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全第16部分阅读
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全 作者:rouwenwu
痛苦的咯咯声。
小鸡少爷怕痒,还是某天晚上有人死皮赖脸的要趴在她身上,甩都甩不开的时候,突然出手一击,小鸡少爷就惊恐的爬开了。
如果遇到讲故事,它又问一些不符合常理的问题,为了让它听话一点,让它安静一点,认真一点的听她的教诲,那这一招定然是屡试不爽!
“乐乐,那是什么?”嬉闹中,小鸡少爷目光突然瞟到那一株西番莲,脸色瞬间苍白。
“西番莲。”路乐乐停了下来,将西番莲拿过来,笑道。
“你哪里来的西番莲?”它的声音顿然一沉。
“怎么了?”注意到它不悦的目光,路乐乐忙将西番莲藏在身上,担心这鸡爪子会把这多花给弄成花泥!
“扔掉。”它艰难的说道,脑后的银针又在蠕动,冰凉的鲜血似乎又溢了出来。
不知道为何,他非常讨厌这种花,一千年前他看到过,无比的珣丽,然后一夜之间全部凋零,那种颓败的场景犹如伏尸满地的战场,触目惊心。
呵呵,它记得了,当年月重宫和南疆皇室将这种花的泯灭归咎于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要敢毁了它,我揍你!”路乐乐起身,将花插在瓶子里,一回头果真瞧见小鸡少爷愤怒的盯着她,眼底还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那一瞬,她的心突然颤了一下。
而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随即,门被推开,羽见飞快走了进来,拉着路乐乐就要往外走。
“羽见,怎么了?”
“小小姐,你先出一趟王府,出去和轻歌避一避。”
感觉到羽见语气的不对劲,路乐乐忙回身将小鸡少爷抱在怀里,“羽见到底怎么了?泱未然让我在这里等他啊。”
“宫里来人了,说皇上身体抱恙,要请娘娘进宫一趟。”
“什么?我才不要去!”路乐乐大惊,她可是恨死了那该死的皇宫,而且当初顶着挨揍的痛苦她都执意要嫁个泱未然,现在突来圣旨,让她进宫。
她连那个宫门都不想看。但是,转眸一想,如果不去,圣旨下来,那就等于是抗旨不尊,即便是泱莫沉不追究她,这也必然会连累到泱未然。
“小小姐,我们赶紧走吧。”羽见满心焦虑,他们刚回府圣旨就到了,倒向是早就准备好了他们回来。
而这个时候,刚好王爷不在。
此时,羽见突然想起泱未然前几日说的话,这泱莫沉野心已经达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时刻抓住机会要攻打南疆,而且和南疆和南域签订的千年停战协议也即将失效,一场大战必然席卷了南疆。
现在,将路乐乐带进宫,恐怕并非看病这么简单啊。
“娘娘。”此时,轻歌听到消息也赶了回来,将路乐乐拉到一边,低声道,“娘娘,不可以去宫里。”
路乐乐有一些犹豫,将小鸡少爷搂在怀里,回头看向羽见,“圣旨在哪里?”
“小小姐,不管圣旨在不在这里,您都不能去宫里,此时关系甚大,你先离开。”
“我走了,王爷怎么办?”
“王爷自能处理,您还是先走吧。”
“呦!羽见,何时你也有了这个胆量,竟然敢抗旨了。”突然,院子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这声音婉转动听,酥-媚入骨,听起来格外的熟悉。
“语贵妃。”
“贵妃娘娘……”羽见和轻歌皆是一震,脸色瞬间苍白,毫无血色。
“姐姐。”路乐乐也惊了一跳,赶紧走出房间,果真看到一身紫色华服,头戴宝黛的花清语款步而来。
周围灯火通明,然而摇曳的光在花清语妖冶的面容下也顿时失去了色彩,而那双杏眼更是灼灼生辉,不过目光却锋利如锯,冷冷的落在羽见身上。
目光在看向路乐乐时,又回复了先前温柔和亲和,还抬手示意路乐乐过去。
路乐乐楞了半秒,才转身将小鸡少爷递给轻歌,也在那一刻,轻歌狠狠的掐了她一把,随即将一张纸放在了她手心。
“姐姐。”路乐乐走上去,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花清语将路乐乐的手执起来,细细的打量,“礼儿瘦了,是不是吃苦了?”
“姐姐担心了。我在这儿挺好的。”
“看来王爷对你挺好的。”花清语仍旧笑道,“既然这样,那你就随姐姐一同进一趟宫。”
“禀娘娘,王爷尚未回王府,还请您稍等。”羽见上前拦住。
“皇上目前身体抱恙,你竟然敢让本宫等泱未然?”花清语冷冷一笑,身后的侍卫当即抽出刀指向正王府的人。
“皇上身体抱恙应该让太医医治,为何要请王妃入宫?”
“上次七王爷入宫,皇上见他身体不适,让太医看了,据说他身染重病,毒素入了心肺,所有太医都手足无措,到是我这妹妹医术精湛,连夜就将王爷的毒给逼了出来。”说着,花清语的手轻轻的拂过路乐乐的面颊,路乐乐当即觉得头有些犯晕,忙掐住自己的|岤位,保持清醒。
“所以,想请礼儿进宫瞧瞧。刚好,多日不见,我对妹妹想念得深。”说罢,拉住路乐乐转身就走,于此同时,所遇的带刀侍卫当即让开一条道,不让王府的人接近。
“乐乐……”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花清语回头,这才注意到轻歌手里的抱着一个孩子。
那孩子不到一岁,齐耳的头发微卷,黑瞳异常的漂亮,那张脸更是长得格外的精致好看,胖乎乎的小手也向路乐乐伸来。
孩子的目光冷冷的扫来她一样,不知道为何,花清语突然觉得有一种强大的压迫和熟悉感席卷而来,而这种感觉又让人觉得恐惧,然而却始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姐姐,你等等我。”路乐乐走到小鸡少爷面前,笑了笑,“你听轻歌的话,我很快回来。”
小鸡少爷果真点了点头,小手也乖巧的抱着路乐乐的脸,在她耳边道,“不要怕。”
“嗯,你要听话,不然我回来揍你屁股。”路乐乐顺势捏了一把它的脸蛋儿,转身随了花清语走出了王府。
而小鸡少爷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住,那漆黑的瞳孔此时犹如化不开的墨和斩不开的夜,没人看得到那眼底翻卷的肃杀之气。
正王府外停着一排马车,数以百计的禁军整齐的站在门口,见花清语出来,众人都齐声跪下,口呼娘娘千岁,好不气派。
趁着这个空挡,路乐乐飞快的瞄了一眼手里的纸团,看到轻歌写到:不要相信她。
脑海里也再次浮现那日泱未然中毒的情景,而花清语的那一番话更像是针尖一样刺进路乐乐心里。
泱未然明明就是他们下的毒,她却毫不忌讳用那般轻松的口气说出来,足以可见,泱莫辰是真的要置泱未然于死地,而花清语——会是帮凶?
第一百二十六章
路乐乐低下头,将眼中的愤怒掩去,袖中的拳头也紧紧相握,努力的平复自己不让花清语看出来。
泱未然自小就有疾病,体内毒素淤积,他们早就知道他活不过年底了,然而还是这样的咄咄逼人,像将他置于死地,就连这半年都活不过去。
也难怪当时泱莫辰过来一趟,泱未然就坚定认为路乐乐是泱莫辰派来害死他的。
也难怪,他会这样想了。
“礼儿,你在想什么?”耳边花清语轻柔的声音传来。
“没有,我……只是有些困了。”路乐乐抬起头,微微一笑。
“姐姐给你的玉佩呢?”花清语的目光落在路乐乐的胸前,柔声问道,那双眸子却冷飕飕的落在路乐乐脸上,似乎不过一眼就将她看过透底。
“对不起姐姐,礼儿将它给弄丢了。”
“丢了?”花清语略带惊讶,“丢了?可千万不要落入歹人的手里,不然……。
“不然怎样?”路乐乐急忙问道,眼里有一丝惊慌。
那东西岂止是落在了歹人手里啊,那简直就是落在了魔鬼手里。
当时鬼姬突然出现,发现那块玉佩就险些将她吃掉,后面又一直纠缠不休,现在想到她心里都一阵阵恶寒。
“那块玉本来就是我们花家的历代传家之宝,祖训道此玉通灵,只能有花家女子佩戴,有防身护体之作用,然而一旦落入他人怀里,被邪恶人利用,不仅自己要遭殃,就连身边最重要的人都会收到威胁。最新最快的”
身边的人会收到威胁?路乐乐认真的听着,没有再说什么话,脸上摆出一副茫然又不懂又惧怕的神色,而手指却悄然的将轻歌的那张纸捏成一坨。
她信轻歌,因为她们也算出生入死。而花清语,是一个她更本就不了解的姐姐,更何况,当时的那块玉佩是临行前花清语故意送给她的。
此时,路乐乐似乎了解了什么了。
给泱未然带来祸害应该不算,因为当时在林子逃跑的时候,她看到了泱未然和鬼姬的战争,看起来,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所以,花清语的话不能信!
现在,最主要的是,自己不要出于太过于被动的状态,而且要了解,花清语带她进宫到底是何种目的!
“哦,还有一事忘记了告诉妹妹。”花清语轻轻的笑道,拉住路乐乐的手,“因为这几日皇上龙体抱恙,恐怕,你须得呆在宫中。至于王爷那边,我会替你说说的。”
“几日?几日是几日?”路乐乐几乎就要冷笑出声。
“这个就要看皇上的身体如何了。”此时盯着自己看的花清语竟然笑的深不可测,路乐乐恍然明了,为何,今晚溯月要遇袭?
为何南域的人,竟然敢在大泱动溯月?
为何那日溯月说大泱不安全?
而为何,今晚在泱未然一离开,圣旨就来了?
花清语和泱莫辰打算软禁她。
目的呢——泱未然!
“好的!礼儿知道如何做了。”半响,路乐乐抬起头,迎着花葬礼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黑瞳深邃看不到底。
这一笑,让花清语到是愣住了,似乎没有料到路乐乐有这个反映,心底也不由的掠过一丝寒意,就连瞧着路乐乐的眼神都警惕了起来。
这个女人的前世,在一千年前,虽然她花清语没有接触过,然而也听说过关于她的很多事,心里几分佩服几分嫉妒,然而也有几分惧怕。不过如何,如今也不是落在了自己的手里,一碗孟婆汤,就把前世忘得一干二净,哪怕以前多么的强大,此时也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幽深的宫门就敞开在自己面,宫娥穿着绿色的衣装提着灯默默的立在两旁。折腾了半夜,天已经微亮,路乐乐回到了原来的生花殿,宫娥已经换了一批,地毯扑的是新的,殿内还有才放进去的鲜花和味道清淡的异香。
花清语回了自己的寝宫,宫娥们都守在门口,路乐乐看了看那些花香到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吩咐她们沏了一杯薄荷茶。
那香气属于古代的迷烟,而薄荷含在唇里则能保持头脑清晰。
在宫女的服侍下,路乐乐佯装睡下,果真到天快明的时候,屋子里有轻微的响动,然后明显的感觉有人靠近自己,随即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在鼻息间缭绕。
依稀间,那人就默默坐在她床头。就算闭上眼睛,她也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正冷冷的绞着自己,黑暗处,这双看不见的眸子犹觅食的动物,贪婪而且凶横。
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对于学医的她,关于药材和香料一类几乎是一闻辨之,所以,这个人她非常的断定是泱莫辰,而且他身上除了龙涎香还有一股诡异香味像是曼陀罗提炼出来的,也像是西域一种罂粟的味道,而除了这些味道,她没有闻到丝毫关于‘病’的讯息。
果真,他们就是趁泱未然不再将她囚禁在宫中。
也不知道泱莫辰看了她多久,依稀半盏茶的功夫,他像是终于坐不住,起身要走。路乐乐高兴地刚好大舒一口气,却突然感觉到他身子欺压而来,温热宽厚的手掌竟然落在了脸上,当即,隐隐的汗水从路乐乐后背溢了出来。
让路乐乐更意想不到的是,那只手不仅暧昧的抚摸着她的脸,最后竟然慢慢的滑下了她的脖子,指腹留恋在她因为睡姿而袒露的锁骨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脸色已经在黑暗中发白,被子里了的手也紧握成拳头,如果泱莫辰再摸下去,她一定毫不客气的反击——揍死他。
在那晚给泱未然逼毒的时候,在无意中听到花葬礼和泱未然的事情时,路乐乐坚定的认为,当时传言泱莫辰宠幸花葬礼七日,一定是传言。
那些年的相识相知,晦涩的初恋,那些默默的牵手,那些遥遥相望便报以对方一笑的默契,那些分别的伤痛,那一声非君不嫁,那一句十年之约。她相信,花葬礼也没有移情别恋。
更因为……
泱莫辰的手果然缓缓的落在了她领口,在要褪去她第一件衣衫的时候,路乐乐终于按耐不住,抬手一拳打了过去。
然而拳头去扑了个口,眼前的人头一偏轻轻的躲过,反手还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拳头。见此,路乐乐干脆挣扎着坐起来,进行反抗却不料这一切找就落入了对方的眼里,整个身子被狠狠的摔在床榻之上,双手都被对方压在了头顶的床柱子之上,那雕花木头搁得她生疼。
抬眼,果真对上了泱莫辰那双漆黑幽深的瞳孔,冰凉的如刀锋般凌厉似乎要将她给生生的剥开。
“怎么?花葬礼,你终于肯醒了?”不过一只手,就压住了她小小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怜悯的捏着她的下颚。他笑得格外的诡异。
“放开我!”路乐乐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
“啧啧,不过是在王府呆了一个多月,没想到贵妃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呢?”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侧脸,那双眸子也想的格外的幽深,而他唇角的笑意也诡异得难以捉摸。
“皇上,难道你忘记了,我是大泱的正王妃,而非昔日的贵妃了吗!”路乐乐别开头,下颚被他捏的生疼,手腕也快失去了血色。
“你这个倒是提醒了我!”泱莫辰肆意的笑道,“可是,王妃,为何那日我去正王府,为何你那番殷勤的看着朕!”那晚,这是他认识她一来,第一次如何看着她,笑得自信而坦然,还高傲不屈。和昔日的她完全不一样。
“皇上,我想您是误会了。我看任何人都是这样看!”
“那泱未然呢?”他声音突然一冷,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厉声的质问道,“那为何看泱未然不这样看?而且,你看起来,在正王府过的明明不好。”
“皇上,臣妾在王府过得很好,今日您传圣旨来死,王爷刚刚带我去逛了长安街,我想姐姐应该告诉了你。”想当日她离开皇宫时,泱莫辰也用这样的口气诅咒她不要被泱未然折磨死。
而如他所愿,她的确饱受折磨,然而结果却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她爱上了人人都知道的喜好龙阳的王爷,也了解了一番藏在他们之后的故事,甚至甘愿好好的陪泱未然走过剩下的半年。
此时,她应该感谢泱莫辰才是。
“过得好?”泱莫辰冷冷一笑,手一扯将路乐乐蔽体的衣服扯去,月光下,少女姣好的身体泛着柔和的光,然而如玉的肌肤上还能看到一些明显的痕迹。
泱莫辰手落在那些伤痕上,“这就是你所谓的过得好啊?看来,泱未然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好好的对待你。”
“啊!不要碰我!”那温柔的手指放在她皮肤上,让她心里顿时恶心反胃,不顾手腕的疼痛,她扭动着身体,极力的反抗,眼中恨意腾少。
“不碰你?”他微微一怔,突然放开她的手腕,揪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拧了起来,“花葬礼,你别忘了,最初你是谁的女人?此时,在这皇宫里,你竟然敢说不让朕碰你!你进宫到现在,使用各种手段逃避朕宠幸你,然而朕强迫过你吗?”
说道此时,月光下那张清隽的脸竟然有些扭曲了起来,声音却是压抑的颤抖,“朕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五岁,成天在皇宫里走来走去,你知不知道,你多碍眼,朕当时看着你就心烦!谁料,到你八岁的时候,朕年少登基打算将你赶出宫的时候,你竟然果真一次都不来了。等朕封你姐姐为贵妃,下驾你丞相府你已经十三岁,那时候该死的你竟然盯着朕直直的看过来,作为一个女子你竟然毫不避讳。”
那年,樱花遍野,她已经有五年从未踏入宫中,而再见她时,她已经落得几乎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那时,他突然觉得盛开的百花绽开她的瞬间,也不急她一个眼神,干净的,却又含着一层让人心疼的氤氲。
站在人群中,她就那样的望着他,深切而悲伤。
就那一眼,他迷恋上了那双眼睛。而两年后,他才知道,原来当日她看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和他面容又几分相似的另一个人。
“朕随了你的愿,带你入宫封你为贵妃,谁想到,你却一次次用花言巧语避开朕的宠幸,还能将朕哄得团团转!朕宠你,不强迫你,就当你是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也当你年纪尚小再给你一些时间!可谁料,你做这一些竟然是因为泱未然那个病秧子!”
说道这里,他眼里竟然有了血丝,也用力的揪着她的胳膊,指着那手臂后的一粒鲜红的朱砂,大笑不止,“看到了吗?你以为泱未然那病秧子就会碰你吗?你的守宫砂竟然还在!原来他真的根本不感兴趣,那病秧子果真只喜欢男人,亏你一番苦心,哈哈哈……”
第一百二十八章
路乐乐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几乎是不正常的自言自语,心里是一番难以描述的滋味。
当时她醒来,果真是泱莫辰发现花葬礼心中有别人,才将她打入冷宫,最后是为了报复羞辱折磨她,于是将她送给从南疆赶回来,只喜欢龙阳的泱未然。
可是,世间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巧妙。他们并非仅仅的单相思,而是相互倾慕并许下了十年之约。
然而更人人悲哀的是,本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到头来却又是阴阳相隔——这又是不是命运的捉弄呢。
花葬礼在宫中苦苦周璇半年,保护清白之身,却到头来见不到泱未然一眼。
而泱莫辰呢?
路乐乐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也讨厌不起来。
依稀记得,当时泱莫辰给了她一拳,然而他受伤了。
他又如何?帝王本来就不该有爱情,然而或许他真是喜欢上了花葬礼,才没有强迫她,甚至也不真的忍心伤害她。
又敢问,作为无所不有的帝王,对付一个女人何必这么麻烦。而且只要他愿意,如果真想得到花葬礼,花葬礼根本就放抗不来……这也是源于对一个女子的宠溺和喜爱吧。
这叫什么?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
此时,她心里只有悲哀,为这个三个不该遇到的人悲哀,同时也为自己悲哀。
“是的皇上,如您所愿,泱未然并不喜欢我,他只喜欢男人。而且,您也看到了臣妾身上的伤,他也并非姐姐说的那样宠我,带我去逛长安街。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掩盖他喜好龙阳的事实,拿臣妾做幌子。”
路乐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充满了矛盾的同情,然而路乐乐却一直很清醒自己的目前的位置,如果一旦激怒了泱莫辰,此时的他,说不定就将她全部扒光,以前他因为疼惜或许能纵容花葬礼而不强迫去要她。
而此时,如果知道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发展,说不定一生气,就真的强-暴了她。
更何况,今晚泱莫辰大费苦心应该不是指着她的守宫砂说,你不要我碰你,也别指望泱未然碰你吧!
他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将她带到宫里面,然后以此抑制和要挟泱未然。
所以,她故意说出这番话,要泱莫辰相信——泱未然不在乎他,所以软禁了她也没有用!
总之,作为一个医生,时刻保持头脑的清晰一项最基本的课程,所以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激怒他,要顺从他。
“花葬礼,你后悔了吗?”
她垂下眸子,轻的咬着唇,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痛苦不堪的神情。
他满意一笑,这才松开了她的头发。
顺势路乐乐忙将衣服裹着自己的身子后退到墙角,警惕看着泱莫辰,而指尖已经有银针闪烁。
“你后悔了有什么用?朕不仅要你后悔,还有你痛苦一辈子。”他又慢慢逼近,嘴角的满意的笑容越发的肆意,“朕要要你,亲自看着泱未然那病秧子如何死在你面前。而你这副,他根本就不感兴趣的身子,也迟早会归回朕的身边。”
指尖的银针微微一颤,果然,他到底还是不会放过泱未然。
“皇上,您知道七王爷命不久矣,又何苦为难一个将死之人呢……。”
“呵呵,你当真以为朕会让他如此轻易的死去?”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些年来,泱未然在南疆养兵,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他竭力的阻止朕发兵攻打南疆,朕就偏偏用十万铁骑踏破他的阻军,在他死之前踩着他们的尸体,将南疆归于大泱的版图之内。朕要他明白,他不过是一个病秧子,没有什么东西属于他”
更何况,今年,南域也蠢蠢欲动,千年停战协议已然过期,他更要抓住这个机会。
“到时候,朕要你看看,大泱的国土有多么辽阔,朕要你心甘情愿的臣服与我,做我的女人。”
“皇上,您告诉我这些,就不怕臣妾会透露给七王爷?”看着又像自己逼近的人,路乐乐笑着问道,
“你又错了。”他伸手捋起她肩头的一缕青丝,在暗处低头把玩,叹息道,“其实你还是不了解那病秧子!他比你我谁都清楚。然而胆小如他,却始终不敢动而已。手里明明有数万精兵,任朕如何逼他,他甚至宁肯撤兵,就是不出兵,这也是朕一直疑惑的地方……唔。”泱莫辰放开路乐乐的头发,抬手扶着额头,哼了一声。
“皇上怎么了?”
“谁在你殿内放了白露香。”泱莫辰回头看向屏风后那一只紫色的香炉,语气有一丝不悦。
“可能是姐姐知道臣妾睡眠不好,便点了香,皇上是不是头晕。”路乐乐上前扶住泱莫辰,并趁机将他肩头那么早就扔出的银针收了回来,“臣妾去唤人扶您休息……”
遇到鬼姬之后,路乐乐便将银针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而人体中府附近的位置受到刺激,就对这种香味格外的敏感,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
“无碍,朕许了累了,你扶朕过去休息。”
“是。”路乐乐嘴角勾笑,扶着泱莫辰走向床榻,手里的几根银针同时非入泱莫辰的背脊,随即他整个人就有如软泥一样到在床头。
“你真该睡睡了……”路乐乐在黑暗中将银针的角度和深度调好,做好这一切,她用力一推,将他泱莫辰推到了床的最里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皇上,您不是病了吗?臣妾很快会让你大病初愈的。”说罢,路乐乐又摸黑走到梳妆台处,将那些胭脂都闻了一个遍,最后选了一瓶放在香炉里。
“而且。臣妾保证,你一见到臣妾就犯晕。”
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泱莫辰主动送她回去,当然,需要泱未然配合她,要泱莫辰相信,她只是泱未然的一个幌子,并不值得在意,更没有威胁的任何意义。
“可真是有趣的女子啊。”就在路乐乐用丝巾捂着鼻子调试丝巾的时候,黑暗处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谁?出来。”路乐乐回头,握紧了手里的银针。
这个声音很陌生,虽然低压却非常的富有磁性,和那些阉奴声音完全不一样。这皇宫出了泱莫辰,难道还有其他人。
“听到本尊的声音,难道你不害怕吗?”黑暗处,那人的声音又带着轻浮的笑意。
“怕什么?只要我吼一声刺客行刺皇上,管你躲在哪里,都会被御林军刺得像马蜂窝的。”
“本尊可是在你进这屋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你认为,就凭御林军能找到本尊?”那人继续低笑道,声音在殿内回荡,分不清方向的来源。
这个人……路乐乐眼眸一转,装作若无其的样子,低头继续调制着手里的胭脂,用讥讽的语气道,“还本尊?目中无人,自我尊大,以为躲到暗处别人就找不到?其实,是你自己心虚吧。”
“呵呵呵……你不仅长得可爱,本尊看你的脾气也可爱的打紧,比那些女人有趣多了。至少,你敢用激将法刺激本尊?”那人笑了笑了,“既然你如此像见到本尊尊荣,那本尊就如你愿……”
“唉!”路乐乐将那人的话打断,“我看你喜欢呆着暗处,那就先不要出来吧!你看你的,我做我的,多好,咱们俩互不打扰。”这人在暗处躲了这么久,虽然看不出她有何目的,然而,她感觉这个时候了,此人也不敢贸然伤她。
“啊?”那人疑惑的愣住,许是在想路乐乐的话中之意。
而路乐乐也懒得理睬他,继续低头挵着胭脂,谁料,背后一个人影突然逼迫而来,不等回头,路乐乐手里的银针已经飞快摔出,然而,诡异的是,那些银针竟然穿透了那人的身体,落在了对面的几株花瓣出。
在路乐乐惊愕之际,才感觉那压迫而来气息,强大的要让人呼吸困难,而眼前是一片漆黑,一抹高大的黑影站在自己的目前,犹如黑暗的死神,用冷冽的目光打量着她。
“不想看到本尊,但是本尊到是想看看你。”一阵深深的沉默之后,那个黑影俯身,看不见的深瞳绞着路乐乐,“据说,你也深深的吸引了姬魅夜,我到要看看,你是哪里让那痴傻之人又发起癫狂起来?”
姬魅夜?路乐乐楞了片刻,好像并没有听说这个名字,然而这个人看着她的目光,却如一把解剖刀,让人毛骨悚然——非常的不舒服。
“你长得很好看……”半响之后,那人用失落的语气说,“一时间还是真看不出来,什么地方又让那傻子又不正常了起来。本尊可是听说,那傻子自从失去记忆之后,一堵恢复了正常,还没有再犯过傻呢?”
“难道你要和我讨论姬魅夜犯傻和不犯傻的问题?”路乐乐的脸抽搐了一下,
“那你认为呢?”君上反问。
“你应该找什么姬魅夜讨论,而非我。”
“为何?”
“就你的话来说,他应该是病人,要了解一个人正常与否,那要找到病原体,然后带他去看医生,把把脉,做做测试。当然……现在的大夫很难看检查得出人们的精神是否出现问题?”看着眼前这个没有面容的黑影,目光去森森盯着自己的人,路乐乐讪讪笑道,“不过,当然,我会一点医术,不介意帮你看看他是否正常?”
其实她是在等天亮,等宫女进来,因为在这个人逼近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嗓子也只能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哦?”君上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像是来了兴趣,“那你说,如果是你,如果检查他是否正常?”
路乐乐心里一乐,哎,终于上钩了,现在,她不是要侧那姬魅夜睁不正常,而是想知道眼前这个不明生物正常与否。
“你知道什么叫心理测试吗?“
“但说无妨,本尊听着。”
“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有母女三人,母亲死了,姐妹俩去参加葬礼,妹妹在葬礼上遇见了一个……”路乐乐顿了顿,狗腿的说道,“像您这样有型的男子,并对他一见倾心。但是葬礼后那个男子就不见了,妹妹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后来过了一个月,妹妹把姐姐杀了,问为什麼?”
“……”称为本尊大人的大侠顿了顿像是在深思,这让路乐乐大松一口气。
这个问题回答错了,就是正常,回答对了就是变态。
“因为,那妹妹为了见到那一见倾心的男子。”半响之后,沉默的空气中,终于传来了他低压的笑声。
啊!脸部抽筋,心里绝望了半响,路乐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哀叹,为何又遇到了一个变态?!
不过,至少,这个人用了三分钟的时间考虑还是值得让路乐乐欣慰的。因为,和此人,小鸡少爷就变态得让人发指了。
第一百三十章
为何,当时,问小鸡少爷的时候,它想都不想,便脱口将正确答案说了出来。吓得她差点晕了过去,然后费了好大的经告诉小鸡少爷,这种心理是不对的,是一种人-格-扭-曲的心里。
然而小鸡少爷给了她一个白眼,还说,杀了那姐姐不过想再见到那个男子。如果,想那个男人一直留下来,就要将男的也一起杀掉。
那天之后,路乐乐打算再也不给小鸡少爷将关于心里测试方面的问题,改说喜洋洋和灰太狼,或者励志故事——小蜜蜂找妈妈。
“本尊说对了吗?”看着路乐乐气馁又无奈的样子,君上不由的一笑。
“错了!其实,我们找到一个人,可以用很多方式。那个妹妹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事实上不是她找不到,而且她根本没有真的去找,如果要见到一个人,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都不会放弃。她却过了一个月,杀了她姐姐……”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方式更直接,也更省力吗?”
“咔嚓!”路乐乐呆了,她怎么就和变态的深入讨论这类有生命危险的问题呢?
“恩,天快亮了。那人也快来了。”君上看向窗外幽幽的说道,遽尔又看向路乐乐,“本尊发现,和你说话,非常有趣。”说这话时,他身子又是一低,竟然抬手抹向路乐乐,然而那只无形的手,却穿过了她的面颊。
此时,路乐乐才惊觉,此人只是一个影子。
“你看到了,本尊没有身体!不过……”他粗噶的笑了笑,“本尊很快就有了,或许到时候,你也属于我了。”
“……”路乐乐大惊,您还是不要有身体吧。
“凡是姬魅夜喜欢的东西,本尊都不会如他所愿,况且……本宫很早就定下了你的身体。”那人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转身没入黑暗。
而此时的路乐乐也精神和体力完全之透再确认那个人真的小时候之后,瘫软的倒在了小榻之上。
------------------------------------
月如钩,皇宫周围一片死寂,清冷的空气中嗅不到一丝生气。
“殿下,皇宫内有有一道极强的结界,根本就找不到她在哪里?”
天空中,珈蓝驮着姬魅夜在空中盘旋,然而始终进入不了那道无形的结界。
“果真是君上搞的鬼!”银发金瞳之人紧紧的抿着妖娆的薄唇,宛若清辉一样苍白的脸此时在月色下看起来有一种不真实的邪气之美。
目光扫过皇宫,最后落在那空中一闪而过的白影,他瞳孔猛的一沉,道,“跟着那影子,去山林。”
蓝色的翅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浮现,犹如闪电般的追上了那到影子,最后落在黑色的林子里。
“珈蓝,你守在皇宫上面,看看有什么动静。”
珈蓝领命,展翅又飞了回去。
潮湿的林子里有一股腐烂的气息,周遭格外的寂静,以至于,远处走来的脚步声格外的清晰。
姬魅夜慢慢回身,但见,林子的深处,有一点火光越来越近。夜风揽过,而那幽蓝色的火苗闪都没有闪——这让他心里微微惊了一惊,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火,而是地狱指引死灵魂的幽冥灯。
而这个灯,唯有地狱的掌灯人,也就是守灵人持有。
随着幽冥灯的靠近,姬魅夜也终于看清那走来的掌灯人。
高高的云鬓上插着一朵白色的死亡花,光洁的额头下,那双杏眼顾盼生媚,小巧的鼻翼下,红唇如凝,勾出一丝娇-媚的笑容,一席白衣将她身形裹得玲珑有致,而手里的幽冥灯却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死亡的压迫气息。
持着玉笛的手也不由的轻颤了一下,那金色的瞳孔目光当即一凛,却又一丝痛楚闪过。
“殿下!”来者对着姬魅夜轻轻俯身,行了一个礼,随即娇笑又走到姬魅夜身前,“一千年不见,难道殿下不认识我了?”
“清语……”姬魅夜用力的握住玉笛,他当然记得她。汮兮和清语是同胞姐妹,她有一张和汮兮几分相似的脸。刚才,那俯身心里的动作,让他不由的想起多年前在圣湖之上的汮兮。
“清语真是荣幸,托妹妹汮兮的福分,殿下竟然还能记得住我。”走到他身前,抬头望着他,她笑,有些酸涩。
一千年不见,一千年,整整一千年了。
他还是他,还是那个人人畏惧的姬魅夜。银色的发丝,倾国倾城的脸,那双复明变成金色的瞳孔,和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时候,没有一丝变化。
不,变化了。他眉间有了沧桑,而她,也成了不死之人。时间已过千年。
“你还活着?”他轻轻的叹息道,脑中浮现以前三人在一起的情景。
“不,殿下,准确的说,清语也算是死了啊。”说着,她挑起手里的幽冥灯。
“你……”
“是啊,殿下,我成了掌灯人。”
“你竟然成了君上的掌灯人。”
“是的,若不是这样,清语哪能在这里等到您呢。”她上前一步,扔下手里的灯,一手放在他胸膛,一手攀住他的脖子,眼中闪着泪水,“殿下,清语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一千年啊。”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推拒,而是低眉瞧着这个和汮兮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双瞳有难以掩饰的痛楚和悲伤。
花清语手指悄然的落在他脑后,摸到那枚银针,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果真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花清语手指悄然的落在他脑后,摸到那枚银针,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他果真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啊
“殿下,您一点都没有变啊。”她吐气如兰,点起脚尖,吻向了他好看的薄唇。
“清语。”白玉般的手指挡在了他们中间,他声音比起刚才冷了几分,“将路乐乐带到宫里的人,是你的主意吗?”
“呵呵呵!殿下,为何此时问起了她呢?”他不该是问,汮兮在哪里吗?
“你是君上的掌灯人,宫里有君上的结界,难道,这不是你们的主意吗?”他冷冽的金童紧紧的绞着她,眼底看不到一丝柔情,“本宫,警告你,不准伤害她。”
“殿下,为何要这样对我?”泪水滚落,她舍不得放开他,“你明明知道,清语一直喜欢你。”
“你已经是君上的人,而且你早就知道,本宫和君上向来势不两立,你说,你配吗?”他绝情的说道,抬手抓住她的放在他胸膛手腕,用力将她推开,眼底有一丝厌恶,。
“哈哈哈……”被无情的推开,花清语一个踉跄,跌落在地上,突然大笑了起来,声音有一种骇人的尖锐,“你以为汮兮就配吗?比起我来,她所作的那些事,更加不配!”
“住口!”他一把将她拖起来,眼中写满了愤怒和杀气,“你若是敢侮辱她,就算你是她亲姐姐,本宫也对你毫不客气。”
“殿下,你还真是自欺欺人,你敢将那没银针拔出来吗?你敢坦然面对你的过去吗?”她迎上他痛恨厌恶的目光,眼角的泪水根本就止不住,“或许你知道了真相,想杀她都来不及呢。哈哈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