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第15部分阅读
夫君随风 作者:rouwenwu
人卧石,一人躺树,享受着了却夙愿后的宁静。
静谧的山林间,夕阳西下,映红了远天的白云。冉风从树上跃下,走至楚寒竹身边,温柔的说:“寒,我们该回去了。”
楚寒竹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慢慢的起身,看着远处的红云:“风,以后还会来吗?”
“会。”冉风肯定的回答。
“风……,我们回去吧。”楚寒竹本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改了口。
“好,我去牵马。”冉风转身去牵马。
楚寒竹看着背着夕阳的她,身影显得那么挺拔从容,极为悠闲自得,像风一样潇洒。他越是在意她,越是了解她,他越是害怕!她对他极好,可他总感觉她在向自己索要着某样东西,他害怕他没有!他想问她,可不知道怎么问……。但他知道一定要问,等他好好想想后再问吧。
冉风很快牵马回来,见楚寒竹站在原地,以为他还是在想楚上云!心里不由得暗暗嫉妒着,她死了都这么让寒上心,郁闷!
两人说了两句话,便骑马返回在风别院。
其实,冉风在感情的路上太顺利、太自我了,以至让她少思。这终将造成何种后果?
第 37 章 六月中旬。
“此话当真?”一个冷冷的女子问着。
“当然!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用的毒我更知道!”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微笑的看着她。
“那……那他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冷冰冰的女子带着惊愕与兴奋的说着。
“如果,事情是她做的,那孩子就是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肯定的说。
“呵呵……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呵呵……哈哈……。撒谎……哈哈……。”冷冰冰的女子如疯了般的笑着。。
“我要的东西……?”五十多岁的女人对她的狂笑甚是不解,低声的问着。
“我要先试过药!只要起作用,你要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你。”说完后,她狂笑着离开。
那五十多岁的女子,眯着小眼睛,皱起了眉头,转身离去。
原来,不透风的墙不存在,真的没有永远的秘密!
冉风带着众人正在七律河上游玩,感受着如海般的波涛。这还是她们所有人一起第一次出游,连将要临产的周渊也一起来了。
“定王,你还真有兴致。”周渊看着与他对弈的冉风。
“还好了,呵呵。来过几次,但都没有这次人多。人多一起出游,也是一种乐趣。”冉风举着黑子,考虑着如何下子
“你是想在风浪中感受畅快下棋的乐趣?”周渊看着棋盘思索着,原来在七律河上下棋,就着风浪确实别有一番乐趣,冉风还真是会享受。这棋也不错,居然和棋盘相吸不乱动。
“是啊,以后你有了孩子,我要去其他地方游走,哪里还有这样的好机会?”冉风稳健的落下一子。。
“怎会没有?只是……时间久远了点。你真的要落这里?不后悔?”周渊仔细的看着棋盘,突然笑的有些黑暗。。
“当然!”冉风肯定的说。
“那我只好放这里了。咳!”周渊状似无奈的说。
“啊?!厉害!厉害!够隐蔽!但……我还有后招。”冉风吃惊的看着,周渊这招真狠!
“恩,我相信你。”周渊温和的笑着。
“……。”冉风努力思考着。
这两个人在下棋,其他人就着七律河的险流在聊天、喝酒、看风景、弹琴。到真是一派别样的平静、和谐。。
楚寒竹第一次来到七律河,站在甲板上看着风浪,听着齐亚香的琴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开阔!这让他想起了京城的透湖,他和风一起乘坐乌篷船泛舟赏景,与这七律河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更没想到,外表可爱的齐亚香居然会弹琴,而且弹的这么好、这么有气势。
同璐和飘爽对饮着,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同璐哈哈的大笑着,飘爽大声的哼斥。而蓝环和蓝佩,正坐在船尾聊天,就着浪头起起落落。其他九名暗门船妇和三名普通小仆都在各忙各的。
看着天色将近中午,众人准备在船上用饭,而冉风和周渊的棋也下完了,周渊胜三子。
冉风看着棋盘,无奈又叹息的叨念着什么,这时听到蓝环的声音:“主子,敬王!好像是敬王。”。
“五皇姐?”冉风看向船尾的方向看去,之见一艘大船飞快的接近她们,船上坐着一锦衣华服的女子,她正是敬王紫丘冉飞,而且船上似乎载了不少弓箭手,估计有一百人左右。
看着靠近的大船,冉风收敛起微笑。这个皇姐,很是让人头疼,她似乎对寒极为着迷,居然主动与楚上悦联手,想杀她!好在她发现的早,毁了她们合作的可能。如果不是看在已故母皇的面子上,她真想给她留下点难忘的记忆!她今天来这里,又想做什么?是为了周渊?她和那个国师达成了什么协议?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b3e3
“十皇妹,在这里巧遇,真是有幸啊。”就在冉风思索的时候,敬王乘坐的大船已经来至眼前,沉锚。
“五皇姐,别来无恙?你怎会在此?”冉风微笑的打招呼。
“本王悠闲的很,最近极为喜欢出游,在这里巧遇十皇妹。不如过船一叙,如何?”敬王和气的笑着。。
“五皇姐,不用了,小妹与家人同游,这就打算用饭了,不如改日我做东,专门设宴,如何?”冉风拒绝了她的邀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有点心神恍惚。她上次有这样的感觉时,是母皇去世时。
“哦,不如这样,你先陪皇姐我喝两杯水酒,你再回去吃饭也不迟,难道这点面子也不给?”紫丘冉飞语气中似乎有些不高兴。
“皇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改日吧。”冉风摇了摇头。
“十皇妹,我听说了一些路政渊皇子的事,也许朝中大臣会很感兴趣。”紫丘冉飞声音冷了很多。
“哦,是吗?”冉风对此到不怎么在乎,她既然敢让周渊来明国,她就有能力解决一切问题。
“十皇妹,我知道你本事,知道皇上万般护着你,但有一件事,你听了后绝对感兴趣。不然,我保证皇上会全国缉拿路政渊,你阻止不了!”紫丘冉飞无限肯定的说。
“我到是有点好奇了。”说完,冉风飞身上了她的船。她到不是怕皇上缉拿周渊,而是好奇她怎么就这么肯定。。
周渊看着她飞身上了紫丘冉飞的船,想拦也没来得及开口,刚刚的对话他也听清了。他心里知道,能让紫丘冉情不顾冉风而缉拿他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肚子里的孩子!这紫丘冉飞难道知道了什么?怎么知道的?难道……国师和紫丘冉飞……。。
“十皇妹,来,我们喝一杯。”紫丘冉飞见她过了船,微笑的引她来至桌边,斟了两杯酒。“刚刚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但实在是想跟皇妹好好喝口酒、聊些事。皇妹见谅。”
“那里,过来都过来了。”冉风到也大方,端起一杯酒杯,见酒无问题,便喝了一杯。喝完后,看着紫丘冉飞:“五皇姐,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我哪里肯定了?我不这样说,你会过来?你跟皇上什么关系啊,你可是她最爱护的皇妹。”说道这里,紫丘冉飞似乎很是不满,也喝了一杯酒。
“哦……那我就回去了!”冉风感觉她有些无聊!转身离开。
就在她刚刚跃上船头甲板时,紫丘冉飞冷冷的说了句:“来人!”
瞬间,敬王的船上那百来名弓箭手,齐齐对准了冉风的船。而冉风船上的众人,也瞬间拿起了各自的武器!。
“……。”冉风听了这话,一动不动的背对着她,七律河的大浪让船头起伏着,她心想:紫丘冉飞疯了不成?!还是她……有什么凭仗?
“定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与杀害先皇的唐国皇子路政渊有染!”紫丘冉飞声音低低的、冷冷的,但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冉风本想不理会她,可突然她大声的喊:“孩子是你的!他的孩子是你的!”。
冉风听了她的话,扫了周渊一眼,慢慢的转身向她。
“楚寒竹,你的妻主,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骗你的!完全是骗你的!这个周渊,也就是路政渊,怀的是她的孩子!她骗了你!”紫丘冉飞兴奋的看着楚寒竹,两眼放光。
“……。”楚寒竹听了这话,什么也没说,手持长剑,稳稳的走到冉风的身后,站立着,表达着自己的立场,他相信风,坚定无比的相信她,她说过不会有其他人!
冉风感觉楚寒竹来到她身后,闭了下眼转身看着他,心中不知是什么味道。刚刚紫丘冉飞说出周渊的孩子是她的,她便快速的看向周渊,只见他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神态,继而看着她,眼中充斥着抱歉。她现在脑中一团混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寒竹,你要是不信,你问问自己的妻主!”紫丘冉飞继续兴奋的盯着他。
“不可能!”楚寒竹美丽的冰眸毫无任何杂质,语气充满了肯定与信任。他认为这个敬王疯了!
“哈哈……楚寒竹……你这个小傻瓜!你早晚是本王的人!现在还看不清事实?”紫丘冉飞摇了摇头,语带无奈和爱慕,转而对紫丘冉风厉声的说:“定王,这孩子可是你的?不敢承认?”
“……。”冉风什么也没说,视线跃过楚寒竹,牢牢的看着周渊。
周渊低下了头,稳稳的说:“不是。”
“哦,不是?仪君啊仪君,不是她的,难道是方熔的?则礼仪的?”敬王紫丘冉飞不屑的哼了一声,嗤之以鼻的说:“哼!她们可不会生育。”
此话一出,众人陷入了沉默,无人在说话。
“哈哈,定王,方熔和则礼仪,都不能生育,你说这孩子是谁的?!”紫丘冉飞率先打破了沉默,大笑着。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她要让楚寒竹后悔辜负了她!她要上他的妻主死!让她死!
听了她的话,楚寒竹浑身冰冷,好像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淋了他满身,寒冷刺骨!风跟他说过周渊的事,难道她骗了自己?周渊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不可能!风不会骗他!她怎么可以……,他要问清楚!她曾那么真心的抱着他、抚摸着他、吻他、说爱他、说只他一个人、说她们是彼此的!他记得她们的第一次,他记得梅林中她手捧梅花放于脸颊,他记得自己成|人礼上的莫失莫忘不离不弃,他记得出征前那疯狂的一夜,他记得她凯旋回来后的爱语,他记得……好多好多……!可她从没说过会有别人!她现在有了其他男人,让其他男人有了她的孩子,为什么?他不信,他无法相信,他要问清楚!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3295c7
他僵硬的开口,眼睛充满了信任与恐惧的矛盾,看着他的风:“风,她在胡说,对吗?”
冉风看着他,心里绞痛着,她知道那个孩子很可能是自己的,周渊的种种表现说明了一切!看着眼前的寒,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说些什么,他从来没有这样恐惧无助过,她害怕他如此信任和恐惧的眼!她怕孩子真的是她的!她慌乱了,只能匆忙的避开他的视线。
“这是真的?!”楚寒竹浑身颤抖着,明明是夏天,他怎么感觉到了冬天?最后,他挪到她的眼前,清清淡淡的开口:“风,你说不是,我相信。”
冉风看着他,很想说‘不是’,可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从何开口!。
楚寒竹看到这样的她,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要回船舱。
第 38 章
第 38 章 “寒,别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冉风痛苦的说着,想上前拉住他,却没能动弹一步。
“风,我说过,我会杀了你!”楚寒竹寒泉般的声音响起,同时提起长剑,转身向冉风刺去。
按说,这剑冉风完全可以避开的,可她却没有避开!硬生生用身体接了这一剑!这一剑,狠狠的贯穿了她的胸膛!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冉风银白色的衣衫。很快,胸前胸后一片血红。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敬王,包括冉风,包括楚寒竹……。
楚寒竹原本握剑的手,慢慢的放开,后退了几步,眼中充满了错愕、恐惧、不信!他不相信这个满身浴血的人是他的妻主,是他的风!他不相信!。
此时,一个浪头打来,冉风带着无奈的微笑,倒入了湍急的七律河!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身影瞬间消失。
好像过了一年,也好像过了瞬间,四名船妇从冉风跌落的地方快速的跃下,原本肖同璐也要跟去,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她瞪着眼看去,一贯的痞笑消失,只现满脸的愤恨和不耐!。
“让人保护好王君,他对定王很重要。”周渊拉着她的胳膊,严肃的说着。
“所有人保护好他!主子希望他活着!”肖同璐狠狠的看着如冰雕的楚寒竹,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她扫视了一眼所有人,得到众人的点头,便转身跃入河中。
“缉拿杀死妻主的楚寒竹!要活的!”敬王紫丘冉飞无比开心而又兴奋的喊着!这完全是意外收获,局势出乎她想象的好!她就不信这楚寒竹还跑的了!不信紫丘冉风不死!她说罢后,身后船舱内闪出二十多名蓝衣人,纷纷跃上冉风的船。
冉风船上的人本就不多,仅齐亚香、童飘爽、蓝佩、蓝环、大肚子的周渊、如失了魂的楚寒竹,还有五名暗门的船妇和三名普通小仆。
蓝佩蓝环保护着失魂落魄的楚寒竹,抵挡本就吃力,间或的还要支援九个多月身孕的周渊。
齐亚香和童飘爽每人吸引了五人,陷入了困斗!剩余的五名船妇,也在勉励的对敌,毕竟她们的主要优势是泅水。
楚寒竹根本就感觉不到外界,也不管身边有敌有友,只是静静的站着。美丽的冰眸已是一片虚无,本是冰冷的容颜尽是完全的木讷,失去了所有的灵性,只剩空洞的俊美!他如提线木偶般,任蓝佩拉扯着。
突然,蓝环痛叫了一声,原来他被一蓝衣人一掌击中了腹部,摔进了船舱。很快两名船妇也已受伤,一名船妇死亡。
齐亚香和童飘爽互看了一下,把众人掩护进舱内,她们一人船头一人船尾,拼力的搏杀着!随着时间的流失,蓝衣人也被齐亚香和童飘爽杀了十多人,如果这样下去她们会脱险。可惜!
“很能打啊!来人,再上!不要伤了楚寒竹!其他人格杀勿论!”紫丘冉飞兴奋又生气的又喊出了二十个蓝衣人!。
看来,敬王今天本就打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来!。
“亚香,你的人呢?不是发了信号吗?!”童飘爽看到又上来的二十个蓝衣人,急的直喊。
“应该快来了,坚持下!”齐亚香已经发出了门主遇难信号,希望她们能快点!
“周公子,你照顾一下王君和蓝环,我去帮忙。”蓝佩看齐亚香有些狼狈,胳膊已经被利刃划伤,赶忙上前帮忙。
“好,小心。”周渊纵是胸中丘壑,也无法无米而炊!只能照顾着昏迷的蓝环和木偶般的楚寒竹。
正在众人陷入困境时,一艘朴素的小船逆流而来,驾船的是一青衣女子,只见她一身短袍,腰佩紫金素带,同色发带系起披肩发丝,绿色头箍固定住散发,一派风流潇洒的装扮!
她看着打斗的双方,一方似乎还是皇家,她本无意掺和,可无意中透过船舱的窗口,她看到了魂牵梦系的容颜,眼中顿时一片光彩。瞬间飞身上了船,加入了战局,协助齐、童二人。
这样就变成齐亚香与蓝佩于船头对敌,童飘爽与青衣女子于船尾对敌。勉强的支撑着。
好在不久,大约两盏茶的时候,有十多条大船向此行来。
“来了!”齐亚香长处了口气。
“总算来了!”童飘爽大声的喊着,好似在发泄什么!。
原来是暗门的人到了!。
敬王紫丘冉飞惊愕的看着远处,那些人绝不是来帮自己的!她们是从那里冒出来的?看样子是来帮紫丘冉风的,可惜……哼!每搜船上都有数十人,自己的人根本抵挡不了!她稍微思考了一下,说了声:“撤退!”反正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紫丘冉风已死,楚寒竹也将不远!
她兴奋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船舱,大笑着离去。
齐亚香和童飘爽看着离去的敬王,长喘了口气,等待着前来支援的暗门众人,顺便感谢那青衣女子的仗义相助。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我等甚是感激。”齐亚香抱拳行礼,而童飘爽正趴在一边猛吐!
“在下石戈隐,曾在黄山少剑会上见过玉竹公子,也算旧识,理应出手相助。”这青衣女子抱拳回礼。她自那次少剑会后,就对楚寒竹念念不忘。她本是武林世家出身,武功已是高超,本应在那次黄山少剑会夺冠,可惜迷恋上了楚寒竹,被他的风采身姿完全的吸引,于对决中失神落败!之后,她暗中跟随了他半年,默默的看着他。楚寒竹回仓上庄后,她四处寻找他的踪迹。楚寒竹进宫后,她得知消息后守在京中,期待见他一面,一守就是四五年!他的成|人礼和婚礼,她都参加了,也都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最后,在今年四月初,她无望的离了京,孤身游历,希望能忘了他!可,却在这里遇到了他!难道真的是天意?。
“原来是武林盟主的孙女,在下失敬。”齐亚香听了她的话,心中有些不舒服,怎么这个王君四处招蜂引蝶?一个五皇女、一个楚上悦、现在又蹦出个石戈隐,还有谁?他居然重伤了主子……那伤基本就是死伤!又掉进了河里!想到此,她不由的阴寒了脸。
石戈隐见她突然变了脸,有些不解,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偷偷的打量着船舱内的楚寒竹。他依旧是那么俊美、清冷、脱俗,可怎么感觉似乎变了个人?对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再冰冷,只有完全的虚无、空洞!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妻主呢?那个定王大元帅呢?她不要他了?难道……跟他身边那明月牡丹般的男子有关?他怀了孕……。想到此,石戈隐有些生气,就算定王她喜欢那怀孕的男人,也不应该不要玉竹公子啊,他那么美好!要是她,绝对不会不要他!。
不管石戈隐在想什么,暗门的人已陆续上了船。
“齐亚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发这么紧急的信号?”一名白发飘飘的女子走上前来,皱着眉头,满脸戾气的看齐亚香。心知她不是鲁莽之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主子真出事了?
“白堂主,主子出事了,受重伤掉入七律河。”齐亚香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静静坐在船舱内的楚寒竹,他多久没动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同白发女子一同上船的,还有一灰衣中年女子,她错愕的看着齐亚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主子的功夫极高,怎么可能有人伤的了她?!。
“右护法……。”面对右护法濡革斌森,齐亚香是有些敬畏的,毕竟她可以算是自己的师傅,在暗门提拔培养她的人。可,如果她如实的说,是楚寒竹重伤了主子,右护法能放过他?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主子回来怎么交代?。
“亚香,如实说!”濡革斌森似乎看出了她在犹豫,冷声的命令着。
蓝佩在旁边看的明白,也知道堂主的考虑,想了下说:“右护法,主子受伤纯属意外。动手的是王君,但以王君的身手怎么伤的了主子?除非……主子自愿!”。
“为什么他向主子动手?!”白发女子阴冷的说。她是白虎堂主白涟狩,带领白虎七煞专司暗杀!她是冉风一手提拔起来的堂主,她有着血海深仇,是冉风给了她复仇的能力与机会,也是冉风救了走火入魔的她,所以她把冉风看的极重,对她极忠心!。
蓝佩看到白堂主,有些担心,万一自己没说好,她会杀了王君,哪怕主子回来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会把危险留在主子身边!可他知道,主子有多在乎王君,不然不会甘愿受他一剑!思考了一下,他斟酌的说:“主子的事,小仆并不全知。只知一切都是意外,王君已经痴呆,也算是被主子吓到了吧。主子生死未卜,白堂主打算怎么找?”。
“……!”听了蓝佩的话,白涟狩沉默了,现在找主子最重要,比探究一个痴呆的人重要多了!
齐亚香看了眼蓝佩,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说话如此谨慎,遇事不慌不乱。看来主子说的对,有些男人是不能小看的!。
“亚香,你有什么打算?”右护法濡革斌森轻问着,因为齐亚香的朱雀堂主要就是追踪、探查。现在她们要尽快找到主子。
“我会亲自去找。”其实,她刚刚在右护法和白涟狩上船前就做了安排,赤旗与青旗比他们早登船一些。
“多长时间?”右护法紧跟不舍的追问。
“第一、如果发生不幸,是最快找到的,不出三天。第二、如果生存就不确定了。”齐亚香如实的说。
“为什么?”白涟狩烦躁的开口。
“白堂主,主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她不希望我找到,我找起来会很难。而以我对主子的了解,此事后她会想避开我们一段时间。”齐亚香说着自己的看法。其实,她希望是找不到的!那剑她看的无比清楚,一剑穿胸,又掉入这波涛汹涌的七律河,生存真的是奇迹!。
“那你怎么判定主子是生存的?!”白涟狩很是气愤!认为齐亚香不尽力!
“跟主子一起下去的,除了有四名青旗的人外,还有绝杀的肖同璐。肖同璐的水性之好,可谓天下第一人,对主子的忠诚更不低于你!如果她没回来,就说明主子没事,不然她一定会联系我,以便更有效的去找主子。如果她回来了,那就说明主子更没事,连她都能避开。毕竟这七律河虽然凶险,但这里以接近下游,找一个……顺流而下的溺水之人并不难,下游缓和的很。”齐亚香冷冷的回答她。她刚刚也吩咐赤旗和青旗的人探寻肖同璐的下落。
“你们打算在这里等?我要回去了!”呕吐了半天的童飘爽,苍白着脸看着满船的人。
“你!杀手无情!”白涟狩看着吐得乱七八糟的冷面女子,有气没地方撒的说着。
“你去找吧!我相信亚香和同璐!”童飘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齐亚香说:“送我们回去吧,我看周公子脸色不好,王君也似乎傻了,蓝环也受伤了,蓝佩似乎也受伤了。”
齐亚香看了眼蓝佩,又看了眼其他人,确实如飘爽所言。转身对右护法说:“右护法,您先带着众人回暗门分部等候,有消息我会通知您。”。
右护法濡革斌森到什么也没说,跃身离开了齐亚香她们的船,命人驾船先行离去。而白涟狩看了一眼船上的人,也离开了,只是她上了一艘小船,向岸边驶去。其他人也纷纷驾船而去,只有石戈隐留了下来,随她们回了周渊的住处。
第39章 日月历1329年6月22日,冉风落水的当天夜里,周渊由于白天的恶斗,半夜身体开始不适,动了胎气早产,于次日凌晨产下一名女婴。
面对这个孩子,众人皆是无所适从,因为这个孩子身份极其特殊,很可能是紫丘冉风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唯一心态平和的,就是刚刚生产后的周渊。他看着身边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无比的喜悦,好像在看稀世珍宝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至疲惫的睡去。按说女孩儿不可以留在父亲身边,要被抱走抚养,由母亲安排的专人喂食奶果照顾,做父亲的只可去看望!可他是这宅子名义上的主人,这孩子又没有母亲,所以便被他一口留在了身边!。
三日后,寻找冉风的齐亚香无功而返,与同样无功而返的童飘爽坐在大厅内。其实没有消息到是好消息,就连肖同璐的消息也无,绝杀那边也没信儿。对于这样的结果,齐亚香和童飘爽到是踏实了不少,看来主子似乎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两人商量了下,齐亚香决定再找三日,同时分出一部分人改变搜索方向。正在二人商量往哪个方向寻找时,门外有人通报:“堂主,蓝佩求见。”
“蓝佩?让她进来吧。”齐亚香与童飘爽停止了讨论,让他进来。
“堂主。童护卫。”蓝佩进入后,对二人行了一礼。
“蓝佩,何事?”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更让齐亚香深悉蓝佩的稳重,不知他找自己什么事?
“堂主,童护卫,你们去看看王君吧。”蓝佩抬头看着二人,开门见山的说。
“蓝佩,你回去吧。我们很忙!”童飘爽听了此话,皱起了眉头,满脸的不高兴。自从冉风落水后,所有人对他都是愤恨不满,一个低贱的男人,完全被主子给宠坏了!如果不是同璐留下的话,估计她们早就对他不客气了,那里还管他的死活!现在,也就只有蓝佩还称呼他王君,他根本就不配!
“堂主?”蓝佩期望的看向齐亚香,面带祈求。他知道众人的不满,就连他也对他很不满。可,主子喜欢他,不希望他出事,不然她们真的无法跟主子交代。
“他怎么了?”齐亚香叹了口气,无奈的问。
“王君他……好像……傻了。”蓝佩忧心的看着两人,他真担心主子看到这样的楚寒竹。
“傻了正好,亚香,我们……。”童飘爽不屑的开口。
还没等她说完,齐亚香声音压过了她,说:“飘爽,你冷静些,我们去看看他,蓝佩带路。”说完,拉着童飘爽就走。
“咳!你看他做什么!?”童飘爽咳声叹气外加不满的跟着去了后院。
三人来到后院,只见楚寒竹安静的站在院内,好像站了很久,也好像刚站在那里,静的好想没有生命。
“他不是很好吗?”童飘爽扫了他一眼,转而看着蓝佩。
“童护卫,你看。”蓝佩说罢,走到楚寒竹身边。什么也没说,搀扶着他来到两人面前。
此时的楚寒竹,双眼空洞的可怕,毫无焦距。曾经如玉的肌肤已是一片惨白。水润的唇瓣已然破皮。蓝佩拉他一步,他走一步,宛如提线木偶般,神情呆滞。
“堂主,童护卫,王君从回来后就这样,一直没有吃饭、喝水、睡觉,已经整整三天了。”蓝佩有些难过的说,王君这是何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什么要刺那要命的一剑?
“一直这样?没吃饭、喝水、睡觉?”童飘爽有些惊了,看来他对主子不是无情,可她对他的怨恨依然未减,深觉他实在不像个样,居然伤害妻主,简直应该千刀万剐!。
“是的。”蓝佩回着。
“那随他去吧,他这样死了也好,大家都省事。”童飘爽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这男人死了也好,以后省了麻烦主子。以主子的身份地位才能,要什么男人没有?。
“堂主?”蓝佩再次把期望的目光投向了齐亚香。
“飘爽,你最近的火气太旺,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他不能有事,要等主子回来发落。”齐亚香也很希望楚寒竹死,这样的男人实在不适合留下。可她也知道,以主子对他的喜爱,万一真的出事,她们没好日子过不说,主子很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都能不闪不躲的挨他一剑!她们能做的,也只是把他看牢,不让他再伤害主子!。
“哼!”童飘爽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他为什么会这样?”齐亚香其实也略有明白,但还是希望能得到蓝佩的确认。
“王君认为他杀死了主子,不敢面对发生的事。周公子说的,小仆也这么认为。”蓝佩如实的回话。
“周公子说怎么让他清醒了吗?”齐亚香想了下,问着蓝佩。她认为周渊一定是有什么方法,只是需要自己协助而已。主子说过,周渊是她少有的知己,是个了不起的人。
“周公子说,只要堂主能证明主子未死,哪怕是骗王君都可以,他就会好起来。”蓝佩静静的看着她。
齐亚香听后,在院内开始踱步。
“我可以证明主子没事,可他怎么听的进去?”齐亚香停了下来,看了看楚寒竹,又看向蓝佩,蓝佩却看着角门处。这时,从角门处走来一人,正是周渊。
“齐堂主,只要刺激他有反应,他就能听到。”周渊温和的看着楚寒竹,又看了看齐亚香,完全没有偷听的尴尬。其实,他心中不无难受,毕竟冉风和楚寒竹今天这样都与自己有关。
“周公子,如何刺激?”齐亚香也看着楚寒竹,难道要对他用刑?。
“找人扮成定王,然后在他面前演一出刺杀,让定王遇难。”周渊简单的说。
“好。”齐亚香听后,点了下头,说:“但,还需周公子帮忙。”说罢便带着众人离去,只留下蓝佩等小仆伺候。
一个多时辰后,屋顶出现一人,竟然是落水的紫丘冉风,她正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楚寒竹。这时,又出现了十多名青衣人,她们齐齐向冉风攻去。顿时满院响起了兵刃相交的声音,院内只有楚寒竹一人,静静的站着,蓝佩等人不知去了哪里。
打斗持续的时间不长,冉风毕竟武艺高超,最终把十多名青衣人都解决了。继而她低下头,冷冷的看着楚寒竹,甩掉了自己的武器,转身要走。而院中的楚寒竹,眼中似乎有了焦距。这时,一名原本倒地的青衣人,在冉风的背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举起长剑,迅速的向冉风刺去。
与此同时,院内的楚寒竹失声大喊:“不!”只见他如离弦的箭般,飞身挡在了冉风的背后。而那名刺客,也被及时赶到的齐亚香挡下。
冉风僵硬着身体,慢慢转身看着他,眼中极冷极冷,充满了愤恨,轻轻的推开了他。右手伸入衣襟内,拿出一封信,丢到了地上,转身离去。
见此,满眼恐惧的楚寒竹就要追去,却被齐亚香拦下:“她现在不想见你,你看看信吧。”
楚寒竹望着冉风消失的方向久久,最后僵硬着身躯跃下了房顶,捡起冉风扔下的信。只见信上写着八个字:暂不相见,他日再叙。
楚寒竹握着信,那确实是风的字,风还活着,她还活着!瞬间,泪如泉涌,他颤抖着身躯,轻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躲,你明明能躲开的,为什么不躲!风……。风……。”哭着哭着,他突然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这时,周渊带着名大夫走了过来,那大夫给楚寒竹把了把脉说:“没什么事,只是受了刺激,又身体虚弱,多调养就好。”。
齐亚香让人带大夫下去,说了句:“蓝佩,周公子,他就交给你们了。我和飘爽还要去找主子。”说完也没等他们应声就离开了。
周渊看着离去的二人,叹了口气,看来冉风不回来,谁的日子也不好过,更不会有人善待这个男人。刚刚的戏刺醒了楚寒竹,对他也不见得是好事,但至少可以让他活下去。咳……。
此后,众人依旧找着冉风,可仍然是一无所获。五日后,周渊宅迎来了皇上的圣旨。圣旨很简单,就是“楚寒竹罔顾人伦,杀害妻主,急速押回京中处决!”,关于周渊的事却一字未提!估计是牵扯到方熔,敬王也不愿多惹麻烦,毕竟她的主要目的是楚寒竹。。
楚寒竹看了眼眼前的圣旨,转而对宣旨的墨曾老太傅说:“不要。”说完就起身,准备回后院。
墨曾看着楚寒竹,心想:这孩子真是受苦了!他眼窝青黑,皮肤苍白,嘴唇干涩,两颊深陷,整个人瘦了何止一圈?基本就是皮包骨头了!眼中充满了冰雪,声音涩涩沙哑,走路轻飘飘不稳。整个人好似无根的秋日浮萍!。第章 墨曾老圣人看到这样的他,实在是心疼的无以复加。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楚寒竹杀害妻主的事,皇上更是为之愤怒,可谓是朝野哗然!尤其是军中,更是嚷嚷着要凌迟楚寒竹!面对这一切,墨老圣人她很生气、非常生气、相当的生冉风的气!楚寒竹十三岁跟在她紫丘冉风身边,可说是她一手□出来的,不管是他的武功、他的学识、他的认知,都是!就连他身为男子的很多是非观和道德观都是!现在他这样被世人指责,她却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别说她淹死,她老太婆可不相信,要死早找到尸体了,她手下那些人她虽然没接触过,但多少也变相的了解一些,怎么可能找不到一个溺水的尸体?!笑话!既然这样,也不要怪她老太婆不客气!。
“楚寒竹,你抗旨只有即死!更见不到你想见的人了!”墨曾老圣人如实又平静的说,看了眼身后的御林军。
“看不到风?不可以!”楚寒竹转过的身形定住了,喃喃的自语着。
墨曾老太傅走至他的面前,轻叹了口气,说:“孩子,回京吧。”。
楚寒竹静静的看着她,说:“太傅?老太傅?”。
墨曾辛酸的点了点头,说:“是我!”看样子这孩子现在才把自己看入眼中。
“风没死。”楚寒竹看了眼老太傅,便把视线放到了屋顶。
“我知道。”墨曾点了点头。紧跟着说:“就算她没死,但她也没出现。你必须回京领死,不然现在就得死。孩子,怕死?”。
“怕?我只想见风一面。”楚寒竹摇了摇头。
“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她要回来早回来了!”墨老太傅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责备。
“风会回来的,我相信她。”楚寒竹突然淡淡的笑了,那笑容让他苍白的脸尽显凄美。
“你还信她?她都能水遁跑了,你还想她?!”听到他这么说,墨曾气的差点跺脚。
“风没跑,她会来找我!”楚寒竹无比坚定的说着,也不知那里来的自信。
“那你回不回京?”老太傅有些生气了。
“回……。”楚寒竹看着远处的房顶,轻轻的开口,他能不回京吗?他只希望能在临死前见风一面,风一定会来找他的!一定会……!。
次日,墨曾老圣人押解着楚寒竹回京,同回的还有童飘爽和蓝佩、蓝环,周渊留在周宅继续生活,齐亚香留下继续寻找冉风的下落。
两日后,齐亚香收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她心烦意乱的消息!楚寒竹在回京的路上,消失了!皇上发下旨意,全国通缉!。
得到这个消息后,齐亚香顿感身体无力,头疼不已。原本她们已安排好,等到了平州和德州的交界处时,便伺机救出楚寒竹,然后送往暗门,没想到还没到地方他却失踪了!这主子还没找到,主子最在乎的楚寒竹却丢了,这让她找到主子后如何交代?想到此,事不宜迟,她赶紧吩咐朱雀堂众人,找主子的同时也开始找楚寒竹!。
又过了十多天,齐亚香来到平州最南,与廉州交接处的当平县。她昨日听当地的属下来报,说有人每三五日就会到当平县最大的药铺买药,多是一些金疮药、补药什么的,那人已经买了二十天的药了,而且药量很大,也不在乎花钱,但却没见过她请任何大夫,买药的人还是个生面孔。听了这个消息后,她便来了此地。这当平县离七律河的下游有一段距离,且离平州州城骑马也要两日的路程,难道同璐和主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