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48部分阅读
耕田旺夫 作者:rouwenwu
,还没有。”小福子的话音还没落。
外面丁申就进来道:“王爷,丁良传话回来说,苏公子在和戒色大师学习,今天不回来了。”
“学习?现在学的什么?戒色大师不知道现在正忙着呢吗?要学也是以后找个空闲的时间,怎么能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学呢。”吴王不满的道。
“王爷,我听跟着的冯默说,苏公子跟戒色大师说......说做了佛门弟子这么久了,还一部佛经都不会.....所以就主动找了戒色大师,让大师教习。”丁申回道。
“一定是她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走,让她回来。”吴王怒目圆睁,站起来,大踏步的往外走。
“王爷,王妃过来的。”外面回道。吴王一愣,立刻停下来,重新坐下。吴王妃款款的进来,给吴王福了福,道:“王爷,我听太医的话,好像王爷的脸,这段时间,忌讳颇多,妾担心的很,思来想去,只有搬来书房,才方便照顾王爷的衣食住行,饮食起居。妾就住在东厢房,东西已经搬过去了,还请王爷准了妾。”杨氏说的情真意切,一副夫妻情深,贤妻良母的样子。
吴王看着杨氏,顿了顿,道:“绣儿的一番好意,为夫心领了,只是这书房事多人杂,绣儿在此,多有不便。御医说的注意事项,为夫自会小心注意,绣儿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吧。这是外书房,人来人往的,小心那个奴才不懂事,重装了你。你看看本王都这样了,如果你再有个好歹,我们府里可就真乱套了。”吴王一片苦口婆心的劝说
雏凤清鸣 二百零八章 信
二百零八章 信
“王爷,以前不管王爷说什么,妾都依,这次烫的是王爷的脸,连眼睛也都肿了,一个不小心后果就很严重,所以这次不管王爷说什么,妾都不答应,我主意已定,王爷不必再说了。”吴王妃不等吴王说话,转身出去了,直接就进了东厢房。
吴王觉得不光烫的地方疼了,连脑袋也疼上了。屋里的几个人全都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嘴里发出嘶嘶声的主子。
“王爷是不是疼的厉害,那位御医在,赶紧去请。”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王妃又出现在屋里。
“额......不疼,绣儿不用忙了。”吴王尴尬的道。小福子可不管那个,不管是吴王还是吴王妃,那都是主子,谁说了话都要听。
“丁三,你出去看看,天这么晚了.....”吴王对着丁申道,丁申心领神会的走了。
到护国寺主持的禅房转了一圈,看一个讲的起劲,一个听的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了。
丁良看到丁申来了,上前冲里头努了努嘴,道:“你怎么来了,你来了能管什么事。”“王爷来不了了,早晨让这祖宗烫的惊动了太医院。这御医前脚刚走,后脚王妃就搬到书房去住了。这位要住禅房就住吧,回去了也是麻烦。”丁申和丁良小声说。
“还有这事儿,也是,我们王妃是贤惠的出了名的,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无动于衷呢?要这么说,公子还是就在护国寺住着吧。”丁良原则上也同意了,“只是丁三,安全方面得加强,别的没什么。”丁良赶紧跟丁申提条件。
丁申看着丁良笑了笑道:“我回去和王爷说说吧。”然后转身回去了。晚上苏萱实在困的睁不开眼了,戒色大师道:“佛家弟子应该坐禅,这样有助于对佛法的参悟,可使人内心通透明净,所以坐禅是必不可少的,师弟也是要学习。”
“师兄,这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什么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所以这不管是佛经,还是坐禅,参禅什么的,都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那个......那个师兄今天的学习.....是不是......可以.....”苏萱可怜巴巴的望着戒色大师。
“师弟,护国寺就是你的家,你就是一句都不会,护国寺也是你的家,我也是你的师兄。”戒色温和的看着苏萱。
“谢谢师兄,谢谢”苏萱的眼泪夺眶而出,家这个词太能扣动苏萱的心弦了,自己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寻寻觅觅的或许也只为家这一个字了,自己对冯默,阿宝等人的宽容和呵护,是因为自己把他们都当做家人了,对茶儿和二丫的喜爱,是因为自己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了,虽然自己并不比她们大多少。
“洪如给你小师叔祖安排个院子,看看你小师叔祖喜不喜欢,如果喜欢,这个院子以后就是你小师叔祖的院子了,给你小师叔祖留着。”戒色吩咐一旁的小沙弥洪如。
苏萱泪眼朦胧的看着戒色,最后跪在蒲团上,给戒色大师——自己的大师兄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转身下去了,这是自己来古代,第一次磕头吧,真心实意的磕头,其实自己的心里还是很抵触磕头的。
苏萱到了洪如给自己的院落里,倒头就睡了,只是不知道禅房的屋顶和四周,或坐,或站的有几个黑衣人,护卫着这个不起眼儿的院落。
苏萱对着新环境,也没什么太大的不适应,这里那里都是自己的临时住所,在这个世界里,能称得上自己的家的,大概也只有远在平江的,卧牛岭后面那个,有老母鸡散着步的小院子。
苏萱在护国寺的禅房里,反反复复的翻了几个身以后,也睡着了。早晨在护国寺早课的钟声中,不情不愿的醒来了,如此往复几日,苏萱很后悔,如果早知道烫魏断魂一下,能安静这么长时间,能脱离他的魔掌,那早就烫了,还用等这么长时间。
以后的日子,苏萱得寸进尺的,心安理得的,大摇大摆的回苏宅安歇了,然后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响,就是一干护卫的人,都跟着回苏宅,苏宅也戒备森严,蚊子苍蝇一过,都得查出公母来。
其实吧,现在的吴王殿下在被迫的享受着妻嫌夫善。吴王为着自己的颜面,也不能上朝,也不能上班,天天窝在家里。
吴王妃自从住到了东边,从吴王的衣着,到饮食,到每天的汤药,外用药,那是从头发根查到脚趾尖,生怕有一点对吴王脸上的伤不利的。
因为御医说吴王脸上的伤得禁欲,吴王妃就把后院的女人们都严严实实的看管起来,任何有企图接近王爷,乃至接近书房的雌性,都被阻挡在三百米以外。
皇后娘娘和皇上派元喜四喜给吴王许多治疗烫伤的药材,赏了杨氏许多补身体的药材,吃食,和古玩首饰,皇后更是下懿旨夸吴王妃温柔娴静,敦厚娴雅。
一时吴王府内外对杨氏交口称赞,上下人等见了王妃都愈加恭敬了。有了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的关心,各个王府的兄长也都行动起来,有的结伴而来,有的单独行动,有的王妃打前站,有的夫妻一道来,吴王府里迎来送往,好不热闹,这些亲兄热弟的来了,吴王不好躲着不见,其实也躲不了,还不兴哥哥关心关心,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见见。
众位哥哥看着平时花容月貌的弟弟,这么几天就成了阴阳脸,一边还是花容月貌,一边就是猪头摸样,也都结结实实的给吓了一跳,震撼了一把,然而表现在脸上,那是实打实的同情,关心和伤感,一时各种药材跟不要钱似的往王府送。
王各府的王爷来了,吴王没办法得应酬,其余的都是秦总管和王府的长史钟成接待的。
吴王妃一边关心这王爷的衣食住行,一边应酬着各府的女眷,还要管着吴王的后院,也是心力交瘁,因着刚刚得了一个温柔娴静,敦厚娴雅的称号,杨氏只能硬撑着。
吴王这里迎来送往,苏萱那里也是送往迎来,这天苏萱早早起来,就要去护国寺,还没吃早饭呢,苏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对苏萱深施一礼道:“公子,蜀王府送了帖子来,说请公子去丰泽园做客。”
“去丰泽园做客,什么内容,干什么去?”苏萱本能的问。
“听送帖子的人说,也没什么,就是些清客相公们聚聚,大概就是吟诗做对吧。”苏管家含含糊糊的道。
“真是的,越忙越忙,我这里忙的都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了,哪有时间去酸文假醋的。”苏萱皱眉道。
“公子,毕竟是蜀王府请的,公子去还是要去的,千万不要拂了蜀王的面子,虽然我们是吴王的人。”苏管家想了想道。
“是呀,蜀王府屈尊降贵的请,我难道还能不去苏管家,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和吴王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是我苏文的人,我也是我自己的人,懂了吗?”苏萱盯着苏管家道。
“是小的知道了。”苏管家低头道,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到自家公子的心病上了。
吃了早饭,苏萱穿出门的衣服,因为要参加蜀王府的宴会,穿的比较正式,穿了一件淡蓝色细纹罗织锦团花的圆领外袍,外罩轻纱衣,头上戴了簪缨银冠,芍儿赶过来把玉带,香囊,扇袋,荷包,手帕一一配好,把消渴解暑的药丸交给阿宝拿着,又叫了几个小子跟着。
苏萱出门,就留了冯默在家支应,这人还没出去呢,丁良就跑过来,道:“公子,有信过来。”
苏萱立刻接过去,转身又回屋里了,打开一看,是白秀才说粮食已经采购齐全了,而且大大超过了意料之外,比原来预算的四五百万担,还多了三百万担。这让苏萱很是吃了一惊,这就是说,原来的粮行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收购粮食,虽然今年丰收了,自己采购了这么多,他们采购的空间也不是很大了,如果自己再有二百多万两银子,就可以绝了这几大粮行的生意。
而且心里还说了各家出银子的数量,苏萱算了算,惊奇的发现,这里面并没有老乞丐的那二百万两,这真真的天助我也也是,老乞丐走了还不到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天,如果快,也就是刚刚到,如果稍微耽搁耽搁,就是还没有到,那现在是把这二百万两出手呢,还是就此罢手呢?苏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大家都看的出来,苏萱在思考问题,所以谁都不出声,四周全都静悄悄的。苏管家对芍儿和金奴做了一个手势,悄悄的退出去了。
丁良看苏萱在想事情,也到门外候着去了,刚到门外,就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是阿宝,“有事?”
雏凤清鸣 二百零九章 赴宴
二百零九章 赴宴
丁良看着阿宝,这几个小猴崽子,在苏萱面前安静老实的和小绵羊似的,可是一转眼儿,到了自己跟前那是调皮捣蛋的没法治。丁良明里暗里没少收拾这几个猴儿,几个人吃了几次亏,再看到丁良也安生多了。
“丁良哥,那我们还去不去蜀王府了?”阿宝看了一眼里头,悄悄的问丁良。
“这我哪知道,没看到公子在想事情呢吗?我们好好听差就是了。我就知道你们一天想着玩儿,想着出去,全是猴子性儿。”丁良小声的斥道。
“你是安心当差的?这封信你早不拿来晚不拿来,偏偏现在拿来,我还想问问丁大哥是什么意思呢。公子不知道,难道就没有看出来的人呢,如果是去吴王府,就是有事丁大哥都会给压一压,要是去别的地方,就是没事,也得给寻出几件来。”阿宝小声的嘟囔道。
“你个小兔崽子,看来是还没收拾服帖,现在跟我说东道西来了。”阿宝的话,正说到丁良的忌讳上,丁良一下就炸毛了,伸手一把把阿宝拎到自己跟前,把阿宝的双手反拧到后面,曲起手指,就要狠狠的弹阿宝的脑壳,阿宝一边挣扎,一边示意不要惊动了苏萱,丁良这才悻悻的放开阿宝。
阿宝跟丁良做了一个鬼脸,看着丁良吃瘪,心里无限惬意,丁良一放手,就躲到一边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苏萱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古代的交通和现在的交通可是不一样,虽然不堵车,可也是比堵车更慢的,做客赴宴都要提前一个来时辰就出发的,要不北京城怎么有回笼觉一说呢,那是上早朝的官员住到那里的都有,得提前一两个时辰出发,到紫禁城上班。
因为古人崇尚黎明即起洒扫庭除,闻鸡起舞什么的,所以早朝那是确确实实的早。这些朝廷命官到了朝堂上,可是皇上一问有本凑来,无本退朝了,大家互相看了看,赶上这段时间大家工作都比较顺利,没什么让皇帝他老人家费心的,都没什么烦心事儿跟皇上说,于是就无本退朝了。
大家走了一两个时辰,在朝堂上站了二十分钟,然后再走一两个时辰回家,夏天还好,天亮了,冬天的天还是黑的呢,于是又睡了,这就是回笼觉。
这也变相的说明了,古代交通的慢悠悠,做什么都要提前安排。现在苏萱只坐在屋里冥思苦想,也不上车,也不牵马,这是去呀,还是不去呀。
大家互相挤眉弄眼,但是又都不敢出声,更不敢有人上前去提醒,谁知道公子想的是好事儿,还是作难的事,如果是好事还罢了,上前去提醒,说不得得个赏儿,这要是作难的事儿,还不知道谁出了霉头呢。
一个时辰的思索过后,苏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眼看屋里人都一副焦急不已的表情,弄的苏萱也大惑不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大家,拿起桌上的茶就喝,玉奴一下捂住嘴,苏萱等茶一入口,就噗的一口吐出来,凉的。
苏萱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恩?出门的大衣裳金奴看着苏萱困惑的眼神,和一连串不合时宜的举动,就知道自家公子想事情太投入,早把要出门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公子不是收了蜀王府的请帖,要去赴宴的吗?现在时辰不早了,公子到底还要不要去呀。”金奴埋怨的对苏萱道。
哦,苏萱蓦地想起来,自家早晨接了蜀王府的请帖,换了衣服是要赴宴的,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封信,自家就陷到这封信里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苏萱问,“公子都巳中了,再赶去丰泽园恐怕来不及了。”金奴着急的道。
“那也没什么关系,我们赶紧些就是了,如果不去才是麻烦!”苏萱说着,迅速的站起来,快步往外走。
古代对有修养的人,是要求不能随随便便的跑的,认为那是不文雅,粗鲁的表现。外面阿宝见苏萱快步出来,也小跑的跟上去,还不忘喊丁良快跟上。
苏萱出了二门,就有车在等着,车夫看到苏萱很急的样子,早就把脚蹬放好了,苏萱一步踏凳,二步上车,车夫一杨鞭子,马车就走了。
紧赶慢赶的赶到丰泽园,外面蜀王府的管事,看到苏萱就和看到大救星似的,带着哭腔道:“我的爷,你总算来了,不然我们王爷回去就得揭了我的皮,说是我没把帖子送到,要不就是我没说清楚。”
“真是不好意思,临出门的时候,遇到些事情,给耽搁了,这位管事,对不住。”苏萱给阿宝递了个眼色,阿宝赶紧过去塞给了这位管事一个元宝,“让您受累了,这是我们公子的一点小意思,你受累。”
苏萱进了丰泽园,丰泽园是个大四合院形式,里面繁花似锦,布置的高雅清幽。这次因为蜀王宴请,包了整个的丰泽园,所以人并不多。苏萱回头看来时的路,不远处一个高高的牌楼,上面写着三个厚重质朴的大字——丰泽园,四周挂着大红灯笼。
里头有人迎出来,“苏公子,真是贵人晚到呀,我们王爷都等了这半日了。”蜀王府的典乐走过来,对苏萱半开玩笑道。
“张大人,实在不好意思,让王爷久候了,恕罪恕罪。”苏萱因为和张典乐有过一面之缘,于是笑着请罪。
“来了就好,苏公子快请”张典乐乐呵呵的道。
苏萱进了丰泽园的正厅,就看到外面厅上有伙计两旁侍立,还有王府的护卫在穿堂上坐着,东边一个月亮门,纱帘左右分开,挽起,里头人头攒动,好像有和多人。
苏萱低头进去,看到正南边的太师椅上坐着蜀王,两旁各有一把椅子,东西两边放了几排紫檀木茶几桌椅,大家有的喝茶,有的和左右闲谈,一个古代茶话会。
今天蜀王穿的是银白色龙纹便服,头上戴着白玉冠,整个人看着儒雅清新。
苏萱转过来,走到蜀王的正面,对蜀王躬身抱拳道:“王爷,苏文来迟,还请王爷海涵。”说着一躬到地。
蜀王看着苏萱如同菩萨身旁的金童,面白如玉,鼻若悬胆,两道柳叶眉向上微挑,双目明亮有神,睫毛微微上翘,带着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蜀王半天没说话,苏萱站着也不好去找座位,大家都诧异的看向蜀王,以为蜀王因为熟悉晚到不高兴了,要下苏萱的面子。
半晌蜀王才惊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掩饰的咳了一声道;“文轩,为何姗姗来迟呀,可是该罚。”
“回王爷,都是苏萱临出门的时候,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来晚了,苏萱认罚。”苏萱又躬身道。
“恩,认罚就好,到本王身边来坐,一会儿可要好好表现,在座的可都是名士大儒。”蜀王不知道是介绍给苏萱呢,还是跟苏萱炫耀呢,反正口气中的得意是掩也掩不掉。
苏萱笑了笑,没说什么,四下看看,挨着门还有几把椅子没人坐,就坐了过去,道:“文不才,这里文最小,而且没有功名,一介平民尔,断不敢和王爷齐肩。”
厅上的人听苏萱这么说话,心里都舒服了几分,不过说的也是,怎么也轮不到苏萱去坐上座去。
蜀王看苏萱执意不肯坐到自己身边,就有些不高兴,但随后道:“都说酒是诗之友,我们就饮上几杯,助助兴,看看大家的才气。”
厅上的人确实有几个名士和腐儒,都说文人相轻,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大家到了一起都互相看不顺眼,别苗头,上次蜀王的生辰宴,大家都去了,碍着蜀王的千秋,大家都不太敢放开,没使劲闹腾。
这隔了十几二十多天,蜀王又把大家叫到一起,隐隐有让大家比试的意思,这还有什么可估计的,今天大家都摩拳擦掌,憋足了劲。
众人都站起来,蜀王也站起来往外走,走到苏萱跟前的时候,突然出手拉着苏萱道:“文轩,你我一见如故,人家不是都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大概你我是属于后者。”说着拉着苏萱往外走。
苏萱用力的挣了好几次,都没有挣开,蜀王的大手,紧紧的钳住苏萱的手,拉着苏萱去西边的厅上。
其实苏萱没有回头看,回头看,就能看到后面一串嫉妒的要死的眼睛。到了东边,大家围坐了几桌,蜀王拉了苏萱在自己身旁坐了,大家举杯同饮。苏萱坐在蜀王旁边,别扭的不得了,就像身上长了毛毛虫。
蜀王跟大家一起高谈阔论,大家也都有意在蜀王面前表现,每个人都侃侃而谈。
在座的所有人都关注着苏萱,不是因为苏萱表现的多么出色,而是从一开始,蜀王左一句苏公子来了没有,右一句苏公子来了没有的时候,渐渐的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有了感觉,这宴会是特意为苏公子举办的,如此就注定了苏萱要被在场的所有人关注。
雏凤清鸣 二百一十章 失踪
二百一十章 失踪
现在苏萱又让蜀王拉着做到了旁边,想低调都难,苏萱默默的吃着东西,等着在场的人发难。
果不其然,大家喝了几杯酒,品尝了几道菜以后,有人就看了看苏萱,站起来,对着蜀王殿下抱拳拱手道:“王爷在座的各位,我们差不多都认识,只有王爷身旁的这位苏公子,我们都看着面生的很,而且看着也小,在舞勺之年,看着也就刚刚束发,还请王爷给我们介绍介绍。”
有人开了头儿,大家就都跟着看过来,蜀王笑着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苏萱,“亏你们还是京城的风流名士,难道不知道京城,乃至我大齐的一件大事?”
蜀王的话,说的众人全都一怔,京城乃至大齐的大事?这些久居京城的人把今年的事全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想起来,“恕我辈愚钝,至今不知,还请王爷解惑。”一个看着有五十上下穿对襟员外衫的人站起来对吴王道。
“呵呵,看来你们对佛门之事不太关心呀这位苏公子就是护国寺,戒色大师在今年三月十八,替先师收的最后一个关门俗家弟子,苏文苏公子。”蜀王在介绍苏萱的时候,前面加了长长的定语,而且全部都是别人的称号。
苏萱只好换上微笑,站起来和大家拱手点头致意。戒色大师替师父收徒弟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直到现在,大家都不明白,戒色大师要收一个佛门子弟,就尽管收好了,以戒色大师的资历,大齐皇家寺院的主持方丈,大齐土地上的大德高僧,想收什么样的徒弟不行,为什么一定要替他师父收,是不是真想戒色大师说的那样,是他师父托梦的,大家都将信将疑,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在大家印象中,这么神秘莫测,充满谜团的一个人,突然出现的大家面前,大家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这苏公子有什么才华本领,大概是有特殊之处的吧,否者怎么会被戒色大师在茫茫人海中选中要不这么傲慢,蜀王请客也敢姗姗来迟,原来人家是有资本的。
蜀王府算什么,说不定皇宫大内都去过了,皇上都觐见了,有人想的更严重。于是大家都不敢做出头鸟,也就没人往下接着说,宴席上就冷场了。
还是那个五十上下的儒生,这话是他问的,现在没人接话,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原来是戒色大师的小师弟,苏文苏公子,久仰久仰,苏公子一直没有出来走动,我等也都有眼不识金镶玉,以后大家多聚聚就熟了。”似是而非的说了几句,这位也低头东西,不说话了。
蜀王看着大家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当下也没说什么,也和家举杯畅饮。苏萱没等到大家的发难,也乐的逍遥清闲,自顾自的吃东西,“文轩,怎么不喝酒,这可是你们江南三十年陈的女儿红,你尝尝正宗不正宗。”
蜀王温和的声音,又在苏萱耳畔响起。苏萱抬头,就看见蜀王温柔的要拧出水儿来的眼睛,看着蜀王的秀目,苏萱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出现了蛇的形象,冰冷滑腻。
苏萱身上立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抚了抚手背,苏萱笑道:“王爷,文还小,不曾饮过酒。难不成王爷忘了,上次王爷的生辰宴上,苏萱喝了几杯,都醉倒了,连小徽班的戏都没看成。”
“男子汉大丈夫,行走于世间,哪有不饮酒的。谁也不是天生就会饮酒的,什么都有第一次,上次在我的生辰宴上喝醉了,这次说不定就喝不醉了。人们都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男子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来苏小弟,不要扭扭妮妮的,既出来行走,就要干了此杯”蜀王说的豪气干云天,霸气十足,仰首率先干了。
苏萱手里拿着酒杯,是喝了,自己肯定得醉,不喝这不是让蜀王下不来台吗,一咬牙,仰脖也喝了。
“好,文轩就是干脆。”蜀王很是满意。
苏萱什么也没感觉出来,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火辣辣的,脸上顿时飞上了红云,眼睛也立刻水汪汪的了。
“难怪都说女人风情万种,这喝了酒的风情都这么迷人,这么与众不同。”蜀王看着苏萱,想这韵味儿,从没在别的女人身上看到过。
蜀王在这里神思不属,在座的各位,也都打着自己的盘算,虽然有苏萱在前面震了大家,可是挡不住有人表现欲特别强,想在这次难得的场面上,给蜀王殿下一个比较深刻的印象。都说学的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蜀王才高八斗,龙姿凤颈,虽然长幼有序,但是现在蜀王的储位呼声是一点都不低。何况皇上在这件事上很是暧昧,如果真的那么满意皇后生的两位皇子,立为储君谁还能说出什么来,现在只怕是对面前这位更满意些,储君之位才如此难以抉择。
“王爷我们这么多人聚下一起也不容易,托王爷的福,我们坐到一起,如果不留下点什么,岂不遗憾。”一个青衫书生开言道,大家也都看着蜀王。
“这有什么难的,大家说个章程,然后我们是做文章还是写诗联句,都可以。”蜀王笑呵呵的道,用眼角的余光,扫到苏萱用手揉了揉胸口,不舒服了。
“王爷我有些不舒服,想出去散散。”苏萱小声的和蜀王说,“哦?那可要当心,让个人跟着吧。”蜀王关切的道。苏萱点点头,悄悄的到了外面。
苏萱带的人都去了西厢,那里也摆了好几桌子,只有丁良在穿堂候着呢,看到苏萱脸色绯红的走出来,就迎上道:“公子,又喝了酒吗?”苏萱点点头,接着往外走。
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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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清鸣 二百一十一章 侥幸
二百一十一章 侥幸
红衣男子微微一皱眉,手下依旧不紧不慢的,挑着苏萱的衣服,“这青天白日的,你家公子又不傻不乜的,难道还能丢了,你安生待一会儿,说不定你家公子就出来了。还有你不是跟着九弟的吗,怎么苏公子就成了你家公子了?”蜀王不耐烦的道。
挑开外面的纱罩,挑开外面的长衫,恩?那人手下一顿。正常情况下,里面不是该是肚兜或者里衣了吗?怎么这苏公子身上穿的好像是一个无袖的小衣,而且到处找不到带子。
“王爷,整个丰泽园都找过了,全没看见我们公子,只有这间屋子没查看过,小人想进去查看查看。”丁良道。
红衣男子伸出细长的手指,一运气,用指甲在无袖小衣中央,刺啦划了一道口子,衣服裂开,露出里面的玉肤冰肌来,“放肆,这是我带过来的侍女休息的屋子,岂容闲杂人等进出。”蜀王怒道。
雪白的肌肤泛着晶莹的光泽,红衣男子的手轻轻的抚了抚这如玉肌肤,手指迅速的往里一探,一个樱桃般的小突起,轻轻的触了一下此人的指腹,那人一下抽出手,猛的把苏萱抱在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王爷,只是事情紧急,小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有得罪了,以后再向王爷请罪。”嘭外面的门被踹开了。
红衣男子迅速把苏萱放到床上,自己往床底下一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外面的紫竹帘被啪的一下扯下,丁良第一个跳了进来,四下一看,看到苏萱衣衫半解的躺在床上。
“公子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丁良一个箭步窜到床前,把床帐扯下来,双目喷火的回头吼道:“都跟进来干什么,出去”对跟进来的蜀王道:“王爷,这不是你侍女的休息之地吗,请问你的侍女呢?我们公子又怎么会在这里?”
“是呀?我也很奇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蜀王也满脸的惊讶。“银芽去了哪里?银芽呢?”蜀王一连声的问。
“王爷,这是怎么了。”一个怯怯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大家回头,看到一个青罗小婢,眼睛微红,腮边犹有泪痕。
“银芽,你去那里了,不好好在屋子里呆着,苏公子怎么在你屋里”蜀王殿下也沉了脸。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刚刚奴婢有事出去,没在屋里。”银芽低着头,抿着嘴,脸上犹有愤恨之色。
“你一个女孩家家的,没事出去乱跑什么,到处丢我的脸,而且还涉及到苏公子,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就不要跟着爷回去了。”蜀王瞪着银芽,转身坐到椅子上,因为没有了紫竹帘,那些文人雅士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银芽听了蜀王的话,泪一下子涌出来,扑通一声,跪在蜀王跟前,“王爷,我跟着王爷过来,伺候王爷换了衣裳,就呆在这里,给爷沏茶,因为不知道爷什么时候要茶吃,奴婢早早的就把这葛花泡上了。这时候苏公子醉醺醺的就进来了.....”
“哦?银芽姑娘是不是要说,我们公子进来对姑娘动手动脚,图谋不轨呢?”丁良立刻接了话去,银芽抬头看了丁良一眼,瞄了蜀王一下,没说话,又低下头去。
“苏公子今年也才十三岁,虽然平时很少吃酒,但是也不是喝一杯就醉的,姑娘这戏演得太早了,这宴席是开始了,但是苏公子就吃了一杯,这是有目共睹的,这江南的女儿红是好酒,可也不是喝一杯就醉的,苏公子之所以出来,是因为这几天腹中不适,胃脘胀痛,并不是姑娘以为的喝多了。”
银芽脸色苍白,抬头道:“可是苏公子进来的时候,确实步履踉跄,根基不稳......”
“银芽姑娘,你我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刚才大家急着找人,没注意,现在大家是不是闻到很重的安息香的味道呢?”
丁良这么一说,大家马上就有反应了,虽然闹腾的时间不短了,但是一想刚闯进来的时候,是香气特别重,现在门被打破了,香味儿淡了不少,但是四周还是飘散着香味儿,难道这就是安息香的味道?
“我是准备爷吃酒回来,好歇着。”银芽小声的道,也就是承认了屋里确实有安息香。
“我在回廊和苏公子说话的时候,有个丰泽园的伙计,也在旁边了,可是刚才我看到的伙计都没有这个人,我问了丰泽园的掌柜的,前面伺候的伙计,都是青衣小帽蓝布裙,青布鞋,但是我清楚的记得,那人穿了一双银红薄底鞋,当时我也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是不对的。”
“行了,既然是误会,都解释清了就算了,都散了。丁良你留下,等你们公子醒了,就先送她回去。我也带银芽先回去,你们留下想吃什么玩什么随意,都记我账上。本来要和和大家同乐,哪知道出了变故,惭愧,惭愧。”蜀王连连说这客气话。
大家纷纷散去,有的也告辞走了,有的留下来,继续得瑟。刚才还热热闹闹屋子,霎时间走的干干净净。
丁良看着床上的苏萱,心里一阵气苦,自从自己被分派保护苏萱,见天的提心吊胆,眼睛睁的十二分大,但是还是防不胜防,回去也的和爷说说,这好事也得轮着,人人有份儿,不能都让自己一个人得了。
“丁大哥,车备好了,就在门外呢。让丰泽园的人都回避了。”阿宝在外面道。
丁良人命的长叹一声,脱了自己的外衣,把苏萱从头到脚盖上,打横抱起来,出来把人放到车上,关上车门,亲自赶车回吴王府。从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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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清鸣 二百一十二章 事后
二百一十二章 事后
“我的亲亲主子,那个要你大张旗鼓的去赏的,不是有丁良跟着呢吗,王妃叫过来把话说清楚,让他悄悄的给苏公子拿过去就是了,过了丁良的手,也就等于过了明路,至于丁良跟王爷说不说,就不归我们管了。”陈嬷嬷道。
吴王妃沉吟一会儿,道:“就按嬷嬷说的做,东西你拿给丁良,把话都说到了,我就不见了。”陈嬷嬷点头应了,下去让人准备了夏天穿的细葛六匹,江南的普洱贡茶一斤,让人把丁良叫来。
丁良刚刚躲过一顿胖揍,身心俱疲,因为苏萱还没有醒,吴王让人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诊治,丁良也战战克克的在外面伺候,那也不敢去。
偏偏这时王妃身边的人还来叫,丁良抬头看了看大家,所以人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充耳不闻,丁良无奈的跟孙晋打了个招呼,去了多乐阁。
陈嬷嬷把事情一说,丁良心里就呻吟,这个老婆子怎么什么事都插一杠子,插手也不要紧,还没弄清状况呢,就胡乱送礼,以后有哭的时候。
丁良当下什么也不说,抱着东西去了小跨院,把东西直接就拿到吴王跟前了。
吴王盯着东西没说话,芍儿就过来把东西拿下了。“陈嬷嬷真是忠仆,我们公子可是什么都没有。”芸儿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
“看芸儿姐姐说的,有人送东西反倒不好了。”金奴不满道。
“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玉奴瞪了金奴一眼。这是怎么了,金奴觉得自从来了吴王府,自己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这都是怎么了。
吴王没说话,只安静的坐着,仔细的转着手里的茶盏,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一会儿御医过来,吴王立刻带着去了里头卧房,“苏公子出去饮宴,只喝了一杯就醉了,到现在也睡不醒,还请御医给看看。”吴王站在一旁焦急的道。
“那下官把把脉,看看。”御医什么都没说,伸手按在苏萱的手腕上,但是御医诊了半晌,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四处嗅了嗅,然后又在苏萱的身上闻了闻,吴王站在后面,脸色变幻,终究没说什么。
“王爷,听王爷说苏公子只喝了一杯酒,然后酒醉的睡不醒。世上这样的人很少,一般不会出现这个情况,苏公子是喝了少量的迷幻之物,然后又闻了少量的安神香,才导致了现在长睡不醒的情况。依老夫只见,也没什么需要开药的,明天苏公子就会醒,醒了以后可能会有头晕,或者精神不济的情况,老夫留个方子,醒了喝一剂就行了。”这位御医说的轻巧,吴王听的是后怕不止。
安喜陪着御医去开方子抓药,吴王坐在苏萱旁边,喃喃的道:“萱儿,要得到你何其难也,可是不管如何,你也只能是我的。”吴王紧紧握着苏萱的手,目光坚定。
“王爷,还请王爷回避,刚才御医说,要给公子换衣服,因为衣服上沾染了安神香的味道,最好还要给公子一个澡。”芸儿进来说。
“知道了。”吴王站起来,到外间坐着。金奴玉奴也进到卧室帮着芸儿给苏萱换衣服,当大家看到苏萱胸前刺眼的破损时,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也只有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的公子毕竟和别人是不同的,在拥有众多的奇思怪想的同时,也更应该拥有一个强大的保安团队,不然越有才,以后的危险系数就成正比的上升。
现在换衣服是可以,洗澡就难了,一个睡着的人,一点儿也不知道配合,这个澡怎么洗?几个人最后一商量,那就擦擦吧,不要洗了。
让小丫头们提进热水来,几个人迅速的从头到脚给擦了一遍,两个人托着苏萱的头,连头发都给洗了。折腾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里头才收拾利落了,安喜也劝着吴王回去歇着了。
每隔一个时辰,小福子就过来一趟看看,“小福子,你干脆在这边歇下吧,我们公子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立刻就去给王爷送信,岂不便宜。”
金奴跟小福子开着玩笑,下一个时辰,小福子就真的搬着铺盖过来了,说王爷说的,让他在这边伺候。
听了这话的人全都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小福子可是王爷贴身伺候的,一时一刻也离不开,现在居然来伺候苏萱,释放出来的意思,让听到消息的全都想了一晚上。
“嬷嬷,王爷居然让小福子去伺候苏公子了,这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吴王妃边看着吴王的晚膳菜单,一边不经意的道。
“是有点不寻常,大概王爷正在用人之际,想给别人一个礼贤下士的印象,博个贤王的名声也说不定。难不成所有好名头,都让那些假正经得了去不成。”陈嬷嬷道。
吴王妃看着陈嬷嬷笑了笑,把晚膳的菜谱递给她,“把那个鸡汤去了吧,长翅膀的都是发物儿,王爷的脸还没好利落,还是不吃的好。”
陈嬷嬷接过单子,出去给了外面的茵犀,“跟厨房说,把鸡汤去了,王妃说了,长翅膀的都是发物儿,在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