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夫人七嫁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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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七嫁 作者:rouwenwu

    芙蓉金绡中,几具交织的身体,挥汗如雨。迤俪的春色,透过轻纱,令人血脉喷涨忘却尘时。一男三女尽情地放纵,上下求索,载沉载浮间,分不清谁在低转,谁在求饶,谁在凌驾欢度?

    “爱妃们,‘丢’了吗?”

    三个皇妃听罢,纷纷低垂眼帘点头,应达到了。这便是大楚天子北辰烨,所有人眼中的天。

    侧卧在榻上,高高瘦瘦的骨架,不经风吹历练的肌肤,挺翘的精臀和看起来偏细的腰身。不着寸缕的身体,流露出一丝倜傥的风韵。长长的发丝及在腰间,如丝如绸,吹过浓密的双眉。眸子并不大,亦不幽深犀利,只是有丝迷魅的光芒划过,像会笑一般特别。双唇是薄粉色,犹如粉桃。

    那是张俊美的脸,并非阴柔,而是气宇轩昂。和女子欢好时,像个无道昏君。可眸间笑意,却是不怒而威。

    “啊——”

    伴着榻上皇妃的尖叫,北辰烨感觉身后一阵香气扑鼻。转身探去时,不知从何处多出个清水芙蕖般的清丽小人来。一件淡兰色的妩丝罗裙,清薄的真丝掩不住玉体散出的芳华。不似牡丹曼佗罗的浓艳,却是睡莲的庸懒脱俗。

    大内禁宫把守森严,她却能进出自如。北辰烨显然被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吸引,对榻间三女下令,“你们先下去吧!”

    “皇上……”

    “她若是刺客,早刺杀朕了,等不到爱妃们尖叫。”除非是来送死的九流刺客,才笨到两手空空毫不掩饰来行刺。过了片刻,他才捡起中衣,慢条斯理地穿起来。“现在能告诉朕,你是谁了吗?”

    面对这天下霸主,我只口含半片荷花,悠闲地伸了个懒腰。再毫无惧意地回道:“民女,花心影。”

    “那你夜闯禁宫,到底有何天大的冤屈想朕为你做主?”北辰烨好奇地上下打量,唇角倜傥勾笑,一丝丝威严透过粉唇渗出。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有如此的胆子。不止敢夜闯皇宫,偷窥春戏,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不跪不拜腰也不弯一下,还叼着那花瓣,敢直视于他。

    真是奇了!

    宫中三千粉黛,还真未碰过这般不做作,甚至还有点桀骜的女人。这倒引起他的兴致,想听听到底有何好说?

    “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吧,朕听着。”

    “我要做将军!女将军!恳请皇上赏民女一个将军当当,如此而已。”我微眯瞳眸,笑的嫣然坦荡。

    “哦?自古是男子驰骋沙场,岂有女子抛头露面的?那你便告诉朕,我有什么理由封你做将军吧?”

    ‘咻’——

    一声轻响,七八根银针从他四肢间飞过。而后,‘啪’的一声芙蓉金绡顷刻间破成千万碎片,如烟火灰烬漫天坠落。顿时,北辰烨被这出神入化的银针绝技震惊。

    “你们古代的男人就是迂腐,连皇帝也不例外。谁说女人不如郎,谁说女人就不能打仗?你牵来,我打歪他的嘴便是。”

    “……”

    “女人不是无能,只是不想出头。可如果头顶没个男人保护,女人也不见得成不了大事。您的男将军们倒行,可谁打败残皇了?”我将荷花瓣慢慢的咀嚼,舌尖卷过红唇。这一动作自是逃不过北辰烨的眼眸,他下意识吞咽了口水反问,“那么说来,你是有把握,能为朕平定番邦了?”

    “没错!我能!不论如何,我会把西门孤城的项上人头挂在大楚的城楼上。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不假思索回之。这三年来,我过人所不能过的日子,学人所不能学的绝技,恨人所不能恨的男人,一次次伤筋断骨流泪,便为今日。谁夺走我的唯一,不让我活,我便让谁粉身碎骨,不得好活。棠的泪,他的血,他的痛苦,我要他们,加倍还给我,加倍……

    “可朕若不肯呢?”

    北辰烨说话间,我早已拔下头上束的凤钗银刀,抵在他的颈上。三千黑丝散下,吹动粉嫩的两颊。水灵清秀的脸庞,在此时显得有些淡淡的妩媚。“那我不介意杀了你,再去找别人。”

    “呵呵,女人,你连朕都敢威胁。好吧,朕可以赏你做将军,不过……”他手指轻抬起我下颌,眸子会笑的迷魅。我心知他不是真昏君,是在拿捏分寸。便毫不犹豫扯松腰带,任轻纱飞落红毯,只着兜儿亵裤,劈开四肢等待他的临幸。

    ‘棠,对不起。’我别过头去,决绝过后,心有一丝痛。别骂我下贱,别说我傻,我只想为你报仇,只想让自己无所顾及。

    “皇上喜欢,你就拿去。不论是我的身体,还是我的价值。但是,我不是处子,而且仅此一次。最后,你还有可能被我杀死。”

    “哈哈哈……”

    他的手掌抚过我漂亮的锁骨,忍不住笑起来。手指勾住纱衣为我披上,仔细看清了我的五官,还有我眉宇间那不同凡响的坚韧,笑靥从容。“真是个为了披荆斩棘,可以付出一切的女人。好,朕就准了你,让你去打西门孤城。有时候,女人的身体,也是一种防不胜防的武器。你要记得,今日是你这一脱,说服了朕的心。”

    “来人,拟旨——”

    那日,北辰烨下旨,我成了异军突起的新元帅,翌日便要出征平番,为我夫君红梨棠报仇。

    “娘、娘……”

    宫外小林子中,传来稚嫩雀跃的叫声。迎面一抹小小的身影,便纵身扑了过来,坐到我怀中,‘吧唧’便强亲我嘴唇一下。“娘,你要去找爹了吗?呼呼,带上念棠和海棠妹去好不好?”他眨着和他爹一模一样的澄澈大眼,撒娇地揉我两腮。

    第35章 面具美男

    我也揉揉这个粉嫩嫩的小宝贝两腮,每每凝视他澄澈无波宛如辰子的双眸,都会惦念他爹。所以,我给他取名念棠。

    “娘,带不带我们去嘛?喏,不带海棠去好了,带念棠自己。我好想见见爹哦,就让我见一眼,一眼、就一眼哈。你看,我攒了这么多钱钱,都上交给娘好了。”

    “娘不是去见爹,是带兵打仗。”

    “为什么不见爹,娘你坏。”

    “因为爹在天上啊,天上娘够不到,你也够不到,有再多的钱都到不了。如果能见,娘死也会去见他。”我摸了摸他软软稀疏的头发,宠溺地和他顶额头。指着辽阔湛蓝的天,告诉他爹是我们够不到的梦。

    “爹在天上?”

    “恩,在天上,很高、很高,没有上天的梯子。所以念棠和海棠要乖,有娘就好了,我又没虐待你,还这么疼你们。”和他鼻尖对鼻尖,看他负气鼓腮的小模样,我满足地抱紧了他。清新雅致的脸上,浮现慈母般动人的笑。棠去了,给我无尽的悔恨和伤痛,幸好还有这两个宝贝。

    “爹真的是天仙哦。”念棠惊叹地望天,再望天,然后爬下去。不知从何处费劲地搬来个梯子。那惊人的力气,全是遗传棠。

    “你要干什么?造反啊?”我瞠目结舌地问。

    “上天哦,上天找爹,娘你给我扶、扶扶、念棠要去扯爹的腿腿……”念棠还真是执著,从小到大,一直嚷着见爹。连天他都要去,这还得了。我若说棠在地下,他都得挖地三尺,把坟都攫了。

    ‘啊!’

    一声惨叫后,大梯子倒下,将他小身板压在底下。只见他不停扑腾,“压、压,娘给我拿开、拿开。”

    “这是在惩罚你,小笨蛋,以后再任性,还压你懂不?”我替他将梯子扶起来,他便耍赖地在地上打滚,小嘴大开,对天大喊:“我要见爹,我要见爹,我要见爹、爹、爹、爹……”

    “臭东西,你还反了你呢?你再不起来,我挖个坑给你埋里。”

    “不要埋哥哥……”

    丛林里又跑出个粉雕玉啄的小女娃,定神一看,和念棠一模一样。扎两个小辫子,跑过来抱住我,恬静安静的样子,和念棠截然不同,却是一样讨喜。“娘亲,其实海棠也想见爹的。”

    轻拍拍她的头,我亦是天真地仰头瞥向神秘的天幕,淡淡地说:“其实我也想……”可死去的人已去,活的人还需好好的活。只有我活着,才能想念他,才能为他讨回公道,才能不枉他为我赴去那一去不归的战场。

    “你要走了?”

    不远处,传来男子轻风吹过落叶般低低耐听的话音。转眉看去,是颀长揽月的身影。庸懒卧在树边,一身淡淡紫色的长襟透着低调的奢华。银白色狼皮腰带上,紫宝石不规则地镶嵌。

    如丝的长发散落肩头,从前襟吹到腰间,自然地撩过那张如花般红面具。一柄花穗宝剑别在腰间,从容地笑着。眼眸透着摄人的高傲、妖冶和几许淡淡的温柔。

    这三年来,我危险时,总会出现这样一抹轻盈的身影。在我病时、拜师时、伺候宝贝时,他都会出现。可我只知他叫夜殇,是个高深莫测的男人。

    那神秘的气质,总是吸引我一探究竟。可他那张面具,三年了,我没摘下来过,只因他说,和我之间不需太熟。

    “恩,还麻烦你帮我带他们兄妹俩。”

    他笑的淡然,从容瞥我一眼问,“为什么?”

    “只有你,我才放心啊!”

    “可我不想你走,那漫天黄沙充满残酷的地方不适合你。”夜殇手折断树枝,在眼前漫不经心地比划,那副模样像宛如神秘的波丝猫。

    “你知道,我要把两个人狠狠踩在脚下,不惜一切代价。如果有谁挡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算是鬼我也不介意让他魂飞魄散。”

    “那你就从我夜殇的身体上踏过去,如何?”他眼瞳微眯,嘴衔细细的树枝,姿态间从容妖性。那神秘的笑容,如古法老王的诱惑,总是蛊惑的人不知所措。

    我缓步走过去,蓦地扑下去,将他压在身子底下,“好了,我把你扑倒了,你可以让开路,帮我照看宝贝了吧?”

    他长指轻抬起我下颌,饶是讥诮地看了看我,“这是你自投罗网,可不是我夜殇强迫。吃了你,不要紧吧?”

    我勾起笑,懒懒地靠近他,回道:“不要紧,只要你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是谁?”

    他右臂勾揽我纤腰,和我近在咫尺。眼眸微眯,勾勒的风华,像水一般清,却又似雾一般,如蒙了面纱式的神秘朦胧。

    我手轻碰上他冰凉的面具,他却忽然覆上我手说,“别摘,你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

    “那是你还对我好奇,等你见了……”他欲语还休,将我推坐地上,然后牵起念棠和海棠,“我不能保证他们不丢,因为等你回头时,我也可能丢了。”

    “娘!!!”

    “娘……”

    念棠和海棠不肯离去,夜殇又神秘兮兮,我疑惑地蹙起眉。总觉得他不保险,没准三天便又出现在我面前。这事并不希奇,我到之处,他全能找到。如同鬼魅一般,连我都拿他没辙。

    翌日,我便挂帅出征,成为大楚讨伐西门孤城的新将军。御赐铠甲着身,既有女儿的英气柔媚,亦有男子的凛凛威风。天蓝的色泽试与天比风采,与碧水千山比丰姿。脚踏鳞皮战靴。手持银弓,发被凤斩银刀束的利落洒脱。清雅端婉的脸,此时在晨光沐浴下,竟有了魄人的美。

    “皇上竟然派了个女人,真是荒谬!徐副将,我们都以你马首是瞻,绝不被一个女人骑在脖子上。”

    “大楚没人了吗,竟派个女人来。”

    “真是可笑,没听过女人也能挂帅打仗。为何不派楚将军来?”

    ……

    出征队伍参差不齐,军心不稳,个个对我不乐意,恨不能将我拉下战马。见势,我打个哈欠,策马来到大旗下,对这两万大军浅浅一笑。

    “对,我是女人!我不会打仗,我也不天下无敌,我没你们楚大将的卑鄙骁勇。可就是你们眼前这个女人,是你们的大将军,即将带你们冲向战场血拼。铁一般的事实,没得改变。倘若你们不和我齐心,我要死,你、你、你们都要死!”

    军中顿时一阵沉寂,我揉着太阳|岤,笑靥嫣然。声音很柔,亦很女儿气,可却是深入军心。“相信我,只要我不死,就定会打赢这场仗。”

    半响,我勒紧缰绳下令,“出发!谁还继续闹,就砍下头,用他的血祭军旗。”西门孤城,你和楚云枭,一个、一个慢慢来。

    第36章 断子绝孙

    狼烟起,烽火乱,十万将士血蹄踏。这是一座孤城,古老文明下萌发的血海。血渍成画的墙壁下,多少骸骨埋葬?黄沙卷起的土壤中,风吹落多少血与泪?这便是孤城,便是我夫红梨棠葬身之处。

    本该战鼓响,两军交战。谁料到此,敌军竟是席地而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并鄙夷嗤笑:“哈哈哈,是个娘们。大楚没人了,叫娘们骑在爷们头顶来打仗。这打什么仗,分明是扯肚兜嘛!”

    敌军大将很是嚣张,一脸黑碳般还看不起我。“小娘们长的不赖,给我活捉了,暖爷的身子。”

    “哈哈哈,暖身子——暖身子——”

    这把他们得瑟的,看不起我?我抿抿红唇,狠剜过去。作为女人,在古代还真够悲哀。到哪都被看不起,连打仗都被叫成妓。

    “叫西门孤城出来,这几头猪还不配出来叫唤。”我弓弯了弯,抖擞着筋骨。别人看不起不怕,我会叫你们看的起。

    “皇上说了,派个小娘们来,不见!”

    “不见?”

    我贝齿磕了磕,心中恼怒。“残皇,不就是个残了腿的瘸子?叫他出来,哦,对,他下半身支瘫,是个废物。那就把他推出来,让我见见,让他好现、现眼。”

    我说的云淡风清,甚至有丝懒洋洋。话里话外,却将他羞辱一通,令敌军统统都噎在那了。在他们眼中,残皇虽残,十三年未走过路,可却是他们的神。残皇镇守三番,连朝廷都难奈何,这便是他们的天,而西门孤城便是这里的王。

    “小娘们,你找死!我们皇上,是个英俊不凡的神。”

    “神有残疾的吗?神,还不是瘸子?”

    “你……”烈将军怒了,领三军挥起大刀,恨不能撕了我的嘴。“你那么想给大爷暖身子,那就放马过来。让爷们尝尝大楚派来的女将军,里边是什么滋味,哈哈哈……”

    “满嘴粗俗,你还上不了档次。”

    “你说什么?”

    “叫西门孤城滚出来,我说的就这个。”我冷冷一哼,对这些常年打仗,碰不得女人的饿狼们不屑一瞥。想染指我?可以,也得我砍了西门孤城再说,一群流氓!

    “皇上说了,女人就回家生孩子去!”

    听罢,我整整蓝铠甲,抬首看天幕。天是蓝的,可惜地下却快成血红。我挑挑眉,清雅的脸上浮过一丝决绝,“把东西给我!”

    我一声令下,手下将一碗黑血递过来。我手端着,对他们笑荧荧。蓦地,连碗带血扣向那面大旗。碗缓缓滑下,碎成碎片。而黑血却涂花了那面烈家旗,惊的烈将军的酒坛子也翻然坠地。

    “不想跟你们这帮猪猡一般见识,老娘今天就想见见西门孤城。我是女的,怎的,女的他不敢见吗?为啥?”

    徐副将领军齐喊:“他是瘸子!”

    “对,他是个瘸子。十三年没站起来过,不止腿残,他男人的家伙也残。你们的神,是断子绝孙命。”

    “死娘们,找死。”

    “没有西门孤城,今儿个先饶了你们。去转告那残疾人士,我,花心影,誓要取他的脑袋祭我夫。”我策马一笑,嫣然回眸,如菡萏之美,却气煞了敌军,更是惹的远处那马车中的男子阴鸷冷笑。

    马车内,风吹帘动,看不见其中是谁。只是一股寒气,比这城墙鼓出的风更寒彻。几根幽长的银丝,从帘间隐约飘出。一双微长薄茧的手,覆在腿上。神秘的马车,在他一声令下,撤了回去。

    “花心影。”

    西门孤城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还有这个侮辱他的女人。第一次有人敢说他是瘸子,是残疾,是碰不了女人断子绝孙的废人。好,很好,有人阎罗头顶动土,他会告诉她,到底西门孤城会不会‘断子绝孙’?

    其实,我真不会打仗。对金戈铁马,我从是一目十行。历史课从不及格,孙子兵法一本看三年,还只是前十页。

    我真的,什么也不懂。只学了一身武功,便威胁了大楚皇帝,来和最难对付的西门孤城对阵。结果,却面都没见到。

    在这破旧古老的孤城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湖。我慢慢躺在湖边,看着天的色泽,心渐渐的平静下来。仿佛是棠大大的笑容,在逗着我开心。他说:别怕,我会保护你。他说:等我回来,等我……

    或许他是死了,可我却还在等。不知为何,或许我会等他一辈子吧!和念棠,和海棠,一起想念这个,可爱的男人。

    那一年,他是十六岁,把第一次给了我。这一年,我快到了二十岁,还记得那晚他脸红的样子。

    “棠……”

    每当我迷茫时,都喜欢叫着他的名字。手心中触着雕琢未成的木偶人,淡淡地笑着。就这样,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慢慢地入睡。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不知何时,一件素白如云的衣裳,悄悄盖在了我身上。淡淡的温暖,包裹住了我。熟悉的香气,沁入鼻腔中。纵使梦中,也能将我唤醒。

    “棠——”我伸手抓住那个为我披衣裳的男人,蓦地睁开眼。眼瞳在刹那间,瞪的那么大。

    第36章 和他打赌(未完)

    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那双为我披衣裳的大手,抚着属于习武者手心薄薄的茧子。平淡无波瞬间被打破,心跳忽然紊乱,眼眸也瞠若铜铃。像个迷路的小女孩,奋力扯住他略微粗糙的手,不肯松开。

    “你想男人想疯了吧?”头顶忽然传来浑厚冷酷的话音,顿时如当头棒喝,令我猛然抬头。他居高临下地凝视我,黑翟石的眼眸,有黑夜般的狂野桀骜。冷酷之外,那丝柔情不容察觉。像利刃一般,只会刺痛我的四肢白骸。他霸气冷酷,犀利桀骜,像森林猎豹,吞噬空气中的氧气,令人下意识的缺痒、畏惧。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你手里抓的是谁?如果确定你抓对了,我就牵你走,当是牵条狗。”

    我猛然间松开楚云枭厚实的大手,水露般清澄的眸,散发出冷雾。黑白相间的瞳孔,是浓烈的恨意和怨气。若不是他一己之欲,令棠战死沙场。我不会丧夫成为寡妇,宝贝们也不会望天念爹。

    若不是他不爱就翻脸,不把我当人,我不会满眸创痍,活的如此孤单。便是这个男人,狠狠咬了我,咬断我的筋骨,让我遍体鳞伤。便是他,令我懂得了弱肉强食的世界,血泪有多么不值钱。

    “给我滚远点,趁我的刀刃没指在你的心脏前。”我含笑间发簪银刀已划下,利落削断他一绺头发。

    “你想死,先排好队,我早晚送你下地狱。我不会那么轻易杀你,我会让你一点点地还债。”我银刀从他英俊的脸旁划过,及眉梢处,狠划下一道血痕。他蓦地钳住我手腕,冷哼一句,“他死了,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既然那么空虚,为何这三年,不回来将军府让我弥补你的滛荡?”

    “呸!你是什么东西?我是残花败柳,你就是枯枝烂菜,还是臭气熏天。”我顿了顿,淡雅如菊,白皙明丽的小脸上,浮现浓浓愠色。“把你的破衣裳还给你,我不披禽兽的东西,就像我不吃猪糠一样,垃圾。”

    “你的嘴,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真想杀了你,可我不能。我要你尝尝,每天都在等死,想着自己会怎么死,死的多惨的滋味。”我浅浅一笑,退开半步。他却霸道靠近我,右手扣住我柳腰,将我捞近咫尺,感触他濯濯的呼吸。

    那双冷酷犀利的眸子,始终带着嘲弄鄙夷。“你以为陪皇上睡了一觉,当上个破将军,便能和本将军平起平坐?”

    “我不和狗比高低,也不和畜生比无情。”

    “你敢骂我?”他狠勒住我腰身,恨不能将我嵌进骨架中。那扑鼻的男性气味,呛的我迷乱。被桎梏于怀,如此的密实,如此的暧昧,甚至能感受他体魄压榨我时的力度。

    (未完,五点之前会补完,小影拉肚子了请假回来,实在很难受,等哈……)

    第37章 帐里男人

    暮湖边,我已离去。而楚云枭还在细腻的涟漪边看着我的背影,静静的、静静的,黑眸深邃不见底。精壮的身体包裹于一袭黑衫中,衣炔边动,绾好墨丝也随之鼓下几根,扫过浓密的眉,映衬他的冷俊。

    一抹不容察觉的笑,破了钢铁之躯,呈现出水一般的温柔。便在那一刻,静静的如画,谱下撼世的g弦之歌。

    “咳咳……”

    身后一把折扇不正经地拍他肩膀上,随之笑脸愈是轻浮荡春。林若可边咳,边翘脚感叹,“小美人真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孳孳,生了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那两个丰||乳|……”

    ‘啪’

    楚云枭手肘狠怼他肚子一记,脸瞬间阴沉下来。从如沐春风,到狂风乱刮,就是一转眸的事儿。“少用你猥琐的眼睛,玷污了她。日后见到她,把你鼻子上那两个破孔给我吊到头顶去。”

    “我们楚大将军,还是那样吃独食啊!”林若可的折扇下意识点点他胯间,笑的花枝招展。幸灾乐祸地挑眉问,“怎么,‘小将军’负伤了?”

    “……”

    “孳孳,小美人真是小辣椒,把英俊的楚大将军伤成这副德行。腰直不起来了吧?用不用属下扶你?”

    “……”楚云枭咬了咬牙,拒绝他的搀扶。如没事人一般,踏着步伐傲视地折回。林若可却不依不饶,极八地在他耳边聒噪不停。

    “表哥,你有三年没怎么碰女人了吧?哎哟,真是可怜,你那三年该多吃点‘荤’,日后‘小将军’残了,吃素的日子长着呢。”

    “林若可!给我、闭上你的贱嘴。”楚云枭几尽咬牙切齿地警告,这个贱嘴表弟,根本是他的扫把星。

    “别怒嘛,我这也是忠言逆耳。幸好你已三十而立了,日后碰不了女人至少年轻时没吃亏嘛。不过表哥,你都三十了,还想纳小美人,是不是老了点?”

    “林若可!!!本将军宰了你!!!”

    “将军息怒,息怒……用不用帮你找个大夫?”

    “我警告你,敢把此事说出去,我第一个撕烂你的粪坑嘴。”楚云枭严厉地警告,命根子受伤一事,非同小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回将军府,还是……”

    “留下,我和她打了赌。我要看她,到底这三年,学到了什么?”

    还不是找借口,追女仔?林若可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都说他不懂情不会爱,现在倒好,会到呆掉了。这哪是打赌,分明是激怒,而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那个人……也来了?”

    见楚云枭黑袍内杀气腾腾,如此不容小觑,林若可便识相地选择闭口。湖边风起风落,凋零的花浮出,在涟漪中萦绕。湖面如镜,燕儿蹁跹,与春晖相映,碧水激白石间,涌起千波浪……

    和楚云枭打赌后,我便召集将士商讨对策。俗称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集思广益以绸缪。“西门孤城你们谁见过?”我庸懒卧在地上,如猫般侧身,双眸眯着,只有一丝光透出来。雅致的五官,被柔顺的发丝吹拂,淡淡的宛如水中荷,却亦散发出一种脱俗的性感魅惑。

    在一群男人面前,我也是我,没那么硬气。只是像个小女人,穿着薄薄的纱衣,双腿自然交叠。视线触及处,融了一潭春水。

    “没见过,谁也没见过。见过的也都不在这里了。”

    “那去哪了?”

    “阴曹地府!”众人的回答中,透出残皇的可怕。他是神秘的,总是坐着轮椅,鲜少有谁见过,可却令人闻风丧胆。为什么?我纳闷,他是有特异功能,还是有坦克大炮?

    “那他到底什么厉害?”

    众人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无人能活着见到他。我皱皱眉,瞥向徐副将,一本正经地问,“那老徐,看你愁眉不展的。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坏事,说出来叫大家伙乐一乐。”

    “花将军!!!”

    “咳咳,好,说正经的。西门孤城他到底有什么缺点,可供我见缝扎针?”

    众人拼命地摇头,都没什么斗志。只有我还一副乐观,打个哈欠猜疑,“好酒?好赌?好财?还是好色?色这点排除,他有那色心,也没那体质。那究竟、怎么才能叫他吃败仗呢?”

    “将军,属下觉得您该找个军师来。”

    “军师?”全天下我见过的聪明人,屈指可数。属j商大伯,他头脑最精。可惜,我三年不见他。便怕见到他,勾起我的伤心事。哎,罢了,为了报仇血恨。管他是狐狸,还是吸血鬼。

    “来人哪,派人八百里加急,捎封书信去曲苑红府,把红梨深少爷请来。”

    “属下遵命……”

    商讨半响,我也累了。赶上天色不早,便独自回营休息。一边防备城内偷袭,一边还要怜惜怜惜我的身子。遥看古城,骸骨万千,夜里发出鬼嚎般的声响。我扯了扯纱衣,觉得浑身冷飕飕,便急步进帐。

    春时乍暖还寒,帐中漆黑一片。我摸到硬邦邦的木板边,顺势躺进了被窝。想扯扯被子,可忽然间,觉出不对劲。这被子,有点硬邦邦,还有点滑滑的,胸口的温热在手心的触碰下升温。我拉扯两下,那‘被子’向我滚来,烧的我手忙撤回。

    “是谁?”我警惕地问,忙去点红烛。那双修长的手,便抓住我手,一个拉扯间,我便被甩过去。近在咫尺的香气,喷洒在我脸颊上,陌生的、却又暧昧的,瞬间点燃了夜晚的火花……

    第39章 爱重口味

    我先是烈拳出动,再白虎掏心,然后是力拔青丝。可惜他身子轻盈,一一避过。我便绣腿出笼,和他交锋打斗起来。此人武功底下极好,和我周旋间,便勾揽我柳腰占了优势。我袖口间倏然飞出银针,与此同时,脚趾轻锐勾燃红烛,迅速撤回时,才看清那花纹般绚眼的红面具。

    “怎么是你?”我错愕地张开双唇。

    夜殇则将银针一根根地挑出来,抬眸,慢条斯理地回我,“怎么不是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我皱皱眉,小脸抽成一团,对他的到来深感无力。每次都这样,三天不到头,准保如影随形。可怜我将俩宝贝托付于他,分明推进火坑。“你来干什么?念棠和海棠呢,你把他们丢哪去了?”

    见我一副愤懑表情,夜殇指头从面具边轻轻划过。卷起几根刘海,从容地掀开被子,卧进其中。如波丝猫一般,懒洋洋却又高傲冷漠。他身上有种摄人的东西,花一般,迷一般的魅惑。

    “当然是过来借宿,你看不出来吗?”他将那件熠龙绣鹄的淡紫色衣裳解开,搁在一边。只着一件薄的堪比蚊帐的中衣卧在床板里边。“念棠和海棠,当然是姓什么,丢在谁家,天经地义。”

    “你把他们送回红府了?夜殇,你、你,你知不知道我就他们两个命根子了?”我抖着手指,气他自作主张。可他却眸子半闭,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只有那最安全,那也最温暖。还有什么地方,比他爹住过的地方好吗?还有什么人,比他爷爷、伯伯亲吗?影儿,你自私了。”

    听罢,我更是无力反驳。他平日少语,却是句句在理。我咬了咬下唇,自觉理亏,便妥协下来。“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大男人,躺我床上,传出去‘荡妇’‘’‘水性杨花’多难听?”

    “你的银针刺不僵他的舌头,我帮你砍了他舌根。躺下吧,大被同眠,又不是第一次,你还怕吗?”

    “以前中间隔着念棠和海棠。”我不甚自在地躺下去,和他同条被子、同个枕头,自然免不了身体磕碰。未料他看似纤瘦,可身体却犹如一轮太阳,隔布帛滚烫地烤着我。一个被子里的事,有时,便是那般暧昧。虽是相识三年,我却并不熟悉他。被他勾过去,面对面时,还是有些紧张。

    “怎么?你对夜殇想入非非了?”

    他一问,我耳根发红,顿时拾起借口,对他歪理斜说。“异性相吸,阴阳互补,此乃自然法则。你阳气上升,我阴气下沉,难免有点小别小扭。要么为何人人都说采阴补阳长生不老呢?就是对面是个公狗,我也会捏两把汗,ok?”

    “你把自己当成母狗?”

    “夜殇!”

    他勾勒的弧度变得妖冶神秘起来,忽然间,身子被勾过去,‘砰’撞在他胸膛上。我鼻梁压了扁,好半响才错愕反问,“睡觉又睡觉,你又要做甚?”

    “搂你睡觉。”他云淡风清地说,好似理直气壮。分明是邪恶的举动,却被他堂而皇之地化淡。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我喃喃地问,感觉他的唇在我唇边吹了口气。茴香气沁入鼻腔,他精致独特的面具正驱使我靠近。

    “你想要我了?”夜殇挑起狭长眸子,拇指抚摸我双唇,坦白问我。我靳靳鼻,疑惑为何男人都自我感觉良好?虽然,我是有点被他的神秘吸引。可不代表……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不等我说出这句话,他却抢先。话落,他便落枕而睡。只余下我在空中握着拳头晃了半响,才不满地冷哼咒他,“夜殇,你这样下去,迟早是会遭雷劈的。”

    “你再吵,我会咬掉你的耳朵。”夜殇的双唇不知何时,含住了我小巧圆润的耳唇。在我耳边,悄悄地威胁。

    那时,我脸红了一阵。幸好夜深,烛火被风吹熄,看不清我番茄般的脸。我微叹口气,夜殇这男人,有时也太我行我素了,都是看他救过我的份上……

    翌日早时,风从帐外刮入,瞬时飘来一阵清香。我鼻下嗅了嗅,摸着肚皮起身。来到帐外才见他正煮东西,边煮边尝,那颀长的背影,映入眼帘时如此迷人。香气溢出,我谗的甚,走过去好奇地问,“原来你也会煮东西?恩,煮的还这么好吃,真看不出来,你不但是个江湖浪客,还是个居家好男人。”

    我意兴阑珊地挑两口,便被那味道吸住了。夜殇的厨艺,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做出来的东西好吃,连他煮东西时的姿态都令人垂涎。风从他精腰间过,用吹动的发丝勾勒明朗腰臀的壁垒。他身子前倾,右手握勺儿,认真而温柔地沉浸其中。从背后欣赏,果真是完美无敌。

    “你睡醒了?”

    “恩,有东西吃的感觉真好。”

    夜殇柔脉一笑,勾人心肝。将勺里的羹汤,递到我唇边。我嫣笑,忙含进口中品尝。一会儿,他竟将我沾过的勺搁在唇上,舌尖沿唇印缱绻舔过。他那一举动,自然而暧昧,看的我倒是不自然。“咳咳,有点淡了。”

    “原来你喜欢重口味……”

    “重口味?”越品此话,越觉得有点别有深意。可惜他说的倒是轻描淡写,我听了却波涛汹涌。我揉揉太阳|岤,心念,是我太邪恶了,一定是我龌龊了。

    “那个男人是谁?”

    远处,楚云枭透过西洋镜探过去,眉宇间冷峻寒冷。对戴面具的男人,隐约迸出了一丝敌意。

    “将军不认识吗?”

    楚云枭沉默半响,凝视那罪魁祸首——大勺。“她喝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口吻中,是浓浓的酸气,铺天盖地地在风中弥漫……

    [下章虐一虐,激激沉默的亲们。]

    第40章 伤了他心

    “回禀将军,那是羹汤。”

    “羹汤?有什么好希奇的,本将军也会!”

    听罢,随从一头冷汗。对将军的不可理喻,实是无语凝噎。谁都知楚将军除了会打仗,会点权术,会驯服女人外,只剩杀人不眨眼。做羹汤?怕是连锅萝卜汤,那都够戗。

    “来人呀,给我架起火,本将军也来试试这羹汤。”楚云枭将西洋镜撂下,解开厚实袍子,开始着手做羹。可羹汤岂是容易做的,不止挑选食材,拿捏火候,内在的手艺自是难煞人。

    和夜殇相比,楚云枭显然笨拙的出奇。那握刀握枪的手,此时忙碌于拔鸡毛中。如此景象,便如九八抗洪,异常的混乱。感觉到烟火熏来,我才走出去看。“东施效颦,真是哗众取宠。”

    “将军,您、您到底会还是……”

    “你小看我,小心你的脑袋。”

    “可将军,该先放水……”

    “本将军知道!”

    “水好象多了,都冒出来了。”

    “我就是倒多,再舀出去,你管我?”

    “将军,您、您真行吗?”

    “当然行,本将军是谁?楚云枭有不会的吗?”楚云枭不信邪,那男人会,他为何不会?羹汤而已,能有打仗难?可便是这小小的羹汤,便难倒了叱咤风云的楚大将军。

    见他一地鸡毛,满额挥汗,笨拙挥刀砍断鸡脖子,犹如打仗杀敌的霸气架势,我远远的嘴便一撇。“楚云枭,你真是有毛病!”

    楚云枭抬眸看见我时,愈是骁勇地做羹。我漫不经心转过身离去,随口丢给他一句。“没心的人,是做不出好味道羹的。都浪费了鸡鸭鱼肉,糟蹋在你的刀俎下,切。”

    “你……”

    “将军,还是小的来吧!”随从实在看不进去,决定为他解围。可楚云枭却推开他,“还不快去?”

    “什么?将军让小的去哪儿?”

    “小点声,去把食谱给我取来。”楚云枭声音压的极低,比风还低。明明死要面子,却无法忍受拙劣的厨艺。根本一窍不通,却怕放弃被那妮子看低。故尔暗叫随从取食谱,那复杂别扭的心态,在举手投足间,发挥的淋漓尽致。

    取来食谱后,边捧食谱,边研究羹汤。按记载将东西搁好,洒了把盐,然后擦汗坐等旷世杰作。待锅开了,他便迫不及待用勺子舀进嘴中。‘噗’地一口喷出去,他咬牙低咒。“该死的,这食谱是假的!”

    “将军息怒,小的再去找……”他可冤枉,分明是真的,将军资质差却皆赖到食谱身上了。

    “去叫随军厨子来……”

    懒得看那边炊烟笼起,我径自盘坐于地。夜殇盛过来一碗羹,出其不意地开口,“你很在乎他。”

    “或许吧,不是一般的在乎。他的出现,就像漫天雹子,砸的我皮开肉绽。我得在乎,因为我恨他。”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会恨他,说明他在你心里有位置。”夜殇淡扫我一眼,继续补着,“卸下屠刀,为你做羹,他很努力。”

    “殇,你干吗为他说好话,难不成你是他派来的拖儿?”我凛凛眉,搁下瓷碗,不悦地看向他。而夜殇只给我四个字——“实话实说!”

    “你!!!看来你是对我完全没有兴趣了,否则断然不会替情敌说好话。”我失望地耸耸肩,嘟唇和他不满。刚那般暧昧,现在却这般敞亮,不知是若即若离,还是根本三年来没把我当成回事?

    “我有……可你有吗?”

    “我?”

    他忽然的话锋一转,令我愣在当时。三秒过后,夜殇摸了摸我头发,起身笑我。“是你对我、没兴趣吧?”

    临了,他还是没说他到底对我有无感觉?靠近我,到底想得到什么?一切都只是他神秘面具中,隐秘的谜,包括他对我的态度……

    “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我身边转悠什么?快去把念棠接过来,我想他了。”没念棠在耳边天天念爹,我还着实不习惯。想那小东西,总偷钻我被窝里,和我贼贼地探讨他怎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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