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干隆王朝一锅炖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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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隆王朝一锅炖 作者:rouwenwu

    安。”

    “起来吧!”乾隆虽然心情不好,但也不会找个还没成年的儿子发火,他道,“朕听太医们说,你有制一药,如今怎么样了?”

    永璇答道:“儿臣新制的乙酰水杨酸已经到了第二期临床试验,明年前应该能完成第三期临床试验。大概三年内就能用了。”永璇按照标准的fda规定操作自己的新药。

    乾隆一听还要三年,就觉得脑袋壳抽得慌,“你一次两次就好了,何必要做三次?”

    永璇对涉及自己专业领域的问题,一向都很严肃。于是板着脸答道:“第一期试验,儿臣要确定这药是否有毒;第二期试验,儿臣要确定这药是否真的有效;第三期试验,儿臣要确定这药的剂量多少是安全的。做完这三期试验之后,儿臣还会做第四期试验,以确定在大范围使用之后,这药的禁忌症与适合人群。”

    乾隆看到永璇一板一眼地回答,蓦然间有种当年看着自己皇阿玛跟皇玛法一问一答的感觉。乾隆挥挥手,“你对这药有多大的信心?”

    “儿臣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笑话,虽然永璇离诺贝尔奖有点距离,但是如果连乙酰水杨酸都做不出来的话,自己的化学博士跟医药学博士两个学位是白念了。

    “那朕就命你给朕用药!”

    乾隆话一出,几个太医都吓蒙了。他们从心底里觉得永璇的四期试验是很有必要的,还打算一回去就在太医院里推广,如今这第二期试验还没结束,皇帝居然要用,太医们忙跪下来道:“陛下来万金之躯,岂可试药?”

    乾隆一摆手,“既然永璇说此药无毒且有效,那朕就要试试。若是朕连自己儿子都信不过的话,那还不如不生!”

    既然乾隆吩咐了,永璇也只得将药按最低剂量给了乾隆。看着乾隆服完药,永璇道:“请皇阿玛歇息,待明日便有效了。”

    乾隆点点头,永璇跟着几个太医就离了帐殿。

    虽然永璇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但是就算是阿司匹林也有适应人群,万一这乾隆刚好是那极少数,那估计自己的脑袋就是没有了。不过永璇坚信自己是能活到八十几岁,看到道光皇帝登基的那一天。

    次日,小路子喜气洋洋地将永璇寻了去。路上小路子笑道:“八阿哥的药是真真有效,皇上今儿个一起来便觉得神清气爽的。”

    “有劳公公伺候皇阿玛了。”永璇一边说,一边递上了一个精美的小荷包。

    小路子眉开眼笑地将荷包收了过去,道:“八阿哥这是哪的话!伺候皇上那是咱家的福分,若不是八阿哥的药有效,今儿个咱家怕又要被皇上骂一通了。”

    待到了帐殿不远的地方,小路子示意噤声,然后小声吩咐道:“咱家先去回奏皇上,八阿哥暂且在这先等等。”

    永璇点点头,小路子便朝帐殿走去。不多时,就听到有人传话让自己进去。

    待永璇进了帐殿,发现傅恒等人都在。傅恒跟后来的纪晓岚虽然都是大学士,但是傅恒可是领军机大臣,算得上是清朝的首相了。虽然每个大学士都会被恭称一声“相爷”,但如果没进军机处,你就什么都不是。哪怕是个军机处的小章京,那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何况雍正爷还有命令,“亲王不得领军机处”。当然,最后这个规定被自己的小弟,十一阿哥永瑆给破了。

    永璇一进帐殿,先给乾隆请了安,然后再跟几位军机大臣见了礼。虽然这有些讨好的嫌疑,但落在乾隆眼里,这叫尊老尊贤。就算是讨好,也比那个老五有些眼力。至少老八知道要讨好的是军机大臣而不是什么包衣奴才。

    乾隆道:“朕用了你的药觉得甚妥,若是我朝百姓均能有此药那便更好,所以朕让你加快这药的临床试验,并且让你跟几位大臣商量下,如何推广此药。”

    听完乾隆的话,永璇倒觉得自己这个便宜老爹虽然好面子爱花钱,但是也算是个勤政爱民的。于是永璇道:“这试验断无法加快速度,儿臣要确保这药万无一失才能给百姓使用。”

    乾隆点点头,傅恒道:“奴才觉得八阿哥言之有理,医药之事,还是小心谨慎才好。”

    乾隆笑道:“正是这理!宣旨!”

    旁边立马闪出一个小太监,打开一卷锦帛,“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八子永璇聪慧好学,特晋封贝勒,协理内务府。”

    永璇忙跪下来谢恩,好嘛,自己居然捞到爵位了。貌似乾隆所有活着的儿子中,就自己有了爵位。永璇一想到这个就头痛,回到了京城那骄傲的五阿哥还指不定会不会将自己给吞了。然后内务府也从襄理变成了协理,一字之差就有了更多的权利。襄理的话,等于弘昼是市长,自己是副市长;而协理的话,弘昼依然是市长,而自己却已经成了市委书记。这样也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乾隆道:“朕望你日后能做出更多利国利民的事情来。”

    “儿臣遵旨。”

    这一场秋狝因为乾隆的风寒而变得有些简单,只安排了两次大规模的集体狩猎活动后便匆匆收尾,唯一让这场秋狝有些特色的是,一个外姓王府世子大出风头。

    “爷,您听说今天围场上的事情了么?”抱琴一边替永璇宽衣,一边问道。

    永璇其实对打猎没多大兴趣,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弘昼后面向蒙古王爷推销卷烟跟烟嘴,因此对围场上的事情还真不了解。于是永璇反问道:“可有什么新鲜事说给爷听听?”

    “奴婢听说今儿个硕王府的皓祯捉了只白狐又放了,只留下一小撮狐毛算是念想。想来这皓祯贝勒也是个善心的。”

    “硕王府?皓祯贝勒?”永璇想了半天,这清朝似乎没有这个王爷啊。而且清朝的皇帝爱吉祥字眼,怎么会用个“硕”字为封号?而且皓祯这名字很耳熟啊。

    忽然间永璇觉得自己被雷劈了,苍天啊!虽然自己是理科生,但是大学的时候女友很喜欢看琼瑶剧,这硕王府的皓祯不就是《梅花烙》的那位吗?原来自己居然穿越到琼瑶奶奶的言情世界,难怪乾隆皇帝能理解化学的基本含义。

    “爷,可是累着了?”抱琴见永璇突然愣住,忙问道。

    永璇被抱琴一问,方回过神来,道:“不妨事。”

    永璇忽然觉得自己的笃定变得有些不可靠了,琼瑶奶奶既然都能将历史上那个优秀的永琪变成脑残的五阿哥就代表自己不一定能活到道光年间。想到这,永璇觉得头痛起来。他暗暗下了决心,自己撑死只是一个辅政王爷,绝对不能牵扯到那皇位争夺战里去。自己的母亲是包衣,出身不够高;自己的外祖现在不过是个四品小吏,家世不显赫;自己的老哥又是个怕事的人,若是自己牵扯进去搞不好全家都要交代进去了。

    这一晚,永璇第一次失眠了。

    而此时的京城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嘉妃自然是高兴的,儿子封了爵位,那日后开府的时候儿子至少都有个贝勒衔,若是儿子努力点,也许开府的时候就是郡王。嘉妃不奢求自己的儿子能当皇帝,只求日后有人养老便可。按清朝旧制,郡王以上方可赡养太妃。自己再宫里住了这么多年,已经腻味了。

    而令妃则将手帕绞了又绞,但还是没有言语。而景阳宫的五阿哥则直接将上好的景泰蓝笔洗给砸了。至于坤宁宫里,皇后跟容嬷嬷密谈了好几个时辰。

    但是第二天,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嘉妃觉得无论是皇后还是令妃,甚至是舒妃都对自己有些排斥。嘉妃面上不显,顺从地向皇后请安,然后跟着皇后去向老佛爷请安。

    至于永珹,听到自己弟弟得了爵位也吃了一惊。但心知五阿哥才是皇阿玛属意的人,如今皇阿玛将永璇抬出来是做什么?永琪的母妃已经封了贵妃,而且又是出身满洲老姓,永璇是万万比不上的。

    这乱糟糟的事情让永珹也没法子理出个头绪来。

    序 接连不断的发明

    一个阿哥,一个宠妃所出的阿哥,一个得了爵位领了差事的阿哥。这在朝臣们眼中,就是一个皇位的有力候选人。在满汉臣子心目中,莫非这风向要变了?但是很快京城里就有谣言出来,诸如:八阿哥无心向学,沉迷于奇技滛巧;八阿哥母妃乃是汉人,不符合祖宗家法;八阿哥非长非嫡非贤,如何能立为储君?种种的流言蜚语将八阿哥推向舆论的焦点,但是此刻的八阿哥依旧是闭门不出,每日里不是在上书房念书就是在内务府里折腾自己的化学实验室,让暗地里的那些个小人咬碎了牙齿。

    “傅恒大人请留步。”下了朝,福伦大学士叫住了傅恒。

    傅恒看了眼福伦,原本他不想搭理的,但是隐约听说令妃已经渐渐得宠。虽然傅恒瞧不起裙带关系,但是他觉得因此得罪一个宠妃有些不划算。于是傅恒停住脚步,面带微笑地道:“福大人可是有什么要指教的?”

    福伦拿眼睛瞟了下四周,压低声音说:“如今朝廷上有传闻,说皇上立了八阿哥为储君。”

    “噤声!”傅恒白了福伦一眼,正色道,“这是你我臣子可以妄自揣测的?”

    福伦陪笑道:“大人言重了,只是如今嘉妃得宠,而八阿哥又是幼子,若是有什么事情,难保不会有吕后干政的事情出现。”

    傅恒心中冷笑一声,这福伦怕是读书将脑子读坏了吧?且不说皇帝如今正当盛年,就算皇帝有个万一,一个汉妃如何能在后宫掀起风波来?别忘了,在皇帝跟太后头上也是有祖宗家法的。如今福伦过来撩拨自己,怕是有人授意的吧。别的朝臣不清楚,军机处的人如何能不知道八阿哥的那些个东西的好处?且不说那即将上市的散热镇痛水杨散(乾隆皇帝给乙酰水杨酸的赐名)对百姓的好处,单说那碘酊跟汞溴红就已经在军队中有了很好的收获。回疆的兵士回报,这些物事让军队中的战斗减员数量有了明显的下降。居然现在有人传谣言说八阿哥不务正业,若是哪个御史敢就此上折,就算皇帝不发怒,兵部估计都会去将御史衙门给拆了。转念一想,傅恒听自己的福晋说,那令妃是巴着元后,自己嫡亲的姐姐上位的。一想到这,傅恒就想骂人。你们说嘉妃是汉妃,难道令妃不是?况且嘉妃还是潜邸里的老人,乾隆登基的时候就已经是贵人了。如今令妃生不出儿子就想靠着五阿哥上位,估计这后宫朝廷的谣言怕是十有八九就是这位娘娘的手笔了。傅恒心里一冷,这令妃还不是独宠就已经有这能力,若是让她入了皇帝眼,怕是后宫就不太平了。

    福伦看着傅恒没有出声,以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动了傅恒,便道:“下官先行一步了。”

    傅恒没有搭理福伦,只是觉得自己日后要跟这个协办大学士保持点距离才好。一个大学士,还是协办的居然就敢在首领军机大臣跟前说三道四,怕是他的心眼也不小。可惜人不聪明,只怕难得善终。

    福伦出了紫禁城,发现一乘轿子停在外面。一个小太监见福伦出来了,忙跑过来道:“我家大人请福大人过去一叙。”

    福伦见那轿子朴素,瞧不出是哪家的。但是见这家能驱使太监,便猜着是个亲王。皇城里的宗室虽然多,但是能爬到亲王位置的只有那么几个。福伦不敢得罪,忙跑过去问安。

    轿帘忽然掀开,福伦见是硕王爷,心里的恭敬便少了许多。这硕王本是外姓,若不是早年有些军功再加上早早站队到当今圣上这边,否则哪里会封得王爷?这个外姓王爷一直被人诟病,爱新觉罗家的老少爷们早就看硕王不满了。乾隆也不敢得罪宗室,便只给了爵位但不给等级,且将硕王的差事全部停了。而且为了安抚正儿八经的亲王们,硕王府的建制也不过是比照着郡王来的。如此,满京城都知道硕王这个奇怪王爷了。

    硕王笑着道:“本王贸然邀请福大人过府一叙,可方便?”

    福伦虽然瞧不起硕王,但是想到自己福晋要自己多多为令妃寻找助力,便应承了下来。福伦其实心里也苦闷,这令妃的娘家本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虽然后宫的汉妃大多是包衣出身,但是大多是有个一官半职,哪像令妃,居然只有一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姐夫是个协办大学士。按清制,清朝大学士为文臣最高级,分三殿三阁。三阁(体仁阁、文渊阁、东阁)大学士为替皇上整理文书,只是清贵而已;但那三殿(保和殿、文华殿、武英殿)却是正经的入阁拜相了。保和殿大学士不常设,而武英殿大学士在雍正之后也成了给兵部尚书、侍郎们的养老地。因此真正能称得上文臣第一人自然是现在的文华殿大学士傅恒。而福伦自己不过是最末等的东阁协办大学士而已,自己虽然是从一品但是却没有个什么正经差事,每日里不过就是替帝王抄写一些条陈罢了。这样的差事已经让福伦腻歪了,因此令妃的话给过来的时候,福伦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下来。

    这边且不提福伦上硕王府做客,那边内务府里最近是花香四溢。弘昼每日回府都是香喷喷的,弄得福晋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但是弘昼心里那个冤啊,这都是永璇那个鬼崽子折腾出来的,说是要制作花露水跟什么肥皂。

    不过弘昼也是有眼光的,他先是按照永璇的吩咐在民间广寻驱蚊止痒的配方,然后又看见永璇将太医院的几个医正招来商量配方问题。敲定配方问题之后,永璇忽然决定再杂糅一些花香进去。

    “永璇啊,你这驱蚊止痒水不是已经做完了么?”弘昼已经将这个东西给乾隆看了,乾隆看了大喜。乾隆朝西北跟西南不安定,西南之地多蚊虫,如今又了这驱蚊止痒水那简直就是天赐之物了。“如今你又要捣腾什么?”

    “花露水。”永璇简明扼要地回答道。

    “可是你在驱蚊止痒水里放这些个香料,兵士们并不会喜欢。”虽然明清男风盛行,但是正儿八经的兵士们哪个喜欢自己香喷喷的?

    “本来就不是给士兵用的。”永璇白了弘昼一眼,他指了指几个小瓶子道,“那种是给女人用的,香味比较浓郁;这些是给男人用的,气味比较淡。还有几瓶是偏甜的,想来小姑娘小男孩会喜欢用。”

    “莫非内务府打算卖这个?”弘昼发现了商机。

    “当然。”永璇非常痛恨自己的皇阿玛,将自己关在这里居然不开工资,这叫非法雇佣童工!“过些日子,五叔寻几个铺面,就卖这花露水。另外还要五叔寻几个可靠的人,将这些个物事贩卖到草原及江南去。”

    弘昼对永璇的商业眼光也很满意,心想自己的侄子真聪明,江南乃天下富庶之地,而草原则是金银多到可以做马桶的地方,去哪里卖真真不错。弘昼笑道:“这没问题。”

    “但是,”永璇看了弘昼一眼,“这东西卖出去之后,我要占五成。”

    “五成!”弘昼看着这个狮子大开口的侄子,“八阿哥,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你看我这里给你找了那么多东西,这也是要成本的啊。”

    “得了,这些个花露水的成本不过几文钱,你卖个几两银子都有人抢着要。虽然只有五成,但是内务府的进项也不少了。另外,我告诉叔叔个法子。”永璇趴在弘昼耳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弘昼越听越高兴,永璇说完后,道,“这里的进项我一文钱都不要,就归到内务府里好了。”

    弘昼听了大喜,道:“这不知你这脑袋咋长的。”

    永璇懒得跟弘昼闲扯,继续沉迷自己的实验了。

    其实永璇告诉弘昼的法子就是后世的加盟店,但是对于弘昼来说,这简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发现。不仅内务府里积存的货物可以卖出去,而且所有的代销商还要先给一笔银子。而自己只需要同意代销商使用“内务府特供”五字而已。

    于是大清朝第一次商业加盟活动就开始了,没有出乎永璇的意料,清朝的人也对皇帝用什么特别好奇。虽然内务府积存的东西大多是皇帝不会自己用也不会赏赐宠臣的,但绝对比市面上的东西好上不少,更重要的是,这东西少啊。物以稀为贵,有些个头脑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个能赚钱的。于是一时间,晋商、徽商、浙商们挥舞着银票朝内务府而来。

    同时而来的也有御史蔡时田的奏折,弹劾内务府与民争利,于是内务府两大管理员和亲王弘昼跟八阿哥永璇贝勒都被请到朝廷上自辩。

    乾隆其实心里不想说弘昼跟永璇,这是多好的弟弟跟儿子啊,为了哥哥或老爸不至于过“苦日子”变着法子赚钱。如今朕过的日子真舒坦,户部尚书也不会天天来跟朕哭穷。朕现在不仅不花国库的钱,还时不时地自己掏腰包贴补国库。朕这样“大公无私”的皇帝,历史上有几个?只是“与民争利”这四个字实在不好留中,乾隆只好同意御前辩论。

    弘昼也不是个笨蛋王爷,一听到蔡时田弹劾自己就立马去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查二查的,发现这蔡时田跟福伦喝过酒,还跟硕王一起吃过饭。于是弘昼立刻就觉得这蔡时田应该是受了这两人的挑拨,但是他是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硕王跟福伦。如果说是硕王的话,他只是很少跟这人来往。笑话,自己是皇帝的亲弟弟,没事跟一个外姓王爷来往干嘛?别平白落了别人话柄。至于福伦,一个不怎么显眼的文臣,自己可没得罪他啊。

    福晋听着弘昼自言自语,忽然想起了什么,道:“爷,那福伦的福晋是令妃娘娘的表姐。”

    “令妃?”弘昼愣了下,旋即冷笑道,“这令妃的手够长啊。”

    御前辩论那一日,蔡时田引经据典地在朝堂上意气风发地说了大半个时辰,听得众人呵欠连天。乾隆等蔡时田说完,长出一口气,道:“老八,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儿臣有话说。”永璇站了出来,永琪冷哼了一声,永珹则略有担心地看着永璇,永璇淡淡地说道,“儿臣敢问蔡御史一句,内务府积压的进上之物是留着它平白无故地发霉烂掉好,还是用掉的好?”

    “自然是用掉的好。”

    “既如此,那内务府将其出售又有何不妥?是内务府哄抬物价还是以次充好?”

    “这……”蔡时田还真没法说,内务府的东西好上市面上的东西几个档次,但是价格却没有贵太多,无论是哄抬物价还是以次充好,这都说不上。

    永璇见蔡时田无话可说,便冷笑道:“儿臣与和亲王管着内务府,就要为皇上分忧。如今内务府进项多,皇室便不再需要户部拨款,这便是为国库省钱。内务府名下的店面也是按时足额缴税,若是蔡御史不信,大可想应天府藩司查勘。”

    永璇跟蔡时田交锋了半天,最后乾隆拍板,“弹折驳回!”

    永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会这样?皇阿玛难道真的选了八弟?

    一月后,蔡时田被应天府查出牵扯应天府乡试弊案,入狱。

    过了三个月,上怒。认为蔡时田时任内帘御史,居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最后判定腰斩弃市。

    福伦听到这个判决,心里一凉。回到府里,福晋正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老爷,这是娘娘赏下的缎子,妾身做了身衣服,可好看?“

    福伦白了自己福晋一眼,这哪是什么好缎子,比内务府出售的上用缎子还差上一些,鬼知道是那个令妃从哪翻出来的东西随手赏了自己这个没眼力的福晋。

    福伦摆摆手,“你且下去,老爷我还有点事。”

    福晋悻悻地离了书房。

    福伦想着今天朝堂上的事情,回疆又乱了,镇守伊犁的端王爷自杀殉国。如今皇帝已经命努达海速去回疆救援。想到硕王爷请战被驳,福伦开始犹豫自己交好硕王府的做法是否可行。再想到努达海也是个百胜将军,如今去回疆只怕也是会报捷而归,自己应该让福晋没事去拜访下努达海的将军府。

    夜已深,一弯新月挂在夜空,将她圣洁的光辉洒向这个崩坏的满清王朝。

    情已相遇何忍分离,且留新月共今宵。 一弯新月来相照

    旗正飘飘,马正萧萧。

    千里断肠,关山古道。

    努达海跨坐自己心爱的枣红大马上,大军正快速地向伊犁推进……

    三个月前,兵部接到回疆的八百里急报:准格尔反,伊犁城危。八个字的急报让整个朝堂动荡不安,乾隆大怒,斥道:“为何事急如此,伊犁方有奏报?”

    乾隆并不担心准格尔反,如今回疆是蒙古势力与回族势力互相牵制,而自己再青海、甘肃、宁夏早就屯有大批兵马。只要自己发兵,最多半年即可平叛。让乾隆震怒的是,为何伊犁城危了,朝廷才有急报?朕的伊犁将军只是摆设吗?先王敕封的端王府只是花瓶吗?或者,乾隆心里浮出一个可怕的设想,伊犁将军与端王府相互勾结,隐瞒军情。

    乾隆将折子丢到鄂敏脸上,“朕看哪天兵临北京城了,你们也不知道!”

    乾隆这诛心的话一出,满朝文武忙跪下请罪。当然也包括三天来听政一次的永璇,永璇如今已经九岁(虚岁),也到了可以听政的岁数。故而乾隆许他三日来听政一次,今天永璇正恭敬地立在永琪、永珹身后。原本永璇正盘算着给他十一弟永瑆带点玩意进去。以前看琼瑶剧,永璇一直以为乾隆就只宠爱令妃,到了清朝之后,他才知道令妃只是乾隆中晚期比较宠爱的妃子而已。乾隆前期,后宫的宠妃是自己的母妃嘉妃金氏跟纯妃苏氏,这时的令妃不过是个略得皇帝青眼的小妃子而已。而且自己的母妃比纯妃又年轻,后宫第一宠妃其实是嘉妃,要不然嘉妃也不会接二连三地生儿子。

    前年,自己的母亲晋了贵妃,又生了皇九子。原本是双喜临门,但是未曾想那九弟先天孱弱,生下来没多久便早夭了,连名字都来不及起。九弟殇后,永璇便接着各种由头入宫探望自己的母妃。但是嘉贵妃却卧床了一年多方好,结果康复没多久又传出自己母妃的喜讯。这让永璇腹诽不已,如果是后世,医生绝对会建议夫妻双方最好避孕一到两年,以便让女方彻底调养好身体。这乾隆却是个急色鬼,而且还是神枪手。不过看着自己母妃眉眼间的喜色,永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对于后宫的女子来说,多子方是多福。

    去年二月间,嘉贵妃金氏再诞下一名皇子,是为皇十一子永瑆。但是生下来没多久便被皇后借口求子而带到自己跟前。虽然按照祖宗家法,贵妃是绝对有资格带儿子的,但是无奈皇后颁下中宫笺表,而老佛爷也认为这个对皇后诞下嫡子有好处,便点头允了。可怜嘉贵妃生下儿子不到一日便被坤宁宫抱了去,虽然嘉贵妃知道这个养在皇后跟前的儿子日后前程无量,但是一想到骨肉分离,嘉贵妃硬撑了半个时辰便昏厥了过去,身子便没有再好过。乾隆对嘉贵妃的宠爱便也渐渐地转到舒妃、令妃等年轻妃子身上去了。

    皇帝在朝堂上发了一通火,然后留下军机处的人在养心殿里商议。商议到最后,决定先派兵过去平叛,然后再议处伊犁将军和端亲王的罪名。

    努达海官拜威武将军,在回疆战场上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数百次,却从未败过。故而回疆上的回族人或蒙古人都将他视为天神,如今他是奉圣旨平定判断。一如既往的战争,他奋勇向前,仅仅一个月便攻入了伊犁城。伊犁将军已经战死在城外,而城内的端王府也成了废墟。随努达海同来的鄂敏心里反倒觉得这两人运气还不错,失土在清朝是要被砍头的,如今伊犁将军与端王爷双双战死沙场,想来皇帝也会为两人留下一丝体面。

    鄂敏看了看,对意气风发的努达海道:“将军,如今伊犁事了,我等要尽快回京复旨。”

    努达海陪笑道:“大人说的是,我等也无须休整了,尽早赶回甘肃,将兵士交还甘肃都督。在兰州休整几日,你我便启程回京如何?”

    鄂敏点点头,这样的安排是他满意的。领兵在外总会遭帝王猜忌,如今尽早将兵士归还地方,然后再休整,想来皇上也不会再苛责什么。

    于是二人领着大军朝甘肃而去……

    官道上,大军缓缓前行。忽然冲出一个七岁的小孩,高举着一块令箭,叫着:“我是端王府的克善,这是我父王的令箭。求你们救救我的姐姐。”

    努达海一听,提马向前,将克善捞了上来。问道:“你将话说清楚点。”

    于是克善将当初伊犁城破,自己父王宁死不降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道:“我父王让我姐姐领着我逃命出来,但是路上却遇到了强忍。云娃跟莽古泰打不过他们,他们就掳了我姐姐。”

    “朗朗乾坤,这些贼人真是胆大包天!”努达海将克善交给自己的侍卫,回马对鄂敏道,“鄂大人,那新月格格也是忠烈之后,本将军且去救她一救。”

    鄂敏点点头,虽然他心里对端王有些不满,但是这见死不救的事情他还真做不出来。

    努达海见鄂敏同意了,便带着几个亲兵朝刚刚克善指的方向而去。

    新月格格看着努力护着自己的云娃,还有负伤不起的莽古泰,不仅悲从中来,呼道:“父亲啊,母亲啊,你们就看看你们苦命的女儿吧!”新月格格握紧了他父王临终所给的匕首,“我们天上再见。”

    正当新月格格万念俱灰,准备自我了断的时候。一堆兵马冲了出来,在那马蹄之后扬起了滚滚红尘。新月格格定睛一看,是满清的军队。她丢掉了匕首,高呼着,“快来救救我,我是端王府的新月格格!快来救救我!”

    仿佛是听到了新月的呼唤,努达海的马匹跑得更快了。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在新月格格的眼中,她从没有这般激动过。是的,那一定是她命中注定的神。她的神听到了她的祈祷,她的神过来拯救她了。

    她站起了身子,单薄的身体在风中瑟瑟立着。努达海看着那娇弱的姑娘,内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惜。这个世间上居然有如此美好的姑娘,不!他不能容许那些贼子玷污这美好的事物。他用力地抽打着马匹,心里默念着,不要怕!我来救你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努达海挥起了他的战刀,银光滑过,红色的液体溅起。在日光的照耀下,那溅起的血液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玫瑰,而新月正立在那娇艳的玫瑰丛中。新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神,她的战神,她的英雄。努达海也仿佛感受到了新月那灼灼的目光,战刀也挥舞得更加干净利落。

    “格格,您安全了。”努达海收起了他的战刀,“就让末将为你寻一辆马车来吧。”

    新月看着努达海棱角分明的面庞,坚毅的眉角上是闪闪发亮的汗水。新月跪了下来,“多谢将军大人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您,新月惟有一死以保清白。”

    正当努达海要开口的时候,鄂敏也赶了过来,看着新月跪在地上,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堂堂大清怎么会有随意对人下跪的格格?那努达海也好不懂事,格格跪了,他居然端坐在马上受了这一礼。鄂敏忙对一旁的云娃道:“快将你们格格搀起来,我等奴才受不得这般大礼。”

    接下来的三个月,新月跟着努达海,开始了一份全新的生活。努达海奉命护送端亲王的遗孤进京。于是,晓行夜宿,餐风饮露,每天在滚滚黄沙和萧萧马鸣中度过。伴着新月的,是无边的悲痛和无尽的风霜。所幸的是,努达海的队伍中,有最好的军医随行,在努达海的叮咛呵护中,克善很快就恢复了健康,莽古泰的伤势,也在不断的治疗后,一天天的好转。这三个月中,和新月最接近的,除了云娃、莽古泰和克善以外,就是努达海了。新月的眼前,始终浮现着努达海救她的那一幕,那飞扑过去的身形,那托住她的,有力的胳臂,还有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闪闪发光的盔甲……他不是个人,他是一个神!他浑身上下,都会发光!新月对努达海的感觉是十分强烈的;他出现在她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接下来,他又伴她度过了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时期。因而,她对他的崇拜,敬畏,依赖,和信任,都已到达了顶点。(此处选自原文)

    而上书房里,乾隆正在为如何惩处端王府而烦恼起来。

    “儿臣认为,端王战死殉国,皇阿玛理应嘉奖抚恤。”永琪一如既往地第一个表达自己的观点。

    永璇依旧保持沉默,但是他看到傅恒的眉头皱了下,而弘昼则明显露出一个嘲弄表情。而两位老王爷懿亲王和靖郡王则是不约而同地冷哼了一声。靖郡王还好,只是辈分高而已。但是懿亲王不仅是当年拥戴先王有功,而且现在还管着宗人府,乾隆见到这个叔叔都要执半礼。听到懿亲王冷哼了一声,乾隆就知道这个叔叔对永琪提议不满,忙打圆场道:“永琪年纪还小,难免思虑不周到,还望叔叔别在意。”

    乾隆再看看其他儿子,永璋缩在角落里当盆景,乾隆自然跳过无视;永珹似乎在想什么,但是乾隆知道他管管内务还成,军国大事问他等于白问;再看看永瑢,那一脸的吃货相,乾隆心里摇了摇头;最后乾隆的目光落在永璇脸上,永璇一脸肃然。乾隆笑道:“老八,你也来说说。”

    永璇出列,行礼,肃身道:“儿臣鲁莽了,儿臣认为端王瞒报军情在前,兵败失土在后,按律当满门抄斩。既然端王身死殉国,皇阿玛可以饶恕其宗族遗孤,但是需掳去爵位以儆效尤!”

    永璇的提议让军机大臣跟宗室亲王都点了点头,乾隆也认为这样处理不错。朕还是个有善心的皇帝,看在你们全家战死殉国的份上就不追求瞒报和失土的罪责了。

    永琪见大家都很满意,拳头握了一握,出列道:“儿臣认为八弟提议不妥!”

    “哦?”乾隆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聪明的儿子了,“莫非永琪有更好的处置。”

    “儿臣认为八弟的提议会凉了边关战士的心,造成国本动摇。”

    永琪此话一出,几个阿哥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你有必要对你弟弟这般痛下杀手么?永珹忙出列替自己弟弟辨白,“儿臣认为八弟绝无此心。”

    乾隆挥挥手,他心里明白永璇的提议其实就是自己所想,也是满朝文武所期待。一个外姓王爷在外统兵本来就有点不合理,而这个王爷居然敢勾结地方官员瞒报军情造成伊犁城破。若是先王还在,只怕满门抄斩之外,那身死的端王少不得还要被戮尸。这永琪居然认为隐瞒君父是可以原谅的,这叫什么狗屁“动摇国本”?不过看着永琪年方十四岁的面孔,乾隆还是狠不下心去斥责,只得吩咐道:“端王失土之罪,朕不再追究!着有司好好抚恤端王遗孤。克善封为端郡王世子,钦此。”

    乾隆没有掳了端王的爵位,但直接降了一级。永琪觉得自己获得了胜利,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永璇。永珹担心永璇会鲁莽,忙扯住永璇衣袖,但未曾想这永璇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完全无视了永琪的挑衅目光。

    懿亲王和靖郡王互相看了一眼,暗自摇摇头,而弘昼跟傅恒则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嘉贵妃生育有功,特令上驷院卿金三保全家抬入正蓝旗,擢升金三保为奉宸院卿。”乾隆忽然又赐下一旨。

    永珹与永璇同时心中一紧,皇帝居然将自己母妃娘家抬入满旗。而自己的外祖也从上驷院调入奉宸院。上驷院管皇家马匹,而奉宸院则是管皇家园林,这一听就知道是升职了。上书房里的众人也明白了,皇帝不愿驳五阿哥的面子,于是就只能驳回八阿哥。但是八阿哥所说确是谋国之言,于是皇帝借抬旗和升迁来安抚八阿哥。同时也是安抚后宫渐渐失宠的嘉贵妃。

    不过永璇有些担心,完蛋了,按照历史原来的轨迹,自己外公应该是当汉军镶黄旗统领的,如今进了正蓝旗是哪门子事啊。

    永琪听完乾隆的旨意后,脸上现出一脸没落来。乾隆心底不由得摇摇头,永琪啊永琪,你如何连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而且身为一个帝王,你如何能让旁人看出你的喜怒来?永璇是皇阿玛打算留给你的辅政亲王啊,你何必如此呢?

    一时间,上书房里众人都似乎有了新的打算。

    情已相遇何忍分离,且留新月共今宵。 一弯新月入朝来

    朝堂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后宫,虽然乾隆给嘉妃娘家突然地抬旗着实惊动了老佛爷。但老佛爷转念一想,这嘉妃伺候乾隆多年,诞下四子,如今又卧病在床,听闻情形不大好。于是老佛爷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乾隆的一次冲喜行为,便也放开不再过问。倒是金三保一家得了消息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嘉妃没有晋封,自己跟家人也没有什么军功,怎么莫名其妙就抬旗了?接完圣旨,金三保将自己的长子金简带入书房商议。

    “外面可是有什么风声?”金三保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金简对这次的抬旗也感到奇怪,答道:“按理说抬旗这般大事应该早就风声才对,但儿子在内务府当差,没听到有什么风声出来。”

    “这就奇了怪了。”金三保有些不解,忽然想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睛了滚出泪水来,“怕是你那妹妹有事了。”

    金简也吃了一惊,如今金家能在京城里站住脚跟靠的就是那嘉贵妃,“父亲切莫胡思乱想,前些日子额娘才进宫看了娘娘,说是虽然还是没多大起色,但精神头好了许多。”

    “你知道什么!”金三保瞪了金简一眼,“这抬旗怕是给娘娘冲喜的。”

    金简一听也慌了,“那阿玛不如让额娘再寻个日子进去看看娘娘?”

    “胡闹!”金三保呵斥道,“入了宫那就是皇家的人了,我等奴才岂能随意去见的?没有老佛爷或皇后娘娘的恩旨,这紫禁城岂是你额娘想进就进的?”

    “那不如去求求八阿哥。”金简忽然想起正在内务府当差的永璇。

    “不可!”金三保挥手制止了这个提议。“当初八阿哥来内务府当差的时候,我就让你故意疏远他。自古皇帝最恨皇子结交外臣,一个不小心,牵连到八阿哥就得不偿失了。况且如今朝廷上的风向也不对,隔三差五的就有弹章弹劾内务府或和亲王。明面上是如此,暗地里怕是要针对的是八阿哥。”

    “八阿哥不是年岁还小么?”金简对自己这个外甥还是满有好感的,“就算要动也该动四阿哥才对。”

    金三保也奇怪,如今大阿哥、二阿哥已殇,三阿哥被皇上厌弃,那么四阿哥才是真正站在风头浪尖上的。以前五阿哥占着出身好、祖宗家法,但是这次抬旗之后,四阿哥也算是正宗的满人,况且嘉妃也进了贵妃位,现在只有皇后所出的十二阿哥才能在祖宗家法上占得便宜。更何况,四阿哥为长,这一条就足够让那些小阿哥们死心了。

    因为永璇很多事情都牵扯到军队机密,故而只有军机处跟和亲王才知道,内务府当差的人也不过就知道大概而已。而金简不过是内务府的笔帖式,几乎接触不到八阿哥所研发的内容。金简道:“当初皇上点了八阿哥协理内务府,儿子便觉得奇怪。如今几个年岁大的阿哥都没个正经差事,为何独独让八阿哥来办差?况且儿子听闻,前些日子在御前,五阿哥给八阿哥好大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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