轻吹了吹,点了点头。
佩儿抿了嘴,停了半晌说到:“依奴婢看,娘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奴婢也有听说,只是那吴家小姐不争气,好容易皇上跟她说了句话,结果还是吟了别人的诗作。依咱们皇上的喜好,这样的女子,定是看不入眼的。而且奴婢还听说,那女子的容貌若是放在民间倒算个美人,可若是在这后宫之中,连些个侍女都不如呢。”
柳婕妤啜了一口茉莉,虽不说话,不过面上倒是露出些笑意。
佩儿见状忙招手,门外便有侍女端着一盘点心进来。佩儿接过那斗彩灵芝水仙花果石纹盘,笑着说:“如此娘娘可心安了?用些点心吧。”
柳婕妤正要接过,就见门外一人打了帘子进来:“这松瓤鹅油卷的味道,可是老远就闻到了啊。”声音清朗明亮,却带了威仪之气。正是沈羲遥。
柳婕妤一愣,还是佩儿先反应了过来,慌忙跪下,连着手上的盘子也一起轻搁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柳婕妤此时却不拜,眼圈却是一红,微上前了两步才缓缓拜倒,声音里已带了些微的哽咽之音:“皇上。。。”
沈羲遥忙扶起,有些诧异得看着面前的女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朕来了,如絮还难过了不成?”
柳婕妤慌忙摇头:“皇上,皇上许久未至,臣妾思念皇上,如今这是喜极而泣啊。”说着用袖口抹抹眼睛:“臣妾还以为皇上忘了臣妾呢。”
沈羲遥却没有露出柳婕妤期待之中的笑容,相反,他却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也只是一刹那工夫,转眼便换上浅薄的笑意:“朕近来忙。”只简单的四个字,不再解释,也无须解释。
“臣妾知道。臣妾。。。”柳婕妤还要说什么,沈羲遥却从怀中拿出一张素帛,面上已经是兴奋的神色。
“朕今日拿来样东西与你看。”说着兴冲冲得打开,手上却是小心翼翼。柳婕妤看去,是一幅写意山水,活跃灵动,娴熟大气,意境开阔,线止而意不尽,观之乃大家之作。柳婕妤在诗词上造诣颇深,舞蹈也有建树,唯独作画上不尽人意。沈羲遥却饶有兴致得说着:“这幅画名为‘轻雪浮枝’,你瞧瞧,画得如何?”说着含笑看着柳婕妤,一双眼睛满是狡黠。
柳婕妤一笑,如春风拂面:“皇上的画,臣妾哪敢妄加评论啊。”说着走近沈羲遥,无限娇柔得半倚在其身旁。
沈羲遥却眼睛一亮,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也觉得,这画跟朕画得一样?”
柳婕妤闻得此言心中一惊。沈羲遥素喜诗词,在绘画上也造诣非凡,柳婕妤虽不擅绘画,但毕竟得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