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妃临六界:唯我独宠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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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临六界:唯我独宠 作者:rouwenwu

    出店铺,去找祈翼。

    看见祈翼的时候,他正独自站在小城海边的礁石上,手持银杖,浅色的长袍在海风中飞舞,修长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和以前并无异样。

    “祈翼”默默站在他身后,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凌若妃便不由自主的叫了他的名字。

    祈翼闻声回头,看见凌若妃,微微俯身行礼。

    “你的身体都没事了吗?”犹豫了一下,凌若妃迟疑的问,因为心里的紧张,而微红了脸。

    “已经没什么大碍,之前多谢天女搭救。”祈翼礼貌回答,语气中却带着说不清的疏远。

    他一直都是这样,凌若妃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他,如何让他真正的高兴。

    但是,他似乎是没有生气,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并不责怪自己私自离开紫晶军队?

    凌若妃想问,却又不敢问。

    “修行完成之后,我会回村子里去的。”百般犹豫之后,她挑选了这样含糊的话,表明自己的心意。

    现在依然在修行中,但最初的目标,还是会完成的。

    她试图表达这样的意思。

    听了她的话,祈翼并未回答,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这样模棱两可的回应,让凌若妃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在困惑之下,有一些生气。

    她不喜欢这样不爽快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长的像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她会更加不喜欢。

    表达自己的情绪,是这么困难的事吗?

    为什么把身边的人,都看的好像是自己的敌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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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20更结束,亲们,晚安!明天见!30更哦

    烦躁的修行

    表达自己的情绪,是这么困难的事吗?

    为什么把身边的人,都看的好像是自己的敌人一样?

    “修行,有什么成果吗?”正当她暗暗生气的时候,祈翼却突然说话了。

    “诶?”突然被这样问,凌若妃愣了一下。

    “允天脾气古怪,想必你一定受了很多刁难?”祈翼继续问,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凌若妃居然好像看见他在笑。

    浅浅的,温和的笑容,如和熙的阳光,让人感到无限的安心和温暖。

    可是笑容稍纵即逝,等到凌若妃想细细看的时候,他早已恢复了平时冷淡的表情。

    “还好了,”看着不苟言笑的祈翼,她有些无精打采,”一开始是有些辛苦,不过已经慢慢习惯了。”

    “习惯就好,”祈翼温和道,”不过千万不要太勉强,也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我知道”凌若妃诧异的望着他,觉得今天的祈翼,真的有些古怪。

    是因为肉体被毁灭过一次,所以心生胆怯,关心起别人来?

    应该不太可能吧

    疑惑中,两人又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又破天荒的交流了一些法术的基本,直到分开的时候,凌若妃还是大惑不解。

    等到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允天的店铺里,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问,她后悔不迭。

    落入六界的原因,神秘的黑袍者,还有那些诡异的梦境

    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下一回,又不知需要多久

    那些不明白的事,明明是那么想知道,每当有机会的时候,却因为自己的迟疑而失去。

    凌若妃真是恨透了自己胆小和优柔寡断。

    看来修行的成果,还是不够。

    心里的烦躁又涌了出来,她愤愤的开始在店铺里工作,把怒气都发泄在商品上,浑浑噩噩的忙到天黑,匆匆吃过晚饭,又去店铺后面的山腰练习法术。

    只有重复的忙碌,才能让她有一瞬间的心安和平静。

    到底是什么妖怪?

    山上空无一人,石壁上依然印着允天留下的十字,咒文已经念的很熟练,也已经基本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量,不至于轻易疲倦,但相对于允天的要求,还远远不够。

    无论怎样的集中精力,都没有办法使出这么精密的法术,让十字燃烧起来。

    她烦恼的叹息,摊开手心,在心里默念御火咒。

    一束小小的火焰从掌心窜出,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浮起,准确的向着石壁飞舞而去,随后无声的消失,经过的地方,留下一小团焦黑的痕迹。

    只能这样了,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烧出这种轮廓模糊的痕迹。

    她悻悻收回手,无意中看见岩石的一角,蹲着一只雪白的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允天的兔子跑到了这里,正专注的望着她。

    “你又来笑话我了吧?”凌若妃没好气的瞪它,虽然兔子不会说话,自己第一次使用御火术时,它那种咧嘴嘲笑的表情,却一直牢牢的记得。

    看见面前人不爽的样子,兔子却像什么都不明白似的,一脸的无辜,红宝石一般的双眼天真又纯洁,怎么看都是可爱的不得了。

    一人一兔互相瞪了好一阵,凌若妃最后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蹲下,摸了摸兔子的小脑袋。

    “算了不管怎么说,你都只是动物而已,就算一肚子坏水,我也不应该对着你发脾气,不然就太差劲了,是不是?”

    兔子抬头望着她,软软的在她的手上磨蹭着。

    凌若妃痒的咯咯笑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她自言自语,”只是兔子而已,还是真的是什么妖怪?”

    兔子还是乖乖的蹭着她。

    “应该不是坏人不,坏动物吧,虽然你真的很邪恶很狡猾。”

    像是撒娇似的,兔子轻轻一跳,跳进凌若妃的怀里,温顺的待着,两只长长的耳朵一甩一甩的。

    “果然很狡猾”凌若妃无奈叹息,抱起兔子。

    望着怀里温顺的小动物,她突然又回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梦中的那只兔子,和眼前的这只看来,真是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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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一个家人都不记得了

    可是,动物不都是一个模样的吗?

    天色已经很晚,空气中凝结了冰冷的水气,犹豫了一下,她收起了开始纷乱的思绪,也决定今天到此为止,不再练习了。

    一边抱着兔子,一边和它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走到山脚的时候,凌若妃看见丽隐正站在园子里,无聊的四处游荡着。

    “这么晚了,丽隐姐姐还不睡吗?”她好奇的走过去。

    “之前寄居在祈翼的银杖里,已经睡了很久了,”丽隐温和一笑,”倒是你,忙了一天,怎么也不睡呢?”

    “我想再练一下法术,没想到弄到这么晚。”凌若妃在花坛边坐下,顺手把兔子放到地上,雪白的小东西两腿一蹬,三两下就跑远了。

    “小妃真是用功,比我想象的更加努力。”丽隐温和赞叹,手指轻轻抚弄着身边绽放的洁白花瓣。

    “我喜欢不管到哪里,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追赶上身边的人,”凌若妃轻笑,”就算在异世界也一样。”

    “那小妃的家人,一定也是努力的人吧?”

    “我的家人”

    凌若妃开心的回答,却在开场白之后,缓缓的停了下来。

    面上的笑容渐渐凝滞,染上一片迷惑。

    她愣了一下,甩了甩头,却还是甩不掉迷惑的表情。

    “怎么了?”丽隐歪过头来。

    “我”凌若妃垂下脸,再次用力甩头,脸上那种迷惑和畏惧交杂的神情,却越来越鲜明。

    “小妃不想提起自己的家人吗?”

    “不不是的但是我”

    畏惧的神色,渐渐开始惊恐。

    “我记不得了”

    她喃喃自语,仿佛突然陷入梦呓一般。

    记不得了,这简直是像天方夜谭一般的话。

    连凌若妃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丽隐这么简单的问题时,她竟无法回答。

    爸爸是什么样子?妈妈是什么样子?那些要好的朋友,是什么样子

    她居然都不记得了。

    一切都没有结束吗?

    无论怎样使劲的想,脑海中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在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竟然把那些重要的人都忘记了?

    这怎么可能

    仅仅分别数月,就算没有照片回忆也好,相处数十年的亲人朋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忘记?

    还是她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耳边因为混乱而嗡嗡响成一片,她使劲的想,回忆过去那些幸福的日子,第一天上学,十岁的生日,和父母一起去公园游玩,有很多很多幸福的回忆,明明记得存在,回想的时候,脑中却只有一片模糊的空白。

    就像空气中一层弥漫的白雾,无影无形,却阻挡着她的视线,强迫她放弃。

    就好像有人,阻止她去回忆,如同阻止着她,前往某个近在眼前的目的地。

    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没事,你可能是累了,”看见凌若妃迷惑的样子,丽隐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早点睡吧,私人的事,我以后不会再问你了。”

    “不,和丽隐姐姐无关”凌若妃连连摆手,无力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丽隐担心的跟着站起来,轻轻扶着她,直到把她送进屋子里。

    也许真是太累了,而不是不对劲,也许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样。

    凌若妃在心里这么想着。

    甚至,也许在梦里,都能见到分别的亲人和朋友吧?

    她迷糊的想着。

    望着紧紧关上的房门,丽隐轻声叹息,缓缓的走了回去,修长曼妙的身姿在花坛边投下窈窕的影子,洁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揉捏着手边绽放的花瓣。

    夜色撩人,皎洁弯月高高悬挂,偶尔被层层浅色的薄云遮掩,寂静而清冷。

    弯月身旁,一颗耀眼星辰灼灼闪耀,透出奇妙鲜红的颜色,如一颗绝世珍宝,镶嵌于夜幕之上。

    “大凶之兆”抬头望着天空,丽隐悄声自言自语,随后转脸望向山脚远处,紧闭的屋门。

    “就算是裁决之后,一切也都没有结束吗?”她面露苦涩,微微摇头。

    我是累了

    眼角留下无声泪水,凌若妃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绝不是绝情的人,也从没有想过要忘记那些喜欢的人。

    正是因为想再见到他们,她才这么努力的逼迫自己融入六界,这么努力的寻找司祭,去旅行,去学习法术,让自己变得更强,能平安回家。

    可是,家里的样子,却完全不记得了

    “我是累了我是累了”她在心里默念,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赶快睡着梦见爸爸梦见妈妈”她企图催眠自己,一觉睡醒,便能解决一切问题。

    可是事与愿违,这一夜的浅眠,不但没有梦见家人朋友,还又一次的,继续了上一回的梦境。

    这一次,她不是旁观者,而是成为了那个白衣女子,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漠然,自己的冷淡,却像灵魂进入陌生的身体,能看见,却不能动弹。

    她身披洁白纱裙,独自一人站在陌生的地方,那地方似乎是野外,前前后后,只有一条窄窄小道,以及一座精致的凉亭。

    周围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凉亭之外。

    她抬头,看见这精致的凉亭上,写着三个字。

    曲阑亭。

    她认识这个地方,清楚的记得,而且深深的怀念着。

    可她却不知道,残留着记忆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仅仅是她依附着的这个白衣女子的身体?

    “原来你在这里?”

    身后传来温和轻唤,她回头去看,看见近处站着一名玄衣男子。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唯独只有那男子的容颜,仿佛掩在一片迷雾中,怎么也看不清。

    “外面很冷,进去吧。”玄衣男子缓步走来,揽住了她的肩。

    她低低垂头,随他进了亭子,缓缓坐下。

    亭内烧着一只小小火炉,中央摆了一张石桌,她低头望着石桌上刻出的棋盘,沉默不语。

    “你会下棋么?”玄衣男子为她斟上一杯暖酒。

    “会一点。”她轻轻点头,那声音温婉动听,玲珑细软,那么陌生的感觉,简直好像不是自己的。

    “那陪我下一局好么?”玄衣男子礼貌邀请,随手摆开棋局。

    像个傻瓜一样

    她低声应了,纤纤玉指捻起一颗白子,亭内瞬间杀气隐现。

    然对方棋艺远在她之上,不出几回合,她已无力招架。

    “你输了,”玄衣男子笑道,”输了就要受罚。”

    “愿意受罚。”被轻易攻下,她面露羞愧。

    不知怎么回事,她好像不太喜欢说话,或者又是,不太会说?

    而玄衣男子却不在意,说罢微微一笑,轻握住她的手,不等她有所回应,一个温柔细吻已经落下,印在她的手指上。

    唇齿轻落,留下细细的痒。

    后背微微颤栗,她惊恐抬头,面前人却已经不见。

    不仅是玄衣的男子,美酒,棋盘,亭台都不见了,只剩下头顶上漆黑的房梁。

    梦醒了。

    窗外朝阳依稀,心脏砰砰跳的厉害,凌若妃仰躺在床上,急急喘气。

    梦境是那么鲜明,除了玄衣人的样貌,任何一点一滴的细节,她都牢牢记得,简直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就连手指上亲吻的触感都是那么清晰。

    回想起那个温柔却热烈的亲吻,凌若非不禁一阵脸红。

    虽然只是落在手指。

    毫无来由的像是惧怕被人看见,她在毛毯里偷偷抬起手,放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来回抚摸着,然后举到眼前。

    昏暗的晨光下,原本熟悉的身体的一部分,好像变得陌生起来,纤细的指背上,浮现出根本不存在的,幻想中的暧昧痕迹。

    越是想逃避,那记忆就越是鲜明,玄衣男子温柔亲吻的一幕难以自抑的反复出现,让脸颊变得滚烫。

    呆呆注视着自己的手指,仿佛着了魔一般,凌若妃凑上前去,浅浅的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钻进毛毯,把自己裹成一团。

    她在做什么简直像个傻瓜一样

    反复的责骂自己愚蠢,却无法控制心里涌出浓浓的甜,还有微微的酸和苦。

    只是这样的亲吻,就好像能再次陷入梦境,能再次见到那位神秘的玄衣男子,与他坦诚相见,心意相通

    到底是谁?

    这是一个梦,这是一个梦,她如此说服自己。

    可却无法逃避潜意识里,相信它不仅仅是梦境的想法。

    这不是梦,而是一段记忆,她本来是记得的,她应该记得的,只是暂时忘记了。

    是吗?

    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梦境里的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的熟悉,心中,甚至涌出浅浅的痛意?

    而那个白衣的女子,又为什么和自己长的如此相似?

    可如果是的话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那玄衣男子是谁?自己又是谁?为什么会忘记那些事?

    那些事和六界有关吗?

    迷惑之下,无故忘记亲友的焦躁,反而又从她的脑海中无声淡化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原本只是想找到回家的路,如今事情却变得扑朔迷离。

    眼看窗外又已大亮,尽管身体莫名的疲惫不堪,她还是勉强起了,想继续做事,允天虽不常现身,店铺里的是事情,却都是知道的。

    走出屋子,外面一片阳光明媚,却扫不去她那内心的疲惫和迷茫,院子里空无一人,凌若妃无聊的闲逛了一会儿,看见祈翼从远处缓缓走来。

    看见凌若妃,祈翼和往常一样礼貌停住,俯身行礼,随后退下。

    “祈翼!”看着他打算离开的身影,凌若妃在仓皇之下叫住了他。

    “天女有何吩咐?”祈翼立刻停下,转身半垂下脸。

    “我我”看见祈翼平静而漠然的面容,凌若妃突然又犹豫起来。

    “是在修行中,遇到了什么问题吗?”祈翼又问。

    “不恩对,没错,我的确在修行中遇到问题。”脑中灵光一闪,凌若妃突然大起胆子,一下子流畅的说了下去。

    “因为修行消耗精力,我晚上经常睡不好,容易做梦,总是梦见我身穿白衣,与一个黑衣人说话,却看不清他的相貌。人家说梦也是一种预兆,你身为灵者,是否能为我解梦?”

    “白衣与黑衣?”祈翼微微皱眉,似是在思考。

    “是的。”

    “这或许只是普通的梦境。”

    真相?誓言?

    凌若妃怀疑的望着他,干脆的否认某些东西,这不像祈翼的脾气。

    早在很久以前,她在潜意识中就莫名的肯定了祈翼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而是有所隐瞒,所以现在她更能确认,祈翼一定没有说实话。

    “祈翼,”反正话已经说出来,她也不再惧怕,”祈翼,既然我身为六界天女,你是否应该尊重我?”

    “是”好像是没有预料到凌若妃会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说话,祈翼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那你是不是也不可以对我撒谎?”

    “那是自然。”

    “那么你告诉我,我误入六界,成为天女,是完全偶然,还是命中注定?我和六界,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双眉皱的更紧,祈翼站在原地,沉默不答。

    “告诉我!”凌若妃大声质问。

    祈翼的沉默,已经印证了她的猜测。

    这么多古怪的事接踵而来,她的耐性已快到极限。

    “我不知从何说起”沉默半晌,祈翼微微摇头,面上满是无奈的神情。

    “为什么?”凌若妃追问。

    “六界的戒律与轮回,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暂不多说,也是为你着想,如今你只需一心修行,寻找六位圣司祭,寻找回到你原来世界的道路,那时一切都会结束。”

    “但应该知道的事,我想知道。”

    “如果你真想知道,不如自己寻找探究,就像你自行决定修行一样。如果真的做了,你会发现探究的过程远比你想象的容易,六界也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亲自探究,远胜于从我的口中讲述。”

    “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告诉我,而要我自己去寻找真相?”

    听着凌若妃焦急而愤怒的语气,祈翼微微摇头。

    “我曾立下誓言,与我灵者身份无关的事,绝不多言。”

    “誓言?”凌若妃喃喃重复,露出迷茫的神色。

    他向谁立的誓言?紫颐女皇?

    不要想那些无关的事了

    他向谁立的誓言?紫颐女皇?

    无论是谁,那个人的地位和身份,定是远胜自己,远胜天女。

    是祈翼绝对效忠的对象。

    但前提是,他说的是真话。

    “与寻找圣司祭无关的事,还是不要想了,”像是安慰一般,祈翼放缓了语气,”你现在只要潜心修行,寻找圣司祭,才是最重要。另外,你对六界,对你身边任何人都心存怀疑,我并不是不知道,你之所以迟迟无法达到允天的要求,并非你能力不够,而是你心中有所怀疑,有所惧怕。犹豫的情绪会影响你的集中力,最终影响到修行的结果,如果想早一些完成修行,继续寻找圣司祭,我劝你暂时不要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被祈翼说中心事,凌若妃不禁羞愧的红了脸,祈翼的话让人无法反驳,让凌若妃觉得,纠缠着所谓这些不解之谜的自己,好像真的很无聊。

    只要一心想着回家就可以,其余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羞愧之下,她向祈翼匆匆告别,飞也似的逃跑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对话,就这样无疾而终,凌若妃又羞又恨,不知是恨自己的多虑,还是恨自己不够伶牙俐齿。

    祈翼的话虽然句句在理,成功的堵住了凌若妃的嘴,她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强烈的追求真相的欲望,不会因为这样简单的对话就消失。

    在店铺内无心工作,凌若妃一边无精打采的整理货物,一边在心里回想祈翼刚才说过的话,企图从其中寻找蛛丝马迹,却徒劳无功。祈翼的话滴水不漏,没有透露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唯一明确的,就只有他确实知道很多事,却绝对不会说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她关了店门,吃过午饭,在院子里懒洋洋的散步,丽隐一早就不知去了哪里,允天和祈翼又忽隐忽现,偌大的庭院只有自己一个人,显得空落落的。

    早先面对祈翼的反驳,她满心羞愧,现在冷静下来,恼怒和不甘的情绪,又渐渐冒了出来。

    你你是谁?”

    她不是天女吗?当初紫颐女皇不是说过,要全力帮助她回到故乡吗?

    既然自己不是常人,祈翼又凭什么不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反而怪自己想的太多,多管闲事?

    关心六界的秘密,和修行的集中力,有什么关系嘛!

    心里越想越气,她狠狠跺脚,像是发泄一般,用力甩出一团小火球,直飞向花坛的角落。

    而等她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蠕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火球掉进花坛角落,准确的打在正巧蹲在那里的,允天的兔子身上。

    凌若妃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而就在下一秒钟,一条黑影突然从角落窜出,带着凄惨无比的叫声,向着凌若妃直扑过来。

    “啊~~~~~~痛死了痛死了痛死我了啊~~~!!!!”

    凌若妃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黑影准确的扑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又像触电似的跳开,在自己面前发疯似的来回奔跑。

    “痛死了痛死了你这个暴力女!真想烧死我吗?!”

    面前乱跑乱叫的,是一个陌生的白发少年,头顶上一小片头发被烧的焦黑,显得既可怜又可笑。

    凌若妃呆呆的站在原地,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人是谁?她打到的不是兔子吗?

    可花坛角落里却空荡荡的,兔子去了哪里?

    “你还呆站着干什么?快点帮我治疗啊!”见凌若妃站着不动,白发少年气鼓鼓的瞪着他,他的双眼如红宝石一般透明,眼角微微上翘,即使是生气的样子,也显得十分可爱。

    “你你是谁?”凌若妃一头雾水。

    “你太狠啦!我的毛都被你烧掉了,你居然还问我是谁?!!”白发少年越发恼怒,指着自己被烧焦的头发,一张小脸气鼓鼓的。

    凌若妃怔怔的看了他几眼,又看了看空荡荡的花坛角落,再看看他,渐渐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才不要跟变态在一起!!

    “你是允天的兔子?”她又惊又奇,连声音都变了调,”你是会变成|人的兔子?”

    “不是!”少年大怒,”我不是变成|人的兔子,是会变成兔子的人!!”

    “什么变人变兔子的!不明白!”

    “总之我不是妖怪!”

    正当两人争吵不休的时候,身后传来屋门被打开的声音。

    “大白天的你们在吵什么呢?”随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一头乱发,睡眼惺松的允天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来,满脸的迷糊。

    “允天!”看见主人出现,白发少年立刻飞奔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了?”允天揉了揉眼,摸摸他的脑袋。

    “我的毛被烧掉了~!!”白发少年泪汪汪的指着自己被烧焦的头发,”暴力女是坏人!”

    允天还是一脸不明白的样子,白发少年见状更加委屈,干脆一把抱住允天,愤恨的大哭起来。

    凌若妃目瞪口呆,半晌才颤巍巍的伸手,惊恐的指着他们。

    “你们你们变态啊!兔子变态,主人也变态!明明明明是色大叔,居然还偷偷纂养美少年!”

    “你别生气,并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终于好像清醒过来的允天,露出牲畜无害的笑容,”这是玄阳子,他不是坏人,只是喜好比较奇怪一些而已。”

    “玄阳子?”凌若妃狐疑重复,不信任的瞪着允天怀里的少年。

    被称作玄阳子的少年也转过头来望着她,他的一头雪白长发轻软蓬松,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不管怎么看都是很可爱的样子

    “不对不对不对!!!”凌若妃用力甩头,摆脱这种不该有的想法,恶狠狠的一跺脚。

    “我不会被你的装可爱给骗的!你们就是变态大叔和变态死小孩!”

    愤恨的指着他们一通谩骂之后,她转身就跑,不等允天来得及阻止,她已经一溜烟跑出商店,不见了踪影。

    她才不要跟变态在一起!!

    变态兔子和色大叔

    她才不要跟变态在一起!!

    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玄阳子露出迷惑的表情。

    “允天,什么是变态?”

    “我也不是狠清楚。”被询问者也是同样迷惑,烦恼似的抓了抓头发。

    玄阳子发出迷惘的鼻音,突然又抬起头,望着凌若妃跑走的方向,那扇敞开的门。

    门外吹来浅浅的冷风,随着清风低吟的声音,他渐渐露出小动物一般机敏警惕的眼神。

    “怎么了?”发现他的不对劲,允天悄声问。

    “嘘——”玄阳子将食指竖在唇边,随后侧过脸,更加仔细的辨别那轻不可闻的风声。

    “是他他来了”

    仓皇逃出店铺的凌若妃,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狂奔,街上的人都对她投来诧异的眼神,她却毫不在意。

    跑过好几条街道,穿过城内最繁华的集市,直到到了僻静的地方,再也看不见店铺的建筑,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变态啊变态啊”无力的扶着墙角大口喘气,她喃喃的重复,表情狰狞。

    一个色大叔允天已经够猥琐,现在居然又冒出一只会变成|人的兔子!

    她果然没猜错,兔子果然是妖怪!

    明明是个人,却变成动物装可爱,戏弄别人,在晶灵边界的时候,在蝙蝠村庄的时候,还有在这里修行的时候

    自己那些笨拙的,惊惶失措的,乱七八糟的表现,都被他看在眼里。

    那些时候,他肯定在心里笑翻了!

    可恶啊!!

    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丑事都被那死小孩记住了,凌若妃就羞愧的恨不得立刻钻进地里去。

    在墙角独自歇了一会儿,直到呼吸逐渐平复,她才直起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远离集市的地方,四周人烟稀少,十分寂静,奇怪的是,明明记得只是晌午的时候,周围却已经渐露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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