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福妻安康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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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妻安康 作者:rouwenwu

    的牙膏有异曲同工之处;

    最后一样则是一枝杨柳枝,这杨柳枝其实是另一只形式的“牙刷”,古人把杨枝的一端或两端打扁成刷状、形如扫帚,以蘸青盐刷齿、剔牙垢。

    这样另类的刷牙方法岳书瑶刚刚开始自然是十分不习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如今她倒也能用这四样东西把自个儿的牙齿刷洗干净,当然她“漱口”花费的时间自然是比古人长了……

    岳书瑶故意解了衣裙改披了件外衣坐在床沿,端起烟姨娘奉上的漱口水轻抿了口、那水才一入口脸上就浮现出痛苦之色,并飞快的拿起空木碗将那水吐了出来……

    “烟姨娘,这水如此之烫你是想烫死我吗?难道丫鬟们给你漱口水、你都不先替我试试水吗?”

    烟姨娘见岳书瑶动怒忙请罪道:“是烟儿设想不周,烟儿这就去换。”

    烟姨娘也不敢叫丫鬟们替她换水,自个儿亲自从暖壶里倒了水出来、再和凉茶壶里的水合在一起兑了兑,试好了冷热适中才敢再送到岳书瑶面前。

    岳书瑶一言不发的再拿起小木碗轻抿了口、随即重重的将碗放回托盘,不悦的训道:“这水这么凉怎么漱口?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岳书瑶的再三刁难让烟姨娘美眸噙泪、心里万般委屈,但她还是紧咬住红唇谦卑的回道:“是,都是烟儿的错,烟儿再去换便是。”

    烟姨娘再一次仔仔细细的把水换了遍、且这一次稍微热了些,再奉到岳书瑶面前时终于没有再被挑刺,但岳书瑶还是一言不发的在她的服侍下梳洗完毕。

    岳书瑶梳洗完后也不急着去向冷夫人问安,对着恭敬立在一旁的烟姨娘说道:“烟姨娘,我这般对你、你心中是否觉得委屈?”

    “烟儿不敢,是烟儿自个儿做得不够好与少夫人无关。”

    “嗯,很好,有身为妾室该有的忍让与贤惠。”

    岳书瑶照着早就拟定好的计划说道:“那你心中是否会怨恨或者嫉妒我?怨恨我故意、反复的刁难你,嫉妒我出身并不比你强上多少但却仗着正室的身份欺压你?”

    “烟儿不怨、不妒,各人有各人的命,既已选择了这一世要走的路,那便当安天命、尽本份。”

    “很好,烟姨娘你身为知府家的掌上明珠却不骄不妒,且知进退也懂得侍奉正妻……嗯,我对你很满意。”

    岳书瑶说着朝秋香摆了摆手,秋香心领神会的拿出岳书瑶早就写好的正名契书、递到烟姨娘面前,笑眯眯的说道:“烟姨娘,这几日少夫人故意刁难你是为了考验你,如今你已通过她的考虑了、理当替你正名……你就把这正名契书收下吧!”

    “啊?”

    烟姨娘先是一愣、傻傻的反问道:“少夫人已经考验过我了?原来这几日少夫人不是有意刁难我而是在考验我?”

    岳书瑶一脸正色的应道:“嗯,这几日的刁难便是考验,你能不亢不卑的坚持下来就证明你是个贤妾。”

    烟姨娘听了岳书瑶这番话、心中积攒的所有委屈瞬间消散,心里对岳书瑶前后态度不一的疑惑也都解开了。此时此刻烟姨娘细细的回想了这几日里岳书瑶的刻意挑刺、以及自己的忍让,顿时心里也不再那么排斥那纸正名契书了……

    岳书瑶用心良苦的当了回恶大房、终于让烟姨娘接受了她的那番说辞,烟姨娘也更加坚信———为人妾者只要抱着一如既往的心态,按着规矩恪守本份的伺候正妻,那就会等来被正名的那一日。

    这烟姨娘还在原地发愣、她身旁的珠儿已机灵的替她收下了正名契书,还不忘提醒道:“姨娘,您还不快谢谢少夫人!”

    珠儿一言将烟姨娘惊醒、一脸感激的道谢:“烟儿多谢少夫人成全,烟儿日后定当更加尽心尽力的侍奉少夫人。”

    “烟姨娘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这烟姨娘虽身为小妾但说得话却与奴才们无二样,这让岳书瑶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身为小妾的命运———即使你已被尊称为姨娘、是半个主子了,但在正室面前你永远都还是个奴才。

    但不管怎么说,岳书瑶总算是把那正名契书变着法子给了烟姨娘,为了让她那个执着的傻妞收下契书、岳书瑶还充当了一回恶大房,非得生生的虐一虐烟姨娘她才愿意收下那正名契书……岳书瑶也算是把解决了一直压在她心头的事儿。

    冷夫人因“独过”一事获得的利益、暂且也不会再刁难岳书瑶了,冷老太太虽说一进府就算计了岳书瑶、但之后她倒是没有任何动静。

    至于碧姨娘喜鹊死后她就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虽最终没有真正变疯、但似乎已把那争宠之心给封死了,这几日倒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再闹出什么事儿来。

    再加上岳书瑶已洞悉了烟姨娘的本性、暂且将她归在“友”这一阵营,少夫人该有的威严岳书瑶也立了,如此一来也算是把冷府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儿都理顺了。

    但岳书瑶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到了成亲满一个月的“回门”日,“回门”亦称为“归宁”,是指成婚满一个月、女婿携带礼品随新娘返回娘家,拜谒妻子的父母及亲属……自亲迎始的成婿之礼,至此才算完成。

    这岳夫人可是因岳书瑶出嫁心不甘情不愿的赔了一大半家产,当日岳夫人更是被岳书瑶以及雪姨娘给气得吐血昏迷,眼下这回门之日就快到了,岳书瑶回去岳府岳夫人会不会再使坏或给她难堪呢?

    第三十五章 归宁

    就在再过三日岳书瑶便成亲满一个月时,岳夫人偕同族里的几位长辈带了挂面、点心等四色礼饼,以及岳书瑶的四季衣裳各一身,亲亲热热的前来冷府探望她这出嫁不久的女儿。而冷家的人见岳家人到访也无任何惊讶、应对自如的热情招呼他们。

    岳书瑶对岳夫人的突然到来十分不解,在秋香的提点下她才知道岳夫人此举称为“送汤”、相当于是“归宁”的前奏。

    岳夫人偕同岳家长辈送那些东西,其意是指成亲之日女方长辈没有赴宴、以此送汤作为追补,而男方应备下丰盛的饭菜款待。冷夫人如此好面子、加上得知之前岳夫人有点看不起他们冷家,这款待的宴席自然是安排得十分体面。

    席间需新媳妇作陪娘家长辈,于是岳书瑶同岳夫人一起坐在了首席,两人虽是两看两相厌、但面上却是亲亲热热,“母亲”长、“瑶儿”短的。

    岳书瑶自然知道这岳夫人是因同岳家长辈一同前来所以不好给她脸子看,而岳书瑶为了让冷家人觉得她孝顺才陪着岳夫人演戏,毕竟既已穿为古人就要按着古人的规矩行事……

    宴席散后岳书瑶回去翻了翻《女诫》,得知娘家人送汤上门要住上两日才会回去、意在体会下自家闺女在夫家日子过得如何,过得好娘家的长辈才能放心的回去。

    而娘家人回去后,到了第三日则由新娘的兄弟上门请姐姐同姐夫回娘家小住上三天,其意在于新婚夫妇生活不习惯、让新娘子回娘家变换一下环境,并由母亲教导为妇之道……这些就是“归宁”这个仪式的具体内容与用意。

    送走岳夫人等人后岳书瑶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感叹自己真不是演戏的料,同岳夫人阿谀奉承的周旋了两日、早已让她疲惫不堪。余下的“归宁”之事她反倒不怎么放在心上,权当是为了合规矩不落人诟病才会回一趟岳家。

    倒是冷骏飞十分看重此事,在归宁的前一日还亲自去查点了冷夫人备下的礼品,见礼单上面的东西还算是体面才彻底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冷夫人就把岳书瑶叫到了正厅,因冷府中没有姑嫂于是冷夫人亲自将擀好的面压在一起、中间放麻筷等物,令岳书瑶切三刀……此举意在测试新媳妇的心窍,因而又被称作“试刀面”。

    岳书瑶切完三刀后冷夫人就让她指(认)大小,其意是要让岳书瑶这个新媳妇从此日起,分清婆家所有的辈数关系、以及把婆家放在娘家之上,其间冷夫人会再送一些钱物给岳书瑶,事毕方可携冷骏飞回门。

    岳书瑶同冷骏飞回到岳家大门前却不见一个相迎的人,此时岳书瑶才记起族里的其他长辈回门之日不必一一到场,既无长辈在场岳夫人自然是不会再惺惺作态、对他们热情似火了,因厌恶岳书瑶与看不起冷家、索性连个迎接的人也不派遣出来。

    冷骏飞早就知道岳书瑶在岳府里的地位,不但没有因此不悦反倒体贴的主动化解这小小的尴尬:“兴许岳母大人记错了我们回门的时辰,秋香,你去叫叫门吧。”

    “是,姑爷。”

    这到了岳家秋香自然是聪明伶俐的把称号给换了,得了冷骏飞的吩咐后便去拍打朱红大门上的一对门环,一直拍了好半响门才缓缓的开出一条缝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谁啊,这大清早的拍门拍得那么用力干嘛!上吊也得喘口气吧?催催催!”

    “好你个贱奴才,三小姐回家探亲你也敢怠慢?!你不立刻把大门打开也就罢了、还敢唠唠叨叨的抱怨主子?!还不速速把门开了让小姐与姑爷进门!”

    “三小姐?哦,是那嫁去冷家的三小姐啊?”

    守门的小厮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摆明没把岳书瑶这个岳家三小姐看在眼里,懒洋洋的指了指一旁的偏门、嘲讽道:“夫人说了,三小姐是庶出的小姐,回门只能从偏门里进,我看几位还是改走偏门吧,那偏门可是大大的敞开着呢!”

    这守门小厮有意羞辱岳书瑶与冷骏飞,不等秋香回话便再嘲讽了句:“那偏门才和你们几位的身份相配呢!咱岳家的大门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冷家’可以比的,咱这大门只给府里的大夫人以及嫡亲的少爷小姐走!”

    这守门小厮十分毒蛇,几句话不但讽刺了岳书瑶这个庶出的小姐、还看不起家业没岳家大的冷家,甚至连一同回门的月娘的小妾身份也被他鄙夷了一下!

    “你!你!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怎能让新姑爷走偏门呢?!”

    秋香被这守门小厮一讽刺立刻急红了脸,但她“你”了几声却也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辩解话语,这个朝代的确有这样的规矩———庶出的女儿回门确实只能走偏门。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部分人家都不会真的刻薄到让自家闺女头一次带夫婿回家就走偏门,就算是大户人家在这“归宁”之日、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庶女走正门,所以岳书瑶当下便知道是岳夫人吩咐守门的小厮这样做,意在想羞辱她出气、也想让她在冷骏飞面前丢了所有的颜面。

    按理说岳书瑶如今已嫁去了冷家、用不着看这岳家人的脸色行事,她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一顿打以前就看不起她和月娘的这些狗腿子……但碍于冷骏飞也在场她最终只得忍住了这口气,努力让自己当一个贤淑的妻子。

    冷骏飞见岳书瑶的身子气得有些微微发抖,侧身护住了她同时体贴的握住她的手,不愠不火的对着守门的小厮说道:“若是你好声好气的指点我们走偏门,那兴许我还会把准备好的赏钱赏给你,要知道你可是我这新姑爷上门第一个赏的人……”

    那守门的小厮一听当下就后悔莫及,这新姑爷上门定会给丫鬟小厮们赏钱,而这第一个伺候姑爷的人得了赏钱自然是最多……守门小厮忍不住有些后悔不该那般冷嘲热讽岳书瑶几人,顺着岳夫人的意思稍微为难下说不定还能拿到赏钱!

    冷骏飞似乎是故意想让那小厮懊恼后悔,把话儿说完转而扶着岳书瑶往偏门走去,边走边放柔了语调、劝道:“瑶儿犯不着同这样的势力奴才一般见识,我们按着规矩走偏门就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着冷骏飞已扶着岳书瑶走到了偏门,这看守偏门的差事一般的由不得宠的下人来看守,冷骏飞一见守在偏门的小厮态度谦卑、便从荷包里抓出了一小把打赏用的银瓜子片儿打赏他,惹得守在在正门的小厮十分眼红并懊恼不已。

    冷骏飞的举动冲散了岳书瑶心里的那点不快,但她还是冷冷的扫了守正门的小厮一眼,不冷不淡对秋香吩咐道:“秋香我们走,夫君说的对———若是我们同这般势力的狗奴才一般见识、那我们不也成了狗吗?”

    秋香一下子便领会了岳书瑶的用意,甜甜的回了句:“小姐说的极是,奴婢差一点就失了身份呢!奴婢虽是个下人但好歹也是个人、自是不能同看门的恶狗计较了。”

    “你们……”

    这守正门的小厮才一张嘴秋香就飞快的出言打断,催着岳书瑶道:“小姐,咱快进去吧,晚了这恶狗可又要咬人了!”

    秋香这话让岳书瑶与冷骏飞不觉莞尔一笑,几人也抬脚从偏门进了岳府、一路直朝正厅走去,这岳夫人虽没派人前来相迎、却依旧是摆着架子端坐在正厅等着冷骏飞前来拜见。

    冷骏飞见了岳夫人的打扮便知她是自个儿名义上的岳母,不必岳书瑶引荐便恭恭敬敬的上前鞠了一躬,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岳夫人闻言微微的提了提眉眼、嘴角也往下撇了撇,就在岳书瑶以为她要用这副脸色开口给冷骏飞难堪时,岳夫人却飞快的舒展开黛眉,眉眼一弯、和蔼可亲的说道:“女婿快快请起、勿需多礼———翠儿,还不快点给三姑爷看座?动作利索些别让咱家的新姑爷站着!”

    “谢岳母大人。”

    冷骏飞客气的谢过后便入了坐,岳书瑶与月娘一脸狐疑的对视了一眼,随即才收起心神按着规矩分别同岳夫人见了礼,岳夫人也都没用刁难她们、只命丫鬟们快快看座。

    岳书瑶与月娘刚刚入座,几个冷家小厮便把回门带来的礼品整理好、一件件的搬进正厅,岳夫人看到那一件件礼品后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

    待东西都搬进来了,岳夫人便热情的提议道:“多谢女婿费心给我们送了如此厚礼,这一大早便忙着回门怕是累坏了吧?不如先去歇息会儿,待午膳摆好再请女婿入席。”

    冷骏飞淡淡一笑,回道:“就依岳母大人的安排吧。”

    语毕翠儿便来请冷骏飞把他带到早就准备好的厢房里歇息,岳书瑶心里虽对岳夫人的客气与热情十分疑惑,但她还是不动声色的福了福身子同冷骏飞一起离去。

    这事有反常必为妖,岳书瑶一边随着翠儿的脚步往东边的厢房走去,一边暗忖这岳夫人故作热情究竟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以岳书瑶对岳夫人的了解,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岳夫人绝对没有如此大的度量、不计前嫌的对他们夫妇好言相向,看来这一趟回门还得小心翼翼的应对才是……

    第三十六章 别有用心

    岳书瑶几人歇息了会儿、冷骏飞便说想去看看岳书瑶从小居住的院子,俩人在院子里逛了大不到半个个时辰、岳夫人便命小丫鬟前来请他们用午膳,因是款待女婿的宴席所以午膳摆在了正厅,岳书瑶到了正厅时才发现湘姨娘、雪姨娘等都已被请过来了。

    岳夫人一见到冷骏飞便笑吟吟的介绍道:“瑶儿的父亲去世得早,兄长又远在京城求学,眼下家里也只有我同几位姨娘作陪了,还请女婿多多包涵。”

    岳书瑶听了这番话才知道这个朝代男女是可以同席的,男女之大防没有岳书瑶所知的那些封建社会那般严格,只要左右有人相陪男女也可同席、相互言语,长辈女性与晚辈男性之间的忌讳也比较小……可见朝风还是比历史上的封建社会要开放一些。

    岳书瑶翻阅了《女诫》后,得知按照回门的规矩席前应先进“蛋面”、待女婿把蛋切开后方可开宴……待大家都入席坐定后,果见丫鬟们奉上了碗“蛋面”端放在冷骏飞面前。

    冷骏飞回门前冷夫人自然是仔细叮嘱了上了岳家该守的规矩,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拿起汤匙与筷子,小心翼翼的切开“蛋面”里放着的一颗煮熟的鸡蛋。

    待冷骏飞把蛋切开后,岳夫人才吩咐道:“大家动筷子吧,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女婿勿需客气。”

    “岳母大人请先动筷。”

    一番承让后自然是由岳夫人这个当家主母率先动筷,席间岳夫人还向冷骏飞逐一介绍了几位姨娘、并告诉称谓,冷骏飞也客气的同她们见了最为普通的礼数,一顿饭下来倒是事事都合规矩、岳夫人也没在宴席上使什么坏。

    按照旧例,请回门后、新婚夫妇要留住娘家一个晚,第二天才会拜别回去,于是用完午膳后岳书瑶便带着冷骏飞在岳家的花园里闲逛,间或月娘会指着某个地方说些岳书瑶小时候的趣事,如此下来一下午的时光倒也慢慢的消磨去了。

    顶上的红日一晃便已西下、岳府里各房各院也都掌起了烛灯,大约酉时岳夫人便再派了小丫鬟来请冷骏飞用晚膳,几人便从花园移步至正厅。

    中午那顿宴席算是比较正式的、首次宴请女婿之席,晚膳这顿就显得随意多了、有些家人相聚团圆的意味,湘、雪两位姨娘自然还是要作陪,而午宴没出席的岳书凌与岳书云两位小姐、在晚上这比较随意的场合倒也出席了。

    虽然从晌午到傍晚只隔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但岳书瑶再回到这正厅时隐隐觉得某些地方有些怪异,就连岳夫人也比晌午还要热情上几分,那份热情让岳书瑶更加提高了警惕、准备兵来将敌水来土堰。

    岳书瑶一面笑盈盈的应承岳夫人,一面不动声色的抬眼暗自观察正厅,宴席开始不久岳书瑶就发现了让她觉得怪异的地方———这偌大的正厅里除了原本该点的烛火外,正厅的四个高角多悬挂上了四盏别致的灯笼,灯笼下还挂起了轻飘飘的纱帐,正是这几盏灯笼与纱帐让岳书瑶感觉到了怪异。

    只见那四盏精致的灯笼外面都被围上了一层淡粉色的薄纱,朦胧暧昧的烛火透过薄纱倾泻而出,衬得站在灯下的四位掌灯丫鬟脸蛋儿如同那盛放的桃花般,满室里更是仿若春意流溢、让人迷醉不已……

    当然岳书瑶不属于被这粉色烛光迷惑住的人,她一下子便记起正厅以前是没有悬挂这些别具匠心的灯笼的,并推断出这几盏灯笼应该是晚上临时挂上去的。

    岳书瑶还敏锐的发现,那掌灯的四个丫鬟并非那些不起眼的、干这种琐事的小丫鬟,而是岳夫人跟前的几个仅此翠儿的二等丫鬟。

    这四个二等丫鬟模样都生得十分娇俏水灵,放在二十一世纪包装成明星绝对是属于容貌实力派,且借着烛光岳书瑶发现她们穿着清一色的水红色衣裙,腰间束着红色的锦带、带上缀着长长的流苏……

    那四个掌灯二等丫鬟脸蛋上不但抹粉描眉,朱唇更是鲜艳欲滴想是擦了上好的胭脂,岳书瑶瞧她们这身打扮看着比她自个儿还要考究、美艳几分,若不是周围的环境是岳书瑶无比熟悉的岳家正厅……她几乎要误以为自个儿不是在岳府里、而是不小心钻进了哪一处专聚美人儿的烟花柳巷。

    摇曳暧昧的粉色烛光、随风轻轻舞动的纱帐,加那上娇俏可人的美人儿,怎么看都像是那些烟花柳巷招揽、留住客人的手段儿,这岳夫人如此安排究竟有何用意?难道她想……

    岳书瑶边悄悄打量那几个丫鬟、边在心里暗自猜度岳夫人的心思,不知不觉便已酒过三巡,只见岳夫人眼底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假意体恤丫鬟的吩咐道:“那几个小丫鬟该忙完了吧?让你们几个二等丫鬟掌灯委屈了……来,你们过来席边帮着布菜斟酒吧,让那几个小丫鬟回来掌灯。”

    那四个丫鬟听了一脸喜色,美滋滋的齐齐应道:“是,夫人。”

    语毕不知从哪儿钻出了几个小丫鬟、接替她们站到了灯下,而那四个二等丫鬟则聚到了大圆桌边,还不偏不倚的不去别人旁边伺候着、都挑腻在冷骏飞身边,左一声“姑爷”又一声“冷公子”、那娇软软的声音听在心里比蜜还甜上几分……

    岳书瑶见这阵势心里已隐约猜到了岳夫人的用意,果见那几位丫鬟逐一给冷骏飞斟酒布菜后,岳夫人便笑眯眯的开口说道:“这几位都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二等丫鬟、名唤‘福禄双喜’十分吉利……”

    “女婿别见她们只是二等丫鬟,可个个都生得比翠儿那些一等丫鬟要好看几分,水灵灵的可惹人怜爱了。”

    这是在岳家冷骏飞怎么也得给岳夫人几分面子,但他心里却又对岳夫人的话十分不以为然,最终有些尴尬的回了句:“岳母大人说得极是,但……”

    岳夫人一听冷骏飞的前半截话立刻就眉开眼笑,得意的说道:“女婿也这般认为?我就说这几个丫头一定会得女婿你的欢心———你们几个好生伺候着姑爷,若是胆敢怠慢仔细你们的皮!”

    “福禄双喜”中以福儿最为年长,只见她笑嘻嘻的替其余三位一起回道:“遵命,奴婢们定当尽心尽力的伺候姑爷。”

    福儿说话间比较胆大的双儿还抬眼偷偷瞄了冷骏飞一眼,那姿态像是在对他暗送秋波般,岳夫人见状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主仆五人自顾自的演着戏儿,完全没把岳书瑶这位正主儿放在眼里,好像她们在讨论、勾引的男人不是她家夫君般。

    第三十七章 硬塞俏丫鬟

    岳书瑶虽已洞悉了岳夫人故意设下的诡计,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不愠不火,伸出筷子悠哉的夹了口菜、在岳夫人自以为占了上风时才缓缓开口。

    “母亲为夫君设想得这般体贴与周到,瑶儿自是感激不尽,但我已是冷府的人、怎能仗着以前的身份霸占着岳府里的丫鬟呢?”

    “且先不说瑶儿既已是嫁出去的女儿、使唤娘家的人有些说不过去,就算是母亲宽宏大量送几个丫鬟给我们使唤,但那些下人们见了还不私底下乱嚼舌根———说我们冷府竟寒碜到连几个丫鬟都养不起?新婚夫妇回门竟没有带上几个像样的丫鬟?这般下了冷府的脸面,瑶儿回去可不好同婆婆交代……”

    “话不……”

    岳夫人刚想开口,岳书瑶就学着她抢冷骏飞话的样子打断道:“且这几位二等丫鬟平常可都是专门侍奉母亲的,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别说是让她们来伺候我家夫君了,连瑶儿这嫁出去的女儿都不敢要母亲屋里的人来伺候我……又怎能让她们去伺候我家夫君这毫不相干的冷家人呢?”

    “话不是这样说,瑶儿你好歹也是……”

    岳夫人闻言自然是要反了,但她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岳书瑶毫不留情的再次打断:“吉祥、如意,你们是不是我冷府的丫鬟?离了自家府门就不知道殷勤着点伺候少爷了?你们是想丢我冷家的脸吗?”

    “奴婢们知错是奴婢们怠慢偷懒了。”

    岳书瑶嫁到冷府的那个月里,大多时候对自个儿屋里的几个丫鬟和颜悦色、柔声细语,更是从来不会做打骂她们那种不人道的事儿。

    因岳瑶宽容的把丫鬟们当成正常人来对待,还总是慷慨的打赏她们钱物样好的主子自然是能够让丫鬟们忠心追随了、甘愿维护了。

    眼下与如意见竟有几个小狐狸精打扮得花枝招展、妄图勾引少爷给自家少夫人难堪。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将她们狠狠推开、自个儿站到了冷骏飞身后将他护住。

    “福禄双喜”被推开后本还些心虚与理亏不敢再上前。但她们偷偷地瞄了岳夫人一眼、得到她地暗示突然间又全都有了底气。再回想起岳夫人之前对她们许诺地那些话儿……当下便鼓起一股劲儿想拨开吉祥、如意再粘到冷骏飞身边献殷勤。

    这一次勿需岳书瑶吩咐。她身边地柳儿、叶儿等几个二等丫鬟便带着几个小丫鬟把“福禄双喜”堵住了。柳儿边拦住她们四人边开口挤兑道:“几位姐姐们这般抢着伺候我们家少爷。不是让妹妹我们几个难堪吗?”

    “难道几位姐姐觉得我们几个连自家地主人都伺候不好、看不起我们这些冷家来地丫鬟所以才抢着要来代劳?!”

    这时叶儿伶牙俐齿地接了句:“还是四位姐姐没伺候过少爷公子。见到我们家少爷便乱了分寸、忘了规连同把自个儿地身份也一起忘了?”

    这几句话让“福禄双喜”四人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这柳儿、叶儿地话虽然明面上说得合情合理。暗地里却是在嘲讽“福禄双喜”她们一见到男人就忘了规矩和身份、当着众人地面使劲地勾引!

    这“福禄双喜”四人本来倒也不是真的如此水性杨花只是因身为岳家的丫鬟、又被岳夫人花言巧语的迷了心智,才会依着岳夫人的意思在这宴席上放开脸皮勾搭冷骏飞图让冷骏飞把持不住而下岳书瑶这个正室的脸……

    但眼下她们被柳儿、叶儿裸的揭破心思不免觉得有些难堪,福儿张了张嘴似想要为自个儿争辩,但她见柳儿扬眉瞪了她一眼不由又气短了,最终只得把争辩的话语咽了回去。

    福儿被柳儿、叶儿说得脸面不存,吉祥、如意又一左一右把冷骏飞牢牢护住,她们最终只得讪讪的退到岳夫人身旁夫人见状边拉长了脸在心底暗骂这几个贱丫头没用、边转着眼珠子想别的计策……

    只见在座的众人还没夹几口菜吃,岳夫人心里已再生了一计、按奈不住的再开了口:“瑶儿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就暂且别让福儿她们几个伺候女婿用膳,只是……”

    岳夫人顿了顿神轻轻的扫过岳书瑶、语气中带着一点点挑衅:“只是这女婿眼下也老大不小了、膝下却无一子半女,加上他屋里也才两个小妾伺候而已……瑶儿你这个做正妻的是不是该多给他纳几房小妾?”

    岳书瑶这几日频繁的翻阅那本厚厚的《女诫》这个朝代的法律对纳妾一事规定得不是很死。男人不但可以先纳妾再娶妻、

    妻无过律法也允许他再纳上三、四房小妾,但到了纳妾开始就有了不一样的规定了———除非府中的正妻以及四房小妾都不能生育,否则不可再纳第五妾。

    亦或者正妻与小妾们身子都不利索、不便伺候夫君方可纳第五妾,这里所谓的“不利索”是指正妻或者小妾生产做月子、意外小产、或者得了一些不宜同房的妇女之疾等,这样的情况意思是指正妻与小妾都无法尽职的好好伺候夫君、无法满足夫君的“需求”,既然无法尽职服侍那男人自然是要再纳妾来满足自己了。

    且不管这男人到底能够纳几妾,反正这先岳书瑶进门的妾室她只能暂且认命,但再她嫁进去后若是有人想给冷骏飞再纳一妾、半妾的,那岳书瑶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不过眼下岳书瑶才刚刚嫁入冷家、显然律法规定的几种情况都还没发生,既然没发生那谁也不能逼她给冷骏飞再纳妾。

    别说岳书瑶心中已有了底、知晓岳夫人要把“福禄双喜”这四个丫鬟硬塞给冷骏飞当妾不合规矩,只说此时的岳书瑶已非彼时在岳府里、受岳夫人钳制与欺压的岳书瑶……此时此刻她的身份先是冷家的媳妇儿、才是岳家的三小姐。

    既然身份已不同往日,那岳书瑶自然是不必再看岳夫人的脸色行事了,只见她先是侧着头、貌似认真的听岳夫人把话说完,待岳夫人把心中那点坏心思都说完了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反击。

    “母亲此言差矣,朝礼法清清楚楚的规定———正妻与四位妾室不能尽心尽力的服侍夫君,正妻才可再替夫君纳第五位妾室。”

    “眼下瑶儿才刚刚嫁入冷一月而已,母亲怎就认定我不能好好的服侍夫君呢?母亲也未曾在我冷家常住,怎就能断定烟、碧两位姨娘不能好好的服侍夫君呢?”

    岳夫人早就到岳书瑶会以这样的理由来推辞,飞快的接上话:“瑶儿你初为人凄许多事儿都还不懂,这正妻本就是替夫君纳越多的小妾越显得贤惠贴心,母亲此举不就是想让你一嫁到冷家就被人称作是位体贴的贤妻吗?”

    “且这规矩是死的、人可活的,虽说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纳这第五妾,但眼下咱这太平县里的达官贵人,有家底的哪家不是正妻、小妾、通房丫鬟这三种身份加起来都超过六个?”

    岳夫是铁了心要让冷骏飞纳妾宠新欢,继而打击刚刚嫁入冷家的岳书瑶以泄心头之恨,且这岳夫人以自己那不甚光明的心思来猜度冷骏飞的心思———认定这天底下绝对不会有不喜欢吃腥的猫!

    若是男人不喜欢美色,那简直就是让猫儿不要吃鱼、让老鼠不要偷米!

    因此岳夫人不等岳书瑶出什么拒绝的话儿来,径直对着冷骏飞循循善诱道:“女婿啊,你瞧‘福禄双喜’这四个丫鬟可都是一等一的小美人儿,让她们到你屋里服侍你也不算亏待你吧?听了我这话儿,你心里是不是正偷着乐?”

    岳书瑶见岳夫人竟直言不讳的挑唆冷骏飞,心里十分气愤、二话不说的伸手狠狠击了桌面一下,先击出刺耳的声响震住岳夫人、才冷冷的说道:“母亲,我们是回来探亲看望您老人家的,你可别把事儿做得太过分了!”

    “过分?”

    岳夫人不紧不慢的重复了遍岳书瑶说的话,一脸得意的反问道:“瑶儿,难道你出嫁前老嬷嬷没将‘七出’这规矩细细的说与你听吗?难道女婿想收下这四个丫鬟到屋里伺候你还不许了?!老嬷嬷难道没有告诉你、不许夫君纳妾可是犯了七初中的‘妒’一条,罪可休矣?”

    岳书瑶不甘示弱的反击道:“哼,纳妾也得有些前提,难道我冷府里眼下没有妾室服侍夫君吗?母亲你身为岳家的夫人似乎没权利管我冷家的事儿吧?”

    岳夫人也不同岳书瑶争,心中自认为这冷骏飞到现在也没表态定是被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丫鬟迷住了,志在必得的冲着冷骏飞说道:“女婿你无需畏惧你妻,若是你开口说你喜欢‘福禄双喜’那四个丫鬟,岳母我便做主把她们送给你当通房丫鬟,长辈所赐的人儿我倒要看看谁敢赶她们走?!”

    第三十八章 书瑶发威闹岳府

    冷骏飞其实早就想开口表明立场、无奈他每次开口总是会被打断,眼下他终于可以在众人的注视下说出自己的回答:“骏飞多谢岳母大人的好意,只是骏飞如今已觅得良妻、家中也已有两位贤淑小妾,眼下应把心思用在考取功名之上才是……万万不可再纳第三妾,否则不是因贪恋美色而误了正事?”

    岳夫人见冷骏飞拒绝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但转念一想以为他是畏惧岳书瑶、忙再开口替他献计:“女婿莫非是害怕瑶儿不悦才不敢收下这个四个丫鬟?要不我亲自把她们送去给亲家夫人,再由亲家夫人指到你屋里侍奉……”

    岳夫人喋喋不休、自以为是的给冷骏飞出谋献计,一心思想要破坏岳书瑶夫妇的感情、让岳书瑶在冷府中的日子难过,这些所作所为终于触及了岳书瑶的底线……

    只见岳书瑶倏然起身重重的掀翻了桌上的碗盘,不留情面的怒声喝道:“够了!哪有岳母像个老鸨般硬是往自家女婿怀里塞小妾的?你若是如此喜欢给男人塞女人,还不如离了这岳府去妓院里当老鸨!”

    “你、你居然敢骂我是老鸨?!”

    岳书瑶冷笑道:“骂的就是你!既然你眼里没有我这个女儿,那我自然也不必把你当母亲看待了……”

    岳书瑶说着再发狠的掀桌子、彻底把那桌丰盛的佳肴掀翻到地上,围着圆桌坐的两位姨娘与小姐立时被丫鬟扶离了圆桌,除了岳书凌外其余三人都站得远远的、以看好戏的姿态笑看着岳夫人像个跳梁小丑般气得直跳脚。

    岳夫人见岳瑶胆敢当着众人的面掀桌子下她的脸,气急败坏的跺了会儿后举起了手臂,伸出带着指套的食指、指着她的鼻尖,那食指因太过生气而微微有些颤抖……

    “你、你这个不孝女,竟敢着嫡亲母亲的面掀了桌子?你如此忤逆就不怕遭天谴吗?”

    岳夫越是气急败坏的训斥岳书瑶、她就越是故意拿出一副悠哉自得的神情视岳夫人的怒气对着吉祥、如意吩咐道:“你们二个先把少爷扶回房歇息,少爷刚刚多喝了几杯眼下怕是有些醉了,记住———好好的守好大门别让什么蝴蝶、蜜蜂给趁机钻了进去。”

    岳书瑶说“蝴蝶、蜜蜂”时“福禄双喜”四个丫鬟脸色一片惨白、因羞耻而低低地埋下了头。而岳夫人自然也听到了岳书瑶话里暗藏地讽刺、脸上地怒气又加重了几分。

    倒是冷骏飞不愿丢下岳瑶先行离去。转而走到岳书瑶身边牢牢地握住她地手、用眼神询问她能否应付得来。岳书瑶回以他一个“放心”地眼神。冷骏飞才依着她地安排带着吉祥、如意先行离开正厅。

    冷飞一走岳夫人更加肆无忌惮了。彻底放开脸皮指着岳书瑶地鼻子骂道:“好你个小贱人。才嫁去冷家几天就忘记自个儿姓什么了?竟敢目无尊长地忤逆顶撞长辈?看老天爷不劈死你这个大逆不孝地小贱人!”

    岳书瑶眯着眼扫了岳夫人一眼言不发地伸手缓缓拨开她指着自个儿鼻尖地食指。把岳夫人地手从自己地眼前拨走后、才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有人用手指着我是有下一次———那我便会直接折了那只指着我地手指!”

    此时地岳书瑶身上隐隐有审问喜鹊那晚地气势。一旁地秋香见了暗暗叫好!

    面对岳夫人这样厚颜无耻地人还用讲什么礼数与规矩?

    早就该如此狂妄的让岳夫人知道,岳书瑶可不是个让人一直敲打揉捏而没反应的面团!

    岳夫人从未让岳书瑶如此忤逆顶撞过,哪怕是和她斗法了多年的湘、雪两位姨娘面上最多也只敢讽刺她,眼下岳书瑶毫不客气的把她的手指拨开、还搁下狠话样的举动让岳夫人气得想扬手甩岳书瑶几巴掌……

    但岳夫人的肥手落下来时被岳书瑶飞快的伸手挡住,若是论力气岳书瑶可能不及身材肥胖的岳夫人她却利用电视上学来的搏斗技巧、虎口成钳状狠狠的扣住岳夫人的手腕,立时便让岳夫人疼得身子一歪、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小贱人你放开我,你想造反不成?!你如此对待你母亲就不怕天打雷劈?”

    岳书瑶懒洋洋的讽刺了句:“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母亲,敢问你于我是有生育之恩、还是有养育之恩?”

    “这生我者是岳府里的月姨娘、养我者是岳府里的岳老爷,敢问你岳夫人和我有何干系?”

    “我、我是你名义上的嫡母。”

    “你也说了只是‘名义上的’,况且你还没做到一个嫡母该做到的事儿身为嫡母会一个劲的往女婿怀里塞小妾吗?我倒是头一遭见到如此‘关爱’女儿的嫡母。”

    “你、你,”岳夫人一时想不出反驳岳书瑶的话语终只能一味的怒骂道:“你这不孝女定会遭天打雷劈!”

    “我一来孝敬我娘月娘、给她吃好穿好,二来但凡我爹的忌日我也会烧纸钱拜祭他问老太爷为何要劈我这般尽孝的女儿?”

    “哼!你没孝敬我就是不孝!”

    “笑话!”岳书瑶先冷笑了声,才咄咄逼人的逼问道:“你不但不给我吃、不给我穿打我打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你如此苛待我、我为何还要孝敬你?”

    “你……”

    “罢了罢了,我也不同你这般愚妇一般见识了,若是你想要人孝顺那就去找你的宝贝女儿岳家大小姐吧,但若是连她也不孝敬你、那就是你教女太过有方了……”

    “哈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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