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耕田旺夫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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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耕田旺夫 作者:rouwenwu

    的。

    吴王来到梧桐院的时候,下人们一阵忙乱,杨氏都躺下了,听外面禀报,也有点错愕,但还是立刻坐起来,就要下床,这时候吴王已经进了卧室,一把按住杨氏道:“绣儿躺着吧,让小福子来就是了。”

    今天晚上是沉香值夜,赶紧给吴王取了更换的衣服,小福子手脚麻利的给吴王换上衣服,伺候吴王去偏殿沐浴。杨氏也起来,让沉香重新铺了被褥。

    吴王洗浴过后,王妃亲自拿了两个手炉,来给吴王烘头发,“今天臣妾去送甜汤,没想到爷已经吃了饭了。”杨氏笑着道。

    “嗯,以后书房你们都少去,也都跟她们说一声,没事少去书房。”吴王道。“是,臣妾会知会她们的。”杨氏手下不停的道。

    平江的白秀才刚刚收到苏萱的回信,并当时苏萱上京的时候,给苏萱的钱庄印信,信上说的都是苏萱平时琐琐碎碎的事,白秀才看着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当看到苏萱让他用这一百万两银子,再想办法筹集四百万两的时候,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苏萱有商业头脑是真的,可是这动辄四五百万两的生意,别说白秀才,就是放眼整个大齐也没有几个人有这个气魄和胆量。

    白秀才要说筹集四五百万两的银子是不容易,但绝对不是不可能,但是这件事有多少的可操作性,白秀才心里犹豫不决,不敢下手。

    白秀才又一想,苏萱的信上说的明白,这件事不要慢腾腾的,要以雷霆手段,要以快为上上之策,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否则效果就会差好多。

    白秀才虽然质疑苏萱的天马行空,但是手底下毫不含糊,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此事。

    钱德发和吴王殿下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一丘之貉,跟他去借点钱,那他应该全力配合,以后有什么事,最好也找不到自己头上,去跟他的吴王殿下去哭诉。

    白秀才把平江有钱人快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钱德发算一个,魏家算一个,苏家虽然不如这两家,既然上了这条船,不出点血怎么能行呢。

    雏凤清鸣 二百零四章 筹银

    二百零四章 筹银

    白秀才说行动就行动,雷厉风行,立刻就去了慈济。周先生迎出来,不知道这位阎王有什么事,白秀才说找钱掌柜面谈,而且说有急事。

    周先生立刻就让伙计去找钱掌柜,就说白帮主有急事找他。钱掌柜就在家里,看京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现在听白秀才找,也没多想,立刻就坐车去了慈济。

    两人见了面,白秀才直言不讳的说了来意,“想必钱掌柜已经知道了京城的情况,吴王殿下打算采购米粮,平抑京城米价,现在这个事,交给了萱儿办。萱儿把采购粮食这事交给我来办,而且让我筹集四五百万两银子,而且说平江的钱庄错综复杂,信不过,让我想其他的方法。我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想,只好和你们借银子,钱掌柜算算能接我多少吧。”

    白秀才这么一说,钱德发立刻一怔,慎重的看了白秀才一眼,道:“不知道白帮主想借多少银子。”

    “不是我想借多少银子,是钱掌柜打算为此事出多少力,苏萱说了,这生意只会赚不会亏了,到时候可是论功行赏的,钱掌柜看着办吧,最低不能下来一百万两吧,这个数绰绰有余,回去和尊夫人商量商量吧。白某任务大的很,先告辞了。”

    白秀才走了,钱掌柜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迈着如有千斤的步子回家去了。钱德发回到家,在书房打了半天讲演稿,回内宅见夫人去了。

    钱德发把情况跟自己的夫人一说,没想到钱太太高兴的很,道:“我是很相信苏姑娘的,她确实就是赵公明转世,家里的银子白放着也是放着,交给苏姑娘还能赚银子,这是何乐而不为呢。”

    钱德发大张着嘴巴看着自家夫人,“夫人,你知道这是多少银子吗,你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吗,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做生意,这可是你死我活的夺嫡之战,如果吴王殿下输了,这银子就打了水漂了”

    钱太太顿了顿,看了钱德发一眼道:“老爷,我们现在已经是吴王殿下的人了,即使我们不出这银子,如果吴王殿下输了,我们难道能独善其身吗?还不如现在拿出银子来让吴王殿下搏一搏,赢了,殿下自然成我们的情,输了,也不过如此。何况这不是做生意吗?说不定到时候殿下承我们的情,我们还有的赚呢”钱太太笑着对钱掌柜道。

    “夫人,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我的好夫人,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见识,好就暂且听夫人一回,赌一把。”钱德发一咬牙道,然后又一脸肉疼的道:“只是有点太多了。”

    既然决定了,钱夫人不日就回趟娘家,说服娘家人,拿出银子来,做这笔生意。

    白秀才和钱掌柜谈完,转身就去了魏家,把来意一说,魏家几位爷说商量一下,三日后给回话,十二分客气的送走了白秀才。

    白秀才一走,几位爷都沉了脸,回了内宅跟为太夫人一说,魏太夫人是既生气又无奈。这件事,于情于理魏家都应该鼎力相助,可气的是中间隔着个苏萱,这事情成了,功劳当然是苏萱第一,这事儿对自家大丫头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如果回绝了白秀才,这第一得罪的就是这水上皇帝——漕帮,自己生意往来离不开漕运,这么多年,得了不少漕帮的照顾,就算没有吴王殿下的事,白秀才开了口,魏家也是要出力的。

    第二是如果自家不出力,吴王殿下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如果魏家被吴王殿下抛弃,想想都不寒而栗,这么多年魏家早就成了吴王党,是怎么也褪不去的烙印了,吴王抛弃了自家,别人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现在剩下的就是商量一个比较合适的数额了。

    魏太夫人沉着脸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给肯定是要给的,现在你们就说给多少吧,给少了显得我们家没有诚意,给多了,你们愿意我老太婆还不愿意呢。”

    魏家大爷和二爷想了想道:“我们的家底吴王殿下和白秀才大概也知道,我看就给五十万两吧。”

    “唉——五十万两有点不多,我们哪有甩脸色的资格,再加三十万两吧,就给八十万两吧。吴王殿下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魏太夫人做了决定,魏家的两个当家人,也都点头同意了。

    白秀才去了苏家,苏萱老太太二话没说,立刻召集苏家各房,说明情况,把家里的账本子都拿出来。

    苏家能拿出的现银,也就十几万两,苏家老太太很是尴尬,承诺怎么也的凑出三十万两来,白秀才客气的告辞离开了。

    白秀才回到总舵,给各个分舵送去帮主手谕,让各个分舵筹集银子,承诺一年后给百分之五的红利,其实生意能不能成功,白秀才也不知道,所谓的百分之五的红利,也是空头支票,成功了就看着意思给点儿,不成功有自己的面子,他们也不会怎么样。

    也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说白秀才在凑银子,打算做了生意,一时来凑份子入股的是趋之若鹜,这让白秀才措手不及。

    其实大家也不是想在白秀才这里赚到什么银子,主要是想和白秀才搭上关系。几日以后钱德发过来说先给一百万两,剩下的再凑凑,可能还有几十万两,最多也就五六十万两。

    白秀才说这一百万两就差不多了,现在自己有银子了,大家都来入股,自己现在是都拒绝不了,如果钱掌柜银子有难处,这一百万两也可以拿回去。

    白秀才这句话真是把钱德发给震了,“白帮主,这件事情可是要绝密进行的,现在白帮主怎么嚷嚷的到处都是,这可如何是好。”钱德发着了急。

    “钱掌柜不用着急,我跟大家说的是和萱儿合伙儿做海上的生意,需要先做几艘大船。钱掌柜是知道的,这海上的生意大家或明或暗都做着,只是没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做。海上的生意赚钱,但是风险也很大,需要的本钱也很大,现在过来的银子,都是禁得住风险的。而且我有言在先,这些银子我要全权调动,他们不得干涉,只当个年底分红的财东就行了。”白秀才说的一脸得意。

    钱德发听的是心惊肉跳,“白帮主,可是我们并不是做海上的生意,也没有那么大的利润,到时候……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这个以后再说,先过了眼下这一关。实在不行,我自己不是还有银子吗,分给他们就是了。”白秀才沉吟一会儿道。

    “白帮主够仗义,行,这是为我们爷做事,我也不能当没事人儿,不管白帮主用得上用不上我这一百万两,我也把话放到这儿,我也拿这一百万两垫底,不能让白帮主破费。”钱掌柜也豪气干云天的道。

    “好有钱掌柜这句话,我心里就更踏实了,以后就看我的吧。”留园里现在也开着会,杨家的主事之人都看着杨文广,“当家的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手里的现银根本就不宽裕,你还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给白秀才拿了一百万两过去,现在我们周转都不灵,还得各房自己凑银子,家主,你到底怎么想的。”杨家的一房当家道。

    可能这位说的,代表了大家的心声,书房里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看着杨文广。杨文广看了看大家,道:“我们家说起来可是比这大齐的国祚都要长,还是有几分人脉关系的,这件事我怎么看怎么不同寻常。京城里的气氛不同寻常,米价飞涨,而我们湖广等地的米却是大丰收,比以往年度都要便宜,可是也没有米行米铺愿意要。京城里是九皇子吴王殿下掌管户部,那管的是什么,管的是京城的钱袋子,其中重中之重里就有米粮一项,难道吴王殿下就会袖手旁观不成?现在朝廷上吵成一锅粥了,听说吴王殿下立了军令状了,保证京城的米粮供应,不让京城出乱子,而且还尽量的不动官仓的米。你们说说他能怎么办,左不过就是来我们米粮产地收粮,运到京城去,以解京城的燃眉之急。我们家是百年大族,就是自己注意,成了老马,就是千里驹,马齿也高了,家里千丝万缕,关系错综复杂。”杨文广说完,看了看在座的各位。

    “我们家之所以在这块土地上,屹立几百年而不倒,就是我们从不把宝压在一处。何家是平江织造,也是大族,宫里有贵妃娘娘,外面有四五两位皇子,现在办事是事半功倍,于我们家也多有银钱往来,而且还有姻亲我们和何家就说不清楚,可是这皇位一天没定下来,什么就都还有变数。皇后娘娘的刘家可是有几十万大军,严阵以待,枕戈待发,更不是吃素的。”杨文广说完停下来喝了一口茶,在座的众人这次都坐直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摸样。

    雏凤清鸣 二百零五章 辩

    二百零五章 辩

    “所以我们家就不能和任何皇子有关系,但是现在这一条已经做不到了,那我们就退而求其次,我们就要,和任何一个有能力的皇子都扯上关系。现在白秀才做的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给吴王殿下做的,我们掺合了都是利大于弊,你们说我们杨家为什么不掺合呢?”

    大家都张大了嘴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杨文广,这个就是平江人眼里市侩的大财东,眼里只有银子的杨文广吗?

    “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们以为这个家主是随随便便当的吗?不只是要会赚银子,还要能审时度势,关键时刻能保住杨家这一族男女老少的性命。”这次大家都不只是用尊敬的眼光来开杨家的家主了,而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所有人的偶像。现在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了,都回去凑银子去吧。

    “老七,你媳妇是何家的女儿,回去知道怎么说了?”杨文广看着七房的当家人。“五哥放心,我拎得清,知道轻重,你就放心吧。”杨七爷道。杨文广点点头,目送大家离开了。

    这平江的大财团家开会都开的如火荼荼的,白秀才这手下也没闲着,给大家发了手谕以后,就把三当家叫来,密谋了一番,三当家的喜滋滋的走了。

    十天以后个分舵的都派了人来,有的二话不说,把白秀才给分配的银子,嘭的一声放到桌上,“大当家的,这是银子,说吧,还让兄弟干什么”阮彪第一个到的,也是在开会的时候第一个发言的。

    白秀才对阮彪点头笑了笑,“阮舵主凑齐了银子,我很高兴,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其他地处富地的分舵,也都陆陆续续把分派的银子交上来了,剩下的地方差多差少反正都是不够的。

    白秀才什么也不说,道:“我让大家凑银子,不是先前说的建造海船什么的,是另有其事,并且需要大家倾力相助。我让大家凑银子,是想给大家谋点儿好处,现在就按大家交上来的银子分成,你们凑了多少银子,就按那个数目的百分之五留辛苦费,然后按照分舵大小来再分给你们一笔银子,这笔银子的百分之五分舵和总舵三七分成。”

    在座的各分舵的舵主听了帮主的这番话,一时百味杂陈,心里想的是总舵又要圈各分舵的钱,这做海船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出来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着呢,所以都长了小心眼儿,分派给十万的就拿了两三万来,分派给五万的,都拿了一万两不到,意思意思就行了。

    哪知道是有这样的好事等着呢,全都一脸的追悔莫及,全都看着天津分舵的舵主没好气。白秀才也恍若未见,继续和大家说:“给大家这么多银子,是让大家去你们当地,收购大米,能收购多少是多少,当然是越多越好。现在的米是三四文钱一斤,现在我告诉你们,要想收到又多又便宜的米,就一定要快,而且还不能声张,否则打主意的就多了,比我们有钱的也多的是。我给你们一个最高价,现在的米,在你们收以后,肯定会涨价,这米长到七八文的时候,你们就不要收了,否则谁不听我话的,赔了钱,我就在谁的辛苦费里扣。”白秀才说的掷地有声,大家互相看了看,都点头表示知道了。

    “请家法”白秀才厉喝一声。聚贤堂上的各分舵主,全部打了一个机灵,立刻正襟危坐。“现在有漕帮的盘龙棍在此,我就说一声,今天在聚贤堂和各位说的,要严格保密,回去就是吃醉了酒,晚上说梦话,都不许给我透露一个字,否则谁泄露的消息,我就请家法处置了他,逐出漕帮”白秀才一句话,堂上的人全部起立抱拳,一起说请大当家的放心。

    白秀才让大家散了,独留了天津分舵的舵主说话,大家都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这位唐舵主,相跟着离开了。

    唐舵主战战克克的站着,不知道大当家的怎么处罚自己,这次来总舵,唐舵主搞了搞串联,卖弄了一把自己的智商,抖了抖机灵,让本来带齐银子的,心里一打鼓,也变成了没凑齐。现在帮主独自留下自己,是要找自己谈话,还是要找自己算账呢。

    白秀才看了唐舵主一眼,喝了口茶,半晌没说话。“帮主,大当家的这次都是属下不对,是我跟大家胡说了一顿,让大家没凑齐银子,大当家您责罚我吧”唐舵主受不了心里压力,跪下了。

    白秀才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跟前的唐舵主,道:“唐舵主你做了分舵的舵主真是屈才了,应该当帮主才不会辜负了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子,如果以后不改改,早晚得连自己的命聪明进去。”

    唐舵主听的是满头大汗,手软脚软,连声道:“大当家的饶命大当家的饶命”

    “其实这次我留下唐舵主,并不是要说你耍小聪明的事,有别的事和唐舵主商量。”白秀才慢条斯理的说。唐舵主脸上一脸的错愕,合着自己承认了半天错误,都属于自我坦白,人家并不打算追究,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唐舵主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白秀才淡淡的撇了唐舵主一眼,道:“我想让唐舵主想想,天津有什么大的空屋子,很大很大的,能做仓库用的。”唐舵主想了想,这是要把收上来的粮食放一个地方,“天津是货运码头,仓库很多,要多大的多少都都有,存放个……存放个几百万担的粮食还是有的。”唐舵主眼珠转了转道。

    “嗯,我要不光存放这么多粮食,而且还要不能走漏风声。”白秀才严肃的道。

    “这……这就有点难办,属下恐怕不能周全。”唐舵主额头上又见了汗。

    “唐舵主立刻就回去,你先找仓库,至于保密的事,让我想想办法。”白秀才想了想道。唐舵主立刻出了漕帮总舵,返回天津码头去了。这在外人眼里,又成了唐舵主不受待见,受了责罚的一个铁证。

    船儿从后面上来,给白秀才倒了一杯茶,道:“大当家的,怎么不教训教训这唐英年,不知道天高地厚,到处搞小动作”

    “他就是总以为自己很聪明,现在也没时间教训他。”白秀才喝了口茶,“船儿你去趟慈济,我给钱掌柜写封信,你送过去。如果路上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销毁了这封信,这封信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中,明白吗?”

    “知道了大当家的,我就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这封信。”船儿拍着胸脯道。

    白秀才带着船儿回了自己的住处,去书房写了封信,大意就是自己能找到粮仓,但是不能保证做到保密,让钱德发和京城说,保密工作让他们来想办法。

    白秀才写完,封好,把信交到船儿手里。船儿刚跑出去,就又跑回来道:“大当家的,各位长老来了,我看着脸色不对。”

    “知道了,长老们由我来应付,你赶紧办你的事去。”白秀才弹了弹衣服,站起来,对船儿使了个眼色,船儿又跑走了。

    几位长老昂首阔步的来到白秀才的院子,白秀才连忙迎出来,给各位长老见了礼,“子眺见过各位长老,不知道各位长老亲临,子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白帮主免礼,我们几个老弟兄过来,就是问问,帮里筹集几百万两银子这么大的事,帮主怎么也不知会我们一声,眼里可还有我们几个老头子。”二长老中气十足的大声道。

    “各位长老请先坐下,听子眺解释。”白秀才陪着笑道。“那好,我们几个老弟兄就听听你这小猴崽子怎么解释。”几个人,坐到客厅上。

    “没事先和各位长老商量是子眺的不对,可是这也是子眺没有预料到的,我本来没想筹集几百万两,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漏了风声,大家都来凑份子,弄的我谁都不好得罪,只好全收了。再说,也是事情紧急,子眺就事急从权,先行安排了。”白秀才敬陪末座。

    “什么事这么急,让你都来不及和我们商量?”三长老也插话道。白秀才就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和几位长老说了一遍,几个人听了都沉默不语。

    “帮主,你是有漕帮以来,漕帮的第三十五代帮主,你可知道我们漕帮的规矩,就是只听朝廷号令,拿朝廷俸银,分管水上事物,但是绝对不卷入朝廷的党派,或者皇子的夺嫡之战中,这是祖宗家法,帮主难道忘了吗?”大长老威严的道,白秀才一时语塞。

    “大哥,那有说的有你这么严重,看你把子眺这孩子吓的。”三长老看了一眼白秀才道,“漕帮的规矩也没有大哥说的那么严重,大齐开国的第十五代帮主,难道不是帮太祖爷打过江山的,难道没用漕帮的船帮着运这运那的,难道没有拼着漕帮的船只尽毁,参加水战的,多半都是我们漕帮的,死伤是何等的惨烈,难道这不是帮着太祖爷吗?”

    雏凤清鸣 二百零六章 怒

    二百零六章 怒

    “老三,你难道不知道漕帮当时是什么状况,那时候漕帮自生自灭,从此以后漕帮才有的朝廷供奉银子,子眺这次的事儿,能和老帮主那时候比吗?”大长老狠狠的瞪了三长老一眼。

    “大长老,虽然这次的事,是吴王殿下主导的,可是我并没有和他接触,这事是苏萱出面办的,苏萱也不待见吴王殿下,我们就是为了赚点银子,如果捎带着解了吴王殿下的围,那都是捎带的事。”白秀才文过饰非的道。

    “有银子赚?能赚多少?”二长老立刻问。“具体多少,子眺也说不好,百分之五的红利大概是有的。”白秀才硬着头皮道。“大哥,既然有银子赚,又只是经商之事,这次已经如此了,我们就帮忙多看着点就是了,着急也没用了。”三长老也道。大长老这成了二对一,其他两人都赞成,就他一人反对也没用。

    “子眺,希望这次的事完结以后,我们漕帮不要再和京城里的皇子有什么瓜葛”大长老沉着脸道,一甩袖子走了,率先走了,二三长老也丢下两句不疼不痒的话,走了。

    白秀才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脸,用胳膊支着桌子,打算休息一下。“帮主,洗把脸吧。”鱼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白秀才用热水洗了把脸,清醒了清醒头脑。

    “我先睡一会儿,等船儿回来就叫醒我。”白秀才想了想吩咐了鱼儿,就去卧房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以后,船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鱼儿立刻叫醒了帮主。

    “钱掌柜看了帮主的信以后,立刻就给京城送了信,说三到五日后给回音。”船儿回话道。

    “三到五日以后,这是飞鸽传书呀,看来吴王殿下并不是心血来潮,或者最近才动手了。皇家的血脉果然都是妖孽”白秀才感叹了一翻,让船儿下去了。

    虽然天津的事还没有确定,但是平江的事不能停手,白秀才立刻再次回到聚贤堂传令,让各分舵的人立刻回去,火速采购粮食,七八个铜板以下,有多少要多少。

    各分舵的人都摩拳擦掌的走了,凑银子的时候有的分舵虽然落了下乘,可是收粮食的时候可不见得还落了下乘,大家都和打了鸡血似得走了。

    不出五日,平江大地,运河沿岸,出现了一股收购热潮。大家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是漕帮收米,而且比粮行要贵那么一文钱,而且也不会挑挑拣拣,有多少要多少。

    一时家家户户都把用不着的米,卖到漕帮各分舵,因为这是秘密进行的,漕帮都是派内部人先去洽谈,单线联系,声明如果泄密就不买了。

    所以这件事下面虽然进行的热火朝天,下边的百姓也恨透了这几大粮商,收粮的时候压价,缺粮的时候抬价,弄的下面的人怨声载道,因此各大粮商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加上平江的龙舟比赛进行的正在关键时刻,对这事的关注就少了许多,又给了漕帮许多可乘之机。

    鉴于京城的粮价压力,吴王的回信里说事情都安排好了,让所有粮船都晚上停靠天津码头,十分之一直接运往京城,十分之九存天津仓库。

    白秀才得了钱德发的信儿,就直接给离京城最近的几个分舵送信,让他们把收到的米,直接送往京城。

    这时候广东安徽等地,也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大粮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两银子两担的价钱,收了三百万担糙米,雇了大海船,运往天津码头。

    苏萱在吴王府的小跨院里坐着,消息源源不断的汇集到苏萱手里。吴王和刘弈每天除了震惊就是震惊,最后都麻木了。

    以至于某一天吴王跟刘弈道:“这件事萱儿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的这么妥妥当当的,很有可能是提前就有准备,也就是很有可能是提前就有预谋的。如果萱儿和何家那边是联手的,这就太可怕了。”

    “潄石,你说的都是什么,她从平江出现以后,可是说,她的一举一动就全部在你的监控之下,就是她没引起你主意的时候,你想要详查也不是查不出来。萱儿在平江办龙舟比赛的时候,难道也是和何家联手的不成?萱儿总有惊世骇俗之举,或许这就是你看重她的原意吧。”刘弈对吴王的猜测嗤之以鼻。

    吴王还是面有疑虑,坐立不安,这是什么能力,这是谈笑间,就可以颠覆上层建筑的能力,这当然需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这次的谈话,刘弈以为就到此为止了,吴王殿下也就是心里不安,随便嘟囔嘟囔。哪知道一天吴王殿下溜溜达达的走到小跨院,看到苏萱换了衣服就要出去。

    吴王殿下以保护苏萱的名义,强行让苏萱搬到吴王府住,但是这样行事就很不方便,吴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吴王的意思是让她遥控指挥,只是许多事,苏萱说了半天,费了半天唇舌,下面的人也领会不到精髓,苏萱一生气就把办公地点搬到护国寺去了,每天早晨上班,晚上回吴王府。

    “萱儿,这些日子我看你行事,一板一眼,说话办事都在点儿上,运作这么大的事情,这跟你的年龄和背景不是很相符,你和何家的何彩鸾是一个诗社的,你们是不是经常有联系。”吴王问道。

    “没有”苏萱急着出去,没时间细想吴王的话。

    “你是不是跟何家有什么联系,以前听何家说过什么?”吴王只好把话说的比较白了。

    “那有,我跟何家根本就不认识。”苏萱就往外走。“萱儿,你真的没有和何家联手……赚银子。”吴王说的傻子都明白了。

    “什么?你说什么?吴王殿下,我运作了这次的事,树敌无数,以后出入都要好几十人保护,我运作了这次的事,得罪的是谁我都不知道,连谁以后想要我的脑袋我也不知道在你这里我得到却是怀疑,果然皇家血脉这种生物都不是个东西”苏萱气急了,端起茶几上的茶,对着吴王的脸就泼了去。

    刚沏上的茶,虽然不是滚烫滚烫的,那也是五六十度的,烫的吴王殿下哎呀一声,双手捂脸。

    听里头的喊声,小福子闯进来一看,也是呆若木鸡,但是也就呆了一会儿,就看见吴王殿下一身一脸的茶叶末子,一个箭步蹿上去,把由自生气的苏萱一把扯到跟前,按在软塌上,冲着苏萱的屁股就就是一顿的噼里啪啦。

    打的苏萱是又喊又叫,“魏断魂你不要脸,魏少东你卑鄙无耻,魏漱石你不是个男人……”小福子也不敢上前,只在地上跪着磕头。

    金奴听到苏萱的喊声,也不管三七二一,就闯了进去,看到吴王在按着苏萱打,金奴一下冲上去,对吴王连踢带打,一把吴王推到一旁,把苏萱拉起来。

    苏萱眼里含着泪,一抬头看着吴王那万人迷的脸,一片红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又扑哧笑了,然后拉着金奴跑了出去。

    苏萱在去护国寺的路上,越想越生气,自己这么忙活,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到头来还让人怀疑,惹了一身马蚤。

    王府里吴王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跪在一旁,傻了的小福子,“还没看够,还不快去给爷拿药去”吴王没好气的道。

    “哦……”小福子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了出去,“还有衣服,衣服——”吴王站起来一看自己的衣服,又接着喊,也不知道小福子听到没听到。

    吴王就觉的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能不能好,是不是毁容了,躲在苏萱的屋子里也不敢出去。

    一会儿,安喜跟着小福子跑了过来,看了吴王的脸,还是吓了一跳,这要是温度再高点,脸上就得烫出燎泡来。

    小福子找了个靶镜来,安喜给轻轻的抹药。吴王从镜子里一看,自己多半张脸红肿一片,那里还有自己的断魂之貌,也不知道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还能不能好。

    吴王这么一想,心里就一阵害怕,一连声道:“快去请御医,快去请御医。”安喜愣了愣,立刻对小福子道,“这里不用你了,你赶紧拿牌子,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

    小福子立刻火烧屁股般的跑了,拿了屋里的牌子,去太医院请御医来府里。

    这一下府里上上都惊动了,吴王妃跟陈嬷嬷道:“去前面问问,是不是王爷不舒服,到底怎么了。”陈嬷嬷也是一脸的着急,立刻使人去书房看看,到底怎么了。

    半个时辰以后,那人回来道:“具体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听人说,王爷让人去请假了,今天不去衙门了。听说……听说早上王爷还好好的,下了早朝,王爷去小跨院转了一圈,就再也没出来。”

    陈嬷嬷听的是心里咚咚直跳,不动声色的赏了那人钱,转身去了王妃那里,把原话说了一遍。

    雏凤清鸣 二百零七章 照顾

    二百零七章 照顾

    杨氏在地上转了两圈道:“小跨院里苏公子可还在?”陈嬷嬷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书房戒备森严的,能打听到这些就不容易了。”说着偷偷虚了一眼吴王妃。

    杨氏就更焦躁了,道:“换衣服,我去前面看看。”陈嬷嬷才算心里踏实了,自己主子还没糊涂,知道亲自出马。杨氏换好衣服,去了前面书房。

    德馨斋一传御医,这个府里就都动起来,各路人马纷纷出动,打探消息,只是德馨斋守的和铁通一样,绝大多数的人都无功而返。

    吴王妃来到书房,让人去通报,吴王在屋里苦笑一下,所有人都打发走了,都能拒之门外,可是王妃来了,怎么也不能挡在外面,让丁良请王妃进来。

    和王妃一同进来的还有刘弈,刘弈是听说吴王和衙门的人说不舒服,才过来看看,在书房的门口碰到了王妃,两人就一起进来了。

    两人进门一看,吴王半个脸都红肿了,上面抹了一层透明的药膏,一个眼睛肿的还剩一条缝儿。

    两人看见了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齐齐的愣在门口,扑哧刘弈先忍不住笑出声来。吴王妃也是眼带笑意,极力忍着。

    “王爷这是怎么了,忽巴拉的传御医,还躲着人不见,臣妾听说了,都要吓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和端着茶的撞了个满怀,让热茶洒了一脸,烫的。”吴王说的支支吾吾。

    吴王妃走上前,现在可是满眼的心疼,“这是那个不长眼的奴才,看看把王爷都烫成什么样了。”吴王妃轻轻的捧起吴王的脸,仔细的看了看,“请的太医院的那个御医,是怎么说的,这脸上的事,可要仔细着,不然就麻烦了。安喜,御医是怎么说的?”

    “说让王爷天天记得抹药,不要吃发物,这几天只能吃清淡的东西,痊愈以前都不要洗脸,不要热着,小心发炎,否则就麻烦了。而且还能去……内院,要清心寡欲百日。”

    安喜一五一十的都说了,杨氏想了想,也没说什么,看刘弈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以为两人有事情商量,就又关切了两句,回去了。

    送走吴王妃,刘弈笑着道:“怎么烫的说吧,谎话我说的多了,我可是行家,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是听的出来。”

    吴王张了几张嘴,最后断断续续道:“我不是心里有疑问……就是昨天我们说的……我就去问了问萱儿,她就生气了……然后就这样了。”

    刘弈不可思议的看着吴王,道:“你真去问了,你……你……烫的你轻。人家为你打拼呢,你却无凭无据的去怀疑人家,你……我的吴王殿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刘弈觉得这段时间,吴王变的厉害,患得患失的严重,捎带着智商也低了几分。

    吴王殿下把脸扭到一旁,不说话了。苏萱沉着脸来到护国寺,平江那边的信件也过来了,苏萱打开一看,很是错愕,没想到白秀才筹集了这么多银子。那是不是说,自己可以打场大的呢?不用担心京城这边的搅局。

    “公子,我们拿来的这些信件都是吴王殿下那里转交的,这样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经过吴王殿下的眼睛,很不方便,而且还有被监视的感觉,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要派自己的人手,这样我们才不至于太被动。”冯墨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道。

    苏萱和意外的看了冯墨一眼,“没想到呀,冯墨你走这脑子,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了,而且我有一个绝好的办法,只是这次是用不到了,这事儿我交给别人做也不放心,冯墨以后这事我只能拜托你们了。”苏萱目光深沉的道。

    “什么?公子你已经想到了?还要拜托我,公子您快给我说说。”冯墨一脸的兴奋。“冯墨这人员的挑选要严格,我现在说的这个,才是我们的根本所在,让我细细想想,阿宝他们十几个孩子,我刚开始说让他们学识字的时候,当然有帮助吴公子的意思,我本心是非常想那几个孩子学会识字的。”

    苏萱这话一说,冯墨对苏萱是彻底服了,“公子就是比我们强,深谋远虑”

    “你也不用拍我的马屁,现在的关键是我们缺银子,我们想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就需要为数不少的银子做支撑,所以现在是挣银子,培养人才的时候,而且不能有什么行动,否则只怕会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苏萱认真的说,冯墨也明白,然后两人的话就到此为止了。

    苏萱就在护国寺的一间厢房里,没事的时候就在里面喝茶写字,有事的时候就处理事物。现在的粮食都还没运来,一应的事项还都没有开始。

    “公子,柳公子过来。”冯墨进来道。“柳公子?”苏萱不明所以的看着冯墨。“就是和吴晴吴公子还有公子去九龙潭游玩的柳聪柳公子。”冯墨道。

    “哦。”苏萱这才想起了,就是那个想留在自己家,逼着吴晴去给说情的那位。柳聪进来穿的还是在九龙潭时刘弈的旧衣服,苏萱热情的让座,和柳聪闲谈了一会儿。快中午的时候,寺里端了素斋过来,苏萱邀了柳聪一起用午饭。吃了午饭,柳聪又小坐了一会儿,才告辞走了,苏萱看着柳聪的背影摇了摇头。

    过了未时,也没什么事情了,冯墨过来回道:“公子,看来也没什么事了,我们回去了吧。”苏萱看了冯墨一眼,“你跟我去师兄那里一趟。”冯墨不明所以,还是跟着苏萱去了。

    “师兄,你在吗?”苏萱来到戒色大师的禅房外。“师弟快进来”戒色大师在禅房里道。戒色大师好像正在看经书,看到苏萱进来就道:“师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去。”

    “师兄你力排众议收我做了师傅的关门弟子,可是我现在连一本经书都不会,所以,为了以后不给师兄丢脸,我想跟师兄学几本经书,到时候也能糊弄糊弄人。”

    苏萱说的无比惭愧,戒色大师看着苏萱,呵呵笑了两声道:“我收师弟做师傅的关门弟子,并不是让师弟晨钟暮鼓,参禅诵经的,师弟不用学这个。”

    “虽然师兄一句话就说我不用学了,但是一点都不会这也不是很好,师兄就教教我吧。”苏萱恳求道。

    戒色大师,含笑看和苏萱道:“既然师弟有向佛之心,那我只有高兴的。师弟打算学什么经书呢?”

    “学什么,我也说不好,师兄看着给选一本吧。”苏萱不好意思的道。

    “那就《金刚经》吧,这部经书是当年玄奘大师取回的经典,为我佛门弟子必读经书,我就给师弟先讲讲这部经书吧。”戒色大师道。

    “是,那萱儿就恭听师兄的教诲。”苏萱跪坐在戒色大师的对面。

    吴王府中吴王看了好几次小福子,最后到掌灯十分,小福子跟吴王回道:“王爷,苏公子还没有回来呢。”

    “还没有回来?你们去看看是怎么了,这个时辰还没回来,别出了什么状况。”吴王不安的道,“都是谁跟着出去的?”

    “回王爷是丁良跟着出去的。”小福子道。“那丁良回来了没有?”吴王立刻问。“回王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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