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耕田旺夫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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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耕田旺夫 作者:rouwenwu

    那个胖老头儿。“你爷爷什么时候来的,是来干什么的。”苏萱关切的问。

    “爷爷是跟着秦公子来京城的,秦公子在大成客栈落脚儿,爷爷急着来看我们,就过来了,可是门口不让进来,光子可恶的很,不让进门不说,还一脸的嫌弃,大门口连站都不让站。直接回了芸儿和玉奴姐姐,二位姐姐就让光子带着爷爷,去后街上休息,让我们去看了看。我们本来很高兴,可是爷爷身边总有一个很吓人的.....很吓人的.....公子。弄的我们跟爷爷也没说两句话,就回了了。”二丫说的就很气愤。

    苏萱认真的听着,“芸儿让苏管家拿着我的帖子,请秦公子有时间,来家里坐坐。赏光子五百个钱,他做的很好。茶儿去请你爷爷过来吧,我见见老爷子。”苏萱一连串的吩咐下去。茶儿欢天喜地的走了,二丫看了一眼苏萱,气鼓鼓的走了。

    苏萱一笑,让丫头给换了正装,去友邻斋候着了。一顿饭的时间,茶儿进来回,说爷爷过来了,“还不快请进来”苏萱放下手中的茶,笑道。

    茶儿高高的打起帘子,老乞丐弯腰进来,跪下道:“给苏公子请按,苏公子吉祥。”

    “老人家,快起来”苏萱连忙站起来,把老乞丐扶起来,让到客位上坐了。老乞丐泪光闪闪,没有再推辞,坐下了。

    “我这次和秦东家来京城办货,一是想几个孩子了,想过来看看,二是我得了个人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就给公子带了来,看看公子有用得着的地方吗,如果有就留下,如果没有,我老乞丐还带走。”

    让老乞丐这么一说,苏萱不由的好奇起来,这老爷子究竟得了个什么人。看着苏萱好奇而又期待的目光,老乞丐对着外面喊道:“田冲,进来。”

    从友邻斋外面进来一个红衣男子,苏萱大概的估计了一下,这男子大概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长的棱角分明,中规中矩,可是自从这人一进来,苏萱就感觉屋里的温度降了。

    这人从头到脚都好像雕塑一样,除了眼睛在动,知道这人是活物儿以外,这人就无一处有活气儿,浑身冒着阴冷之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招牌,怀里抱着一柄黑剑。

    苏萱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人几遍,扭头看向老乞丐。“他原名叫田七,是个杀手,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失了手,被人追杀。又被组织里除名,从此浪迹天涯。有次被仇家发现了,身受重伤,仇家以为他必死无疑,就离开了。他马上就要不治身亡,碰上老乞丐,收留了他。从此改名换姓,我给他起名田冲。田冲从此发誓报答与我,做我的奴仆,从三月份,就跟了我。可是公子也知道,我就是个老叫花子,不用什么人保护,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怎么能让田冲跟着我,何况我也用不上这样的下人。我就想给他一个英雄有用武之地,想看看公子这里用得着用不着。”老乞丐说道这里,就不说话了,等着苏萱的下文。

    苏萱是一脸的惊喜,看向田七,“你可愿意跟着我?”苏萱问。

    “老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他老人家的,他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田七冷冰冰的道。

    苏萱脸上的笑意,渐渐的垮下去,低头喝茶,没有继续说话。

    “苏公子,田七从小在杀手组织,学的都是杀人,不会说话。”老乞丐赶紧道,然后看着田七,“田七,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是吗?”

    “是”田七斩钉截铁的道,老乞丐得到了最坚定的答复。“那好,田七,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一定要听,一定要遵从呢?”

    “是”田七毫不犹豫的道。“好,田七那我现在跟你说,以后我们再无瓜葛,你以后就跟着苏公子了,就是你面前这位。从此以后,要把听她的话,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苏公子,明白吗?”老乞丐严肃的道。

    田七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老乞丐。“听到没有,田七”老乞丐大声的道。

    “是我以后的救命恩人就是苏公子了,听苏公子的话”田七目视前方如同宣誓。

    “算了吧,老人家,我也没什么危险的事,不需要这么忠心的护卫,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苏萱兴趣缺缺的说。

    “苏公子不要见怪,我.....我让田七跟着你,其实......其实也是有私心的。田七的仇家并不知道他还没有死,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田七没死的消息迟早要传出去,到时候他的仇家再来寻仇,我是没有能力护着他的。我来了几日了,也听了不少公子的事,知道公子今非昔比,既是戒色大师的师弟,又交游广阔.....如果田七以后遇到什么事儿,公子也能帮上一二,毕竟公子身边藏龙卧虎,能人辈出,还请公子帮帮田七。”说着老乞丐站起来,双膝跪下。

    雏凤清鸣 一百八十四章 留人

    一百八十四章 留人

    苏萱吓了一跳,赶紧起来,把老乞丐扶起来。“老人家断不可如此,只是我并没有老人家说的那么厉害,恐怕也护不住田七。”苏萱想了想道。

    “这田七以后天天被人追杀,会不会殃及池鱼呢?”苏萱心里不安的想。

    老乞丐看了看苏萱,“苏公子也不必太在意了,田七被追杀的时候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没人认识他的真面目,就是现在,田七也不是真面目,也是带着人皮面具的。他的仇家一般只是从他的身手上判读的,但是毕竟他的仇家认为田七必死无疑了,他们一个组织里,手段相似的人也是有的,只要否认也没人敢死盯着。”老乞丐认真的道。

    “公子如果还有什么顾虑,给田七找个别的去处也行,我听说……我听说公子和国舅爷的公子有些交情,实在不行看看能不能去刘公子的去处,或者……或者去军营效力也可以。”老乞丐继续出着主意。

    “没人见过田七的真面目?现在还带着人皮面具?”老乞丐的这几句话,让苏萱对田七的兴趣是直线上升,眼睛亮闪闪的盯着田七看。“这事就不用麻烦刘太岁了,我身边确实没有护卫,田七来了,我也可以放些心。”

    “好,老人家,我留下田七了。田七记着你说的话,要像听老人家话一样听我的话。”“是,公子,我一定像听老人家的话一样听你的话。”田七重复着苏萱的话。

    “这我可就不高兴了,老人家,你刚才说什么,让田七去刘弈那里,和着你以前说的都是烟幕,让田七去刘弈那里才是你最想的吧?”苏萱转念一想老乞丐刚才说的话,撅着嘴,不高兴的道。

    老乞丐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呵呵,哪有,哪有,我看公子有些为难,所以才想起刘公子那里的。”

    “哼有没有您心里最清楚,我也不和你歪缠这些了。”苏萱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摸样,逗得老乞丐又是一阵大笑。“老人家,不知道你最进跟着秦公子做什么呢?”苏萱突然想起来,老乞丐是跟着秦蓉来京城的,是随便逛逛,还是真的有事情。

    “秦东家是来开铺子的,天津毕竟只是周转之地,都是各地的皮货商前来采买,然后行销各地。秦东家也想自己开个皮货铺子,这天下富庶之地,达官贵人云集之地,就属京城了。所以先来京城走走看看,至于买哪里的,买什么样的,心里还没有成算,先看看再说。”老乞丐道。

    “既然这样,看了秦公子一时半会儿的也走不了,我们自天津一别也半年有余了,这次既然来京城了,我就做东,请秦公子过府一叙。不知道老人家觉的如何?”苏萱道。

    “这敢情好,你不邀请秦公子,秦公子过几天也会来拜访,前几天本来是同我一起来的,可惜公子出游,没有在家中。”老乞丐乐呵呵的道。

    “我已经让人给秦公子下帖子了,如果这几天他不登门,我就亲自去请。”苏萱也笑道。

    两人正在友邻居闲聊,外面阿宝道:“公子,吴公子来了。”“请进来”苏萱对外面扬声道。吴晴应声进了屋,看到屋里还有一个胖胖的老头,布衣粗衫,面色干净红润,只是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

    吴晴没想到这么早,苏萱的书房有客人在,顿时愣在当场,也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来意。老乞丐也是人老成精,看出这吴公子好像有为难之事和苏萱说,就道:“苏公子先忙,我先回后街,秦公子来了你们再聊。”

    苏萱看着吴晴的样子,再看看老乞丐,也就点了点头。“不不不,你们先聊,我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先回去,下午的时候再来。”吴晴面色绯红,连忙道。

    “我们已经谈完了,没什么事了,这位公子,你们聊吧。”老乞丐和吴晴苏萱拱拱手,告辞了。吴晴尴尬的和老乞丐拱了拱手。

    苏萱亲自把老乞丐送出屋去,“老人家就不要回后街了,家里地方宽敞的很。”然后对在屋檐下站着的小剑道:“小剑去跟苏管家说,把西边的院子收拾出一个来,让老人家搬过去住。以后秦公子来了,也不要让秦公子去住客栈了,也要住家里。我今天有事恐怕脱不得身,你让苏管家安排个人,去大成客栈寻秦公子,碰上了就让秦公子来我们家。”小剑应声而去。

    “苏公子,其实不用那么麻烦。”老乞丐感激的道。苏萱和老乞丐在书房门口分手,看着老乞丐走远了,就转回友邻斋。

    吴晴看到苏萱进了,道:“苏兄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么早你有客人。”“不碍的,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苏萱一边问,一边往里走。

    “是这样,柳兄他们也已经起来了,就要回寺庙去,本来想跟苏兄告辞,是我说,先过来看看,让他们在小角院里等我的消息。”吴晴不自然的说。

    苏萱端茶的手停在半空,怎么听吴晴这话这么别扭,自相矛盾,前言不搭后语。苏萱认真的看了看吴晴,道:“哦,我知道了,吴兄就跟柳兄几人说,不用过来了,吴兄过来也是一样的。碰巧我还有事,马上就要出去会客。”说着苏萱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吴晴呆了呆,道:“如此,那我也就先告辞了。”吴晴沮丧的退出来。

    苏萱回了养荣堂,坐下道:“谁在小角院伺候?去打听打听,昨天我们回来到今天早上,几位公子都谈了些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奴闻言顿了顿,“可是吴公子他们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不是,是今天早晨吴晴急匆匆的来找我,说话吞吞吐吐的,我怀疑他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我一天就够累的了,不想在费脑子和吴晴猜猜猜了。”说着苏萱躺倒在安乐椅上。

    金奴闻言,什么都没说,出来叫茶儿过来,“去小角院看看,趁人不注意叫那里伺候的小丫头过来,就说我有事情问。”

    茶儿答应一声去了,自从苏萱和老乞丐谈了话,并且给老乞丐换了住处,茶儿几个就情绪高涨,出来进去都笑呵呵的。

    两柱香的功夫,茶儿领着一个穿绿坎肩儿,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过来,“金奴姐姐她是芽儿,原来就在府上伺候的,吴公子来了,就被芍儿姐姐安排过去伺候了,她一直跟着吴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她。”茶儿低头跟金奴说。

    金奴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说是小丫头,比自己还要大个几岁呢。“你叫芽儿是吗?”

    “是,不知道姑娘找我什么事?”芽儿毕恭毕敬的道。看来是个知趣儿的,金奴心里早就满意了几分,道:“也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吴公子的饮食起居。昨天公子回来的晚了,就安排吴公子并几位同窗好友一起在府里歇下了,昨天一定很热闹,累着了吧?”

    “奴婢歇了这么好几日,骨头都懒了,公子们回来,正好练练奴婢的懒筋。昨天回来,吴公子和诸位公子就歇下了。今天卯时大家就都起来了,就商量回寺庙的事儿,可是柳公子好像和吴公子说,看这院子房间也不少,能不能和吴公子一起住,而且也课可以帮着吴公子教教学生,不想回寺庙去了。吴公子听了很为难,但是柳公子好像就有点不高兴,说吴公子不讲义气,只顾自己舒服,就不管朋友什么的。最后吴公子说过来和公子说说,柳公子才不说什么了。刚才吴公子回去,说公子这里有客人,待会再说。”

    金奴听了点点头,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铜钱,塞到芽儿手里,“好好当差,吴公子初来我们家,许多事情还不熟悉,你要多精心些,去吧,以后有事再叫你。”芽儿笑着应是,回去了。

    金奴去了里头,把打听到的说给苏萱听。苏萱皱了皱眉,结合刚才吴晴说的话,就明白了几分。

    柳聪想留下可以,吴晴想帮着说说也可以,但是一个逼迫朋友,一个又扭扭捏捏,让人猜来猜去,而且此人的性情也有待商榷,当自己什么了,救世主?还是个智商不高的救世主。

    苏萱这么一想,也生气了,告诉金奴,“不要理吴晴,以后再来了,一律给我挡驾,柳聪不留,该回那里回那里。我和他又不是很熟,也就因为吴晴和他见了几面,不是很了解。”

    金奴了然的点头,玉奴也沉默不语,觉的吴晴和柳聪一个那么过分,一个这么过分,都需要点点了,否则都当自己公子是冤大头了。

    “我也不能做的特别绝了,小小警告就行了。我今天就回内院去住几天,有这几天,估计柳聪也就走了。”苏萱若有所思的道。

    “公子要不我们就来个双管齐下,你想回内院看看就看看,我或者玉奴不管是谁,过去帮着几位公子收拾收拾也是好的”

    雏凤清鸣 一百八十五章 波折

    一百八十五章 波折

    金奴一脸的坏笑,自己是在漕帮呆过的,江湖上比他们赖的多了去了,可是帮主照样有办法,收拾的这些人服服帖帖的。

    苏萱也不管金奴有什么坏主意,只是嘱咐了一句不要过分了,就溜溜达达的回了内院,芍儿和芸儿很是意外,然后是欣喜,跌跤马趴的让小丫头赶紧上来伺候。

    苏萱看着好笑道:“我又不是真的公子,住内院住外院有什么关系,看把你们高兴的,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以为......”

    “不管以为什么,只要天知地知公子知我们知就行了,她们以为让她们以为去好了。”芍儿浑不在意的道。

    钩儿和章儿立在两旁,道:“这屋子我们每天都熏香打扫,被褥也都该浆洗了浆洗,该晾晒了晾晒,跟公子在的时候一样。”

    苏萱听了这话,心里酸酸的,这都是自己的家人了吧,都已自己的好恶而好恶,都已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喜怒哀乐,这么多人指望着自己吃饭生活,自己确实责任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这么久没过来看你们,是我不对,这么着吧,先一人赏一匹天香纱缎,做身好衣服,也是爷体恤自己女人吗。”苏萱学着很纨绔的样子道。

    弄的几个人都笑了。这几天苏萱就在内院起居了,金奴和玉奴也跟着回了内院。下午吴晴又来了书房,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小丫头,说苏萱回内院了。

    小丫头相当客气,说如果吴晴有急事就去给通禀一声。吴晴想了想只好作罢了,说没什么要紧事,不用去通禀了。

    吴晴再次无功而返,见到柳聪沮丧的道:“没看见苏兄,苏兄这几日家里事情比较多,柳兄不如先回去,我找到机会,再和苏兄说。”

    柳聪很是失望,在经历了九龙潭山庄的豪奢,和苏府的舒适,柳聪对改变自己的现状,表现的极度渴望,可是欲速则不达。

    这时候,金奴带着几个小丫头过来道:“听说几位公子要走了,我们公子让带过几样东西来,也不枉和我们公子结识一场。”说着送上每人一匹茧绸,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几盒点心之类的东西。

    在场的人互相看了看,程禄出来笑道:“那就多谢你们公子了。”顿了顿,“不知道你们公子在忙什么,否则我们应该当面道谢再走。”

    在场的几个人都看着金奴,文人讲的是礼仪风骨,几人就是再穷,也都是举子,内心都是很骄傲的,说不得,谁以后就是朝廷重臣,或者朝廷命官了,所以对颜面还是很在意的。

    朋友离开,主人怎么都要出来送送吧,虽然送了东西,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虽然在场的每个人都很缺。

    “这……这是家里的一点杂事。”金奴没想到收了东西,还盯着这事儿不放,“诸位公子也听说了,我们府上有诉讼之事,现在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呢,现在刚得了一点消息,我们公子只好……毕竟这关系这一条人命。”金奴说话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这次不是作假,是真的心思沉重了。

    众人一听,这确实是大事,这年头儿,谁也不愿意跟刑狱诉讼扯上关系,于是大家都不说话了,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

    这次想接着吴晴和苏文的交情,腆颜留下来,没想到没有成功,柳聪心里遗憾的同时,也只能一笑置之,表示没什么。

    再不走就说不过去了,怎么也不能当恶客不是,何况这苏文能量巨大,能和国舅之子当今皇后唯一的侄子搭上关系,在这人眼里留下个好印象还是必要的,殊不知,自己已经被人鄙视了。柳聪想着这些,收拾行装,回了自己寄居的寺庙。

    刘弈和魏少东快马加鞭的往回赶,护卫中的一人,突然警觉起来,一夹马腹,到了护卫首领跟前,打了个手势,护卫首领一愣,但是马上就回了那护卫一个动作。

    那护卫一拨马,出了队伍,对着后面一个小乞丐,就冲了过去,饶是那小乞丐躲的快,扑到路旁,但是头却磕在一块大石头上,躲过了马蹄,还是挨了马上之人的鞭子。

    小乞丐本能的护着头,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衣服也破了,晕了过去。那护卫圈回马来,冷笑着看了看晕倒的小乞丐,冷笑一声,“自不量力”打马去追前面的队伍了。

    吴王和刘弈先去了吴王府,到了府门口下马,对接出来的秦总管道:“我得了个宝贝,在后面的车上,你们小心些搬动,这是明天要送进宫的东西。”

    吴王郑重的吩咐着,下人们都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秦总管带着人来到后面的车上,看到一口巨大的水缸,从缸的这边看不到缸的那边。

    这怎么搬呀,众人一下犯了愁。吴王殿下吩咐完,和刘弈径直的往府里走去,两人在德馨斋坐下,喜安立刻让小厮让去伺候,两人洗了把脸,等着大鲤鱼搬进来。

    吴王吩咐摆饭,让刘弈吃了饭再回去,刘弈在吴王府来去自如惯了,点头应下了。两人都吃了半顿饭了,外面还没什么动静呢。

    “出去看看,秦总管弄什么呢?”吴王皱眉道。小福子立刻跑了出去,一会儿跑回来道:“秦总管他们不知道怎么把大缸弄下车,刚想了个办法,正打算试试呢。”

    “想的什么办法?”刘弈问。“秦总管他们找了一块厚厚的木板子,下面用砖垒的和马车一般高了,打算把大缸从马车上推到木板上,然后找绳索用木板把大缸抬进来。”小福子回道。

    刘弈听着小福子的说辞,夹着红烧狮子头的筷子,一松,咚的掉到汤盆儿里,溅了吴王殿下一脸,屋里的丫头们看着吴王一脸的汤水,又怒又无奈的样子,全都笑了,连忙递上帕子。

    吴王擦了擦脸,道:“来的时候怎么上的马车,难不成也是用木板抬上去的不成?”

    “殿下来的时候怎么抬上车的我倒是知道一二,是用几条绳索兜住大缸的底部,十几个壮汉用粗松木棒子,穿上绳索的另一端,台上车的,可不是用木板抬上车的。如果用木板抬上车,那木板撤下去可是费劲了。那口大缸就够大的了,如果再弄一个比大缸还宽的木板,还进的了这院门吗?”刘弈一本正经的道。“这也不是我的奴才聪明,还是府里的奴才笨。”刘弈也不管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火上浇油,只管大炮仗般的往外扔。

    小福子偷偷瞄了一眼自己主子,就看见吴王殿下沉着一张脸道:“还不快出去告诉一声那几个蠢材”小福子转身又跑了出去。

    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小福子跑进来道:“殿下大缸抬进来,不知道放到那里?”吴王想了想道:“开正殿,放到正殿大堂。”

    刘弈顿了顿,看了吴王一眼,“这个主意好,够恭敬”小福子听了又跑出去。

    嘈杂之声渐远,吴王和刘弈也吃过了晚饭,有小丫头端过清茶来,两人接过来,漱了口,又有小丫头端过铜盆来,两人净手,然后去暖阁坐着。

    半个时辰以后,小福子进来回道:“王爷,已经抬到正殿了。”

    “我们过去看看,然后我们明天一起进宫。”吴王道。“得了,还是你自己送进去吧,我不耐烦这些规矩礼仪的,我累了这么好几天了,还想睡个懒觉呢。”刘弈不耐烦的道。

    “你也不要说不耐烦,难道父皇病了你得了消息,就不应该进宫去看看,就是不看看父皇,母后连日操劳你不应该去问候问候,碰上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肝的,我也不知道是我的福气,还是我的烦恼。”吴王不满的道。

    “你这么一说也是,那我也不跟着你一起去凑热闹,我另选一天去还不行。”刘弈坚持不和吴王一起进宫。

    “少了你这一环,我也说不清楚,毕竟鱼是在你家的别院游玩钓上来的,你还是得跟我一起去。”吴王微笑着道。

    “这.....这.....那好吧,我就陪你走一趟。”刘弈眼珠转了转,是在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借口了,只好答应了。

    吴王仔细的看了看刘弈,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可是一切正常,又说不出什么。

    进了中路的常乐堂,这是王府平时祭祀的地方,进到殿中,看到大缸已经放到大殿的中央,吴王和刘弈信步走到跟前,探头往里面一看,两人的脸刷得白了,因为里面的大鲤鱼也翻白了,这鱼是要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谁也不知道,这鱼死了就死了,最多大家打打牙祭,可是这鱼,我们的吴王殿下已经已经郑重其事的写了奏折,递了贺表了,到头来弄出的是条死鱼,这不是拿皇帝老人家开刷吗?

    这个罪名说大就可以无限放大,说小了大家也都可以理解,可是,但可是,可但是,估计这事儿是不会往小了说的。

    雏凤清鸣 一百八十六章 翻白

    一百八十六章 翻白

    现在阶级斗争都进行到白热化了,大家都都红了眼,眼睛都瞪得十二分圆的,找别人错处,没有错处还给机会犯错呢,这何况现成的错处让别人拿呢。

    吴王虽然名义上是储位争夺的最后一名,但是自己占着这个嫡子之位,就让人又不放心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吴王殿下急的团团转,刘弈也不回家了,道:“我看还是问问府里的幕僚吧,看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就给那个小丫头送信,那丫头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主意,让她也帮着想想。”

    “也只好如此了,请诸位先生火速到德馨斋议事。”吴王吩咐道。接到传话的各位幕僚都一阵错愕,王爷刚刚游玩回来,不好好休息,一回来就十万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大家搞不清状况,都立刻往德馨斋赶。吴王看到人都到齐了,道:“孤前几天去九龙潭游玩,吊到一条百十来斤的大红锦鲤,赶巧父王病了,为了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孤就上了贺表,作为祥瑞要进献给父皇,想让他老人家沾沾祥瑞之气,身体尽快康健。可是今天把锦鲤运回来以后,发现这条鱼都翻了白,快要.....所以孤找诸位来商议此事,看看有什么解决之道。当务之急就是要保住这条大鲤鱼,这鱼千万不能有事,否者孤可是不会有好果子吃。”

    大家一听也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时谁也没贸贸然的开口。一阵沉默以后,吴王显得有点不耐烦。

    刘弈看着下面沉默的幕僚,道:“你们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大家就畅所欲言,把大家以前听说过得,或者见过的,都说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现在的事情已经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刘弈这话一出口,大家就一起松了口气,吴王气愤的想,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这帮人,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成了寺庙里的泥胎,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吴王越想越生气,脸拉的越来越长。

    下头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敬爱的吴王殿下不高兴了,那就赶紧出声吧。

    “王爷这一路疾驰,可能这鱼晕车,也是有可能的,这下了车就应该好一点了吧。”一个幕僚道。

    此话一出,下面人都憋不住的乐,“晕车,呵呵,还有晕车的鱼呢。”有人小声道。

    “这可真说不定,我们是一路疾驰回来的,人尚且都受不了,何况在九龙潭优哉游哉游荡了几十年的老鲤鱼了,这还是有可能的。”刘弈出言力挺此人。

    不是这个人说的多有道理,而是毕竟这人是第一个出声说话的,要表示鼓励,千万不能训斥,不能讥笑,谁也不知道这里头的人,那个说的有用那个说的没用。

    大家见说鱼晕车的都遭到表扬了,那以后说的也不会超过这个离谱去,另一个也道:“这条百十来斤的大锦鲤鱼,应该有一人多高吧,在下严重怀疑是不是水缸太狭小了,毕竟这条大鲤鱼常年生活的地方可是九龙潭,这九龙潭和大水缸可是天差地别。”

    此言一出,这次连吴王殿下都觉的有道理了,可是这要是从水缸里面,把大鲤鱼放到水池子里去,那怎么运到宫里去呢。为了要不要把大鲤鱼从大缸弄到水池里去,吴王殿下犹豫不决。

    “把大鲤鱼放到水池里不现实,那能不能寻个比这个大缸更大一点的器皿呢?”有人提议道。

    这个还是可以做的,“喜安,大丁你们几个都快去寻个更大的器皿,让大锦鲤鱼呆的更舒服点。”吴王立刻扬声吩咐下去而来。

    几个人不敢怠慢,现在保住这条鱼,是王府的最高利益,立马分头行动。

    “这怎么医治这条鱼,我们都是门外汉,现在我觉的还是去找找专长的人比较合适,比如管后花园的花匠,荷花池子上划船的船娘,可能他们知道要比我们多。”从来了就没说话的镜先生,出言道。

    大家一听对呀,屋里这些人都是寒窗苦读的书生,于农桑养殖那是一窍不通。“传府里的花匠,荷花池子划船的船娘过来。”外面立刻有人跑了出去。

    因为德馨斋灯火通明,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府里其它地方也没有安生,秦总管亲自在屋子外面候着。

    这次派出去了十几个人,这些人一路小跑的,把府里的花匠和船娘都叫来,这些人平时最大也就被管事叫来训话,这次说的可是王爷亲自传得,以至于好多人都以为听错了,在反复询问以后,得知确实是王爷,大家心里都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行人战战克克的进了德馨斋,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你们谁知道,鱼翻白可有抢救的办法?”吴王在上面问。底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最后一致摇头表示不知道。

    吴王看着一阵心烦,让都退出去了。一个船娘落在最后,慢腾腾的走,最后转回身跪下道:“回王爷,奴婢当家的在大厨房.....头案,有一次我好像听他嘟囔过,怎么让鱼活的长些,只是奴婢没有用心记,或许.....当家的知道点。”那船娘磕磕绊绊的说完,就全身瑟瑟发抖。

    屋里的人都互相看了看,吴王看出大家的意思是要传了此人来问问,只是今天就够乱腾的了,传完了花匠传传船娘,这最后连厨子都要上阵了,前面的人还都和水沾点边,这厨师不是太胡闹了吗?

    吴王看了一眼下面殷殷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当家的叫什么,就传过来问问吧。”船娘正在下面跪着瑟瑟发抖,不知道今天自己多话,是福是祸,闻言立刻道:“奴婢当家的姓褚,叫褚亮,因为他待人豪爽讲义气,人们私下里都跟他叫褚老大。”

    褚老大自从娘子被王爷叫走,就一直坐立不安的,总感觉自己的眼皮在跳,人家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自己是这个跳跳,那个动动,到底是财还是宰灾呀?

    正心里敲着小鼓,就又王爷身边的人来叫自己,这褚老大软着腿跟着去了德馨斋,到了德馨斋进门就跪下了,头也不敢抬,眼也不敢动,手脚都感觉碍事儿了。

    吴王看了看喜安,喜安就把话对褚老大重复了一边,然后把前面人的意见也说了说。褚老大一时脑袋短路,不明白王爷突然问什么养鱼是怎么回事。

    “你个挨千刀的,还不快回答王爷的问话,你有一次不是跟我说过,有办法让鱼活的更长吗?”褚老大娘子,看褚老大大脑当机,也顾不得怕了,赶紧出言提醒。

    “啊?哦,是有这么回事儿,就是鱼如果翻白了,就要给鱼换新鲜的水,同时在鱼的腮上撒上点盐。”褚老大这才恢复意识,知道这个自己确实知道。

    “你确定你的做法一定有效?”刘弈追问道。

    “回大爷,这个我经常做,能不知道吗?厨房的采买有时候经常贪小便宜,买些快死的鱼回来,可是死了鱼,做出的东西不好吃,还腥味重。这东西做的不好吃,只能是我们厨房的问题,谁会想是鱼的问题,时间久了,我们就知道,这鱼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厨房都备着新鲜的水,我们就赶紧给鱼换水,然后给鱼鳃上撒点盐,这样鱼就能多活一会儿。”褚老大得意的道。

    “你个挨千刀的,让你说怎么救翻白的鱼呢,你说厨房的采买什么,你个大嘴巴。”褚家的,拧了褚老大一把。

    褚老大揉了揉胳膊,不说话了。周围的人觉的又好笑,又温馨。

    “你说的办法,是能管一会儿,还是能管一时呢?”吴王不放心的道。

    “这.....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只要鱼活到上案得时候就行了,这鱼是不是能长长久久的活着,我老褚就不知道了。”褚老大摸了摸头道。

    “你跟谁我了我的,没规矩”褚家的说着褚老大,偷偷的看了吴王一眼。看到吴王正一脸所思的,好像没在意,就松了口气。

    “殿下,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就试试褚老大这个办法吧,时间紧迫,也不容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了。”刘弈道。

    全屋的幕僚多半都点头,吴王一咬牙道:“褚老大,孤就试试你的办法,如果管用,而且这鱼还长长久久的活着了,孤就让你做厨房的采买”

    “褚亮谢王爷的恩典”褚老大乐呵呵的道,感觉怎么和做梦似的。

    “那你跟着过来吧,你们也跟着——吴王是对屋里的幕僚说的。一群人,大踏步的往常乐堂走去。

    褚老大一路上只管盯着自己的脚尖走路,自己去的可是常乐堂,那可是神殿,就是秦总管也不见得去过几次,作为一个厨房上的,自己居然有幸到神殿一游,这是多大的荣耀呀。这么想着,褚老大左脚和右脚直拌蒜。

    雏凤清鸣 一百八十七章 救治

    一百八十七章 救治

    大家一路疾行,到了大殿,吴王立刻让褚老大上前查看情况。褚老大一看大缸里的四五尺长的大金鲤鱼,立刻跪下磕头。

    “磨蹭什么还不快看看怎么施救。”吴王喝道。

    褚老大赶紧站起来,认真的往里面看去,这条鱼并没有完全翻白,而是有点侧翻,鱼鳃也一张一合的,尾巴也轻轻的摆动着,看来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只能试试,需要精盐。”褚老大看了半晌道。

    立刻就有人跑了出去,一盏茶的功夫,用细瓷盘端了一盘盐来。褚老大看了看,捏了一小撮盐,让人把大鱼的头部轻轻抬起来,劲量避免刺激到大鲤鱼,然后把细盐轻轻的抹到鳃上,大鲤鱼立刻使劲的摇头摆尾,挣扎起来,一时水花四溅,溅了围着大缸的吴王、刘弈和褚老大一身。

    吴王和刘弈也顾不得这些了,连声的问,是不是好了。“哪有这么快,还得等一会儿。这条鱼看着像是路上颠簸的狠了,晕得厉害。”褚老大嘟囔道。

    殿里的人面面相觑,还真是晕车了呀。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说出了声,“不是晕车,是车行驶的太快,缸里有地方小,这鱼难免就撞来撞去的,就会撞晕了。我们厨房以前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有时候突然要用到鱼,而厨房又恰巧没有,只好让人出去立刻采买,采买的赶车急了,或者遇到上面主子要的突然,急着赶路采买,就会遇到把鱼撞晕了的情况。还要准备新鲜的水,最好换个再大点的水槽,这么大的鱼,在缸里呆着憋屈的慌。再找点小鱼来,也得给点吃的看看。”褚老大道。

    新鲜的水好准备,可是更大的水槽就麻烦点,但是吴王也吩咐下去赶紧去办。不多时,一桶一桶的井水提过来,褚老大让都放到一旁,然后接过端着小鱼苗的盆儿,抓了一条小鱼,往缸里扔去。小鱼到了缸里,四处游动,到处乱窜,大鱼仿佛毫无知觉,继续维持着毫无生气的,仅有的呼吸动作。

    大家目不转睛的盯着水缸里的大鲤鱼,吴王焦躁的时不时的围着大缸转一圈。半个时辰以后,大鲤鱼动了动,对总在自己嘴巴游来游去的小鱼,表示了关注,大家一下来了兴趣,兴奋起来。

    大鲤鱼也不负众望,对再次经过自己嘴边的小鱼,来了一个有来无回,一口吞了下去。大殿里的人们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开始对吴王恭喜起来。吴王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也不走来走去的了,坐到了一旁。

    “殿下,我看没什么事儿了,这一路疾驰,我也疲乏的很,就先回去了。”刘弈也觉的没什么大碍了,就跟吴王殿下告辞。

    “还回去干什么,府里不是也有你的院子吗,让人收拾收拾,今天就在府里歇着吧,明天天一亮还上朝呢,来回的跑什么,还是住下便宜。”吴王留客道。

    刘弈鄙视的看了吴王一眼,没说话,算是同意了,立刻有大丁出去传话,让把刘弈的院子收拾出来,并给府里送信,让把刘弈的朝服取来。

    褚老大因为责任重大,没敢离开过大缸一尺,额头上豆粒儿大的汗珠子,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褚亮,你不是让打了清水吗,怎么还不用?”吴王道。

    “回王爷,这清水得放上一段时间,否者刚打上的清水太凉,会把鱼激死。”这是褚老大的理解,他就知道刚打上的井水,如果立刻放进去鱼,鱼的死亡率是很高的,大家理解为是刚提上的井水太凉,会把鱼激死。

    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夏天地上地下的水虽然温度有差异,但是都在十几二十来度,不存在把鱼激死不激死的问题。这是刚从地下上来的新水,里面的含氧量很低,鱼放到里面容易窒息而死。

    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在大丁的耳朵边说了什么,大丁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人退下去。大丁看吴王殿下不说话了,就过来小声道:“王爷,外面说找到一个大的槽子,过来问能不能用。”

    吴王看了大丁一眼道:“是什么样的槽子,为什么这么问。”“外面找大器皿的说,现在天都暗了,也不好出去,四处找东西,他们看到马厩里给殿下的乌骓马喂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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